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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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开这个口,愁呢!

    即使在愁思中,徐少君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郑琰要走,她也跟着起身,在徐欣身后相送。郑琰根本没看到她的哀愁,客客气气打完招呼,她就走了!

    郑琰还有最重要的家没有跑呢!

    郑安国要嫁女,郑琰岂能不到?

    郑安国夫妇是不会计较郑琰什么时候到他们家来的,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王氏就要张罗着去厨下看饭。

    郑琰道:“阿嫂且别忙了,我还回去呢,家里还有个等吃的呢。”

    王氏这才收手。郑安国便问郑琰有何事。郑琰道:“是为添妆阿悦来的,阿兄阿嫂也知道,我得了些缭绫。”阿庆今天捧着匣子已经捧习惯了,麻利地捧出了缭绫。

    小姑娘就没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郑悦虽然欣喜,又带着准新婚的羞涩。父母没发话,她还是没有动。

    王氏道:“郎君家中有长辈的!丫头们的嫁妆,我再攒就是了。”

    “阿嫂放心,我有计较的,就是阿惟姐妹,我也预留了下来了。”说着,个眼色,阿汤又捧出件珍珠衫来,正是前两天富商孝敬的。

    王氏坐不住了:“这可如何使得?”

    郑琰道:“素日与我在处的,我都有缭绫相赠。这衫子只阿悦这件,好生收着,也不白叫我回姑母。李京兆家日渐兴旺,阿兄阿嫂入京日浅,两地风俗也有差异,许东西怕没来得及准备,阿爹作回媒,总要善始善终。事情都在我心里呢。”

    郑安国张口欲言,郑琰竖起右掌推,郑安国呐呐不敢言了。郑琰又笑对郑文博道:“新妇我不曾见,却是没有这分添妆了,喜酒我却是要来照喝的。日后熟了,自有缘分。”郑文博垂手称是。

    郑琰展颜笑道:“你们呀,再去我阿娘那里,她可有好准备给你们准备着呢,你们不去,她还不开心呢。”

    郑安国实诚得痛哭流涕。早就拜过杜氏了,杜氏对郑悦是真心好,差点当孙女儿嫁了,出手就是座京郊小田园:“你们到京迟,田也没置下少,现买太仓促了,我这里正好准备了。”神马都想齐全了。郑安国愿当郑靖业的孝子,杜氏自然也拿他们家当亲人看,现在郑琰又跑来,由不得郑安国不感动。

    郑琰又提供了李幼嘉家,情况若干,附赠太常王柏家逸事若干。最后对郑文博道:“人说王太常惧内,然则家业兴旺,可见不是无理之人。在这条上你守得住了,若是新妇在旁的事情上有不妥之处,你也不要唯唯诺诺,再怎么样,她也是得讲理的。”噼哩啪啦,说了许。

    天都要擦黑了,郑琰才起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新媳妇的日子,没有婆婆也很累啊!

    146

    146、今天就 ...

    “明天又是去哪家啊?”

    “该是太仆家吧?”

    以上,是阿崔与阿汤的对话。池家人口简单得塌糊涂,能让主母贴身侍婢忙得需要沟通才能确定讯息的,也就是交际事宜了。

    自十月开始,京中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场比较盛大的婚礼。结婚要择吉日不假,但是对于常年委派在外的人来说,要参加自己家中的婚礼,就得集中在这段时间里。能外派出去的,到郡守这级,通常情况下得三十岁开外,刺史这级大数要到四十岁。当然,如果你刚好姓萧,又刚好跟皇帝有比较亲密的亲戚关系,年龄不在限制条件。

    结果本朝国情,男子二十上下全结了婚了。到了三、四十岁家中再办喜事,要么是子女结婚、要么是年幼的弟妹结婚,后者还好说,如果是子女结婚,哪有父母不到场的道理?除非是在任上嫁娶,可旦与京中权贵联姻,回京述职就是个非常好的举办婚礼的时间了。

    所以这段时间,结婚的人特别。

    旦遇上结婚这种事情,女人总比男人要忙很——哪怕不是自己结婚。如果你有闺蜜啊、亲戚啊、与自己家男性成员关系比较好的另家结婚啊,起码要加上“添妆”这道手续。

    虽然郑琰之前已经跑了几家关系挺好的人家了,真正到了集体添妆的日子,她还是要再跑趟,送些簪子、钗子、镯子类的首饰,顺便跟道来添妆的妇人们聊聊天儿什么的。

    有阚姓珠宝商人在,以内部价拿到些首饰还是相当划算的件事情。阚姓珠宝商人也有得赚,美人如郑琰,肯戴着他家的首饰出去转圈儿,相当有广告效果。不用说她的圈子高端,接触的人不但贵而且富,经手送出去的东西,旦对方喜欢了,少不得打听下是哪家出品,客户就又来了。

    阚姓珠宝商名叫阚霖,经营的产业并不算小,在京中珠宝商的圈子里也算是个人物,只是很不幸,他先前依附的人蔫了,自然要寻觅新的保护伞。现在看来,新保护伞倒是挺好用的。计算过利润之后,阚霖非常痛快地把郑琰差人送过去的钱又给送了回来。与官们打交道,商人最好痛快点,否则对方有的是痛快拿钱的办法。

    郑琰颇为注意不要竭泽而渔,然而阚霖却执意不肯收,直在说这些也不是成套的首饰,只当是给郡夫人拿来玩了。他正在投资初期,打通关节什么的,必然要出钱,这已经是在计划内的事情了。再说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丢在郑琰这里的钱,他还能从别的客户身上赚回来,做珠宝生意的,照吕不韦他爹的生意经来说,利润百倍。

    推辞了几句,郑琰也就收下了,心里自是免不了黑线。官商勾结神马的,真是压力略大啊!郑琰原本的打算,也只是因为家里粮食蔬菜什么的完全可以由庄园自给自足,只是奢侈品比较难弄,肯接纳这三家者是他们人品还能看,二也是因为这三样东西她也缺,希望能够拿到内部价。像这样白拿,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这样的想法理所当然地被她姐姐郑瑜给嘲笑了,因为郑德兴结婚,姐妹俩都回家来参加婚礼。出嫁的女儿是娇客,郑家儿媳妇又,完全不用这两货搭手。反正离得正,提前几天回娘家看看,顺带聊天儿,实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你就收了他们些东西又怎么样了?这才到哪儿呢?这些人,滑得油珠子似的,没得赚,反要赔?那他也不会来找上你了!有你在,市令少找他们点儿麻烦,那可就省心不少!还有你为他们头疼的时候呢,”郑瑜很理所当然地教育妹妹,“如今还好些,搁前朝,没人撑腰,他们根本寸步难行。你可得小心别叫他们骗了,他们个个最好诉苦。当着你的面,把你夸得花儿样,接着就说出了什么什么样的事儿,撺掇着你为他们出头,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保不齐是他在外头争不过人家了,支使着你使坏呢!”

    郑琰抹把汗:“我就是说这么句,倒招来你这么堆。”

    语毕,脑门儿上早着了郑瑜下:“你倒还有脸说呢,你自己说说,自打你出了门子,到我那里有几回?我可不得攒着块儿全说了么?你还好意思抱怨了来?个死丫头!”不解恨,再来下,“我会咬你么?你先前倒好,还知道看看姐姐,现在好了!门都不踩下!”

    怎么越说越了?感情这怨念也是越积越厚的?

    郑琰捂着额角:“你说话还真是堆堆的啊?不但动口还动手啊你?我新婚还不到年呢,怎么能四处走亲戚?我就是想去看你,也得过了这阵儿好吗?不然不得让你婆家人说我们不懂礼数啊?我回娘家,爹娘兄嫂看我年轻,礼数略有不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到你那里,能出点纰漏吗?!”越说越来劲儿,爪子也不捂着脑袋了,开始两爪乱挥,“不收拾齐了,能登门吗?”

    郑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听着像是有道理,新媳妇什么的,乱跑确实会引起非议,可怎么琢磨又不是个味儿呢?琢磨不出来就不琢磨了,郑瑜深谙“力降十会”的奥义,改讲道理为直接炮轰:“你学会顶嘴了你!”顿乱拍。

    郑琰嗷嗷乱叫:“你怎么不讲理啊?”坐着挨打显然不是她的本色,飞快地还手,两人对着通胡抓乱挠。

    这两货吵架,般二般的人还都不敢劝,生怕变成了炮灰。还是赵氏过来喝道:“姐妹俩,好好的拌的什么嘴?闲的你们!”她与二人都曾有半师之谊,郑瑜、郑琰都乖乖住口了,人挽着赵氏只胳膊三娘长三娘短地当面互告黑状。

    看着两个小姑子对着吐舌挤眼,赵氏哭笑不得:“我可告诉你们,阿娘要来了。”

    “我已经来了!”杜氏的声音还是那么地有力度。郑瑜郑瑜瞬间老实了,齐扑了过去,人抱着条胳膊:“阿娘~”

    “阿姐凶我!”

    “她又顶嘴!”

    杜氏双臂振,甩开两只八爪鱼:“我都听到了!”手个,拎着耳朵就开训,“你,七娘说的难道不是道理?她上头没有婆婆长辈管着,怎么做顶外人背后说两句‘年少轻狂’,你在婆家还有大家子人呢?你还有婆婆妯娌小姑子,她们说你姐妹不知礼数,新婚就四处野,你面上好看啊?”

    郑瑜低头,刚才的态度似乎真有点问题。

    “还有你!你姐姐也是为你好!亲戚之间不走动,再亲也要生份!往后再忙,自家人还是要会会,听到没有?!”

    郑琰低低地应了声:“哦。”交际忘掉亲姐姐神马的,理由再,也会止不住心虚。

    行了,世界清静了。郑瑜拉郑琰把,郑琰捏郑瑜下,两个又猫猫狗狗地逗上了。杜氏气得又手痒了,人给了个暴栗子。

    郭氏与萧氏交换了个眼色,心道,能从介农妇做到国夫人,可不止是倚着丈夫不忘本啊!

    郭氏萧氏,都出身显贵,性情岂有不彪悍之理,不过是碍于郑家确实彪悍,上有俩名门嫂子,下有个恐怖小姑子,又有庆林长公主预作提醒,这才显得安份点。心里也不是没有那么点小九九,其实挺想自己当家作主人的。眼下看小姑子出嫁之后没婆婆居然忙成这样,把这点心又给掐熄了,现在看郑琰忙成这样,也都颇为庆幸,有个婆婆,还是不错的。不能管控府神马的,同样省了不少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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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郑琰不知道自己以这样的方式为娘家的安定团结和谐友爱做出了贡献,不然还真是口老血喷给她们看!幸亏,她不知道。她在反醒着呢,回去真得列个日程表啊、关系谱啊什么的,这是亲姐姐,若是漏了别个人,不定人家心里有什么想法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其实哪家没有这么本子账呢。哪个跟我关系好,哪个是面子上的事儿,哪个又是不能得罪的,根据亲疏远近,各有不同对待。池脩之交给过郑琰本账,记述得颇为详细,想起这本账来郑琰又头疼了——池脩之的社交在郑琰看来,那是真心凄惨,不但人数少,而且级别还低。如何处理好两类熟人的待遇问题,是郑琰现在比较操心的事情。

    新当家的媳妇儿,难呐!

    受了教训的郑琰回家后愈发刻苦,把精神头儿放到了收拾家务上。功夫下在哪里,效果就显在哪里,自此之后,果然再没有什么纰漏出现。又借着郑瑜婆婆做生日的机会,备礼登门回给姐姐做脸,把这门亲戚重新拣起。

    此后就是赴各种婚宴,自己娘家的各不必说,她只要到场就好了。自从有人试图在郑琬婚宴上捣乱未遂,郑靖业又把京城治安给重视起来,像今年这样的繁忙,是不容有失。这些都不用郑琰去担心,她只要在女宾席上坐着,必要的时候说几句话就好。

    唉唉,以前她可不是坐这儿的!啧!

    喝喝喜酒,看看新娘子,跟周围的女人们唠唠家常,就是郑琰在婚宴上的全部工作了。如果她家是嫁女儿,她还可以带着人拎着棍子敲敲新女婿,现在是她侄子们被岳父家的女眷们敲,这个……感觉略微妙啊!

    郑琰的周围除了郑瑜,还坐着如姜氏、王氏、涂氏这些命妇们,大家年纪虽差了些,却是党。不免又说起婚嫁的事情来了,涂氏低声道:“庆国公家备的妆奁挺厚实呢。”

    姜氏亦低声道:“嫁入宰相家,也不亏了他们家啊。”她家孙女儿于薇也是要嫁入郑家的,不免在心里作番比较,既不肯让孙女儿被人在嫁妆上比了下去,又觉得弟妹压了长嫂,恐怕不好。

    看,就是这样的八卦。

    郑瑜也不免跟着八了回:“要我说,还是侄媳妇儿性情好最是要紧。”

    郑琰道:“我见过她几面来的,倒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王氏又问涂氏:“你们家大郎的日子也快了吧?要做婆婆的人了,心情如何?”

    涂氏反问她:“你难道又不是了?”

    两位准婆婆再交换下婆婆经,都是头回当婆婆啊,很期待儿子和儿媳妇的相处啊类。涂氏略同情王氏,太常王柏家的女儿,真心难惹啊,你说这以后要是闹腾起来,岂不是家宅不宁?王氏又不是个很泼辣的性子,这要镇不住儿媳妇可怎么办呢?

    王氏其实对涂氏的感觉不是太好,她自知道了徐烈的二货表现之后,对徐家的评价就不那么高。说起来她本来是想为郑文博求娶徐欣来的,同是郑家出来的,身份也相当,彼此丈夫也算熟识,好?现在她不这样看了。再看自家儿女婚姻有郑靖业操心,徐家儿女婚姻都是自己作主,王氏不由同情起涂氏来了。

    王氏与郑安国倒是有同个观点:相公是万能的。

    姜氏又问王氏:“你们家大郎的日子是定在明年初吧?”实在是婚嫁得太,记不太清了。

    王氏分神回答:“是呢,在二月。拖着是有些心焦呢,不像她们家,”指李幼嘉夫人,“年前就都能办完了,年后就省心了。”

    李幼嘉夫人道:“肉烂在锅里,总还是肉,我倒宁可均开了,这么些事儿挤到起,顾得了头顾不得尾呢。”

    郑琰道:“我们小时候还说过,阿莞成婚,必要去讨杯喜酒喝,如今看来,这酒只好在自家喝了。”可不是李莞娘嫁到郑家来了。

    说起喜酒,涂氏又与大家讨论起喜宴来了,你家开了少桌,我家开了少桌类。郑琰听得实在无趣,她点也不想参加徐家的婚宴,徐烈那个家伙,套用红楼梦里的词儿,就是个“脸酸心硬”的货,志向远大着哩!徐欣倒是合郑琰的脾气,可是徐少君又让她胃疼。

    说不得,再不喜欢,也还是要去露个脸,否则当天就能传出郑党内哄类的传闻来了。只是不知道徐梁现在有没有后悔,徐梁次子徐熙娶了太常少卿的女儿,足以看出他的能量也就这样了。看郑靖业出马,郑文博娶的恰是太常正卿的嫡出女儿(想要庶的也没有)。

    徐梁当然后悔了,郑靖业家办喜事,只要没进棺材,郑党的党徒悉数到场。左看右看,徐梁真心后悔了!不只是儿子的事儿,还有女儿,他本人是很喜欢徐欣这个女儿的,于是把徐欣定给原齐

    146、今天就 ...

    王舍人欧阳述的儿子欧阳易,如今欧阳述业已升职,可欧阳述的老板齐王,眼看没戏了啊!悔死了!

    郑靖业收拾人,从来都是要让你知道疼,呱唧下摔到了地上,摔醒了你为止。认清现实了没有?掂清自己的斤两了没有?掂清楚了老实爬起来干活,依旧掂不清?那就只好摔死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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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最终还是把徐家三场喜酒都给喝了遍,席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因她是已婚妇人,这回就不是坐在小姑娘堆里了,郑琰舒了大口气,旁边要真有个徐少君,她吃饭都能吃出胃病来。有的人喜欢温柔小意,她还是觉得性格直爽的人投脾气。

    四下瞅,郑琰干脆跑到杜氏那桌坐着了,边是郑瑜、边是郭氏,三人说得投机。徐家三场喜酒,郑靖业与杜氏都给了徐梁面子出席,却并没有留到最后,吃到半,两人就借口退场了,因杜氏要走,大家起身相送。

    两位重量级的人物离场,长子长媳等伺候着回去了,留下了几个年轻的子女。郑德兴新娶的媳妇儿齐氏也被留了下来,杜氏临上车前对三人道:“你们领着侄儿媳妇,都有个长辈的样子才好。”

    三人里郑瑜最年长,痛快应下:“侄媳妇大家闺秀,不过新婚不好意思而已,万事出不了差错的,阿娘就放心罢。”

    杜氏点头,留下孙媳妇与两个女儿联络感情。

    长辈离去了,齐氏稍稍放心了下,表情很快生动了起来。她与郑琰是老相识,虽达不到闺蜜级别,毕竟是熟人。就是郭氏与郑瑜,年纪比她也大不太,构不上年纪上的威压。郭氏油然而生出股亲切感来,尼玛这侄媳妇儿的表情,真的好熟悉啊!当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开开心心地拉着齐氏的手做心理建设去了。

    郭氏想的没错,齐氏作为个勋贵出身的妹子,彪悍也是刻到骨头里的,嫁过来头上压了两重婆婆,因为压迫感而生出反抗意识也是常理。

    看着郭氏与齐氏越聊越投机的那个劲儿,郑瑜与郑琰很识趣地放任她们去说话。郑瑜皱眉看着妹妹,小声问:“你是不是又瘦了?池脩之就让你这样劳累?”

    郑琰笑道:“阿姐也知道,我们家上头没个老人呢。”

    郑瑜叹了声:“你这受的是什么罪呀!”又小声问,“没什么难处吧?四处交际,你也只有个身子,又不能掰作八个来使。”

    “跑几处,权当散心了。”

    “那能样么?哎,咱们再坐会儿就走罢,这里坐着也没意思,徐烈这小子……”

    “嘘——”

    “你心里有数就行。”

    “那是,前阵儿我给几家添妆,只有舅母与阿嫂劝我不要过于破费,有好东西留分给郎君外祖母处。”

    郑瑜冷笑声:“亲疏立见!”

    “你说话也刻薄起来了。”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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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瘦了,池脩之很是心疼,他家里事情有忙,他是有数的。须知以前他就是个管家公,不但管自家还管外婆家,当家主母的辛苦,池脩之清二楚,亲身体验过的嘛!

    看着郑琰天天忙里忙外,池脩之不得不在某天晚上抱着老婆打商量:“不要太累了,实在推脱不得的事情就算了,若是有其他的事儿,我晚上回来了,咱们块儿商议着办,啊~”

    有的时候,女人只是要男人个态度,池脩之同学态度很好,郑琰颇为满意,笑道:“累了我会说的啊,咱们这是刚开头儿,理顺了就好了。”

    池脩之摸把自家老婆,掉膘了,真是不划算啊,好心疼啊!再捏捏小脸蛋,手感好像也没以前q了,真是痛心疾首:“吃点儿,休息啊!年前是会比平常忙些,近来事情又,你得空就好好歇着。”

    郑琰大力点头:“放心吧,我才不要亏待自己呢。”

    池脩之拍拍郑琰的背:“你真的瘦了,抱就知道了,我没跟你说笑呢。”

    “那也是没办法呢,”郑琰推他的鼻子玩,“对了,你还没有字呢!定不能忘了催催先生给起了,年前就把这事儿给办了,你出去交际,也没个字,拿着名字叫人混叫着,实在不妥!”

    池脩之摸摸头:“我都叫人给叫习惯了,也是,得有个字了。”

    “明天咱们就去找先生。”

    “使得!正好,明日虽不是休沐,但是我轮休,”池脩之快活地表示了同意,“正好躲天去。”

    “躲?躲什么?”躲事儿不可不是个好现象。

    池脩之嘴巴里像是含了什么,声音略古怪也略无奈:“是齐王,如今礼贤下士得不得了呢!哎,他没找到咱们家门上来吧?”

    “这倒没有,齐王这回吃了个大亏,阿爹又是太子太傅,他哪里还会再来呢?他烦你了?不至于吧?你不是也入詹事府了么?”

    “笑得太假了,看着难受,委实不想看他那张脸,你说,人的脸怎么能长得那么蠢?”

    郑琰噗地笑出声来:“你跟李神仙学坏了!”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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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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