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录 作者:莫聆雨
第四百五十章 斗酒
腹中有经纶，嘴上定乾坤。
这几个字出现，王雨鑫和龙秋影登时哑然失笑。龙秋影混迹市井，对街头巷尾的下九流勾当了如指掌。王雨鑫开过酒楼，当过老板，对些江湖把式同样耳熟能详。迟早来扇子上这几个字，他俩是认识，而且很熟，赫然jiù shì 说书人常用的折扇上最常写的几个字。
这几个字说的便是我肚子里有货，嘴上利落，自然是指说书人水平不低，这也算自吹自擂的小广告，可迟早来此时抖搂出这样把扇子，王、龙二人的感觉也唯有不伦不类，哭笑不得。
“天似穹庐地四方，乾坤早定气运扬。飞禽走兽混不论，单论古今话自长。”迟早来说着折扇收展，打出声脆响，倒是颇有意思，“定场诗说，听我讲箩。话说在想当初，酒神谢忧汇集百家之长，精通拳法无数，可这人既然敢称酒神，功夫倒在其次，喝酒乃是天下无双。最关键的是，此人在品酒酿酒上，都有很深的造诣，今天我就要讲讲谢忧的芥子纳酒术。”
“前辈，咱能说正事不啊。”王雨鑫眉脚抽搐着dǎ duàn 了迟早来说道。
“急什么，求果得有因，说书要说理，没有前因后果，我说不清楚，您也听的糊涂，咱得从头道来，话说在想当初……”迟早来折扇又打出声脆响。
“前辈，我错了，您jì xù 。”王雨鑫见状赶忙讨饶，逼紧嘴巴，告诫自己再说话就掌嘴。
迟早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
他也没真的从头再讲遍，而是jì xù 说道：“谢忧有个酒壶，天天饮酒却喝之不空，这等宝物大有佛祖芥子纳须弥的意思，据说这酒壶并不神奇，神奇的是谢忧有种奇术，能将数倍体积的酒水装入壶中，这便是他的芥子纳酒术了。”
王、龙二人对视眼，心道这技法倒真是神技，能将物体纳于芥子，这以后运送东西该有方便。战阵行军，粮草先行，古时候打仗针对粮草的计谋层出不穷，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都有针对，如果这芥子纳酒术能够推而广之，很难不成为制胜的利器，试想双方大军都号称十万，方运粮队伍就占了六成，真正的精锐也才四万。而另方无须额外分出力量看守粮草，全员皆兵，战力高下立判。
王雨鑫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就朝着战争的方向飞去，等他fǎn yīng 过来，犹自诧异，自己怎么会想到这里，随即他通过战斗本能寻找类似的技巧，最终无所获，看来酒神的技术并非武功招式。而龙秋影见识广，细数江湖上的戏法变术，却没有哪个和这芥子纳酒术样，不由兴趣大生。
迟早来显然颇懂说书之道，丢出个包袱后，便缓了缓，给听众留出消化的时间，待两人又将目光聚焦自己，迟早来才清了清嗓子道：“大凡手彩戏法骗术技巧，总是有迹可循，我年少轻狂，兼之见猎心喜，便上门拜会谢忧。
“谢忧不愧是代宗师，他的超然气质实为我生平仅见。在我道明身份来意后，他只是说芥子纳酒术是酒神脉的不传之秘，虽然简单句话却已经让人不敢生出反驳之心。不过那时候我终究还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非要学习不可。随即我与谢忧过了几招，双方……不分胜负，便即罢休。”
王雨鑫和龙秋影闻言暗笑，迟早来说的简单，以他的性子，年轻时估计真当得上天不怕地不怕这六个字，能够与谢忧过了几招便自罢休？要说迟早来的穿环步和敛金手都算得上绝学，可即便如此，对方毕竟没有突破宗师境，自己对上他胜负根本没有悬念，何况精通百家拳法的谢忧。三人都心知肚明，当日谢忧肯定以武力压服了迟早来这才让他慑服。可对于迟早来的死要面子，千言万语他俩只想说句：hē hē 。
“我佩服谢忧的武艺，便要与他交换绝技，可他偏偏不肯，任我百般恳求竟不答应。于是我只好投其所好，便道：好马配好鞍，佳酿自然需得好杯来盛。我听闻礼部尚书家中有御赐纹龙雕凤九子祥瑞礼器，其中对祥瑞杯盏正好配你，我与你盗来，交换纳酒术如何？谁知谢忧并不答话，反倒关门闭户将我拒之门外。我知道酒神脉注重修心，盗来的杯盏他定不会用，不过还是被他的态度惹恼，气之下愤然lí qù ，随即发布消息要盗取祥瑞杯，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杯是为他谢忧而盗。”
迟早来这招就太狠了，掐住了谢忧的弱点，酒神脉重在修心，饮酒只是锻炼的手段，若天下人都知道神偷盗来祥瑞杯是为了送给谢忧，悠悠众口之下，只怕修为如他也得破了心境。迟早来这招太狠，直接釜底抽薪，让谢忧不得不就范。
终于知道这位神偷不简单的两人，就听迟早来jì xù 说道：“如果谢忧理会倒也罢了，如果他不理会，我就去盗来祥瑞杯直接送到他门前，看他怎样。可结果就在约定盗杯之前，谢忧反倒找上了我，说是与我斗酒，如果我赢了就演示遍纳酒术给我看，如果他赢了便不能再去烦他。
“我只道他顾忌名声，便想出此法，却也没轻易答应，只说若他赢了，我就再也不提盗杯之事。虽然他号称酒神，可我行走江湖年，早就见识过各种解酒的药丸，又仗着身精纯内力，便应下了赌约。这拼，我俩就喝了不下百坛烧刀子，当时连续将两个专门酿酒的镇子搬空。”
听着迟早来的讲述，王雨鑫想象着两人狂饮豪干，不禁心生向往，不由出声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迟前辈饮酒误事，酩酊大醉以致误了盗杯之期，随即昭告天下不再盗祥瑞杯，此时虽然不了了之，却成就了迟前辈‘迟盗’之名。”不等迟早来说话，龙秋影已经率先说道。这段轶事当年也是疯传江湖，迟到迟盗，却是传的沸沸扬扬，至于酒神谢忧在zhè gè 故事中的角色，反而淡了许。
对于这种暗含贬义的名号，任谁都会反感，却不想迟早来hā hā笑道：“hā hā，老头子我本没有来迟的毛病，可不知是不是喝坏了脑子，自那之后凡事便总是迟到，便改命早来，希望图个吉利，可连起来叫迟早来，还是会迟，索性也就无所谓了。虽然没能见识芥子纳酒术，但是谢忧的为人和酒品，老头子都佩服得紧，虽然只是输了个赌约，可我也遵照约定再也没有去烦他，也算对得起他世英名。”迟早来回忆起来，不免感慨唏嘘。
“酒神前辈风采斐然，迟前辈胸怀气度，都让晚辈蛰伏，只恨不得早生几十年，能够睹两位意气豪饮的风采，是人生大憾事。”王雨鑫出声赞叹，虽没饮酒，可心中的火热却般无二。
“你见不到谢忧，可身边有姓严的小丫头在，据说她喝起酒来与谢忧不差仿佛，老头子倒是想见见。”
“若有机会，定带她来拜会前辈。”王雨鑫笑说道，随即话锋转，“不过前辈，你说了这些和神谕，好像没什么guān xì ？”
迟早来微微笑道：“你只知道卫者，可知道卫者是如何选出来的？”
“张倾虹说过，卫者是门下最精锐的弟子，有望指掌门户的弟……”王雨鑫说着，不由愣，看着迟早来的眼神中，了些恍然。
“看来你也想明白了，所谓精锐弟子，究竟是什么标准？四门四府加上怜花门，弟子众，同辈分中，修为不相上下的也不在少数，又怎么提前选定掌门人选？况且你身边那些人，来自个门派的，难道还能有两个掌门不成？最重要的是，卫者的伤亡率很高，若这些人死了，对这些门派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他们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迟早来连串的问题让王雨鑫无言以对，他也是刚刚想到不对，却还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问题。这些问题他着实回答不上来，张倾虹给他的解释此时看并不成立，所谓的卫者压根jiù shì 群牺牲者，牺牲自己以卫正道，虽然自己zhè gè 有缘人听上去挺可悲的，可是此时看来，张倾虹他们只怕比自己还要可怜，他们根本jiù shì 群弃卒。
说是弃卒，倒也不完全，如果有缘人无疾而终，他们也不过是历练遭罢了，无惊无险，完成任务回复师门，倒是能得到莫大好处。可是王雨鑫已然长成，还很契合玄冥真气，这样来卫者的危险就极大提高了。张倾虹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有大吗？以他们的才智绝不会想不到，可依然默默承受下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zhè gè 问题，王雨鑫第次想到，却是如此难以回答，时间不由哑然。而迟早来仿佛看穿了他所想，适时的给予了解答：“他们为的jiù shì 神谕。”
“练武之人，谁不希望窥天道，登上无上大道。你身边的那群小家伙也算资质过人，各个都有机会突破宗师境界，可这种机缘却不是说有就有的，他们需要个机缘，与你起的历练jiù shì 这份机缘。而突破了宗师境界，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开始，因为神谕向他们展示的，便是bsp;yuè 了宗师境，甚至是先天至境的绝顶境界。”迟早来郑重的说道。
“什么？bsp;yuè 了先天至境……这……这怎么……可能……”
王雨鑫磕磕巴巴的说道，可这又为什么不可能，想想那青云平步，可不jiù shì 仙人功体了吗。
“那……神谕……到底是什么……”王雨鑫充满了yí huò 问道。
迟早来脸色陡然肃，盯着王雨鑫，嘴唇轻启，缓缓说出了十六个字：“轻音绕梁，仙体云身。水墨自动，枯木逢春。”
第四百五十章 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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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斗酒
腹中有经纶，嘴上定乾坤。
这几个字出现，王雨鑫和龙秋影登时哑然失笑。龙秋影混迹市井，对街头巷尾的下九流勾当了如指掌。王雨鑫开过酒楼，当过老板，对些江湖把式同样耳熟能详。迟早来扇子上这几个字，他俩是认识，而且很熟，赫然jiù shì 说书人常用的折扇上最常写的几个字。
这几个字说的便是我肚子里有货，嘴上利落，自然是指说书人水平不低，这也算自吹自擂的小广告，可迟早来此时抖搂出这样把扇子，王、龙二人的感觉也唯有不伦不类，哭笑不得。
“天似穹庐地四方，乾坤早定气运扬。飞禽走兽混不论，单论古今话自长。”迟早来说着折扇收展，打出声脆响，倒是颇有意思，“定场诗说，听我讲箩。话说在想当初，酒神谢忧汇集百家之长，精通拳法无数，可这人既然敢称酒神，功夫倒在其次，喝酒乃是天下无双。最关键的是，此人在品酒酿酒上，都有很深的造诣，今天我就要讲讲谢忧的芥子纳酒术。”
“前辈，咱能说正事不啊。”王雨鑫眉脚抽搐着dǎ duàn 了迟早来说道。
“急什么，求果得有因，说书要说理，没有前因后果，我说不清楚，您也听的糊涂，咱得从头道来，话说在想当初……”迟早来折扇又打出声脆响。
“前辈，我错了，您jì xù 。”王雨鑫见状赶忙讨饶，逼紧嘴巴，告诫自己再说话就掌嘴。
迟早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
他也没真的从头再讲遍，而是jì xù 说道：“谢忧有个酒壶，天天饮酒却喝之不空，这等宝物大有佛祖芥子纳须弥的意思，据说这酒壶并不神奇，神奇的是谢忧有种奇术，能将数倍体积的酒水装入壶中，这便是他的芥子纳酒术了。”
王、龙二人对视眼，心道这技法倒真是神技，能将物体纳于芥子，这以后运送东西该有方便。战阵行军，粮草先行，古时候打仗针对粮草的计谋层出不穷，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都有针对，如果这芥子纳酒术能够推而广之，很难不成为制胜的利器，试想双方大军都号称十万，方运粮队伍就占了六成，真正的精锐也才四万。而另方无须额外分出力量看守粮草，全员皆兵，战力高下立判。
王雨鑫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就朝着战争的方向飞去，等他fǎn yīng 过来，犹自诧异，自己怎么会想到这里，随即他通过战斗本能寻找类似的技巧，最终无所获，看来酒神的技术并非武功招式。而龙秋影见识广，细数江湖上的戏法变术，却没有哪个和这芥子纳酒术样，不由兴趣大生。
迟早来显然颇懂说书之道，丢出个包袱后，便缓了缓，给听众留出消化的时间，待两人又将目光聚焦自己，迟早来才清了清嗓子道：“大凡手彩戏法骗术技巧，总是有迹可循，我年少轻狂，兼之见猎心喜，便上门拜会谢忧。
“谢忧不愧是代宗师，他的超然气质实为我生平仅见。在我道明身份来意后，他只是说芥子纳酒术是酒神脉的不传之秘，虽然简单句话却已经让人不敢生出反驳之心。不过那时候我终究还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气，非要学习不可。随即我与谢忧过了几招，双方……不分胜负，便即罢休。”
王雨鑫和龙秋影闻言暗笑，迟早来说的简单，以他的性子，年轻时估计真当得上天不怕地不怕这六个字，能够与谢忧过了几招便自罢休？要说迟早来的穿环步和敛金手都算得上绝学，可即便如此，对方毕竟没有突破宗师境，自己对上他胜负根本没有悬念，何况精通百家拳法的谢忧。三人都心知肚明，当日谢忧肯定以武力压服了迟早来这才让他慑服。可对于迟早来的死要面子，千言万语他俩只想说句：hē hē 。
“我佩服谢忧的武艺，便要与他交换绝技，可他偏偏不肯，任我百般恳求竟不答应。于是我只好投其所好，便道：好马配好鞍，佳酿自然需得好杯来盛。我听闻礼部尚书家中有御赐纹龙雕凤九子祥瑞礼器，其中对祥瑞杯盏正好配你，我与你盗来，交换纳酒术如何？谁知谢忧并不答话，反倒关门闭户将我拒之门外。我知道酒神脉注重修心，盗来的杯盏他定不会用，不过还是被他的态度惹恼，气之下愤然lí qù ，随即发布消息要盗取祥瑞杯，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杯是为他谢忧而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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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道这位神偷不简单的两人，就听迟早来jì xù 说道：“如果谢忧理会倒也罢了，如果他不理会，我就去盗来祥瑞杯直接送到他门前，看他怎样。可结果就在约定盗杯之前，谢忧反倒找上了我，说是与我斗酒，如果我赢了就演示遍纳酒术给我看，如果他赢了便不能再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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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迟前辈饮酒误事，酩酊大醉以致误了盗杯之期，随即昭告天下不再盗祥瑞杯，此时虽然不了了之，却成就了迟前辈‘迟盗’之名。”不等迟早来说话，龙秋影已经率先说道。这段轶事当年也是疯传江湖，迟到迟盗，却是传的沸沸扬扬，至于酒神谢忧在zhè gè 故事中的角色，反而淡了许。
对于这种暗含贬义的名号，任谁都会反感，却不想迟早来hā hā笑道：“hā hā，老头子我本没有来迟的毛病，可不知是不是喝坏了脑子，自那之后凡事便总是迟到，便改命早来，希望图个吉利，可连起来叫迟早来，还是会迟，索性也就无所谓了。虽然没能见识芥子纳酒术，但是谢忧的为人和酒品，老头子都佩服得紧，虽然只是输了个赌约，可我也遵照约定再也没有去烦他，也算对得起他世英名。”迟早来回忆起来，不免感慨唏嘘。
“酒神前辈风采斐然，迟前辈胸怀气度，都让晚辈蛰伏，只恨不得早生几十年，能够睹两位意气豪饮的风采，是人生大憾事。”王雨鑫出声赞叹，虽没饮酒，可心中的火热却般无二。
“你见不到谢忧，可身边有姓严的小丫头在，据说她喝起酒来与谢忧不差仿佛，老头子倒是想见见。”
“若有机会，定带她来拜会前辈。”王雨鑫笑说道，随即话锋转，“不过前辈，你说了这些和神谕，好像没什么guān x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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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虹说过，卫者是门下最精锐的弟子，有望指掌门户的弟……”王雨鑫说着，不由愣，看着迟早来的眼神中，了些恍然。
“看来你也想明白了，所谓精锐弟子，究竟是什么标准？四门四府加上怜花门，弟子众，同辈分中，修为不相上下的也不在少数，又怎么提前选定掌门人选？况且你身边那些人，来自个门派的，难道还能有两个掌门不成？最重要的是，卫者的伤亡率很高，若这些人死了，对这些门派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他们会犯这样的错误吗？”
迟早来连串的问题让王雨鑫无言以对，他也是刚刚想到不对，却还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问题。这些问题他着实回答不上来，张倾虹给他的解释此时看并不成立，所谓的卫者压根jiù shì 群牺牲者，牺牲自己以卫正道，虽然自己zhè gè 有缘人听上去挺可悲的，可是此时看来，张倾虹他们只怕比自己还要可怜，他们根本jiù shì 群弃卒。
说是弃卒，倒也不完全，如果有缘人无疾而终，他们也不过是历练遭罢了，无惊无险，完成任务回复师门，倒是能得到莫大好处。可是王雨鑫已然长成，还很契合玄冥真气，这样来卫者的危险就极大提高了。张倾虹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有大吗？以他们的才智绝不会想不到，可依然默默承受下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zhè gè 问题，王雨鑫第次想到，却是如此难以回答，时间不由哑然。而迟早来仿佛看穿了他所想，适时的给予了解答：“他们为的jiù shì 神谕。”
“练武之人，谁不希望窥天道，登上无上大道。你身边的那群小家伙也算资质过人，各个都有机会突破宗师境界，可这种机缘却不是说有就有的，他们需要个机缘，与你起的历练jiù shì 这份机缘。而突破了宗师境界，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开始，因为神谕向他们展示的，便是bsp;yuè 了宗师境，甚至是先天至境的绝顶境界。”迟早来郑重的说道。
“什么？bsp;yuè 了先天至境……这……这怎么……可能……”
王雨鑫磕磕巴巴的说道，可这又为什么不可能，想想那青云平步，可不jiù shì 仙人功体了吗。
“那……神谕……到底是什么……”王雨鑫充满了yí huò 问道。
迟早来脸色陡然肃，盯着王雨鑫，嘴唇轻启，缓缓说出了十六个字：“轻音绕梁，仙体云身。水墨自动，枯木逢春。”
第四百五十章 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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