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霍以沫是没办法再忍受自己臭臭的,只好麻烦何姨帮忙,擦拭身体,还有……她好几天没洗头发了,油的快受不了。

    何姨先帮她擦过身体,打好热水,打算给她洗头发的时候,许思哲突然走进来,淡淡道:“我来。”

    何姨让开位置,许思哲坐下来,开始卷起衣袖。

    霍以沫躺在浴缸里,不太相信的眼神瞧着他,怀疑道:“你会帮人洗头发吗?”

    该不会把她整个脖子都拧断了吧。

    许思哲倒也不解释,用水将她的长发打湿,动作慢条斯理,虽然不够熟练,但也不会显得手忙脚乱。

    “不会可以学。”声音淡淡的,没有刻意的讨好,仿佛一切都是恰好的。

    霍以沫没说话,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洗头发服务,不得不说他帮人洗头发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力道不轻不重,揉按的她很舒服,差点就睡着了。

    许思哲温柔的呵护着她的长发,宛如呵护她一般,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将她的长发洗干净,用毛巾包裹好,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回卧室。

    霍以沫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声音慵懒:“洗好了?”

    “嗯。”低音从喉间滑出。

    “我怎么睡着了。”霍以沫被他放在*上,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

    许思哲倾身凑近她,拿开她*眼睛的小手,炙热的眸光紧锁着她,喑哑的嗓音道:“霍以沫,我又想吻你了。”

    “嗯?”

    霍以沫混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俊颜已经压下来,在清澈澄净的杏眸里无限的放大。

    温柔缱绻,柔情似水,明明不似往常的强势霸道,她可以推开他,偏偏小手抵在他的胸膛,无力推开,最终反而是挂在他的脖子上。

    一记长吻,他后脑后撤,拉开彼此的距离,房间里开的是暗灯,她迷离的眼神与旋即脸庞的红晕,让他心头温软成灾。

    “早点睡,有事叫我。”喑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霍以沫被他扶着躺下,掖好被子,他转身走向房间的沙发。

    沙发是他命人新搬进来的,因为她的手不方便,不放心她一个人睡,也知道让她和自己同*共枕,她怕是无法接受,只得做这样的安排。

    关灯,一室黑暗。

    翌日早上许思哲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霍以沫还在睡梦中没有醒,醒来的时候许思哲已经去上班了。

    吃过早餐,没事看看电视,打发时间,中午许思哲回来用午餐,下午送她回她的小窝。

    许思哲拿着钥匙帮她开门,霍以沫看到两盆木槿花安然无恙,心头松了一口气,请许思哲帮忙把它们搬到走廊晒晒太阳,通通风。

    许思哲给洒水壶灌满水,给她。

    霍以沫蹲在走廊上给木槿花浇水,许思哲在屋子里帮她收拾下凌乱的东西,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单手拿着纸巾擦拭木槿花叶子上的灰尘。

    他在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帮忙,清淡的开口:“这两盆木槿花对你很重要!”

    “嗯!”霍以沫点头,看着枝繁叶茂的木槿花,脸上洋溢出孩童般纯粹的笑容:“这两盆花是我哥生前最宝贝的东西,也是我离开霍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哥哥和嫂子都在这里陪着她,岂能不重要。

    许思哲一双清邃的眼眸盯着她素净的脸庞,总觉得这两盆花不仅仅像她说的那样是霍渊生前最宝贝的东西,似乎还有其他意义。

    只是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勉强她。

    在小窝逗留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霍以沫知道他工作很忙,也不好意思再继续磨蹭不回晨曦,耽误他的时间。

    让许思哲将木槿花搬回去,没闹没坚持的跟着他回晨曦了。

    许思哲送她回晨曦后,还有工作要处理,又出门了。

    霍以沫右手是没法子用,但左手还可以,就是打字慢了点,但一下午也能写出个几百个字,总比什么事不做得好。

    可能是天生的命贱,都不知道享受是什么,总喜欢让自己忙碌起来。

    晚上许思哲回来的时候,霍以沫坐在*上靠着,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面前摆放着的懒人桌电脑屏幕还亮着,播放着音乐,文档开着,标题为——温润如玉的男子。

    许思哲看到标题,眉梢不由的染上一丝笑意。

    温润如玉的男子……

    她是在写他吗?

    除了自己,他想不到她身边还有谁配得上这四个字了。

    没有细看她写了什么,将文档保存,关了音乐,刚将懒人桌搬下来,回头打算抱着她躺下,没想到她醒了。

    “你回来了。”霍以沫习惯性的去揉眼睛。

    许思哲在*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低低的嗓音道:“不要老揉眼睛,不好。困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本来不困的,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霍以沫迷糊的时候一点脾气都没有,温顺的像个家养的小猫咪,“你怎么这么晚?”

    “有个应酬没推掉,晚了。”许思哲解释,她迷糊的小模样映入眸底,有一种想要亲吻她的念头,但抑制住了。

    因为他应酬的地方难免有烟酒和香水,他不想带着这一身俗气的味道去拥抱她,甚至是亲吻她。

    霍以沫没说话,听到他又说:“我去洗澡,你睡吧。”

    扶着她躺下,掖好被子。

    许思哲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等他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到霍以沫还没睡。

    走过来,道:“怎么还不睡?”

    霍以沫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他过来。

    许思哲眼底拂过一丝意外,走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同*共枕?嗯?”

    “我相信你不会欺负我!”她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一点害怕与担心都没有。

    许思哲合衣在她身旁躺下,薄被只是搭了一点在腰间,“为什么相信我不欺负你?”

    “要欺负早就欺负了,不用等到我成这鬼样子才来欺负!”霍以沫说着打了一个哈欠,又缓缓道:“再说,你每晚睡沙发不就等我心软,过意不去,主动开口么!别给我装了!”

    晨曦那么多空房间,他不让何姨收拾,让人摆了张沙发,人高马大的他挤在那张沙发,怎么可能睡得舒服,每晚都能听到他翻身的动作。

    这是他的家,他的*,她算是鹊巢鸠占,一两天还好,每晚都这样,她倒是厚不起那个脸皮。

    许思哲低低的笑了,下颚温情的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真的不怕?”

    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男人,并且是对她有*的男人。

    “相信似乎比怕多点。”霍以沫慵懒的嗓音回答,“许大爷,可以睡觉了吗?我困……”

    “好,睡觉。”许思哲低低的嗓音*溺道,许大爷这个称呼听来也不过像是她在撒娇。

    长臂揽过她的肩膀避开她受伤的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温情的唇瓣在她的秀发上亲了下。

    此刻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给她。

    本来还很有困意的霍以沫在许思哲伸手关灯后,似乎不是很困了,突然开口:“许大爷,你还好吗?”

    黑暗中许思哲沉默几秒,问:“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不都有那点啥念头,否则多那个啥!而且我这么年轻漂亮一枝花,被你抱在怀中,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相信!”

    虽然受伤了,但霍以沫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魅力还是有的。

    许思哲又沉默好久,喉间滑出一句话来:“霍以沫,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立刻闭嘴睡觉,要么我可以让你一整夜都不用睡。”

    真不知道她小脑袋里到底想什么。

    搂着她睡觉这件事对于他而言,本就是一个极其考验他耐力和意志力的事,她倒好,不乖点,安分点,还和他讨论对她有没有感觉?

    这还需要问?

    霍以沫一听他这话,立刻乖乖闭嘴了。

    黑暗中静谧片刻,又听到他隐隐怒意的嗓音:“不准叫我许大爷!”

    其实也就大12岁而已,怎么一下子就从小叔叔升级成许大爷了。

    对于某个熊孩子对自己随时改变的称呼,有人颇为头疼,苦恼啊。

    题外话: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总裁的豪门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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