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31

    户人家,连奴婢都能写会算。

    池脩之很满意,这些人可靠啊!忠心有保证,业务能力有保证,这样好的帮手到哪里去找?池脩之还有个不太好意思的请求,他希望郑琰能够答应让这些奴婢去帮忙培养批专业的统计人材,主要是会用算盘,这东西吵是吵了点儿,但是真的挺有用。不过,眼下事,此事暂缓先不提。

    郑琰正在给京中写信,写到半,池脩之就来了。郑琰笑道:“忙完了?这样快?人走了?”

    “人是走了,个没留!事情才刚刚开始呢,我有事,却是要向娘子借人的。”

    “嗯?”

    “核账。”

    “你不怕人说你用婢女,我有何惧?”

    池脩之微微笑:“圣人只要看成果的。”

    “那几个门吏怎么弄的?”

    “轻省差使不肯干,那就去劳动劳动,省得太闲了胡思乱想。”吏在贱籍啊,赶去做苦力,正好,郡衙要装修,搬砖头去吧!池郡守奉送监工。

    池脩之办事效率很高,移文入京,第三天上就办下来了几个任命,除了郑、朱二主簿,他又申请把张亮弄过来主管郡之治安,奏请李神策之子为典签。又张榜,开始招考公务员!凡本郡人士皆可参考,考试优异者聘为郡衙官吏——在国家正式公务员编制!

    时间,衙门也占领了、账也算得差不了、人员也有了,等着看好戏的人全傻眼了。七县县令火速来拜见新上司~

    唉唉,看傻眼了的前功曹王某人,哪怕池脩之是头恃力的蛮牛,只要力气大了,切障碍物都是土鸡瓦狗不堪击啊!这就是力降十会。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突然想起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里关于朱元璋的描写了。你们以为离了你们就不行了?老子自己干!

    159

    159、凶残的美人 ...

    入了春,纵使春光明媚,依旧时不时有些倒春寒。

    今天就是这样个春光明媚又寒气袭人的日子,然而在座的、二十号老老少少的男人个个汗流浃背的。鄢郡辖下七县的县令,带着自己比较亲信的下属来参见池郡守了。

    这些县令的年纪从三十几岁到五十几岁不等,都算是颇有经验的官场老人了。池脩之来了,他们没有接到信函也就没有第时间赶过来,包括池脩之沿路穿过的县的县令也没有在第时间到驿馆去见他。

    大家都在观望。

    池脩之的概况众人也算清楚了,宰相的女婿,还带着个人质——宰相他闺女——上任。年轻,聪明,从中枢下来的。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鄢郡郡守不好做,任何个地方官都不好做,大家都是地方官,与地方上的豪门打交道也打得了,明白这其中的艰难。看人挑担不吃力,还要指手划脚,轮到你了试试!大家都是在基层工作过的,明白世家的厉害,这不是你态度强硬就能办得到的事情。哪怕你心为民请命,可是脑细胞数量过少,玩不过人家,也只有被人玩死的份儿。

    所以县令们都非常老实地呆在自己的地盘上,步也不肯轻易挪动,只等着池脩之和世家之间理出个头绪来,然后再决定自己下步要怎么做。理由都是现成的:大家要组织春耕生产。大约都不用等到春耕过了,就能弄出个结果来了,到时候大家再表个态,齐活了。

    没想到啊,这才几天?池脩之顿王八拳打下来,整个鄢郡世家从上到下打了阵的寒颤。县令们发现,他们必须与这位郡守接触接触了。尼玛这要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个活阎王,直接捆了可怎么办?王功曹差点儿被袜子塞嘴了好吗?大家可丢不起这个人!就算池脩之受到祁高的口头谴责,王功曹的亏也吃完了,而且,还没人敢谴责到池脩之的面儿上去。

    个个坐在厅里,眼神却在不停地交汇。三个女人台戏,这、二十个男人弄到起,比唱戏可闹热了。只是寒暄,只是互使眼色,就能看出亲疏远近来了。那边那个四十来岁,身瘦骨头的那位,就极其不合群,他是个愿意为民请命的好官,所以直就是升不去~旁边三个圆胖的眉来眼去,明显是国的。三五成群,眉眼乱飞。

    池脩之没有为难他们,移文过去,他们来了,池脩之在他们打了圈儿眉眼官司之后就出现了。

    看了池脩之的样子,众人都是怔。这也太好看了!何况,他还年轻!不能否则,无论是县令还是典签心中都升起了种淡淡的名为羡慕嫉妒恨的感情来。

    池脩之不愧是老牌子世家出身,举动都带着风采。高挑个儿,白皙的脸上像是没有表情,又像是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笑,双眼明亮有神。再讨厌他的人,也要喝声彩:好风仪!

    县令与典签们见礼就带了几点情愿,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气场,打照面就让你能暂时把成见给扔边儿,晕头胀脑地就态度缓和了起来。

    池脩之在正位上坐,声音倒也挺和气:“诸位请坐,大家同朝为臣,为天子抚民,不必客气。”

    谁也不敢不客气啊!个国字脸的县令道:“上下有别,府君抬举我等,我等却不能不守礼法。若以府君宽容而无礼,就是我等的不是了。”此人年约四旬,仪表堂堂,部好髯。

    池脩之微笑:“何必拘谨呢。我倒不怎么在乎面子上的事儿的,”比了个手势,“把实事儿做好就行。”

    众人起称是。

    池脩之身边儿连个原来的老人都没有,他对不上这些县令啊、典签啊到底是谁跟谁。如果王功曹在,大概能够泪流满面地觉得自己终于给池脩之造成了些小困扰了。池脩之自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倒,人家挥手:“春耕在即,大家以政务为要。这些是我新辟之属,日后公事上少不得要打交道的,你们也认识认识。都不要愣着了。”最后句是对张亮等人说的。

    李神策之子李敬农自陈为典签,张亮自陈为兵曹兼领捕盗等等事务,郑德俭、朱震自陈为主簿。水的二十上下的年轻人,真是把在座的大叔大伯们的玻璃心都要打成筛子了!官二代神马的,最可恨了。咳咳,李敬农同学已经官十八代了好吗?

    由于所处位置的关系,县令们并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头有坑爹,随便得罪了哪个,他们家长辈立马就报复过来了。

    矮个儿的圆脸县令颇有墙头草的嫌疑,见池脩之强势,说出来的话倒像是为池脩之着想的:“府君如今只得这几位,衙中事务怕还缺人手吧?纵使府君张榜纳贤,等选出来再上了手,最快也要两三个月,可这春耕,已迫在眉睫了。”

    池脩之含蓄笑:“本府亲自过问春耕。”

    池府君,大家是来探底儿的,不是来投诚的!

    个高个儿的圆脸县令续道:“话虽如此,可这地方上的世家可不能轻视的。鄢郡祁氏数百年旺族,现家有八郡守,如今……府君到任,可曾拜会过休致的祁太府?他虽休致在家,却与能与刺史相埒,这个……”

    李敬农轻蔑地笑了,池脩之嗔怪道:“鄢郡祁氏已经算不错啦,不要总拿他们与你们李氏相比么~”

    高团子小心地问:“未知典签是?”

    李敬农他们家,等世家。高团子擦了擦汗,不言声了,心里狂骂这群小王八蛋!

    池脩之还嫌不够似地道:“我到郡之日,闻祁家有人作寿,想来想去,这做寿的是女眷,拜寿也要携夫人去。想老人家诰命三品,倒要向年轻人折腰,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

    窝勒个去!高团子连骂都提不起劲儿来骂了,喵了个咪的,知道你命好娶了个恐怖老婆,你可以不用这样显摆的!

    年轻人显摆确实挺拉仇恨也挺讨老人家厌的,骨头县令开口了,他带着点淡淡的口音:“春耕在即,尚有贫户缺种子、耕牛,未知府君如何安排?”这是个好官,懒得听这些人扯淡,只想问正经事。

    池脩之点头道:“我都已经算好了,照例分拨。只有样——各县所存之种子、农具、耕牛,是否确如所报?”言罢,目光灼灼,“若相符,今春自无碍,若有亏空,我是不依的!”

    骨头县令坦然道:“下官那里名实相符。府君这里,数目可对?”这话说得非常大胆。旁人不由为他捏了把冷汗。

    池脩之并不计较他的态度:“你回程就可以带上分给的物资!”

    骨头县令犹豫了下:“下官带的人不,怕路上有失,可否回去之后派人来取?”

    池脩之道:“春耕大事,耽误不得,我着人送你回去就是。”

    张亮欢快地保证:“您放心,我照军法练的兵,家传的手艺。”

    难道这位也是大有来头的?当然啦,他爹已经做到将军了。

    最圆的那个县令满脸堆笑地拱手:“府君,这……历年账目压得,府君点完了么?这,要是先给了崔令,我等……呃,还有足数的么?”

    池脩之声音里带着淡淡的骄傲:“家中别的没有,能写会算的人倒能找出十几个来,不必担心你们的东西。分拨到位,诸位就要埋首农事了!”声音重了起来,“我知道,春耕之后,为了水源常会有械斗,今年不要让我知道有这等事发生。我初为郡,未免手生,上面少会体谅二。诸君是做老了官的,有苗头及时扑灭了,不要自误前程。”

    这是郑靖业、郑琇都曾经遇到过的事情,农业社会嘛,各人因情况不同也有不同的解决方案,或劝解、或镇压、或公平分配,这是没有固定模式的,不能生搬硬套,全看当时的情况。池脩之声提醒,不过是提前打个招呼。

    众人唯唯。

    众县令又借请示的机会,试探了下池脩之对本郡的了解,发现他真是已经把基本材料都弄清楚了,便不再问,个个拍胸脯保证回去定好好为人民服务。国字脸又担忧地道:“府君真不见祁太府么?毕竟是年高长者,品级又在那里的。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池脩之道:“我自有分寸。忙完春耕,拜见完刺史,再见祁太府。”

    国字脸本就长得严肃,这下严肃了。

    骨头县令的口气已经有些松动了:“府君衙中还是少人,张榜不知何时能够奏效,窃为府君忧之。”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池脩之点也不急,这地方有的是土鳖,势力未必有祁氏大,可那又怎么样?有他撑腰,此消彼长,人总是想往高处走的,他给他们提供了个机会,又请用自己有力量保有这个机会,想投奔的人自然会蜂涌而来。教训了门吏,收拾了王功曹,已经让人看到了他的部分能力了。如今县令来拜见,加深了大家的印象。件件来吧,积累到差不,投奔的人就来了。

    池脩之心情不错,又留县令们吃了顿美味的饭菜,中有歌舞下饭。京城的歌舞确实比鄢郡的好看很,三个胖子已经有些摇头摆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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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那个人说话真是气人,比我还粗俗呢。”不要怀疑,这是有人在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者,叶文,接收者,郑琰。

    池脩之招待下属们吃饭,郑琰自己吃。叶文算是池脩之心腹小厮,听了县令们的话,奔过来就找主母告状了。他随池脩之读过几天书,隐约也能听得懂这些县令的潜台词,年轻人心性本就有傲气,这回是家主被恐吓,比恐吓他自己还让他不能接受!

    如果是他爹叶远在这里,肯定不会这样干,还要忧虑下,阴盛阳衰神马的不太好。叶文年轻,郑琰之前支持过他的嚣张行为,还给予奖励,脑袋热,他跑过来跟郑琰告状来了。

    听着前面传来的隐约的乐声,郑琰放下筷子:“他们都说什么了?”

    “别的都乱七八糟的,要让府君去拜会祁老匹夫的,还有要种子农具什么的,”脸上挂起幸灾乐祸的笑,“郎君都给办好了,真想等娘子与祁老匹夫见面的时候能侍立旁,看他如何弯下腰去!”

    “种子农具,郎君是怎么处置的?”

    “都发下去了,那个瘦骨头,可是讨厌,”皱着鼻子,“最讨厌的是那个大胡子,居然说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

    “郎君怎么说?”

    “见了刺史,再见他这个过了时的太府。”

    郑琰严肃道:“祁高毕竟曾是朝廷大臣,你言语间要谨慎,被人拿住了错处,我须救不得你!”

    “哦。”叶文低低地应了声,有些扫兴。

    郑琰唇角翘:“强龙不压地头蛇?压不住地头蛇,就称不得强龙!”

    叶文精神振,刚要说话,郑琰道:“你今天也淘气够了,该休身养性了,去抄,磨磨脾气,磨磨你的嘴。”

    叶文像霜打的茄子样地走了。

    郑琰琢磨着对策,想了会儿,忽尔笑。

    阿庆奇道:“娘子?”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些事情。先梳理下手上的工作,春耕完了去见刺史,回来大家都闲了,就去见祁高了。嗯,如果这段时间里祁高识趣也就罢了,如果出什么幺蛾子,啧,到时候大家都闲了,正是闲得蛋疼传八卦的好时光。无论双方出什么丑,都会传得到处都是的。

    郑琰对池脩之有信心,即使对池脩之没信心,她也要对自己的品级有信心。她想得没错,整个鄢郡都对她束手无策呢。

    县令们吃完了也许是此生吃过的最奢侈的顿饭,出了府郡还摸不着头脑——就这样了?没有拉拢,也没有刻意的压制,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玩儿?顶不过是展示下肌肉,就这样过去了?真像王功曹说的,池脩之只是恃力的蛮牛吗?

    这不科学!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他是在两代帝王身边做中书舍人的!

    几人略商量,骨头县令懒得参加这样的事情,先领了物

    159、凶残的美人 ...

    资去忙春耕了。其他几人悄悄地到了祁高家里。

    祁耒出面接待了他们,听了他们的小报告之后张保养得挺不错的脸涨红了!池脩之欺人太甚!拿老婆品级压人!无耻!“诸君少坐,我去禀过家父!”

    祁高很快就知道了,老头子气个半死,直以来,他所仗者是家族,二就是品级了。现在被人在最得罪的事情上狂踩,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让他们先别动,看看再说,我要想想。”祁高下达了指示。

    无论是祁高还是王功曹,抑或是其他想为难池脩之的人,压根就没想过能够棍子打死池脩之。虽然池脩之这货讨厌得无以复加,攀附权贵让人不齿,你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点本事,他是混不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尤其是为两代帝王所喜。

    池脩之的老师是谁?顾益纯啊!想让他看走眼?比让他去搅基还难。郑靖业是谁?白手起家做宰相,是个会吃亏的主儿么?不会让女儿入虎口的。

    能让先帝选□的臣子都不是什么好货!看看先帝这个坑爹货都挑出过什么人张智、魏静渊、郑靖业,个个全tm是属螃蟹的,大钳子剪,剪剪让人掉肉。

    但是,地方上的情况跟中央还是不样的,久在中枢的人,很难知道下面的猫腻,“欺上瞒下”这个词,专为地方官员而设啊!少中央下来的官员被糊弄得不知东西南北?

    他们的目的就是,开始的为难,也是展示下自己的影响力,然后寻求合作,就像与之前所有的郡守那样。招下来,大家妥协了,从此和和气气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凡事有商有量。

    没想到此路不通。

    合作,得是双方的,你这边儿手拿霸王条款,摆着个傲慢面孔,人家脑抽了才跟你签约。尤其是人家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你拿什么来摆谱啊?

    祁高想收拾池脩之,却发现可以拿来做文章的春耕械斗已经被池脩之给料到了。时有些失措,只好另行安排,所以要让大家都先别动。

    县令们得了指示,不由有种恍惚之感。以前祁高也下过类似的命令,但是这回,感觉不样了。以前大家都很淡定,知道祁高在憋坏等着祁高出招,现在却油然而生出种“他没招了”的错觉。哆嗦了下,忽然觉得,这样也不坏啊!

    直到出了祁府,才有人悟了出来:人池脩之根本就不用跟你玩这些虚的!他碾压就行了,并且已经在碾压了。这也得是有后台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大家脑子里冒出句话来:经典不可复制,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但是,祁高人老成精,难道就会这么算了么?还是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观望观望再说吧,反正两位boss都让咱们认真工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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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高当然不好对付,不会坐以侍毙。他是祁氏中兴的顶梁柱,他出仕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几代没有出过中央高官了,如果当时改定世家排名,搞不好就要被刷下来了。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还能混出来,脑袋还是很灵光的。

    祁耒就看着他爹在窗前,看着窗外抽出新绿的柳树。天仍冷,祁高上了年纪不耐寒,能透过窗子看树,不是因为打开了窗户,而是窗子上也装了玻璃。这还是买的高价货,是中间商从京中贩卖来的六块玻璃花了千贯。祁耒走神了。

    祁高的眉头皱得很紧,对付其他人,他有很办法,光是下马威就能镇住很识趣的人了。但是池脩之不是般人,等级压制对他无效。让百姓蜂涌告状?池脩之战成名就是靠的断案。

    不不不!还是有办法的!祁高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大笑道:“吾得矣!”

    “阿爹?”

    “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以己之短当彼之长呢?”

    “?”

    “春耕之后,今年我不再管水源的事情了!”祁高慢慢地道,“此是吾乡土啊!阖郡皆崇我祁氏,我何必在功名利禄上与池小儿计较?想岔啦想岔啦。他们要争水,就让他们争好了,哪怕全郡上下都在打斗呢。”

    祁氏的威风在,修水渠的时候,经过他家田地的水渠是最宽敞的,州郡用心,他们自家也会有贴补。自河中引水,也是优先安分给他们家,他家地灌得往外淌了,才轮到别人。再者,他家的田地很,不止在县,满郡都有。剩下别人家的地,就要吃他剩下的,所以抢得分外激烈。

    往年这个时候,有械斗了,祁氏也会出面调解下,既敦善睦邻,也是建立自己的威信。今天祁高不乐意这样做了,不但不调解,还会纵容。不但纵容,还希望全郡上下都闹上那么闹。

    你不是有蛮力么?你那两百人,捆得了功曹、抽得了门吏,你还能把全郡人都抓起来?

    祁高打开了思路,很快便不在公务上面给池脩之找麻烦了,就算找了又如何?比如刺史君,虽然与祁高也算有交情了,让他为难池脩之?刺史级别还没池脩之老婆高呢,惹了郑琰,封信到京里,直接把刺史给调走了肿么办?打定了春耕水源的大算盘之后,祁高在小事情上也按照既定思路走。你不是要在本地招人手吗?老子声招呼下去,本地人士都不去捧你的场,看你怎么办!

    看起来,池脩之到任之后的第次大危险,似乎来临了。

    你们这么想简直是太天真了!

    “几十年前,朝上竟是猪猡做公卿吗?这样的货色是怎么做的太府的?点也不难搞啊!真恨我不早生几十年,必能封侯拜相啊!”说话的这是李敬农。此君虽然对他爹很头疼,但是,少年总是会下意识地模仿亲近的男性长辈神马的,况且,李神策也不是个很丢人的父亲。

    所以,他是条小毒舌。

    要李敬农说,分明是该:假意合作,背后捅刀,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原以为还有场硬仗要打,正想展身手呢,结果看,哇咧!这老头居然傲娇了,他怄上气了,为了怄气硬往南墙上磕。李敬农裂了,这货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的?

    祁高只是太久没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了。人吧,就像机器,不用就会生锈啊。能时刻警醒注意打磨上油的毕竟还是少数。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智商情商真的会退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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