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19

    识、做菜没有水平、捣鼓小玩艺儿被指不知道重点。三棍子打下来,郑琰彻底脚踏实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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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谈话之后,郑琰就乖了很,花露水也扔到边去了,直怕危险没做的手工皂的配方也扔到了箱底(穿越前diy过,所以记得)。专心跟顾益纯上课,认真读史练写,翻了番的功课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还缠着郑靖业要舆地图。

    郑靖业很头疼:“要那个做什么?”这死丫头又为地图是这么容易得的么?那是国家机密、机密,懂不懂?

    郑琰讨好地给他捶肩膀,郑靖业肩膀晃,郑琰的小拳头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讨了个没趣儿。上前抱着郑靖业的肩膀来回摇:“伯伯教我背谱系各有郡望,我就想,都标到张图上,看着也方便,还生动好记。”

    “不许偷懒!该下的功夫还是要下的。”话是这么说,转脸他老人家就拿了张图出来。

    郑琰打开看,乖乖不得了,她爹已经做出来这样张图了。

    这是废话,郑靖业是首相,啥事他不知道啊?什么有关国计民生、朝廷势力分布、官员升迁、将领换防的事情他不关注?

    郑靖业把图在女儿面前打开晃,又卷巴卷巴地收了起来:“你要是自己脑子里想不出这样的图来,也就不用看了,还是老实背吧。”

    郑琰讨价还价:“好歹给我张光板儿的舆图看看呐。”又没金贵,画得还超不准,都不如小学课本哩!

    她也不想想,现在的地图测绘水平,跟她穿越前的有得比么?

    顾益纯的课程里又加了舆地项,郑靖业依旧要求女儿磨性子。郑琰也乖乖跟着学习,最近新增了项绘画。郑琰又前的铅笔素描画得很不错,此时也不显摆了,认真学习写意、工笔两种技法,最后选择了写意画作为主要的学习方向。

    顾益纯摇着扇子道:“阿琰还是不错的,肯听话,觉得对了就会听。不过是年纪小,教教就好。”

    郑琰很会哄人,这点颇似郑靖业。她刚学了画,便画了柄扇子孝敬给顾益纯。画的是水墨,素白绢扇绘游鱼,旁书三字“自在天”,道是极配她老师的名士范儿。

    郑靖业没好气地道:“真不知道要教到什么时候!”这熊孩子,东宫太子、朝廷重臣都比她好对付!

    宰相就是宰相,郑靖业还真说对了,以后的事情证明,郑琰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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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太好对付的人,此时正在翠微宫里。

    苗妃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又邀杜氏带着郑琰去“坐坐”。她的肚子已经凸了出来,此时正脚开八字地捧腹坐在坐榻上,两条腿垂了下来。苗妃的母亲也在旁,咳咳,她的年纪还没有皇帝这个女婿大呢,看着与杜氏倒是般年纪。

    皇帝宠苗妃,给苗妃的母亲傅氏封了个郡君,本来还想封个国夫人的,由于被大臣反对,皇帝也就没有特别坚持。傅氏姓傅,却与名门世家傅氏没有十八代亲以内的关系,不过是同姓而已。傅氏长得不错,也裹了身的绸缎,带着满头珠翠,陪着女儿。

    苗妃跟杜氏说话的时候,喜欢把郑琰给捎上,主要还是因为她跟杜氏年纪差得太大,共同语言并不太,有个小姑娘在这儿也是个缓冲,而小姑娘本身就是个不错的话题。

    “七娘又长高了,还变漂亮了。”

    郑琰抿嘴笑:“我以后再漂亮点儿。”

    苗妃笑得前仰后合:“好啊,我等着看。”

    杜氏瞥了女儿眼:“贵妃面前还是这样。”

    “就是这样才好呢,”苗妃并不介意,“这般娇憨,实在难得。这些天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得劲儿,后来想,是有些日子不见七娘,这才不得开怀。这都忙什么呢?我不请你来,你就忘了我了?”

    话是对着郑琰说的,杜氏也不能当没听见,乃道:“家里乱哄哄的,又想给五郎说亲,不好来打扰。”

    苗妃也就是随口问。

    在这宫里,皇后、皇太后,只要跟皇帝关系不差到定程度,自是可以时时召女眷入宫说话的——记录在档就行。妃子们就没这等好运了,即使是混到了贵妃、淑妃这个份儿上的,想叫人过来,行,打报告!

    现在宫里没皇后二没太后,虽然由妃子们掌管宫务,这人也不是能够随便叫的,要跟皇帝说声。

    宫妃尚且如此,外命妇想进宫可不是般的困难。般也就是九嫔、四妃级的家中母亲有诰命的,打个申请还说得过去,出嫁的公主想回来看爹妈也行。没有亲戚关系的,理由都不好找。

    让杜氏没事儿凑过去看苗妃,可能性几乎为零。

    两人顺口说了几句安胎问题,傅氏还帮忙感谢:“夫人的提点帮了大忙了。”

    “应该的。”

    苗妃道:“您是有儿女福的,您说的,我可信呢。”又羡慕杜氏夫妻和睦,杜氏也识趣地说两句皇帝对苗妃很好。

    苗妃有心问两句郑相现状,杜氏答曰:“还是原来那个样子。”

    郑琰撇嘴:“上回休沐叫圣人叫过来说话,回来之后就哀声叹气的。把大家好通训,说什么……手足之间要友爱。我们哪里不友爱了?”胡说八道,郑靖业回来不知道有开心!

    “你又胡说!”杜氏嗔了郑琰句,又对苗妃解释,“她小孩子家胡说的。”

    苗妃知道,上回休沐那天太子抽了延平郡王,为此皇帝还生气来的,当时苗妃很是当了回解语花。如今旧事重提,苗妃心头蒙上了层阴影。

    堂堂郡王,亲爹活着都要挨打。自家孩子可怎么办?太子还不得生吃了我儿子!

    好人不好当

    苗妃虽然“单纯”、任性了点,毕竟是在宫里混得不错的,怔之下,努力把青白的脸色扳回正道上来。她这回邀杜氏母女来,是联络感情,二也是要卖个好。

    傅氏小心地拉着郑琰的小嫩手,没口子地夸赞:“县君生得真是好,这小手可真嫩。”郑琰点儿也没客气地照单全收:“谢谢您夸奖。”杜氏道:“她就不能夸,夸,她自己先乐上了天。”

    苗妃掩口道:“那也得有让人可夸的地方才好夸,再怎么着,咱们也不能违心呐,”又对傅氏道,“相府的孩子,都是极好的。圣人还说,跟前那班的孩子里,郑家小大郎是最出挑的呢。他们家男孩儿女孩儿都不错。”

    郑德兴小朋友正在给苗妃的皇帝老公当花瓶。

    杜氏矜持地笑了笑:“是圣人抬举他呢。”

    苗妃可不乐意听到这个:“这是哪里话?天下这么人,怎不见圣人见着谁就抬举下呢?圣人可是真的说了,你们家的家教是很不坏的,”顿顿,神秘地问,“教出这么好的孩子来,夫人就没想过让儿子尚主?”

    杜氏几乎要蹶过去了:“贵妃哪里听来的这个话?我们怎么敢想呢?”郑琰也吓了跳,这个节骨眼儿上,公主岂是好娶的?娶个公主不算什么,这个年头的驸马不像某些朝代那样惨,公主老婆死了之后自己连个家都没有。但是!公主们是有哥哥弟弟的,万娶了个反王的妹妹,谁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苗妃颇为自得地道:“自然是从圣人那里听来的。”

    杜氏:“……”

    郑琰:“……”

    杜氏坐不住了:“这可如何使得?”坑爹啊!这年头公主可不好娶哇!公主代表着皇室,md娶到家里全家人都得给她见礼。再说了,皇家的公主,绝大数是很bh的,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这不是要家宅不宁么?杜氏宁愿儿子娶个般人家的媳妇,只要讲理就行。

    “哎~”苗妃透露了的细节,“瞧圣人那意思,这事儿已有了七、八分呢,就是不知道圣人要把哪位公主给你们家了。说来也巧了,端平公主、长阳公主今年十六、昌泰公主今年十五,都是差不离的年纪,夫人觉着哪个好?”

    皇帝到目前为止共有二十七个女儿,活了二十二个,其中排行第、二、九、十四、十六的公主都是幼殇。端平公主行十二,长阳公主行十三,昌泰公主行十四,端平公主以上都已经嫁了。皇帝第十七女年方十,从她往下都没到适婚年龄,郑家的郑琬今年已经十八了,就是郑瑞也已经十五了,都不相宜。

    杜氏不肯留下字把柄:“这世上哪有人能挑剔公主呢?且我家儿郎,未必就有这个福气尚主。”

    苗妃不肯再兜圈子了,很直接地道:“难道夫人信不过我说的话?你又必须谦虚?宰相儿娶皇帝女,可不是天造地设的对儿?长阳公主是婕妤所出,端平公主生母冯充容、昌泰公主生母才人已逝。我可把知道的都说与夫人了,夫人可不好为了面子耽误了儿子。”

    杜氏脸愁苦:“还真不是谦虚,这事儿我是做不了主的,怎么着也得跟相公说说才是。要不是贵妃,我们还不知道圣人有这个打算呢。”

    苗妃被小捧了下,心情缓和了许:“说来三位公主都不错,不过婕妤却是贤妃亲妹,比姐妹们倒要金贵些。夫人心里有个数儿,也可告诉我,旁的不说,但凡圣人问起我,我也好帮衬二。”

    杜氏再次谢过苗妃的情意。郑琰已经回答了傅氏诸如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类的问题,眼睛骨碌碌转,问苗妃:“上回在贵妃这里见过个小孩子的,我忘了是谁了,这回并不在。”

    苗妃想了会儿才道:“阿琰说的是二十三郎吧?原是叫他来玩的,我现在不方便,怕照顾不周,只好让他回自己的住处了。阿琰还想着二十三郎?”

    杜氏皱眉,闺女想着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即使这两个现在都是小学生的年纪。郑琰摇摇头:“我还道贵妃想着他呢,从来在贵妃这里只见过这么个人,才觉得奇怪的。这里是贵妃的地方,既然贵妃不要他了,就当我没问。”

    苗妃接萧令仪来养,本就是当个备胎的,因为自己生不出来,才要养来防老的。现在怀孕的,全心扑在亲骨肉上,萧令仪便要退后步。杜氏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苗妃卖了自家个好,自己也要投桃报李不是?

    当下缓声劝苗妃把萧令仪再给接回来:“贵妃什么时候方便了,还是接过来照看的好呢。孩子了也热闹,好养。”

    郑琰瞪圆了眼睛,作惊讶状:“呃?”

    杜氏嗔她道:“没你小孩子的事儿。”死丫头,成精了!回去让你爹收拾你!

    郑琰皱皱鼻子,吐吐舌头。

    傅氏看杜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令两人被打扰,对郑琰道:“听说小娘子在学调香,贵妃这里香料极,要不要去挑些合用的?”

    苗妃接口道:“正是,我现在也不敢点什么香,他们贡上来的又极,阿琰去挑些玩吧。”

    清场。

    杜氏慢慢对苗妃说:“贵妃没有身子的时候接了皇子来抚养,有了身子就让人家回去了,可不合适。不管怎么着,你都是贵妃,得有这个气度才好。再说了,那位皇子可比贵妃肚子的这个要长上好几岁,有个哥哥帮衬着,不比独个儿好?”

    苗妃没有想到此节,她也不是故意这么功利的,实是刚怀孕的时候慌乱了,没有思考周全。听杜氏这么说,忙道:“亏得夫人提醒我,不然几误了大事。”

    两下人情扯平,杜氏带着女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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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闺女如何娶得?”饶是郑靖业也是脸上变色。考虑到他有个极具破坏潜质的闺女,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皇家公主还真不是吃素的。而且,就算郑琰想的那样,有些公主还是连着皇子的,这里面是不好掺和。

    皇家公主很,光看当今皇帝就知道了,他活下来了二十二个女儿,年纪从三十岁到三岁不等,完全可以祸害两代人。皇帝他爹先帝战斗力比皇帝差点,也有十几个女儿。这么些个公主,按照“物以稀为贵”的原则,性价比十分不如何。好处有限,还背靠风险。

    杜氏也郁闷了:“皇家女儿可不好相与!倒不是怕事儿,真到了头上也应付得来。可这过日子,谁不想过得顺畅?”

    郑靖业下了决心:“趁圣人还没开口,赶紧给五郎定下来。传话给贵妃,别让她说漏了嘴,只当我们还不知道这事儿——要尽快。”

    “贵妃既说要等我的信儿,这两天就会再召我过去,我去了就说,回去了才知道,你已经给五郎相中了门亲事,只是还没提亲,却也不好瞒着圣人。”

    “唔,行,就文昌侯家吧。我明天就透个意思过去,成与不成,好歹缓上缓。”md!他们萧家的闺女很有几个给老公戴绿帽子的,事情放到别人身上郑靖业懒得管,但他绝不允许自家儿子窝囊了。

    文昌侯,皇帝舅家。皇帝不是嫡出,先帝皇后李氏所出的哀太子两岁而夭,后宫宋淑仪的儿子最出挑,被立为太子,后来继位,就是现在的皇帝萧正道。皇帝即位,推恩所生,追封外祖父为文昌侯,老爷子高兴,乐死了,皇帝他舅舅就袭了爵。

    文昌侯家根基也不深,胜在是帝亲,比旁的外戚稳当。说起家教来,用郑靖业的话说就是:“不会比公主们还糟糕。就是算糟糕也无妨,没了皇室的名头,修理起来也方便。”

    夫妻二人商议已毕,决定按照计划把这事儿给掐死!

    苗妃大为遗憾,说杜氏:“你们也真是,都没定下来又有什么?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杜氏道:“贵妃道昨天我为什么没有应下来?五郎是后来养的孩子,小时候没吃过苦头,性子比他的哥哥们要骄纵,公主岂是能随便应付的?到时候小两口儿吵起来,我们说谁是?”

    苗妃本意就是卖个好,她跟后宫不大合得来,跟后宫的孩子们合不来,听说郑家不想要公主,也没大抗议。只说:“亏得夫人提醒,不然二十三郎日子就要难过了。”

    她句话下去,萧令仪当天就被送了过来。小孩子开始就是个默默蹲墙角的存在,过得不好也不坏。被苗妃抱过去养,颇过了几天好日子,苗妃怀孕,顾不上他,他回到掖庭原住地,不免听了几句闲话,受了点小气。

    苗妃又把他给接了过来,萧令仪心中惴惴,苗妃把他叫了出来,向杜氏诉苦:“你看看,不过我这里过了几天,回去就看人的白眼了……”

    正说着,皇帝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内定的女婿家根本不乐意。翠微宫到底不如大正宫大,纵有通报,皇帝也老远听到了苗妃的声音——苗妃就没打算瞒着人。

    杜氏见皇帝来了,起身见礼。皇帝也很客气地道:“邢国夫人来了?二十三郎也在?”

    苗妃嗔句:“我这里难道不能有客?就是二十三郎,我可不忍心再让他走了。我有了身子怕照顾不好他,才让说交给他乳母照看。要不是邢国夫人提醒,二十三郎可就……”

    皇帝儿子太,有忽视的也很正常,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欺负他儿子:“怎么了?有人慢待二十三郎不成?”

    苗妃可抓住机会了通诉苦:“不过在我这里呆了几天,回去就受气,再这么下去,还有谁敢跟我说话了呢?错眼不见就有人说难听的,”说着还哭了起来,“眼下尚且如此,有日我不在了,可怎么办呢?”又哭自己没出世的孩子,怕被欺负了。

    杜氏想撕了这货的嘴!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提醒你啥了?我可没说皇子被欺负好吧?你丫转手就把我给卖了,混蛋!果断地插话:“有圣人在,哪用贵妃操心?”又向皇帝解释,“孕妇都这样,总是乱想,还说风就是雨。臣妇上回在贵妃这里见过皇子,昨天偶然说,贵妃就热心肠去接了人来。宫掖之中,怎么会有人敢亏待了皇子呢?倒是贵妃,怀了孩子母性大发,真是容不得孩子点儿委屈呢。”以后少给苗妃支招比较好。

    杜氏这里解决得还算圆满,郑靖业那里却点也不顺利。

    文昌侯宋远,皇帝他亲舅。此君比他外甥年纪还小两岁,乃是其父的老来子,还不幸是唯的儿子,宋太后疼幼弟,疼到了心肝儿里去。皇帝也得给他老娘的面子,赐爵、赏钱、发田庄……

    宋远就躺在锦绣堆里打滚儿,万事不操心的个人。看在宋太后面子上,皇帝作主,让他娶了皇帝他叔公的幼女永安郡主。宋远只有桩好处,并不以势凌人,也不触犯法律,为人还特实在,屁事都不沾手。

    就这么个人,当郑靖业说,要给儿子娶他闺女的时候,他第时间表示反对:“您不嫌弃丫头是庶出,我也感念。只是您来得不巧,我刚给那丫头说亲。”他用同样的理由拒了郑靖业。

    这货是个奸相啊!宋远别的不知道,就知道条:远离是非。郑靖业明显就是个身处是非中的人,跟他结亲家,宋远的脑袋还没被驴踢!他是皇帝他舅,老老实实的子孙直富贵,没必要搀和朝政。

    郑靖业原想着说就成的,没想到这样晦气,唯有苦笑。退而求其次,如果真要尚主,争取求端平公主做儿媳妇才好。

    彪悍的女人

    “差点儿被害死了!”杜氏回来就恨恨地道。

    看完苗妃回来,郑琰头扎进书堆里不肯出来。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做了就显眼了。“无意间”说的话才最真实,不是么?回回去都是“提醒”,那就是把人当傻子了。她也慢慢长大了,不可能总是“童言无忌”,得修炼些“了无痕迹”的手法才好。

    这次她就没随杜氏去翠微宫,杜氏回家,她就听到杜氏来了这么句,还傻乎乎地问:“阿娘,怎么了?”

    杜氏很是愤怒:“以后在昭仁殿少说话!”真是怒从心中起,连带着全家都遭了殃,杜氏可不是无知妇人,相反,她是个挺有眼光的女人,还要加上性格泼辣这条。简言之,这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这回明明是好心帮忙,转眼就让人歪曲了本意,要不是当时她在场又补救得快,皇帝还不定以为什么了呢。

    苗妃这种人实在帮不得啊!倒不是说她有什么坏心,她只是心眼儿不够使而已,她的心眼儿都用到跟皇帝腻歪上头去了。可就是这种“不是故意的”,比存心的还让人嗝应。你不知道她啥时会出纰漏。要个高智商的队友,很重要。

    亏得郑家跟苗妃也就是种面子上的事儿,再深入点,是会被她无意间就坑掉的。

    郑琰想,她自己真是个先知,什么事儿都能想到前头。也缩了缩脑袋,我就不该在苗妃面前提萧令仪!干我什么事儿啊?!

    郑靖业正肚子晦气呢,能让他这样不开心的人、事已经很少了,老师都让他干掉了,却栽在了宋远手里。听了杜氏的话,他带着丝迁怒地道:“不论何时何地,都要心中有数,不要办蠢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要掂量清楚。不知道的时候宁愿不说!学会说话前,给我先学会怎么闭嘴!”

    郑琰好想哭,她好像又办蠢事了。穿越者把土著当npc真是已经当成习惯了,饶是她小心再小心,还是……忽略了。不,或者说,人总会有意无意地忽略别人的感受,把别人当成npc,比如苗妃。

    郑琰发现,自从她开始交际活动之后,是在大错小错起犯的惨痛过程中吸取教训的。如果不是有对好爹娘,就她犯的这些错儿,够她长大以后嫁不出去的。摔!要不要这么苦逼?

    郑靖业拎过女儿来好通教训:“刚好了两天,又作怪!”

    郑琰快要冤死了,她总是好心,哪料到苗妃智商不高呢?郑靖业叹气:“做错,仗着有些小聪明就由着性子胡来,那还是不聪明!”

    郑琰乖乖受教:“是我嘴了。往后饮食装扮我都随便说,总不说人是非就是了,”想了想,“就顺着别人的话说。”

    郑靖业摇头:“你最近都不要乱跑,也不要乱说话!给我乖乖地上学去。”

    郑琰领命,自此,老老实实跟着顾益纯继续学习。倒是杜氏,往翠微宫里去得频繁了。除了苗妃,淑妃、贤妃处亦有邀请,杜氏也去露了露脸。老实说,杜氏对这两位的评价都不咋地。

    就说淑妃吧,她给皇帝生了三儿两女,可以看出是个有份量的人,办事也是很不利索。自叶广学母亲的寿宴过去这么久,她才邀杜氏聚,可见是个顾虑的人。

    而贤妃,则是因为外甥女儿长阳公主之事,想考查下郑家。郑琬尚主之事只是在酝酿之中,贤妃也只是微知其意而已,并不好明说。

    贤妃姐妹心里很不愿意,她们出身不错,沈氏与傅氏情形差不,也是全国第二等的世家出身,女儿即使不嫁到世家,嫁到勋贵家里也勉强能够接受了。嫁到郑家,这又算什么?即使知道郑靖业是首相,在这个时刻他的偏向对于皇子们很重要,沈妃姐妹还是犹豫,尤其是沈婕妤,不想误了女儿生。两人想让长阳公主下嫁到先帝皇后的娘家李家去,李家是世家,势力也不小,家教也好,与沈家还有点亲戚关系。

    皇帝十分不好意思,感念郑靖业劳苦功高,为他背了不少黑锅,也想给郑家份尊荣。郑琬这小子,性子纨绔了点儿,架不住相貌好,皇帝看就十分中意。

    贤妃姐妹只能认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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