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92
士，帮下就 帮下呗，听着冯纶那磁性的嗓音，被他有礼温柔的对待，也是种享受。
至于冯纶之所图，安康大长公主也明白，这倒是不太难，甚至不需要与朝中什么人打招呼，直接跟她的好朋友韩国夫人说声，只要不是太过份，韩国夫人就能够把冯纶打包给池脩之。有什么比司州刺史举荐方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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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好朋友惦记了的郑琰正在听阿肖汇报：“娘子的几处房舍都已经赁出去了，都是租的短期，至三个月，钱倒是都给足了。”
“今年来的人，为的就是求官做，要打仗了，看形势还好，不趁这个时候挤进去捞把，要趁什么时候？看这些日子收的名帖，我竟没能看过。”郑琰头疼地道。难得有背景的人被上次的伤亡吓到了，不那么积极地谋职位，没背景的就蜂涌而上了。
阿肖愁道：“又要打仗？郎君正在司州，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郑琰笑了，“司州刺史又不要亲守关隘。”司州北界就是边境不假，池脩之的治所却是靠南不靠北的，且城固池宽，哪怕是上回双鹰王横扫了司州，司州刺史也没被砍了，倒是被问罪夺职流放三千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阿肖长出了口气：“那就好，”又问，“那娘子这些天愁眉不展的，难道只是担心没把名刺看完？”
“也不算是……”郑琰吞吞吐吐地，“我只怕世事要有变动……”
阿肖听她这么说，就识趣地不话了——十有八、九是与朝政有关，那实在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了。
郑琰犯愁的正是朝堂的格局，郑靖业的退休是板上钉钉的了：调长子回京，把次子和女婿留在京外，又以本党核心骨干之兼自家亲家的李幼嘉为相，同时与世家保持个虽不亲密却不敌对的关系。原本这切已经做和很好了，却因这场战争而产生了不小的变数。
往北方前线去的道路上，不少“有志之士”又或者是亡命之徒都在尽力去投军，以图个封妻荫子。
事实上，无论在那个时期，世家也不可能把持着所有的官职，些“粗野”、“不够清贵”的官位从来都是会被放弃的。这些官位里就包括了广大的军职，俗话说得好“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低级军官他们都不乐意去，除非是在御林这样特殊的地方。
这也成了土鳖发家的个渠道——从低级军官里级级地艰难往上爬，这也是个机会。伟大领袖□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每次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之后都有个或大或小的集团兴起与壮大。眼下，就是又次这样的时机。
无论是郑靖业的分析，还是郑琰上辈子的历史，又或者是顾益纯所讲之本时空的史书里 ，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战争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结束的，这场战争还要持续至少十年，甚至久。由此养成的新兴军功集团，会是将来朝堂格局的大变数。
策略要调整呢！除了派本集团内部的人去前线参与分蛋糕之外，如何与新兴的集团相处 ，也是个大学问。相争是不明智的，示好也是有学问的。
“备车，去相府。”郑琰分析完了形势，决定早早下手，朝廷动手的时间萧正乾已经定了下来——在春耕之后不久——留给她应变的时间已经不了。
阿肖奇道：“娘子难道忘了，今天是齐国公夫人的生日，大家都要去齐国公府上吃酒的 ，先前与夫人说好了的，分头去的，相府人口，这会儿怕不已经动身了。您也该动身了啊。”
郑琰揉揉额角：“居然忘了这个！”她又想起来了，她爹白天还上班儿呢！
到了齐国公府里，郑琰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安康大长公主亲自来迎，与郑琰携手入府，她的个儿子正在崇道堂读书，今日因是祖母生日，请假回家拜寿。安康大长公主又让儿子过来拜见老师。郑琰笑抚齐轩的脑袋：“今天穿这身可真精神。”
十九娘神色间很是得意地道：“也是在学堂里学了道理懂事了。”
家长和老师互相吹捧了回，十九娘就让齐轩：“去随你阿爹招呼宾客。”郑琰看得暗 暗点头，不错不错，已经读书了的男孩子还是该与成年男性接触接触。齐轩揖：“母亲、先生，我去了。”
两人含笑点头，十九娘面把郑琰往杜氏那里送，面道：“邢国夫人已经到了，”又说，“长生和春华你也没带来。”
郑琰悄声道：“你做生日，我准给你带来。”说得十九娘笑，路上遇到个青年妇人来打招呼，郑琰看，这也是熟人，当年庆林大长公主的茶会上常见的齐国公的外甥女尚氏，如今嫁到高唐侯家做媳妇，又住了说话。
尚氏见郑琰头上的凤钗好看，便问：“这个样子好看，阿郑是哪里得的？”
郑琰道：“东市的阚家铺子。”
十九娘道：“他们家投到你门下算是长了后眼了。”
尚氏道：“生意人么——近来有什么好玩的？”说到好玩的，她的眉眼都活了，眉梢颗小痣也跟着扬了起来。
十九娘轻推尚氏肩膀：“今天这样热闹，你还想怎么好玩？”
尚氏扮了个鬼脸：“这就不知道了吧？斗鸭子可好看了。”
郑琰道：“这该是南边传过来的罢？”脑补了下，“鸭子得是羽毛艳丽的才好，别跟 斗鸡似的，毛炸，难看死了。”
“还有就爱看炸毛鸡的呢。”尚氏很开心地八卦。
齐国公府地盘原就不小，土豪嘛，入京抢宅子毫无压力，三人八卦了好几句才到了杜氏等人所在之地。满目都是贵妇，不齐国公府近年来日子过得不错，齐国公之子齐骧娶了个难得不那么嚣张又私生活混乱的公主老婆，还生了三儿女，女儿嫁与首相家作长孙媳妇，生活也比较美满。政变也没牵连到他们家，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来贺寿的人也。
郑琰在席上也只与众人说些趣事，倒是问了杜氏，郑靖业今天也来，但是大家会在宵禁前回家。郑琰盘算下，她还得回家看家，抽空招招手，让十九娘的侍婢把阿崔领去找郑靖业，约了齐回去，回家的路上与郑靖业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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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了年岁，郑靖业酒后已经不骑马了，他今天坐车，郑琰正好往他的车里坐。借着烛光看郑靖业的脸色不像是酒了的样子，又拧了把湿帕子，自给郑靖业擦脸。郑靖业道：“不忙，我酒不——什么事这样急？”靠着车壁歇息。
“北边的战事，看样子时半会儿是结不了的，哪怕今年这回萧正乾大胜，狄人也不可能夕溃散。”
“唔。”郑靖业知道这不是重点。
“咱们估摸着，总有二十年的仗要打，从来军功最重。说不得有什么样的人，又有少人从这里面起家，出在现有的人家也就罢了。从来英雄不问出处，丈夫起自微末，二十年，不出几个公侯，也要出几个将军——阿爹，做事须趁早。”
郑靖业张开眼睛：“你怎么想？”
“阿爹如今还是首相呢！首倡之功，是谁都忘不了的。至于我，跟着敲敲边鼓，有什么要照顾的，再搭把手——我也就还有两个钱了。若有投军的人，半要路过司州，他是知道怎么办的。”
郑靖业嘲笑道：“你那是两个钱吗？”拍大腿，“就这么办。武既如此，也不要厚此薄彼，有到京中谋职的书生，凡想往北去的，定下来了，你也给两贯盘缠。”
郑琰笑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年就要开始了，祝大家新春愉快，蛇年大吉~
感谢大家在过去年里的支持~
再感谢胖胖同学不远千里把本本背回来给姐姐用，偶正在用胖胖的本本码字新^0^
ok，新完毕，不用担心排小红花中间缺了颗门牙了~希望接下来能够保持~
☆、科举的建议
漫天洒网与重点培养两种发掘人材的方式,很难说孰优孰劣，都有成功的案例也都有失 败的案例,有的时候还真要看运气。然而机会放到了眼前，不趁势推把,真是对不起自己。先是，池脩之上表，奏称春耕在即，司州官员缺员严重,他虽已举荐若干,架不住缺的人，请求朝廷重视。
郑靖业打开池脩之的报告看，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即肃容对李幼嘉道：“大战在即 ,司州地处要冲不可不有做事的人。”
韦知勉听了耳朵，不咸不淡地道：“池脩之不是正在司州？如何没有做事的人了？” 你又要搞神马鬼？
郑靖业与韦知勉是老相识了，也不在他面前故作愤慨，平静地通报了司州的现状：“为双鹰王突进之事，司州自刺史之下罢黜、问罪者百余人，去年仅补地方长官二十余，又有属官二十余，仅止支持庶务。又自去年至今，弃官而逃者主政官六人、属官十余，如今春耕在即，又大军将有调度，司州之官，已不敷用。”
韦知勉喉咙里哼哼了两声，这个情况他知道得不详细却也心中有数，本来缺了这么人，里面还有郡守、刺史这样的高级职务，应该是许人疯抢的。郑靖业为女婿弄了个刺史，池脩之自己又推荐了许人，摆出实干的架式来，余下的郡守职位只有靠南的两个郡有世家子弟愿意去“吃苦”，往北点的地方，就算是自己有点意思，家族里也不愿意让他们过去。后来又出了勋贵子弟那档子事儿，司州就少人乐意去了，把李神策气了个半死，暗箱操作着派了俩族侄去做县令，年前就背着包袱跑回来了！李神策大过年的都想动家法了。
李幼嘉给了韦知勉的后背个鄙视的眼神，认真地对郑靖业道：“如此真是件大事了 。缺不缺人倒在其次，朝廷官员弃官而逃，有损朝廷尊严。方主政者尚且如此，看到百姓眼里就加恐慌了。”这种情绪绝对不能让它蔓延！
郑靖业的笑容里透着冷酷：“弃官而逃，或是畏惧蛮夷或是不肯出力，只肯享受之辈，要之何用？既不肯为国效力又只贪图安逸，以后就不要做官了。”
韦知勉怒道：“相公语而定人终身，不觉得太苛刻了吗？”韦知勉有拐弯抹角的亲戚也偷跑了回来。
“还要再让他们来耽误事情？衣华服、食珍馐，猪都会做的事情，何必要人？，谁愿意养这样的蠹虫就去养好了，反正国家不当这样的冤大头。”郑靖业句话把韦知勉噎 个半死。
韦知勉冷笑声：“相公想得倒是极好，却不知时之间要到哪里找补回这么些人来？ ”
郑靖业已有腹案，却没有提前向韦知勉透露，只说：“所以才要上奏圣人、召集群臣来集思广议之。”
韦知勉拿眼把郑靖业和李幼嘉看了又看，肚里盘算，他也算知道郑靖业的风格的，这货几乎从不乱用人，实力不够，纵然关系再亲密，他也不会给你个无法胜任的位置。 于元济那样亲密的关系，于元济之少子于明朗也从未能独当面。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郑党根本就没有那么的人可用！池脩之上任有几个月了，能用的人都荐完了，借机安插人手也早做过了，郑靖业他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可以用的人！——他这又是要 做什么？与郑靖业不条心的人总是有这样的困扰，你感觉到他会有动作，想得头都秃了，也想不出他会怎么做。
郑靖业手上不这么人不假，可他会借鸡生蛋！
次日朝会，郑靖业把司州缺员严重这问题正式摆到了桌面上来让萧复礼和众臣齐商议。李神策对于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是点意见也没有：“正该严惩，以正视听，以儆效尤！使知国事非儿戏！”冷冰冰的语气听和人牙根发凉——那是他亲戚呀，如果他穿越了，定是个虎妈。
“苦主”都没意见了，别人不好吱声了，惩罚意见通过。接下来就要讨论补充缺员岗位的问题了。萧复礼对于这事也比较着急，早熟的小孩子对于政事有着比同龄人深刻的看法，也认为这件事情很上紧。想来大军开过，地方官员又要搞接待，又要安抚境内人民，还有可能要组织征发民夫为军队服务，同时还要与军方进行交涉，还要保证田间劳作与日常断案等等政府工作，满员的时候都未必忙得过来，何况现在还缺了人！
萧复礼在郑靖业通报了严峻的形势之后，改往日旁听的作风，添了句：“众卿有何建言？”
韦知勉出来说了难度：“司州艰险，若是好做，就不会有那么人弃官而逃了，选官尚在其次，难在能够使人愿意长处司州。”
说了等于没有说！李神策暗道你就是个二货，遇事没担当，就别怪人家不把你当回事。 出列奏道：“司州之难，战也！以前司州也没有听过有逃官的事？若战而克虏，何愁无人肯久居？要择不畏艰难之士方可。”他把困难的范围给缩小了。
李幼嘉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呢吗？也出列道：“逃官当严惩，以儆后人，以作榜样。”
这就废话了。
萧复礼的个习惯就是“外事不决问郑相”，他点也不含糊地问郑靖业：“郑相公可有以教我？”
郑靖业也不拿大，捧着个笏板出列，手笏上写着要点作提，郑靖业脱稿讲话的水平也很高：“李神策所言在择人，李幼嘉所言在用人，此而二二而之事。于今京中集天下仁人志士，国家不愁无人可用，择其善者而用之则可。又，当申明制度，奖罚分明、令行禁止。国家本就有考核办法，于弃官事亦有明文规定，只不过时人重‘潇洒’反以不知轻重之辈为风流气度、名士风范，简直派胡言不知所谓，分明是助长不义之风！ 如今当重申之，凡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
萧复礼点头道：“善。”
楚椿被郑靖业这个焚琴煮鹤的口气给刺激到了，但郑靖业占着道理，只得从另方面下口：“如今司州官员缺了几十，有主有副，是要上任就能任事的，书生们先前对政事无所知，如何能任事？”
嘿！你可真配合！郑靖业就等这句呢，继续说出了他的办法：“考！考试！”
萧复礼对考试点也不陌生，他现在还在做着崇道堂的旬考试卷哩！李神策是知道郑靖业招考相府僚属的办法的，略寻思，便问：“可是如同相公招考相府属员之法？”
郑靖业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李神策道：“相公每每招考不过区区几人，可以从容考察，如今所缺既，时间又少，又不容有失，又该如何避免不得其人？”
郑靖业处置政务的经验比李神策丰富了，他对李神策这样实干的人态度也比较好，耐心地给予了解答：“当然是专职专人！辟如地之主簿，只考主簿所需知之事——此乃事急从权，适合做主簿的，日后有升迁，未必就适合所有官职，待战事过后，如有升迁，再重新考核。至如主官，须得曾为官之人方得报考，以免新手上路，不知所谓 。全国县令本就是十年大考，也差不太。”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本就该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凡事光靠有个好爸爸！
李神策道：“事有轻重急缓，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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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的招考方案得到了很快的通过，但是具体细节还需要商议。比如李神策就提出来 ，次缺的人太，如果全部招满，难保有质量不过关的奇怪产品混进去。郑靖业的答复是：“定下规准，合格的才授官，不合格都不受，宁缺毋滥。所缺之员，张榜天下，或今秋或明春再考次。”
韦知勉很敏锐地查觉出了这其中的危险，强调：“这本是事从权之举，仅限司州地战事平后，还要重新考核。”又指许出身不太好的人，不懂礼仪，又不太守规矩，“营营苟苟，不知所谓。”
李神策瞧不上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公务员招考的危险他也看得出来，但是他觉得，世家如果再不上进，迟早被淘汰，现在趁着大家还有些实力，何妨争？就当来了许免 费的陪练了！世家占着这世上最好的资源，自幼读书，家里叔伯兄弟都是官儿，耳濡目染，这要再考不过人家，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完！
卫王却对韦知勉的说法加以重视：“官员是朝廷的脸面，确不可使粗鄙之辈混迹其间。 ”
郑靖业心道，这战还不知道要打久呢，这个口子开，你还道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了吗？土鳖们眼见有这样的机会，定会努力把这种制度坚持并且扩大的。说来世家固然条件优越，土财主们也有不少是读得起书的，吟诗作对、装疯卖傻、装x或许不如你们，做官的事情却未必不如了。哪怕高级官做不来，低级的还是能抢到些的，慢慢浸润着，你就等着好看吧！
为了给卫王个说法，郑靖业道：“这却也好办，待这件事情过后，今年召的，重新考核他们就是。以后如果再缺了，还要考试。这次招不满，明年的时候就县考礼仪，郡考诗文，州考律法，至京考其策论而后授官，县、郡、州考不合格者，不许考核授官。”
彼时郑琰作为徐莹的顾问也参与了讨论，听了她爹的计划，郑琰阵炫晕——亲爹哎，这跟科举咋这么像？咱们当初没这么说过啊！徐莹本人并不喜欢这样的讨论，司州这地方又危险又没什么彩头，她娘家人也不想在这里捞什么了。但是莒国夫人奉杞国公之意来劝她：“有事娘子也须得露面，否则朝中便不知有娘子了。”来了又听不懂，只好拉来郑琰旁听兼解说。
徐莹听得想打盹儿，政治军事的事情，对女性来说本来就比较难，就是郑琰这样被宰相爹培养着，也只是对朝堂等事比较知道，遇到军事她也眼晕。但是现在，她完全听得懂 ，明白她爹这比在自己的相府里玩考试游戏，这是迈出了大步！这叫推广！
而且，郑靖业提出的这种考试方法无疑比郑琰知道的科学些，所谓“县考礼仪，郡考诗文，州考律法”只是个泛泛的说法，具体考的时候，县里也会考诗文律法等。而考过了这些，只是有资格做官而已，并不意味着就是官了。通过者还得过了公务员招考才能授官，打个比方就是，前者只是学历，后者才是录用考试！从定程度上杜绝了只会背书写作文的家伙把政务搞得团糟，哪怕靠写作文上台，也要会写“如果让你组织次春耕活动，你要怎么做”这样的作文才行！
这样的学而优则仕，会空前地刺激民间，至少是略有余财的土鳖家族对于学习的重视、对于文化的热情！会促进全民族的素质的提高！
阿爹gj！
郑琰很鸡血地也提出了：“考题要保密、密封姓名、考试复审”等建议。
郑靖业与李神策等对望了眼，道：“这是应该的。县、郡、州考试也要这样做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的新来了，偶去陪肉娘打牌去了~
☆、世家的分歧
在确定了要通过招考的方式决定司州所缺官员的录取之后,下面要做的就是细化招考工作。作为个经历过无数次考试的人，郑琰提出了相当的有效建议,从考场设置到防作弊处理。有些是可以马上办得到的，比如密封姓名,有些则要暂缓，比如考官要先被隔离——但是也被保留待事情缓缓之后实行。
这些都为当前的招考工作杜绝了许弊端，让本朝考试少走了许弯路。
由于郑琰的建议确有可行之处，很快就被采纳,李神策还戏言：“不愧是山长,于考试甚有心得。”
郑琰微笑以对，心道，考那群熊孩子算神马甚有心得？几十号人的考试还敢号称“经验”？监考巡考搜身电磁干扰、笔试面试政审体检差额录取试用期……这些才叫经验呢？
司州官员选拔考试因为事情紧急差使又苦,并没有太的人反对。而州郡县举行的准入考试则是在小范围内讨论的,朝臣们还不知道呢，等散了会，消息散播了出去，朝野哗然。
郑靖业对于司州公务员实行招考，乃至在全面推行准入制度事先并没有跟任何人商议。他敏感地认识到，这是件大事，对日后的国家政治生活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必须会有人不乐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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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冯纶之所图，安康大长公主也明白，这倒是不太难，甚至不需要与朝中什么人打招呼，直接跟她的好朋友韩国夫人说声，只要不是太过份，韩国夫人就能够把冯纶打包给池脩之。有什么比司州刺史举荐方便的呢？
———————————————————————————————————
被好朋友惦记了的郑琰正在听阿肖汇报：“娘子的几处房舍都已经赁出去了，都是租的短期，至三个月，钱倒是都给足了。”
“今年来的人，为的就是求官做，要打仗了，看形势还好，不趁这个时候挤进去捞把，要趁什么时候？看这些日子收的名帖，我竟没能看过。”郑琰头疼地道。难得有背景的人被上次的伤亡吓到了，不那么积极地谋职位，没背景的就蜂涌而上了。
阿肖愁道：“又要打仗？郎君正在司州，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郑琰笑了，“司州刺史又不要亲守关隘。”司州北界就是边境不假，池脩之的治所却是靠南不靠北的，且城固池宽，哪怕是上回双鹰王横扫了司州，司州刺史也没被砍了，倒是被问罪夺职流放三千里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阿肖长出了口气：“那就好，”又问，“那娘子这些天愁眉不展的，难道只是担心没把名刺看完？”
“也不算是……”郑琰吞吞吐吐地，“我只怕世事要有变动……”
阿肖听她这么说，就识趣地不话了——十有八、九是与朝政有关，那实在不是她能够参与的了。
郑琰犯愁的正是朝堂的格局，郑靖业的退休是板上钉钉的了：调长子回京，把次子和女婿留在京外，又以本党核心骨干之兼自家亲家的李幼嘉为相，同时与世家保持个虽不亲密却不敌对的关系。原本这切已经做和很好了，却因这场战争而产生了不小的变数。
往北方前线去的道路上，不少“有志之士”又或者是亡命之徒都在尽力去投军，以图个封妻荫子。
事实上，无论在那个时期，世家也不可能把持着所有的官职，些“粗野”、“不够清贵”的官位从来都是会被放弃的。这些官位里就包括了广大的军职，俗话说得好“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低级军官他们都不乐意去，除非是在御林这样特殊的地方。
这也成了土鳖发家的个渠道——从低级军官里级级地艰难往上爬，这也是个机会。伟大领袖□曾经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每次大规模的战争结束之后都有个或大或小的集团兴起与壮大。眼下，就是又次这样的时机。
无论是郑靖业的分析，还是郑琰上辈子的历史，又或者是顾益纯所讲之本时空的史书里 ，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战争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结束的，这场战争还要持续至少十年，甚至久。由此养成的新兴军功集团，会是将来朝堂格局的大变数。
策略要调整呢！除了派本集团内部的人去前线参与分蛋糕之外，如何与新兴的集团相处 ，也是个大学问。相争是不明智的，示好也是有学问的。
“备车，去相府。”郑琰分析完了形势，决定早早下手，朝廷动手的时间萧正乾已经定了下来——在春耕之后不久——留给她应变的时间已经不了。
阿肖奇道：“娘子难道忘了，今天是齐国公夫人的生日，大家都要去齐国公府上吃酒的 ，先前与夫人说好了的，分头去的，相府人口，这会儿怕不已经动身了。您也该动身了啊。”
郑琰揉揉额角：“居然忘了这个！”她又想起来了，她爹白天还上班儿呢！
到了齐国公府里，郑琰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安康大长公主亲自来迎，与郑琰携手入府，她的个儿子正在崇道堂读书，今日因是祖母生日，请假回家拜寿。安康大长公主又让儿子过来拜见老师。郑琰笑抚齐轩的脑袋：“今天穿这身可真精神。”
十九娘神色间很是得意地道：“也是在学堂里学了道理懂事了。”
家长和老师互相吹捧了回，十九娘就让齐轩：“去随你阿爹招呼宾客。”郑琰看得暗 暗点头，不错不错，已经读书了的男孩子还是该与成年男性接触接触。齐轩揖：“母亲、先生，我去了。”
两人含笑点头，十九娘面把郑琰往杜氏那里送，面道：“邢国夫人已经到了，”又说，“长生和春华你也没带来。”
郑琰悄声道：“你做生日，我准给你带来。”说得十九娘笑，路上遇到个青年妇人来打招呼，郑琰看，这也是熟人，当年庆林大长公主的茶会上常见的齐国公的外甥女尚氏，如今嫁到高唐侯家做媳妇，又住了说话。
尚氏见郑琰头上的凤钗好看，便问：“这个样子好看，阿郑是哪里得的？”
郑琰道：“东市的阚家铺子。”
十九娘道：“他们家投到你门下算是长了后眼了。”
尚氏道：“生意人么——近来有什么好玩的？”说到好玩的，她的眉眼都活了，眉梢颗小痣也跟着扬了起来。
十九娘轻推尚氏肩膀：“今天这样热闹，你还想怎么好玩？”
尚氏扮了个鬼脸：“这就不知道了吧？斗鸭子可好看了。”
郑琰道：“这该是南边传过来的罢？”脑补了下，“鸭子得是羽毛艳丽的才好，别跟 斗鸡似的，毛炸，难看死了。”
“还有就爱看炸毛鸡的呢。”尚氏很开心地八卦。
齐国公府地盘原就不小，土豪嘛，入京抢宅子毫无压力，三人八卦了好几句才到了杜氏等人所在之地。满目都是贵妇，不齐国公府近年来日子过得不错，齐国公之子齐骧娶了个难得不那么嚣张又私生活混乱的公主老婆，还生了三儿女，女儿嫁与首相家作长孙媳妇，生活也比较美满。政变也没牵连到他们家，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的。来贺寿的人也。
郑琰在席上也只与众人说些趣事，倒是问了杜氏，郑靖业今天也来，但是大家会在宵禁前回家。郑琰盘算下，她还得回家看家，抽空招招手，让十九娘的侍婢把阿崔领去找郑靖业，约了齐回去，回家的路上与郑靖业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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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了年岁，郑靖业酒后已经不骑马了，他今天坐车，郑琰正好往他的车里坐。借着烛光看郑靖业的脸色不像是酒了的样子，又拧了把湿帕子，自给郑靖业擦脸。郑靖业道：“不忙，我酒不——什么事这样急？”靠着车壁歇息。
“北边的战事，看样子时半会儿是结不了的，哪怕今年这回萧正乾大胜，狄人也不可能夕溃散。”
“唔。”郑靖业知道这不是重点。
“咱们估摸着，总有二十年的仗要打，从来军功最重。说不得有什么样的人，又有少人从这里面起家，出在现有的人家也就罢了。从来英雄不问出处，丈夫起自微末，二十年，不出几个公侯，也要出几个将军——阿爹，做事须趁早。”
郑靖业张开眼睛：“你怎么想？”
“阿爹如今还是首相呢！首倡之功，是谁都忘不了的。至于我，跟着敲敲边鼓，有什么要照顾的，再搭把手——我也就还有两个钱了。若有投军的人，半要路过司州，他是知道怎么办的。”
郑靖业嘲笑道：“你那是两个钱吗？”拍大腿，“就这么办。武既如此，也不要厚此薄彼，有到京中谋职的书生，凡想往北去的，定下来了，你也给两贯盘缠。”
郑琰笑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年就要开始了，祝大家新春愉快，蛇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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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洒网与重点培养两种发掘人材的方式,很难说孰优孰劣，都有成功的案例也都有失 败的案例,有的时候还真要看运气。然而机会放到了眼前，不趁势推把,真是对不起自己。先是，池脩之上表，奏称春耕在即，司州官员缺员严重,他虽已举荐若干,架不住缺的人，请求朝廷重视。
郑靖业打开池脩之的报告看，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即肃容对李幼嘉道：“大战在即 ,司州地处要冲不可不有做事的人。”
韦知勉听了耳朵，不咸不淡地道：“池脩之不是正在司州？如何没有做事的人了？” 你又要搞神马鬼？
郑靖业与韦知勉是老相识了，也不在他面前故作愤慨，平静地通报了司州的现状：“为双鹰王突进之事，司州自刺史之下罢黜、问罪者百余人，去年仅补地方长官二十余，又有属官二十余，仅止支持庶务。又自去年至今，弃官而逃者主政官六人、属官十余，如今春耕在即，又大军将有调度，司州之官，已不敷用。”
韦知勉喉咙里哼哼了两声，这个情况他知道得不详细却也心中有数，本来缺了这么人，里面还有郡守、刺史这样的高级职务，应该是许人疯抢的。郑靖业为女婿弄了个刺史，池脩之自己又推荐了许人，摆出实干的架式来，余下的郡守职位只有靠南的两个郡有世家子弟愿意去“吃苦”，往北点的地方，就算是自己有点意思，家族里也不愿意让他们过去。后来又出了勋贵子弟那档子事儿，司州就少人乐意去了，把李神策气了个半死，暗箱操作着派了俩族侄去做县令，年前就背着包袱跑回来了！李神策大过年的都想动家法了。
李幼嘉给了韦知勉的后背个鄙视的眼神，认真地对郑靖业道：“如此真是件大事了 。缺不缺人倒在其次，朝廷官员弃官而逃，有损朝廷尊严。方主政者尚且如此，看到百姓眼里就加恐慌了。”这种情绪绝对不能让它蔓延！
郑靖业的笑容里透着冷酷：“弃官而逃，或是畏惧蛮夷或是不肯出力，只肯享受之辈，要之何用？既不肯为国效力又只贪图安逸，以后就不要做官了。”
韦知勉怒道：“相公语而定人终身，不觉得太苛刻了吗？”韦知勉有拐弯抹角的亲戚也偷跑了回来。
“还要再让他们来耽误事情？衣华服、食珍馐，猪都会做的事情，何必要人？，谁愿意养这样的蠹虫就去养好了，反正国家不当这样的冤大头。”郑靖业句话把韦知勉噎 个半死。
韦知勉冷笑声：“相公想得倒是极好，却不知时之间要到哪里找补回这么些人来？ ”
郑靖业已有腹案，却没有提前向韦知勉透露，只说：“所以才要上奏圣人、召集群臣来集思广议之。”
韦知勉拿眼把郑靖业和李幼嘉看了又看，肚里盘算，他也算知道郑靖业的风格的，这货几乎从不乱用人，实力不够，纵然关系再亲密，他也不会给你个无法胜任的位置。 于元济那样亲密的关系，于元济之少子于明朗也从未能独当面。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看，郑党根本就没有那么的人可用！池脩之上任有几个月了，能用的人都荐完了，借机安插人手也早做过了，郑靖业他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可以用的人！——他这又是要 做什么？与郑靖业不条心的人总是有这样的困扰，你感觉到他会有动作，想得头都秃了，也想不出他会怎么做。
郑靖业手上不这么人不假，可他会借鸡生蛋！
次日朝会，郑靖业把司州缺员严重这问题正式摆到了桌面上来让萧复礼和众臣齐商议。李神策对于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是点意见也没有：“正该严惩，以正视听，以儆效尤！使知国事非儿戏！”冷冰冰的语气听和人牙根发凉——那是他亲戚呀，如果他穿越了，定是个虎妈。
“苦主”都没意见了，别人不好吱声了，惩罚意见通过。接下来就要讨论补充缺员岗位的问题了。萧复礼对于这事也比较着急，早熟的小孩子对于政事有着比同龄人深刻的看法，也认为这件事情很上紧。想来大军开过，地方官员又要搞接待，又要安抚境内人民，还有可能要组织征发民夫为军队服务，同时还要与军方进行交涉，还要保证田间劳作与日常断案等等政府工作，满员的时候都未必忙得过来，何况现在还缺了人！
萧复礼在郑靖业通报了严峻的形势之后，改往日旁听的作风，添了句：“众卿有何建言？”
韦知勉出来说了难度：“司州艰险，若是好做，就不会有那么人弃官而逃了，选官尚在其次，难在能够使人愿意长处司州。”
说了等于没有说！李神策暗道你就是个二货，遇事没担当，就别怪人家不把你当回事。 出列奏道：“司州之难，战也！以前司州也没有听过有逃官的事？若战而克虏，何愁无人肯久居？要择不畏艰难之士方可。”他把困难的范围给缩小了。
李幼嘉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呢吗？也出列道：“逃官当严惩，以儆后人，以作榜样。”
这就废话了。
萧复礼的个习惯就是“外事不决问郑相”，他点也不含糊地问郑靖业：“郑相公可有以教我？”
郑靖业也不拿大，捧着个笏板出列，手笏上写着要点作提，郑靖业脱稿讲话的水平也很高：“李神策所言在择人，李幼嘉所言在用人，此而二二而之事。于今京中集天下仁人志士，国家不愁无人可用，择其善者而用之则可。又，当申明制度，奖罚分明、令行禁止。国家本就有考核办法，于弃官事亦有明文规定，只不过时人重‘潇洒’反以不知轻重之辈为风流气度、名士风范，简直派胡言不知所谓，分明是助长不义之风！ 如今当重申之，凡弃官而逃者，永不叙用。”
萧复礼点头道：“善。”
楚椿被郑靖业这个焚琴煮鹤的口气给刺激到了，但郑靖业占着道理，只得从另方面下口：“如今司州官员缺了几十，有主有副，是要上任就能任事的，书生们先前对政事无所知，如何能任事？”
嘿！你可真配合！郑靖业就等这句呢，继续说出了他的办法：“考！考试！”
萧复礼对考试点也不陌生，他现在还在做着崇道堂的旬考试卷哩！李神策是知道郑靖业招考相府僚属的办法的，略寻思，便问：“可是如同相公招考相府属员之法？”
郑靖业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李神策道：“相公每每招考不过区区几人，可以从容考察，如今所缺既，时间又少，又不容有失，又该如何避免不得其人？”
郑靖业处置政务的经验比李神策丰富了，他对李神策这样实干的人态度也比较好，耐心地给予了解答：“当然是专职专人！辟如地之主簿，只考主簿所需知之事——此乃事急从权，适合做主簿的，日后有升迁，未必就适合所有官职，待战事过后，如有升迁，再重新考核。至如主官，须得曾为官之人方得报考，以免新手上路，不知所谓 。全国县令本就是十年大考，也差不太。”他早就想这么干了！本就该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凡事光靠有个好爸爸！
李神策道：“事有轻重急缓，眼下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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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的招考方案得到了很快的通过，但是具体细节还需要商议。比如李神策就提出来 ，次缺的人太，如果全部招满，难保有质量不过关的奇怪产品混进去。郑靖业的答复是：“定下规准，合格的才授官，不合格都不受，宁缺毋滥。所缺之员，张榜天下，或今秋或明春再考次。”
韦知勉很敏锐地查觉出了这其中的危险，强调：“这本是事从权之举，仅限司州地战事平后，还要重新考核。”又指许出身不太好的人，不懂礼仪，又不太守规矩，“营营苟苟，不知所谓。”
李神策瞧不上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公务员招考的危险他也看得出来，但是他觉得，世家如果再不上进，迟早被淘汰，现在趁着大家还有些实力，何妨争？就当来了许免 费的陪练了！世家占着这世上最好的资源，自幼读书，家里叔伯兄弟都是官儿，耳濡目染，这要再考不过人家，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完！
卫王却对韦知勉的说法加以重视：“官员是朝廷的脸面，确不可使粗鄙之辈混迹其间。 ”
郑靖业心道，这战还不知道要打久呢，这个口子开，你还道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了吗？土鳖们眼见有这样的机会，定会努力把这种制度坚持并且扩大的。说来世家固然条件优越，土财主们也有不少是读得起书的，吟诗作对、装疯卖傻、装x或许不如你们，做官的事情却未必不如了。哪怕高级官做不来，低级的还是能抢到些的，慢慢浸润着，你就等着好看吧！
为了给卫王个说法，郑靖业道：“这却也好办，待这件事情过后，今年召的，重新考核他们就是。以后如果再缺了，还要考试。这次招不满，明年的时候就县考礼仪，郡考诗文，州考律法，至京考其策论而后授官，县、郡、州考不合格者，不许考核授官。”
彼时郑琰作为徐莹的顾问也参与了讨论，听了她爹的计划，郑琰阵炫晕——亲爹哎，这跟科举咋这么像？咱们当初没这么说过啊！徐莹本人并不喜欢这样的讨论，司州这地方又危险又没什么彩头，她娘家人也不想在这里捞什么了。但是莒国夫人奉杞国公之意来劝她：“有事娘子也须得露面，否则朝中便不知有娘子了。”来了又听不懂，只好拉来郑琰旁听兼解说。
徐莹听得想打盹儿，政治军事的事情，对女性来说本来就比较难，就是郑琰这样被宰相爹培养着，也只是对朝堂等事比较知道，遇到军事她也眼晕。但是现在，她完全听得懂 ，明白她爹这比在自己的相府里玩考试游戏，这是迈出了大步！这叫推广！
而且，郑靖业提出的这种考试方法无疑比郑琰知道的科学些，所谓“县考礼仪，郡考诗文，州考律法”只是个泛泛的说法，具体考的时候，县里也会考诗文律法等。而考过了这些，只是有资格做官而已，并不意味着就是官了。通过者还得过了公务员招考才能授官，打个比方就是，前者只是学历，后者才是录用考试！从定程度上杜绝了只会背书写作文的家伙把政务搞得团糟，哪怕靠写作文上台，也要会写“如果让你组织次春耕活动，你要怎么做”这样的作文才行！
这样的学而优则仕，会空前地刺激民间，至少是略有余财的土鳖家族对于学习的重视、对于文化的热情！会促进全民族的素质的提高！
阿爹gj！
郑琰很鸡血地也提出了：“考题要保密、密封姓名、考试复审”等建议。
郑靖业与李神策等对望了眼，道：“这是应该的。县、郡、州考试也要这样做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的新来了，偶去陪肉娘打牌去了~
☆、世家的分歧
在确定了要通过招考的方式决定司州所缺官员的录取之后,下面要做的就是细化招考工作。作为个经历过无数次考试的人，郑琰提出了相当的有效建议,从考场设置到防作弊处理。有些是可以马上办得到的，比如密封姓名,有些则要暂缓，比如考官要先被隔离——但是也被保留待事情缓缓之后实行。
这些都为当前的招考工作杜绝了许弊端，让本朝考试少走了许弯路。
由于郑琰的建议确有可行之处，很快就被采纳,李神策还戏言：“不愧是山长,于考试甚有心得。”
郑琰微笑以对，心道，考那群熊孩子算神马甚有心得？几十号人的考试还敢号称“经验”？监考巡考搜身电磁干扰、笔试面试政审体检差额录取试用期……这些才叫经验呢？
司州官员选拔考试因为事情紧急差使又苦,并没有太的人反对。而州郡县举行的准入考试则是在小范围内讨论的,朝臣们还不知道呢，等散了会，消息散播了出去，朝野哗然。
郑靖业对于司州公务员实行招考，乃至在全面推行准入制度事先并没有跟任何人商议。他敏感地认识到，这是件大事，对日后的国家政治生活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必须会有人不乐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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