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心好累 作者:灵鹊儿

    分卷阅读23

    为夫心好累 作者:灵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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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的,这些人家之所以愿意女儿应选,多是因为这是唯一一个女人可以做官的地方,官阶最高可至正四品,俸禄丰厚。而且琴棋书画严格筛选,如同男人的科考,进了宫,分在六局二十四司,手下都有掌管的小宫女,亲自服侍在太后、皇后、甚至皇帝身边,比那些不得宠的嫔妃还要有脸面。因此有很多不想屈于后院服侍夫家的女子都是自愿选择这条路,就比如这位尚服局的总领尚服,就是右都副御史的亲妹子袁如。

    虽然后宫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不过也算给本朝的职业女性提供了一个出路。沐芽这样悄悄地想。

    不一会儿,里面传话出来,沐芽忙低头屏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进了房中见两位女子,一位正座,一位陪座。陪坐的这一位年过三十,身型略丰,容长面,细柳眉,面上稍显厚重的脂粉与这一身庄重的女官朝服意外相合,微微含笑,不怒而威,这应该就是袁茹袁尚服;而正座这一位,身上一件白银鼠袄,披珍珠半臂,头戴珠翠冠、金钗玉滴;眉如远黛,面若芙蓉,清清静静,好一位气质芳华的女子。

    天哪,这……难道是宫里某位娘娘?沐芽眉心一蹙,不知怎的忽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快见过公主殿下与尚服姑姑。”

    公主??难道是哥哥说的那位“亲姐姐”亦洛?第一次见“正经主子”,沐芽的小心思一时没转过来竟是愣在当场,好在身边的一位宫女轻声提醒,她才赶紧跪下,“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尚服姑姑。”

    “抬起头来。”

    座上的公主发了话,沐芽小心地抬头却不敢抬眼,刚才死盯着她看已然是犯了大忌。

    “过来,我瞧瞧。”

    沐芽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公主身边。

    亦洛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瘦得像一叶小柳,可那脸上的雪白细皮儿,日头照进来竟是透着水亮,毛绒绒的眼睛,小鼻子、小口十分精巧,看一眼不知怎的竟是让人心疼起来。心里不觉道,难怪祯儿会为着她开口,果然是看着可怜见的。

    “叫什么?”

    “回殿下,叫沐芽。”

    亦洛笑了,这小丫头头上的两个揪揪扎着嫩绿的头绳,不知是没扎紧还是成心的,留出两缕翘翘的,还真像是将将冒出头的柳芽儿。一时心里喜欢牵起了她的手,小手不大,手指修长,本该有脸上那般的细皮嫩肉,却是被冷水泡得发红,迎风起了糙皮。

    亦洛不觉蹙了眉,“闱布处还在使小宫女么?那等粗重的活。”

    “是奴婢失察。”袁如微微侧身低头,“定会责看手下重新检录。”

    “哪里。袁尚服行事向来恪守章则,待人宽厚。定是人头多,下头分派差了。”亦洛柔声解围,又看着沐芽,“今儿就把她调出来吧。不拘什么,寻个她能做得了的活计安置下。”

    “嗯,我也正想着,这孩子虽单薄看着倒像个灵巧的,不如就安置在司衣处,跟上一位姐姐,一来手把手学得快,二来也好有个照应。”

    “袁尚服思虑极周,甚好。”

    “殿下过奖了,奴婢不敢。”

    这两个女人温文尔雅地商量着,彼此甚合心意,可沐芽在一旁却像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什么?从洗衣服转到了做衣服?哥哥呢?颐和轩呢??

    “碧苓,来。”

    袁如一声招呼,刚才站在一旁轻声提点沐芽的女孩走了过来,温软的手轻轻牵了沐芽,带着她一道跪下,“奴婢谢公主殿下、谢尚服姑姑。”

    ……

    从尚服局出来,沐芽一脚深,一脚浅,像踩了棉花;头顶的日头明晃晃地扎眼,扎得她昏头转向,竟是忘了身边多了个牵着自己的姐姐。

    “怎的了?不如意?”

    那女孩低头在她耳边,语声绵绵的,吴侬软语,好温柔。沐芽这才扭头看她,一双水眸挑着丹凤挑,弯弯的细竹眉,鼻腻玉脂,唇凝秋露,谦和的笑潜在眸中淡淡的涟漪,一种让女孩子看了都舒服的美丽。“哦,不是,姐姐,我……回一趟浣衣司。”

    “还回去做什么?那边的衣服一应东西都不能要了。”

    “嗯,”这个沐芽是知道的,被打到浣衣司的人,本来就什么都不许带,衣裳都是现领的,有朝一日能离去,绝不会有人想带走那里的任何东西,哪一件都是屈辱。“我……还有事交代。”

    碧苓没有再追问,只道,“我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赶着回来要沐浴更衣,晌午在这边堂上吃饭。”

    “嗯,好。”

    沐芽闻言转身提了裙角就跑,跑了两步才觉不对,又赶紧回来,福身,“是,姐姐。”

    碧苓微微一笑,“好,快去吧。”

    ……

    已经快晌午时分,沐芽一路小跑,跑得额头都渗了汗。

    哥哥从来给她的都会比她想要的多,这一回怎么把她又扔进了一个陌生的丫鬟堆里?深宫禁地,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有道理也不行!总得先跟她打个招呼啊!

    沐芽一边跑一边撅了嘴:哥你混蛋!骂了一句,气就算出了,再顾不得多想,离开之前她还有一桩事要办:冬婆。

    急匆匆地回到浣衣司,还好,宫人们都还在上工,沐芽趁人不注意,一溜烟跑进了睡房中。一个人都没有,好,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水滴坠子之谜,沐芽早就跟哥哥仔细分析过。这地方的每个人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冬婆那件宝贝一直就在这房中,那是命根子,丢了或是藏起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绝不是在有意诬陷沐芽。既然每晚临睡前她都会拿出来瞧一眼,说明失盗在夜间,甚至是沐芽早起离开后的凌晨,那贼必然就在这房中,那一个唯一仅有的解就是莲姑!

    哥哥说,莲姑此举既不能给自己生财也不能攀高枝,可见只是嫉妒心作祟,既然是嫉妒,她就绝舍不得扔掉,另一枚坠子一定还在她手里。

    为此沐芽曾仔细观察过,莲姑与冬婆如此亲近,因为胖,两个人洗澡都要互相帮忙,平日里同进同出,一时说笑得高兴难免拉拉扯扯,莲姑绝不敢把那坠子藏在身上。那就只能是在这房中。

    浣衣司虽然是个罪人的地方,可这房屋修筑与整座皇宫是个整体,房间都是齐整的青石砖垒墙铺地,想要在人不注意的情况挖出一整块砖来藏东西是不可能的,不是没有那个力气,是没有那个私密的时间。

    砖墙、土炕、木头桌椅,沐芽剩下还未检查的就是莲姑的私人物品。

    哥哥说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光找出那没坠子是没用的,莲姑会咬定是她栽赃陷害,而冬婆肯定一个字不问就相信。藏匿之处一定要具有不可辩驳的标志性才有用。

    此刻,看着那一床被褥,还有她的包袱,沐芽咬咬牙,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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