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00

    廷还讲个论资排辈儿呢。”

    杜氏道:“这就是了。有了事儿,咱们也不躲、也不怕,没事儿,咱们也别生事。最烦那些个没事叽叽歪歪的人了。”

    郑琰心说,这三个人里面,永安郡主是宗室贵女,又是皇帝他舅妈,光辈份儿就能压倒切了,只要不造反,太子也得让她三分。老子爹是宰相,还是太子太傅、太子眼里的好人,老师是太子姑父,我吃饱了撑的去生事儿。唯不安心、想表现的也就是这位楚夫人了,她跟淑妃是姐妹,可是铁杆儿的魏王党,如果想转换坐标的话,这还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想着想着,郑琰觉出味儿来了,尼玛!皇帝这个阴险的老头儿,真够坏的呀!蒋家、楚氏,如果是想投诚,这是给搭了梯子;如果想条道儿走到黑,这也是给机会,还外带借口。三人排名,楚氏居先,有责任,她也要先领着。甚至,如果有人向徐莹“进谗言”,完全可以不用牵连到永安郡主和郑琰,就把楚氏给办了。

    窝勒个去,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啊!

    杜氏且喜且忧,推了推郑琰:“你又发什么呆啊?!”嫁了人还是这副呆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郑琰往杜氏的怀里拱:“这不是在阿娘和嫂子们跟前么,我才不会跟外人发呆呢。”

    “你还以为自己小啊!”杜氏嗔了句,“女婿呢?你阿爹还在跟他说话?”

    “应该吧,阿娘,今天吃什么?”

    “大夏天的,还是吃些清淡的吧,你上回送来的那个荷叶的汤就不坏,女婿喜欢甜口儿的?也有!还有新下来的甜瓜。”

    说到晚饭,女人们的兴致就高了,你言我语。赵氏管着厨房这么些年,非常有经验,底子已经打了下来,只要作些细微调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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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们说晚饭,男人们在苦逼地工作着。

    池脩之的工作是在御前,东宫的事情了解得并不,他只是知道梁横这货在东宫里当了个小官儿,非常小,九品校书而已。刚才听郑靖业的口风,梁横又蹦跶了?

    郑琰去见杜氏了,池脩之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方问郑靖业:“岳父方才说到梁横,他又怎么了?”个“又”字,可见池脩之对梁横的感观实在不佳。

    “东宫家事,你也风闻了吧?”郑靖业提起东宫家暴事件,也是鼻子皱起。这事儿应该怪太子,既然分了妻妾,那就是老婆的职责范围了,你现在这样闹,以后家里还不得乱套啊?谁都知道你为了小老婆跟大老婆干了仗,以后要怎么收场?继续压制大老婆?小老婆还不得嚣张死?于理不合呀!不压制大老婆,你的日子又要怎么过?

    池脩之乖乖点头:“听郭八说了,道是已经被两位长公主劝住了。”

    郑靖业长叹声:“你想,个男人,叫娘子抓花了脸,很有光彩么?”

    池脩之诚实地摇头:“这与梁横——”哦,想起来了,梁横的那套理论,似乎很对目前这种情况,“他这是找到机会了?纵使东宫时无法应下来,只怕从此也上了心了吧?”毁容啊,不但毁容还伤自尊,个男人,脸花了,告病养伤,还要担心结痂之后变猫妖,这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尤其他还是个太子。

    “正是。”

    池脩之想,郑靖业既然把他们夫妇找过来,大概就是为的这个了,也就说明郑靖业是有把握这情报是真的。想了想,问郑靖业:“他这回,是全说了呢?还是只提点?他那套说辞,阐释起来还不少,太子纵使养伤中,有那么功夫听他说么?”

    “他只要挑最动人的说,先打动太子,太子就有功夫听了。”

    “真的全都说了?从他上次到熙山,也有快年了,这年里,他没再添别的想法么?”池脩之奉顾益纯之命,对梁横的歪理邪说进行了深入研究,最关心的莫过于此了。

    郑靖业道:“我这里倒是有份大致的纲要,你且看看。听你先生说过,他让你去仔细研读的,这事,且交给你。”梁横、太子,时半儿都成不了气候,交给池脩之准备着,也是培养女婿。当然,这样大的事情,郑靖业自己是不可能不思考的。

    梁横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人,哪怕他现在只是个九品小官,随便个意外就能让他挂掉,但是!人死了,坏影响还在,还不如留着他,让他犯错,从他这个人的身上打开突破口,进而否定掉他的学说。这就是郑靖业打的如意算盘,其实也是政治上屡见不鲜的种手法,所谓“行不义必自踣”,看着你往悬崖上走,然后再推你把。

    池脩之这里,是做理论上的准备。

    池脩之接了过来,看看内容,纲领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是还是进行了细化,皱着眉,看得正入神。外面响起了吵闹事,很熟悉的女声是郑琰,另个男声……

    郑靖业已经扬声道:“你们兄妹又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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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是郑琬与郑琰,郑琛今天有应酬,并不回家吃饭。郑琬、郑瑞回来,到杜氏那里看了回妹妹,见妹子没瘦,脸上表情也正常,放了回心。杜氏道:“回来吃饭的人都齐了,那死老头怎么还抓着女婿不放?谁去催催?”孙子辈儿齐缩,郑瑞比较怕池脩之,伸手戳他哥的后腰,郑琬腰上着了下,腰杆儿挺直,杜氏很开心:“就你了,去吧!”

    郑琬揉揉鼻子,冲郑琰道:“我去给你催小女婿回来啦~”

    杜氏虚空扬要揍他,郑琰已经大大方方地起来了,挽着她五哥的胳膊,笑得甜甜的:“我陪五哥去。”

    “咝——”郑琬抽了口凉气,这死丫头下手太狠了,胳膊非得给她掐青了不可!扬手敲着郑琰的脑袋,郑琰反手继续掐。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凶啊?”敲。

    “当哥哥的要让着妹妹,知道不?”掐。

    前面两个仆役掌灯,兄妹两人打打闹闹到了书斋门口。

    池脩之卷起那张纸,用目光询问郑靖业,郑靖业微微点头,池脩之小心地把纸卷儿拍扁,再折,塞到个小袋子里装好。

    门打开,这俩二货还在骨肉相残呢!郑靖业咳嗽声,郑琰飞奔过来抱着他的胳膊:“阿爹~饿不饿?阿娘那里饭好了,就等你们了。”

    郑琬跟他妹夫勾肩搭背地:“好久没见了,什么时候块儿喝酒啊?我还没去过你那里呢。”

    父女俩联络感情,这边儿大舅子跟妹夫也联络感情,郑琬想法倒也简单,统共这个妹子,再聪明再怎么着,也是嫁个男人过日子,跟妹夫打好关系,也能疼妹子点儿。池家又冷清,亲戚走动走动,也是壮壮胆、撑撑脸。

    另外那对父女的谈话就比较惊悚了,把打灯笼的仆役支使给郑琬、池脩之。郑琰直接问他爹:“梁横又怎么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要不给他个机会?”敢跳出来就弄死他,顺便把他的理论变成坨排泄物。

    郑靖业道:“还不是时候,现在不宜乱,太子位尚不稳,圣人年事又高。”

    “等太子稳了,就该闹腾了。”

    “那也比现在就乱了强。”郑靖业自有考量,现在乱,水太浑,世家起,万太子有个意外,弄个别人上来,郑靖业哭都来不及!太子稳了,好歹郑靖业他是太子老师,大不了顺水推舟嘛,还能顺便摘果子。

    “梁横究竟做了什么?”差点歪楼,郑琰很快把主题又给拣起来了。

    郑靖业择要说了:“趁着太子跟太子妃那点子事儿,游说太子而已。”

    女儿与女婿的最大不同就在于,女婿有时候会保持点距离,跟岳父之间互有隐私。郑琰这闺女就喜欢刨根问底儿:“消息可靠么?”

    郑靖业也习惯了,不用郑琰问就直统统全说了:“是秦越,他曾在我府里做事,那时我也还不是宰相,你还没出生呢。他教导太子的时日长,梁横跟太子说完,太子就去请教他了。”咳咳,脸花了,不好意思找爹,于是找老师。

    “秦太师与阿爹还有这等关系?”郑琰略吃惊,她也算接触到不少郑党核心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位存在,“现在还很要好?”

    “他庶出,他的母亲是我帮着弄出来的,最后也是我帮忙埋的,你说呢?”

    秦越的嫡母,说是母老虎里的等技师也算是当之无愧了。梁横的嫡母与她比,简直就是代贤妻良母的典范,温良恭俭让,该被顶礼膜拜的好人。这位的最高纪录是年之内弄死了三个“狐狸精”,度亲手把怀了孕的小妾给捅死。秦越能被生下来,殊为不易,殊为不易!等生了下来,男人的宗族对子嗣还是有点照顾的,少施压了点压力,秦越的待遇虽然不高(相当不高),至少没饿死,还让他读了点书。秦越呢,天生会读书,也是有些天份,郑靖业还不是宰相的时候,招考幕僚,他报名考了,还考上了。

    秦越他妈,那是真·小白菜。幼失怙恃,亲叔叔把她给卖了,卖到秦家当婢女。被秦越他爹给看上了,九死生,算她命大没被弄死,生下了秦越。秦越他爹也够利索的,穿上衣服就忘了这个人。她被嫡妻欺负得死去活来,但是为人比较懦弱能忍,人呢困难环境下又老得快些,原有的几分姿色也没了,透明人样,嫡妻也懒得理她了,反正是熬到了儿子有了点儿出息。

    就这样,她还是秦家婢女啊!当时是郑靖业向秦越伸出了援手,帮他把生母给弄了出来,又削了奴籍,让秦越能够供奉生母。最后秦母死,秦越当时还比较穷,母亲入不了祖坟,也是郑靖业帮忙埋的人。郑靖业对自己人,那是相当照顾的。就这样,郑靖业还从来没要求他回报些什么,只是说:“子欲养而亲不在,人间至痛!我只是感怀自身罢了,搭把手,我心里好过些,与你没有关系。”

    秦越对郑靖业的感激不可谓不深!这是个隐身的、死忠的郑党。郑靖业给他安排了工作,最近开花结果,也没要他回报。秦越加铁杆了,但是

    133、悲催的暗恋 ...

    他不表露出来,与郑靖业算是君子之交。

    然而梁横这货游说太子,让他得知了内情,瞬间惊得顶梁骨走了真魂。没错,他是希望天下当嫡母的稍微客气点,太子的生母当年在宫里也受过气,他不免加怜惜,也说过几句诸如娶妻当娶贤的话。可不是梁横这样的胡来啊!你妹!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啊?!人家娇养的女儿,带着大笔的嫁妆,是结两姓之姻好,不是让你来糟踏的好吗?再不敬点的想,嫡母是性格有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爹好吗?你管好自己的二两君,哪有现在这样的事啊?

    梁横的简历秦越当然要看,他就教了萧令先这个学生,现在成了太子,宝贝疙瘩要看好,新选的官也要盯盯。看梁横的简历,他都能脑补出来梁横的内心了。梁横这货,器小、量窄,有几分小聪明,有空子就钻,急红了眼的人。

    不妙,不妙!秦越这个间谍,知悉了梁横的图谋,点儿停顿都不打地报告了郑靖业。

    郑琰再次佩服起她爹来!奸贼是个技术活,她还差得远了。

    “太子很是心动么?”郑琰开始八卦了。

    “是心动,秦越说,太子声气激荡啊!不过没有答应梁横,也没有许什么诺,”郑靖业捋须,“太子这些日子也没白过。”有点儿城府了呢。

    郑琰撇撇嘴。

    “到了,吃饭去。”

    厅内灯火辉煌,燃起了香以驱蚊虫,没有细乐声声,人背后倒是配了个侍女打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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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横以说干帝,帝深以为然而未允”这是《梁横传》里的说法。

    郑家家子和乐美满地吃饭的时候,梁横正对着桌上两菜汤的工作餐发呆。汤碗里映着油灯的光,只蚊子晕头转向地扎了进去,扑腾了几下,淹死了。

    梁横死活闹不明白,太子明明眼睛里透着激动,最后怎么就能句话也没有了呢?他看得明白,是,到太子这个位置上,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说服,但是梁横他有干货啊!时机也选得非常好!不说刚被家暴过的太子,就是没有被家暴过的皇帝,也拒绝不了这样诱人的提议啊!

    即使碍于自己官卑职小,怎么句鼓励的话也没有呢?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心动了,然后荐自己给皇帝,然后自己就能大展身手了吗?

    难道是要不动声色地启用自己?这种想法让梁横心中振。

    结果……尼玛等到太子脸上的伤好了,梁横还是个九品校书!

    这不科学!梁横颗心啊,八凉八凉的。

    这还不算,就在梁横哀怨的时候,又传来个消息,要拜女侍中了!皇帝早已先期命人准备了,就等太子脸好了,举行个仪式。虽然太子是不参加这个仪式的,但是吧,太子在养伤,外面开party,也不太像样儿。

    太子的脸养好了,也没有猫妖的样子了,终于可以举行仪式了。三个女人,二品了!对比之下,愈发显得梁横这位天下大才活得憋屈,他连想偷看围观,都排不上个靠前的好位子!是的偷看,到底是女人的仪式,男人想围观除非是参与相关工作,否则只有偷看,占个好位子都不定能看得到。

    楚氏、萧氏、郑氏,哪个没有强硬的背景呢?

    梁横同学,恨爹不成钢的心情,时有点儿浓。

    梁横也是冤枉了萧令先了,萧令先真的挺欣赏他的,只是萧令先现在做了太子,被皇帝带在身边实习,郑靖业这位太子太傅也抽空履行下职责,让他接触了不少朝政。这让萧令先加明白了很事情展开的难度,皇帝最近常提起魏静渊:“难呐!那样刚硬的个人!朕有愧啊!居然保不住他!郑靖业不如他坚决,可是呢,说句良心话,没有郑靖业顶着,世家想复辟旧制,我也会艰难。治国的事情,既要有雷霆果决,也要有耐心毅力。”

    萧令先比划了下形势,是啊,他这新任太子,非嫡非长,小细胳膊芦柴棒儿似的,扭不动呐!而且,再不愿意,他潜意识里也知道,他爹不可能真的“万岁”,现在做的都是些交接培养的工作,现在不能乱,哪怕有天他登基了,也得坐稳了再动手。

    心中有数的太子殿下在东宫里坐得挺稳,他跟徐莹现在在冷战,虽然徐莹被迫道歉了,萧令先还真是怵了她的九阴白骨爪。听到外面仪式的细乐,萧令先咧了咧嘴,嘿!楚氏是世家女,最重礼法,永安郡主是乐辈,徐莹得尊敬,郑七脾气也不好,有着劝谏的职责,徐莹敢闹,她就能掐!你们对掐吧!萧令先头回觉得,像郑琰这样的脾气,也是有好处的。

    想着想着,他和着外面音乐的节奏还打起了拍子。

    三女同拜为侍中,虽然只是在熙山的翠微宫,场面也搞得很大。大家可以理解为,皇帝在为儿子撑腰,表示儿媳妇要管教。这事儿徐莹确实办得点儿寸,赶上这寸劲儿了,襄城侯家也只能认了,徐莹也只能认了。

    诏书是池脩之写的,皇帝派曹王为正使、韦知勉作了副使,去宣读来的。嗯,宣诏的不定是太监,甚而至于,越郑重的诏书,其宣读人越不能是太监。侍中搁外朝虽然是加官,职能主要是顾问,但是,从级别上来说,它跟宰相差不,而且是次拜仨,郑重其事是必须的。

    三个女人,皆着二品之服,花钗八树、两博鬓、八钿,衣青色、绣为翟,这是大礼服,色凝重。套行头穿下来,郑琰直接重温了婚礼时的重量。

    三个女人里,郑琰是最年轻的,楚氏、萧氏两人,年纪都有五十开外了,保养得虽然不错,到底显出老态来。不似郑琰,色如春花,目如秋水,芙蓉如面柳如眉。虽然郑琰排在末位,投到她身上的目光是最的。即使是郑重的场合,也免不了有人惊叹,真是太漂亮了!

    按照古礼呢,拜相得建个台子,高台建筑,只用次。现在拜相都没这么麻烦了,女侍中自然也从简,只是取了处正殿,收拾齐整。应该由皇后来宣布任命的,皇帝没皇后,他来下诏书。应仪仗也很威风,皇帝本想让萧深去的,奈何萧深低着个头,死活不肯往女人堆儿里扎。

    郭靖开心地道:“他叫女人看怕了,我生得丑,不怕看,我去罢!”

    皇帝怒道:“外甥肖舅,你这小畜牲找打!”

    郭靖笑着跑开了,权当皇帝答应了。

    皇帝追骂句:“这淘气的小东西。”也算是默许了。

    池脩之道:“郭八不拘小节,为人潇洒,然不失大义。”

    皇帝笑笑,对池脩之道:“阿琰那是赶上这事儿了,你不要有什么意见啊!”老婆比老公级别高什么的,太虐心了!必须安慰下。

    池脩之心说,本来郑琰是丞相闺女,追她的时候我还是白身呢,她就已经是郡君了。要是承受不住这点儿心理压力,根本娶不到老婆好吗?“臣妻得封,臣与有荣焉。”

    皇帝赞许地道:“这才是胸中有大格局的人!好男人就应该不怕娘子强!你的前程在将来,有你这样的人辅佐太子,我也能放心啊!”隐晦地表示,你要留给太子用哒~

    池脩之深深揖,不喜不怒,早就猜到了好吗?这样宠辱不惊,让皇帝认为他老成稳重,确堪大用,决定在自己死之前好好培养他,也就是努力地支使他,使劲儿地让他干活儿,美其名曰提前熟悉情况,培养青年干部。

    跟池脩之谈完话,皇帝心情很好,泼辣儿媳妇有人管束了,儿子未来的班底也有了个顶梁柱了。他开始关心起侄子来了:“十啊,你怎么样啊?你阿爹快要哭到我面儿上了,你怎么还不想新娘子啊?哪个都看不上啊?你爹急,你伯我也急啊!我还想喝你的喜酒呢!”

    萧深嘴角泛起丝苦涩,他是看上了个新娘子,可惜……人家嫁给了新郎,最苦逼的是,他当时是伴郎!“侄儿还在想呢,定不会忘了伯父的。”

    皇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儿,心道,不能让你小子再乱想了,我给你找个好娘子算了。萧深被皇帝看得不自在,推说头疼,放赖要回去休息。皇帝好气又好笑:“叫你娶娘子又不是叫你上战场,没出息的样儿,走吧走吧!”

    萧深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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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深出了翠微宫,也没回家,策马随便走,马停了,他就爬起来往草地上躺。翠微宫里仪式的音乐隐隐传来,萧深胸口闷得慌,忍不住放声大喊:“啊——啊——啊——啊——”惊起群飞鸟。

    当当当当!狗血的剧情来了,萧深作为卫王庶子,算是个待遇非常好的庶子了。来卫王妃出身大族,比较不凶残,二来萧深与卫王世子差了十来岁,亲妈没宠还早死了,没啥威胁,三来萧深生得可爱,卫王妃也算是拿他当亲儿子养了。比较疼爱。他要是想出门蹓跶呢,只要功课做完了,卫王妃也就由着他来了。小儿子嘛,总是娇惯点儿的。

    萧深就是这样位高帅富,自身条件好,喜欢他的妹子也是堆堆的,奈何他就是看不上眼。直到某年某月某日,这位高帅富出去看热闹,水边柳树下,看到个小少女。看到小娘子那明媚的笑颜,萧深的心猛地跳,眼睛里就只有她了。噼哩啪啦就想冲过人堆儿,冲人家跟前问个姓名。

    等冲到了,人早走了。

    萧深直找啊找,没名没姓又没个表记,只知道特别漂亮,还是在大家都踏青、人得令人发指的时候看到的,到哪儿找去啊?回到家里,卫王妃还道他病了,后来才知道,这是相思病了,还是很没出息的单相思。卫王妃对他还真是挺够意思的,想要漂亮的?那就找呗!当然,卫王妃找的还是大家闺秀,卫王妃出身世家,找的也是世家女。找到死也对不上号啊!

    后来还是萧深自己发现了,他的好同事池脩之结婚,他也去当伴郎。去就去呗,萧深对池脩之的印象还是相当不错的,首先,池脩之长得好看;其次,池脩之跟着个名师自身修养也不错,给皇帝当机要秘书,沉默寡言,言必有中,很有古时大臣风范;再次,池脩之是世家名门,萧深认为池脩之的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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