景帝纪事 作者:非言非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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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口以前从来没发作过怎么可能今突然发作?但是在笨蛋的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也不能排除个可能。景帝俯下身,沿着伤疤温柔的亲吻,亲完伤疤继续往下亲,从肋下到腹部,然后在肚脐上面打几个转,路沿着小腹向下,直到茂密的森林。森林里面那棵高耸的树木因为从开始就没有得到安慰,正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留着眼泪。景帝伸出舌头,在树冠上面舔舔,然后抬头,不怀好意地发问:“莫不是里疼?”

    “陛下……疼……”卫衍试图坐起来,但是按在他腹上的那只手阻止他的动作。他觉得很疼,却不出到底哪里疼,好像浑身上下都疼,仔细辨别,却又不清楚。其实所有的动作都是熟悉的,身体早就习惯承受陛下的欲望忍耐陛下的恶劣,为什么脑子里面还会感受得到那种撕裂般的疼痛。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陛下用冷淡的不带丝感情的目光注视他,难道仅仅是因为陛下在用抚弄物品般的手法抚弄他的身体,难道仅仅是因为陛下命令他摆出的姿势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不过是陛下用来泄欲的器具?种事情不是开始就很清楚明吗?为什么那时候只是感觉到冷,而现在却是透彻心扉无法忍耐的疼。

    “放心,很快不疼。朕在治疗种疼痛方面的本事连御医也要甘拜下风。”景帝按着卫衍不让他起身,很有自信地放话,然后低下头含住他的欲望。

    “陛下……疼……”哪怕坚挺的欲望被置于温暖的地方细心侍弄也减少不那些彻骨的疼痛,卫衍忍耐不住继续开口诉。

    “好,好,朕败给。”景帝被卫衍三番五次的唤“疼”打岔,再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当下放弃用唇舌逗弄他的欲望,直起身来,将他抱在怀里,“好,朕不生气,马上用最喜欢的方式抱。来,将手臂环在朕的背上,抱紧朕。”

    是不是光是欲望交合还不够,定要肢体紧紧交缠才能感受到那些言语无法诉的东西。景帝以前直笑卫衍不解风情不懂床事中的情趣,直到现下才明白,笨蛋的直觉在很时候都是正确的,在玩弄风情情趣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在享受但是脑子却很清醒,而像样彼此紧紧拥抱纠缠才能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不愿醒来。那种感觉,很熟悉很怀念很温暖,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样紧紧抱在起。

    就着个姿势再次将发硬的欲望深深埋入卫衍的身体他果然不再喊疼,只是紧贴着景帝的身体忍耐不住的磨蹭。景帝托着他的脑袋在他唇上细细琢磨,直到他忍不住回应才推开双唇入内含住他的舌尖吸吮。他摇晃着脑袋好像是在抗议,不过环在景帝背上的手臂却越来越用力。

    因为卫衍明显的回应纵容场欢愉景帝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等到结束的时候禁不住汗水如浆躺在毯子上面大口喘息,被他抱到失神的卫衍不知道有没有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努力挪到他的跟前,时没能控制得住身体,脑袋撞在他的头上,然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很认真的重复:

    “陛下也是太后的心头肉。”

    湿漉漉的额头碰在起,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对方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景帝没有推开他,只是出言吓唬:

    “再罗嗦,朕让好好哭场。”

    话若是放在平时卫衍肯定会害怕,但是现在卫衍只是嘴里嘟囔着“好累”闭上眼睛准备休息。皇帝陛下现在身上的气息很平和,没有刚才那些让他不由自主害怕的阴霾味道,再他真的好累,要害怕也得等睡醒以后。而且以陛下现在疲累的状态,就算想要教训他也要等恢复体力以后才行。所以卫衍放心地闭上眼睛。

    “卫衍,躺到朕的身上来。”虽然不明白卫衍为什么下子不再怕他,景帝现在也没力气和他计较。只是推推他,让他躺到自己身上来。

    “臣很重的。”卫衍睁眼完句话又迅速闭上,试图打消皇帝陛下的突发奇想。躺在陛下怀里种事情清醒时也许感觉会很舒服,特别是大肆欢好后陛下心情不错的时候,但若是用来睡觉,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睡在上面的人固然需要摸索半才能找到最舒服的睡姿,而被压在下面的人身体恐怕会因为长时间不能移动而麻痹痛苦。所以比起躺到陛下的身上去,卫衍喜欢靠在陛下肩头抱着他的胳膊睡觉,那是他每次醒来时的姿势,想来是他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时候认定那是最舒适的姿势。或者像现在样侧着身体额头贴着额头,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从陛下的腋下穿过抱着他的背休息也很不错。卫衍模模糊糊的想着,意识开始模糊。然后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拖起来,被皇帝陛下放在怀里任意摆弄成陛下喜欢的姿势,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反对,只能乖乖趴在陛下的怀里任他摆弄。

    景帝坐起来,半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然后把卫衍拖起来,循着记忆深处那些影像摆弄卫衍的身体。首先脑袋要放在他的腹上。好像位置不对?那时候好像是再上来吧。样会不会睡得不舒服?再调整下好。其次手要放在他的腰上,两只手都要抱着他的腰。还有什么?身体好像要侧过来才行。好像差不,那就样吧。最后景帝将自己的手放到卫衍背上,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卫衍得没错,他的确很重。虽然他的身体看上去削瘦,但是全身肌腱分明,布满紧致的肌肉,重量绝对不轻。而且全身硬邦邦的,咯得慌,抱着睡觉也不舒服。就算样,景帝还是不愿把他移到旁边去躺平。反正要不舒服两个人都不舒服,他在心里非常无赖的想着。他想起那时候他也样抱着他,在秋夜的凉意中抱着他,四面八方都是沁骨的冷,惟有怀中的躯体像只手炉样散发着高热,所以就算那时候他已经被压得半身麻木,也没有想过要丢开他。

    “卫衍,得对。朕也是母后的心头肉,可惜江山社稷是母后心尖子上的肉,就算是朕也得排在其后。”景帝在心头默念。帝王家的所谓亲情,以怀中个笨蛋的智商大概究其生都不能理解,不过,卫衍就算理解不也没有关系。相信用不少时间他也能做到不在乎种事。

    第二十六章 活埋

    卫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蜷缩在皇帝陛下的怀里,被体温捂热的丝缎织物贴在脸上慰烫的感觉很舒服,他忍不住眯着眼睛蹭蹭,然后就听到头顶上的人轻笑出声。

    “还没醒?要不要喝茶醒醒神?”景帝见他睁眼温言笑问。

    “嗯。”卫衍还在刚醒未醒时的迷糊状态,听见问话下意识的头,然后就样从下往上注视着皇帝陛下,脑中突然浮现出个念头——皇帝陛下微笑时的模样与以前相比似乎有些不样的感觉。以前没有机会正眼仔细观察皇帝陛下,最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过几眼,后来虽然直随侍君前,却没有心力再去注意些问题,如今躺在陛下怀里,从下往上望去,才发现皇帝陛下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许,似乎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陛下已经从少年进入青年,稚嫩和青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从他的脸上褪去,代以青年的成熟干练以及帝王的威严,不怒而威的气势俨然已成,就算是温润的笑容中也不由得带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虽君心向来难测,但是以前好歹还有霸道任性些少年习性,总有些痕迹可寻,现如今才怕真的是“君心深似海,臣子无力探”。转念想他老是想要揣摩君心做什么,窥探圣意可是君王大忌。其实陛下心里对他早就是有计较吧,他只须按着陛下的意思步步走下去即可。陛下尚有兴致的时候自然是放在身边百般宠幸,旦没兴致就会将他外放为官,大概就是陛下常挂在嘴边的不会亏待他吧。其实只要自己不去钻牛角尖,日子习惯也就很快就能过去。卫衍虽样服自己,心中却总是有些奇怪的感觉,仔细想想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忍不住又想眯起眼睛,睡着就好,什么都不用想。

    “别睡,喝口茶醒醒神,起来走动走动,免得晚膳吃不下东西。”景帝见卫衍呆呆发楞会儿,又要闭起眼睛睡觉,赶紧推推他,将手中的茶盏递上去,服侍着他漱口,才重新倒杯给他喝。两人相处时,若无必要,景帝决不会唤人进来服侍,些许小事便由他自己随手做。

    卫衍直到杯暖茶下肚,才算是清醒过来,突然发现自己还躺在陛下身上,赶紧爬起来。

    “帮朕揉揉,朕动不。”被个成年子压着睡觉的代价就是半身麻木,动弹不得。不过景帝并没有后悔,听卫衍垂着头边替他按摩边在那里念叨“臣早就过”之类的罗嗦,虽然慢慢恢复知觉的身体犹如针扎般刺痛,心情依然很好,而且心情好就忍不住要动手动脚。

    “陛下刚才在看什么书?”番唇舌纠缠后,卫衍好不容易得到话的机会,赶紧用别的话题岔开皇帝陛下的注意力。再由着陛下亲下去,大概又要胡闹阵,晚膳肯定是赶不上。

    “是的远恒哥哥写的游记,里面有些风土人情很有意思,有空不妨好好看看。”

    “陛下……”什么叫他的远恒哥哥?那是他酒醉时的胡话,陛下不用记得么牢吧?还有,陛下什么时候与齐兄的交情好到以书相赠的地步?

    卫衍自然不知道,在他去幽州的那段时日,景帝俨然成随意居的常客,与齐远恒等人谈诗论文古道今,针砭时事偶尔还会合着众人调侃调侃另个自己,日子不知道过得有么逍遥舒适,而且乘机会还为几名他看着颇为顺眼的寒士写推荐信去参加恩科,玩乐与政事两不误。至于齐远恒与他之间的交情深厚还谈不上,不过经过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彼此间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本游记记录齐远恒游历各地时耳闻目睹的风土人情奇闻轶事,齐远恒没打算大肆付梓,不过弄数十本送人作为闲暇时消遣之物而已。至于齐远恒为什么没有送给卫衍本,或者是因为卫衍从幽州回来后他们就匆匆见面,没来得及送,或者是因为齐远恒觉得送给卫衍反正也是白送,以卫衍捧书就想睡觉的习惯而言,送他书实在是浪费。当然以常理推论,原因极有可能就是后者。

    “的远恒哥哥倒是个难得的人才,可惜……”可惜什么,景帝没有完,只是用略微惋惜的神情摇摇头,“不些,陪朕出去走走。”

    皇帝陛下当时到底是在可惜什么卫衍时摸不着头脑,然后他马上陷入水深火热的状态根本就没时间再考虑个问题,等到他想到的时候,已经过很久。

    第二,卫衍就去沈大统领跟前报到。沈莫见他倒不算严厉,不过是勉励他几句,然后就打发他去整理文书。等卫衍到近卫营专门摆放文书的库房后,卫衍才明白沈大统领大概对他是很有意见,不过是碍着陛下的旨意不愿明着反对罢。整整三大库房数十年的文书仿佛每本上面都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知难而退”。恐怕就是沈大统领的用意,挑他最讨厌最不拿手的事情让他做,要他自己知难而退,从而不着痕迹的逼陛下收回道旨意。

    卫衍的性子从本质上而言大数时候都是逆来顺受的,比如皇帝陛下就想怎么揉搓他就怎么揉搓他反正他都会乖乖受着,不过若真的被逼得狠,他也自有股犟脾气,,相信皇帝陛下也深有体会。只是皇帝陛下有过番体会不等于众人都有体会,至少沈大统领就没有个体会,当然沈大统领就算有体会也不会当回事,因为他的本来目的就是要逼退卫衍。

    不过沈莫没有想到他的番为难把卫衍骨子里的那犟劲激出来,门心思扑在个上面,誓要把份差事做到完美无缺。

    近卫营的文书分为几大类。第类也是最重要的类当然就是近卫营所属众人的花名册履历密档。第二类属于轮值交接记录。近卫营的侍卫亲军营兵何人何时在何处轮值戍卫有份详细的轮值表,交接的时候两人签名为证,最后全部归档入库便于追溯查找。第三类则是些绝密资料,比如皇城各宫室布局图,各行宫,各猎场的地图等等,几乎囊括皇帝陛下可能会出行之处的各项资料,所载翔实完备,甚至连京城的大街上有几个坑都有记录。当然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文书,如与各衙门往来公函,近卫营内部公函等等诸如此类。

    沈大统领要求卫衍梳理彻查的也就是前两类,以卫衍目前的官职,能够接触到的也就前两类,第三类他还不够格。不过光是整理前两类,也累得他够呛。

    近卫营从上到下计有大统领人,副统领四人,等侍卫六十人,二等侍卫百五十人,三等侍卫二百七十人,四等侍卫四百五十人,亲军校三千人,另有营兵万人,总共万三千九百三十五人。卫衍最首要的任务就是熟悉些人的履历密档并且进行彻查。近卫营有专人负责此事,各项文书都齐备,唯的问题就是工作量巨大。因近卫营负责皇帝陛下的安全防卫,选人严格,就算选个营兵都要上溯五代,至于跟在陛下身边的近卫就不用,祖宗十八代外加九族都要查清楚,履历加各项证明材料合在起,每个人的履历密档都是厚厚大本。人大本,全营就是万三千九百三十五大本,就算能看上百来本,也要看上数月。再卫衍每每看到疑问之处还要记录,或询问主事之人,或遣人去实地彻查,速度实在是快不起来。

    文书类不是卫衍的强项,做着着实辛苦,每脑中都是些“张三年二十家住百里屯”,“李四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之类的东西,甚至连睡着脑中都有连串的黑字在爬,不过他心里憋着口气,硬是声苦都没叫。而且苦要叫也没地方叫,皇帝陛下在他没去之前就已经把话在前头,可以回来向他诉苦抱怨,他会好好安慰卫衍,但是他是决不会去为卫衍出头的。再卫衍也不觉得自己有要向陛下诉苦的必要,沈大统领没骂他二没打他不过就是打算用堆文书将他活活埋葬而已,既然差事别人能做好,他当然也能做好,若向陛下诉苦,只能显示他自己的无能罢。

    再皇帝陛下的安慰他也不敢要。他在那里水深火热疲累不堪,皇帝陛下还抓着他不肯放,每夜都要将他留宿寝宫欢爱燕好。卫衍就奉陪两三日,后来就闭眼躺下由着陛下胡闹,每每陛下才做到半他就睡过去,如果忽略皇帝陛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之外,日子凑合着也就过去。

    第二十七章 家臣

    日子卫衍能凑合着过下去,景帝却濒临爆发的边缘。

    到床上卫衍睡过去的速度是越来越快,景帝每每对着睡得像头猪样的人不做也不爽,真的要去下力气死命做到把他弄醒又舍不得,每次都是草草事,都快憋成内伤。甚至还有几次在卫衍比他先舒服以后,他不愿看到卫衍在睡梦中因他的折腾而皱起眉头,只能自己动手解决。晓得景帝在初晓人事以后就没自己动手过,现在竟然美味摆在眼前却忍着不去动而要劳烦自己的右手,他在反应过来以后直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不想折腾卫衍,随便唤个人进来就是,不耐烦碰人身体可以命人口侍,他现在样委屈自己到底是为哪般?然而毛病却是大过,十次之中有五六次毛病就会发作,逼得景帝不得不去想办法解决个问题。欲望得不到舒解带来的怨念是很严重的,个道理在他开始忍那么久最终还是把卫衍压在身下时他就清楚明。

    段时日景帝已经次向沈大统领明示暗示要他放卫衍码,请沈莫看在他的面上不要如此般下狠手摧残卫衍,偏偏沈大统领概装傻,还在那里嘀咕卫衍是不是被景帝宠得太娇弱,只让他梳理个文书就累成样,以后要是把他派出去干活岂不是马上就趴下?而且真被逼得急就只有句话,“陛下若实在是心疼就把他召回去自己慢慢教”。简单的句话就让景帝乖乖闭嘴。他不是不能自己教,但是真要想让卫衍日后安安稳稳地接替沈莫的职位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放在沈莫手底下好好历练,由着沈莫去折腾个五六年,到时候也就差不该熟悉的都熟悉,该掌握的也都掌握。而且沈莫先让卫衍去接触些文书就理论上而言也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卫衍要想带好些人,自然是对他们的情况越熟悉越好。再近卫营的遴选用人历来是近卫营最重要的个工作,毕竟他们担当的是拱卫景帝安全的职责,任何的小心慎重都是不为过的。

    道理摆在那里,景帝不是不明白。但是就是因为太清楚明白,心头的郁闷才会越来越严重。偏偏沈大统领是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都不肯为君分忧。卫衍倒是愿意为他分忧,不过依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看着他已经瘦下去的脸颊,景帝本想训斥他的话就全部咽下肚,只能每日里命御膳房翻着花样做些滋补营养的东西,哄着他用下。本来夜夜都要宠幸好几回早就改成两三日才抱他次,饶是如此,卫衍也无法每次都能坚持到最后。

    在景帝郁闷至此的关头,内务府还要来火上浇油。

    启二年四月初六,内务府上道折子,请求景帝同意内务府广选下美,充斥景帝的后宫。道奏折本身没什么可让景帝生气的。景朝历代君王的惯例就是三年大选年小选搜罗下美充斥后宫备选承幸。去岁景帝大婚的时候为对谢家以示恩宠,并没有同时大选,不过是挑几个家世尚可的子并封品位,就算加上景帝未大婚前已封的后妃,景帝后宫有品位的后妃比起他的先祖们实在是少得可怜,想他的先祖们哪个不是后妃三千依然征选不停,所以此时上道奏折不过是内务府的职责所在属于不得不为之,景帝开始看到道奏折的时候也没有在意。

    当然对于此时的景帝而言,就算是那少得可怜的后妃要个个安慰过去也是既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只觉是件麻烦事,除刘婕妤因怀着身孕母凭子贵着实得到他的喜爱每日都要进去探次外,除皇后是因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属于他不得不敷衍的人之外,其他人等他都懒得去费心力。在种情况下,他当然没兴趣广选美扩大后宫来给自己找麻烦,所以道奏折被他温言驳回。

    如果到里内务府觉得自己已经尽到职责就此罢手此事大概也就样算,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事急剧而下,最后竟以无数人头落地而收场,是众人当时万万没有想到的。

    道奏折被驳回后,内务府又接二连三的承上折子,措辞道比道激烈,到最后几乎是在直言景帝若不准选秀简直是上愧对祖宗下愧对黎民昏庸无道不是圣明之君。虽然景帝从来没有立志要做个明君,但是在此事上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昏庸之处,广选下美是每位君王的权力,但是权力在很时候是被有识之士非议的,史书上因强选民而弄得怒人怨民不聊生的君王也不在少数。他现在自愿放弃权力倒是昏庸无道,个道理真的非常有趣。景帝对内务府对此事如此不依不饶的原因开始大感兴趣,对到底有少人插手内务府插手此事也开始大感兴趣。

    若是朝廷中别的衙门对件事如此进言也许并不会引起景帝如此大的兴趣以至于最后震怒。朝臣有朝臣的立场,为国或者为民的立场还或许是自己私心的立场,并非永远都是在君王的立场上,对于前两者可以动怒可以训斥但是作为君王即使清楚他们不符君王的立场也应有容忍的雅量,对于最后种作为君王必须明白那是人之本性可以利用可以处置端看合不合君王自身的立场。但是对于内务府,景帝并没有容忍的肚量。内务府处理皇家事务,从本质上而言,内务府的官员是景帝家臣,景帝的立场就是他们的立场也必须是他们的立场,他们坚持自身的立场或者他们坚持自身所代表的立场种事情是不符合皇家利益的,绝对是景帝的大忌。

    所以景帝被些奏折刺激后第个反应就是下旨严厉训斥并且开始命人彻查内务府。

    本来不过是皇室内务,但是皇帝后宫向来是朝堂争斗的延伸,虽景朝自开国以来就严令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哪怕是再英明的君王的朝中事务走向有很都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既然后宫的荣宠与朝中的荣宠永远息息相关,既然人之本性是有私心,那么有朝臣明着或者暗着涉及其中就也不奇怪。

    启二年四月初十,大朝会上有言官当廷进言,言景帝不准大选乃违背祖宗惯例之举,恳求景帝自醒。

    景帝闻言毫不动怒,下旨若众臣对此有异议,可上折陈述。然后就坐等雪片似的折子承上来。纵观些折子,在此事上如景帝所愿,朝臣分为三,部分反对部分支持还有部分明智的保持沉默。

    关于保持沉默,在景烈朝是个很有趣的现象,在景烈朝的诸争斗中,景烈帝的众心腹重臣都是保持沉默,越是位高权重可轻易改变君王心意的越不肯轻易开口,早期的柳泽生沈莫陈尧肖越是,后期的卫衍及卫氏门俱是。当然里的保持沉默有两种解释,种就是他们有意见但是他们不会当场慷慨陈言激烈反对或许私下会和景烈帝沟通但是至少在明面上不会持反对意见,另外种就是他们没有意见景烈帝的意见就是他们的意见。无论是哪种,显然都符合景烈帝的意愿,大概也是景烈帝虽然在景史上以铁血而闻名,但是他的心腹重臣们却都能得以善终并且福泽后人的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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