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95

    州入境,就是因为这是片平坦之地,这里的边境线长,又不容易守。虽然总会被突进,但是又容易被收回。

    “哥,司州已经被你抢过回了,不剩什么好东西了。”

    “你找打啊?!”

    被这兄弟情深闪瞎了眼的马骏只好再解释:“就算不抢司州,也可以从司州南下,绕个弯儿,绕过了定远城,深入抢抢,再捣乱下内地嘛!到时候南朝追究起来能把萧正乾给替换走了岂不妙哉?!”

    兄弟俩个忙着打人,个忙着被打,都没有附和,马骏觉得很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池小受要出来了~

    ☆、双鹰王来了

    且不提马骏在北地寂寞如春雪,京城里却是热闹如春节。今春格外热闹,头件就是考试的事情,先是各地人才涌入京师为谋职,这其中也包括了各地官府的“贡士”,最后却都考试去了。接着郑靖业又弄出了什么各地都要考试,朝上又片争执,反正热闹得很。

    三月里,当今天子萧复礼小朋友十岁了,这孩子好命苦,前面几个生日连他亲爹都不记得给他过,也就是钱氏给他做个小小的生日,做身新衣服、吃顿比平常好些的饭食。七岁生日是萧复礼过的第个正式的、为人所知的生日,老天爷仿佛为了补偿他似的,让他以后的每个生日都过得很盛大——普天同庆级别的,还是法定假日。

    萧复礼过生日,开心的人有许,最不开心的就是他生父了——原因真不好说出口。

    七岁的时候,承庆郡王也不得不随大流地奉上珍玩道贺,萧复礼口上说不出,心中实在是复杂得紧。他的生母钱氏就没这么顾忌了,在心里把承庆郡王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嘱咐萧复礼:“都收到库里吧,你已经是先帝的嗣子了。”要是把承庆王府送来的东西珍重地摆着了,让皇太后知道了,未免会想。钱氏自己既不太喜欢儿子跟那个没担当的爹太亲近学坏了,也不希望徐莹误会。徐莹也乐得钱氏“离间”萧复礼与承庆郡王那并不存在的父子之情。

    年二年的,在生母和嗣母的默许纵容之下,萧复礼的生日,最难过的总是承庆王府,近了不行,远了也不妥。承庆郡王算是把以前没受过的罪都受了回,当年他爹活着的时候他只是不受特别重视,他爹也没忘了给他分钱娶媳妇儿,他十七哥在位的时候对弟弟们是好。轮到亲儿子上台地了,反倒坑起爹来了。承庆郡王已经不在公共场合出现了,有什么事情半是王妃沈氏在出面打理,承庆郡王世子也不得不代父履行某些职责。

    京城权贵们也都远着这家倒霉催的王府,所以,当京城的另项热闹来临的时候,承庆王府理所当然地慢了半拍。

    每年春夏之交,京城权贵们都习惯到熙山去避暑,沈氏按照惯例安排打包行李,东西都收拾好了,才得到消息——今年先不搬了!

    原因就出在了对狄出击上头。

    政事堂决定,在战争有个眉目之前,暂时不搬迁了,以免搬家搬到半,遇到紧急军情,乱七八糟的来不及处理。萧复礼支持这项决定:“将士们都不怕热,我也不怕。”他当然不用怕啦,大正宫热是热了点,该供的冰还是有的,人均居住面积还大,短了谁的也短不了他的。他不肯去,徐莹本来想提前走的,最后也狠了狠心:“圣人不去,我怎么能放心得下?”起留了下来。

    倒让萧复礼略感惊讶,皇太后好大义凛然,在试探着说:“怕二娘经不得暑热。”之后,徐莹犹豫了阵儿,还是决定:“给她些冰就是——这仗打不了太久吧?”印象里好像次战役不会太久的?

    萧复礼道:“这得看定远军,要是二娘热得受不住了,什么时候想去熙山就什么时候去。”

    徐莹点头道:“我记下了。”

    萧复礼满腹狐疑地去了前殿,又对前线的事情坐立不安,不停地问:“前线有消息了吗?”

    最先传来的是西线袁守诚的好消息,他以万两千人,深入敌后,俘虏数千,还有许牛羊,已经回来守城了。萧复礼对军事不太懂,听了几个数字之后很开心:“这是大胜啊!”先前他被科普过本朝计算军功的方法,袁守诚这样的大胜,都值得在史书上写上笔了。

    政事堂却不太开心,不是因为袁守诚的胜利,而是因为——“全是妇孺?还要朝廷安置?”郑靖业可不好糊弄,要朝廷花钱安置俘虏就不说了,问题也来了。“青壮呢?算他袁守诚跑得快,没叫人家青壮给抄了后路!”

    郑相公当年剿匪也是老奸枚,指挥大战役或许没经过锻炼,玩这种阴谋,他是流好手。

    大正宫与政事堂日数次询问前线:情形到底如何?双鹰王是不是已经有防备了?大军出行,后方安稳吗?

    三路留守齐回信:安稳,安稳极了,要保证机动性,就不能带太的人,撑死了就万把人,半年年边境集结的军队总数在二十万开外,还不算地方民兵。留下来的都在守城,三线不说固若金汤,抵挡进攻是没问题的。

    西线袁守诚还亲自回信了:所部出击没有遇到敌军主力,想来敌军不在西线。为了缓解中线压力,也为了防止被人抄了老家,已率部返回,亲守城池,并且日夜派出游骑巡视草原,遇到小股敌人就打打,牵制敌方兵力。

    中路是郑德兴的亲笔信,写了己方城内之粮“足支五年”,足够支持到援军回撤。东路军的消息也很不错。

    四月末,天已经比较热了,萧复礼的心比天气还热,热切地等待着他的太保、定远将军萧正乾的捷报。萧正乾也不负所望,信使路高喊,露布传书:大捷!大捷!俘三王!获旗鼓!

    京城忽然就热闹了起来,因为不能避暑而生的怨气似乎也随着捷报消散了。无论有没有亲人参加战斗,也不管与立功的人有没有宿怨,都为国家的胜利而沸腾。萧复礼孩子心性,开心得跳了起来,原地蹦了好几下,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赵静在授课。

    心虚地看眼赵静,赵静也很开心,笑盈盈的,起身执臣礼恭贺萧复礼。

    萧复礼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地道:“承太师吉言。”

    政事堂里,郑靖业的眉头却在紧锁:“张进书在做什么?音讯全无!胜与败,进与退,连个声儿都不吱!”

    于元济开解道:“草原太大,也许已经在某地决战。”

    郑靖业不肯侥幸:“你摸着良心说,他能败得了双鹰王吗?草原太大,他要迷了路,辈子都走不出来!”路肯定能找到的,但是带出去的人手就要折损很,在仕途上就是真的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郑靖业断言道:“他能平平安安把人都带回来,已经算是好运气了。余者不必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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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战争结束,张进书的“草原武装旅游团”才回来,弄了个没脸。

    对于战争来说,没仗打,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不好。有仗打,只要你肯用力,有些人哪怕败了,还可能“虽败犹荣”,这种畏战避战,却是很难洗白的。

    池脩之就属于交了好运的,他点也不想交这样的运气!他又不在战斗序列,他只是个亲民官好吗?养养鸡、偷偷菜,呃,错了,是“劝课农桑、安境抚民”才是他份内的事好吗?拿着份办公室文员的工资还要兼管保安工作,资本家也太吝啬了!

    双鹰王就打到家门口了,不战也得战!在池鹰王眼里,池某人的价值比上任司州刺史高了!话说,当年双鹰王曾经深入敌人内部打探第手资料来的,池脩之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这小子能以衰弱之家娶了宰相的女儿还能发家,双鹰王可不相信他就是小白脸儿。池家祖宗在狄人里的风评可不怎么样,池家子孙也得到了相应的重视。

    双鹰王摸着下巴,对马骏道:“若能得之,吾必驯之!”把曾经黑过狄人的人的后代弄来当小弟,很威风,也很有象征意义。

    马骏道:“那便先恭贺我王啦!”话锋转,“然而池脩之不在边境,若为个池脩之耽误了时间,待萧正乾回师调集人马,恐怕难缠。”难缠都是轻的,很有可能团灭。

    双鹰王不以为意地道:“能在司州转圈儿也是不错的,上回就让他们换了个官儿,这回,再换个罢!”他对池脩之也不是那么执着。

    马骏松了口气,顺着往下说:“池脩之是南朝宰相的女婿,如果他出了事,能牵连到南朝宰相就好了。南朝诸人,郑靖业最不好!”

    双鹰王轻蔑地道:“他还能活久?”扬马鞭,“走,让他女婿难过去!”

    马骏跟着扬声大笑,收拾敌人神马的,抢钱抢粮抢女人神马的,践踏花园草坪别人家园神马的,小日子不要太爽!

    这个时候,池脩之还不知道他就要大难临头了,此时他正结束了春耕工作,有闲心把全州的账目核核,其中就包括司州学子的名单,想在政府所在地办所学校,培养培养人才。还打算再写信请求中央:再给派些官员吧,缺得厉害。浑然不知,个弄不好,司州官员又要大换血——双鹰王又要来了。

    上回司州还有萧正乾这个救世主,这回萧正乾还在北方抽人未归。他抄了双鹰王他弟的家,抓了人家老婆孩子和家产,派两千人押送,原路返回定远军。自己尚觉不够,目标人物——双鹰王还没看到呢。于是带着八千铁骑,往下个草场进发。

    此时双鹰王已经拨了两处城寨,烽火都没点起来就杀了数百名边卒,路烟尘滚滚地兵临城下了。此城上回就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郡守殉城,现任郡守是新来的,因为出身不够高,直在县令任上呆了许年。到任之后也抱着拼把的心思——不拼也不行,拼了还有可能立功——安抚民众,还例行地大力修葺了城墙,又挖深了壕沟。

    双鹰王的部队路蛇过来的时候,城中百姓还有在外樵采的,曹府君当机立断,把城门给关了。然后就是往发士卒、民壮守城,又令衙役维持秩序,再请当地的地头蛇们到衙中商议。曹府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府大不了以身殉国,诸君祖宗基业、父母妻子皆寄于此地。”反正我大不了死,你们要死就得死户口本,所以乖乖贡献人力物力财力,咱们守城吧!

    面又向各自告急。

    池脩之的学校建设计划还没写好,就接到了十万火急的预警,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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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脩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如果没有战争,司州确实是个好地方,它虽然地方靠北,气候不算特别好,但是地势平坦,耕地也。原本人口也不少,文化也比较发达。但那都是有前提的,现在这个前提条件不见了。片平原,方便外敌入侵呐!双鹰王来犁了遍,人口大减,城池破败,人少了耕地也荒了许。池脩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今年春耕的时候尽力招徕人手尽可能的播种,这还是托赖了有个宰相岳父,得到政策支持的福。

    本来人口就减少了,干活都还不够呢,这又来打劫的了!

    池脩之治所所在之地比较靠南,上回双鹰王险险就要打过来了,也没有摸着这城的边儿。池脩之呆在这里是比较安全的,问题是他不能龟缩于此!司州为什么会缺这么的官?还不是因为“坐视外寇入侵”?

    坚持抵抗?拿什么去打?地方政府能够掌握的军队本来就少,军政分离的做法已经形成,司州本来是有驻军,刺史是可以与驻军协商调兵。问题是,驻军也抽调了不少往前线集结,剩下的只比看看营房的人手点了。

    郑琇所荐之幕僚比较敬业,认真地劝道:“郎君请速移文,请调军相助,又,请坐镇此地,统观全局。令邻近各郡派人相助。”

    池脩之起身正了正衣冠:“休要再说了,全境已无余的兵马可发了。我亲往前线,不必劝我,前刺史是怎么问罪的?我会树起大旗,池脩之总还算值些关注,若我在总能拖得双鹰王拖,他全力攻我,左右便有时间相援。我会移文京中解释的。”

    幕僚面如土色,要让你去当诱饵了,你老婆还不把咱们给生啃了?!“郎君三思!”

    “为国死难,尚是忠臣烈士,不战而逃,就是千古罪人了。我能死,却不能背这个名声的,否则妻子无以自容!”

    认真地写了奏折,言明是自己愿意做饵诱敌,也是因为自己州之长官到了前线能够激励士气,支持刻。“既为方亲民官,总要尽职尽责,我死,我民平安,足矣。”

    又写信给郑琰,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计划,又写了能娶到郑琰是他的幸事、写了对孩子的期望。

    最后写信给郑德兴与张进书余部:小心,双鹰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觉得池小受像是郑爹的亲儿子= =!

    ☆、苦逼的刺史

    郑琰收到信就惊了!双鹰王怎么乱跑了?!你乖乖去跟萧正乾死磕就好了,到司州去做什么?司州不是已经被你踩得草都不长了吗?!亲,去抢司州没前途的!作为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匪,你难道不应该去挑个实力强横的对手来证明自己吗?

    她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凭谁听说自己老公的领地要被人啃了,哪怕是萧正乾这样主动去抽人的,他老婆也要提心吊胆。何况是池脩之直是个文职?上回遇险是有于镇海陪着,遇上的还是些没大战斗力的饿殍,双鹰王是什么人?有那么易推倒吗?

    郑琰捏着信,人足足呆了刻钟,身上散发的浓郁黑色把整个池府都笼罩了进去,并且有持续向外扩散的趋势。郑琰信没看完脸色就变了,阿肖知道这信是从何而来,看郑琰的脸色,她的心也沉了下去。虽然猜不出究竟是何事,但是能让郑琰面色如此凝重,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悄悄退了下去,给郑琰换了碗凉茶,随时准备给她降温降压。自己小心翼翼地问:“七娘,怎么了?”

    郑琰抽了口凉气,把信拍在了桌子上:“二郎几个呢?”

    阿肖道:“大娘大郎去上学了,二郎三郎四郎在后面学写字儿呢。”

    “告诉叶远,看好家,大娘跟大郎放学回来不要让他们出门,万听到什么消息也不要慌,还有准信儿呢,要是他们没听到消自习,你也不要跟他们提——双鹰王犯边,定远将军没遇着他,他奔司州了。叫阿崔跟我回趟娘家。”

    阿肖的脸煞白煞白的,纵使知识没那么丰富,不知道司州片平原,犹如软妹样好推倒,也还记得上回双鹰王路推进五百里,害得司州州官员都快被换遍了!

    阿肖面给郑琰拿出门的衣服,面急急劝着:“相公不会不管郎君的,好好求相公。大郎也在定远军,离司州并不很远,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司州东边儿不是说都是相公的故吏吗?他们都不会不管的。”

    郑琰心说,这不是性命堪忧的事儿,要是光为了保命,他都不用往前冲!

    她先不急着换衣服又到书房里把地图给仔细看了回,郑德兴离司州不算太远。双鹰王南侵,萧正乾也在他的后方捣乱,算算上次露布传书的日子,应该是两下里走岔了。有萧正乾牵制着,双鹰王也不可能放开了手脚跟池脩之死磕,最大的可能性是打游击,捞了就走。这就要防着他狗急跳墙,下狠心要盯死了池脩之——这也不是不可能,好歹池脩之也是个刺史,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等等,还可能有其他的选择。

    闭着眼睛了会儿,郑琰才颓然道:“我毕竟不通军事!”单是眼前的形势,双鹰王就不止有两种玩法,他可以气强攻——我方精锐不在司州,也可以围点打援——困着池脩之等人来救,把池脩之当饵。这个“援”可以是守军,也可以是萧正乾等机动部队。还有可能他不把司州放到眼里,仗着机动性扔了池脩之不管,到时候池脩之是追啊还是不追?追,肯定追不上,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最惨的不是跟着人家尾巴后面跑,而是跑出城来又被人家回头给吃了。不追?又要被说不作为!

    打仗,真是没个固定的模式!全看当时的形势与敌我双方的条件,还得看主帅是谁,看相互了解。

    郑琰想不出个办法来,只能放弃,去娘家等郑靖业回来。

    与此同时,池脩之的紧急信件已经传进大正宫了,接了信的人也都惊了。事先不是没想过狄人会再次“造访”司州,沿线也有安排的,可谁也没想到双鹰王会亲自去——原来安排的就不够用。司州眼看要遭。

    韦知勉称赞声:“池郎果敢,无负于国。”把郑靖业气个半死:我女婿还没死呢!从划算的角度上来说,池脩之此举是最合适的,出他个人,拖住双鹰王,能拖时是时,让司州全境少受点损失。

    卫王也说池脩之“是个好孩子。”

    李幼嘉倒有几分为池脩之着急,这位为人不错,又是恩相的女婿,前程远大,本党的大助力,这要中途挂了,实在是大损失。又有,家里与郑琰也算是亲戚,平时相处得很不错,也不乐见她家变。他拿眼睛剐了韦知勉好几下。

    卫王道:“要调兵增援才好。”

    郑靖业冷静地道:“诸位也看了长安的信了,他的意思,不要急着增援,以防双鹰王围点打援,反为其所趁。他说能守半个月,就能守上半个月,下令各地坚守!”

    于元济作为战争参谋也列席了会议,开解郑靖业道:“萧正乾远在外面,时半会儿是联系不上也回不来。他在外粮草带得并不很,后期靠的是以战养战,在外面呆不太久。双鹰王是这样,他耗不起。知道老家被抄了,次两次还行,若有两部以上被定远军抄家,双鹰王也只能回撤,否则军心就要散了。”

    李幼嘉道:“司州地处要冲,岂能不管?”

    韦知勉心道,郑靖业装大度,你这狗腿子跟着把他要说的都说了,又显公义,你们俩坏透了!口上也只能同意:“必须驰援!”顿了顿,“救兵如救火。想来定远军等处已经有所行动了。”

    于元济挺身而出,为公为私都要去增援。

    卫王头疼地道:“萧正乾到底去了哪里?!他是去找双鹰王的,怎么人没找到,倒让双鹰王跑到司州去了!”

    你们在这里抱怨这个有什么用呢?萧正乾已经又拔了狄人处据点,再派人把战利品押回去。他又寻下处去了,算算手上的兵马,只够再打次的了。决定即使遇不到双鹰王,打场也该回去了,如果遇到双鹰王,打与不打,也只有视情况而定了——两番分兵,手上的兵力已经有所不足了。

    政事堂以萧复礼的名义,再调军驰援司州,还是没派于元济去,他还要留下来看住京城呢。政事堂已经对援军不抱希望了。按照这个行军速度,能够赶得上保住司州大部不被双鹰王踩已经算是万幸了,救池脩之?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只能寄希望于北线军队的迅速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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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靖业回到家里,发现郑琰已经到了,眼圈红红地捏着封信,心里也是咯噔下:“到书房里说。”

    郑琰把家书第页给郑靖业看,池脩之对自家人说的全是大实话:为国死难,尚是忠臣烈士,不战而逃,便是千古罪人,史笔如椽,不得翻身!毋为我乱定谋。

    郑靖业心中焦急,口上却道:“司州北地,与胡相邻,民风彪悍。司州亦有草场,健马也不少,上回双鹰王掳掠司州,把这里的人给得罪死了,谁家与他没有血仇?必会效死坚守的!长安无须亲自上阵,不会有危险的。”

    郑琰比杜氏还难忽悠:“阿爹知道双鹰王接下来会怎么做么?”应对从来都不难,难的是知道对方会怎么做。

    这还真把郑靖业沉默了,换了他,就要把池某人和郑德兴给啃下来,借机施压,弄得萧正乾下课,郑靖业下台,主战派没了,他从南朝捞好处就要轻松很。这个话现在是不能跟女儿说的,郑靖业假装想不出来。

    郑琰又问:“司州方面,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郑靖业憋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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