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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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妥妥当当的。庆林长公主这样明显与世家气场不和的,就跟勋贵、土鳖弄处;荣安公主这样跟世家关系不错,又与勋贵稍有联系的,就当成两伙人的中间桥梁;杜氏这样纯土鳖的,奈何又有好亲家,放在与宁远侯夫人同坐。

    郑琰在这里见到了她姐姐郑瑜,郑瑜精精神神地拉着妹妹的手:“跟我来,到这里。”把她给带到了处勋贵家年轻少女、少妇的圈子里坐了。这些人郑琰都颇熟,庆林长公主的宴上没少见,四下看,徐莹没来,不由大失所望。

    咸安侯牛成远的女儿牛姈见郑琰就笑了:“七娘可来了!快来坐,不用看了,徐九儿没来,今天你发不了横财了!”

    郑琰道:“就你促狭,你敢赌,我照样发财。”

    牛姈不依,卷袖子上阵:“你只要带了金钱,就轮到我发财了。”作势要抢,众人又假意相劝,笑闹作了团。

    年长的夫人们被这声音吸引了,都放眼过来看,杜氏恨恨地道:“有她在,总不肯太平。”

    叶氏道:“小娘子们还是活泼些好,沉郁郁的,倒与年纪不符了,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想活泼都活泼不来了。”

    120、这绝不可能 ...

    语未毕,被庆林长公主掐在了脸上:“你哪个年纪啊?这里谁比你小了?”可不是周围全是长辈。叶氏道:“好姑母,是我错了,认罚,认罚,今天有很好的百戏。”

    “这可不能算,你本来就是请我们来看百戏的。”定要再饶好处去。

    魏王同母弟晋王萧令文的王妃夏氏上来解围:“五娘(叶氏丈夫魏王排行第五)家中腊梅未败,正香呢。”

    正说话间,晋王府的乳母上来道:“六娘醒了。”

    夏氏忙起身去看,荣安公主戳戳叶氏:“她还带着六娘呐?贤惠得过了。”

    这个六娘,是晋王的女儿,庶出,却被王妃带在身边。叶氏笑而不语。

    六娘的母亲出身低微,只是个绣工家的女儿,说来是根本没机会跟晋王碰面的,不意夏氏那天觉得件衣服绣纹好,叫她来当面看看。结果遇上了晋王,夏氏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晋王算是恋上这绣娘了,还弄了她来做了媵。他倒看得开,有他哥在前面顶着,皇位什么的,还是魏王比较有竞争力,他跟着后面友情街就行了,也不意这些个讲究——他们老萧家就没讲究过这些。

    绣娘余氏自打生了孩子身体就不好,晋王直接把庶女丢给老婆照顾,他自己照顾余氏去了。夏氏不接手也得接手,还得把人养得好好的。她出身名门,也只有忍气吞声,像卫王世子妃那样把人烙成麻将九筒的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荣安公主却不肯安生:“咱们也去瞧瞧吧。”

    她铁了心要去看,叶氏也拦不住,最后居然发展成大家起去围观小六娘了。

    郑琰好奇地跟着去,小六娘被安置在偏厅里,里面烘得暖暖的。小姑娘约摸两、三岁的样子,白嫩可爱,穿身大红锦衣,脖子上挂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儿,项圈上还镶着圈儿的珍珠,正中央颗大大的红宝石。小胖手上带着金镯子,镯子上缀着圈儿的小铃铛,小手拍拍的,带起阵响。实在是可爱。

    郑琰看得直流口水。

    夏氏看大家来了,温和地道:“怎么都来了?”又让女儿跟长辈打招呼。

    荣安公主道:“我想六娘了不行么?来来来~”拿出块帕子逗侄女儿。

    小六娘对她手里的帕子是点反应也没有,眼看要冷场,叶氏道:“你得拿艳色的东西逗她才好。”手帕是素色的,少有艳色的。

    夏氏不紧不慢地道:“我们六娘对这颜色倒不在意的,偏喜欢听个响动。你拿大红绸子在她眼前晃她都不带搭理的,晃铃铛,哪儿响就看哪儿去。”荣安公主心中啐道,这养的是孩子么?听响就动,养狗的吧?

    郑琰觉得奇怪,小孩子应该喜欢彩色的,叶氏说得没错。四下看,叶氏真是个细心的人,小孩子呆的地方,就放了些玩具,看看其中有对儿绣球,红绿,伸手拿了个红球来,绣球上头还缀铃铛。庆林长公主见了,接了过来逗她。小六娘果然只对铃铛感兴趣,伸手要,还不怕生地叫:“给我玩。”

    长信公主拿了另个也逗她。小孩子会儿看这个,会儿看那个,两人都逗她,吊着又不给。小孩子终于哭了,两位大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绣球到她面前,让她自己挑。她犹豫不决,夏氏低声道:“喜欢红的就拿红的,喜欢绿的就拿绿的。”对于女儿被逗这件事情,夏氏是不高兴的。

    六娘有些怯怯地问:“这不是都样的么?”

    荣安公主道:“红的跟绿的怎么会样呢?要不就全拿了吧,五娘准备了,就是给你的。”

    六娘看看她妈,又看看大家,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已经初步现在出了萧家女儿的坚定:“分明是模样的!都是灰色的。”

    众人只当小孩子没常识,郑琰却听明白了,这小姑娘是个色盲!典型的红绿色盲。她这两天因为汤小弟的六趾,翻出了遗传学的知识来回忆,最容易想的就是豌豆和色盲。

    可怜……咦?如果她是色盲,那她爹定是啊!那本朝皇室?

    郑琰好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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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杀死猫,郑琰回到家里就抓了自家八卦头子郑德谦,神神秘秘地问:“晋王有没有闹过什么笑话啊?”

    郑德谦奇道:“怎么会?晋王挺正经的个人啊。”

    郑琰不得不进步举例:“比如看岔了颜色闹笑话。”

    “怎么可能?姑姑哪里听来来的?”郑德谦雷达全开,收集八卦中。

    郑琰也觉得奇怪了,红绿色盲是不可能不闹误会的!尤其在这个年代,按照规定,什么样的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尤其是朝服,晋王闹笑话的机率不是般的大。

    郑德廉摇头:“不可能,晋王好工笔,对各色颜料分得可清楚了,他能分出三十分不同的红色来……”

    这绝不可能!女儿是色盲,当爹的必须是色盲!色盲是在x染色体上的,而且是隐性遗传!

    郑琰风中凌乱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终于周五了,盼了好久了~

    121

    121、惊悚的内幕 ...

    根据遗传学规律,晋王家的六娘定不是晋王的亲闺女,可是,这说出来了对郑琰有半毛钱的好处吗?郑琰要现在想方设法揭穿这个秘密做什么?别的不好说,那个小女孩儿的生命安全就堪忧了,怪造孽的。只要余氏不做什么让人看不过眼的事情传到郑琰耳朵里,郑琰管她做什么?晋王有了老婆还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活该他给他养孩子。

    这么想着,郑琰就把这件事情给暂时扔到边儿了,直到阿汤回来。

    阿汤满面春风,找到了家的人就是不样。回来先到杜氏那里磕头,杜氏笑眯眯地道:“这也是你的福气到了,好了好了,不要总是磕来磕去的了,七娘却才出门了,你回去候着吧。”

    阿汤喜滋滋地答应声,把随身带的只大包袱给打开了里面皆是些漂亮的小木器,小盒子、袖珍的小家俱类。“这些都是那小子闲的时候做的,回来非让捎上,外头还有些,样头儿有些,等会儿他给送了来,孝敬相公、夫人和郎君、娘子们。”

    杜氏看着这些小玩艺儿着实可爱,也笑纳了:“虽对他也算是土产,做起来也不容易的,他又要养家糊口的个人,也是费心了。”

    “不是夫人、七娘慈悲,奴婢姐妹同处城还互不相知呢,这样的恩情是死都不能忘的,些许孝敬是应该的。京兆看到府里的面子上,免了他几个月的番役,功夫都是白饶出来的。”

    杜氏道:“也还罢了。”让取了些银钱、布匹类,算是贺礼。之所以是给布不是给绢绸,也是有讲究的——就是给了,她们姐弟也不能穿用。这是有严格的身份规定的。

    阿汤叩谢了。

    阿成等又凑趣儿要她请客:“这样的大喜事,不请我们吃果子?”阿汤也攒了几个私房钱,这趟出去因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弟弟,便都放在了郑府她自己房间的只上了锁的箱子里。此时大方地道:“原怕太轻狂了,现在既这么说,好歹等我去收拾下儿。”

    过年期间大家总是忙碌的,尤其是社交方面,郑琰今天是与郑悦姐妹约好了,领她们到于元济家去串门子,大家到于家聚聚,李莞娘等人也并到了。阿汤回到“生活工作的地方”,果然冷清了不少,连阿崔带洒扫的老妇都问:“怎么样?怎么样?”

    阿汤这两天明明已经哭过许哭了,听到问话,嘴角翘,明明是笑着的,开口说话又带上了哭音:“是他,找到了。”

    阿崔见她且哭且笑,顺手捞了把湿手巾掷给她:“快擦擦呗!外面婶子们是怎么回事儿?”

    阿汤胡乱擦了把脸:“听说我兄弟找着了,起哄叫买果子吃呢。”

    “也应该的,不过阿肖她们几个随七娘出门还没回来,这份子可得留下了。”

    “我理会得。”阿汤答应了声,把手巾往个小丫头手里塞,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出只小匣子,取出两吊钱来,准备买了果子散与外面的人吃。又把随身带的些小玩艺儿分给屋里的同伴,阿崔道:“七娘喜欢这些个,你该带些来孝敬的。”

    “有呢,整套的小玩艺儿。再看七娘有什么想要的,小匣子呀、小架子牙,手艺不定比积年的老匠人好,胜在方便,想做什么做什么。”

    阿崔推了她把:“瞧你这乐呵劲儿。”

    阿汤自去央人买果子,分发请客,又给跟着郑琰出门的阿肖几人单留了份儿。

    等郑琰回来,头场庆祝会已经散了。

    再次见面,又是场打趣不提,阿汤先奉给郑琰许玩具,汤小弟的手艺挺不错的,做得样样精细。郑琰也是与杜氏样的心思,汤小弟还是匠户,又不是财主,做这些东西,怕是要耽误他正常工作的。作为补偿,郑琰也给了些钱物,阿汤也很痛快地收下了。

    她不是个没眼色的人,给钱就拿,她与汤小弟也是商量过了的,若能想办法从番役上脱身,日后就是投到池家当奴婢。郑琰帮了他们姐弟团聚,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

    再说,这年头,自由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单看这些年被搞得灰头土脸的权贵们,十个里面有八个犯过“侵夺民田”这个罪名的,就知道小老百姓想安稳过日子都难。好么,你辛辛苦苦劳动着,在地理位置不错的地方买了宅子、弄了块比较肥沃的田地,以为继续勤劳就会有好日子过,正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呢,权贵家的狗腿子来了,田也没了、宅也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自古以来就有识时务的人,捧着田宅契纸去投靠大地主,托赖在人家名下,缴些保护费,好歹能混口饭吃。总比死扛着,最后人家田连阡陌,你无立锥之地强——这就是隐户的由来。当然国家对这种情况是深恶痛绝的,每每“括隐”,双方展开拉锯。

    像阿汤与汤小弟这样的,连田地都没有,阿汤的主人家对她又不错,还不如条路走到黑呢。跟着郑琰混口饭吃,兴许过上二三十年,也能混出份不差的产业,到时候再说去留,便是不去,阿汤也混成郑琰心腹了,留下来也是奴婢里的中上层,日子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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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汤弟弟也找着了,未来的规划也做好了,是门心思侍奉,因郑琰前天说想听外面的新闻,阿汤也着意在匠户营里打听了些。摆出果碟子来,给郑琰沏上茶。阿汤书场开讲,由于讲的内容过于劲爆,所有人都听住了。

    每个女人都有过个灰姑娘的梦,明知道实现的可能性很小,还是止不住想听听,偶尔代入下,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阿汤今天讲的就是这样的个故事。

    “要说还真别不信,这世上真的就有朝有造化的人。譬如男人遇上了常识他的贵人,譬如女人遇到了名门公子。我兄弟他们匠户营里就有户人家,是绣工,与他们木工住得略远些——不过现在已经不住在那里了。那家有个小娘子,生得表人材,活计也好,命也好……”

    众女都听住了,这大概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爱情故事。

    “那手活计,绣出来的花鸟虫鱼都像是活了般。但凡有样做得好的,就必不用辈子都做这个行当的。那天这小娘子因绣了件衣裳,晋王妃看就喜欢上了,召她到府里发赏,原以为也就是这样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样的故事,能拿出来讲的,在这个时候只有种发展方向,阿祁心里已经猜到了,还是与阿汤搭唱地问道:“怎么了?”

    “恰逢晋王在府里,去寻王妃说话,结果晋王进门,眼就相中了。”说到‘相中了’,还狠拍了下巴掌。

    郑琰心头跳,忙问:“他们家不会是姓余吧?”要不要这么巧啊?

    阿汤惊讶道:“七娘知道?”

    阿肖低声道:“难道就是晋王家六娘的生母?”阿庆道:“便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遍地都有的,既是晋王家的,又是绣工出身,必是她。”

    阿汤兴头地在讲,没想到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不想郑琰偏来了兴致:“这余家直是绣工匠户?”

    阿汤点头,十分肯定地道:“是啊!有好几辈子了,听说前朝的时候就是绣工,太祖定了江山,留下来接着用的。”

    “余娘子的父母都是绣工?”

    “可不是,”阿汤也是头回这么深入了解绣工,“这样的匠户人家,是父子师徒相继的,有些就是收个徒弟当女婿。还有,同是绣工的两家人家,也好结个亲,兴许还能学两手呢。”

    “余家没有手艺不好的人么?”比如分不清颜色绣出红叶绿花儿的?

    “七娘是富贵命,不晓得这里头的门道,手艺不好的,哪里还吃得下这碗饭,早饿死了,或是打了板子发卖掉了。”

    郑琰原以为这晋王家六娘不是晋王亲生的就已经够她凌乱的了,没想到九天玄雷在这儿等着落她头顶上呢!

    世!代!绣!工!

    真有个色盲基因,是根本干不下这份工作的。那这个小六娘,不但不是晋王的闺女,还有九成九的机率,根本就不是余氏的闺女!

    这秘辛也太秘了点儿吧?

    狸猫换太子?偷龙转凤?晋王妃把余氏生下来的男孩儿换成了个女孩儿?有这个可能么?除非余氏不是在府里生的,否则不可能不传出风声来,晋王又不是傻的!晋王妃对王府的控制力强大到这种程度了么?如果是换孩子,至少得人不知鬼不觉地把现在这个六娘能弄进府吧?那么大的小孩子,会不哭?

    郑琰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其中的奥妙。

    阿肖对阿汤道:“想来这余氏娘子也是个美人儿了?我们随七娘去魏王家,见到她生的小六娘了,生得真是好看。”

    阿汤拍巴掌:“你们看到了?”

    “可不是,晋王妃带着的。”

    “你倒好运气,跟着七娘总有好事儿。匠户营里跟他们家做了几辈子邻居的人都没见着过呢,小六娘到他们家的时候,余氏娘子的面子上,晋王已另寻宅子安置了他们。”

    “等等,”郑琰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王府的闺女到余家去?”

    “是啊。”阿汤答得理所当然。

    郑琰有些闹不明白了:“为什么呀?”

    出言解释的是阿肖:“为了好养活,有些富贵人家,或是觉着孩子养不住,会托给亲信的人代养些时日,待长得大些了,再送还回来。”

    经她提醒,郑琰想起来了,是有这个风俗没错儿,她周围少见这种事情,时没想起来。郑家的孩子都是自家抚养,也没有什么三灾六病,用杜氏的话说就是:“看着了也是细皮嫩肉,骨子里还是庄户人家的孩子,糙得很!”

    顾益纯老先生还是只团子的时候就被寄养过,由此对他的生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进而间接影响到了郑靖业及其全家。

    咦?难道是余家把自家孙女儿跟外孙女换了?可能么?郑琰好奇心起,又问阿汤:“余家有与小六娘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么?凑作处,也是福份。”

    “却是可惜了,这却是没有。”

    郑琰:“……”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呀?难道不是余家?郑琰有很大的把握,这孩子不是晋王跟余氏生的,那么,晋王的亲骨肉哪里去了?那个孩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终于想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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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实在憋得难受,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资源非常有限,至少她没办法扒开余家的屋顶看个究竟。但是,这是条很好的线索,弄清楚了,也许在某些时候有大用呢?那就需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用的时候就能翻出来。

    她到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她又不是来搞科普的,干嘛要说服人家啊?小六娘事件,小女孩儿只是个表现形式,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色盲背后的故事:换了孩子。只要把背后的故事给挖了出来,郑琰根本就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色盲形成的遗传学基础。

    这种事情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搞的,她手上又哪有几个人可以办这种事的呢?以往有事,无不依赖父母长辈的资源,真到想办件秘秘的事情的时候就抓瞎了。幸亏,她已经半大不小了,现在发现了这个缺点还不算晚,从现在着手,也是可以的。

    只是眼下,只好去找她爹了。

    郑靖业很奇怪:“你没事儿去盯晋王家媵做什么?那天出去,在魏王家,她惹到你了?”

    “哪儿啊?就是在魏王家遇着了件新鲜事儿,您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没有孩子压根儿就不像父母的?”

    “怎么没有?龙生九子,种种不同。”

    “那也是龙子啊!我就觉得那个小六娘有些奇怪,阿爹,帮我看看吧~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也行。”

    “真的?”郑琰不敢相信她爹居然答应了帮她去

    121、惊悚的内幕 ...

    查。

    “当然!你不想查啦?”郑靖业的心态也很好理解:她闺女办的事情,虽然也有犯二的时候,却无不会有些惊喜——信任感就是这么来的。经验使然,郑靖业直觉比较相信郑琰。再说了,把事情主动权弄到自己手里,总比让郑琰个小丫头自己去乱捣腾放心。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跟自己的好运作对,绝对是吃饱了撑的!郑琰痛快地点头:“查,怎么不查啊?悄悄的啊,别声张,张扬出去了不好。”

    郑靖业默。

    父女俩都不知道,这样场对话,个决定,引发了数月后的场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某肉正在码字,肉娘连打两通电话,被迫陪聊,然后听训。苦逼脸。

    谁要加的?今天是木有了,好在明天就是周末了,对吧?

    122

    122、今天第 ...

    查访家本来不怎么关注的人两年前办过的事情,尤其这家人家根本算不得万众瞩目,他们办的事情还属于那种神神秘秘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发现恨不得藏在口袋里的那种,要怎么查?

    郑琰虚心地请教她爹。

    郑靖业的办法也简单,派个人去呗,从他做京兆开始,对于京城地面的地痞流氓就很熟。后来不干京兆了,手上的部分资源也转移了,现在李幼嘉掌管着京兆,手上固然有些资源,些老辈的地头蛇还是在郑靖业面前合作点。但是,他们对于这块并不很重视,官员嘛。郑靖业在郑琰提出了情报很重要的观点之后,却是作了些准备的,摊子没有铺得太开,查查这样的事情如果要求不是太高,还是能够办到的。

    既然郑靖业说能够查得出来,郑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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