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207

    !

    必须说,池脩之中二时期讨厌世家,跟世家爹对着干,某些世家习惯还是深入骨髓的,比如那股傲气和小心眼儿。他只确认了下案发情况,就向萧复礼汇报:“是徐某不忿宰相,故尔相殴。宰相,国之重器,若纵容折辱,是辱及国家,且又冲击王府,气焰嚣张,必罚。然其在八议之列,论而当赎。今请夺徐某之杞国公世子及本官等,以其弟为杞国公世子。徐某交由杞国公管教。”

    行家出手,就知有没有。池脩之不打也不骂,直接掐人命脉。这么判,徐家兄弟之间可就要热闹了,徐大、徐二,都不知道要怎么相处了。

    大家还要说池脩之厚道,没打也没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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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了这段插曲,选后的工作正式开始了。郑琰被萧复礼委托作评委之,她不敢自专,又因相信钱氏通情达理,便在家中设赏梅之宴,邀诸小娘子聚,亦请了钱氏。钱氏因萧复礼纳徐欢兼皇太后移宫之事搬出宫外,又因病着“不好冲了保慈宫的喜气”所以挪到郊外庄园养病,这庄园自然是郑琰提供的。

    钱氏本在昭仁殿,徐莹搬了,她难道也要搬到保慈宫?到时候徐莹三天两头让钱氏劝说萧复礼立徐欢为后,可怎么办呢?无奈之下,钱氏只好请求搬到宫外,当时徐莹正在准备办喜事,心情好,也就答应了。没想到钱氏前脚出宫,后脚就投奔郑琰去了。

    世家自是知道钱氏的来历,小娘子们在钱氏面前表现得也不错。钱氏轻易也不问话,只与郑琰说些家常,又说些田间风物。世家小娘子里但有不耐烦的,就是被淘汰的命了——不说尊敬长辈,就说装大方都不会装,进宫也要被斗死。

    钱氏看了回,郑琰见她点头,也就顺势结束了会面,邀钱氏到花厅里说话。

    钱氏犹豫地道:“我也看不出什么来,想来世家小娘子都是不错的,只要能对阿元好就行了——夫人给打听打听,家里不要有惹事的亲戚就好,怪丢人的。”

    郑琰笑道:“想如徐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有不好的么?剔出来,剩下的让阿元去选吧。”

    钱氏道:“都好。模样也好,性情也好,行动也好。”

    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定了下来,郑琰因对这些世家小娘子并不熟——真心不熟,大家不是个圈子里的,去年池家还是土鳖呢,大家还是政敌呢,合作也只是因为利益当头,不是因为理念合拍。世家小娘子们比土鳖小娘子斯文许,也不逛,的人只要听她们的姓氏就觉得她们好了。她们俨然是道道的符号。

    最后也不是小姑娘们排排着被挑拣,说是择后,实则如同相亲,比较家世、比较人人素质。然后在个比较风雅的诸如茶会上,萧复礼隔着屏风偷窥二——这已经是失礼了,如非这些是内定了非妻即妾,没有剩余,世家也不会答应。

    萧复礼看得眼都直了——卧槽,怎么都是个样的?长相各有千秋,但是行止委实挺像。最后由选老婆变成选外家,择取顾益纯的曾侄孙女,顾鼎之长女年方十四的顾氏为皇后。不消说,这里面有庆林大长公主的身影。

    徐欢哭着迁出了昭仁殿,搬到了承嘉殿里。徐莹怒在心头,却又憋屈得发不出火来——她已经没什么底牌了。皇帝娶妻举行的仪式与百姓人家不样,不需要拜高堂,见父母得等到洞完了房。不可或缺的是诏书、是祭告太庙、是应政治礼仪,也没有什么敬茶的环节。应跪叩都有司仪在喊,连让皇后跪会儿,估计都不成。

    郑靖业适时上表,请求大婚之后,皇太后还政于皇帝。

    李神策都要笑成神经病了,“还政”?皇太后本来就没秉过政好吗?帘子后面是你闺女在拿主意,你闺女跟皇太后掰了,你们就干脆把皇太后弄走?你闺女又成了新皇后的女侍中了好吗?

    萧复礼却不觉得郑靖业有奸滑,这是郑相公片爱护之情,先生已经跟自己透过风声了。按照程序,他要“三辞”:“吾当冲龄,尚需慈训。”

    郑靖业道:“圣人业已成婚,中宫有主,成家立业,已非孩童,还请圣人担当天下。”

    如是者三,萧复礼勉为其难地接受了郑靖业所请,又:“添田百倾为皇太后的脂泽田,给二娘加食封三百户。”

    郑靖业则趁势打了退休报告“乞骸骨。”

    举朝皆惊,萧复礼道:“相公为何要弃我而去?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郑靖业道:“臣年老,该让与后来者啊!”

    萧复礼再三拘留,而郑靖业去意已决,不得已,萧复礼请郑琰做说客。郑琰是知道郑靖业的主意的,好声好气地道:“此事我已知晓,阿元,准了吧。听我说,我阿爹说过,他呀,终归是立朝二、三十年的宰相,立得太久了。你又年轻、新秉政,新朝当有新气象,岂能受制于老臣?所谓圣人亲政,不止是太后还政,还有,让天下都知道,新朝开始了。”

    萧复礼垂泪道:“我舍不得相公。”

    郑琰摸摸他的头:“又不是远行,我在熙山为他准备了别业以庆颐养,京中也有宅邸,阿元想见相公了,宣召就是。老胳膊老腿儿,跑不远。”

    萧复礼抹抹眼睛:“先生不会走吧?”

    “我去哪儿啊?长生他们还要在京读书呢。”

    作者有话要说:李神仙很威武的!

    大家都想要下集预告?下集预告来了:小儿女婚事。阿琰要做封建家长了= =!

    ☆、结两姓之好

    萧复礼大脑构造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十三岁年龄组的平均水平,自不是那种听说能够亲政就忘乎所以的人,再者,他还没结婚呢!眼下只是定下了皇后,婚礼还没有举行,切都还需要郑靖业保驾护航。

    继与郑琰详谈之后,萧复礼又亲自到郑府去见郑靖业。眼下宫中数他最大,出门也不须向谁打报告,只需知会声带上足够的护卫就够了。这种感觉不能说不舒服!离了郑家,也许可以去看看先生?顺便看看,呃,荣安郡太夫人?

    萧复礼用力捏了捏交握的双手,还是算了吧,看完郑相公再看看先生,荣安郡太夫人那里,跑出去看趟不太好。想着心事,萧复礼也没觉得手疼。他是乘车出发的,摇摇晃晃间已经到了郑府门外。

    老皇帝在世的时候到郑府来过几回,郑家对于皇帝出现在自己家并不惊惶。郑靖业与杜氏率众出迎,郑家子孙密密麻麻地排列相迎,萧复礼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差点犯了密集恐惧症= =!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郑氏夫妇面前,这家人忽忽拉拉的都低头垂手的,他得赶紧把打头的俩人给拉直了。

    萧复礼物质生活还不错,发育在男孩子里算是早的了,正地抽条儿,已经与杜氏般高了,他很急切地拉着两位老人:“相公与夫人毋须礼!”又让郑琇等人平身。这才说明来意:“我来看看相公。”左右张望了下。

    郑靖业最是精明不过,知道萧复礼有话要说,主动请萧复礼到正厅去。

    萧复礼手郑靖业、手杜氏,心中很有点羡慕嫉妒恨——他们家好热闹啊!人好!

    郑家子孙很有眼色地没有齐跟进去——都进去就太挤了——陪坐的只有郑琇这辈的几对夫妇而已,这里面郭氏是萧复礼表姑妈,萧氏是他堂姑妈,都是他不太远的亲戚,也是室和谐。

    萧复礼先是感叹郑靖业子孙兴旺。郑靖业笑眯眯地道:“圣人新婚在即,不出数年,大正宫里定会很热闹的。”

    萧复礼年轻脸嫩,耳朵尖透着粉红:“相公不要取笑了。”

    杜氏听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软糯,心里就很喜欢:“这是人生大事,可不是取笑。年轻人,总要成亲了才算是真的成人了,叫看着也显稳重。这十五岁的成了亲,与二十岁的还没媳妇,人就宁愿信头个。”又问郑靖业,婚礼怎么样了。

    萧复礼不好意思地看了郑靖业眼。

    郑靖业胸有成竹地道:“圣人放心,该准备的,臣都准备了,”又劝萧复礼,“皇太后那里,圣人还要善待如往昔。孝道最大。”

    萧复礼郑重地道:“我不欲负皇太后,只因立后之事,干系国政,不可不慎而已。我独个,如何报答皇太后都是成的,于私,我并不惜此身。国家是祖先披荆斩棘、诸元勋戮力同心、黎庶应命方打下来的江山,于公,我不敢抛弃国家百姓。非干国政,切都依皇太后的。”

    郑靖业满意地道:“圣人如是想,言是国之幸事,也是皇太后的幸事。”

    无须说,随行自有人记录这两人的谈话,萧复礼也被后世史评为“明白人”。做皇帝而能明白,离“明君”也就不远了——此时他十三岁。

    说到这里,萧复礼才得了机会说了来意,他虽经郑琰游说,当时点了头,心中依旧不舍。还有些惶恐:“国家那么大,我虽有心,也需要指导。李相公有才学,然性急躁狂放,韦相公年老体衰,暮气沉沉。楚太傅其直太过,赵太傅独崇礼教,平江王擅兵擅文不擅政,先生有慧眼,奈何是女子又只有人。相公舍我而去,我心难安。”说到最后,难过得要哭出来了。

    杜氏很心疼他,以前见得少,还不觉得,现在看腼腆少年眼睛水汪汪的,想起萧复礼的坎坷经验,杜氏心软了,咳嗽声,瞪着郑靖业。

    郑靖业柔声道:“臣并不是即日卸任,尚须办些交割,不见圣人成婚、太后还政,臣也不放心离去呀!天子之婚,最早也要到明年,明年圣人就十四了,可以开始理政了。说起来是年轻了些,却正可与国同长,”叹口气,又说,“臣这是担心呀,人老了,易胆懦,老成持国虽好,过犹不及。到时候拖累国家就不好了。人旦在高位上,习惯了权势,就容易不放手,就会面目可憎。趁我还能管得住自己走得开,先走了,也显得不那么讨厌点。”

    萧复礼听得略呆,郑靖业已经伸手摸摸他的狗头:“我与老圣人君臣相得,便是先帝,也还处得。从先帝灵前看到圣人开始,我就很喜欢圣人,圣人勤学知礼,我很欣慰。可不想因为恋栈权位而变得面目可憎,被圣人讨厌啊。”

    萧复礼感动得哭了:“呜呜,我还是舍不得相公嘛!”

    郑靖业哭笑不得:“臣还没有去见老圣人,纵休致了,圣人想见老臣,遣宫使足矣。圣人不舍臣,臣亦不舍圣人,感动不已,却不想圣人这样依赖于臣。做圣人,要有自己的主心骨啊。”

    萧复礼最终被郑靖业忽悠了,暗道郑靖业真是个大好人,点也不贪恋权位。郑靖业又答应他,帮他操办完了婚礼——这个已经准备得差不了,萧复礼纳徐欢之时,主要的装修工作都做完了,当时连皇后的仪仗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徐欢用的是妃礼而已。如今徐欢被迁到承嘉殿,昭仁殿崭新崭新的,只要把布置略作调整就得了。再就是择吉日,吉日定在来年春末,在这几个月里还要通知各藩属。

    郑靖业还要趁这段时间为萧复礼介绍下朝中局势,何人精干,何人庸碌,何人社会关系广,等等等等。萧复礼觉郑靖业是个纯臣,愈发挽留郑靖业干些时日。

    在君臣聊天的时候,杜氏就带着儿媳们出去了。萧复礼与郑家父子聊得很哈皮,也在暗暗比较郑琇等与郑靖业的差别,心里颇为惋惜:郑相公的儿子们是不错,却没有郑相公那样能干,唉,本来还想让他们子承父业呢。可惜先生是女的,否则……萧复礼开始发散思维。

    郑靖业的辞职报告在朝中掀起风浪,最后却在萧复礼与郑氏父女分别见面之后没了声响。郑靖业依旧做他的丞相,却得到萧复礼的尊敬,满朝上下不知道少人骂他奸滑似鬼,欲擒故纵,真是个大大的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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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听到风声,只是哂,这种流言只是毛毛雨,她还要去顾家趟——见见准皇后。

    萧复礼纳后,郑琰身为女侍中、作为萧复礼的使者,要全程参加的,程序上而言,她要亲自接了顾氏入主昭仁殿的。同时,郑琰与顾氏的父亲也因顾益纯的关系有些善缘,与顾氏叔父顾鼐是做过同学,顾氏的姑母顾彝是世家女里与她关系比较好的人了。

    顾彝做为皇后的姑母,实是与有荣焉,卖力为侄女儿盘算。徐欢才八、九岁年纪,眼下并不成气候,徐莹又居保慈宫,大正宫可以说是顾氏作主的地主。但是,因为世家谁也不让谁,为了内部团结,同时还有几姓人家的女儿也入了宫,大正宫也不算是顾氏的天下。

    德妃有皇太后在,圣人不会过于冷落,其他宫妃也有家族在,势力也不小,如何立足做真正的boss,顾氏需要帮助。头个就是郑琰,顾家必须争取郑琰的好感。

    因此顾彝力让她嫂子李氏亲自郑琰下贴请郑琰来,李氏亦是世家女,女儿做了皇后,她的心情也不错,听从了小姑子的意见,颇为郑重地请郑琰过府叙。见了面,先隐讳地道:“大娘承蒙夫人照顾。”又让女儿顾氏出来拜见。

    郑琰拉起顾氏道:“这可使不得。”

    顾氏道:“夫人是圣人先生,又是曾叔祖之学生,自是使得的。”这心里对郑琰也是有感激的。大家都是世家,顾后还不是本家女儿,能做皇后,这里面有庆林大长公主的进言,顾家也不能说这里面郑琰就没有援手。别的不说,至少她能把不喜欢的人给弄下来,而她没有,可见对顾家还是亲近的。

    郑琰倒是实诚:“是大娘自己好,我并没有照顾到什么。”

    顾彝掩口笑道:“你们两个还要客气什么呢?阿郑与叔祖本是师生,与我们如同家人般。”

    这顾氏,也是世家里的朵奇葩啊!

    李氏略带遮掩地问及大正宫内形势:“大娘腼腆女儿,宫中不是寻常民宅,个中情形,还要请夫人指点二。”

    郑琰道:“指点可谈不上。”

    顾彝继续打圆场:“圣人都教得,小娘子还教不得吗?”

    郑琰沉吟了下,李氏与顾彝心情都略紧张,顾氏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边儿,蔓草沿着裙边铺了圈儿——也尖起耳朵来听。郑琰道:“脸上腼腆,心别腼腆就好。待皇太后以敬,待圣人以亲,待妃妾以慈,足矣。”

    顾彝道:“这可听着有些玄了。”

    “对圣人好些,他经历坎坷。”

    顾氏低低地“嗯”了声,萧复礼的经历并不是秘密,自然也知道郑琰对萧复礼曾经的援手之恩。同样的徐莹对萧复礼的恩情,也不能忘了。顾氏觉得自己明白了些。

    “皇太后与你并不居于宫,你依礼而行就好,”郑琰微笑了下,“她脾气直爽,有些小孩子脾气,若有与礼法相违的地方,你只当听不懂。”

    “至于德妃,对她好些,她也委屈呢。徐氏是圣人舅家,德妃是他表妹。圣人是个宽容的人。”

    郑琰条条地说,顾氏心里条条地默记,恨不得能掏出笔记本来记下。

    郑琰说了几条,便住口不言:“顾氏名门,家教是不用说的,礼仪上头是。我说这些,不过是因着我在宫中走动,对宫里熟些罢了。其实皇太后对圣人很不错,圣人那衣食住行、宫女内侍皇太后都过问过。不要因为德妃的事情而对皇太后有芥蒂,她也是身在其中不由人罢了。”

    顾彝吐吐舌头,心说你这说得太厚道啦,皇太后的私心太明显了好吗?

    又闲聊几句宫里布置,何殿在何处,郑琰就起身告辞了,李氏非常感谢:“夫人为女侍中,日后还请提点。”

    郑琰道:“提点说不上,我总会尽职的。”

    离了顾宅回到家里,接到张拜贴,郑琰看着署名,心下愕然:她怎么来了?

    来的是周王太妃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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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氏报了箭之仇,扬眉吐气得很,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不少。

    郑琰连说“稀客”,苗氏扬眉,指着她道:“少客套。”

    郑琰笑道:“确是少见太妃走动的。”

    苗氏叹道:“我寡妇,有甚好走动的?”把郑琰左看右看,“我以前心里骂过你这小没良心的,后来想,你那会儿年纪也不大,死老鬼但有丝意思,你们也无法违旨与我说些什么。”这个后来要很后,后到她担心卫王嘴不严,才反省到自己当时也是这么个形象。

    郑琰脸上红。

    苗氏道:“都说你厉害,我看你心也软,总存点儿不好意思。这回,看德妃那样儿,你又心疼了吧?”

    郑琰惊讶地看着苗氏,苗氏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的,看你手段,心里不该这么软和的。也罢,要不是你这份儿心,我现今也要怨着你的。我劝你句,别总觉得这个过得不好了,你难受,那个过得不好了,你也难受。各人有各人的命,谁也替不得谁!懂你的自然懂,不懂你的也无须理会了。谁也替不得谁!你又不是他们亲娘,管得了这许!”

    “还是您透彻。”被指有猫哭耗子圣母白花倾向,郑琰略尴尬。

    “什么呀,都快进棺材了才想明白。”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家里大郎难道不好?好好的孩子,养大了,还好享孙子的孝敬哩。”

    “我来正是为了他——我想送他到你家学堂里来。”

    “哈?”开、开、开玩笑吧?

    苗氏认真地道:“让他好好学学,依着宗室子弟那样,学不着东西。我老啦,他生父又不止他个孩子要看顾,识得些人,总是好的——放心,我让他守你学堂的规矩,他不适合了,你只管管教。我知道你那里规矩严,阿容是个好孩子,也不怕考的。”

    郑琰道:“新过后,就请他来罢。只是他身份太高,同学相处上……”

    “这都是他要学的,太憨了也不好。”

    “成。可到了学堂里,他就不是什么郡王了。”

    “你只管教!”

    家长与老师达成了致,苗氏挺开心地走了。

    徒留郑琰感叹了半天,弄得池脩之围着她伸头探脑地转了圈儿:“又怎么了?”

    郑琰说了今天顾氏与苗氏之事,叹道:“当年的贵妃要是有这份通达……”

    池脩之道:“人还是那个人,你道为什么有时候清明有什么傻?她当时身在局中,就算你劝了,你道她能听?便如杞国公,素日精明的个人,居然允了孙女儿做妃,不过是利令智昏罢了!”

    “怎么说到他了?孙女儿做妃,有什么利了?从来妃子扶正就难得很。”

    “争急了,把礼法也忘了,只顾着想先入宫再做皇后,可不是利令智昏!所以啊,你就不要再操心德妃了。小郡王资质尚可?”

    “十郎丰神俊朗,其夫人秀丽雅致,生下的孩子自是不错的。”

    池脩之额角跳:“呵呵。是么?你真收下了?”

    “当年周王太妃还是贵妃的时候,那跤跌得可惨。”

    “不说这些了,今日遇到夏寔,他要为他孙女儿招阿宪为婿。”

    “啥?你答应了?”

    池脩之道:“我没拒绝,只说仍需与你说声才好。”这种父母决定子女婚事的事情实是再常见不过了。夏寔颜控的毛病越来越重了,越看池宪越喜欢,唯恐有人跟他抢,先下手为强,扯着池脩之就要定亲。

    池脩之先前承他救命之情,且夏氏名门,夏寔人也不错,还是邻居,意有所动。回来与郑琰说下——这是他尊重老婆意见,别家老婆再彪悍,丈夫在外面不商量就把儿女婚事给定了的也大有人在。

    “阿宪才八岁!”

    “也没什么。”真没什么,风俗人情如此,“难道有什么不好么?”

    “孩子还太小,万不乐意呢?以后再有自己中意的呢?”

    池脩之板起了脸:“我们婚前熟识,那是天缘巧合,阿宪……你叫他怎么与人家小娘子相识?还能四处结交小娘子不成?”

    没错,这会儿不兴自由恋爱,想恋也没得恋,小心被当成流氓□毙掉!真有勾搭人家小娘子被小娘子的爹娘兄弟舅舅叔叔组团打死的……这种情况下打死了,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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