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卫诃依然狂猛的挺进著。

    他承受的很勉强,浑身的骨架都要散开一样,性器没精打采的垂著,随著身体的晃动不停弹跳。

    穴口被摩擦的火辣辣的,为了早些结束这场性爱,他努力收缩後穴,挤压著其中冲刺的肉柱。可是这样细微的小诡计还是被陷入疯狂的青年发现了,他停下动作,两手覆在他的臀瓣上,用力往外掰,皱眉道:“夹得我好疼。”

    韩予动了下腰,小心的想把後穴里的东西吐出来,结结巴巴的求著饶:“小诃,我、我错了……饶了我吧……先休息一会儿……”

    卫诃静静的看著他谨慎的吐出他的性器,在头部马上被吐出的时候,腰猛的用力,又深深的插了进去,狠狠打在那一点上。

    “哈啊──!”韩予的腰一下子软了,眼前一片晕眩。

    卫诃挑挑眉,再次动作起来,低声道:“还早著呢。”

    正如同他所言,离结束还早著。

    韩予咬著牙承受著狂肆的撞击,期间卫诃又往他的後穴里抹了一次那红色的玫瑰油,原本因为剧烈的摩擦而有些胀痛的蜜穴立时又瘙痒起来,肠壁饥渴的缠住中间的器物,咕啾咕啾的大力吞咽。

    意识已经不能被自己左右,只能下意识追求著快感,身体想他的大脑发送出已经疲惫的信息,可是性器被刺激的再次站起来了。

    “不能再让你射了。”卫诃停下动作,扒拉了一下男人腹下勉强站起来的肉柱,扯过一条绷带来,在根部连带著肉球束缚起来。

    命根子遭到这样的待遇,韩予急急的抬起头,惊恐道:“不……不要绑那里……”

    “射的太多对身体不好,”卫诃利落的在肉柱的根部打了个蝴蝶结,“你体力太差了。”

    性器被绑的紧紧,只要稍微有射精的欲望就会涨起来,勒的难受。韩予苦不堪言,咬牙抵抗著快感的席卷,後穴不自觉的缩的更紧,不多时就把卫诃挤得射了出来。

    一个星期没有发泄,青年射出的液体又烫又浓,多到从臀缝中喷溅了出来,卫诃趴在韩予身上急促喘息著,低头看看男人哭得发红的眼睛,有些怜惜,更多的却是满足。

    ……只有他才能这麽欺负这个人。

    他低下头吮去男人脸上残留的泪水,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起身,却不为他解开紧紧束缚著的性器,反而扶著它舔舐起来,将他第二次喷射出来的白灼再次舔舐殆尽。

    真是生怕传染不到自己。

    韩予不知道自己该感谢青年这样的生死追随,还是怪他不分轻重,只知道现在两个人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会独自面对。

    “小诃,解开我,行吗?”韩予声音沙哑,垂眸看著双腿间的黑色头颅,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抱你……”

    卫诃抬起头,挑起眉,淡淡道:“你偷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再也抱不到我的事?”

    “我……”韩予理亏。

    卫诃撑起身体,又从一堆情趣用品中翻找起来,“别想我这麽轻易原谅你。”

    这次他挑出来一根中号的肉色仿真按摩棒,虽然不粗,但是很长,橡胶制的的茎身非常柔韧,表面附著著突起的仿真筋络,最根部还带著两个肉球,一根电线连著遥控板,被卫诃捏在手中。

    “小……小诃……”韩予双眼死死盯著那根仿真阳具,“不要这个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敢跑了!真的!”

    卫诃把玩著假阳具,轻轻勾起唇角,“我不相信你,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教训。”

    “我已经记住了!真的记住了!”

    卫诃不再回答,直接把假阳具就著精液的润滑推送进去,直至肉球紧紧贴在韩予的臀部上时,才按下遥控器。

    他有手下留情,开的是低档,但是韩予的身体现在已经敏感到极致,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他大受震动,所以按摩棒在他身体内嗡嗡转动时,他像是痉挛了一样,腿紧紧把他圈在了里面。

    “啊……哈啊!……不行了……”

    韩予双目失神,嘴角流出口涎,身体随著按摩棒转动的频率不时发著抖。

    卫诃打开他的腿,开始在他大腿内侧吮吻啮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密密麻麻。

    乳头也痛,後穴也痛,全身骨头散架一般也很痛,甚至被青年吻著的地方都痛。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做爱,而是被青年一点一点吞食下去。

    韩予实在是受不了了,每一分快感 堆积对他来说都变成了折磨,就像灭亡前最後的挣扎一样,他不顾一切的翻腾挣扎著,撕扯著自己被绑起来的手脚,崩溃的失声痛哭。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小诃~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我发誓!”

    卫诃见韩予真的已经达到了极限,怕他真的伤到自己,起身把他的手脚,性器都解开,按摩棒也拿了出来,抱著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问道:“知道错了?”

    韩予手臂麻的没有知觉了,软软的搭在卫诃肩膀上,流的泪水沾湿他的脖子,有气无力的点著头,“再也不了,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卫诃冷哼了一声,一口狠狠咬在怀里男人的颈项上,力道大到几近见血才松开来。

    “再有下次,不用艾滋病,我把你做死在这张床上。”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威胁并非虚言,他大大分开韩予的腿,就著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将自己再度勃起的性器抵在韩予w红的穴口,从下往上贯穿了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作家的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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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这场刑罚似的性爱持续了很长时间,从早上吃完饭後开始,一直到了中午卫诃才尽了兴,从韩予已经红肿不堪的後穴抽出湿哒哒的性器。

    照例把男人喷射到腹部上的白液舔干净,然後亲了亲已经昏迷的人,才抱著他去泡热水澡,放松身体。

    韩予没有晕太久,他能感觉到卫诃非常刻意的把握著那个度,既要让他吃到苦头,却也不让他真的受到伤害,每当他以为自己身体到了极限,下一刻就要因为纵欲而亡的时候,青年就停下来让他喘口气,等他休息完毕才接著动作。

    到最後晕过去,也是因为做了太多剧烈运动,肚子饿的低血糖了。

    被轻柔的放进水中的时候他就醒了,热水的温度让他全身酸痛的肌肉的骨骼都得到了放松,舒服的他轻轻叹息了一声,睁开了眼。

    卫诃也跨进了浴缸,把他揽进了怀里,拿著海绵为他搓洗身上的情欲残液。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不轻不重的按在韩予身上,非常舒服。

    情欲的残留能够洗去,但是身上被烙下的印子却消不去,从脖子到脚腕,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大腿内侧尤其多。

    被打开大腿洗刷的时候,韩予看著腿间深深浅浅的红,耳根都红了起来,最要命的是卫诃的手居然又探进了他的後穴里。

    “别!”他急忙抓住卫诃的手,颤抖道:“不……不行了……求你了……”

    卫诃不理他,手指更往里伸著,一弯一曲的往外抠挖积攒在里面的精液,偶尔指甲划到肠壁,就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敏感的哆嗦。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知道怕了?”卫诃淡淡道。

    韩予忐忑的点头,道歉:“是我错了。”

    “还敢逃吗?”

    韩予摇头:“不走了,……你不嫌弃我,我就不走。”

    “嫌弃?”卫诃挑起眉惩罚性的咬住他的耳朵,“现在我跟你一样了,还怕我嫌弃你?”

    他顿了一下,接著道:“我最後再原谅你一次,没有下一次,如果你再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永远不让你出门。”

    这句话说得清淡,没有什麽威胁的口吻,但是进到韩予的耳朵里,就是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生怕卫诃反悔,这次就把他关起来,他握上卫诃的手,下著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外面不好。”

    卫诃瞥他一眼,不置可否,“不要再对我做什麽承诺,我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

    形象在自己养大的孩子面前变成了说谎专家,韩予有点羞愧,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确都是他说话不算话,哪里还有什麽光辉的父亲形象可言?

    只好讪讪的闭上嘴。

    沈默了一会儿,卫诃先开的口,“离家出走都不忘带著那个玩具,你就那麽喜欢它?就算不要我也要带著他?”

    韩予一直是知道卫诃独占欲强的,就算不是活的人,只是一个布偶,他都不允许他太在意,所以两个人同居以後,背著他就把阿七藏到柜子里了,柜门钥匙好好的收在自己那边的抽屉里,不让他碰。

    这次倒好,带著阿七一起出走,目标太明显不说,又被揪到的痛处。

    ……没想到刚刚从离家出走的罪名下解脱出来,又压下只要布偶不要他的指责。

    这……这要是再借机在算起帐来,他可真的要吃不消了。

    韩予额头渗出汗,抿著唇,眼睛慌乱的私下瞅著,随口转移话题道:“你怎麽知道……我有艾滋病的事?”

    “你走的那天我去找了卫剑禹,他告诉我的。”卫诃皱起眉,但是没有再追究一人一布偶私奔的事宜,顺著他的话往下说,“还有,现在还没有确诊,也不一定会真的染上。”

    “不一定?”韩予苦笑道:“血液传播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我不相信我就偏偏是那个百分之十。……我活了这麽久,除了捡到你以外,还没有遇到过什麽好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予本身其实并没有什麽甜言蜜语的心思,但是话里字间透出的讯息却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存在就是卫诃,这样简单的一句不算情话的情话,让青年原本还有些冷淡的神情略略回温。

    他轻勾唇角,问道:“遇到我还不够?你还想要多少?”

    “不是不够……”韩予轻叹,“但是如果真的那麽幸运,没有染上aids就好了,……我不想传染你。”

    卫诃懒懒的向後靠去,手臂搭在浴缸沿上,回道:“这样挺好,能活多久是多久,最後葬到一起。”

    韩予转过身,用手堵住卫诃的嘴,喃喃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什麽死不死的……不要瞎说!”

    ……童言无忌?

    卫诃失笑,他已经很久没被这个人当孩子了。

    “童?”他手臂环住韩予的腰,下身在他臀沟处蹭了一下,神色自若道:“小孩子能满足你吗?……或者,你还是比较偏好年幼的?”

    曾经的怪癖被当面指出来,韩予有点心虚,可是他也没太注意青年的调戏,心思还放在他刚刚那句葬到一起的这句话,总觉得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一样。

    葬到一起……葬到一起……葬礼……

    ……对了,吴建国的葬礼!!

    他皱紧眉,猛的一拍水面,站起身就要出去。

    才刚刚温情一些,立刻又把他忽略到脑後,卫诃脸色不怎麽好看,一把拉住韩予,问道,“你去哪里?”

    “糟了,糟了,我都忘了,”韩予著急的手足无措,“吴大哥的葬礼!还有小潇该出院了!我得去看看他~!”

    他怎麽这麽粗心呢?居然赶在吴建国葬礼的时候离家出走,也不知道现在吴潇现在怎麽样了,腿恢复的怎麽样,是不是还不肯说话?

    可千万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韩予满心焦急,顾不得安抚卫诃,扯了衣服就往身上套。

    卫诃此时也想起了吴潇的事,脸上神情认真起来,随意拿条毛巾擦干自己,对著急忙慌的男人说道:“你等一下,我送你过去,他已经出院了,但是不住在以前的地方。”

    韩予停下动作,回过头:“他搬家了?为什麽?”

    卫诃抿抿唇,“那套别墅他卖了。”

    韩予更惊讶了,“卖了?……那是他的家啊!”

    “详细情况路上跟你解释,先吃点东西,我跟你一起去。”

    作家的话:

    分镜终於被老师通过了

    otl

    想哭/(ㄒoㄒ)/~~

    第一百零五章

    有时候不幸就像一个黑洞,一点一点的吸附著颓败的运势,越是焦头烂额时,接踵而来的不会是转机,而是灭顶。

    韩予没想到,他流浪在外的这几天,竟然会发生了这麽多事,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像是要把吴潇按进地狱,永远无法翻身一般。

    先是靳奕辰的离开。

    他的父母从国外回来,听说自己的儿子不肯上学,一直守著一个残疾,强行把他带回了家。

    靳奕辰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刻,不能离开吴潇一步,跟父母争执的时候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他还太年轻了,以为只要自己尽力争取,没有什麽东西得不到。他在客厅跪了一夜,求父母放他去找吴潇,可是就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强行送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他光彩的家庭,不允许出现一个同性恋招来异样的目光。

    然後就是葬礼的那天,有人砸了吴建国的礼堂,随著讨债者的上门威胁,事情的真相才终於大白。

    为什麽吴建国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为什麽要专制的把吴潇送进部队里,为什麽在跟韩予最後分别的时候,要塞给他一张银行卡,为什麽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别的人。

    ──是因为他欠了高利贷,在替自己的儿子谋划出路。

    近两年市场不稳定,行行业业都运营的艰难,很多小厂子都被迫破产。吴建国跟战友合开的厂子规模虽然不小,但是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岌岌可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他的合夥人见情势不妙,竟然私卷公款扔下厂子失踪了。

    虽是向银行贷款,但仍旧入不敷出,无法弥补亏损的缺口,厂子是吴建国半生心血,怎麽忍心眼看著工厂倒闭,无法再向银行贷款,只好冒险向地下钱庄借高利贷。

    本来等到工厂恢复运作,收回资金後再还钱,可是谁知道收回的资金,姑且够偿还银行的贷款,高利贷的利息都挤不出来,更别提本金。

    ──利滚利,他赚钱的速度,永远没办法快过利息翻动的速度

    吴建国心里很清楚,开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的,背後都有涉黑背景,绝对不是善类,接到几次威胁电话後,才不得不下定绝决心,把吴潇送到部队。

    不论那帮人多难缠,麻烦都不会波及到军队里去,更何况那里还有他过去的老战友,会照顾好吴潇的

    要是那些人实在不给宽限,就把厂子抵押了,再不够就拿命抵。

    心里明白自己这一去,说是商量怎麽还钱,但是也许回不来了,所以他将一切事都计划好了。

    他不怕死,最爱的女人在那边等著他,能有什麽可怕的?

    唯一的记挂,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儿子了。

    他没能力再像过去一样庇护吴潇到处惹是生非,他一死,这个干什麽都吊儿郎当的半大孩子就什麽也没有了,所以就算是不愿意,他也强迫他去当兵。

    可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他却没想到,自己没有命留到“抵债”的时候了。

    对於黑社会来说,人不是自己弄死的,命就不能抵去债务,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他们收了厂子,知道吴家还有一套别墅,挑著葬礼那天的时候上门要债。

    卫诃那时正开著车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离家出走的韩予,被人通知有人砸了葬礼时,拐了弯就去了吴宅。

    还没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布置好的会场弄得一团乱,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空旷杂乱的大厅里,只剩下吴潇坐在轮椅上抱著碎了的吴建国的遗照,怔怔的看著大门,没一点活人气。

    为了让吴建国走的安静一些,吴潇将这座别墅抵给了地下钱庄,还剩下一些钱没有还够,卫诃派人把余下的还清了。

    而吴建国为他安排的後路,他到底是没办法去走了,哪个部队也不会要一个残疾人的。

    没有家,没有钱,还是一个残废,哪里都去不了,卫诃暂时把吴潇安排在自己之前买的公寓里,叫专业护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与身体的复健。

    他能帮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卫诃开著车,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向他的公寓赶过去。

    他怕韩予担心,省略了很多细节,例如吴潇拒绝进食,拒绝与人交流,拒绝复健。只知道抱著吴建国的遗像,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那时他急著找韩予,没有别的心力再管别人,只叫秦岳去搞定这件事,秦岳倒是真有本事,去了一趟吴潇就开始吃饭了,也开始复健,不再像一个会呼吸的死人。

    其实秦岳也没说别的什麽,只是扔了一句话而已。

    “想死可以,先把老板的钱还清才行。身体好了之後来上班,五年合同,只管吃住没工资,什麽时候还清账,去死还是跳槽,随你。”

    吴潇之所以一直与吴建国关系不和睦,归根到底还是两个人性格太相似,都火爆。可是同时也都是绝不推卸责任的人。

    吴建国欠了钱,打算拿命偿,吴潇欠卫诃的人情,他也做不到用死亡来逃避。

    世事太无常,谁能想到当初那麽仇视的少年,却是他家破人亡时唯一伸出援手的人。

    卫诃却不在意吴潇是怎样想的,如果还他的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是不介意做债主的,但是吴建国为吴潇留下的那笔钱,只能暂时瞒著他了。

    吴潇需要一个强迫自己站起来的理由。

    韩予脸色苍白,不敢相信仅仅是几天的时光,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他不敢想象吴潇究竟是怎麽断著一条腿,求所要债务的人离开的。

    为什麽他偏偏要选在这样时刻愚蠢的出走?如果他一直陪在他身边,也许能让吴建国安宁的走完最後一程。

    紧紧咬著唇,他後悔自己走的太草率,完全没有顾及到别人。

    他手里紧紧攥著一张银行卡,也是在听卫诃说吴潇欠债的时候,才猛然记起吴建国曾经塞给过他一张卡,现在一想,当时吴建国的神情憔悴,是被逼入绝境时的疲惫,如果他多注意一些,是不是这些惨剧就能够避免了?

    人总是喜欢对於无法改变的悲剧做出假设,以为自己再有一次机会,就能够改变什麽。

    可惜现实中永远不存在如果。

    作家的话:

    今天写这一章的时候

    看到丹蔻留言说小潇好惨

    然後我痛定思痛的想了一下

    发现我的确是经常让攻受被生活压迫

    在想我会不会是个後妈= =

    不过有一点我坚信

    受过磨难的人才更懂得珍惜美好

    因为他们的幸福更来之不易

    所以不管怎麽样

    我都会让他们最後幸福的= =+

    第一百零六章

    韩予还很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吴潇时的情景。

    那是他第一次被卫诃的老师“请家长”,而且是因为自己儿子跟别人“抢女人”斗殴。

    卫诃的性格他很清楚,虽然还是小孩子,但是他的儿子个性沈稳,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就算是早恋,也不可能主动跟“情敌”动手。这麽一想,自然所有的错误都被归结到了另一方身上,只是气小孩竟然真的背著他早恋。

    人都是这样的,总是下意识的护短,自己的都是好的,错的是别人。

    所以潜意识里,韩予没看到吴潇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少年该是一副凶恶跋扈的样子。

    谁知道真的见到了,远不是自己潜意识里那样。

    可能是被打的很惨的缘故,一张脸红红绿绿的,缩著肩膀躲在角落里任由吴建国骂著,眼睛里虽然带著一丝不服气,可是也不敢反驳什麽,显得有些可怜。

    可是那时,即使被打的连容貌都看不出来了,也是有生气的。

    韩予站在吴潇的卧室门口,看著正坐在轮椅上发呆的青年,有些鼻酸。

    他打开门已经半天了,但是屋里的青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来到,只是愣愣的盯著放在桌子上的照片,半天,连动作都没有换一下。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打进来,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但是背对著光线的那一面,却是一片让人窒息的死寂。

    韩予慢慢走进房间,站到吴潇身後,沈默了一会儿後,低哑著声音,道歉:“对不起……那时候我不在。”

    吴潇就像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坐著,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韩予轻叹。

    ……不理他也是应该的,毕竟在吴潇最无助的时候,他却不知在什麽地方,自我纠结著。

    两个人就这麽一站一坐静默在房间里,韩予很无措,明明知道该说些什麽来安慰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孩子,但是却觉得在生死面前,什麽样的语言都是无力。

    这时护工推了门进来,推著吴潇去客厅,扶著他学著用双拐走路。

    卫诃买的这套公寓虽然没有卫剑禹的别墅气派,但是也非常宽敞,因为不常住在这里,家具都很少,有足够的空间让吴潇练习走路。

    吴潇依然不说话,但是让他做什麽,他都会顺从。他的双拐用的还不是很熟练,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摔倒的样子,让韩予在旁边看著,心里捏著一把汗。

    “小潇……不肯跟我说话了……”韩予对身边的青年低声喃喃道。

    卫诃不怎麽意外的点头,“从葬礼之後,他没有说过话。”

    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是只针对你。”

    韩予并没有因为这句安慰而变得安心,反而更担心起来。

    如果只是针对他一个倒还好,可是如果是自闭,那就糟糕了。──他比谁都了解自闭的可怕,那完全是将自己隔绝起来,拒绝所有人的接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可是同时也拒绝了任何能够走出绝望的可能性。

    “要是一直这样怎麽办?……不然请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

    卫诃摇头否定,“不用,他现在什麽也听不进去,如果是男人,时间长了,他自己会撑过来的。”

    韩予哑然。

    的确,失去亲人这种事,外人除了安慰之外,的确什麽都帮不了,谁都没有能力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

    也只能靠时光来治愈这种伤痛了。

    他低声叹口气,看著客厅的空地上来回联系走路的青年,再次问道:“他的腿……就这样了吗?”

    “不一定,”卫诃沈吟了一下,“医生说,如果复健做得好,可以正常走路。”

    “……那跑步呢?”韩予回头看身後的人。

    卫诃垂下眸,沈默。

    韩予却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运动员作为梦想的少年,从今往後,就算是痊愈,也仅限於可以正常走路了。

    明明是衣食无忧的大少爷,现在却负债累累;明明是身强体健的运动员,现在却只能架著双拐,一点一点磨蹭;就连唯一的亲人,虽然过於严厉了一些,但是也被夺走了。

    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世界都变了。

    韩予突然想到自己跟卫诃的未来,那麽渺茫,看不清方向,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十年二十年,谁知道呢,但是总归会踏上卫剑禹的後尘,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去。

    他们之间任何人都是在努力生活著的,为了这一点难能可贵的幸福。可是这些努力在命运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轻易的就被揉碎了。

    遗憾总是太多。

    作家的话:

    临近完结了

    心里各种焦躁

    大概是对於无法给文章一个美满的结尾的恐慌吧

    希望不要烂尾了otl

    ps。谢谢罪亲的鼓励

    竹子会努力的

    关於竹子开花的这个典故

    我还有写过一个短篇呢

    在短篇合集里面

    有时间你可以瞄一眼

    第一百零七章

    韩予一直看著吴潇练习走路,每一步都跨越的艰难,就像青年暗淡的将来。知道吴潇练习时间结束,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时,他才握紧口袋里的银行卡,跟了进去。

    卫诃打算的是隐瞒吴建国私下留给吴潇的财产,让吴潇用欠下的债务支撑自己坚持下去。这样做的确很有效,吴潇不是逃避责任的人,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还钱也会努力生活。

    可是,他不想让他被生活的艰辛压迫著。

    ……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需要艰苦的生活把他最後一丝生气都磨光。

    吴潇此刻被护工扶著躺在了床上,他刚刚的运动量太大,已经累得满头都是汗。

    韩予扯过一边的凳子,在床边坐下,沈吟了一下,把手里攥了很久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的青年手里。

    吴潇收回投在天花板上的视线,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然後转头看向韩予,把银行卡放到床边,示意自己不收。

    韩予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张口解释道:“这个不是我的钱。”

    他顿了一下,才艰涩的张开口,继续说:“这个……是你那天出走,你爸爸交给我,让我替你保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其实……为你想了很多。”

    吴潇眼睛闪烁了一下,依然死死盯著天花板。

    韩予顿住,不知道该怎麽再接下去。他其实并不太能感受到吴潇的悲恸,虽然他比他更早的失去父母,但是父母对於他来说,是一个他所亏欠的存在,就算什麽也不做,都觉得自己是罪恶的。

    这样的生活让他几乎要窒息了,以至於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杀死母亲,最後自杀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不止是那个爱而不得的罪人,愤恨却无法选择自己婚姻的可怜女人,还有无法选择自己身世的他。

    所以,真心爱著自己的亲人永远的离开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他并不是非常清楚。

    韩予想了想,微微侧了头,目光因为陷入不怎麽美好的回忆显得有些迷惑,望著白色的墙面,就像看到了数十年前孤独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轻轻开口:“……小潇,我10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最後自杀了。”

    吴潇的身体细微的颤了一下,这个反应让韩予明白自己说的话床上的人有听进去,觉得稍微放下了心。他不去看吴潇的反应,也不关注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径自回忆著继续开口。

    “因为我母亲不爱他,他当初强暴了我母亲,让她不能跟别人结婚,最後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相处的……不怎麽好。”

    ……何止是不怎麽好,每一天的生活都像噩梦一样。

    在家的时候,浓妆w抹跟自己情人打情骂俏讲电话的母亲,被这种报复折磨的早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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