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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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气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却每每表现在人生中的经历之中。比如郑琰,就是除了偶尔自己吓唬吓唬自己,其实生活挺顺溜的个人。再比如郑靖业,路杀到最高层,跟开了金手指似的。又比如萧令先,每每自己安慰安慰自己,其实越来越个人。

    与郑氏父女比,萧令先这个杯具简直就能成倒霉蛋里的典范了。大臣不跟他心,身边紧跟着的唯有梁横,也很难说是不是利用他的权势满足私欲的打算占了上风,利用就利用吧,还跟他傲娇,点也不配合。把荣安长公主这个凶残的女人给得罪了个死!

    这种眼就能看到的坏事就不必言了,还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好事,弄到他头上,又成了件坏事。

    家里添丁进口是好事吧?陈美人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子福?孩子妈你要怎么办啊?人家给你生儿子了,你有什么奖励没有?没有奖励,陈氏心中做何想,就很耐人寻味了。

    老婆生孩子是好事吧?徐莹偏偏生了个闺女。正妻无子。

    这还不打紧,回到大正宫里,徐少君在儿子满周岁后没几天,又被诊出再次怀孕。

    于是,萧令先长子生母出身卑微,正妻数年无子,次子生母出身较好,本人却非嫡非长。三子生母出身最好,可惜本人排行靠后,生母又不幸不是正妻。这事儿放哪个皇帝那里,都要好好安排下,何况是萧令先这个脑子不太够用的?

    萧令先却没有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来,在他看来,徐莹对庶子也关心,很有正妻范儿,人又年轻,生出儿子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就算生不出来,二郎也日渐肥壮,他也不是后继无人。连三个儿子了,虽比不上他爹,比起史上许的皇帝来,也算及格了。何况他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儿子。

    在最初的失望过后,他又欢喜地迎接嫡长女的诞生了。

    接着,萧令先觉得自己的好运来了。继清剿乱民首战失利之后,宗室军的领军也许是年高也许是被亲戚拖了后腿,不幸战死。但是,就是在这战,个强人横空出事,展现了他的军事才能。这个人就是萧正乾。

    当时情势危急,是他挺身而出,带着队人马稳住了阵脚,杀退了残敌还抢回了亲戚的尸首。至此,方显出他平日与士兵接触,打好基本功的益处来了。他带的支队伍,临阵不乱,遇乱不慌。还能进行反击,还打赢了。赢了之后,萧正乾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出了安民告示,接着,又劝降,同时进行了甄选,识别了真降与假降,迅速地平定了叛乱。

    萧正乾此人,大好青年枚,事事依礼而行,本人还颇具才干。本来以为他只是有些文采,上了战阵却颇有大将之风,圈儿蹓跶下来,居然是个风度翩翩的儒将。要形象有形象,要气质有气质,要出身有出身,要能耐有能耐。

    如今还有了功劳!

    萧正乾是个很君子的好人,难得还不显虚伪,妙在颇有担当,又有颗仁心。这样的个人,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想不让他升官都要昧着良心才行。昧良心还不顶用,他爹萧菉也不是吃素的,此人是点亏都不肯吃,有什么好事都想揽到自己家里。辈份奇高,跟江阴大长公主是平辈,寻常人都要卖他个面子。

    萧令先大喜过望,终于来了个小概率!

    连梁横也从焦头烂额里解脱了出来,笑得瑟地恭喜萧令先:“圣上得人矣!”

    却不知,萧正乾是道催命符,这道催命符还是萧令先自己画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留言,大家就荣安长公主展开了讨论。

    荣安长公主的做法,在我们看来是卖国的无耻行为,枪毙五百年都不为过,但是,在那个朝代,那个背景下,还真就是处在她那个阶层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儿。

    双眼皮君在留言里举了东晋末年、李渊等例子,这些都是真的,与外族联合参与内乱神马的。此外唐肃宗为平安史之乱与外族约定也是真的。

    除此之外,大名鼎鼎的石敬瑭,儿皇帝,燕云十六州,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就是为了当皇帝,向契丹不但是称臣了,还认比自己小的辽帝为父。

    所谓贵族,所谓皇室,并不是与“高贵优雅美丽动人”等美好词汇有着必然的捆绑关系的。

    这些,都像是新文化运动里批判的那样“只知有朝廷不知有国家”,这也是因为当时的认知所然。民族国家的概念出现得很晚很晚,大家都是这么认知的。古人对国家的概念与现代人是不样的。而且,视百姓、财富为筹码,是很人都有的观点。我想,这大概才应该是穿越者郑琰与土著们在政治上最大的不同吧。

    其实,哪怕是在清末民初,军阀混战的时候,大部分军阀也是只知有朝廷不知有国家的。要不然就不会有什么亲日派、亲美派的军阀了。当然,这样是没有好下场的。看张作霖这个亲日派最后被日本人炸死就知道了。

    我希望能够写个算是写实的架空故事出来,而不是脸谱化地写个好人与坏人的故事。

    180

    180、皇长子病危 ...

    秋高气爽,避暑的人们回到了京中。

    京中也不见有什么大变化,花草树木未见枯萎,秋菊还开了。除了物价上涨了些,小民的日子还是得照过。对等的富贵人家来说,些许上涨不过九牛毛,影响不到生活。贫苦的人苦日子过得惯了,实在过不在下还有投到权贵门下做奴婢这条路可走。受影响最大的却是原本的些小康人家,原本过得尚算富足,现在却要加精简地过日子,略有不适啊略有不适。

    总的来说,看起来是片平和,丝毫不见什么外有边患内有民乱的迹象来。因有皇后生下了公主这样的好事,还隐隐透出几分喜气来。接着,民乱渐次有了平定的迹象,京中就加欢腾了。

    不管是哪个势力当政,都不希望自己治下的首都片人心惶惶的模样。不要讨厌“维稳”这个词,换了你在台上,也会这样做,差别只在于能力与手段,是解决问题还是饮鸠解渴而已。至少,个和平安定的首都,能够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可以在定程度上使看到的人不会跟着慌乱,不至于惊惶失措地带来本不会发生的的恶劣后果。

    徐莹的女儿要满月了,郑琰知道她失望于这不是个儿子,也不往她那里凑。徐莹毕竟初为人母,在最初的失望过去之后,对这个不在期望之中到来的女儿也还是尽心的。再不期望,自己的女儿也要比别人的儿子强三分。只不过,她近来越发喜欢与生母萧氏见面,郑琰也就趁机退后步——她自己家里还有忙不完的事情呢。

    先是,庆林大长公主家要回来了,郑琰要忧心忡忡地准备迎接远行归来的师父师母家——顾益纯病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顾益纯明年三月正好要做七十大寿。在他这个年纪上,哪怕直身体健康,如此长途奔波也是件劳心费力的事情,此时长途旅行不是你晕个机的时间就能到达目的地的短暂,要在路上摇晃将近个月,回去奔丧,家中还有堆的事情需要他来操心。处理完了家事,他还得再摇晃回来。

    郑琰担心得不得了,顾益纯年纪不小了,二子尚幼,难免要耗心力,到时候病上加病,可如何是好?当然,不用她着急,郑靖业已经先囤了两个御医,八个大夫,齐刷刷地等在那里呢。萧令先也很在意这位姑父大人,得到消息就令沿途各级官员护送顾益纯安全返京,万不可被乱民惊扰到了。

    顾益纯载誉归来!

    顾益纯去参加哥哥的葬礼,不但是吊唁,是作为长辈,见证顾氏这枝的分家情况。本来世家就不兴分家,连顾益纯名义上的分家产都交到哥哥手里的。现在他哥哥去世了,哪怕侄子不分家,他的这分,至少也要给他本账来过过目。

    顾益纯不在乎这么点钱,这些钱财他本来都没打算要,现在也是。想想看吧,他的儿子们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有位大长公主的母亲,而顾益纯的产业在老家,他们既对这个宗族不了解,对这片土地不熟悉,且没有回来的必要。哪怕回来了,也要受制于族人。于是,回来干嘛?!

    既然不回去,族中产业分到顾益纯手上的又不,这些产业的产出也不到哪里去,每年往返收取出息也是个烦人的事儿。索性就做了人情,顾益纯当场表示,这些他都不要了。

    推财相让,这是世家非常推崇的举动,顾益纯入京之后尤其是娶了庆林大长公主之后就呈种冬眠的架式,原先的名士风采已经为人所淡忘。他做了皇室的女婿,又跟死奸臣郑靖业臭味相投,这名声即使没坏,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如今有此义举,倒是又让人记起他的好来了。

    纵使族中力要让顾益纯收下,顾益纯还是坚辞不受。这个时候,庆林大长公主也表现出了相应的高素质来,声称自己夫妇在京中,对家族的照顾本就不,对祖宗的所谓四时祭祀都没能尽到义务,把财产留下来是应该的。何况,老顾死,他的儿孙们要丁忧,又没了工资收入。

    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接下来,顾益纯就带着崇高的声望,以长辈的身份,为侄子们分了家,再携妻带子地返京,半上就病倒了。

    庆林大长公主急得不行,立时就把所经之地的名医给拿了来给顾益纯治病,又写信到京里跟萧令先要御医,还让她的亲戚们帮忙给找大夫。足足忙了五、六天,顾益纯喝了几副药,有了好转的迹象,便坚持不再耽搁:“还是速速返京为好,京里比路上方便了,再者,就算死了,我也不能死在路上。”

    庆林大长公主红着眼睛啐他:“你又胡说些什么?”

    顾益纯严肃道:“我这是用心跟你说呢,若我死了,孩子们还小,就先不要返乡,哪里黄土不埋人呢?不要为了我把儿子们给累坏了,那样我死不瞑目的!我推财与侄子,也是为他们弟兄两个挣个好名声。”又絮絮叨叨说了许。

    庆林大长公主听他像是交待后事似的说了这许,再说不出阻拦的话来,心底实在是慌乱得紧,时失了主意。她是在京城长大的,自然是不想回顾益纯的老家的,不想儿子们回乡——不是自己的主场,去了找虐吗?想顾益纯说得也对,心里盼着顾益纯没事,又想京城的医疗条件总比路上好。眼看顾益纯能起身了,又问过大夫说能撑到京城调理,果断拍板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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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氏夫妇回京城,郑琰就找上门去了。郑靖业、池脩之都在上班,郑琰最闲,跑来看,顾益纯瘦得有些脱相,衬着部白胡子,怎么看怎么凄凉,时没忍住,眼泪滑了下来。

    顾益纯气得够呛:“我还没死呢!”

    回到京里,他又缓过气来了。他姓顾,是萧家的女婿,萧令先对他的“义举”与有荣焉,关心得不得了。人还没到,御医先打发到路上去迎了,到了京中,什么都不用他们夫妇操心,萧令先已经派了万能的“有关部门”给他们都料理得妥当了。

    郑琰听他的声音还够宏亮,义气也足,擦了擦眼泪:“那你还这样吓人?把自己累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为别人想想!我们得担心你!”

    顾益纯抱头讨饶:“你就饶了我吧,自从我好了些,你师母已经念了我路了,你又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接着装病!”

    有要装病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告诉大家的吗?郑琰扶额,她这位老师,纯老小孩儿个!庆林大长公主气地揪顾益纯的耳朵:“你再胡闹试试!”

    给顾益纯掖了掖被角,郑琰又仔细看了下他的气色,伸手拉过他瘦了圈的手腕。顾益纯看她伸了指头按下来,笑道:“你那点儿粗浅的把式还是我教的呢,遇上事儿你也只有找大夫看的份儿,又到我这里来装样子。”

    郑琰的医术真不怎么高明,真像顾益纯说的就是“粗浅”而已,被他打岔,是看不出什么来了,怒瞪了眼:“不要打岔!”边庆林大长公主已经柳眉倒竖了。

    顾益纯闭嘴了,郑琰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什么大毛病来,这才呼出口气来:“好生静养!早晚无事,院子里走动走动。”

    顾益纯心说,就这还是我教的呢,也知道女人开罪不起,口上乖乖答应了。

    庆林大长公主又邀郑琰去说话,走到门口了还转过头来命令顾益纯:“你给我好好休养!”

    郑琰看了暗笑,拉着庆林大长公主去外面说话。

    只有两个人了,郑琰又询问了顾宁顾宽的情况:“他们年纪还小呢,这样路奔波,先生又病了,吓坏了吧?”

    庆林大长公主道:“经了这回事,倒是显得长大了些,我固然欣慰,又不想他们小小年纪就学会愁字怎么写。”

    “从来世事难两全,幸而先生无恙。”

    “他这也算无恙?可把我吓了大跳,”庆林大长公主心有余悸,“亏得好了。”

    郑琰握着庆林大长公主的手,权作安慰。庆林大长公主回神很快:“皇后生了个公主?大伙儿都怎么说的?”

    “皇后那边儿自然是失望的,圣人给小公主起了个名儿叫招弟,可见也是热心的。倒是宫里徐婕妤又有了身孕了。陈美人生了个皇子,也不见圣人给她晋晋品级……”郑琰把庆林大长公主离京期间的事情说了。

    庆林大长公主道:“皇后糊涂!就该为陈美人请封的!”

    “她有她的盘算,咱们又何必这个嘴呢?”郑琰倒是看得清楚了点,“除开至亲挚交,谁又非得为谁做到什么样子呢?”

    庆林大长公主恨道:“如果眼见二郎得圣心,你能忍得下将来给仆役之女执礼?”

    “国家自有制度,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牛牛从来体弱病。”

    郑琰心说,萧令先这皇位能不能坐稳还是两说呢。魏王现在朝中力拉拢诸人,他岳父叶广学又是蒋进贤去世之后世家的标杆,他不生事才怪!口中却道:“皇后自有分寸的,说得了,让她心生逆反可不成。”

    庆林大长公主叹两声:“也是傻孩子。”就不再言。是么,帮皇后可不是学雷锋做好事,也是有自己的利益考量的。要是把皇后劝好了,在这过程中又把皇后得罪了,损己利人,庆林大长公主还没这么无私奉献。郑琰,当然也不是这样的五道杠好少年。

    两人又交换了下看法,庆林大长公主对自家亲戚里的出挑者比较感兴趣。郑琰就把萧令先最近又任命的批宗室的情况给庆林大长公主说了,庆林大长公主心生忧虑:“这么些个宗室,聚在起难免生事。这里面又有得官得爵者,越发势大,出了事也不好弹压。虽说都是我娘家人,没有盼着他们不好的道理,可是十七郎这样做,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呢。”

    “十七郎要借宗室压压朝臣呢,他在朝上吃了好些个明亏暗亏,但凡有丝心气,都不会白白咽了的。”

    “糊涂!”庆林大长公主拍了下桌子,“他怎么样这样做?!”

    郑琰奇道:“先前皇后为娘家人求个官,您还说是十七郎做得不对,怎么这会儿又说他还是不对了呢?”

    “徐九娘家才几个人?不过求二位置,国家本就优待外戚。宗室不样,他们从出生起就给了优待了,这是额外再给!就怕人心不足啊!他只看着要借宗室的势,却也不想想他能不能压得住这些人。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个个不是兄弟就是长辈,打不得骂不得,直不用也就罢了,旦用了,再要黜了去,又要招怨了!”

    郑琰心说,那萧十七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两人又唧唧喁喁说了许,郑琰还邀庆林大长公主参加女儿的周岁宴。

    庆林大长公主保证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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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郑琰还没回家,郑靖业与池脩之下了班又赶了过来,看到顾益纯精神还不错,又问过了大夫,才放下心来。顾益纯又留他们吃饭。

    就算是吃饭的时候,郑靖业也没忘了再埋怨顾益纯不爱惜身体,又嘟囔句:“你倒是大方,白便宜了他们。”这说的是财产的事儿。

    顾益纯举起杯子:“倒也不全是为了省麻烦,还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定能看到他们长成,留下段好名声给他们,也是好的。”

    郑靖业皱眉道:“你不过是偶有病,就说这样的丧气话做什么?好生将养,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秉烛夜谈。让了也就让了,那点儿家财,又远又不好打理。还不如在京中就近置业。”

    顾益纯就是累着了,回到京里,他的心事也去了,连给儿子的后路都想好了。个有着良好名声的爹,哪怕是死去几十年,对儿子的庇佑都是实实在在的。旦顾宁、顾宽要出仕,没有竞争还罢,出现了竞争,这就是个加分项。总比为了些并不的财产,先争得头破血流,然后破了名声强百倍。

    池脩之淡定地感受着老师和岳父的言传身教,最后才提了提宗室的明日之星萧正乾同志要返京接受表彰,接下来可能要被调往北疆战场上去继续建功立业。

    “萧正乾?”顾益纯

    180、皇长子病危 ...

    没见过这个人,老婆娘家人太了,“且看看再说吧,次两次的看不出什么来。宗室,不拖后腿就很不错了。”

    郑靖业默然,喝了口酒,才问顾益纯:“你看李幼嘉如何?”

    顾益纯郑重地道:“你有意要栽培他?”

    李幼嘉已经是吏部侍郎了,还需要人栽培吗?这个栽培,只能是有深意。郑靖业道:“林季兴去了,他原是部尚书,徐梁现在不能大用又不能不用,李幼嘉不能直按着不动。”他要趁自己还活着,把事情尽早地安排下。

    顾益纯道:“他倒也可——”

    郑靖业郁闷地看了池脩之眼,意思不言而喻,这小子太年轻了,没办法给他再高点的位置啊!郑靖业的想法里,自己的位置自是不动的,让李幼嘉去做宰相,兼任下礼部尚书。可这个吏部侍郎要让谁来做呢?他的儿子是不行的,父子同掌吏部,没这个规矩,萧令先再混,也不会答应。调郑安国?也是掩耳盗铃,何况太仆现在很重要。

    如果有池脩之在,就好办了很,女婿是外姓嘛!“唉,我再看看吧。”少不得要分世家些好处了。

    又有,勋贵诸人近来也屡屡示好,尤其是杞国公家,他们为的什么,郑靖业心知肚明。可他不能给予明白的回复,只好回句:“我只依礼法而行。”摆出了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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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郑琰对池脩之说了庆林大长公主关心宗室的话。池脩之道:“师母这是虑了,宗室里成材的少,庸人成不了气候。最顶用的那个,却是个君子。”

    郑琰因问是谁。

    “就是前番转败为胜,平了乱民的萧正乾,你不知道么?凡事都依理法而行的个人,他若能出人头地,对圣人倒是件好事。”

    “萧……挣钱?!”郑琰下巴都要摔碎在地上了,她还真没顾得上这茬儿,谁给起的名儿啊?要不要这么搞笑?要不要这么坑人?通常情况下,这孩子他爹不是穷光蛋就是葛朗台,可不对啊,挣钱君他家,有这么艰难么?旋即又想到,如果萧正乾真肯帮萧令先,那么,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以南平郡王之能,萧正乾是得不到爵位的,他这回立了大功,圣人高兴,就算这次没有爵位,连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战事频发,正是他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圣人必会重用他,界时封侯有望,功劳再大些,封王也不是不可能。”池脩之认真地分析。

    郑琰扶额,堂堂郡王,给儿子起了个吝啬鬼的名字,虽然是庶子,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至于封侯封王神马的,郑琰持保留意见:“有才也得有运气,这回他那路的主将也是宗室之能者,怎么就死了呢?误中流矢,这难道不是运气不好?”

    运气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有时候它又是这么地重要。当年郑琰还是小学生枚的时候,读过本课外读物,讲的是我党我军的优秀干部——名字已经忘掉了——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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