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作者:赵子曰

    30 怒自羞出堪难忍 非因勇故守此营

    那被割鼻削耳的董骑逃回到了董营,在辕门那里讨了身衣服穿上,狼狈不堪地跑去帅帐。

    沿途的董营兵士见之,有上去询问的,得知他这副惨状是因荀贞而来,后又从辕门士卒那里传出了他还被荀贞扒去了衣甲,想那董军兵士从董卓南征北战,虽有过败绩,可胜仗,即便偶有失利,也从没受过这等的羞辱,常胜军中自血性男儿,顿时无不羞恼,营中哗然。

    些别部司马、曲军候以及屯长之属得讯,纷纷赶到帅帐,来见何机。

    到了帐中,正见到这董骑伏拜地上,在向何机叙说自家受辱的过程。

    直到此时,这董骑的伤处还没有被包扎,身都是血,真是见者叫惨,闻者痛叹,再听他说那被割鼻、削耳、剥衣甲的过程,听到那会儿荀贞zuǒ yòu 诸将竟都是在hā hā大笑,来到帐中的诸个军官是按捺不住,个个地大骂起来,有那性躁的,拔出剑来,便向何机请战。

    这董骑说道:“荀侯叫我传话给校尉。”

    何机也很恼怒,涨红着脸,压住气,问道:“荀侯叫你传什么话给我?”

    “荀侯说,荀侯说……。”

    “直言道来!”

    “荀侯说:校尉在他眼中不过是鼠子耳,昔他与董国相共讨黄巾时,校尉、校尉……。”

    “我怎样?”

    “荀侯说那时校尉算个什么东西?而今却也竟敢阻他进路。校尉如识相,便趁早投降,他或可免校尉死,如不肯降……。”

    “不降又怎样?”

    “如不肯降,恐就会如前些日校尉遣出的那千许我部骑兵样,被他帐下的虎士取了首级,换成军功。”

    何机勃然大怒,猛地拍身前案几,怒道:“我敬他昔年威名,今虽两边为敌,却亦从未失礼,言必称他为‘荀侯’,不料他竟这般辱我!来人啊……。”

    帐中诸军官齐齐伏身在地,大声说道:“请校尉下令,我等这就点兵出营,杀他个人仰马翻!”

    “……去给我问问,我派去伊阙关报讯请援的使骑回来了没有?”

    诸军官面面相觑:“校尉?”

    何机转怒为笑,hā hā大笑,说道:“荀侯智,他这是激将之法,诸君难道没有看出来么?我如受他所激,则必会堕入其计。初我以为荀侯今次来攻,部新卒,战力必弱,故早些时才遣了千骑去探他的虚实,却没想到,他虽新卒过老卒,却竟依然小胜场,真是不愧‘英武善战’之名,他既取胜,军中的士气此时定高,据报,他今又是只带了数千人马来挑战我部,可以想见,这数千人马肯定都是他部中的精锐,我等如冒然出营与战,胜算实在不大。诸君不要急躁,汝等皆知:我上午闻得荀侯将至,就已遣了使骑急去伊阙关求援,掐算路程,最迟今晚那去报讯请援的使骑就能抵达关下,胡将军点兵命将,míng rì 可出关中,至后天早上援兵就能到达。且等援兵来到,援兵在北猛击之,我部出营冲其阵,两面夹击,胜何难也?”

    “可荀侯辱我等过甚!”

    “且待来日取胜,此小小之辱还愁不能还报么?”

    “校尉!”

    “为将者当智,因怒兴兵是兵家大忌。君等可知为何汝等只能是司马、军候、屯长,而我却能被相国命为校尉,并又被胡将军亲点,来至此处守营么?”

    “那自是因校尉勇武敢战,非我等可比。”

    “非也,非也,不但是因我敢战勇武,是因我有智略啊。”

    “可是校尉……。”

    “君等各归本部去罢。荀侯善战,需得防他夜袭,传我军令,叫今晚守营的各部都我打起精神来,余下各部也皆枕戈以眠,时刻备荀侯来袭。”

    诸个军官;,只得辞退出帐。

    等他们都出了帐外,何机瞧了眼仍伏拜地上的那个董骑,说道:“你也去罢。”

    话说了半晌,不见动静,那董骑依旧拜在地上。

    两个亲兵过去看时,却是因失血过,这董骑昏厥过去了。

    何机叫把他抬出去,命找人给他包扎,等帐中没了外人,他起身,猛然脚踢翻了席前的案几,拔出剑来,往案几上连斫了好几剑,刚才脸上的笑意早就不翼而飞,换来的是又再次涨红了脸,低声恶狠狠地骂道:“辱我太甚!辱我太甚!不报此辱,誓不为人。”

    帐中没了外人,不代表没了人,除了何机,还有人,乃是他素来信用的军司马。

    司马有很类,品秩有高有低,有百石的佐军司马,有独领部、秩为比千石的别部司马,又有也是秩比千石,但地位却高点的军司马。军司马是校尉的副手,部中如不设校尉,或校尉不在时,军司马jiù shì 部之长,所以军司马zhè gè 职位,只要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比如可自行举荐之时,通常都是校尉最亲信的人,刘备部中的军司马是关羽,何机部中的军司马也是如关羽般的角色,在何机的心中也是如关羽在刘备心中般的地位。

    zhè gè 军司马深得何机信赖,也非常了解何机。

    见何机发怒,他上前劝道:“校尉适才所言甚是,只要等援军到,便可鼓而胜,今日之辱不难报也,实不必大发雷霆。”

    “zhè gè 道理我岂会不知?可今我先是败於颍川,损了千骑精锐,二又被辱於营外,失了董相国、胡将军的威风,事如传出,叫胡将军、董相国怎么看我?你又不是不知,不知有少人都在盯着我这校尉之职呢!就算等到胡将军的援兵来至,就算胜了场,也说不定会有人揪着我这败、辱大做文章,待到那时,我这校尉之职不仅怕会难保,而且没准儿还会受到军法之惩啊。

    “……,况且再则说了,荀贞之既能歼我千骑精锐,就说明其部的战力绝非我早前以为的那么弱小,而他帐下的姜显(许仲)、刘邓、辛瑷诸将,我昔在讨黄巾时曾见过,都十分勇猛,不在我下,我闻他帐中又有戏忠、荀攸诸辈,悉为智士,那孙文台也是猛将员,不可小觑,他既部卒的战力不弱,帐下又猛士、智士济济,便是等得胡将军的援兵到了,实话说:我等能不能取胜也还在两可之间。万再不能取胜,加上我这败、辱,我这人头都该不保了!”

    何机能被胡轸委以把守伊阙诸关前线的重任,确实如他自夸:并非仅因他勇猛,也是因他有些智略。

    他的这番分析颇有道理。

    军司马以为然,说道:“那依校尉之意,现下该怎么做?”

    “我如有计,也不致如此恼怒了。”

    “校尉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忧,荀侯固然善战,帐下固猛士、智士,可他先是在颍川胜了场,今又在我营外小胜场,接连取胜,想来亦难免骄傲,——从他割鼻、削耳、扒衣甲之举,又从他叫那骑卒带给校尉的话中也可听出,他现在定已是甚为骄傲了。骄兵必败。”

    何机提着剑在帐中立了片刻,还剑入鞘,说道:“卿言不错。荀贞之自讨黄巾以来,几无战不胜,他看不起我,今又接连小胜我两场,心意骄傲也实属正常。哼!好,我就看他怎么因骄而败。”说完,叫了几个帐外的亲兵进来,命道,“去荀侯阵外探看,如有异动,随时来报。”

    这会儿已经入夜,何机与那军司马随便吃了点饭食,他到底是连败两场,忌惮荀贞,睡不得觉,因与军司马道,领了亲兵巡视营中。

    四五千人只看数字似乎不太,可“人上千,彻地连天”,四五千人只拉开队伍就很壮大了,何况是还包含了道路、校练场等等的营垒?占地广。

    等何机和那军司马巡视了圈回到帐中,已是两前后了。

    去荀贞阵外探看的那几个亲兵回来了两个,向他禀报:“校尉,我等在荀侯阵外探看,见到荀侯、孙侯等各阵兵卒就地扎营。”

    “就地扎营?”

    “正是。”

    何机心道:“荀贞之知兵法、善能战,岂会不知这驻营之地应是精挑细选,万万不可马虎,却怎么竟就在他早前布的阵上就地扎营?”问道,“他的营垒扎建得如何?”

    “甚是简陋。”

    “如何个简陋?”

    “既无高墙,也无沟堑,只草草地在周边按插了些粗木为栅,放了几百步卒在营前zuǒ yòu 警戒。”

    军司马闻之,大喜说道:“不意荀侯竟骄傲至是!校尉,这是天赐良机,我部可夜袭之也。”

    何机迟疑了会儿,说道:“荀侯智,他下午才羞辱过我,晚上又扎营如此简陋,这说不定是他的诱我之计,……不可,不可,不可夜袭。”

    “校尉,这么好的机会……。”

    “且再等等,反正最后天胡将军的援兵应该就能到了。”

    “可胡将军不遣援兵呢?”

    是有这种可能,不过何机认为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他说道:“我营如失,则荀侯就可直抵伊阙关下,想来胡将军应是不会不来援我的。”

    军司马劝之无用,也只得罢了。

    何机还是不困,因听了荀贞扎营简陋,他索性又带着军司马去了辕门,登高远眺,只见十来里外,隐有些许不的火光,星月之下,大的地方漆黑团,——时近三,想来荀贞、孙坚等部的军士都已睡了,所以看不到太过光亮。

    他远望对面远处,心道:“若对面之敌非是荀贞之亲带,今夜月明,倒是个极好的奔袭机会。”

    何机部皆为老卒,不少人有过夜战的经历,今晚月光明亮,是锦上添花。

    “只可惜对面是荀贞之亲在,我却是大意不得。”

    他望了好会儿,才下了望楼,huí qù 帐中,刚走到半路,忽听得身后远处隐约传来yī zhèn 喧闹。

    30 怒自羞出堪难忍 非因勇故守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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