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这一晚，如春风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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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在被子里，他也除下睡袍和她一起睡下。</p>
景瓷背过身去，声音冷冷的：“不要用你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p>
封央有些好气又好笑，他的手指不但没有挪开，反而探到了她的衣服里：“我没有碰她，是她碰了我，景总求安慰。”</p>
他没脸没皮，景瓷气死了，伸手拍开他，但是怎么也拍不走。</p>
“好了，睡觉吧。”他总算是收回了作恶的手，哄着她再睡一会儿。</p>
景瓷抿了抿唇，没有吱声。</p>
睡醒了已经是下午，封央去了公司一趟。</p>
景瓷一个人坐在家里，想到这几次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有措施，于是拿了外套出门。</p>
意儿看着她出去，有些紧张：“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p>
“我出去买点东西。”景瓷的声音淡淡的：“一个小时就回来。”</p>
她穿上外套，打开一辆跑车的车门坐进去。</p>
意儿看着车子离开，立即跑去打了电话：“先生，少奶奶出去了。”</p>
封央问了两句就挂了电话。</p>
其实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不想要孩子。</p>
而他这几晚，又刻意地想要。</p>
在做的时候，特别是最后，她挣扎得厉害，而他都有些野蛮地扣着她不许她逃开。</p>
像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她就会怀孕。</p>
这几天是安全期，所以她还算是淡定。</p>
这会儿出门，是买药了吧。</p>
封央笑了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p>
反正拿下景瓷是迟早的事情，她的防线实在是太弱了。</p>
封央在公司里处理了一下公事，中途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肖若。</p>
肖若听了，笑着骂了几句，但是还是为他办了事情。</p>
不到下班的时候，一瓶外表是避孕药，内里是维生素的药瓶就送过来。</p>
封央看了一下外包装，再打开看看，确实是很像。</p>
他笑了笑，将这个放进袋子里。</p>
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他拿起钥匙准回去。</p>
在门口时，碰到了商子遇。</p>
封央其实是不太想和他多聊的，一个成家的男人，特别是新婚的男人，家里的乐趣多着呢。</p>
不过，封央的目光眯了眯。</p>
刚才还没有发现，这会儿忽然换了一个角度，他就看到了商子遇的脖子里，有着深浅不一的吻痕。</p>
封央放下手里的公事包，专心地研究起了商子遇脖子里的吻痕。</p>
商子遇伸手摸了一下：“怎么了？”</p>
“去照一下镜子吧！”封央十分愉悦。</p>
商子遇心中觉得不妙，快步走到休息室的洗手间看了一下，然后表情很微妙。</p>
走出来时，他已经整理过，挡住了。</p>
封央修长的身体依在办公桌前，轻笑一声：“怎么，昨晚风流了？”</p>
他就猜不出和尚一样的商子遇，能和什么女人滚在一起。</p>
商子遇抿了下唇，睨着封央，然后叹息一声：“是盛昭曦。”</p>
封央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p>
“看这阵势，是真刀实枪地弄过了？”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比较糙。</p>
商子遇勾了勾唇，轻哼一声：“你说呢？”</p>
封先生轻笑：“感觉怎么样？”</p>
“还不错！”商子遇说得很淡，心里却是知道，是惹了大麻烦了。</p>
盛昭曦是很美，美得让男人想要，但是她也很强势。</p>
绝对不是宜家宜室娶回去的，商子遇的家族很复杂，也绝对不适合她那种身份的，他敢说，她要是踏进商家，无人护着，绝对能被扒层皮。</p>
但是让他放弃，或者说是当那几晚不存在，他又有那么一些不舍得。</p>
封央的薄唇微微上扬，拿起办公桌上的公事包，好心地忠告：“子遇，你在上她之前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姐姐。就能这样被你睡了？”</p>
说完，他就走出去，留商子遇一个人在那里好好地想。</p>
商子遇扯了扯唇，这件事情不难办，他睡了人家是真的，要是实在要他负责，他会……</p>
封央回到别墅时，景瓷已经回去了，正在院子里和浣熊修理草坪。</p>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年轻极了。</p>
封央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走进主宅上楼。</p>
他在阳台上看了一下，景瓷还在那里修着草坪，样子很傻。</p>
他小心地抽开床头的抽屉，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瓶药。</p>
封央笑了一下，将公事包里的那瓶药换了过去。</p>
好在她是开过封的，所以倒也是好混过去。</p>
将原本的药又放进他的公事包，这才换了衣服下楼。</p>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她一声尖叫。</p>
封央快走几步过去，然后他家的景总就飞快地朝着他跑过来。</p>
腾地一下，就爬到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颈子，细长腿儿盘在他的腰间。</p>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着：“有虫子！”</p>
封央有些失笑，拍着她的小屁股：“这个也怕？”</p>
而那只浣熊，正在和虫子搏斗。</p>
景瓷不敢看，小手抱紧：“封央，你快抱我回家！”</p>
现在，脚下面的草坪，似乎随时都会有虫子出没，她吓得不敢走一步了。</p>
封央轻笑一声：“有什么奖励？”</p>
他似乎是在抱怨：“你很重！”</p>
景瓷气坏了，瞪着他：“我才没有很重！”</p>
“景瓷，要是没有奖励，我现在就放你下来！”他笑着，作势要将她放下。</p>
景瓷尖叫一声，用力地抱紧他，声音都抖了：“你要什么奖励？”</p>
说着，她亲了他的唇一下。</p>
她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和浣熊有些像。</p>
封央的心都萌化了，但是面上仍是没有软化的迹像的。轻咳一声：“不够！”</p>
她趴在他的肩上，目光盯着地上，生怕一个小虫子又钻出来。</p>
“景瓷，今晚你主动亲亲我……”他说着的时候，还是有些自在地轻咳一声的。</p>
景瓷愣了一下，然后就瞪着他。</p>
“不愿意？”他的手一松，景瓷吓死了，连忙将小腿又蹭地往上爬了两下。</p>
她趴着，眼里都有泪水了，软萌软萌地：“好！”</p>
说完后，她生气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p>
封央轻笑，知道她生气了。</p>
不过，目的是达到了。</p>
他轻轻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晚上要是你敢反悔的话，你知道后果。”</p>
她哪里敢，景瓷的腿用力的晃了一下：“你快抱我回去。”</p>
封央笑了笑，直接将她抱到了草坪边上的一个长椅上让她坐着，他自己拿了工具去修整。</p>
末了，还让人在上面喷酒了一定剂量的杀虫剂。</p>
封央看了看景瓷，笑了起来：“过来看看。”</p>
景瓷才不肯，赖在椅子上。</p>
浣熊咬着她的衣服，将她往那边拖。</p>
景瓷大叫，浣熊有些呆呆地看了看封央。</p>
封央朝着它微笑了一下，然后浣熊就欢快地继续咬景瓷的衣服。</p>
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景瓷一下子被拖下去。</p>
她赤着脚踩着草坪，尖叫出声。</p>
那样子，狼狈又可笑。</p>
封央轻笑一声，欣赏了一会儿后，走过来轻松地抱起她：“胆子这么小。”</p>
景瓷的小脸上都是泪水，趴在他的肩上，哭着：“我怕所有软软的东西。”</p>
所有软软的东西？</p>
封央轻笑着，伸手捉住她的小手往他的某处探了去。</p>
景瓷忘了哭，巴巴地望着他。</p>
“这也是软软的，你怎么不怕？”他轻笑着摸着她的小耳朵。</p>
景瓷的手一下子就缩了回来，眼睛布满了水气，瞪着他：“封央，你不要脸。”</p>
阳光下，他抱着她的小身体，专注地吻着。</p>
景瓷忘了小虫子，沉浸在他的吻里。</p>
许久，他才松开她，她的小嘴有些微肿，巴巴地望着他，声音像是小蚊子一样：“其实，有时候也很怕的。”</p>
封央的心里滑过一抹悸动，并不是说她说了多么动听的情话，而是她愿意和自己这么说话，说明她现在已经有些软化了。</p>
他抱着她一起坐到躺椅上，声音有些低沉：“怕什么？”</p>
景瓷抿着小嘴，声音很轻很轻：“不知道！”</p>
景瓷一扭头，趴在他的怀里不肯说话了。</p>
封央笑了一下，抱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的阳光。</p>
似乎，比他想得要美好一些，景瓷也是。</p>
她的脸热热的趴着，她觉得自己有些堕落了，明明他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他的怀抱这么温暖，她一点也不想离开。</p>
好久好久，她的声音才很轻地说：“那几晚，很怕……”</p>
封央立即知道她的意思，抱了抱她：“以后不会了。”</p>
亲了亲她的发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景瓷，以后我不会那样了。”</p>
她伏在他的怀里，不出声。</p>
他偶尔会低头亲吻她一下，景瓷躲不过，只能任他亲。</p>
“那个软软的东西……”他贴着她的小耳朵，灼灼的气息喷着她的小耳朵：“现在不软了！”</p>
景瓷当然知道。</p>
他委实是有些忍不住了：“回房？”</p>
景瓷的小脸有些薄红，还很烫，声音很低很低：“我在房间等你。”</p>
说着，她下去将鞋子穿好，回头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p>
封央懒懒地坐在那儿，手扶着一旁的扶手，勾起唇笑了笑，随后起身，慢慢地跟在她后面。</p>
走进主宅时，景瓷的人就不见了。</p>
封央上楼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人，真是淘气。</p>
他笑了笑，又下楼来，看到景瓷在楼下的厨房里，看着意儿在做下午茶。</p>
封央轻咳一声：“景瓷！”</p>
景瓷的小脸微红，小手撑在流理台上，假装不看他：“我在学这个。”</p>
意儿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想避开，又怕这太明显了。</p>
封央看了看，对着意儿说：“先出去，我来弄。”</p>
意儿巴巴地看了看景瓷，少奶奶，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先生的话不敢不听，于是头一低，跑走了。</p>
景瓷看了看意儿，有些无奈，封央倒是正正经经地在那里接手，将一份英式下午茶做得十分精致。</p>
景瓷就在那儿看着，他的手指很修长漂亮，是那种玉色的。</p>
封央抬眼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问：“景瓷，在想什么？”</p>
她抿了抿小嘴，没有理他。</p>
封央笑笑，也没有勉强她来着。</p>
伸手将两份下午茶端到厅里的几上，招呼她一起去喝。</p>
景瓷有些怕他乱来。封央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坐在那里，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声音慢条斯理地：“我并不怎么急。”</p>
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而且和她也有过很多次情事，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p>
景瓷挪过去，他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景瓷满足地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小猫一样。</p>
封央微微地笑着，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p>
如果她知道的话，当时就不会那样地怀疑他了。</p>
白天放过她了，晚上自然不会放过她。</p>
豪华的房间里，他一次一次地逗她，直到她彻彻底底地不怕他那儿。</p>
“记得白天说的话吗？”他声音暗哑得不像话：“你说，主动亲亲我的……”</p>
景瓷愣了一下，尔后就微张着小嘴：“不要！”</p>
她吓得躲在被子里，被他掀开，她吓得跑到了露台上。</p>
想将移门拉上的。但是他的大掌握住了，轻轻地移开，她被按在他的身前。</p>
“宝宝，来吧！”他不要脸地坐着，将她的小脑袋按到了下面。</p>
这一晚，景瓷的三观彻底地被刷新了。</p>
事毕，小乌龟生气了。</p>
她的身上裹着他的衬衫，像是小兽一样，气喘吁吁地伏在他的怀里喘气。</p>
小手用力地揪了他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p>
后面的一句她是怎么也问不出来，说着说着，就更生气了。</p>
封央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扳着她的小脸，声音很轻很轻：“这种事情，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忽然目光有些放空。</p>
她别过脸，看着外面的星空。</p>
很美很美，此时她在他的怀里，也很温暖。</p>
可是她觉得不够，她贪心地还想要很多。</p>
鼻子一酸，她无声地落了泪。</p>
封央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胸口都要淹水了。</p>
“怎么了？”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身体，亲了亲她的额头。</p>
景瓷觉得很丢脸，她才不要和他说。</p>
于是扭着小脸，就是不肯说。</p>
封央笑了一下，伸手抱了抱她，亲了亲：“小傻瓜！”</p>
将她抱了起来，此时她只穿着他的衬衫，细长的腿很诱人。</p>
他的手温柔地为她拭泪，声音很轻很轻：“景瓷，现在你问我要什么，我都能给你。”</p>
他说的时候，很认真也很温柔。</p>
景瓷呆了呆，然后傲娇地趴着，声音闷闷的：“我才不要呢！”</p>
“你和我闹了这么久，现在真的不要？”他好气又好笑，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她。</p>
景瓷不肯起来：“不要！”</p>
她孩子气极了，封央也不逗她了，抱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的星空。</p>
等她有些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捏着她的小脸蛋，声音带着一抹笑：“小傻瓜。我怎么会不爱。”</p>
他其实是想过这个问题的，最后的结论是，这辈子，也许都不愿意放手。</p>
这种感觉，这种占有欲，应该就是爱了吧。</p>
想过之后，他就释然了，并没有纠结很久。</p>
景瓷其实是听到了，她醒了过来，当她听到时，颤了一下，然后就假装睡着。</p>
她的睫毛颤动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p>
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尔后轻声地低语了几句，景瓷将小脸埋得更深了。</p>
这一晚，如春风十里。</p>
封央没有再碰她了，因为她要回门。</p>
他陪着她，大概是因为昨晚太过于甜蜜，所以景瓷的小脸光洁动人。倒不像是被迫的。</p>
老爷子也放了心，留了午餐就早早放人了。</p>
离开时，老爷子抚着胡子，笑眯眯地对封央说：“你可要努力啊，我这没有几年可活了，早些让我抱上重孙。”</p>
景瓷的脸红了，而封先生则十分认真地说：“爷爷，我一定好好努力。”</p>
景瓷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p>
封央笑了笑，伸手揽着她和老爷子告别。</p>
回去时，也没有立即回别墅，封央带着她去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p>
等到电影散场，已经是晚上八点。</p>
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a国的街头。</p>
景瓷看着夜色的灯，忽然被他叫住：“景瓷！”</p>
她看他，封央的面色有些温柔，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我想吻你！”</p>
她有些羞，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然后挣开他扭头离开。</p>
封央笑了一下，走过去重新牵住她的小手，声音很轻：“封太太。昨晚你听到了！”</p>
景瓷继续朝着前面走：“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p>
封央轻笑：“是吗？”</p>
景瓷拉着他朝着前面走，脸红红的。</p>
过了一会儿，封先生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景瓷，你走错了！”</p>
景瓷看着四周，回头看，确实他的车在后面。</p>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封央好脾气地摸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和浣熊一样，都很傻！”</p>
景瓷拉开车门上车，决定不理他。</p>
封央坐到车上时，笑了一下，正要发动车子时，前面一辆车打开了远灯。</p>
他眯了眯眼，打开车门下车。</p>
对面的车上，下来的是顾湛，还有一旁的景月。</p>
顾湛的眸子看着封央，还有景瓷。</p>
他们看起来很好很好，一点儿也不像传闻中的被逼婚。</p>
景瓷坐在车里，也看到了，她想下车。被封央阻止了。</p>
“坐在车里不要下来。”他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很疼爱的样子。</p>
顾湛朝着封央走过去，景月拉了拉他：“顾湛……”</p>
顾湛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冰冷：“你让开！”</p>
景月不但没有让开，反而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顾湛，我不让你去，景瓷已经和封央结婚了。”</p>
顾湛的目光盯着她，里面除了冷意，还是冷意。</p>
“景月，如果不是你去找景瓷，会有今天吗？”他轻轻地笑了起来：“靠出卖自己爱着的女人来得回自己的东西，这种事情，我顾湛不屑。”</p>
他说完，景月就笑了起来，笑得流出了眼泪。</p>
“是啊，顾湛，你是可以不在乎你拥有，或者失去，因为你从来没有尝过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景月咬牙：“可是你忘了吗，那条项链。”</p>
她还没有说完，顾湛就怒不可遏地挥了手，一巴掌结实地打在她的脸上。</p>
他喘着气，目光带着腥红。</p>
此时他是狼狈的，因为被她说出事实而恼怒。</p>
这样的顾湛，不是她爱着的那个。</p>
景月的声音很轻：“你也怕，是吗？”</p>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说着愤怒，可是你不也接受了吗？顾湛，连我都看不起你了呢！”</p>
他们的对话，让封央听了进去，他眯了眯眼，对这对夫妻吵架不感兴趣。</p>
他回到车上，景瓷看着他。</p>
封央的语气很淡：“是为了，上次你求情的事情！”</p>
景瓷垂眸，声音很低地说：“我们回去吧！”</p>
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顾湛和景月不堪的场面。</p>
一个是她再也不欠，一个是她不想看到的。</p>
封央侧过来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摸了她的小脑袋一下：“好了，不要再想了。”</p>
景瓷的心里有所触动，侧过头看了他一眼。</p>
封央一边将车倒走，一边微微一笑：“景瓷，回去后想做什么？”</p>
“你的问题，很可笑！”景瓷看着外面的夜色，很美，很安静。</p>
封先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很可笑吗？”</p>
他笑了起来，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声音很低：“景瓷，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p>
她有些脸热，小手想挣开，却是怎么也挣不了。</p>
“小心开车！”她的声音很弱地说。</p>
封先生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声音很低很低：“事实上，我对于开车，很有经验。”</p>
他忽然侧头看着她：“封太太，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p>
景瓷的脸红了，这人，真是没有正经的。</p>
而那边，景月挣开顾湛，她一边倒退一边疯狂地说：“我要去告诉景瓷，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顾湛，你死了这条心吧，景瓷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冒牌。”</p>
她一步一步地退后，然后扭头想追赶封央的车时，从侧面开过来一辆白色的跑车。</p>
咚地一声，景月的身体被高高地抛起，再落下。</p>
她的衣裙间，满是鲜血。</p>
流了一地，衬着她苍白的面孔。</p>
顾湛愣了一下，手指都在颤抖，尔后他飞快地抱起她，朝着车子走去。</p>
景月的手指拼命地抓着他，声音支离破碎：“顾湛，顾湛……我的孩子会不会……”</p>
顾湛将她放进车子里，他的手上都是鲜血，极力镇定朝着医院里开去。</p>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摇了摇头：“太迟了，孩子没有能保住。”</p>
顾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下头。</p>
景月因为出血，在里面又抢救了半个小时，推出来时，脸色苍白如纸。</p>
顾湛默默地跟了进去。</p>
她躺在那儿，小肚子已经平了。</p>
不再有他的孩子。</p>
顾湛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不是如释重负，而是苦涩。</p>
他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抽烟，抽了很久很久。</p>
“孩子，孩子！”景月轻轻地抽泣声传了过来。</p>
顾湛掉头，看到氤氲的灯光下，她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p>
他轻轻地走回去，望住她，声音平和，却是残忍的：“孩子没有保住。”</p>
或许，对那个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吧。</p>
至少，没有了病痛。</p>
景月的手。不断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抚着，她呆呆地望着顾湛，哭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p>
顾湛一直静静地，没有安慰她。</p>
病房里，压抑而克制。</p>
景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满脸憔悴地自己出了院。</p>
在顾湛的那间别墅里，她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缓缓拎下楼。</p>
顾湛坐在大厅里，看着她来，看着她走。</p>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p>
最后，她停在他的面前，行李落地。</p>
“顾湛，对不起，我打扰了你的人生！”她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是虚弱的。</p>
但是她的脸有着一抹微笑，宛若新生。</p>
“我一直说你在欺骗景瓷，其实……”她垂眸：“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错认了，又何错之有。”</p>
而一旦爱上了，便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难他。</p>
如果不是当初她用药，他早已经得到幸福。</p>
他那么好，是她配不上他。</p>
“我们的离婚协议应该生效了，麻烦你办一下，你走了……”她抿了抿唇：“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p>
顾湛一直坐在那儿，没有说话。</p>
他不爱景月，如果此时他心软拘留的话，那么，他们的悲剧还会继续。</p>
所以，他不开口，看着她慢慢地走向阳光下。</p>
她的步子很慢，但总是，一点一点地出去了。</p>
顾湛看着她，微微地笑了起来。</p>
——</p>
封央华南路的别墅里，景瓷舒舒服服地翻看着报纸，而封先生在负责打包李行。</p>
再过一天，他们就要去法国蜜月了。</p>
这两天，他稍稍地节制了一下。</p>
景瓷趴着翻看着，忽然被一个标题吸引住，目光看着那里很久都没有挪动一下。</p>
封央将东西归类放好，然后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在看什么，半天不动的。”</p>
景瓷抬起小脸，扭过来看着他，声音是有些呆愣的：“景月，流产了。”</p>
“流产？”封央的俊眉微微一挑，然后就自然地坐在她身边将报纸拿了过来，手将她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腿一上，和她一起看。</p>
他一目双行地看了过去，然后淡淡地说：“应该是那晚的事情！”</p>
景瓷的小手抱着他的腰，将头枕到了他的手臂上：“那天我们碰到他们的时候？”</p>
“应该是！”封央亲了亲她：“乖，不要想了！”</p>
景瓷瞪着他半天，然后抿了下小嘴：“你铁石心肠！”</p>
“我要是太心软，你又要有意见了！”封央好气又好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p>
景瓷说着坐了起来，盘着腿儿，瞪着他：“这个孩子，也算上你一份的。”</p>
“我可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封央将她的小手拉到唇里轻咬：“你不要冤枉我。”</p>
景瓷哼了哼：“要不是你让她下药给顾湛，怎么会有这个孩子？”</p>
所以说，这个孩子，是有他的一份的。</p>
封央抿了唇，语气很淡：“说到底，你就是不舍得前男友？”</p>
他的大手危险地抚着她的小颈子，然后往下。</p>
景瓷尖叫，忽然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上有着不悦：“我和顾湛早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你，宋慈那儿，你让人送东西过去了是不是？”</p>
封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收回手，也没有和她调笑了：“生气了？”</p>
景瓷抿了抿唇：“你是希望我生气呢，还是不希望呢！”</p>
生气，说明她在乎他。</p>
不生气，则就有两个意思了，一是她不在乎，一心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有一种就是，还是不在乎。</p>
封央盯着她看，好久，他的语气淡淡的：“你不喜欢，没有以后了。”</p>
他将她拖回自己的怀里，面孔搁在她的肩上：“我对她早没有什么的，只是因为有些许情分在，毕竟不想她落到最坏的田地。”</p>
景瓷感觉着背后的人灼灼的气息，她忽然笑了笑，侧过脸：“封总裁，你是在说笑话呢！”</p>
他顿了顿，然后盯着她的眼，也笑了，轻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太聪明，不是很好！”</p>
景瓷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像是心尖上被咬了一下一样，心悸得厉害。</p>
她摸了小鼻子一下，然后闷闷地说：“可是我，不喜欢你和她往来，就算是利用也好，就算是，她来找你。”</p>
封央的心里有些软，她愿意和他说这样的话。代表，她心里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p>
“现在，不生我的气了？”他抱住她，轻轻地摇晃，像是抱着小女儿一样。</p>
景瓷哼了哼：“还生气呢！”</p>
他将她侧抱了些过来，调笑着：“这我些天，这么辛苦地慰劳你，都没有一点儿的感动？”</p>
景瓷的脸红透了，咬了他一口。</p>
“你这样，恨不得将你揉碎了才好！”他亲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还会想着别人呢！”</p>
她躲着他的吻，声音有些支离破碎：“我不喜欢你城俯这么深！”</p>
“那你喜欢我什么！”他略抬了头，浅浅地吻她，诱惑着他家的小景瓷。</p>
景瓷几乎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说话。</p>
封央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又暗哑：“可是我喜欢我家景瓷，小腰，还有腿，还有小嘴。”</p>
景瓷的小手拼命地捶着他：“我在和你谈正事。”</p>
他一把将她抱起，亲亲她：“正事就是，好几天没有疼你了，今晚我要好好疼疼你。”</p>
结果是真的很疼。</p>
几次过后，他汗水淋漓地贴着她。</p>
封央亲了又亲，景瓷别过脸去不理他。</p>
知道她有些害羞了，封央笑了笑，伸手抱起她一起去洗一下。</p>
他有些意犹未尽，在浴室里又想来，景瓷抱着他哭了起来。</p>
声音细细小小地哭着，不肯让他继续了。</p>
封央哄着她再来一次。</p>
他断断续续地玩了一晚上，到天亮时，景瓷的嗓子都哑了。</p>
封央勉强放过她，陪着她睡了两个小时后，他起身。</p>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他笑了笑，让人将行李拿下去，他则亲自抱着她坐进门口的房车。</p>
景瓷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万里长空了。</p>
看了看四周，都是冰冷的机身。</p>
当然，她所处的这个豪华的大床。还是很舒适的。</p>
她坐了起来的，然后侧面就响起了熟悉的男声：“醒了？”</p>
然后，她的小脸就被咬了一口。</p>
封先生穿着一整套的英式薄呢西服，英俊得不要不要的。</p>
景瓷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慢慢地躲进了被子。</p>
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像是小兔子一样。</p>
封央弯腰，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带笑：“吃点东西？”</p>
说着，他一手按了一下按钮，就不再克制地吻住她。</p>
景瓷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小脸红透了：“好累！”</p>
他的体力真是好，一晚上了，现在又要来。</p>
封央低笑着抵住她的小嘴：“封太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亲亲你！”</p>
她的小脸更烫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浣熊现在怎么样了？”</p>
“还记得它呢！”他轻笑着，咬了她一口：“意儿会好好照顾的！”</p>
正说着话，女仆将餐车推进来，不但有丰盛的午餐。还有一瓶红酒，酒杯是水晶的，真是奢侈。</p>
封央抱着她坐过去，亲自侍候着，简直是当小公主养着。</p>
为期一个月的蜜月，他们不但玩了巴黎，还玩遍了欧洲的每一个著名的城市。</p>
景瓷除了累，就是累。</p>
白天在外面跑，晚上回到酒店就被封央……</p>
他真不是人，一天累下来，一回去，有时都等不及回到卧室，在门板上就直接来。</p>
而且，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简直是让她羞于启齿。</p>
一个月下来，景瓷成功地累残了。</p>
最后一站后，他们又回到了巴黎。</p>
最著名的酒店总统套房里，景瓷和封央一起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p>
封央抿了抿唇，声音低低地：“景瓷，现在。还怀疑吗？”</p>
“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飘。</p>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轻轻地愉悦地笑着：“我是说，还怀疑，我不爱你吗？”</p>
景瓷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闷闷地说：“我不想和你谈这个话题！”</p>
“可是我想！”封央将她的小身体转了过来，很认真地说：“景瓷，我不想和你当貌合神离的夫妻，我想要真真实实地拥有你，想要共同生养一个孩子。”</p>
景瓷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将她拥在了怀里，声音很轻地说：“景瓷，不要再吃药了。”</p>
她愣住了，他知道？</p>
“要是你还不想生，我可以用别的方式，不要吃药了。”虽然药被换掉了，但是他还是想和她说清楚。</p>
景瓷抿了抿小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p>
封央拍拍她：“等你愿意的时候，告诉我，好不好？”</p>
他捧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亲。像是要将她吃到肚子里。</p>
这晚，他使用了包装盒里的小东西，一用就是四个。</p>
结束时，封先生抱怨：“感觉还是差了点儿。”</p>
他亲了亲她布满细汗的美背：“宝宝，什么时候才不让我用这个？”</p>
景瓷趴着，细细地喘着气，好久才回神，她转过来拍了他一下：“我想冲一下！”</p>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伸手抱她到浴室里。</p>
不一会儿，就响起她的尖叫——</p>
结束后，他将她包里的药瓶给扔了，她再吃下去，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p>
景瓷没有反对，反正他说他做措施就行，事实上，她也有些动摇了。</p>
他对她太好，好到她没有办法去拒绝。</p>
即使是知道他的好，是淬了毒的，她还是忍不住去碰触。</p>
这晚，他没有睡。一直在她的耳边呢喃着说爱她。</p>
景瓷背过去，他就贴着她的耳朵说。</p>
她实在受不了，他坏坏地又占了她，逼着她说出同样的话。</p>
他太坏了，明明是他以前说过不爱的，现在还用这种羞耻的方式来逼她。</p>
她是躺着去巴黎的，又是躺着从巴黎回来的。</p>
回到华南路的别墅以后，她动也不想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累得要命。</p>
封先生倒是神情气爽，衣着整洁，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一个。</p>
景瓷睡觉的时候，他将买的礼物整理好，又将衣服放回原来的地方。</p>
最后下楼，和浣熊玩了一会儿。</p>
带着浣熊上楼，任着浣熊去舔女主人，他则坐在一边看商业杂志。</p>
这种生活对于封先生来说，无疑是十分满意的。</p>
当景瓷醒来尖叫一声时，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将手里的杂志卷起来，拍了拍浣熊的脑袋：“下去！”</p>
浣熊有些不舍。都一个月没有见了。</p>
封央看着它，浣熊灰淄淄地下楼了。</p>
景瓷又闭上了眼睛：“好累，我还想睡！”</p>
封央看了看她：“都睡几个小时了，还不醒？”</p>
将她放在被子里，他也除下睡袍和她一起睡下。</p>
景瓷背过身去，声音冷冷的：“不要用你碰了别的女人的手碰我。”</p>
封央有些好气又好笑，他的手指不但没有挪开，反而探到了她的衣服里：“我没有碰她，是她碰了我，景总求安慰。”</p>
他没脸没皮，景瓷气死了，伸手拍开他，但是怎么也拍不走。</p>
“好了，睡觉吧。”他总算是收回了作恶的手，哄着她再睡一会儿。</p>
景瓷抿了抿唇，没有吱声。</p>
睡醒了已经是下午，封央去了公司一趟。</p>
景瓷一个人坐在家里，想到这几次他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有措施，于是拿了外套出门。</p>
意儿看着她出去，有些紧张：“少奶奶，什么时候回来？”</p>
“我出去买点东西。”景瓷的声音淡淡的：“一个小时就回来。”</p>
她穿上外套，打开一辆跑车的车门坐进去。</p>
意儿看着车子离开，立即跑去打了电话：“先生，少奶奶出去了。”</p>
封央问了两句就挂了电话。</p>
其实他是知道她的心思的，她不想要孩子。</p>
而他这几晚，又刻意地想要。</p>
在做的时候，特别是最后，她挣扎得厉害，而他都有些野蛮地扣着她不许她逃开。</p>
像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她就会怀孕。</p>
这几天是安全期，所以她还算是淡定。</p>
这会儿出门，是买药了吧。</p>
封央笑了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p>
反正拿下景瓷是迟早的事情，她的防线实在是太弱了。</p>
封央在公司里处理了一下公事，中途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肖若。</p>
肖若听了，笑着骂了几句，但是还是为他办了事情。</p>
不到下班的时候，一瓶外表是避孕药，内里是维生素的药瓶就送过来。</p>
封央看了一下外包装，再打开看看，确实是很像。</p>
他笑了笑，将这个放进袋子里。</p>
将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他拿起钥匙准回去。</p>
在门口时，碰到了商子遇。</p>
封央其实是不太想和他多聊的，一个成家的男人，特别是新婚的男人，家里的乐趣多着呢。</p>
不过，封央的目光眯了眯。</p>
刚才还没有发现，这会儿忽然换了一个角度，他就看到了商子遇的脖子里，有着深浅不一的吻痕。</p>
封央放下手里的公事包，专心地研究起了商子遇脖子里的吻痕。</p>
商子遇伸手摸了一下：“怎么了？”</p>
“去照一下镜子吧！”封央十分愉悦。</p>
商子遇心中觉得不妙，快步走到休息室的洗手间看了一下，然后表情很微妙。</p>
走出来时，他已经整理过，挡住了。</p>
封央修长的身体依在办公桌前，轻笑一声：“怎么，昨晚风流了？”</p>
他就猜不出和尚一样的商子遇，能和什么女人滚在一起。</p>
商子遇抿了下唇，睨着封央，然后叹息一声：“是盛昭曦。”</p>
封央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p>
“看这阵势，是真刀实枪地弄过了？”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说的话比较糙。</p>
商子遇勾了勾唇，轻哼一声：“你说呢？”</p>
封先生轻笑：“感觉怎么样？”</p>
“还不错！”商子遇说得很淡，心里却是知道，是惹了大麻烦了。</p>
盛昭曦是很美，美得让男人想要，但是她也很强势。</p>
绝对不是宜家宜室娶回去的，商子遇的家族很复杂，也绝对不适合她那种身份的，他敢说，她要是踏进商家，无人护着，绝对能被扒层皮。</p>
但是让他放弃，或者说是当那几晚不存在，他又有那么一些不舍得。</p>
封央的薄唇微微上扬，拿起办公桌上的公事包，好心地忠告：“子遇，你在上她之前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姐姐。就能这样被你睡了？”</p>
说完，他就走出去，留商子遇一个人在那里好好地想。</p>
商子遇扯了扯唇，这件事情不难办，他睡了人家是真的，要是实在要他负责，他会……</p>
封央回到别墅时，景瓷已经回去了，正在院子里和浣熊修理草坪。</p>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年轻极了。</p>
封央看了一会儿，然后直接走进主宅上楼。</p>
他在阳台上看了一下，景瓷还在那里修着草坪，样子很傻。</p>
他小心地抽开床头的抽屉，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瓶药。</p>
封央笑了一下，将公事包里的那瓶药换了过去。</p>
好在她是开过封的，所以倒也是好混过去。</p>
将原本的药又放进他的公事包，这才换了衣服下楼。</p>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她一声尖叫。</p>
封央快走几步过去，然后他家的景总就飞快地朝着他跑过来。</p>
腾地一下，就爬到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颈子，细长腿儿盘在他的腰间。</p>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颤抖着：“有虫子！”</p>
封央有些失笑，拍着她的小屁股：“这个也怕？”</p>
而那只浣熊，正在和虫子搏斗。</p>
景瓷不敢看，小手抱紧：“封央，你快抱我回家！”</p>
现在，脚下面的草坪，似乎随时都会有虫子出没，她吓得不敢走一步了。</p>
封央轻笑一声：“有什么奖励？”</p>
他似乎是在抱怨：“你很重！”</p>
景瓷气坏了，瞪着他：“我才没有很重！”</p>
“景瓷，要是没有奖励，我现在就放你下来！”他笑着，作势要将她放下。</p>
景瓷尖叫一声，用力地抱紧他，声音都抖了：“你要什么奖励？”</p>
说着，她亲了他的唇一下。</p>
她的眼神可怜巴巴的，和浣熊有些像。</p>
封央的心都萌化了，但是面上仍是没有软化的迹像的。轻咳一声：“不够！”</p>
她趴在他的肩上，目光盯着地上，生怕一个小虫子又钻出来。</p>
“景瓷，今晚你主动亲亲我……”他说着的时候，还是有些自在地轻咳一声的。</p>
景瓷愣了一下，然后就瞪着他。</p>
“不愿意？”他的手一松，景瓷吓死了，连忙将小腿又蹭地往上爬了两下。</p>
她趴着，眼里都有泪水了，软萌软萌地：“好！”</p>
说完后，她生气地咬了他的肩膀一下。</p>
封央轻笑，知道她生气了。</p>
不过，目的是达到了。</p>
他轻轻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了一口：“晚上要是你敢反悔的话，你知道后果。”</p>
她哪里敢，景瓷的腿用力的晃了一下：“你快抱我回去。”</p>
封央笑了笑，直接将她抱到了草坪边上的一个长椅上让她坐着，他自己拿了工具去修整。</p>
末了，还让人在上面喷酒了一定剂量的杀虫剂。</p>
封央看了看景瓷，笑了起来：“过来看看。”</p>
景瓷才不肯，赖在椅子上。</p>
浣熊咬着她的衣服，将她往那边拖。</p>
景瓷大叫，浣熊有些呆呆地看了看封央。</p>
封央朝着它微笑了一下，然后浣熊就欢快地继续咬景瓷的衣服。</p>
它的力气大得惊人，景瓷一下子被拖下去。</p>
她赤着脚踩着草坪，尖叫出声。</p>
那样子，狼狈又可笑。</p>
封央轻笑一声，欣赏了一会儿后，走过来轻松地抱起她：“胆子这么小。”</p>
景瓷的小脸上都是泪水，趴在他的肩上，哭着：“我怕所有软软的东西。”</p>
所有软软的东西？</p>
封央轻笑着，伸手捉住她的小手往他的某处探了去。</p>
景瓷忘了哭，巴巴地望着他。</p>
“这也是软软的，你怎么不怕？”他轻笑着摸着她的小耳朵。</p>
景瓷的手一下子就缩了回来，眼睛布满了水气，瞪着他：“封央，你不要脸。”</p>
阳光下，他抱着她的小身体，专注地吻着。</p>
景瓷忘了小虫子，沉浸在他的吻里。</p>
许久，他才松开她，她的小嘴有些微肿，巴巴地望着他，声音像是小蚊子一样：“其实，有时候也很怕的。”</p>
封央的心里滑过一抹悸动，并不是说她说了多么动听的情话，而是她愿意和自己这么说话，说明她现在已经有些软化了。</p>
他抱着她一起坐到躺椅上，声音有些低沉：“怕什么？”</p>
景瓷抿着小嘴，声音很轻很轻：“不知道！”</p>
景瓷一扭头，趴在他的怀里不肯说话了。</p>
封央笑了一下，抱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的阳光。</p>
似乎，比他想得要美好一些，景瓷也是。</p>
她的脸热热的趴着，她觉得自己有些堕落了，明明他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他的怀抱这么温暖，她一点也不想离开。</p>
好久好久，她的声音才很轻地说：“那几晚，很怕……”</p>
封央立即知道她的意思，抱了抱她：“以后不会了。”</p>
亲了亲她的发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景瓷，以后我不会那样了。”</p>
她伏在他的怀里，不出声。</p>
他偶尔会低头亲吻她一下，景瓷躲不过，只能任他亲。</p>
“那个软软的东西……”他贴着她的小耳朵，灼灼的气息喷着她的小耳朵：“现在不软了！”</p>
景瓷当然知道。</p>
他委实是有些忍不住了：“回房？”</p>
景瓷的小脸有些薄红，还很烫，声音很低很低：“我在房间等你。”</p>
说着，她下去将鞋子穿好，回头朝着他眨了一下眼睛。</p>
封央懒懒地坐在那儿，手扶着一旁的扶手，勾起唇笑了笑，随后起身，慢慢地跟在她后面。</p>
走进主宅时，景瓷的人就不见了。</p>
封央上楼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人，真是淘气。</p>
他笑了笑，又下楼来，看到景瓷在楼下的厨房里，看着意儿在做下午茶。</p>
封央轻咳一声：“景瓷！”</p>
景瓷的小脸微红，小手撑在流理台上，假装不看他：“我在学这个。”</p>
意儿倒是有些难为情了，想避开，又怕这太明显了。</p>
封央看了看，对着意儿说：“先出去，我来弄。”</p>
意儿巴巴地看了看景瓷，少奶奶，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先生的话不敢不听，于是头一低，跑走了。</p>
景瓷看了看意儿，有些无奈，封央倒是正正经经地在那里接手，将一份英式下午茶做得十分精致。</p>
景瓷就在那儿看着，他的手指很修长漂亮，是那种玉色的。</p>
封央抬眼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问：“景瓷，在想什么？”</p>
她抿了抿小嘴，没有理他。</p>
封央笑笑，也没有勉强她来着。</p>
伸手将两份下午茶端到厅里的几上，招呼她一起去喝。</p>
景瓷有些怕他乱来。封央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坐在那里，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声音慢条斯理地：“我并不怎么急。”</p>
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而且和她也有过很多次情事，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p>
景瓷挪过去，他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景瓷满足地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小猫一样。</p>
封央微微地笑着，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p>
如果她知道的话，当时就不会那样地怀疑他了。</p>
白天放过她了，晚上自然不会放过她。</p>
豪华的房间里，他一次一次地逗她，直到她彻彻底底地不怕他那儿。</p>
“记得白天说的话吗？”他声音暗哑得不像话：“你说，主动亲亲我的……”</p>
景瓷愣了一下，尔后就微张着小嘴：“不要！”</p>
她吓得躲在被子里，被他掀开，她吓得跑到了露台上。</p>
想将移门拉上的。但是他的大掌握住了，轻轻地移开，她被按在他的身前。</p>
“宝宝，来吧！”他不要脸地坐着，将她的小脑袋按到了下面。</p>
这一晚，景瓷的三观彻底地被刷新了。</p>
事毕，小乌龟生气了。</p>
她的身上裹着他的衬衫，像是小兽一样，气喘吁吁地伏在他的怀里喘气。</p>
小手用力地揪了他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p>
后面的一句她是怎么也问不出来，说着说着，就更生气了。</p>
封央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扳着她的小脸，声音很轻很轻：“这种事情，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忽然目光有些放空。</p>
她别过脸，看着外面的星空。</p>
很美很美，此时她在他的怀里，也很温暖。</p>
可是她觉得不够，她贪心地还想要很多。</p>
鼻子一酸，她无声地落了泪。</p>
封央自然是感觉到了。他的胸口都要淹水了。</p>
“怎么了？”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身体，亲了亲她的额头。</p>
景瓷觉得很丢脸，她才不要和他说。</p>
于是扭着小脸，就是不肯说。</p>
封央笑了一下，伸手抱了抱她，亲了亲：“小傻瓜！”</p>
将她抱了起来，此时她只穿着他的衬衫，细长的腿很诱人。</p>
他的手温柔地为她拭泪，声音很轻很轻：“景瓷，现在你问我要什么，我都能给你。”</p>
他说的时候，很认真也很温柔。</p>
景瓷呆了呆，然后傲娇地趴着，声音闷闷的：“我才不要呢！”</p>
“你和我闹了这么久，现在真的不要？”他好气又好笑，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她。</p>
景瓷不肯起来：“不要！”</p>
她孩子气极了，封央也不逗她了，抱着她一起看着外面的星空。</p>
等她有些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捏着她的小脸蛋，声音带着一抹笑：“小傻瓜。我怎么会不爱。”</p>
他其实是想过这个问题的，最后的结论是，这辈子，也许都不愿意放手。</p>
这种感觉，这种占有欲，应该就是爱了吧。</p>
想过之后，他就释然了，并没有纠结很久。</p>
景瓷其实是听到了，她醒了过来，当她听到时，颤了一下，然后就假装睡着。</p>
她的睫毛颤动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p>
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尔后轻声地低语了几句，景瓷将小脸埋得更深了。</p>
这一晚，如春风十里。</p>
封央没有再碰她了，因为她要回门。</p>
他陪着她，大概是因为昨晚太过于甜蜜，所以景瓷的小脸光洁动人。倒不像是被迫的。</p>
老爷子也放了心，留了午餐就早早放人了。</p>
离开时，老爷子抚着胡子，笑眯眯地对封央说：“你可要努力啊，我这没有几年可活了，早些让我抱上重孙。”</p>
景瓷的脸红了，而封先生则十分认真地说：“爷爷，我一定好好努力。”</p>
景瓷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p>
封央笑了笑，伸手揽着她和老爷子告别。</p>
回去时，也没有立即回别墅，封央带着她去吃了顿饭，看了场电影。</p>
等到电影散场，已经是晚上八点。</p>
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a国的街头。</p>
景瓷看着夜色的灯，忽然被他叫住：“景瓷！”</p>
她看他，封央的面色有些温柔，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我想吻你！”</p>
她有些羞，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然后挣开他扭头离开。</p>
封央笑了一下，走过去重新牵住她的小手，声音很轻：“封太太。昨晚你听到了！”</p>
景瓷继续朝着前面走：“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p>
封央轻笑：“是吗？”</p>
景瓷拉着他朝着前面走，脸红红的。</p>
过了一会儿，封先生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景瓷，你走错了！”</p>
景瓷看着四周，回头看，确实他的车在后面。</p>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封央好脾气地摸了她的脑袋一下：“你和浣熊一样，都很傻！”</p>
景瓷拉开车门上车，决定不理他。</p>
封央坐到车上时，笑了一下，正要发动车子时，前面一辆车打开了远灯。</p>
他眯了眯眼，打开车门下车。</p>
对面的车上，下来的是顾湛，还有一旁的景月。</p>
顾湛的眸子看着封央，还有景瓷。</p>
他们看起来很好很好，一点儿也不像传闻中的被逼婚。</p>
景瓷坐在车里，也看到了，她想下车。被封央阻止了。</p>
“坐在车里不要下来。”他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很疼爱的样子。</p>
顾湛朝着封央走过去，景月拉了拉他：“顾湛……”</p>
顾湛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冰冷：“你让开！”</p>
景月不但没有让开，反而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顾湛，我不让你去，景瓷已经和封央结婚了。”</p>
顾湛的目光盯着她，里面除了冷意，还是冷意。</p>
“景月，如果不是你去找景瓷，会有今天吗？”他轻轻地笑了起来：“靠出卖自己爱着的女人来得回自己的东西，这种事情，我顾湛不屑。”</p>
他说完，景月就笑了起来，笑得流出了眼泪。</p>
“是啊，顾湛，你是可以不在乎你拥有，或者失去，因为你从来没有尝过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景月咬牙：“可是你忘了吗，那条项链。”</p>
她还没有说完，顾湛就怒不可遏地挥了手，一巴掌结实地打在她的脸上。</p>
他喘着气，目光带着腥红。</p>
此时他是狼狈的，因为被她说出事实而恼怒。</p>
这样的顾湛，不是她爱着的那个。</p>
景月的声音很轻：“你也怕，是吗？”</p>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说着愤怒，可是你不也接受了吗？顾湛，连我都看不起你了呢！”</p>
他们的对话，让封央听了进去，他眯了眯眼，对这对夫妻吵架不感兴趣。</p>
他回到车上，景瓷看着他。</p>
封央的语气很淡：“是为了，上次你求情的事情！”</p>
景瓷垂眸，声音很低地说：“我们回去吧！”</p>
她实在是不想看到顾湛和景月不堪的场面。</p>
一个是她再也不欠，一个是她不想看到的。</p>
封央侧过来为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摸了她的小脑袋一下：“好了，不要再想了。”</p>
景瓷的心里有所触动，侧过头看了他一眼。</p>
封央一边将车倒走，一边微微一笑：“景瓷，回去后想做什么？”</p>
“你的问题，很可笑！”景瓷看着外面的夜色，很美，很安静。</p>
封先生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很可笑吗？”</p>
他笑了起来，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声音很低：“景瓷，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p>
她有些脸热，小手想挣开，却是怎么也挣不了。</p>
“小心开车！”她的声音很弱地说。</p>
封先生单手操纵着方向盘，声音很低很低：“事实上，我对于开车，很有经验。”</p>
他忽然侧头看着她：“封太太，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p>
景瓷的脸红了，这人，真是没有正经的。</p>
而那边，景月挣开顾湛，她一边倒退一边疯狂地说：“我要去告诉景瓷，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顾湛，你死了这条心吧，景瓷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冒牌。”</p>
她一步一步地退后，然后扭头想追赶封央的车时，从侧面开过来一辆白色的跑车。</p>
咚地一声，景月的身体被高高地抛起，再落下。</p>
她的衣裙间，满是鲜血。</p>
流了一地，衬着她苍白的面孔。</p>
顾湛愣了一下，手指都在颤抖，尔后他飞快地抱起她，朝着车子走去。</p>
景月的手指拼命地抓着他，声音支离破碎：“顾湛，顾湛……我的孩子会不会……”</p>
顾湛将她放进车子里，他的手上都是鲜血，极力镇定朝着医院里开去。</p>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摇了摇头：“太迟了，孩子没有能保住。”</p>
顾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下头。</p>
景月因为出血，在里面又抢救了半个小时，推出来时，脸色苍白如纸。</p>
顾湛默默地跟了进去。</p>
她躺在那儿，小肚子已经平了。</p>
不再有他的孩子。</p>
顾湛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不是如释重负，而是苦涩。</p>
他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抽烟，抽了很久很久。</p>
“孩子，孩子！”景月轻轻地抽泣声传了过来。</p>
顾湛掉头，看到氤氲的灯光下，她独自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惊恐。</p>
他轻轻地走回去，望住她，声音平和，却是残忍的：“孩子没有保住。”</p>
或许，对那个孩子来说，是最好的吧。</p>
至少，没有了病痛。</p>
景月的手。不断地在自己的肚子上抚着，她呆呆地望着顾湛，哭出来的声音都是哑的。</p>
顾湛一直静静地，没有安慰她。</p>
病房里，压抑而克制。</p>
景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满脸憔悴地自己出了院。</p>
在顾湛的那间别墅里，她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缓缓拎下楼。</p>
顾湛坐在大厅里，看着她来，看着她走。</p>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p>
最后，她停在他的面前，行李落地。</p>
“顾湛，对不起，我打扰了你的人生！”她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是虚弱的。</p>
但是她的脸有着一抹微笑，宛若新生。</p>
“我一直说你在欺骗景瓷，其实……”她垂眸：“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错认了，又何错之有。”</p>
而一旦爱上了，便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难他。</p>
如果不是当初她用药，他早已经得到幸福。</p>
他那么好，是她配不上他。</p>
“我们的离婚协议应该生效了，麻烦你办一下，你走了……”她抿了抿唇：“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身边了。”</p>
顾湛一直坐在那儿，没有说话。</p>
他不爱景月，如果此时他心软拘留的话，那么，他们的悲剧还会继续。</p>
所以，他不开口，看着她慢慢地走向阳光下。</p>
她的步子很慢，但总是，一点一点地出去了。</p>
顾湛看着她，微微地笑了起来。</p>
——</p>
封央华南路的别墅里，景瓷舒舒服服地翻看着报纸，而封先生在负责打包李行。</p>
再过一天，他们就要去法国蜜月了。</p>
这两天，他稍稍地节制了一下。</p>
景瓷趴着翻看着，忽然被一个标题吸引住，目光看着那里很久都没有挪动一下。</p>
封央将东西归类放好，然后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在看什么，半天不动的。”</p>
景瓷抬起小脸，扭过来看着他，声音是有些呆愣的：“景月，流产了。”</p>
“流产？”封央的俊眉微微一挑，然后就自然地坐在她身边将报纸拿了过来，手将她的脑袋搬到自己的腿一上，和她一起看。</p>
他一目双行地看了过去，然后淡淡地说：“应该是那晚的事情！”</p>
景瓷的小手抱着他的腰，将头枕到了他的手臂上：“那天我们碰到他们的时候？”</p>
“应该是！”封央亲了亲她：“乖，不要想了！”</p>
景瓷瞪着他半天，然后抿了下小嘴：“你铁石心肠！”</p>
“我要是太心软，你又要有意见了！”封央好气又好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p>
景瓷说着坐了起来，盘着腿儿，瞪着他：“这个孩子，也算上你一份的。”</p>
“我可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封央将她的小手拉到唇里轻咬：“你不要冤枉我。”</p>
景瓷哼了哼：“要不是你让她下药给顾湛，怎么会有这个孩子？”</p>
所以说，这个孩子，是有他的一份的。</p>
封央抿了唇，语气很淡：“说到底，你就是不舍得前男友？”</p>
他的大手危险地抚着她的小颈子，然后往下。</p>
景瓷尖叫，忽然捉住了他的手，她的脸上有着不悦：“我和顾湛早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你，宋慈那儿，你让人送东西过去了是不是？”</p>
封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收回手，也没有和她调笑了：“生气了？”</p>
景瓷抿了抿唇：“你是希望我生气呢，还是不希望呢！”</p>
生气，说明她在乎他。</p>
不生气，则就有两个意思了，一是她不在乎，一心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有一种就是，还是不在乎。</p>
封央盯着她看，好久，他的语气淡淡的：“你不喜欢，没有以后了。”</p>
他将她拖回自己的怀里，面孔搁在她的肩上：“我对她早没有什么的，只是因为有些许情分在，毕竟不想她落到最坏的田地。”</p>
景瓷感觉着背后的人灼灼的气息，她忽然笑了笑，侧过脸：“封总裁，你是在说笑话呢！”</p>
他顿了顿，然后盯着她的眼，也笑了，轻咬了她的小鼻子一口：“太聪明，不是很好！”</p>
景瓷被咬了一口，有些疼，像是心尖上被咬了一下一样，心悸得厉害。</p>
她摸了小鼻子一下，然后闷闷地说：“可是我，不喜欢你和她往来，就算是利用也好，就算是，她来找你。”</p>
封央的心里有些软，她愿意和他说这样的话。代表，她心里的气都消得差不多了。</p>
“现在，不生我的气了？”他抱住她，轻轻地摇晃，像是抱着小女儿一样。</p>
景瓷哼了哼：“还生气呢！”</p>
他将她侧抱了些过来，调笑着：“这我些天，这么辛苦地慰劳你，都没有一点儿的感动？”</p>
景瓷的脸红透了，咬了他一口。</p>
“你这样，恨不得将你揉碎了才好！”他亲着她，声音有些沙哑：“怎么还会想着别人呢！”</p>
她躲着他的吻，声音有些支离破碎：“我不喜欢你城俯这么深！”</p>
“那你喜欢我什么！”他略抬了头，浅浅地吻她，诱惑着他家的小景瓷。</p>
景瓷几乎不敢看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说话。</p>
封央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又暗哑：“可是我喜欢我家景瓷，小腰，还有腿，还有小嘴。”</p>
景瓷的小手拼命地捶着他：“我在和你谈正事。”</p>
他一把将她抱起，亲亲她：“正事就是，好几天没有疼你了，今晚我要好好疼疼你。”</p>
结果是真的很疼。</p>
几次过后，他汗水淋漓地贴着她。</p>
封央亲了又亲，景瓷别过脸去不理他。</p>
知道她有些害羞了，封央笑了笑，伸手抱起她一起去洗一下。</p>
他有些意犹未尽，在浴室里又想来，景瓷抱着他哭了起来。</p>
声音细细小小地哭着，不肯让他继续了。</p>
封央哄着她再来一次。</p>
他断断续续地玩了一晚上，到天亮时，景瓷的嗓子都哑了。</p>
封央勉强放过她，陪着她睡了两个小时后，他起身。</p>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他笑了笑，让人将行李拿下去，他则亲自抱着她坐进门口的房车。</p>
景瓷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万里长空了。</p>
看了看四周，都是冰冷的机身。</p>
当然，她所处的这个豪华的大床。还是很舒适的。</p>
她坐了起来的，然后侧面就响起了熟悉的男声：“醒了？”</p>
然后，她的小脸就被咬了一口。</p>
封先生穿着一整套的英式薄呢西服，英俊得不要不要的。</p>
景瓷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后慢慢地躲进了被子。</p>
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像是小兔子一样。</p>
封央弯腰，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带笑：“吃点东西？”</p>
说着，他一手按了一下按钮，就不再克制地吻住她。</p>
景瓷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小脸红透了：“好累！”</p>
他的体力真是好，一晚上了，现在又要来。</p>
封央低笑着抵住她的小嘴：“封太太，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亲亲你！”</p>
她的小脸更烫了，好一会儿才转移话题：“浣熊现在怎么样了？”</p>
“还记得它呢！”他轻笑着，咬了她一口：“意儿会好好照顾的！”</p>
正说着话，女仆将餐车推进来，不但有丰盛的午餐。还有一瓶红酒，酒杯是水晶的，真是奢侈。</p>
封央抱着她坐过去，亲自侍候着，简直是当小公主养着。</p>
为期一个月的蜜月，他们不但玩了巴黎，还玩遍了欧洲的每一个著名的城市。</p>
景瓷除了累，就是累。</p>
白天在外面跑，晚上回到酒店就被封央……</p>
他真不是人，一天累下来，一回去，有时都等不及回到卧室，在门板上就直接来。</p>
而且，他的动作越来越过火，简直是让她羞于启齿。</p>
一个月下来，景瓷成功地累残了。</p>
最后一站后，他们又回到了巴黎。</p>
最著名的酒店总统套房里，景瓷和封央一起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p>
封央抿了抿唇，声音低低地：“景瓷，现在。还怀疑吗？”</p>
“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飘。</p>
他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肩膀上，轻轻地愉悦地笑着：“我是说，还怀疑，我不爱你吗？”</p>
景瓷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闷闷地说：“我不想和你谈这个话题！”</p>
“可是我想！”封央将她的小身体转了过来，很认真地说：“景瓷，我不想和你当貌合神离的夫妻，我想要真真实实地拥有你，想要共同生养一个孩子。”</p>
景瓷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将她拥在了怀里，声音很轻地说：“景瓷，不要再吃药了。”</p>
她愣住了，他知道？</p>
“要是你还不想生，我可以用别的方式，不要吃药了。”虽然药被换掉了，但是他还是想和她说清楚。</p>
景瓷抿了抿小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p>
封央拍拍她：“等你愿意的时候，告诉我，好不好？”</p>
他捧着她的小脸，一点一点地亲。像是要将她吃到肚子里。</p>
这晚，他使用了包装盒里的小东西，一用就是四个。</p>
结束时，封先生抱怨：“感觉还是差了点儿。”</p>
他亲了亲她布满细汗的美背：“宝宝，什么时候才不让我用这个？”</p>
景瓷趴着，细细地喘着气，好久才回神，她转过来拍了他一下：“我想冲一下！”</p>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伸手抱她到浴室里。</p>
不一会儿，就响起她的尖叫——</p>
结束后，他将她包里的药瓶给扔了，她再吃下去，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p>
景瓷没有反对，反正他说他做措施就行，事实上，她也有些动摇了。</p>
他对她太好，好到她没有办法去拒绝。</p>
即使是知道他的好，是淬了毒的，她还是忍不住去碰触。</p>
这晚，他没有睡。一直在她的耳边呢喃着说爱她。</p>
景瓷背过去，他就贴着她的耳朵说。</p>
她实在受不了，他坏坏地又占了她，逼着她说出同样的话。</p>
他太坏了，明明是他以前说过不爱的，现在还用这种羞耻的方式来逼她。</p>
她是躺着去巴黎的，又是躺着从巴黎回来的。</p>
回到华南路的别墅以后，她动也不想动一下，手指头都觉得累得要命。</p>
封先生倒是神情气爽，衣着整洁，简直就是衣冠禽兽一个。</p>
景瓷睡觉的时候，他将买的礼物整理好，又将衣服放回原来的地方。</p>
最后下楼，和浣熊玩了一会儿。</p>
带着浣熊上楼，任着浣熊去舔女主人，他则坐在一边看商业杂志。</p>
这种生活对于封先生来说，无疑是十分满意的。</p>
当景瓷醒来尖叫一声时，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将手里的杂志卷起来，拍了拍浣熊的脑袋：“下去！”</p>
浣熊有些不舍。都一个月没有见了。</p>
封央看着它，浣熊灰淄淄地下楼了。</p>
景瓷又闭上了眼睛：“好累，我还想睡！”</p>
封央看了看她：“都睡几个小时了，还不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