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56

    ,“我拿这些了啊。”

    郑靖业笑道:“谁还与你争了不成?”

    郑琰麻利地放下了裙子:“那我都拿去了。”

    父女二人打着哑迷,顾益纯与池脩之心里透亮,皇帝这是故意输的。郑靖业同志,圣眷正浓啊!

    苗妃也是这样想的,她的推演很简单:皇帝喜欢谁就给谁好东西。直线思维真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皇帝是这样想的:就郑靖业不乱搀和,这样的好臣子需要圈养爱护。从郑琰就能看出郑家家教,家的男孩子必是教养的重点,女孩子再重视,也会有所疏漏,这样环境的影响就很重要。从女孩儿身上能看出个家族的风气。

    皇帝打的主意也挺直白,他比较喜欢郑靖业,爱屋及乌就惠及郑家人,计划给郑琰加食封也是真心的。郑琰的表现挺到位,爵以赏功禄以酬能,这才应该是宰相家的见识,不图倖进,不是逮着皇帝的便宜就占。

    不管怎么说,皇帝对郑靖业的评价又高了层:最容易娇惯的小女儿都有这样见识了,家长定很不错,家里的男丁也很不错。——由来判断人,家族都是个很重要的参考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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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得了金钱就分成几份儿,侄子外甥人人有份,还没孩子的如萧氏就当成后补的喜礼送。难得的贡缎先孝敬了她妈、再孝敬她师母,还给池脩之他外婆留了份儿,隔天就亲自给送到了池外婆那里。

    池脩之现在也是个小财主,他有皇帝赐的所中等宅院,还有因为《氏族志》结好了批勋贵当权派,定亲的时候也有送宅子田地的。为了照看外婆,也是不太舍得老宅,新宅就先慢慢改进装修着,预备着婚后全新地入住,他还住老宅里,很方便郑琰到私宅修整下,两人起去看池外婆。

    池外婆听说外孙、外孙媳妇到了,心情还是不错的。郑琰捧了贡缎给她:“前儿赢了些彩头,看来看去,就这个能配得上您。”女人对衣着打扮有种天生的直觉,即使家门败落,古董还有两件,衣物之类难以保存的就见不着太高档的,池外婆与平常衣物比较,还是觉得这个很高档。

    “太贵重了,我寡老妇,不合适。你们年轻,纵有家业也不要这样铺张。勤俭方能持家……”老太太虽然不会持家,说起道理来还是套套的。

    池脩之道:“您是长辈,正该郑重。这是阿琰前天与圣人赌棋赢的贡缎,并无花费。”

    池外婆这才收下了,生出皱纹的手轻抚过缎面,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的。谷氏略有忧愁,有些担心郑氏以富贵骄人。池脩之已经换了话题,说起皇帝要让才子们入京,池外婆脸上有了笑影:“又要有新句出来了。”

    谷氏对比较感兴趣,也听住了,听说有个天下闻名的才子诗人骆霁新要进京,带着忧郁的眼睛下子就放出神采来。只是不好意思问骆才子具体什么时候到。

    笔杆子们还没进京,坏消息先来了——郑琰接触穿越很年,头次遇到农民起义,当然官方的说法是“流民”。

    88情郎要远行

    二月里,青黄四不接的时候,“冀、并二州流民起。 ”

    党争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你的治下出了问题,政敌是不会帮着你隐瞒的。谁的治下出现了事故,邻近州郡的长官有落井下石的也有担心会蔓延到自己辖区的,纷纷“帮忙”上报。在皇帝想办法粉饰太平的时候出了这么档子打脸的事儿,大家的面上也跟着不好看了起来。

    皇帝首先就不高兴,蒋进贤、韦知勉也跟着闹心,郑靖业是心情最轻松的个。他早有预案,也早就下令各地准备了,连皇帝那里都打了预防针,反正不管出什么事儿,至少皇帝是不会怪他的。郑靖业的能力是尽有的,出示的提醒也很及时,无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地方并没有认真执行。又赶上太子被废,人心惶惶的时候,尤其是官场人心不稳,这么大个国家,就有几个地方出了岔子。

    亏得最近政治还算稳当,郑靖业处置有度,贪官污吏下手还没太狠,能过得下去的人占数,才没有烽烟四起。饶是如此,小农经济抗御自然灾害的能力还是差了些,流民还是产生了,经过秋冬,到了春天实在捱不过去了,就有隐隐有了“农民起义”的迹象。

    这还不算什么,让人郁闷的是有些人打出了“太子”的旗号,为了使这个旗号真实,朴实的劳动人民还指出了奸党——宰相们。声称是皇帝身边有小人,于是太子让大家“讨贼”、“清君侧”。蒋进贤、韦知勉皆榜上有名,郑靖业由于还有“保护太子”的小举动,部分起义军倒是没把他骂得太惨。反正,丞相没拦着皇帝,就是坏人!时之间举朝皆奸党。

    这就让人啼笑皆非了:郑靖业黑太子黑得最凶残好吧?

    其实历次农民起义的形式都很囧,如果你去细数下就会发现,起义都会打出些旗号,玄幻点的用宗教、没文化点的用邪教、有政治头脑的借用些听起来牛x的人的名号。反正就是个意思:咱们是师出有名的。

    上面皇帝铁青张脸,下面众臣脸便秘的模样,郑靖业也跟着扮面瘫。皇帝愤怒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下令预防了么?”不是应该天下太平的么?

    韦知勉起身回奏:“去年欠收,或有流民,只因天灾。只要稍作赈济,今年风调雨顺,再无大碍。”

    皇帝依旧不开脸:“天灾?朕看是!旧年便已有天旱之兆,为何不早作预防?”皇帝这会儿记性又回来了,想起来郑靖业不但写过折子,还当面提到过这档子事儿。

    韦知勉被迫当了许年的布景板,这回说了回中肯的话,还被老板骂,自觉不走运,乖乖闭嘴。蒋进贤耳朵动,眼睛向下面扫,蒋系骨干想起昨天开的小会,兵部左侍郎楚贲自觉出列向皇帝建议:“救兵如救火,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先处置了眼下急事为要。臣请进兵围剿,眼下匪患才起,正宜迎头痛击。”

    皇帝稍稍冷静了下来,剿是必须剿的,关键是怎么个剿法,又要派谁去剿,这个不是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这些“流民”共有好几股,还分在不同的州郡,是派几部官兵呢还是就派支强干的部队?又让谁去统帅比较好?军国大事,过于言堂了不好,至少也要走个形式。

    皇帝召开小会,丞相、六部尚、九卿都留了下来。

    这边儿正在解决正事儿,开完会的其他人就闲了下来。为了表明自己没有白拿朝廷的俸禄,言官们开始发动了,挽起袖子干起了老本行——参人。朝廷为什么赈济不到位?各地政府为什么不作为?

    又有太学生借此机会为太子鸣冤,青年学生嘛!也有部分真·不了解□的正人君子上本给皇帝,言太子之冤,又说了傅氏的不忠不义,捎带着说了丞相也有责任。丞相们的膝盖都要被打成筛子了——皇帝儿子不乖也关咱们的事啊?

    有这样的机会不混水摸鱼,那就不是个合格的政!各人开始借机攻击政敌,郑党理所当然地揭露出郑靖业早有提醒,但是其他人不重视,说别人是渎职。郑靖业也没少挨骂,因为他年年都报国泰民安,结果只是“区区旱灾”,就有流民了。

    说这话真没良心,搁哪儿出了天灾,对于靠天吃饭的农业社会来说都是极大打击,有存粮能过个、两年的,那是地主家。普通农民能熬到第二年秋收还有点余粮就很不错了。亲,开国八十年了,土地兼并好不好?哪那么自留地让小自耕农有余粮啊?

    郑靖业略有气恼,也没把这个太当回事。郑靖业农民出身,很了解民情。凡是起义能成气候的,无不是因为当时大环境很糟糕,比如,很人吃不上饭。否则,你就是打出玉皇大帝的名头,也没几个人愿意跟你干。小老百姓只要能吃得饱穿得暖,谁闲得蛋疼去造反玩儿啊?

    迅速平定了叛乱就成了,反正他跟皇帝打过预防针了,责任推得干二净。郑靖业早有预案,反应最快,很快就提出了“只问首犯,余者悉赦,各地重新造册,既往不咎”的办法,只歼灭首敌,给无知被挟裹的群众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且表示要亲自监督发粮、发种子赈灾,帮助恢复生产。

    听到的人在心里把郑某人骂了个半死,郑家祖宗十八代再次受到了热烈的问候。郑靖业混蛋啊,这招得狠啊?看他副好人相儿,安抚灾民,端的是慈爱长者。这根本是在掐义军的命根子!

    皇帝很开心,这才是他要的廉洁又高效的政府嘛!郑靖业的所有建议里“重新造册”最得皇帝欢心。所谓重新造册,是指重造户籍与田籍登记表,趁着农民起义的东风,把被豪门兼并的土地再以国家的名义给重新分到农民手中。既维持了小农经济的稳定,也给国家增加了赋税,皇帝和朝廷还赚了好名声又削弱了豪强大族的势力。

    郑靖业还趁这功夫向皇帝推荐了几个中层军官:“癣疥之疾耳,杀鸡焉用牛刀?”不用说,这几个中层军官也是郑党,派出去挣军功的呢。他女婿吴熙和亲戚郭靖都出去溜了圈儿,也长了些见识,回来肯定能升两级官儿——这也是应有之义了。

    背后有皇帝撑腰,这套组合拳打下来,愣是没给别人插手的机会,郑党在军界的势力再次壮大。皇帝还很开心:“郑卿真国之柱石!”险些没把满朝上下群老男人的牙给酸掉。让人觉得讨厌的是皇帝这个老糊涂虫,他把郑靖业的准女婿也给扔出去捞功劳了,池脩之作为中舍人,似这等活动本就有资格搀上脚,皇帝也就很大方地把他给外派了:“宰相当中调度,不可轻易出京,让池小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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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凭什么呀?”这么不淡定的人是郑琰,她未来老公要去险地,她能开心得起来才怪,“池郎年未满二十,让他独当面走这么远,圣人安的什么心呢这是?”池脩之再年少有为,在官场也是讲究个资历的,资历这个东西并不是没有用的、腐朽的论资排辈,它还可以代表另样东西——经验。空有理论知识是没用的,没点经验,没有经过实践,冒然就让人去做件从没做过的事情,成了是运气,败了也是平常。池脩之还年轻,完全可以当个副手,跟个老手走遭,积累下实践经验和常识,下次再独当面。用不着头次就这样冒然出手,万有个闪失,那是写在档案上的污点。

    郑靖业扬手给郑琰的后脑勺儿来了不轻不重的巴掌:“你还发上牢骚了!放心吧,新安侯家给我写了保票了,把他好好地带回来,不让他出事儿。男人嘛,总是要经历些风雨的!你那是个什么怪样子?嗯?”那是你男人啊还是你儿子啊?护成这样!郑老头儿腹诽着。

    “你还别不乐意,太平盛世,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可不容易!你不想他去,还有人抢着去呢!”说到最后郑靖业就开始冷笑。

    郑琰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谁啊?”

    “还能有谁?左右不过那几个人!”

    意外地,蒋进贤然没有攻击郑党,也没拿池脩之说事儿,楚贲很中肯地道:“流民布两州,只派人,恐难支应,臣请陛下速战速决,勿成蔓延之势。不若派几路使者,分别抚民,也好配合进剿。”这主意不错,皇帝略凝神,让大家推荐几个人。

    不出意外,各党都有人选被推出,有老有少,比较晃眼的是蒋卓。关于他的话题已经冷却,他本人又得了好名声,兼之出身世家。又有池脩之在前面戳着,年龄不是问题。池脩之比他强在有大理寺的断案经验,即使是政敌方提起来也少不得说句“狡猾,眼里容不得沙子”,有好感的人就说是他“明于事理”反正就是不好哄。蒋卓也有个优势“名门贵胄,可连络士绅,保境安民”,世家出身,人脉广。

    皇帝对蒋卓的印象还算不错,眼下的问题是先把乱子平下来,蒋卓有这个作用,为什么不用呢?也答应了。

    郑琰撇撇嘴:“他们可真会顺着竿子爬!”猛地顿,“这回是有人打着太子的旗号?圣人有没有说如何处置太子?旁人又怎么说?”

    “我还道你不会问了呢?”郑靖业捻须,“那是圣人的儿子,还是太子的时候,臣下有什么话还能说,现在要说什么呢?赐死废太子?”能说么?

    郑琰低头想,轻声问道:“有没有趁势请圣人早定储位以安民心的?”

    郑靖业眼睛闪:“快了。可惜定不下来。这些事儿你就先不要想了,想想怎么给那小子饯行吧!”语气酸酸的。

    郑琰颊上红:“女儿遵命。”

    靠!这是我“命”你的吗?是吗?郑靖业不淡定了。

    有个泛酸的聪明岳父,池脩之与未婚妻的告别过程就很惊险。郑靖业不许女儿往池家跑了:“这个时候少双眼睛盯着他,你们还未成婚,平日见见就罢了,这会儿可不许落人口实。”

    这是理由么?郑琰腹诽着,只好把见面地点约在了顾家。池脩之临走的时候,是要接受官方送别会的,郑琰那个时候出现就说不了什么悄悄话,也做不了什么事。

    庆林长公主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就在二月:“我身子笨重,就不凑这个趣儿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赶紧说吧。明儿脩之就要启程了。”因为是平叛,政府效率还是挺高的,旨意下,手续办得飞快,从确定方针到池脩之出京,共只有三天时间,这还包括了在各种凭证上填上池脩之的名字等活动。

    自打两人认识,这是头回如此分别,郑琰担心不已:“外面世道乱,你带兵器了没有?”

    池脩之啼笑皆非:“我又不是领兵杀敌,放心,有人护着,圣人也给派了护卫的。”

    郑琰还是不放心:“常用的药呢?算了,我已经打包好了。我听说贴身穿着绸衣,纵使受伤也会轻些,有十件儿做好的也放到包袱里了。你到底用什么兵器啊?我从我爹那里拿了把剑,说是什么古剑,我试过了,砍起来倒顺手,你该下手时就下手,别心软。”

    池脩之是带着兴奋与紧张的,被郑琰这样闹,紧张的心情飞了大半,按着郑琰的肩膀:“阿琰,阿琰!听我说,我会小心,你不要太担心。嗯?”

    郑琰念叨完了大通,才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废话:“哦。我等你回来就是。”声音低低的。

    “你就光等着么?”

    郑琰抬头,不明所以,难道要我跑去找你啊,你不会这么天才吧?

    “好歹抽点儿空想想我啊!”池脩之脸的不正经。

    郑琰忍不住啐了口:“呸!我连你那份儿起想了,你在外头可别分心。”

    池脩之胆子向不小,伸手把个面红耳赤的小女友给抱了个满怀,轻轻拍着小姑娘娇嫩嫩的后背,郑琰的手也缓缓环上池脩之的腰。只听池脩之道:“嗯,我不想你。嗷!”腰上的软肉遭到了毒手。他该感到荣幸的,郑琰凶名在外,直接动手这还是头回,就贡献给他了。

    池脩之抽着气:“好狠。这下我放心了,听说老婆手辣,家业兴旺,我准儿前程似锦。咝……”又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下,低下头,两人的高度差恰方便他在小女友的额角上偷香,“现在就开始想了。这种事儿却是替不得的,谁替我,我跟谁急。”

    郑琰脸仰,恰是四十五度角:“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边这两只周围在冒粉红泡泡,那边郑老头儿正在边走边卷袖子,浑小子,你抱得也太久了点吧?浑蛋!你还亲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能苦逼点么?!整整24个小时没睡啊啊啊啊,要抓狂了!应该凌晨点到家的,结果晚点了六个小时= =!长途汽车夜间行驶还跑错了路= =!肉爹肉娘为了接某肉,也是夜没睡好。今天家人集体补眠。

    爬起来之后发现家里的电脑上既没有惯用的输入法,也没有word!我放到移动硬盘里的文档还是07的t t,最后是用写字板在码字……

    ps:谁说偶不会写感情戏的?么地小清新啊!没蚊子的那种哦!中秋节的时候让人家小两口分别神马的,定不是我的怨念!

    89京中无大事

    农民起义,或者用目前朝廷的官方说法叫做“流民为乱”,最终的扑灭方式被确定为分头并进,反正国家行政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为防止星星之火去燎原,皇帝方也是很努力地采取了积极措施。朝廷共派出了四路安抚使,池脩之与蒋卓都赫然在列,这也从另个侧面表明,这场流民之乱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严重,否则不会用半的新手出去。

    这事儿主要是太打脸,还打出了太子的旗号,才引得京师震动。而且京师的震动也不是为了这三三两两的小股流民,为的是借着这次流民之乱的东风各方势力的角逐。大家都想借此捞点儿好处。

    郑琰猜得没错,这边儿抚慰使出京,那边儿朝上就有人忠心耿耿地提议:“今日之乱,皆由储位未定,逆贼乃窃据正义,请陛下早定储位,以安民心,使有心人无隙可乘。”提议的是袁曼道,他这个提议可以说是没有私心的。此言出,很人响应。

    皇帝略有老花眼,隔得越远看得越清楚,很清楚地看到底下许人在交换着眼色。只凭句“使有心人无隙可乘”,皇帝就说袁曼道此举是出自公心,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皇帝也想到了,此事出,必有人借此生事。太子的旗号打出来,朝上必然要讨论由此引发的系列问题。

    皇帝很是苦恼了阵儿,要让大家讨论吧,少不得是场乱战,然而新太子又必须是各方差不能够接受的个人选,至少得有个正当的名份。不让讨论吧,像这种立太子,是要走程序的,必须得大臣,至少是宰相同意,不然他们就不给你写诏书,不签字,不执行。当然皇帝可以强硬表态,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皇帝也苦逼了回,拿不定主意就召来很相信的忠臣兼智囊郑靖业询问——朝廷的工资可不是白给的,你得干活。郑靖业责无旁贷:“圣人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皱眉,狐疑地看向郑靖业:“尚无。”他是对废太子作出了妥善的安排,新太子人选还在犹豫之中。

    郑靖业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便再不言。

    皇帝眉头皱得死紧,过了好会儿,心有灵犀技能才生效,展开眉头:“卿言甚是。”

    君臣二人都想到了远在司州的齐王,如果立储的话,他已经是有望被立为太子的诸王里的实际上的长子了,是绕不过他的。而齐王,跟太子对着干的时候他闹得最欢,皇帝当时是为了保全他才把他踹走。现在断不肯再立他为储君的,立了他,废太子以后如何自处?皇帝废了太子,并不代表他就会狠心地想这个儿子去死。

    于诸王生母中择人立为皇后,这是个好主意,但是……立谁呢?皇帝看向郑靖业,郑靖业坦然道:“如今朝中纷扰,诸王不相膺服。圣人若还没拿定主意,不妨看看。袁曼道是片公忠体国之心不假,然东宫,国之储贰,不可轻率行事。”知道这回事儿,着手办就行了,用不着马上给结果,皇帝又不是自动贩售机,就是自动贩售机,投了块钱也只会吐出瓶矿泉水而不是瓶可乐。

    “容朕三思。”

    郑靖业郑重地告退,皇帝要思考,就会拖延时间。如果先立后就需要争吵,等立完了后,再立储,放心,还是会争吵的。即使不立后,还是要吵。在这种时刻,最能看出个人的素质来了,也最容易把不喜欢的人干掉了。

    郑靖业骑着马,肚子里哼着家乡小调下班回家,路上都是开开心心的。到了家门口却冷下脸来,对着正在下车的郑琰吹胡子瞪眼睛:“你又到哪里去了?”

    郑琰正拎着裙摆,闻言转头:“呀,阿爹回来了,正好,不用等您就可以开饭了。”

    “……”不要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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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是看池家外婆去了,她的消息灵通,隔两天就去池外婆那里通报下池脩之的现状。想念个人的时候,能从别人的嘴里他的名字也是种安慰,郑琰认识的人里,会直念叨池脩之的就是池外婆。郑琰也就带着“从阿爹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常去看池外婆。

    亲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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