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 作者:第十二只兔

    分卷阅读36

    阿萝 作者:第十二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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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捧着鎏金盒对薛嘉萝说:“来,收起来。”又说:“喝一口水,我们上床。”

    薛嘉萝也有些困了,月河说一句动一下,月河掀开被子让她躺进去,薛嘉萝陷进松软的被窝,她抓着被子,从亵衣下露出的手腕纤细洁净,脖子上还有点点红色印记。

    她问:“熙熙呢?”

    月河才说:“殿下……”

    从院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清晰凄厉。

    薛嘉萝浑身一抖,缩进被子里,眼睛里全是惊恐。

    月河吩咐红罗:“你在屋里陪着夫人,捂着她耳朵,我出去瞧一瞧。”

    月河出去了,红罗用手捂着薛嘉萝耳朵:“不用怕,有奴婢们……不怕……”

    那一声惨叫后断断续续还有声音传来,似乎是鞭子抽打划过空气的声音,含糊的求饶声,一阵哄闹过后,突然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红罗预感到什么,忍不住开始发抖,捂着薛嘉萝耳朵的双手不自觉开始用力。

    薛嘉萝感觉到疼,挣扎起来。

    这时候,周君泽推门进来了。

    他外袍不知所踪,头上玉冠也歪了,面色阴沉没有表情,眼睛里道道红血丝。

    让红罗恐惧的是他手中鞭子,乌黑明亮,被他折叠起来握在手中,仿佛随时会抽下来。

    她瘫软在地上:“殿、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周君泽一步步走过来,传来他身上浓重的酒味,昏暗灯光下他眼神冷酷又专注,沉沉地放在薛嘉萝身上。

    红罗大脑一片空白,“殿下饶命……在东宫……是奴婢失职……”

    周君泽看着薛嘉萝的眼神转向她:“说下去。”

    “是奴婢被人哄、哄骗……侧妃……侧妃……”红罗眼泪鼻涕横流,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来,月河飞扑过来跪在周君泽脚下,“殿下息怒!”

    周君泽没理她,继续问红罗:“东宫什么?”

    红罗抬起头,蓦然看见月河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她后颈竖起一片汗毛。

    月河眼神狠厉万分,似乎她只要说一个字,她就会不顾一切地杀了自己,比熙王还要可怕。

    月河很快接话道:“红罗在东宫被人哄骗,离了侧妃身边,让侧妃醒后哭了很久。红罗自知失职,日夜难安,请殿下责罚。”

    周君泽黑沉沉的眼睛在她们身上扫了一圈,继续看着薛嘉萝,“滚出去。”

    月河直起身,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薛嘉萝,拉起红罗咬牙出了门。

    门关上了,门外沉寂一片,门内的薛嘉萝从被子下露出眼睛看他,过了一会小声叫他:“熙熙。”

    周君泽喝了很多酒,目光却是沉静有力的,他用鞭子手柄轻轻梳理着薛嘉萝额头乱发,“怎么不起来迎接我?”

    薛嘉萝掀被子坐起来,伸出了两条胳膊,仰头看他,目光澄净犹如碎光粼粼的春湖,在别人魂飞魄散的时候她没有惧怕。

    周君泽几乎是同时放松了手里握着的鞭子,俯身将薛嘉萝压倒在床上。

    他紧紧地搂着她,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给你讲个故事……”

    “有个孩子是家中最小,本以为自己是父母心头至宝,无忧无虑到六岁,忽然偷听到他母亲与下人的谈话……”

    “他的母亲说,生下他,是怕他身体不好的大哥早亡,但他大哥活下来了,还有了孩子,早知道不该生下他……让她中年产子亏了身体,孩子父亲也不见有多么看重这孩子……”

    “他的兄长呢,处处纵容溺爱,无论他闯多大的祸都会包庇他、放纵他,人人都知道他爱护弟弟,却没人知道他私底下如何堤防他,变着花样地策反他身边的任何人,不给他留一丝余地……”

    周君泽顿了一下,“你说,他是不是很苦?”

    薛嘉萝晕头转向,从没人跟她说过这么长的话,“苦不好。”

    周君泽在她胳膊上狠捏着,“他作为一个多余的孩子生下来,每一天都是苦的。”

    他的脸埋在薛嘉萝柔软冰凉的发间,“苦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的哇哇的。

    ☆、荷花肚兜

    他躲在拐角处, 看着几个太监快步离开后,猫着腰走出来。他手里捧着托伴读从宫外带入宫的桂花酥, 在太傅授课时偷跑出来就是为了给他生病的母后送桂花酥。

    他悄悄来到窗下想要从窗子进去,听到他母后的声音:“太子今日为何没有来?”

    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回答:“太子妃昨日又与太子闹了起来, 太子伤心伤体,招了太医。”

    “这个太子妃,真是不知所谓!”母后明显有了怒意:“太子身体这样了还要与他生闲气, 一个姬妾让她整整闹了五六年还不够!”

    嬷嬷安慰道:“娘娘息怒,回头将太子妃叫来好好教导就是了,您也别伤了身。”

    一阵沉默过后, 在他想要推开窗子时忽然听到他母后这样说:“生下阿泽后我伤了身, 早知如此不该冒这个险的……太子已经有了嫡子,陛下正值壮年, 阿泽……一点用也帮不上……”

    “陛下国事繁忙,对待阿泽也不如太子小时那样疼爱重视,我当时是病急乱投医了……”

    他怔怔后退了两步,怀里的桂花酥也落在了地上。

    他蹲下想捡起来, 眼前一晃,面前桂花酥忽然变成了白纸, 一只大手执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放下笔后,盖上玉玺。

    那双手收走了,一个声音在头顶:“看得明白吗?”

    他看清了上面所写内容,心脏扑通乱跳, “父皇……”

    他仰起头,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光立在他面前,胸前五爪金龙正对着他。

    “看明白就收好,不要到处嚷嚷,让你皇兄知道了伤心。”他背着手转身,“你皇兄还在,这便只是一张废纸,日后要是你敢拿出来作乱,自会有人替朕收拾你。”

    刚才还火热的心仿佛掉入了冰窟,那背影消失的无影踪后,他才轻声道:“儿臣明白了。”

    周君泽睁开眼睛,面前正对着薛嘉萝后脑勺,昨晚没有洗漱没有更衣就睡了,周身一股酒味,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薛嘉萝被他挤得贴在床边,她已经醒了,因为周君泽搂得太紧无法动弹就自己玩。

    周君泽在她头发上亲了亲,“醒了?”

    薛嘉萝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周君泽把她翻过来,从那样的梦中醒来不是孤身一人实在太好了,他把脑袋埋在薛嘉萝胸口中,身心放松眯了一会,“去拿我衣服过来。”

    薛嘉萝搂着他的脑袋,手指从他头发中穿过,用手指绕着玩,没有应声。

    周君泽隔着衣服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去。”

    如今薛嘉萝为他穿衣的动作称得上熟练了,乱发蓬松间巴掌大的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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