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分卷阅读49

    重生之要欺少年穷 作者:猫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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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沸扬扬,阳湍又是浔阳长兄,这话的意思他也大致明白。默然思忖了片刻,捧起酒杯饮尽杯中物。这酒倒没有当日在乌兰喝的烈,只是他没了当时那份激昂之气,这一杯下肚已觉浑身火烧一般。

    阳湍又斟了一杯,他并非有意为难唐近,只是想看清楚唐近的为人。他在军中见过不少醉汉,知道酒德最显真品性,平常再彬彬有礼的人醉了酒也就原形毕露了。

    “听闻唐大人曾云游四方,各国风光,唐大人以为何处最佳?”阳湍自斟自饮,边关苦寒,夜里总要喝些酒暖身才好入眠。三年下来,如今入夜不饮酒总觉浑身不适。

    “唐某当初为弘扬佛法而去,未曾细赏风光。”唐近的脑袋隐隐涨痛,但仍喝下第三杯酒。

    唐近的酒量不过三杯,阳湍为他斟第四杯时他已面红耳赤、目光迷离。阳湍适可而止,若是唐近就这么醉倒了他不单看不出什么内德,还得劳师动众把人送回唐府,着实麻烦。

    “那真是可惜了。”阳湍望着酒杯里打着转的酒水,“无牵无挂游历四海,世间没有几人能有此机会。”浩浩天下,大多数人一生都只能困守一隅。就如他阳湍而言,纵有见识各国的心,却难抛开身份爵位。

    见阳湍不再给自己斟酒唐近悄然舒了道大气,深吸了一口冬夜冷冽的寒风。走过太多地方见了太多风雨,反而觉着平淡二字更为可贵:“四海诸国风光各异,但景致总归是家乡最好。”

    “说的好。”阳湍举杯,唐近杯中已空,便又自斟了一杯与阳湍对饮。

    第五杯酒才一浇下,胃里便涌出了一股酸味。唐近捂着嘴冲出座位,抱着痰盂翻江倒海。

    丫头奉了茶水给他漱口,一番整理后唐近才又入座,拱手致歉:“失礼了。”

    阳湍道了声“无妨”。唐近酒醉之间仍能对奉茶的丫头客客气气,连痰盂都是自己带出去清理。身在高位却没有半点官架子,难得。

    “唐大人不好饮酒,不知闲时有何消遣?”

    唐近甚为认真地想了想,道:“大理寺的公务千头万绪,唐某初涉其中有许多不明了之处,只得将勤补拙,因而未有闲时。”唐近如今每日睡眠不足两个时辰,眼底的两片乌青日益加深,若非他常年苦修,未必受得住这数月的辛劳。

    难得唐近没与那些风雅为名风流为实的京官同流合污,阳湍心下对他又添了几分好感。

    清月之下,二人交谈不算上欢愉,倒也未有什么冲突。

    浔阳从绿桐口中得知当夜情景时甚为疑惑,难道前世大哥与唐近的水火不相容仅仅是因为阵营不同?

    见浔阳蹙眉,绿桐颇为不解,难道她不愿见到阳湍与唐近相处和睦?抑或是,浔阳并未放下彭四郎?

    “绿桐,多谢你特地走一趟。”浔阳紧了紧披风,这几日认真调理身子,总算有了力气下床走动。枝上红梅已悄然绽放,清香隐逸沁人心脾。

    “郡主说的哪里话,这些日子一直不得空来探望,郡主莫见怪才是。”绿桐轻轻拨开挡道的梅枝,近来点她弹曲的都是达官贵胄不能得罪,她这双手也快弹断了。

    “就是知道这些日子你忙才更要谢你。”说话间寒风钻入喉咙,浔阳咳嗽了数声。

    绿桐忙劝道:“屋外寒冷,咱们回屋里说话吧。”

    浔阳摆了摆手:“在屋里闷了几个月,出来走走更舒畅些。”

    绿桐素知浔阳的性子不是轻易劝得动的,便也不再多言,只道:“那到前边的亭子歇歇吧,走了许久我也有些乏了。”

    二人进了枯藤缠绕的一心亭歇脚,雪棉忙端了暖炉过来,又上了两杯热茶。绿桐捧着茶暖手,问道:“怎的今日不见莲珠?”

    浔阳饮了一口,吐着雾气说道:“大抵是被我连累的,她也病了,屋里歇着呢。”

    绿桐微微点头,也饮了茶。

    “郡主。”绿桐眼波流转,咬着唇犹豫了许久才问出口,“绿桐自知不该多事,可若不问个明白又难安心。”

    浔阳心下已大致知道她要问些什么,扬了扬手遣退了雪棉。绿桐对彭四郎的爱慕之情浔阳很早就已知道了,也明白绿桐有着诸多顾虑,如今肯开口定是已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了。

    “郡主,您对彭公子……”

    “绿桐。”浔阳放下茶杯,呵出一道长长的热气,“我早已放下与彭公子的过往,他亦非执而不化之人,时日久了也会放下。只不知,你是否已下定决心握紧了?”

    绿桐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浔阳的话也只能给她添一成的信心。毕竟她还顶着叛臣亲属的罪名,庆国公府未必肯容她。

    这顾虑浔阳又怎会不明白,纵是明白又能如何。虽然事情已过去多年,但也难保有人借题发挥。

    绿桐垂眸叹息,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妾名,好让腹里的孩儿能堂堂正正姓彭,这么卑微的愿望竟也这般困难。

    别了绿桐,浔阳独自游园。王府里已在为新春张灯结彩,冬风吹来了一张大红的福字剪纸,挂在梅树枝头。浔阳踮着脚小心翼翼要将剪纸取下,剪纸挂得高,不消一会儿已气喘吁吁。

    不知几时唐近已到走到了她身后,帮着她把剪纸摘下。宽大的袍子当着寒风,瞬觉温暖不少。

    “郡主怎么不在屋里歇息?”唐近捋平剪纸,还予浔阳。

    “天气晴朗,出来走走。”浔阳将那剪纸叠好收入袖中,“唐大人今日怎来得这么早?”话一出口浔阳便后悔了,唐近每回来她都躲在屋里装睡,如今这么说岂不暴露了。

    好在唐近没有听出来,只道:“大理寺有些吵闹,不如早些带公文回去看。”

    浔阳疑惑相看,唐近解释道:“两位少卿有些争执。”唐近叹气,又道:“也怪唐某无能难作决断。”

    两个大理寺少卿同朝多年,与党争无关的事是不足以令他们费气力争执的。浔阳好奇道:“不知何事令唐大人这般烦恼?”

    唐近正为此事头疼,能有浔阳解惑自然求之不得:“是顺天府衙门报上来的案子,柳元胡同一家五口的灭门案。顺天府已抓获凶徒,那人也已认了罪,可供词却与案情有些出入。左少卿认为这是凶徒脱罪的诡计,右少卿则以为真凶另有其人。”

    浔阳了然一笑,年关将至,顺天府衙门也到了清点案件的时候,鱼目混珠了结悬案的手法并不鲜见。

    “那唐大人的看法呢?”

    “唐某以为既然案有疑情便当复查,故而带了些相似的案件宗卷回去看看。”

    “唐大人既已有决断又何必苦恼。”若唐近真能查出此案真凶,顺藤摸瓜揪出李仕元办的其他假案,或许还能断慷王党一臂。

    “多谢郡主指点。”有浔阳支持,唐近决心更坚。

    “唐大人何须客气。”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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