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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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媳妇给她个劲儿地生儿子,生了八个才有了徐九娘。江阴大长公主那叫个高兴啊,把孙女儿给疼得没边儿了,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敢拦着她就晕给你看。

    就这样,徐九娘被宠着长大,在京城社交圈儿里名头却不太响——祖母疼她,她也知恩图报,江阴大长公主病,她就侍疾,实在没少功夫出来混,因此也错过了京中许热闹、避开了不少恩怨。庆林长公主做事周到,即使她不能出席,还是次次有她的请柬,她也几乎次次不到,每回的原因不外是祖母在养病,庆林长公主也就先去探个病,再来开party。徐九娘也就有了个孝顺祖母的好名声。

    这回她来了,真是稀客。

    庆林长公主打趣着她:“你倒少来,为着什么呀?”

    前面说了,徐莹也是娇养着长大的,气性大了些。看郑琰这样,当然是不服气的。本来嘛,换个人也就罢了,好歹家中有爵,又或者是世家,羡慕嫉妒恨下,回去跟祖母撒个娇,得两句“我家九娘最好”也就气平了。

    郑家只有个丞相而已!世家瞧不起勋贵,勋贵对纯土鳖也有心理优越感。徐莹打小就长得漂亮,见的人都夸,不幸遇郑琰,长得比她还漂亮,在圈子里比她还受欢迎。徐莹看了郑琰,就像两只公孔雀相遇,不是搅基就是对手。徐莹选择别别苗头,郑琰这人吧,你好她也她,你不好,她也拧。感受到徐莹的目光,她还含蓄地笑了笑。

    徐莹气鼓鼓,又忍下了,少记得这不是郑琰的场子,要给主人家留面子。

    生着闷气,听庆林长公主说,她又羞涩了,她这回出来是祖母领着的,为的是她的婚事。江阴大长公主希望孙女儿嫁得好,嫁世家恐拘束,嫁勋贵,总觉不够,听闻皇帝要选儿媳妇,江阴大长公主便想亲上做亲。

    皇帝好像也有点这样的心思。

    徐莹想到这里,又宽心了,郑琰再怎么样,也漫不过她去不是?嗯,你漂亮就漂亮,得意就得意,反正我也有比你强的地方,对吧?这傻丫头又开心了,笑吟吟地对庆林长公主道:“是祖母带我回来的,说是想念京中热闹了。”

    庆林长公主心说,你祖母那身子骨,能见过什么京中热闹啊?“这么说来,你总是侍疾,也没见过几回热闹吧?你是个好孩子啊!”徐莹是个活泼丫头,这点很容易看得出来,倒能耐得下性子陪久病的老祖母,“看到阿琰了么?这些人里她熟些,让她给你引见引见。她是个好孩子呢。”

    庆林长公主刚说完徐莹是个好孩子,让她跟

    117、世间奇人 ...

    好孩子郑琰起玩,没想到这两位还真“玩”上了。

    起因是郑琰的双耳坠,要撑场子,郑琰就翻出了对累丝坠子来,编作凤凰形,还镶着红宝石,内造的,不大,却极精致。庆林长公主带徐莹过来的时候,宁远侯的女儿正在问这坠子的来历,郑琰就直言,是跟皇帝赌钱赢来的。据说本来是找出来要给二十四郎扮小女孩儿用的。

    徐莹本来消了气的,又气了起来:“你会摇色子吗?”

    两丫头摇起了色子。会儿你赢,会儿我赢。桌子上的棋子来也是推来推去,小娘子们围观着、起下注。庆林长公主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两个丫头还边摇色子边互嘲。这回是徐莹摇的点数大,于是嘲笑:“你赢圣人是蒙的吧?”

    下回郑琰赢了,反嘲:“反正赢你不是蒙的。”

    你来我往,庆林长公主想吐血,徐莹单纯也就罢了,七娘你……幼稚了啊!

    看不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庆林长公主只好提醒大家:时候到了,宴会结束。就这样,尼玛两个死丫头,居然个吐舌头个拱鼻子。

    徐莹这货还说:“下回接着玩儿啊。”

    郑琰这货还答:“好啊,说个日子。”

    庆林长公主忽然明白了杜氏的心情:不乖的小孩都该被打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今天也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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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赌棍的对话 ...

    徐莹同学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郑琰心满意足地想。她快压抑死了,这么年了,都没有痛痛快快怄过回气,你说憋屈不憋屈?什么?你说戴瑶成、新昌郡主?成天算计着要人命的勾当,那根本不是吵架好吗?根本就不是童年好吗?她只想吵个架,不想边吵着架,还要边转动大脑挖坑。

    跟徐莹怄气才是童年啊!郑琰想,日后回想起来,她会喜欢这段回忆的。斜眼看看徐莹,小丫头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哎~她还身大红缎子的衣服,真像哎~河豚充气的时候也是红通通的。

    徐莹被她看,鼓了。绷着没有暴发,跟庆林长公主道别。庆林长公主安抚道:“有空常来玩。”徐莹也略带僵硬地弯了弯膝:“祖母那里得闲,我便来。”庆林长公主这里小客人,亲自看她上车,又意思意思与每个小姑娘说了两句,不外是“路上小心”类。

    郑琰算作半个主人,呆到最晚,把郑党小姑娘们集合下,也省得庆林长公主再挨个儿话别了。庆林长公主泛泛地道了个别。小姑娘们还带着刚才赌博的兴奋劲儿,高高兴兴上车回家了。

    郑琰对庆林长公主道:“那我也回了啊。”

    被庆林长公主啼笑皆非地以戳了两下脑门儿:“你可开心了,把徐九娘气成那样。”另只手捏着郑琰的肩膀就往屋里拎,厅里婢女们正在收拾,庆林长公主直接把郑琰拉到后面卧室里:“不出意外,她将是王妃,难得的隆恩,你偏在这时候跟她怄气。”

    郑琰道:“就是摇两把色子,哪有怄气啊?再说了,她是个单纯的人,就是生气了,也没什么狠手,不怕。”

    庆林长公主手痒了,终于手痒了,逮着郑琰顿拍。这样也没影响到郑琰的好心情,笑嘻嘻地向庆林长公主道别:“师母放心,我心里有数的。”庆林长公主顿足道:“快走快走,我可管不了你了。”心下却是认同郑琰的说法的,庆林长公主见徐莹的次数有限,对于姑母江阴大长公主和徐莹的母亲郡主还是略有所知的,对比综合,对于徐莹的评价也就有了。

    郑琰开开心心地回家了,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神马的,她果然是个坏人,不愧是她家奸臣爹的亲闺女。坐在车时还数钱,徐莹挺好强,今天输得比较,输了就想再赢回来,死活不肯认命。郑琰的老师是皇帝这个大赌棍,技术比皇帝差,拿下徐莹还是没问题的。最后点当筹码的棋子,徐莹身上带的金钱都被郑琰给下了下来。

    郑琰从钱袋子里拿出枚金钱,财迷样地拿小手绢儿细细擦下,放到边,再拿枚再擦,笑得合不拢嘴。阿肖也笑,百十枚金钱,把她乐成这样,七娘也是个孩子。还擦呢,看这样儿,这金钱也是今年才赐下来的,全新的。郑琰擦完了钱,再抖抖钱袋,阿肖嘴角抽,看着她把金钱又给装了进去,抱着不撒手,彻底无语了。

    回到家里,郑琰向家人显摆:“今天大丰收哎~”晃着手里的钱袋。

    杜氏问道:“你不是去你师母那里喝茶了么?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郑琰开心地道:“赢来的,襄城侯家的九娘听说我这坠子是从圣人那里赢来的,也想赌把,结果我赢了,她输了。”

    年末赌点儿小钱是常有的,杜氏她们也会赌把,甚至整个上层社会里大半的人都要赌赛。杜氏也没放在心上,只说:“虽是赢来的,也不要乱花!”

    “哎~”

    “去换身衣裳,晚来天冷。”

    “哎~”郑琰跑上去,凑杜氏脸上响亮地亲了口,又红着脸退下了。她计划着亲亲热热联络母女感情的,不想亲得太用力,不小心在杜氏脸上添了好大口的口水印儿,自己还差点儿被口水给呛着。

    杜氏老脸泛红,她老人家只觉脸上阵温热,然后就是凉嗖嗖的——口水里的水份开始蒸发,局部皮肤降温——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郑琰小时候就常干这种事儿。那时候个小粉团子,可爱透了,好怀念。这是杜氏的第反应,第二反应是:妈的,今天脸上擦粉了,妆花了。

    郑琰已经道烟跑没影儿了,杜氏拿着手绢儿捂着濡湿的半边脸,冲着郑琰溜掉的方向大喊:“有种你晚上别出来吃饭!”

    郑琰刚跑出月亮门儿,闻言脚下滑,差点儿没跌倒。阿肖、阿庆从后面赶上来扶住,阿庆道:“七娘别惊着了,夫人从来舍不得收拾你的。”

    “谁,谁怕啦,晚上阿爹也回来了,”咱有挡箭牌来的,“走走走,回去分钱去。”自家侄子的红包已经送出去了,姐姐郑瑜那里的两个外甥还没见着,明天郑瑜就要带着老公和儿子回娘家,可得准备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阿汤与阿崔她们正在堆雪狮子,看到郑琰回来了,停了手招呼:“七娘回来了,来看看这个好看么?”

    “够气派!”妹子就是大气!郑琰赞叹正在堆的是雪狮子,那边还有堆好的雪龙,白虎。,往年没注意,以为院子里的这些雪雕是她不在的时候招呼男仆来堆的,没想到是这些妹子堆的。

    因郑琰今天发了笔小财,晚上给大家加了两道青菜,婢女们喜动颜色,这会儿绿叶菜可不常见。等郑琰全须全尾从杜氏那里吃完晚饭回来,阿汤对跟着的阿崔她们道:“你们的那份儿都留着呢,搁屋里茶炉子边儿上煨着,还热的。”阿崔等人去吃饭,阿汤给郑琰脱了外衣,准备洗漱休息。

    郑琰看到她就想起答应要帮她找弟弟的事儿了:“今天遇着了李京兆家的莞娘,京兆府还没开印呢,应卷宗都是封着的,等开了印,我再给他们打招呼罢。”

    阿汤喜动颜色:“七娘记得,奴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么些年都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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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架这等事,就很少有双赢的时候,方开心了,另方就不开心。郑琰开心了,徐莹就不开心。

    徐莹在庆林长公主这里还绷着,回家就开始忍不住了,记起祖母体弱,乖乖问过安,看祖母睡着了,徐莹见她爹妈出去应酬还没回来,便先回自己屋里。回到屋里就崩溃了,她生气也有个特点,跳脚!真正的在屋子里跳来跳去的蹦跶,跺得脚心生疼,往绣墩上坐,开始捶桌子,捶得手疼。然后才是觉得不解恨,冲床上去,捣被子。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开始大骂:“有什么了不起啊?我,我,我那是今天睡迷了!定是你今天走了狗屎运!”

    襄城侯夫妇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暗,先问江阴大长公主,得知歇下了,不敢去打扰。再问女儿,听说:“九娘回来了,像是在生气呢。”夫妇二人扔下其他的事,齐去看女儿。

    徐莹已经骂到泪流满面了,把襄城侯夫妇吓了大跳。襄城侯夫人火气上扬:“谁气着我们九娘了?”襄城侯上娇弱老母、中有彪悍老婆、下有活泼闺女,脾气比家里的女人要好上很,温和地问徐莹:“九娘,今天出去遇上什么事儿了?”他夫人萧氏的目光落在了跟除徐莹出门的婢女身上了。

    徐莹抽抽噎噎地道:“没事!”

    萧氏道:“没事你哭个什么啊?!说!什么事!”

    “说了没事就没事!”很丢脸好吧?

    襄城侯的语气温和了:“乖妞妞,告诉阿爹,你怎么哭啦?”

    硬逼着她,徐莹还能扛,襄城侯这样温柔的语调她就扛不住了,扑到亲爹怀里套大哭:“呜呜,我今天,呜呜,遇到了郑七,呜呜……”

    襄城侯夫妇听了半天才分辨得明白,原来宝贝女儿赌钱赌输了!夫妇二人啼笑皆非,襄城侯摸着女儿的鸡窝头,柔声问道:“没为这个拌嘴吧?”那样就闹大笑话了。

    “才没有!”咦?是吗?

    夫妇二人放了心,萧氏向女儿传授道:“这个是看手气的,下回你转了运,就是你赢了。要是觉得手气不好,中道儿去洗个手。”

    襄城侯问:“你输了少?嗷~”被老婆掐了把,萧氏瞪他:让你再提。

    徐莹撇嘴:“就那百十来个金钱。”

    襄城侯被掐之下讪讪地道:“那郑七娘该高兴了。”萧氏忍不住又掐了他把。

    徐莹愤愤地道:“她当然高兴啦!”

    这回连萧氏都忍不住笑了,徐莹继续嘀咕:“堆小丫头围着她说话呢。”

    萧氏敏感地“嗯?”了下:“什么小丫头?”

    徐莹道:“都是我以前不认得的,什么京兆家的小娘子类的。”

    萧氏松了口气:“她们原就玩得好,又不常见你不是?”好阵安抚,“快梳洗下,等会儿块儿用饭,你祖母该担心了。”徐莹答应声,起来洗脸梳头换衣服,襄城侯见左右无事,退了出去,出去招了几个儿子,尤其是徐三郎——这货逢赌必输——安排他晚饭后陪妹妹赌钱。

    饭后徐莹大赢,又开心地笑了起来。江阴大长公主颇为欣慰地道:“我看着九娘笑心情就好。”徐莹不好意思了起来,钻到她怀里阵儿扑腾。江阴大长公主很快就累了,先去睡了。襄城侯与萧氏换了个眼色,萧氏拉着徐莹道:“让他们臭男子喝酒去,咱们娘儿俩说说私房话。”

    徐莹被母亲拉着,还有些不舍地回头张望厅内的热闹。萧氏路牵着女儿的手到了自己的卧室,拉到床上坐,于灯下感慨万千地看着徐莹,看得徐莹很不好意思:“阿娘怎么了?这样看人家。我已经不气了。”

    萧氏搂着女儿:“傻丫头,还想着白天这三文两文的,竟还是个小孩子呢。”

    徐莹反手抱住萧氏,仰头笑得甜蜜蜜地:“阿娘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嘛。”

    萧氏轻拍徐莹的背:“那可要快快长大啊。”

    “才不要呢,长大了,阿娘不疼我了怎么办?”在萧氏怀里拱来拱去拱来拱去。

    “你呀,是真的得长大了,”萧氏扔下个爆炸性的消息,“圣人已经定了你为义安郡王妃。”

    徐莹刷地坐了起来,瞪着双大大的杏眼:“真的?”脸上泛出红色来,烛光之下可爱至极,萧氏忍不住抚上徐莹的面颊:“当然是真的。从现在起,你就要有个王妃的样子。听圣人的意思,义安郡王就要晋为亲王了,你要有气势才行。明天开始,我也要与你说些家里过日子的道理了。”

    徐莹带着点儿羞涩地点点头,问萧氏:“阿娘看到郡王了吗?他长得什么样子?好看吗?”

    不好看也得嫁好吧?萧氏点头:“是个俊俏郎君。”

    徐莹的嘴巴越来越翘,终于咧开了笑。笑笑,晃晃头,垂眼看着自己的裙摆。

    萧氏叹了口气,义安郡王萧令先,排行第十七,生母商才人已亡,商才人生前也没有得到太的宠爱,刚生下儿子没久,苗妃被皇帝勾搭上了,算是彻底失宠。十七是个比较尴尬的排行,既不靠前,也不太靠后,尤其在苗妃生了皇帝最小的个儿子之后。“天下父母疼少儿”,全部应验在了二十四郎身上,二十三郎也许能分点儿肉渣肉汤,其他人就只好闻着味儿羡慕着了。

    也许,义安郡王终其生,顶就是混成个亲王了。也罢,女儿为王妃,是很荣耀。“十七郎将来,非止郡王而已。”圣人是这么说的。

    行,反正是圣人的儿子,不会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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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在正月里正热闹的时候,分别约见了不少人,有些是例行联络感情,有些是有要事相商,而有些,就是亲自透露口风:咱们两家是不是结个亲家呀?襄城侯夫妇只是其中之。

    被皇帝点名要娶他家闺女当儿媳妇的人无不欣喜,没个拒绝的。连祁王这样离异男子都有人要了,皇帝为他选的是傅氏旁枝的女儿,岳父只是七品参军。听皇帝感叹:“你这是续娶,不好太张扬了。”祁王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出来——亏大发了!

    诸王的媳妇也是出身各异,如祁王这样老婆系出名门的,岳父官职就低些。如义安郡王这样妻子

    118、赌棍的对话 ...

    出自勋贵之家的,岳父的地位想低都低不下来。

    大家心里都在关注着这样件事情:皇帝这是在安排后事么?那么,究竟谁会是新太子?不免又把眼睛往几位年长皇子与二十四郎身上放了又放。

    郑琰非常想知道皇帝到底想的是什么,无奈不能扒开皇帝的脑壳来研究,过年宫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她在苗妃那里倒是能遇着皇帝,每每被拉过去赌钱,然后就是输输输。总不能随口问皇帝:“你想立谁当太子啊?”对吧?尤其是在昭仁殿里,苗妃急得都想爬墙上树了。

    皇帝最近总被苗妃催:“大郎究竟要如何安置我们母子三人呢?”

    你说这大过年的,皇帝都不太敢往昭仁殿去住了。皇帝和郑琰,老小,对着摇色子,皇帝大力把色子摇得叮当响,作出副很卖力在玩的样子,用来阻止苗妃继续纠缠。郑琰心里也烦得很,她力气不如皇帝大,却也拼命在晃,抒心中火气。

    就这样两个心不在焉的人起玩,郑琰还是输。把色盅扔:“不摇了。”

    皇帝眼角瞄到苗妃,马上坐正了,用威严的声音问:“怎么不玩了?你以前挺喜欢的啊!再来再来,这回让你。”拼命使眼色:死丫头,快点摇色子,没看到贵妃要过来了啊?

    郑琰很郁闷,赢了徐莹不少钱,她心情还挺好的,给外甥的红包也格外地大。还很开心地把她小外甥给弄哭了,小外甥叫吴岫,三、四岁的样子,说话还是说不了太长的句子,郑琰就逗他说长句。郑琰的嘴皮子溜啊,吴岫听得两眼蚊香。小孩子嘛,脑袋略显大,颗大头晃晃的,完全听不懂,他姨妈还说:“我说遍你说遍,说出来了给你好玩的。”吴岫学不出来,终于哭了。

    郑琰心情大好,然后被杜氏暴打。

    好心情维系不了久,你想京城消息灵通啊,郑家还有个怀恩在宫里呆着呢,很快,她就知道了诸王纳妃的事情。联想,她也想到太子的事了。只是这回,郑靖业的嘴巴咬得比被戳了软肉的河蚌还紧,就是不肯透露口风,只说:“圣人是问过我的看法,立储之事,并非我人能定,你也不要乱蹿,知道吗?”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郑琰苦逼得要死,她能不关心吗?她家在朝廷上的名声真不太好,也就是没什么人敢参,加上皇帝维护。不信旦皇帝不护着了,郑家能让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那些都是要职,谁不想要呢?到时候整个郑党都要吃亏!

    心里苦逼着,还要被个既不英俊也不潇洒的老头逼着赌钱,郑琰爆发了:“就是不玩了!总是赢不了,回去我们家侄子别叫我姑母了,我都快成‘老叔’了!”

    苗妃手里端着个盘子见缝插针地想奉茶来的,被她说,脚下滑,茶碗脱手而出。皇帝很关切地道:“没伤着吧?”苗妃的裙角湿了小块儿,皇帝热切地催苗妃去换裙子:“穿湿衣裳对身体不好,天还冷着呢。清夏,侍奉娘子换件新裙子去,找件搭上衫颜色的,今天这衫子好看,不要换了。”

    皇帝哈皮地看着苗妃入内换衣服,心里那个美呀,这下没半个时辰她出不来!眉开眼笑地对郑琰道:“你也别恼啦,不就输点儿钱么?等你出嫁了,我给你大大的笔嫁妆好不好?”

    郑琰呲牙,不要白不要:“有大?”

    皇帝翻白眼,不接话了。郑琰久不翻白眼了,此时忍不住也回了个白眼。皇帝忽然感叹:“儿女都大啦,办完你们的事情,父母才能安心呢。你爹娘也是这样想的罢!”

    怎么说到她身上啦?郑琰道:“才不上,我娘说了,我是个三脚猫,嫁早了她才不放心。”

    “你呀,还是个小孩子呢。”皇帝很感慨地伸出爪子,想把郑琰的头发弄乱,郑琰躲了开去:“别闹啊,再闹翻脸。”

    她常说翻脸,从小说到大,皇帝听都听习惯了,再次附送白眼枚。两人也不赌钱了,闲聊上了。郑琰克制自己,不要往诸王上面提,不想皇帝冷不丁地问她:“哎,你说,诸王里头,谁好些?”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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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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