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僧格林沁被带到曾国藩面前的时候,僧格林沁与曾国藩都是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黄旭看着两人的表情,心中已是了然,看来,他让僧格林沁来见曾国藩,的确是来对了,想来只要这两人深谈一番,他必定就能找到处置僧格林沁的办法,可能连带曾国藩都给降伏也说不定.

    此时是属于僧格林沁与曾国藩的二人时间,黄旭不便再打扰,他能做的就是识趣地离开,只听黄旭道:“好了,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不过,他不可能真的走远,他还得好好听听,搞清楚这两人谈些什么,以便他见机行事.

    “王爷,别来无恙,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真是没想到啊.”曾国藩长吁了一口气,感叹道.

    “哼,反贼.”僧格林沁冷哼一声,从牙缝里面嘣出这样一句道.

    “王爷,下官尊重您,这才叫您一声王爷,您可不要太过分了,您说谁是反贼.”曾国藩听到反贼二字,脸色一变,道.

    “你尊不尊重本王,谁稀罕,而有些人是不是反贼,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僧格林沁仍是冷冷地道.

    看来这家伙是吃错药了,火气还真大。

    “王爷,此话从何说起,下官自从不幸被俘之后,这期间,无论敌人如何威逼利诱,下官一直都是坚贞不屈,紧守底线,怎可能不顾气节而投降于反贼呢?想必这其中定有误会.”曾国藩耐心地解释道。

    他虽然恼怒僧格林沁之言,但他明白这其中必定事出有因,否则,单凭僧格林沁的身份,他也不会说出这样不讲理的话来.

    “你,就你,还坚贞不屈,谁信!你看你现在的待遇,这哪象是被俘之人所应该享受的,这规格,这待遇,你还说你是俘虏,鬼才相信你的话.”僧格林沁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王爷,您可不能不分清红皂白这样诬蔑下官,您让下官以后还如何面对皇上,如何面对手下的众将士,你这不是害下官吗?”曾国藩急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能怪得了谁.”僧格林沁丝毫没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照样是搬着王爷的架子道.

    “王爷,您可不能公报私仇啊.”曾国藩情急之下,已有点口不择言.

    “嘿,嘿,本王就是公报私仇,那又怎么样,你又能将本王如何,再说了,整个大清朝廷,希望你早点死的大有人在,可不只是我僧格林沁一人,恐怕连皇上都是这个意思呢.”僧格林沁得意地道.

    “你,你胡说.”曾国藩已顾不了上下尊卑,出言呵斥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明白,你呀,照本王看,还是死了的好,你死了,还可以换个虚名,如果你活着,那才叫人头疼呢.”僧格林沁话说的很露骨.

    “王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咱们都是大清的重臣和宗亲,怎能互相攻击,惹反贼笑话.”曾国藩还是想让僧格林沁以大局为重.

    “哈,哈,你都已经是反贼了,哪还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况且,即使你能活着回去,你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一个死字,所以,你的命运已是注定了的,不要再存有其它什么心思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僧格林沁看着此时的曾国藩,心中非常得意.

    “你什么意思?”曾国藩不知道僧格林沁为什么将话说的这样肯定.

    “反正大清朝不会再有你这人的立足之地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本王此次奉皇上旨意前来合肥办差,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缉拿你回京受审.”僧格林沁狰狞地道.

    “不可能,皇上睿智,怎会下这样的旨意,一定是你矫借旨意,诬陷于我,以报私仇,僧格林沁,你太过分了,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曾国藩生气地道.

    “告我?得了吧,恐怕你是没办法再见到皇上的面了.”僧格林沁自信满满地道.

    “哼,我见不到,你难道就能见到吗,你不要忘了你我现在的处境,.”曾国藩道.

    “本王知道,本王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能够看到你不再为祸大清朝,本王死也安心了.”僧格林沁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你也太盲目自信了吧,可能你死我都未死呢.”曾国藩冷笑一声道.

    “为什么?”僧格林沁脱口而出道.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享受的是什么待遇,你享受的又是什么待遇,你说说看,我会不会死,而再看看你,你能保证你能活着吗?”曾国藩终于找到了僧格林沁的命门.

    “你…..你…..”僧格林沁一时气结,他知道曾国藩说的都是实情.

    “好了,看在大家同朝为官的份上,到时候我再代你向太平军求求情,也许能保你一条狗命吧.”曾国藩一点也不客气地道.

    “混帐,竟然敢对本王口出狂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小心…..”僧格林沁话讲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这才记起来,他已是自身难保,讲什么王爷之尊又有何意义.

    “哈,哈,王爷,僧格林沁王爷,您也有今天,您想不到吧.”曾国藩挖苦道.

    “哼,有什么,不就是一条命吗,有什么了不起,至少老子没跟反贼搞到一起,老子是清白的,但你嘛,可就难说了,死后都会被人唾骂,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僧格林沁讽刺道.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自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曾国藩自信上天会给自己一个公道.

    “哈,你也太天真了,你死后,事情会怎样演变,那是由不得你了,你就不要如此盲目自信了.”僧格林沁洒笑一声,道.

    “好了,看来咱们是话不投机,那就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曾国藩道.

    “行,如你所愿,本王也不想同你这样的反贼再纠缠下去.”僧格林沁是一口一个反贼地叫着,叫得非常顺口,叫得十分解气.

    曾国藩是恼怒异常,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他也拦不住,他也不能拿针去缝住别人的嘴巴,但反击还是可以的.

    “僧格林沁,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曾国藩大声道.

    “爷喜欢,爷愿意,你吹吗?”僧格林沁真嚣张.

    “无赖.”曾国藩也不再客气,以毒攻毒.

    “总之比反贼好一点.”僧格林沁抓住这字眼不放.

    “你太过分了啊,小心我现在就请黄元帅杀了你.”既然是对付无赖,那只能用狠的.

    “啦,啦,啦,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还说自己不是反贼,将贼首叫的那么亲热,还好意思不承认自己是反贼,你就承认了吗,反正你与反贼也没两样.”僧格林沁听曾国藩之言,如获至宝,更加猛烈地抨击他.

    “行了,行了,我是文明人,懒得与你这种无赖纠缠,反正你也活不下去了,到是将来,如果我可以安全回去,谁是谁非,那还不都是由我来编造,我说你僧格林沁是贼,是如何如何的坏,那还不是我说了算,你能拿我怎么样,想到这,我心畅快也.”曾国藩说到这里,看着呆若木鸡的僧格林沁,他是非常非常的解气,真想大笑一场.

    “卑鄙.”僧格林沁气愤也闭上了眼睛.

    曾国藩这一招太歹毒了.

    “没你卑鄙.”曾国藩还了一句道.

    “曾国藩,你个反贼,你不得好死.”僧格林沁又来了这么一句.

    “行了,行了,你要想放屁,就赶紧放,如果再不放,那就没机会了,老子不怕臭.”曾国藩已经想开了,而弄死僧格林沁之心也更坚定.

    “你妈的.”僧格林沁此时是能骂则骂.

    “你妈的.”曾国藩回敬一句.

    “你不要弄死本王吗,你来呀,老子如果怕死,就不是僧格林沁.”僧格林沁又大叫道.

    “不急,想死,那还不容易,但是,我还没有玩够呢,怎能这么容易就让你去死呢,我还要好好跟你玩一玩,等我玩够了,再取你这条狗命不迟.”曾国藩可不能那么简单就让僧格林沁死.

    “曾国藩,你不要太过份了.”僧格林沁大叫道.

    “我过份?刚才又是谁在那里不依不饶的了,还说我过份,你也不洒泡尿自己照一照.”曾国藩道.

    “你给爷来个痛快点的,少惹心爷.”僧格林沁道.

    “你就想吧,你就慢慢想吧,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还没有玩够呢.”曾国藩道.

    “行,行,行,老子奉陪到底.”僧格林沁的脾气也上来了.

    “那感情好啊,就看咱们谁能耗得过谁.”曾国藩也不是吃素的.

    “说吧,你想怎么玩?”僧格林沁道.

    “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之后,再告诉你.”曾国藩道.

    “那你就慢慢想,老子有的是耐心.”僧格林沁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继续唇枪舌剑,黄旭在外面可是听的是得意不已,他知道经此一事之后,曾国藩就是想不投降都难,.而僧格林沁则是收伏曾国藩的关键人物,原以为炸不出油水来的僧格林沁却帮了自己的大忙,黄旭真想谢谢他.

    黄旭见两人闹也闹够了,骂也骂够了,是时候该中场休息了,也该轮到黄旭出场了。下面将是黄旭的表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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