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弗的龙翼挽歌 作者:归兮北冥

    第九十 八章 圣战的终极

    *迭起的混沌海舞台上,情节跌宕起伏,可某些人愈加无法释怀。

    震惊、惊惶、恐惧之后,是如火山爆发般的恶毒愤怒,埃西铎娜彻底失态,什么东西都可以点燃她的怒火,对着切发泄。

    在列萨托斯看来,母龙受重挫后智商指数直线下滑,她居然朝着雷电吼叫,还想去咬雨水。

    “理智点,翼龙都不会做这么蠢的姿态。”

    “吼!理智,你总是这么理智!”埃西铎娜个回身,嘴里焰星四射,双目充血滚圆,呲牙咧嘴如同失了崽的母兽。“五十年投入,情报搜集建设据点作战筹备你知道那是少心血和成本吗!你不知道!法师脑子里只有冰冷的思维,我失败了,你点也不痛惜!吼吼吼……”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你已经暴露在虹翼暴君的视野内,优势荡然无存……列萨托斯没把这话说出来,他的客观分析只会让埃西铎娜爆炸地剧烈。

    混沌海的能量风暴又开始活动了,不知道这次会从界域漩涡灌进哪个不幸的位面。但身处其中的他们无法判断天灾的走向,尽量原路返回色彩领主的宫殿。

    十臂挂靠在列萨托斯爪旁,呼吸带着血腥气。列萨托斯很欣赏他的造诣和强韧,在传奇法术反噬中卸除大部分伤害。飞到风暴带边缘时候,织法者嘶哑说:“埃西铎娜,我已经完成了约定,所以——臂环。”

    不恰当的时机,列萨托斯叹气。

    “没有没有没有!我的神格没了,你的臂环也没了!”

    十臂的音调冷了个温度,“这是事先说好的,我已经尽全力,错失战机的。不是我!”

    狱火龙族长甩头看着织法者,“你在嘲笑我?嘲笑我!告诉你,想拿回臂环就要要付出!”

    列萨托斯几乎可以在双方视线的交汇处看到仇恨发芽的模样,织法者走了。没再说句话,最后只回头看了金龙眼:我们的约定。

    目送十臂离开,狱火龙表情有些茫然,现在该干什么?

    “你最好现在离开,去找部下返回火元素界。”

    埃西铎娜尖声:“什么意思,你不起走?”

    “我很在意魔塚大军与史拉蟾的决战,留下观察情况。”

    “那我也不走。”埃西铎娜不假思索回答,她还在发泄。

    “想清楚,虹翼暴君的手下说风暴开始移动了,这意味着安全通路很快就会移位。你把十臂赶走,难道打算独自穿越风暴带?”他转头朝尸海飞去,身后传来狱火龙含糊不清的叫嚣和诅咒,列萨托斯也没在意,反复无常他领教过很次了。

    绕过半个圈确认狱火龙已经回程。他也掉头往回走,魔塚和史拉蟾打架,关他屁事,金龙要的在色彩宫殿。

    黑龙鳞的革制表面光滑不吸水,以血做的颜料涂上去很快就滑落,团模糊。

    “亚杜尼斯死了。”

    色彩领主瑞因布毫无反应,如同永恒停滞的幽灵。花了再画,画了又花。

    “用这个吧,我从前学生的东西,人类尺寸,对你小了点。”列萨托斯递过套画具。

    “谢谢。”瑞因布兴高采烈接过,仿佛黑龙的价值还不如支冬狼毫笔。他调熟练地调和油彩,往画布上涂抹起来。史拉蟾身上绚烂的色彩已经停止流动,皮肤透明得能看到血管和内脏,血磷暴怒的创伤已经不再流淌,这具躯体正在糜烂。

    “你的血液快速地酸化。”

    瑞因布细细涂抹着。“不用担心这个,我时间不了。”

    “亚杜尼斯说过,史拉蟾走到末路,什么意思。”

    “你对原力了解少?”

    “组成宇宙的根本源质,如同潮汐起起落落,没有自己的意志却有本能。”

    “就是这样,最早的史拉蟾是金色疯狂女士,我们的元祖,不管世事。而后是熵力领主,他创造了史拉蟾现有的切。让宇宙重归混沌是他的终极目标,现在混乱原力潮汐达到巅峰,但巅峰总有回落的时候。熵力领主不甘失败,他想再推把,号召所有史拉蟾回归混沌本质,我的生命正在流失。”

    列萨托斯喃喃说:“原来如此,魔塚大军冒巨大风险打进混沌海,就是想在原力高峰之前消灭史拉蟾。你为什么没有参与?”

    “原力赋予我存于世上的同时,我就背负了回归的命运,欣然而往。不过片灰色的世界……么无趣啊。”瑞因布把画板摆到各个角度,然后涂改。面对这么奇怪的理由,金龙无言。这是个自由而倔强的灵魂。

    大蟾蜍走动的时候,身体组织块块脱落,就像烂掉的水果。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瑞因布叹了口气,念出个咒语。干涸的颜料池底部洞开,百个硕大的卵漂浮上来。“这些是我的子嗣,我让他们重新回到初始形态,抽取了混乱的本质。”

    “那就不是史拉蟾了。”

    “不是最好,不用担负这命运。”他招手飘来个,只赤红色的大蟾蜍酣睡其中。瑞因布在他耳边细语:“……离开,离开吧。作为最后的火种,开始新的生命。史拉蟾的历史即将消泯,而你们即将新生。”

    瑞因布看向列萨托斯,眼睛里有祈求。

    金龙点头:“我会带他们到其他地方定居,但不能保证安全。”

    “这就可以了。”色彩领主脚蹼发出光芒,古老领主的力量精华汇入卵中,顷刻造就个强大的术士。“他是我的长子,作为领袖。”

    “名字呢。”

    “……史拉蟾生都在混沌中潜游。该上岸了。他就叫步行者,混乱中的步行者。”赤红色的蟾蜍不安扭动了几下,随后安静。

    列萨托斯爪子抬,蛙卵消失不见。“轮到我的问题了。原器——是不是如我所想。”

    “我可以确切回答——没错。所谓原器是原力在潮汐巅峰时满溢而出,从而具象化的原力形态,它是原力在宇宙中的物质表现。具体来说,也是混沌海永恒风暴的风眼,它所过之处,风暴会席卷切。”

    就是这个!列萨托斯紧握爪子,心里对九狱之主的疑虑大大消减。核心情报是准确的。

    脚蹼摸索着拿起画笔,列萨托斯才发现瑞因布双眼已经失去色彩,但是仍然蘸着颜料作画。这趟混沌海没有白来,龙神之争和他关系不大。躲到萨拉弗虹翼暴君也找不到,只要能完成计划……

    “最后的奉劝,咳咳,不要尝试……掌握原器。”史拉蟾领主低沉地说,他的声音逐渐无力。

    列萨托斯正要离开的脚步立刻冻住了。他僵硬转过头,字字问:“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原器可以被个体意志掌控?”

    色彩领主嘿嘿大笑起来,团团内脏碎片喷出,“原来……你和我说的不是个方向。原器……当然可以被掌握!你以为熵力领主为什么要……牺牲所有同族,只不过他的做法……成功性太低太低。但……不是没有先例的,上次双极圣战。有人成功过。”

    列萨托斯的声线在颤抖,情况急转直下,满心欢喜被当头冷水泼下,史拉蟾的每个字都指向可怕的结果。“谁,怎么做,什么因素。”

    “很繁复的准备……几乎不可能做到。最重要的是。需要个封闭的环境……让原器的胚胎孵化,混沌海太大,物质性弱,能量性强,原器……不会……出现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

    “谁!”列萨托斯惶急问着。“上次大战,到底是谁掌握了原器,用它做了什么?!”

    瑞因布没有回答,庞大的身体化作脓水*瘫软,这是亚杜尼斯最后的诅咒。脚蹼间的画布落下,列萨托斯只看了图象眼,如遭雷殛,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九狱之主的骗局!他根本就没想用原器消灭深渊!

    金龙不可遏制颤抖着,他为计划所付出的,比埃西铎娜神格争夺要十倍,极致失望后的狂怒也是十倍!

    “阿斯摩蒂尔斯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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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西铎娜穿过传送门回到刺镣堡,她发泄了路,现在点也不生气了,从灵魂里透出的疲惫,是她唯的知觉。

    “族长,混沌海开始动荡了,需不需加固通道?”

    “无所谓。”

    “我们的最后批贸易伙伴被魔鬼拉走了。”

    “不管他。”

    “毒火亲王十天前派来了使者……”

    “我不见。”

    埃西铎娜把帮目瞪口呆的狱火龙丢在身后,径自回了龙巢。

    房间那么大,那么稳固,女族长却感觉深深的不安。五十年投注的切随着浩劫之龙突袭,化作尘土。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她。

    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这么强,为什么失败……她突然想到,如果这是安排好的,切都是提亚玛特意志。从开始神格争霸就是自己的错觉,其他四条龙不过是给祂半神儿子作为砥砺的磨刀石!狱火龙是写进菜单的名字,早晚被人吃掉!

    这个想法让她血都冷了,身体蜷缩起来。她闭眼,就感觉龙后的五颗头颅注视着她,眼里流出无尽的嘲讽。

    雄心壮志如沙滩堡垒消失无踪,她第个念头是自保。如何做?怎么做?

    埃西铎娜不禁懊悔起对织法者的态度,不过,既然已经翻脸了就压榨到底,决不能道歉。反而金龙,还有修补的空间,从各个角度来说,他都在虹翼暴君的对立面,比毒火亲王可靠,这个外援定要拉紧。

    亲卫莽撞闯了进来,打断族长的思路,那神态埃西铎娜看就知道是坏消息。她咧嘴苦笑,现在来说,还有什么消息能比虹翼暴君坏呢?”

    “族长!您的长子抓了三条金龙,还重伤了他们……”

    埃西铎娜狂喷口血!

    ps:

    唔,好长时间没新,下次缩短些间隔。

    第九十 八章 圣战的终极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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