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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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膝上坐着。

    “战事虽然停了,我还是等情势定了囤些粮吧。”郑琰跟池脩之商量着事情。

    “嗯。明日赴边的宗室要陛见,宫中人事杂,你且不要过去了。”

    “好。萧十七可真有干劲儿,国书往来还未有定论,他就这样急了?”

    “他这样安排却是对的,国书上打的嘴皮子官司,从来做不得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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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脩之对政治有很高的悟性,他说嘴皮子官司做不得准,还真做不得准。

    天朝这里书信谴责双鹰王无礼,提出了了系列的礼仪要求,包括双鹰王的称谓,包括信纸的规格,包括书写的格式,还提了句“你们能不能找个写字好的人来写啊?特么国书上的字写得像狗趴,你们这是报复社会吧?”这是表现上的,通过礼仪之争来争夺双方的礼仪地位的。直白的条就是,就算狄人原本是家,你们也分家几百年了,双鹰王你没道理再“吞人家产”。

    最后,也少不得恫吓之语:“毋违天命,否则黎庶受苦,尸横遍野,尔不惧天兵乎?”

    萧令先认为已经分家这条写得非常好,对提议的梁横提出了表扬。郑靖业、蒋进贤等人也用略带诧异的目光看了梁横眼:这个理由用得确实不错。梁横颇有些自得。

    萧令先也边骂双鹰王,摆出教导的姿态,另边也没有放松军备。他接见了即将外出的宗室。都是经过挑选的人,年纪在二、三十岁不等,个个长得都能见人。萧令先对这些亲戚寄予了厚望,在大正宫里为他们送行,用词端的是慷慨激昂,众宗室也表了忠心,双方都很满意。

    就在宗室上路没几天,估计还没到边塞的时候,边境又传来急警:狄人有小规模的调动,不时骚扰边境,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走。

    萧令先气得捶桌:“蛮夷无礼!”完全忘了他给宗室践行时说过,祖国的边疆是你们立功的好场所,尽管去杀敌吧,杀了敌人不用偿命还有功劳拿!

    你怎么能比我还坏?!萧令先泪眼汪汪地发书谴责双鹰王,面召集了大臣们来开会:“双鹰王其志不小,虽则国书往来,亦不可不防!还是调军吧!”

    大臣们没有反驳,谁都看出来双鹰王不好惹了,萧令先能看到的军报,至少顾命大臣们是能看得到的。于是在皇帝主力、大臣也不反对的情况下,国家机器有效地动转了起来。即便如此,做事做老了的郑靖业等人也不能“倾全国之力以御敌”。这是常识,国家不能围绕着狄人转。草原之地,得之无用,提前打击,举国上下会不理解,会民怨沸腾的。现在君臣之中没个人有这样的威信,可以用个百姓不能完全理解的理由就让大家什么都不问地出力还没有怨言。他们只能戒备,只能等。

    萧令先谴责的书信还没有送到双鹰王的王帐,双鹰王的回信先到了,此时已经入夏,京城又开始准备年度的避暑活动了。天气本就热得人心浮气躁,萧令先拆开信,当场就怒了!

    双鹰王的信纸如既往地比萧令先的大号,双鹰王的名字如概名地比萧令先地靠上,写字的人如既往地写着手烂字。信的内容却比上封还气人!信中写道:我们家的事你们别管,如果你家有人闹分家你要镇压我也不会管。否则,我也会不开心你欺负分了家的兄弟的哟~

    来翻译下:给老子滚蛋!再指手划脚,老子支持人造你的反!

    萧令先觉得自己中暑了,哆哆嗦嗦地再次召开会议。会上,魏王义愤填赝,大骂双鹰王不是好东西,不懂道理。却字也不提什么分家的事情,心里把双鹰王和萧令先都骂了回:【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蛮夷无礼,专会祸害人,你这不是提醒十七郎让他收拾我吗?十七郎这么公开说出来,这是要试探我吗?】

    这场会议让所有人都愤怒,他们决定:授权给边将,不可擅开边衅,但是,如果狄人来犯,要给予坚决的反击!

    真的是太热了!萧令先开完了会就带着人去了熙山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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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山的凉爽并不能消除萧令先心头的怒火,双鹰王仿佛还嫌他不够生气似的,再回封国书,表示:你管得太了!你要么不管,要么就管得点,我的人饿了,当然要南下“趁食”,要么乖乖给钱给钱买平安,我们填饱了肚子会考虑你的要求。要么你就闭嘴!不抢东西要饿死你老子我啊?

    任何个大国的皇帝,在国力看起来还不太弱,又民风很彪悍的时候,是绝不会想向任何人屈服的。萧令先不暴跳如雷,只是捶两下桌子骂两声,已经算是他修养好了。好在他没有头脑发热地要亲提十万大军,举扫平逆狄,只是下令给诸边将,如果狄人再来狄,定要坚决、彻底地给他们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然后,萧令先就受到了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他派去的十几个宗室,真有两个遇到了来犯边的狄人,然后阵亡了。为了保护他们别去死,还为此折了数百人手,这两头猪还是没保住。定远军主将又惊又怒,上表请罪。心里快要把萧令先给骂死了,派了堆的祖宗过来!他本来是安排这些人干后勤的,没危险。

    可这些人从没上过战场,又是年轻人,冲动的居,让他们在后方呆着还不乐意,闹着要上前线。不答应了他们就要跟京里告状,你说坑爹不坑爹?

    萧令先的意图很明显,他偏向自家人,这宗室哪怕血缘再远,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就要负责任,连辩解都不能辩解。再有,如果萧令先不摆出特别爱护宗室的姿态,定远军也不用很害怕。可萧令先他摆姿态来了!宗室们就气焰嚣张,死者的亲属就会没理也要犟三分,生出报复之心来。

    这个消息却让郑党与世家大喜过望,宗室无能,实在是个好消息!圣人,你别蹦跶了,好吗?

    同为顾命之臣的卫王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情绪复杂得很,事发之后,他就让世子写信给还在前线的其他亲戚询问详情。宗室也不是抱成团的,有的说“二人不听号令擅自出击”,有人说“将军把我等放在后方不让出战”。过滤掉不必要的修饰词,只要眼不是瞎的就能发现个真相:定远军不认可他们的能力,要保护他们,他们不肯。于是□掉了。

    按照军报,小股狄人的数目比他们俩的人还要少,他们俩就能在人数占优的时候把自己给搞死还拖累死很人。定远军是他哥先帝留下来的部队,这支队伍是什么样的队伍,他虽然不了解详情,也知道不是很菜。现在好了,两个宗室拖累死了几百号人,卫王即使护短也不能说定远军的不是。

    卫王不想当这个恶人,干脆称病不出。

    郑靖业就做得比较绝了,也不问两人败师之罪,只奏请萧令先:“还是早日迎遗骸归葬吧。定远军现在缺了几百人,也要抽调精锐补足,要补什么样的人,还是让定远军具折奏来吧。不要误了国事。”和稀泥和过去了。那几百人除了点抚恤金,再免家中几年赋税徭役,死了也就白死了。

    郑靖业这样做已经算厚道了,无奈有人不肯领情,宗室跑到萧令先那里大哭特哭:“好的孩子,死得冤呐!还没留后呢!”又切齿大骂定远军,“怎么好好的人到了他那里就没了呢?必是嫉恨我儿,恐其立功,请圣人定要严惩凶徒啊!”

    萧令先个头两个大,问罪定远军吧,舍不得,真舍不得,那是他爹留下来的人,平素对他也够好,还比较听话。又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这件事情谁对谁错还在五五之数。可那边是他家亲戚,还是他亲自把人送走去死的。

    萧令先无奈地道:“此事自有军法处置,你们先回去吧,我会给你们个公道的。”

    宗室们仗着萧令先好说话,开始是赖在翠微宫里不肯走。郑靖业看这个样子不像话,让人去请卫王:“事涉宗室,我外臣不好插言,令尊既是圣人的长辈,又是顾全之臣,正好处置。”

    卫王把心爱的砚台都摔了,大骂郑靖业不厚道:“首相不肯任事!”尼玛我就是为了躲这个才装病的,你又拉我出去蹓!

    卫王把心横,躺倒了!

    郑靖业得了情报,心说,你个老狐狸。然后装作很焦急地样子跑到了萧令先那里,也不看哭得不像人样的宗室们,只是很急切地道:“圣人,卫王卧病不起!”又呵斥宗室们,“卫王病了,你们哭成这样是要做什么?是要诅咒卫王吗?”

    打岔,才把宗室们给弄走了。此后宗室们虽然不哭了,却是天天来骚扰萧令先。萧令先不得不派人去前线调,派的就是卫王的儿子萧深。卫王快要气死了!病也好了,把宗室们拎过来通大骂:“事情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清楚,”扔出叠信来,“我给你们留着情面呢,你们偏偏自己不要脸!”还要把我儿子推上前线,你们想死啊?!

    宗室里真有脑子灵活的人,看这些信就明白了,事情瞒不住,自家人都有说不好的。就算萧深回来愿意代为遮掩,其他人也要把这事捅出来。此后虽然还往翠微宫去报到,态度就和气了很。又叔叔伯伯地叫着卫王,请他帮忙,又央到萧深:回来说好点。不追究定远军可以,咱们家的孩子也不能说得太差了。

    萧深不得不琢磨了个说法:“定远军爱护后辈,宗室们心报国,但是刀箭无眼,宗室不幸罹难。”瞧,还没出发,报告都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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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让郑党与世家颇为振奋,借此机会,他们又塞了两个人把空出来的职位给补上了,这回,肯定不会补上萧令先的人了。

    郑琰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她在布置处退步。有了孩子,郑琰觉得自己的思想保守了很,她甚至已经在考虑如果遇到兵祸要怎么办了。由于宗族的强盛,大宗大族都会建坞堡,聚族以自保。池家人口少得可怜,郑琰还是积极地张罗。

    在熙山不远的山区里择处地势适合守卫的地方,建起庄园坞堡,囤积粮食,庄园内有各种基本的作坊,有少量耕地。再有就是陆续迁居佃农、奴婢过去居住,保证人口性别比例的协调。这样的坞堡在大军压境的时候或许不太顶事,但是少少的兵马面前,至少能够争取到时间来周旋。

    阿庆等人对此很不解:“娘子怎么想到弄在这里了?也太偏了些!”其时环境都是无污染的,谈不上追求自然景观。哪里都是风景优美,生活便利才是大家的追求。

    郑琰什么都没解释,不过是有备无患,没有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阿庆等不到答案,只当是郑琰又突出奇想了,耸耸肩膀出去了。

    郑琰忽然愣了神儿,像她现在这样的都在想退路了,虽然可能是杞人忧天,也有可能是她想得太超前。却足证现在的人心,实在是不怎么稳的。

    很快,她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

    从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萧令先与双鹰王呕气的时候,他的国内,出现了零星农民起义的火花!

    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萧令先喜欢括隐,喜欢中央集权,下面的官员就有会顺着他的意思来的。虽然郑靖业提出了括隐的任务暂缓,减少任务量,也作为明文发下去了。依旧有官员要政绩!

    【别人都没干成的事儿,我干成了,岂不出彩?】有这

    175、又个难题 ...

    样想法的非止人。世家惹不起,小民还是能动动的!

    这是个什么大的环境呢?这是个中央随时准备应战,抽调各种人力物力财力的时候。本来各种徭役已经够的了,你还不知足地要割小民之血肉以添政绩!找死呢吧?

    郑靖业大怒,拎着急报就去找萧令先:“圣人,出事了。”

    萧令先看着郑靖业张黑脸,非常紧张地道:“狄人开战了?”

    “比那个狠!圣人不是应了臣,不再催逼括隐了吗?现在怎么又因为括隐激起民变了呢?”

    萧令先愣,他先生气了:“真是胡闹!隐田还有理了?太傅怎么也护着不法之徒?”

    蒋进贤很有义气地为郑靖业解释:“圣人,先帝与圣人治下,隐田本就没有那么,有些田的确是抛了荒的。现在圣人定下了括隐的数目,便有下官为讨好圣人,明明辖内没那么隐田也要括出来!这些田只存在于纸面上,不存在于现实中啊!”

    郑靖业怕萧令先不明白,解释得为详细:“地,只有百亩隐田,非要括出两百亩来。出来的这百亩的田赋是要交的,只有让百姓来出!”本来田种得好好的,结果有人说你们这是隐田,要再交倍的税,这不坑爹呢吗?人不反你反谁啊?

    两个宰相挺昧良心的,真有这么隐田,但是他们隐去了地方官对于世家的畏惧。也有地方官敢动世家的,可他们没池脩之那样的背景,也有许人没有那么高的声望。世家容易鼓动了百姓跟地方官死磕。

    于是就有人打出了反对昏君、反对□的旗号。

    萧令先生气的就是这昏君二字!“朕是昏君吗?朕励精图治,为的就是让小民过上好日子,他们他们居然这样说朕!”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都跟世家对着干了,你们还这样说我!你们有良心吗?

    “剿!剿!剿!”萧令先咬牙切齿。

    郑靖业与蒋进贤对望眼,应了下来,郑靖业道:“既剿且抚,方为上策。乱民充军,正可作边事之用。”

    蒋进贤道:“此皆地方无能,当黜之。”肯动手的都是支持皇帝胡闹的,当然要打击下。

    萧令先气得直点头:“就这样!”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惊奇,面对农民起义的神转折,郑琰只能感叹这世道越来越难混了:“内忧外患,人或为蝼蚁。萧十七,真是昏君呐!”

    作为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萧令先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不客气地说,称得上是“昏庸”了。看不清形势、识人不准是为昏,不能很好地应对各种事情是为庸。不是每个昏君都得酒池肉林地过日子、妖姬狡童地xxoo、杀忠良用奸佞,他们很可能是勤俭自律、菩萨心肠、温文尔雅的,但是,不能带领国家富强、让人民生活幸福安康、让各利益阶层达到个相对平衡,对于皇帝来说就是渎职。

    不客气地说句:谁特么管你吃什么、用什么、睡了哪个男人女人?大家关心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老婆、自己的人身财产安全。这才是你该注意的。

    如果做不到这些,你就是个赔钱货,再自称人品高洁、忧国忧民都没用!人民真的会用脚投票!特别特别形象又写实的“队”。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我忏悔,明天定准时新,按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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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有得亦有失 ...

    在郑琰看来,或者说,在很朝臣看来,他是个昏君庸主,个只会惹麻烦不会办事的混球。此时大家完全忘记了曾经对他的期待,边哀声叹气,边开动了脑筋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他去死上死。

    萧令先对自己的囧境无知无感,他只知道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要扳回面子!在他看来,危机在于逆狄、在于乱民,而不在于统治集团内部。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认知让他还能很诚恳地向诸如郑靖业、秦越这样的比较亲近之臣请教对策,甚至蒋进贤也被问到了安抚民众不被乱民吓到的问题。

    在听到萧令先那诚恳的话语的时候,蒋进贤必须弯腰低头才能不让自己脸上囧囧有情的表情被萧令先看到!圣人的这个态度绝对是够礼貌了,真是让人不忍心啊!【你能不能把聪明劲儿放到该放的地方啊?!嗷嗷!】蒋进贤心中止不住的负罪感涌了上来,很认真地向萧令先建议:“剿是必得剿的,不管有什么原因,造反就是不对。今日可以说是被不良官吏逼迫,明日就要说是因为国家向他们收税,后日干脆什么借口都不要了。”

    防微杜渐,此风不可涨。

    甭管是不是官逼民反,哪怕是事后统治阶级内部开总结会,是自己有错在先,小民也不能造反,这是原则。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该流放的还是得流放。

    郑靖业简明扼要地总结:“情有可原,罪不可恕。”

    萧令先脸严肃地点头:“正是此理。眼下共有五处为乱之地,分派谁去进剿为好?”

    郑靖业与蒋进贤分别报出了几个名字,郑党里的张进书正跟狄人僵持,狄人是军功的大头,必须不能调。郑靖业荐上了于元济的儿子于镇海:“先帝时于镇海曾随池脩之安抚各地,路遇流民为乱,是个有经验的人。”这件事情发生在萧令先的少年时代,他还留有印象,想了下就赞成了。

    蒋进贤也荐了个三十来岁的夏氏子弟。比较起来,夏氏是世家里不太让萧令先讨厌的人。先帝的原配皇后就是夏氏,先帝对夏家也算是比较信任的,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萧令先也不太喜欢他们,却总比别人强了太,萧令先也同意了。

    两人很有分寸地又问萧令先的看法,萧令先想起跟梁横议定的纲领:甭管什么事儿,都让宗室插上脚。便道:“先时宗室赴边寸功未立而丧师身死,吾心痛之。他们未经战阵而骤然领兵,难免败绩,不如先让他们磨练磨练。”

    郑靖业心里飞快地计算着,共五路军,自家顶能把持两路,如果萧令先要用宗室的话,不如把人手都调到起,只要路能完胜,也是好的。宗室资质良莠不齐,跟他们混在起,大的可能是被拖累死!

    蒋进贤也是进的心思。

    这两位还没开口,旁边有人不肯干了。秦越是个隐形的死忠郑党不假,对于萧令先这个学生还是有感情的。学生学得不好,也是老师的无能,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萧令先是怎么从个萌软的少年变成了个脑残,让他跟着丢脸,秦越还是想再尽下老师的义务提下萧令先:“圣人,宗室都是新手,骤领军难免手忙脚乱。再者,从定远军那里也能看得出来,宗室身份贵重,寻常人约束不了他们,要用宗室,尤其是在兵事上用到宗室,就得让他们守规矩,免得误人误己!”

    萧令先脸上红,也没有反驳秦越,尴尬地咳嗽声:“太师说的是,”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郑靖业和蒋进贤,“丞相说,把宗室们交给哪些人好呢?要老成可靠的。”

    郑靖业肚子里百八十个坏点子在酝酿,心里把秦越给埋怨回,面上还是副忧国忧民的好丞相状:“不如这样,先帝之时亦用过不少宗室,内中有文武双全者,择稳重长者为主将,佐以圣人欲栽培之新秀,都是自家人,万事好商量。就算是教导,也尽心。圣人看如何?”

    秦越对这个主意比较满意,比较起来,先帝在用人上比萧令先靠谱得,先帝手里使出来的人,至少已经经过经验的证明比较可靠。如果是以前可靠,后来变傻了,那也只是造化弄人,总比个不知根底的人要强!想明白了,秦越对萧令先道:“臣以为郑相之意可也。”

    蒋进贤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如果郑靖业不说,过不时半会儿,他也能想出来。见萧令先用眼神问他,他也说:“此议甚妥。”

    萧令先这次就慎重了些:“届时你们也要给我掌掌眼,看看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三人都没有吭声,却致决定,到时候他们只管看,就让萧令先自己拿意见。

    郑靖业很快转移话题道:“还有事,亦不可不议。”

    萧令先因问何事。郑靖业道:“民为乱不可取,亦是地方官员无能所致。现在不动他们,是因为朝廷不能向乱民示弱,待情势稳定,必要换上能吏方可!”

    萧令先有些沉默,这些肯下力气去括隐的人都是他比较看好的,虽然惹了乱子,他还是不太忍心去收拾他们:“他们也是心为公的。”

    秦越有些泄气,皇帝怎么二了呢?以前明明是个很不错的少年,这登基就接连犯二。秦越开始还是很有耐心地继续教导这个学生的,年轻人嘛,从菜鸟新手过来,难免的。有段时间也变好了,最近怎么又犯病了。明明郑相说得很对啊!“圣人,办事光有好心是不行的,好心办坏事,还不如不办。眼下北有狄人虎视眈眈,国内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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