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 恨也是为了更深地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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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靳言也来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人弄到了医院。</p>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别的还好，就是惊吓过度，脚筋扭了，大概好一阵子不能开车。</p>
历夫人在一旁垂泪：“这怎么好，她向来野惯了的。”</p>
历靳言冷着脸：“腿断了才好。”</p>
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景瓷躲过了，要是音音真的将景瓷撞死了，她以为，自己就没有事了吗？</p>
封央就会放过她了？</p>
真是太天真了。</p>
历靳言这么说，历夫人不悦了：“靳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音音要是断了，怎么嫁得出去？”</p>
“她的腿没有断，嫁出去了吗？”历靳言的语气更冷：“连是非都分不清。”</p>
历夫人连声说：“好好好，你的心里还想景瓷那个小妖精是不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管了是吗？”</p>
历靳言有些火大：“你们纵容她，上次如果不是她存了心去撞景瓷，有今天景瓷故意耍她吗？”</p>
而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脑子，还要去撞。</p>
就是这次撞死，也不关景瓷的事情，人家的车和音音的车，可没有半点碰到。</p>
历夫人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历先生沉沉地说：“还吵什么，丢人现眼，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等她的脚好了，送到国外去，省得天天在家不安生。”</p>
历夫人自然是一番不同意。</p>
历靳言不想听下去，自己走出去，封央已经不在。</p>
他幽幽地抽了支烟。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笔直地走向外面的停车场。</p>
当他的车停到景瓷的公寓楼下时，仰头看着，那上面的灯，并没有开。</p>
他想了想，大概她是回景园了。</p>
但是景瓷并没有回景园。</p>
大概是知道有人会找她，她回了瑰丽酒店，向前台要了一间套房并订了餐。</p>
才洗过澡走出来，门就被敲响了，景瓷走了过去开门。</p>
但是并不是她预料中送餐的，而是封央。</p>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放在衣袋里，衣服有些乱，黑眸盯着她的。</p>
景瓷穿的是浴衣，领口有些低，她看着他眼里不掩饰的渴望，后退一步就想关门。</p>
他的手，迅速地格开了门，徒手一点一点地打开。</p>
景瓷忽然用力，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也夹到了他的手。</p>
外面，传来低咒声，接着，门被暴力地打开。</p>
巨大的力量让她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p>
封央不顾手上的疼痛，用力甩上门。</p>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眼里有着怒火。</p>
她退后，他前进，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去。</p>
景瓷的身体抵到了沙发上，她瞪着他：“你不要过来了！”</p>
他的面孔，满满的阴鸷，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掠夺的光芒，景瓷不禁缩了一下。</p>
他忽然大步上前，大手扣住她的细腰。狠狠用力。</p>
“你想做什么？”她瞪着他，才洗过的头发还有着水气，浴衣也因为挣扎而散开，狼狈得要命。</p>
封央咬着牙：“做什么？”</p>
他的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着的。</p>
一手扣着她的小腰，一手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的动作让她几乎疼了。</p>
她皱着眉，瞪着他：“疯子！”</p>
他俯低了面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脸：“我是疯了！”</p>
在她今天贡献了一出飚车惊魂后，还好意思说他是疯子。</p>
“你知道你在玩命吗？”他捏着她的下巴，面上的肌肉几乎是僵硬的。</p>
牢牢地盯着她的眼，几乎足以将她给焚烧。</p>
如果可是，他是真的想将她毁灭掉。</p>
这样就清静了，不用烦心和气愤了。</p>
景瓷勾了勾唇：“心疼厉音音了？怎么，来找我算账的吗？”</p>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来！”</p>
“关心我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伸出一手，很轻地抚着他面孔，而且动作是有些挑逗的。</p>
“封央，你真以为，你是我爸爸吗？”她轻轻地笑着，语气有些恶劣。</p>
“不许说了！”他的脸色一沉，在她没有反应之前，飞快地低头吻住她。</p>
她痛得直吸气，感受到他从来没有过的强势，一手扳着她的手臂往后。</p>
那种方式，羞耻极了。</p>
即使她再强势，这一刻，男女间的力量泾渭分明。</p>
就在她以为逃不过时，他却是停止了一切掠夺，只是抱着她，死死地抱着。</p>
那力道，几乎是要将她整个地揉进他的身体里。</p>
景瓷的身体还在颤抖。</p>
刚才，就像是死过一回，劫后余生。</p>
他终于稍稍地松开了她，将她的肩扳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p>
他衣着整齐，一件不少，而她简直是不堪。</p>
他就那样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可疑的水光。</p>
等景瓷想看清楚时，他已经松开了她。</p>
他背过身去笔直地走了出去，步子不曾停下。</p>
门再次关上时，她的心震了一下。</p>
他离开的很快，就像是他突然来一样。</p>
而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p>
想到那暴风雨般的吻，她到现在都是害怕的。</p>
闭了闭眼，难堪地蹲下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p>
走到洗手间里去洗了把脸，抬眼，就看到自己颈子里的点点红痕。</p>
十分醒目和暖昧。</p>
她用手搓了几下，没有弄掉，反而更明显了。</p>
她手里拿着一瓶护肤品，烦躁得用力丢向镜子。</p>
镜子应声而碎，而镜子里的她，也裂成一片片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p>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p>
这一次是真的送餐来的，景瓷打开门默默地接过。</p>
而那个漂亮的年轻服务生不敢乱看，匆匆签了字离开。</p>
景瓷将自己点的餐推进餐室，将菜放好，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p>
菜色很丰富，是瑰丽酒店的特厨做的，酒也很好。</p>
可是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却是什么也不想吃。</p>
闭上眼，都是某个男人轻哄的声音。</p>
“景瓷，吃一点。”</p>
“再不吃，我就吻你了。”</p>
“浣熊。去叫姐姐下来吃饭。”</p>
“宝宝，要不要我喂你，嗯？”</p>
有那么多那么多，多到她记不得了。</p>
她坐在那儿，看着那杯醇香的红酒，轻轻地笑了。</p>
她赢回了属于她的东西，可是她输了自己。</p>
封央，小哥哥，爸爸……</p>
她仰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液体，喝得过快，她剧烈地咳了几下。</p>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对自己说：景瓷，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对得起爷爷了，对得起所有的人。</p>
她没有做错，没有。</p>
她没有选择，从来没有。</p>
他小时候就放弃了她，他不记得她了。</p>
他还要伤害她，将她养起来，当成白痴一样地养着。</p>
景瓷轻轻地笑着，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p>
举着杯子，她傻傻地笑：“封央。我不后悔，你呢？”</p>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下了眼泪，但是她的眼角，仍是弯的，她努力地，还在微笑：“你不后悔，你为什么要哭呢，你以为，我不知道……”</p>
封央他哭了，心疼吗？</p>
舍不得她。还是他自己。</p>
真是天大的笑话，景瓷，封央……</p>
她喝醉了，趴在那儿，不停地喃喃自语：“景瓷喜欢小哥哥呢，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p>
一会儿，她又想想不对：“可是顾湛来了啊，我以为他是你啊！”</p>
她说着说着又哭，又喝酒……</p>
这一晚，她没有睡，就哭着闹着。一个人。</p>
没有人在旁边哄她，没有人叫她宝宝，没有人像是爸爸一样抱她回房间睡觉，告诉她，我们家的景瓷应该睡觉了。</p>
她的眼角有着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到冰冷的餐桌上，她没有去擦，就任着眼泪流着，不断地告诉自己，她不后悔，她没有错。</p>
一整晚。一整晚……</p>
瑰丽的酒店停车场，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p>
封央坐在车里，抽了一晚的烟。</p>
只要闭着眼，就能看到当时厉音音的车要朝着景瓷撞过去。</p>
他就是回去也睡不着。</p>
心里，像是堵着一样。</p>
而此时，更想回去，将厉音音给宰了。</p>
更想将那个小混蛋，给捉起来，关在家里，再也不让她出去了。</p>
一根接着一根地抽……</p>
他今晚失控了，像是疯了一样对她。</p>
如果不是最后停止，一定会弄伤她。</p>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他的情绪是濒临失控的边缘的。</p>
仰头看了看上面，在天际泛白的时候将车开走。</p>
景瓷清早是照例去公司的。</p>
头很晕，坐在办公室里，半天也没有动。</p>
盛昭曦将一叠资料扔到她面前，然后目光就顿住了。</p>
快步走过来，手指拉开她的领口，里面满满的吻痕。</p>
看起来不叫暖昧了，简直是怵目惊心。</p>
“是封央？”盛昭曦的声音有着一抹紧绷。</p>
景瓷抿了抿唇：“没有！”</p>
“没有什么？”盛昭曦冷冷地：“难道是你自己啃的？”</p>
景瓷揉着自己的额头：“昨天发生了点事情！”</p>
她将经过说了一次，然后盛昭曦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停手了，没有……”</p>
她作了个手势。</p>
景瓷有些无奈，点了下头：“是！”</p>
她顿了一下：“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去查一下厉音音现在怎么样了？”</p>
盛昭曦翻了个白眼：“你还关心她？”</p>
景瓷笑了一下：“当然了，我得关心她是不是失忆了。”</p>
沉默了一会儿：“要是能撞回去，也挺好的。”</p>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面目可憎。</p>
盛昭曦冷笑：“你关心她，她可不是，她可是要撞死你。”</p>
“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景瓷勾了勾唇，笑了笑：“以历靳言的脾气，大概是要将她送走。”</p>
盛昭曦轻哼：“送走最好，否则我也不会放过她。”</p>
景瓷揉着头：“好了，这些资料先放这里，我先睡一下。”</p>
盛昭曦看着她一脸的青白：“昨晚没有睡？”</p>
“喝多了！”景瓷也没有隐瞒，淡淡地说着，不以为意的样子。</p>
盛昭曦像是老妈子跟在后面，不满地说：“景瓷，你不能再喝了。”</p>
景瓷在休息室的门口掉过头：“放心吧，我也是偶尔。”</p>
盛昭曦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没有好气地说：“等你的胃疼了，看你怎么办。”</p>
景瓷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p>
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盛昭曦自己摸摸鼻子：“在这儿，睡得真习惯。”</p>
才要离开，办公室门口站了几个人。</p>
为首站着的，就是斯文败类商子遇，而后面，是封央。</p>
还有两个会计师，是她经常见到的。</p>
“景总呢？”商子遇十分温和地问。</p>
盛昭曦仔细地看封央，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迹相。</p>
她在心里骂了句禽兽，将景瓷弄成那样，自己一点儿也没有。</p>
她抿了抿唇：“在休息室。”</p>
又加了句：“睡觉。”</p>
除了封央。其他的三个男人都惊讶的。</p>
要知道，景总也是个工作狂啊。</p>
这个点，竟然在睡觉。</p>
封央的声音绷着：“ms国际，没有上班时间睡觉的。”</p>
盛昭曦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景总的身份是景氏的总裁。”</p>
在这里睡，是看得起你了。</p>
封央眯着眼看着盛昭曦，而商子遇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对着后面的两个男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景总，可能是累了。”</p>
他的语气，可暖昧了。</p>
因为他今天一早去华南路时，意儿说先生天亮才回来，在楼上洗澡。</p>
洗澡，能让人想到的事情太多了。</p>
而景总现在又这么累，那昨晚……</p>
封央看了看商子遇，忽然说：“你去我办公室。”</p>
两人一起回到顶楼，商子遇的语气淡淡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p>
封央看着他，伸手为自己和他分别倒了一杯，语气也是淡淡的：“昨天，厉音音又撞景瓷了。”</p>
商子遇的表情一僵，封央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看了好久才说：“结果就是厉音音自己掉到了坑里，受了点儿轻伤。”</p>
他丝毫没有隐瞒：“景瓷引她进去的。”</p>
商子遇的表情愣了很久。</p>
最后，他轻笑：“那是景总手下留情了。”</p>
如果景瓷故意引她去撞别的，而不是土质松软的大坑，想想厉音音会是什么下场。</p>
封央没有说话，只是连喝了两杯。</p>
没有人能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有多恐惧。</p>
商子遇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走出去了。</p>
走到外面，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无奈地笑笑。</p>
厉音音，心眼没有别人多，比别人要笨得多，想害别人，最后还是害的自己。</p>
这样的她，实在没有一处是他欣赏和喜欢的地方，其实她连善良也没有了。</p>
商子遇离开后，封央又喝了几杯。</p>
手里握着杯子，许久，终于松开。</p>
他又下了26楼，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良久，这才推门进去。</p>
里面静悄悄的，他小心地打开休息室的门。</p>
景瓷睡在里面，背朝着他，被子是盖在腰上的。</p>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打底毛衣，但是仍是能看得出身段的。</p>
这么冷的天，她都没有将空调打开，不冷吗，而且她总是会乱踢被子……</p>
封央伸手将空调打开，然后替她将被子盖好。</p>
本来是决定立即就走的，但是看了一眼她的侧颜就舍不得走了。</p>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小脸都是青青白白的。</p>
她半趴在枕间。习惯地将小手放在脸旁。</p>
她的睡姿是很像孩子的，他不陪着她睡时，她就会这样地睡着。</p>
到了后半夜，会将枕头抱在怀里当成他。</p>
封央的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几乎是立即的，她就张嘴吻住了他的手指。</p>
他只觉得指尖麻麻的，全身都暖了起来。</p>
一切，都是在睡梦中。</p>
异样，让她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是他放大的俊颜，还有他的手指。</p>
她惊了一下，然后就怒极，一下子挪开。</p>
她坐起身，想也不想地扇了他一个耳光。</p>
啪地一声，十分地响亮。</p>
封央的俊脸侧到一边，玉色的肌肤浮起一抹红痕。</p>
转过头来，手轻轻地抹过自己的脸，再看她。</p>
她的眼里明显有着一抹紧张。</p>
封央冷冷一笑：“看起来，你很怀念叫我爸爸的那些日子。”</p>
故意将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p>
景瓷冷着脸：“封先生可能是自作多情了。”</p>
“没有什么怀念的，因为不值得。”她拥着被子，眼里还是有着防备。</p>
封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这么戒备，我只是替你盖一下被子。”</p>
他顿了下，有些恶劣地说：“我也是，倒是不至于对你念念不忘，女人多的是，我又何必对着一个女人。”</p>
还是一个不听话，固执到顶，脾气大得要死的女人。</p>
景瓷将枕头扔到他身上：“那正好。滚出去，以后不要随便进来。”</p>
他捡起那个枕头，拍了拍，还给她时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撑在两侧，声音迷人：“这么早就睡，是不是昨晚欲求不满，睡不着，嗯？”</p>
景瓷瞪着他，眸子里染着一抹漂亮的氤氲，睡醒后。她的颊边都是会带着淡淡的红晕的，有些可爱，也让她看起来迷糊一些。</p>
她的冷情之态，是她最吸引人，最致命的。</p>
但是封央却也是往往恨得牙咬咬的。</p>
这个小王八蛋。</p>
而现在她这样子，让他的心里，微微地软了些许下来。表情也是温柔了些。</p>
凝视着她，勾着唇：“如果是，我可以勉为其难的。”</p>
他的手按了一下床垫，很不要脸地说：“这个舒适度还可以，我们也试过的。”</p>
他顿了一下。轻笑着：“是一个型号的。”</p>
景瓷又想拿东西砸他，手摸了半天，却只是摸到一个烛台。</p>
倒是没有敢立即砸下去，她的迟疑让他微微地耻笑了一会儿：“舍不得吗？”</p>
景瓷将东西放了回去，面无表情：“不关你的事！”</p>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起身，又看了看她。</p>
似乎她的眼里有着吃惊。</p>
封央的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p>
走出去，并好心地带上了门，而景瓷再也睡不着了。</p>
头还是昏沉的，她趴着，咬着被子……</p>
封央回到办公室。苏陌过来指示：“总裁，离过年八天了，是不是应该安排放假的事情。”</p>
事实上，往年的这个时候，ms国际已经放假了。</p>
她们现在是为谁加班，苏陌的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呢。</p>
封央接过她手里的单子，迟疑了一下：“景氏那边交接的事情怎么样了？”</p>
苏陌立即回答：“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p>
他的员工还要等着放假，楼下那只小猪在睡觉。</p>
封央很想十分有骨气地说现在放假，然后将那只猪赶回她自己家里去睡。</p>
但是想了想，却是改口了：“那就等景氏的事情交接好。”</p>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然后ms国际和景氏举办一次年宴。吃完放假。”</p>
苏陌轻咳一声：“ms国际的尾牙已经举办过了。”</p>
“现在是ms国际和景氏一起办。”封央的语气有些重：“这事你和景总说一下，就让她看着办，如果不想吃这顿饭的话，我不介意交接会拖到明年。”</p>
苏陌咽了一下口水，这是最新的撩妹方式吗？</p>
弄得这么大阵仗，就是吃一顿饭，要全公司的人陪着。</p>
有钱，就是任性。</p>
苏陌才要下去传达总裁的最高指令，封央又叫住了她：“下午再去，景总在睡觉。”</p>
这下，苏陌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意了，封央睨了她一眼，径自走进办公室。</p>
他坐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银链子。</p>
在他的手里摆来摆去，就像是他对景瓷的感觉一样，在爱情之间不停地摇摆。</p>
似乎恨也是为了更深地去爱她。</p>
苦涩一笑，随手抽了根烟放在唇边点上，缓缓吸了一口。</p>
他和她，现在是算怎么回事。</p>
他能感觉到的，景瓷是不想和他有感情上的半点儿牵扯了。</p>
这个小王八蛋，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心狠的了。</p>
从她拿着行李箱不吵不闹地能从家里搬出去，他就应该明白，她是死不回头的性格了。</p>
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肺都疼了。</p>
他按熄了烟，坐着发了一会儿呆。</p>
有那么多的公事要他去处理，但是他却提不起任何的心思，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可恶的小女人。</p>
他想去撕了她的衣服，按在身下，逼着问她究竟爱不爱他。</p>
封央摇着头笑，什么时候，他这么卑微了，竟然乞求着一个女人的爱。</p>
历靳言也来了，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人弄到了医院。</p>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别的还好，就是惊吓过度，脚筋扭了，大概好一阵子不能开车。</p>
历夫人在一旁垂泪：“这怎么好，她向来野惯了的。”</p>
历靳言冷着脸：“腿断了才好。”</p>
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景瓷躲过了，要是音音真的将景瓷撞死了，她以为，自己就没有事了吗？</p>
封央就会放过她了？</p>
真是太天真了。</p>
历靳言这么说，历夫人不悦了：“靳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音音要是断了，怎么嫁得出去？”</p>
“她的腿没有断，嫁出去了吗？”历靳言的语气更冷：“连是非都分不清。”</p>
历夫人连声说：“好好好，你的心里还想景瓷那个小妖精是不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管了是吗？”</p>
历靳言有些火大：“你们纵容她，上次如果不是她存了心去撞景瓷，有今天景瓷故意耍她吗？”</p>
而且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脑子，还要去撞。</p>
就是这次撞死，也不关景瓷的事情，人家的车和音音的车，可没有半点碰到。</p>
历夫人还想说什么，一旁的历先生沉沉地说：“还吵什么，丢人现眼，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等她的脚好了，送到国外去，省得天天在家不安生。”</p>
历夫人自然是一番不同意。</p>
历靳言不想听下去，自己走出去，封央已经不在。</p>
他幽幽地抽了支烟。然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笔直地走向外面的停车场。</p>
当他的车停到景瓷的公寓楼下时，仰头看着，那上面的灯，并没有开。</p>
他想了想，大概她是回景园了。</p>
但是景瓷并没有回景园。</p>
大概是知道有人会找她，她回了瑰丽酒店，向前台要了一间套房并订了餐。</p>
才洗过澡走出来，门就被敲响了，景瓷走了过去开门。</p>
但是并不是她预料中送餐的，而是封央。</p>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放在衣袋里，衣服有些乱，黑眸盯着她的。</p>
景瓷穿的是浴衣，领口有些低，她看着他眼里不掩饰的渴望，后退一步就想关门。</p>
他的手，迅速地格开了门，徒手一点一点地打开。</p>
景瓷忽然用力，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也夹到了他的手。</p>
外面，传来低咒声，接着，门被暴力地打开。</p>
巨大的力量让她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p>
封央不顾手上的疼痛，用力甩上门。</p>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眼里有着怒火。</p>
她退后，他前进，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去。</p>
景瓷的身体抵到了沙发上，她瞪着他：“你不要过来了！”</p>
他的面孔，满满的阴鸷，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掠夺的光芒，景瓷不禁缩了一下。</p>
他忽然大步上前，大手扣住她的细腰。狠狠用力。</p>
“你想做什么？”她瞪着他，才洗过的头发还有着水气，浴衣也因为挣扎而散开，狼狈得要命。</p>
封央咬着牙：“做什么？”</p>
他的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着的。</p>
一手扣着她的小腰，一手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的动作让她几乎疼了。</p>
她皱着眉，瞪着他：“疯子！”</p>
他俯低了面孔，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脸：“我是疯了！”</p>
在她今天贡献了一出飚车惊魂后，还好意思说他是疯子。</p>
“你知道你在玩命吗？”他捏着她的下巴，面上的肌肉几乎是僵硬的。</p>
牢牢地盯着她的眼，几乎足以将她给焚烧。</p>
如果可是，他是真的想将她毁灭掉。</p>
这样就清静了，不用烦心和气愤了。</p>
景瓷勾了勾唇：“心疼厉音音了？怎么，来找我算账的吗？”</p>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来！”</p>
“关心我吗？”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伸出一手，很轻地抚着他面孔，而且动作是有些挑逗的。</p>
“封央，你真以为，你是我爸爸吗？”她轻轻地笑着，语气有些恶劣。</p>
“不许说了！”他的脸色一沉，在她没有反应之前，飞快地低头吻住她。</p>
她痛得直吸气，感受到他从来没有过的强势，一手扳着她的手臂往后。</p>
那种方式，羞耻极了。</p>
即使她再强势，这一刻，男女间的力量泾渭分明。</p>
就在她以为逃不过时，他却是停止了一切掠夺，只是抱着她，死死地抱着。</p>
那力道，几乎是要将她整个地揉进他的身体里。</p>
景瓷的身体还在颤抖。</p>
刚才，就像是死过一回，劫后余生。</p>
他终于稍稍地松开了她，将她的肩扳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p>
他衣着整齐，一件不少，而她简直是不堪。</p>
他就那样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可疑的水光。</p>
等景瓷想看清楚时，他已经松开了她。</p>
他背过身去笔直地走了出去，步子不曾停下。</p>
门再次关上时，她的心震了一下。</p>
他离开的很快，就像是他突然来一样。</p>
而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p>
想到那暴风雨般的吻，她到现在都是害怕的。</p>
闭了闭眼，难堪地蹲下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p>
走到洗手间里去洗了把脸，抬眼，就看到自己颈子里的点点红痕。</p>
十分醒目和暖昧。</p>
她用手搓了几下，没有弄掉，反而更明显了。</p>
她手里拿着一瓶护肤品，烦躁得用力丢向镜子。</p>
镜子应声而碎，而镜子里的她，也裂成一片片碎片，再也拼凑不起来。</p>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p>
这一次是真的送餐来的，景瓷打开门默默地接过。</p>
而那个漂亮的年轻服务生不敢乱看，匆匆签了字离开。</p>
景瓷将自己点的餐推进餐室，将菜放好，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p>
菜色很丰富，是瑰丽酒店的特厨做的，酒也很好。</p>
可是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却是什么也不想吃。</p>
闭上眼，都是某个男人轻哄的声音。</p>
“景瓷，吃一点。”</p>
“再不吃，我就吻你了。”</p>
“浣熊。去叫姐姐下来吃饭。”</p>
“宝宝，要不要我喂你，嗯？”</p>
有那么多那么多，多到她记不得了。</p>
她坐在那儿，看着那杯醇香的红酒，轻轻地笑了。</p>
她赢回了属于她的东西，可是她输了自己。</p>
封央，小哥哥，爸爸……</p>
她仰头一口喝掉杯子里的液体，喝得过快，她剧烈地咳了几下。</p>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对自己说：景瓷，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对得起爷爷了，对得起所有的人。</p>
她没有做错，没有。</p>
她没有选择，从来没有。</p>
他小时候就放弃了她，他不记得她了。</p>
他还要伤害她，将她养起来，当成白痴一样地养着。</p>
景瓷轻轻地笑着，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p>
举着杯子，她傻傻地笑：“封央。我不后悔，你呢？”</p>
她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下了眼泪，但是她的眼角，仍是弯的，她努力地，还在微笑：“你不后悔，你为什么要哭呢，你以为，我不知道……”</p>
封央他哭了，心疼吗？</p>
舍不得她。还是他自己。</p>
真是天大的笑话，景瓷，封央……</p>
她喝醉了，趴在那儿，不停地喃喃自语：“景瓷喜欢小哥哥呢，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我？”</p>
一会儿，她又想想不对：“可是顾湛来了啊，我以为他是你啊！”</p>
她说着说着又哭，又喝酒……</p>
这一晚，她没有睡，就哭着闹着。一个人。</p>
没有人在旁边哄她，没有人叫她宝宝，没有人像是爸爸一样抱她回房间睡觉，告诉她，我们家的景瓷应该睡觉了。</p>
她的眼角有着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到冰冷的餐桌上，她没有去擦，就任着眼泪流着，不断地告诉自己，她不后悔，她没有错。</p>
一整晚。一整晚……</p>
瑰丽的酒店停车场，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p>
封央坐在车里，抽了一晚的烟。</p>
只要闭着眼，就能看到当时厉音音的车要朝着景瓷撞过去。</p>
他就是回去也睡不着。</p>
心里，像是堵着一样。</p>
而此时，更想回去，将厉音音给宰了。</p>
更想将那个小混蛋，给捉起来，关在家里，再也不让她出去了。</p>
一根接着一根地抽……</p>
他今晚失控了，像是疯了一样对她。</p>
如果不是最后停止，一定会弄伤她。</p>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他的情绪是濒临失控的边缘的。</p>
仰头看了看上面，在天际泛白的时候将车开走。</p>
景瓷清早是照例去公司的。</p>
头很晕，坐在办公室里，半天也没有动。</p>
盛昭曦将一叠资料扔到她面前，然后目光就顿住了。</p>
快步走过来，手指拉开她的领口，里面满满的吻痕。</p>
看起来不叫暖昧了，简直是怵目惊心。</p>
“是封央？”盛昭曦的声音有着一抹紧绷。</p>
景瓷抿了抿唇：“没有！”</p>
“没有什么？”盛昭曦冷冷地：“难道是你自己啃的？”</p>
景瓷揉着自己的额头：“昨天发生了点事情！”</p>
她将经过说了一次，然后盛昭曦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停手了，没有……”</p>
她作了个手势。</p>
景瓷有些无奈，点了下头：“是！”</p>
她顿了一下：“这不是重点好吗，重点是去查一下厉音音现在怎么样了？”</p>
盛昭曦翻了个白眼：“你还关心她？”</p>
景瓷笑了一下：“当然了，我得关心她是不是失忆了。”</p>
沉默了一会儿：“要是能撞回去，也挺好的。”</p>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的面目可憎。</p>
盛昭曦冷笑：“你关心她，她可不是，她可是要撞死你。”</p>
“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景瓷勾了勾唇，笑了笑：“以历靳言的脾气，大概是要将她送走。”</p>
盛昭曦轻哼：“送走最好，否则我也不会放过她。”</p>
景瓷揉着头：“好了，这些资料先放这里，我先睡一下。”</p>
盛昭曦看着她一脸的青白：“昨晚没有睡？”</p>
“喝多了！”景瓷也没有隐瞒，淡淡地说着，不以为意的样子。</p>
盛昭曦像是老妈子跟在后面，不满地说：“景瓷，你不能再喝了。”</p>
景瓷在休息室的门口掉过头：“放心吧，我也是偶尔。”</p>
盛昭曦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没有好气地说：“等你的胃疼了，看你怎么办。”</p>
景瓷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肩。</p>
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盛昭曦自己摸摸鼻子：“在这儿，睡得真习惯。”</p>
才要离开，办公室门口站了几个人。</p>
为首站着的，就是斯文败类商子遇，而后面，是封央。</p>
还有两个会计师，是她经常见到的。</p>
“景总呢？”商子遇十分温和地问。</p>
盛昭曦仔细地看封央，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迹相。</p>
她在心里骂了句禽兽，将景瓷弄成那样，自己一点儿也没有。</p>
她抿了抿唇：“在休息室。”</p>
又加了句：“睡觉。”</p>
除了封央。其他的三个男人都惊讶的。</p>
要知道，景总也是个工作狂啊。</p>
这个点，竟然在睡觉。</p>
封央的声音绷着：“ms国际，没有上班时间睡觉的。”</p>
盛昭曦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景总的身份是景氏的总裁。”</p>
在这里睡，是看得起你了。</p>
封央眯着眼看着盛昭曦，而商子遇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对着后面的两个男人说：“你们先下去吧，景总，可能是累了。”</p>
他的语气，可暖昧了。</p>
因为他今天一早去华南路时，意儿说先生天亮才回来，在楼上洗澡。</p>
洗澡，能让人想到的事情太多了。</p>
而景总现在又这么累，那昨晚……</p>
封央看了看商子遇，忽然说：“你去我办公室。”</p>
两人一起回到顶楼，商子遇的语气淡淡的：“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p>
封央看着他，伸手为自己和他分别倒了一杯，语气也是淡淡的：“昨天，厉音音又撞景瓷了。”</p>
商子遇的表情一僵，封央的目光落在他的面上，看了好久才说：“结果就是厉音音自己掉到了坑里，受了点儿轻伤。”</p>
他丝毫没有隐瞒：“景瓷引她进去的。”</p>
商子遇的表情愣了很久。</p>
最后，他轻笑：“那是景总手下留情了。”</p>
如果景瓷故意引她去撞别的，而不是土质松软的大坑，想想厉音音会是什么下场。</p>
封央没有说话，只是连喝了两杯。</p>
没有人能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有多恐惧。</p>
商子遇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走出去了。</p>
走到外面，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无奈地笑笑。</p>
厉音音，心眼没有别人多，比别人要笨得多，想害别人，最后还是害的自己。</p>
这样的她，实在没有一处是他欣赏和喜欢的地方，其实她连善良也没有了。</p>
商子遇离开后，封央又喝了几杯。</p>
手里握着杯子，许久，终于松开。</p>
他又下了26楼，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良久，这才推门进去。</p>
里面静悄悄的，他小心地打开休息室的门。</p>
景瓷睡在里面，背朝着他，被子是盖在腰上的。</p>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打底毛衣，但是仍是能看得出身段的。</p>
这么冷的天，她都没有将空调打开，不冷吗，而且她总是会乱踢被子……</p>
封央伸手将空调打开，然后替她将被子盖好。</p>
本来是决定立即就走的，但是看了一眼她的侧颜就舍不得走了。</p>
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小脸都是青青白白的。</p>
她半趴在枕间。习惯地将小手放在脸旁。</p>
她的睡姿是很像孩子的，他不陪着她睡时，她就会这样地睡着。</p>
到了后半夜，会将枕头抱在怀里当成他。</p>
封央的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食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唇，几乎是立即的，她就张嘴吻住了他的手指。</p>
他只觉得指尖麻麻的，全身都暖了起来。</p>
一切，都是在睡梦中。</p>
异样，让她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是他放大的俊颜，还有他的手指。</p>
她惊了一下，然后就怒极，一下子挪开。</p>
她坐起身，想也不想地扇了他一个耳光。</p>
啪地一声，十分地响亮。</p>
封央的俊脸侧到一边，玉色的肌肤浮起一抹红痕。</p>
转过头来，手轻轻地抹过自己的脸，再看她。</p>
她的眼里明显有着一抹紧张。</p>
封央冷冷一笑：“看起来，你很怀念叫我爸爸的那些日子。”</p>
故意将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p>
景瓷冷着脸：“封先生可能是自作多情了。”</p>
“没有什么怀念的，因为不值得。”她拥着被子，眼里还是有着防备。</p>
封央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这么戒备，我只是替你盖一下被子。”</p>
他顿了下，有些恶劣地说：“我也是，倒是不至于对你念念不忘，女人多的是，我又何必对着一个女人。”</p>
还是一个不听话，固执到顶，脾气大得要死的女人。</p>
景瓷将枕头扔到他身上：“那正好。滚出去，以后不要随便进来。”</p>
他捡起那个枕头，拍了拍，还给她时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撑在两侧，声音迷人：“这么早就睡，是不是昨晚欲求不满，睡不着，嗯？”</p>
景瓷瞪着他，眸子里染着一抹漂亮的氤氲，睡醒后。她的颊边都是会带着淡淡的红晕的，有些可爱，也让她看起来迷糊一些。</p>
她的冷情之态，是她最吸引人，最致命的。</p>
但是封央却也是往往恨得牙咬咬的。</p>
这个小王八蛋。</p>
而现在她这样子，让他的心里，微微地软了些许下来。表情也是温柔了些。</p>
凝视着她，勾着唇：“如果是，我可以勉为其难的。”</p>
他的手按了一下床垫，很不要脸地说：“这个舒适度还可以，我们也试过的。”</p>
他顿了一下。轻笑着：“是一个型号的。”</p>
景瓷又想拿东西砸他，手摸了半天，却只是摸到一个烛台。</p>
倒是没有敢立即砸下去，她的迟疑让他微微地耻笑了一会儿：“舍不得吗？”</p>
景瓷将东西放了回去，面无表情：“不关你的事！”</p>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起身，又看了看她。</p>
似乎她的眼里有着吃惊。</p>
封央的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p>
走出去，并好心地带上了门，而景瓷再也睡不着了。</p>
头还是昏沉的，她趴着，咬着被子……</p>
封央回到办公室。苏陌过来指示：“总裁，离过年八天了，是不是应该安排放假的事情。”</p>
事实上，往年的这个时候，ms国际已经放假了。</p>
她们现在是为谁加班，苏陌的心里可是一清二楚呢。</p>
封央接过她手里的单子，迟疑了一下：“景氏那边交接的事情怎么样了？”</p>
苏陌立即回答：“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p>
他的员工还要等着放假，楼下那只小猪在睡觉。</p>
封央很想十分有骨气地说现在放假，然后将那只猪赶回她自己家里去睡。</p>
但是想了想，却是改口了：“那就等景氏的事情交接好。”</p>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然后ms国际和景氏举办一次年宴。吃完放假。”</p>
苏陌轻咳一声：“ms国际的尾牙已经举办过了。”</p>
“现在是ms国际和景氏一起办。”封央的语气有些重：“这事你和景总说一下，就让她看着办，如果不想吃这顿饭的话，我不介意交接会拖到明年。”</p>
苏陌咽了一下口水，这是最新的撩妹方式吗？</p>
弄得这么大阵仗，就是吃一顿饭，要全公司的人陪着。</p>
有钱，就是任性。</p>
苏陌才要下去传达总裁的最高指令，封央又叫住了她：“下午再去，景总在睡觉。”</p>
这下，苏陌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深意了，封央睨了她一眼，径自走进办公室。</p>
他坐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银链子。</p>
在他的手里摆来摆去，就像是他对景瓷的感觉一样，在爱情之间不停地摇摆。</p>
似乎恨也是为了更深地去爱她。</p>
苦涩一笑，随手抽了根烟放在唇边点上，缓缓吸了一口。</p>
他和她，现在是算怎么回事。</p>
他能感觉到的，景瓷是不想和他有感情上的半点儿牵扯了。</p>
这个小王八蛋，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心狠的了。</p>
从她拿着行李箱不吵不闹地能从家里搬出去，他就应该明白，她是死不回头的性格了。</p>
狠狠地抽了两口烟，肺都疼了。</p>
他按熄了烟，坐着发了一会儿呆。</p>
有那么多的公事要他去处理，但是他却提不起任何的心思，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可恶的小女人。</p>
他想去撕了她的衣服，按在身下，逼着问她究竟爱不爱他。</p>
封央摇着头笑，什么时候，他这么卑微了，竟然乞求着一个女人的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