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了,你看到我绑着的胳膊没,就是她给弄断的。你得小心点,惹火了她,她也卸了你的胳膊大腿,看你找谁哭去!”

    不过半天,欧阳顺就跟李齐抱怨:“摄政王的那个幕僚啊,对,就是那个哄骗我家猪肉逛青楼的黑心肠,这个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啊!以为我不知道他偷偷跟许慈套近乎呢,转头到奉承到了我的面前,两面三刀,也不知道摄政王怎么瞧上了这么个人,瞎了眼了。”

    李齐:“……呵呵。”那是你不知道他怎么在我跟前唧唧歪歪的呢,两面双刀算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是他的真面目。

    真的很碰巧,这一席话被普季的暗卫们听去了,转达到了普季的耳朵里。

    普季那个气愤啊,好好的教导何玮那个蠢货怎么收服手下,那个蠢货居然还嫌弃他两面双刀。当官的,哪个不是面厚心黑说一套做一套啊,就他何玮是个傻子,活该被他的下属压制到死。

    普季不甘心啊,他就不信自己搞不下这批人了。

    眼看着对秦朝安的封赏又要下来了,普季去找秦朝安喝酒,顺便抱怨何玮耽误了他的前途。说太守嫌弃他曹安的媳妇,觉得对方是个母夜叉。

    秦朝安喝干了一碗酒,抹了把嘴巴道:“太守大人独守空闺多年,对我们这些夫妻和睦之人总是有些挑剔,习惯就好了。”

    普季一拍桌子:“他就是看你们的日子太和美了吧!他好歹也是一州的太守,要什么女人没有,偏生就惦记着原来的那一个。”顿了顿,又歪头想了想,“兄弟,跟着这么一个儿女情长的上峰,日子不好过吧。”

    秦朝安笑了笑:“还好。”

    普季道:“如今你又里了大功,封赏下来,你的官职又会升一级,不,两级都有可能,到时候就快要跟太守平起平坐了,他对你不忿也是情有可原。”

    秦朝安斟酒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普季的喝酒的动作,斟酌着道:“我是个粗人,对大人的话理解不了,你能不能直话直说?”

    普季哈哈大笑,拍打着秦朝安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兄弟。曹兄弟,你觉得你家太守跟摄政王比较起来,怎么样?”

    秦朝安道:“幼帝势弱,若没有摄政王主动挑起大楚的脊梁,这么多年来,西蒙说不定早就进军皇城,世上也没有了大楚的立足之地了。我家太守,自然抵不过王爷的万分之一。”

    普季眼神发亮:“那你还守着何玮做什么?何不尽早弃暗投明!”

    秦朝安问:“谁是暗,谁是明?”

    “自然何玮是暗,我家王爷是明主。”

    秦朝安手中的酒盏倏地在桌案上一磕:“对于下官而言,天下的明主就是皇上!”普季正准备嘲笑一番当今皇帝,就听得秦朝安继续口吐狂言道,“一个不能登位的王爷,算什么明主。”

    普季把酒壶望地上一砸:“你什么意思?”

    秦朝安针锋相对:“我的意思就是,我家太守与你家王爷没什么不同!都是大楚的官员,何来高低,就算我们爬得再高,那也是效忠皇帝,忠心大楚。在其位谋其职,只要我做好了分内的事情,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必去计较现在的上峰是谁。”

    “你……好狂妄的一张嘴!”

    秦朝安对他拱了拱手:“大人见笑了。”

    普季静静的抿着唇,一双利眼不停的在对方面颊上搜寻,许久之后,才沉声问他:“既然如此,将军对白毅将军有何看法?”

    ☆、第四七章

    此话一出,秦朝安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明了:“白毅将军?”

    普季仿佛并不在意对方突然的警醒,而是用着惋惜的语调平静的说着军机大事:“西蒙和谈在即,沙洲已经不再需要白毅这等大将驻守边关了。我家王爷的意思是,能够劝说对方主动放权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么也就只能平调了。”

    秦朝安嘲讽道:“摄政王好像特别喜欢将官员们平调,对太守如此,对白毅将军也要如此。摄政王也不怕长久下去会给自己惹出多少小肚鸡肠的仇敌来。”

    “真正的有志之士自然能够看得出平调背后的缘由。我相信,太守大人看得出,那么白将军更是明白我家王爷的苦衷。”

    秦朝安举杯:“你倒是一条忠心的狗,方才还对摄政王诸多不满,转头就把对方捧成了圣人。”

    普季面色不变:“人都有两面性,我虽然在小事上也对王爷有些抱怨,在大事上我是相当的佩服他,并且打从心底的敬重他。我也不跟你说虚话,此次王爷派遣我来沙洲,劝说白毅放下兵权荣归故里是此行的最大要务。”

    “那你们准备让谁接替白将军的兵权?”

    普季目光炯炯:“你!”

    秦朝安正在斟酒的动作一顿,“我?”他嗤笑了声,“虽然我有战绩,不过我这人颇有自知之明,自认不是个能够安心呆在边关吃苦吃累的人。”

    “能够在海上一飘就是三个月,能够深入西蒙皇都取皇室首级的人,这话说出来没有可信度吧?”

    秦朝安一派豪迈:“在海上无路可回所以只能漂泊,那是身不由己;至于西蒙,那是因为我不耐烦隔三差五的去西蒙逮肥羊,我得照顾妻女。有家的人,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远行也觉得格外难熬起来,所以我才跟白将军建议擒贼先擒王,宰了西蒙王以绝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普季替他补充:“结果李齐和白毅两个老狐狸,觉得直接宰了对方太轻松了,所以才想出了真假李逵的事儿。”

    秦朝安哈哈大笑,与对方碰杯后一干二净。

    普季抹干了酒渍叹息道:“看样子你也不赞成白将军平调了。”

    秦朝安闷头喝酒。

    普季:“如果让他再在沙洲待上个五年,沙洲的守备军就真的要改名换姓成了白家的私兵了。”

    秦朝安目光飞向远方:“你不来,沙洲也早就是白家的地盘了。”普季呼吸一滞,秦朝安继续道,“白家的家族在这里繁衍生息,白家的小辈渗透在守备军和主城大大小小的官员中,他们早就把沙洲当成了家。也只有如此,白家人才愿意倾尽全力守护着沙洲,与它共存亡。换上另外一个人来,首先就要铲除白家,再排除守军异己,等到彻底掌握兵权后,你能保证对方能够像白毅一样深得民心,能够保证对方在生死存亡之际与沙洲共进退?”

    他放下酒盏,站起身来:“别在问我白将军的问题了,我只会告诉你,沙洲就是白家。白毅对待沙洲就好像摄政王对待大楚一样,你让白毅离开自己的家,就等于让摄政王离开皇城,离开大楚。我也建议你不用再费尽心思挑拨太守与我们之间的和睦了,没用的。毕竟,天底下别说三姓家奴了,二姓家奴也是少之又少,不是每个人都像普大人一样,认为自己的主人没法带给你荣华富贵后,就干脆利落的卖主求荣。”

    普季瞳孔倏地睁大:“你……!”

    秦朝安拱了拱手:“我还约了李师傅等人一起搓麻将,就此告辞。”

    “然后你就跑回来了?”桌上,欧阳顺愤怒的摔着麻将。

    秦朝安泰然自若的摸牌:“不让还能如何,听他继续忽悠吗?”

    “你就该骂他一顿!找事居然找到白将军身上来了,他是嫌弃沙洲有太平日子过了是吧。”

    “这事我早就给了他一个决断,他今天跟小曹旧事重提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挑拨你我。哎,三条,碰!”白毅手不停,脑袋还是蛮灵活。

    李齐也道:“他那个人很久以前就喜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你觉得他高深莫测,实际上,哼!”

    欧阳顺问李齐:“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暗算李师傅你的,倒是给我们说一说啊。”

    李齐不吱声,直接胡牌了,欧阳顺惨叫,数了银子后对秦朝安道:“你家婆娘什么时候让我老婆回来?”

    秦朝安都难得打理对方,欧阳顺不依不饶:“我告诉你,如果我家白梨真的改嫁了,我立马就给你弄七□□十个女人来放在你的床上,我的日子不好过,她也别想舒坦。”

    秦朝安道:“你送一个来我就砍一个,你送十个来我就砍一打。”

    欧阳顺呲牙:“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兄弟?”

    秦朝安深深吸口气:“要不你给白梨去信?我让人顺带跟着许慈的信件一起送过去。”

    欧阳顺又哼哼:“我才不去求她。”

    李齐和白毅你看我的牌,我翻你的老底,浑然不将两个小辈的烦恼放在心上。

    秦朝安道:“你这些年存了多少私房了?”

    “问这个干吗?”

    秦朝安:“看看你的私房够不够让你在皇城买个三进的房子。”

    欧阳顺怪叫:“皇城那里的房价多少,沙洲的房价又是多少,我买得起沙洲的,甚至是夷州的,可再多的银子也买不起皇城的啊!”

    李齐和白毅其声叹息:“心无大志啊!”

    欧阳顺拍桌子:“我可是廉洁奉公的好官清官,我不贪污受贿,我就是买不起皇城的房子又怎么了!我心里坦荡,我问心无愧。”

    秦朝安:“所以,白梨看不上你也是情有可原。”

    欧阳顺满腔的自我膨胀顿时偃旗息鼓:“难道我在皇城买了房子她就会回来?”

    白毅头也不抬的道:“你连一个家都没有,娶什么媳妇啊!”

    欧阳顺:“……可是曹安也没有房子。”

    “我有私房。”

    “多少?”

    “不知道。”

    “你哄鬼呢?”

    秦朝安:“我都交给我媳妇让她给我去利滚利了。有的她挪动去买了铺子出租,有的直接买了良田,哦,前段时间还低价给我在边贸市场收购了一批良驹,准备贩卖到皇城的马场去做种?马。”

    众人:“……这样的媳妇能不能给我来一打。”

    欧阳顺连连输牌,最后忍不住对秦朝安撒气:“你可得把许慈看紧了,她既然敢怂恿我媳妇偷跑,她哪天对你一个不满意了,说不定也闷不吭声的跑了。”

    秦朝安:“闭上你的乌鸦嘴!”

    秦朝安回屋的时候都过了午夜,许慈一手搂着女儿睡得正熟。

    秦朝安借着月光撩开她面颊上的碎发,仔细端详着她的容颜。因为频繁夜?奶,许慈眼底下的疲惫很是隆重。明明可以将孩子交给仆人们,甚至也有奶娘可以给孩子哺乳,她却固执的要经手孩子的一切,浑然不像一个会泡芙妻子的母亲。

    当然,白梨当年也是把猪肉看成了心头肉,可是要走的时候那也是相当的决绝。

    此时此刻,秦朝安甚至想象不出许慈抛下他们父女的情景。

    她这样恨不得把女儿含在嘴里的模样,应当不会像白梨那般绝情吧?他也不是欧阳顺,他的一切已经与许慈不可分割,他还许下了共享一切的诺言,重利的许慈也抛不下大楚的一切远走高飞。

    哪怕想得再多,可是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在预示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秦朝安控制不住的搂住了床上的母女,微微露头的胡须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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