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98

    后个枕头拍到了池脩之脸上:“滚蛋!”

    池脩之快乐地滚了,面洗脸,面傻笑。郑琰也起身了,阿庆帮她洗脸梳头。郑琰推推妆台上的首饰:“怪麻烦的,不用戴那么了,出门儿再说罢。”

    池脩之已经洗完了脸,他小时候是乳母给梳头,后来是叶文,现在叶文不敢进来,就是阿庆顺手给他梳了个髻。池脩之赞道:“阿庆手艺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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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午饭事件的刺激,郑琰决定开始收拾家务,池脩之责无旁贷地招来了叶远等人。叶远早把账本儿给收拾妥当了,带同钥匙,齐交给了郑琰。郑琰先不忙着分派,对池脩之道:“家规先给我看看。”

    池脩之道:“看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看啦,过日子总要有个章程。”

    池脩之苦笑道:“以前家族繁盛,人口众,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排场,用不上啦。”

    池脩之说完,自己也沉默了,家族如此,他心里十分地不好受。叶远张了张嘴,意识到这个场合他不应该播话,心中虽急,还是闭上了嘴。

    郑琰伸手覆在池脩之手上,轻声道:“我爹背着祖母到山阳城的时候,介布衣,田无亩,房无半架,既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才气。当年季先生还不肯收他,因为小时候学业并不很好。”

    娘子gj!有志气!叶远对主母的感观好了许。

    池脩之道:“我原本以为,我还算有些才华,又因缘际会有了好老师,还入了圣人之眼,总能有所作为。如今方知世道的艰难,方知己之不足。”以前好顺利的,但是个奉诏事件的疏忽,让他受了极大的打击。这才切身感受到政治的无情,自身的稚嫩。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郑琰冷冷地道,“知道不足就去改正,叹气有什么用?你想把说你不好的人都叹死吗?”伸手又掐了池脩之把。吃饱了撑的吗?惯的你!

    池脩之:“……”明明前面说得很感人,为什么结尾句这样搞笑?这口气好熟悉,这态度好亲切!池脩之小时候没少被池娘这样拎着耳朵教训过:叹什么气啊?有叹气的功夫给老娘死起来读书。他开始是感叹,后来……就是想跟老婆撒撒娇,直个人撑着个家,他也想人陪啊!

    被老婆骂得神清气爽,池脩之让叶远取来了家规。郑琰摆摆手:“过两天要拜会的人很,你去写拜贴。我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

    叶远:“t t”他家郎君翻身无望了。

    新婚夫妇结婚之后第天的下午,没有了风花雪月,开始了柴米油盐的征程。

    池家不愧是能坚持几百年的家族,各项家规精致到琐碎。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睡、娶媳妇要如何、怎么选女婿,嫡庶有别、尊卑有度,对仆役要怎么样、对亲戚要如何办,家产怎么处理,日常怎么管理……

    受益匪浅!郑琰看得两眼放光,世家,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比照着这份家法,郑琰把合适的全都保留了,其他的地方也有变通。她本对池家已算熟悉,此时处理也是手到擒来。池脩之好像也没啥侍婢,倒是省了郑琰不少的心。

    池娘当年也有陪嫁了两个奴婢,用得很顺手,当年还照顾过池脩之。对这母子二人忠心耿耿,郑琰很客气地请她们过来叙话,问问池脩之的生活习惯类。没想到,这两位还真说了些话。

    高个儿的中年妇女姓黄,略胖的那个姓程。黄氏嫁给了叶远,正是叶文小朋友的亲妈。两人说了些池脩之生活的小细节,她很爽快地道:“奴婢儿子伺候着大郎,故而奴婢知道些。大郎从小就是个知礼的人,家里家法严,从不行不法事,室无婢女,目不斜视。生活也很俭朴。大郎喝茶要温的……喜欢穿淡色的衣服……睡前必要读会儿书……”程氏也略有补充。

    郑琰不动声色地听着,最后才道:“有劳两位了。”

    “娘子,娘子出身相府,自是不用奴婢们说的。只是——”

    “嗯?在我面前,有话尽管说。”

    “郎君毕竟是郎君,娘子……别对他动手啊,掐胳膊什么的……”

    阿庆等这两个走,就啐上了:“呸!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呐?!今天早上,我不过说了句七娘,她们就说,现在不能再叫这个称呼啦,该叫娘子、或是大娘才是。难不成到了他们家,就与娘家断了联系不成?”气得直跺脚!

    新组合的家庭,需要磨合啊磨合!

    郑琰做事也利索,第二天就派程氏押车去京城了。池脩之这头儿唯有池外婆与池舅妈这两个亲戚,京城暑热,池外婆身体不好,却不肯挪动,号称:“死也要死在家里。”郑琰就派人给她送冰块瓜果,伏缺,瓜菜很稀有。顺手把程氏给留在了京里照顾池外婆,因为程氏原就是池外婆那里的奴婢,对池外婆比较熟悉应该能够照顾得好。池脩之还说郑琰想得周到,派了程氏这个熟人回京去。

    余下的就开始掺沙子,池家旧有仆役人数太少,本就不够用,郑琰毫不含糊地安排自己的陪嫁。里里外外焕然新,池脩之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本来池家下人就少,摊子又铺得大了,添人是必须的。郑琰把池脩之惯用的厨子留了下来,叶文也留了下来,他的车夫也留了下来,池脩之的生活点也没受到影响。除此之外,就真的不好说了啊!

    郑琰摆明了车马:我就是欺负他,怎么的?!宰相闺女就霸道了,怎么的?!尼玛要怎么样才算不霸道啊?

    除了叶远躲在被子里大哭场,全家上下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亲,这丫头是在宰相书房里听着各种阴谋诡计、祸害忠良、偶尔还亲自操刀上阵把长大了好吗?指望她贤良淑德的带来大笔嫁妆还要当阿信?这个笑话太冷了好吗?郑琰越发感觉到,有些事情,不用想太的。

    新婚就在这样的大刀阔斧(仅指对池家仆役而言)的改革中过了两天,三朝回门,池脩之开开心心地领着老婆去了岳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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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氏与郑靖业这几天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就盼着女儿回来,要好好问问。池脩之被弄到了郑靖业跟前,大舅子们陪着、大侄子们围着、姐夫陪着,池脩之很感激地对郑靖业道:“岳父,脩之谢岳父好女。”

    郑靖业微笑地虚扶了把:“坐。”

    贵客高坐,郑靖业就问:“你京中亲眷可还安好?”郑琰结婚第二天就派人去京城的事情郑靖业早派探子打听到了。

    “阿琰使人去看了,留在那里照顾着,外祖母年高不肯挪动,亏阿琰想得周到。”

    郑靖业心说,你个棒槌!哎呀,放心了,这小子玩不过阿琰。

    杜氏在那儿把鼻涕把泪,郑琰非常无奈:“阿娘,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池家又没什么长辈……咱们,住得也不算远,跟没嫁也没什么两样。”

    “呸呸呸,别胡说!”杜氏擦擦眼泪,“跟女婿过得好?”

    “挺好的啊。”郑琰是挺畅快的。

    郭氏低声问:“都做了做啊?”

    “收拾家务啊。”

    萧氏年初刚生了个儿子,现在依旧略有些体胖,擦擦汗:“你这几天……收拾家务?!太急切了吧?”

    “可他家里没人管这些啊,我不管,谁收拾啊?”

    杜氏泪喷:“你怎么这么辛苦啊?连个帮手都没有!”经她说,嫂子们都很叹息。郑瑜双眼红:“你……可留神保重自己啊!”

    室内片呜咽,看她们哭的这个样子,郑琰以为自己遭受了什么人间惨剧。

    确实是人间惨剧啊!在旁观者看来,郑琰这样的,嫁世家是有困难,嫁个权贵很容易啊,怎么就落池脩之手里了呢?

    再拜会师父师母,这两位倒是很开怀,直说般配。唯的闹剧是顾宁,这小子改不了口,冲池脩之喊:“阿兄。”冲郑琰还是叫:“阿姐。”

    池脩之努力和蔼地告诉顾宁:“要叫阿嫂了。”

    顾宁别扭地道:“分别是阿姐!”

    两个人都化身成了复读机,你句阿嫂,我句阿姐地对吼。顾益纯夫妇与郑琰只管看着,也不插话。顾宁终究是小孩子,泪眼汪汪地对着郑琰道:“阿姐~”

    庆林长公主非常没良心地笑倒了。

    郑琰招招手,顾宁冲了进来,郑琰给他擦了眼泪,指着池脩之道:“叫姐夫。”

    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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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脩之的亲戚非常之少,郑靖业的亲戚也不,咳咳,是基本上没有。池脩之的婚假过得非常爽!池脩之这孩子,或许真有点被虐的倾向的,因为过早地担负起了家庭的重担,根本没有装柔弱的机会。有了老婆疼,他也会撒个娇,郑琰心情好了,给他顺顺毛,如果他文艺得过了头,就开始打击。

    叶远家子沉默地看着池脩之故意哀叹两句,然后被老婆暴打顿,接着就神精气爽。身为仆役,他们只有沉默,渐渐地接受了这种“特殊情趣”。看着自家小主人被家暴什么的,真的是太虐心了!

    如果叶远家子知道周原的遭遇,肯定就不会觉得池脩之是在被家暴了。

    事情还要从池脩之结婚说起,话说周原以前曾试图“追求”过郑琰,没成功。池脩之结婚,他来喝喜酒,其实是被皇帝赶了群人来给池脩之这个替皇帝背了黑锅的苦逼孩子撑场面。新娘子漂亮啊!周原有点儿念念不忘,回来被萧令媛觉出来了,夫妻俩大吵架!还连累得周原的母亲也跟着怄气。

    周原

    131、可怜的丈夫 ...

    不干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牺牲了好吧?久没跟红颜知己们谈人生谈理想谈哲学再喝个小酒听个小曲儿再xxoo了?结果呢?换来了萧令媛这样胡搅蛮缠!周原故态复萌,又开始风流放荡了。

    萧令媛岂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尤其事情还跟她心中的仇敌郑琰有联系,火气只有大。前面说过了,公主是配有甲士护卫的,萧令媛点齐人马,把周原给抓了来,绑到树上顿好打。

    事情到这个地步,周原忍气吞声也就算结了。可他偏不肯,才子也是有傲气的,从树上被解了下来,他扭头就写了份报告给皇帝:我要离婚!

    这事情就闹大了!

    皇帝看了离婚报告,太阳穴上抽抽的疼,随手给了萧令先:“你去看看吧。”

    萧令先领命,先把他妹子叫了过来,问问具体情况。得说明下,萧令先对于手太狠的女人是没好感的,萧令媛过来,萧令先就虎着脸:“你都做了些什么?把驸马捆起来打,你好威风啊!你还有没有个妇道人家的样子?嗯?你是盗匪吗?现在驸马要离婚!”

    “咱们家又不是没有再嫁的公主!”萧令媛被劈头盖脸顿骂,心里也不爽了起来,太子又怎么样?

    萧令先那叫个气啊:“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再嫁也是被休的货!你给我回去好好跟驸马说,认个错,给我好好过日子!”他本来还想问问妹妹事情起因经过的,看萧令媛这态度,肯定是她有错在先,萧令先对自家女孩子,真是够了解了。

    萧令媛气得眼睛都红了,声调拔得很高:“我认错?!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都做什么了?他给我花天酒地!”

    萧令先忍不住拍了桌子:“你混蛋,有女人这样说丈夫的吗?”

    “我就说,我就说,周原就是个贱人!郑七都嫁了,他还对郑七念念不忘!这个贱人!”

    “郑七?”萧令先惊悚了!般姓氏加排行,默认说的是男子,“哪个郑七?”

    “还有哪个?不就是嫁给池脩之的那个么?谁知道他们以前有过什么!贱人!居然喜欢上郑七!”

    “你是不是误会了?”

    “才没有!”萧令媛带着哭音凶巴巴地道。

    萧令先是不肯相信的,他信得过郑靖业的家教:“你不要到处乱说,说出去了,你很光彩么?”

    萧令媛闭嘴了,她好面子,尤其不想输给郑琰。

    “你去太子妃那里坐坐,先不要回去了。”

    正合萧令媛之意。

    萧令先弄走了妹子,再寻妹夫。周原的样子确实有点儿惨,脸上都带着伤。萧令先非常不忍心:“你……受苦了啊!”

    周原对萧令先还算客气:“殿下,臣实在过不下去了。”

    “不要着急,坐嘛,皇家也不能不讲理的,”顿顿,萧令先用很有压力的目光看着周原,“我怎么听说,事因郑氏而起?”

    周原快要怨死了:“哪有这回事儿啊?当初,郑家七娘不是评过字儿么?我就是写了字儿,想让她给评评的,您知道的,顾先生不肯开金口,那位是他的学生。这跟臣挨打没关系!臣……喝点酒,听点儿曲,不犯法吧?公主就冲了过来,嫌臣与别的女子靠得近了。我……有这个道理吗?!她还对我口出恶言,哪个男人能听得啊?!臣真要离婚,要不,您就在这儿把我给砍了吧。”

    萧令先想到妹子那句句“贱人”,脸皮红:“你放心,我收拾她!这婚还是离不得的,圣人春秋已高,见不得离别啊!”

    周原气了个倒仰,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认了:“臣家在熙山亦有处小别业……”我分居总成了吧?

    萧令先个头两个大:“我知道了,你们能相敬如宾也是很好。”

    周原还真是个温柔的人:“您别让她四处嚷嚷了,事涉其他女子,她不顾脸面,人家还要过日子呢。”

    萧令先按着额头答应了。想起妹妹的家暴事件,口气卡在胸口。先怨妹妹不够贤良,后又怨起郑琰来了。你个女人,显摆个什么劲儿啊?!看,招蜂引蝶了吧?看,给别人带来麻烦了吧?看,要是我不给压下去,你名声也坏了吧?到时候你爹脸上有光还是你丈夫脸上有光啊?

    【不守妇道的女人,真的好讨厌啊!】萧令先好同情池脩之,居然娶了这样的老婆。

    郑琰连照面儿都没跟萧令先打上呢,这就又被萧令先把评价等级给降等了。

    萧令先这位大评论家还没批判完郑琰呢,他家后院儿也失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婚后生活来了,不是想像中的甜蜜啊~

    ps:今天依旧早哟~

    132

    132、件大好事 ...

    池脩之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还过得很和美,七天婚假结束,回来就听到了个重磅新闻:太子跟太子妃干架了!

    作为个正处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的傻男人,池脩之就弄不明白了,天下怎么这么怨侣呢?萧令先结婚的时候还不是太子,池脩之还给他当过伴郎,当时挺和美的呀,怎么这不到年的功夫,就闹成这样了呢?

    不能怪池脩之不理解,徐莹的名声还是很能欺骗些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的。孝顺,又不在京城闺秀圈儿里怎么露面儿,出身还挺不错的,可不就被脑补成代贤良大家闺秀了么。连萧令先也被蒙在鼓里,还觉得娶了个贤妻,以后日子就太平了,自己也就轻松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跟你听说某人是个“才子”,脑补成了个帅哥,完全没想到这货有可能不是骆霁新,他完全可能是卢世勋。萧令先就是这么个悲催的货,以为娶了个贤妻,结果没到年,画皮揭,丫是个泼妇!

    池脩之回来,就跟郭靖成了打了两三竿子的亲戚了,拜见了皇帝。皇帝强颜欢笑:“回来啦?满面红光的,可见过得不错。”池脩之生怕皇帝再坑他把,很小心地答:“是。”皇帝看着池脩之脸□,哀声连连,池脩之是被这老狐狸给坑怕了,死活不搭腔,弄得皇帝非常不爽:“你新婚可乐?居然不来看看我!阿琰也是个小没良心的,白给她添嫁妆了。”

    池脩之认真地回答:“臣在放假呢。”

    皇帝恨恨地挥手:“去去去,看着你就心烦。”

    见皇帝没啥话要吩咐的,池脩之也就在皇帝午休的时候开个小差,跟郭靖碰了个头。

    郭靖很有大哥架式地拍拍池脩之的肩膀:“别放在心上,圣人不是对你生气的,”压低了声音,很神秘地,“是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啦!我阿娘和庆林姨母都被叫去劝架,江阴大长公主那里都不敢跟她说,怕气着了老人家。”

    “还有这等事?”池脩之的口气也八卦了起来。他新婚,闲杂人等谁会没眼色地这会儿上门来跟他八卦呢,所以他不知道。

    国家公务员有政府提供的制式午餐,他们的午饭还凑合,郑琰还是给池脩之送了个大餐盒,掐着点儿送来的,全是热乎的,汤还烫着呢。顺手给她爹也来了份儿,就怕这老头儿时不忿再整女婿。池脩之就是在午餐的时候跟郭靖凑块儿嘀咕来的。

    池脩之捧着个大食盒,非常满足地傻了两声,才开始动筷子,有饭后甜点耶!郭靖伸着个头,看了看:“有媳妇儿的人就是好啊!”

    “郭兄不也是家有贤妻么?”

    “没给送过饭呐!”

    池脩之很肉疼地招呼郭靖:“来点儿?”

    郭靖非常不客气地抄了大块排骨,池脩之心疼得要命,也狠狠地咬了颗大丸子。

    “当然啦,那天我正当值,”郭靖吃得开心,口气也唱三叹的,比说书的都精彩,“就听说东边儿太子和太子妃打起来了。圣人就让我赶紧去看看,我到了看,好么,乱七八糟。太子妃头发都散了,簪子钗子掉了地。太子脸上边儿四道血绺,快成猫啦。”口气是相当地八卦。

    池脩之也想给郭靖两边脸上都来那么下,你倒是说重点啊?“为什么呢?”

    郭靖伸筷子扎了只虾球,慢吞吞地咬了,叹了口气:“这女人忌妒起来真吓人!我跟你说,气得都没脑子了,太子妃把太子原先两个侍婢,给发卖了。”

    “哈?”太子妃发卖奴婢,你搞笑来的吧?

    “你说,这是什么话儿说的,瞧着不顺眼,打死算完,你这卖了,不是打脸么?太子也是,人卖了有好几个月了,他还没知觉,前两天不知怎么的翻腾出来,他这才知道。正遇上太子在气头上,你还不知道吧?安仪公主的驸马独个儿搬出去住了……”

    池脩之耳朵抖,周原这货想干神马?!他还死死记着这货曾经觊觎过他老婆。“怎么又扯上他们了?”

    “安仪公主嫌驸马与婢女有染,把驸马给打了,驸马面儿上过意不去,上书要离婚,圣人命太子说合。驸马不离婚也不想跟公主块儿住了,这不搬出去了么?公主还顶撞了太子,嫌他偏袒外人。因是驸马与人有染,这太子妃就帮着公主说了两句话,三说两说,说到太子的婢女身上了……”

    池脩之抽抽嘴角,这乱的:“现在怎么说?”

    “太子妃先禁足呗,太子先养伤。下边儿怎么办,得看圣人怎么说,也得看太子妃怎么分辩。”

    池脩之递了杯茶水给郭靖,这位仁兄说得口沫横飞,得口干了。郭靖牛饮大盏茶,抹嘴巴:“圣人最近心情就不好,你也当心着点儿。”

    “放心,我省得。”回去跟老婆八卦,再找师母打听□去。池脩之估计不是什么大事儿,才新婚呢,这结了又离的,谁都受不住。

    销假回来的第天就在听了两个大八卦中过去了,池脩之应该感谢萧令媛的,她好面子,死活没肯说出她老公比较欣赏郑琰,不然这八卦就劲爆了!

    下午皇帝的精神不好了,池脩之知道了八卦,越发小心,也不敢显摆秀恩爱了,张脸板得死紧,终于捱到了下班。回到家里,郑琰已经把晚饭准备好了,很香的鸡汤,是按照记忆里的红楼食谱做的,带着荷叶清香的汤,池脩之连喝了两碗。

    郑琰这天忙上忙下的,过得很充实,池脩之的家当很少,早就处理好了,她需要收拾的是自己的陪嫁。清点,看册子,安排人手,估计还要再过小半个月才能彻底弄完。还想着庆林长公主帮忙准备婚礼,还借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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