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记住，这就是死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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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央的眼里闪过一抹流光，低了头看着她的眼睛：“景瓷，你是不是怕我生气？”</p>
他的态度好了些，景瓷却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就推他：“才没有！”</p>
她努力地瞪他，在他的眼里却是可爱至极的。</p>
其实对她，他是了解的。</p>
在她和顾湛在一起时，他就开始调查她了。</p>
她和顾湛的每一次约会，她的表情，都透过高清的相机传到他面前。</p>
有些清冷，连笑容都是淡淡的，十分内敛。</p>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景瓷，却是这么地软，这么地让人有些舍不得放下手来。</p>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原本是要舍弃掉的，改成收回家里当妻子。</p>
当然，他也不会天真到，她是非他不可了。</p>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经营，所以，他花了很多的心血和时间来陪伴她，来让她爱上自己。</p>
这样，至少未来的几十年，她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而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轻易地和他撕破脸。</p>
景瓷恼火起来，绝对也是让他头疼的，他毫不怀疑这一点。</p>
毒药之所以诱人，因为它散发着致使的香味。</p>
女人也是这样子，越是有魅力的女人，就有越多的面。</p>
他喜欢她，有些着迷，但是还不到为了她改变自己计划的地步。</p>
她是一个，目前为止，最适合他的妻子。</p>
性情，外表。家世，她和顾湛的过去，甚至是在床上，虽然她羞涩，没有什么技巧，但是他还是十分满意的。</p>
封央认为，和她在一起，挺有意思的，他喜欢征服她。</p>
喜欢看着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为他而变成水一样的温柔，就算是偶尔有些小脾气，也是可爱的。</p>
封央勾起一抹笑，亲了亲她：“好，不追究你的黑历史，不是想知道景月的孩子吗？”</p>
他伸手拨了一个电话……</p>
一手抱着她的身子，一手懒懒地和那边说着话。</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因为声音也低沉得要命。</p>
封央一边听电话，一边低了头看那个一脸好奇的小女人。</p>
末了，将手机扔到一旁，薄唇轻启：“孩子保住了！”</p>
景瓷的心里一松，虽然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总不希望一个孩子这么地丢掉。</p>
看着她的表情，封央冷哼一声：“你倒是还担心她，她要流产了可是还惦记着害你！”</p>
那个女人，看来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封央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冷笑。</p>
景瓷朝着他扮了个鬼脸：“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你不了解！”</p>
封先生的眼神十分撩人地看着她：“不了解？”</p>
他的神态慢慢地变得意味深长地：“景瓷，如果昨晚我了解得不够，太浅的话，我不介意，今晚更深入地交流一下，这样方便我更了解你！”</p>
景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流氓！”</p>
可是她又怎么能逃得开，身体一下子被他捉在怀里。</p>
大手按着她的小手直接放在了他已经兴起的某处：“景总，要不要彼此互相了解一下，单方面，怎么能行呢？”</p>
就在封央和景瓷浓情蜜意的这个晚上，顾宅，却是弥漫着乌云。</p>
佣人收拾着华丽的大厅，将那些鲜花和食物一样一样地搬走，再打扫。</p>
顾启远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切，像是看一场梦境一样。</p>
今晚，本来他的心情是极好的。</p>
封央，和他几乎十多年一直站在对立面的男人，在他生日这一天竟然来了。</p>
即使，他没有与他和解，但是他看得出来，封央喜欢景瓷。</p>
只要景瓷和他结了婚，终有一天，封央会释然。</p>
他老了，必须要给顾湛铺好路，他很清楚封央的手段，所以他们的恩怨最好就此终止。</p>
虽然有些对不起顾湛，但这是他欠封央的，景瓷能喜欢上封央，那是再好不过了。</p>
顾湛已经去了医院，他再不喜欢，那也是他的孩子。</p>
宋慈端了杯茶过来，放在顾启远面前，声音温柔：“喝点茶吧！”</p>
顾启远抬眼看着宋慈，她的脸上有着微笑，很明艳。</p>
其实，她很美，所以那么多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他独独娶了她。</p>
其实他这把年纪，本来也不想再娶的。</p>
但是当他占了她，白色的床单上有着淡淡的血迹，还有她躺在那儿，一脸的泪痕时，他心软了。</p>
后来，并不是不知道她和封央有些什么的，心里多少对她也有些介怀。</p>
可是后来，还是娶了她。</p>
这件事情，也让顾氏和ms国际走向僵局。</p>
顾启远他自觉活到这个年头，娶谁都无所谓了，如果他睡过了封央身边的人，那么，他娶回去……</p>
这样，总比封央娶好吧。</p>
毕竟，封央没有睡过。</p>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不安份。</p>
她的那点儿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吗？</p>
她和景月明争暗斗，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了。</p>
可是在昨晚，她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p>
他的眼神一缩，宋慈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p>
顾启远丝毫没有手软。一巴掌火辣地打在了宋慈娇嫩的脸蛋上，瞬间，上面浮起了手印。</p>
“启远……”宋慈的唇颤抖着，回过头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p>
婚后，即使他有别的女人，虽然比之以前是有些冷淡，但是没有对她动过粗。</p>
顾启远一把拉起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他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孔因为怒气而有些扭曲。</p>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他的面孔紧绷着，说着时，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了另一侧的脸上。</p>
“贱人！”他用力地扔开她，像是多和她接触一分都嫌脏一样。</p>
宋慈捂着脸，跌倒在沙发里，她凄凄楚楚地盯着他看：“我做错了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我！”</p>
顾启远的手拿起她端过来的杯子，猛地用力砸在地上。</p>
砰地一声，将宋慈彻底地吓住了。</p>
她意识到，他知道了什么。</p>
宋慈身体发着抖，而他冰冷地看着她：“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吗？”</p>
“我……”宋慈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害怕到了极点。</p>
顾启远的下颌绷紧着，眯了眯眼：“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推倒了景月，嫁祸给景瓷！”</p>
“我没有！”宋慈想也不想地否认。</p>
她不能承认，她不能的。</p>
她如果承认了，就什么也没有了。</p>
顾太太这个名号都没有了。</p>
她付出了那么大的找价，背叛了封央，才有了今天，她不能失去这一切。</p>
她脸早的泪水不断地落下，也出卖了她。</p>
顾启远的眼里有着失望，他的身体有些颓然地倒在沙发里，手撑着额头，他有些累。</p>
缓缓地，用着疲惫的声音问她：“宋慈，我对你不好吗？”</p>
宋慈摇着头，扑了过去，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膝盖上。</p>
他最喜欢这样了，当初她就是这样爬上了他的床。</p>
她将冰冷的小脸贴在他的腿上，声音脆弱不已：“我没有，启远，你要相信我！”</p>
她不断地说着，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p>
顾启远静静地坐着，许久以后，他微微坐了起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p>
他的目光，像是刀锋一样地注视着她美丽的面孔：“为什么要嫁祸给景瓷？”</p>
他盯着她的眼：“因为封央，是吗？”</p>
他的语气更是冰冷了起来：“你忘不掉他，是吗？”</p>
宋慈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慌乱，还有一抹惊恐：“不……不是我……是景月自己说的！”</p>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顾启远最在意的，并不是景月肚子里的孩子。</p>
顾启远在乎的，是和封央的关系。</p>
她不是吃醋，而是这个男人一直在防备着她。</p>
他娶了她，以为给了她一切，可是他以为她不知道吗？</p>
他只是，怕她再去纠缠封央，让他丢了颜面，所以，顺便娶了她。</p>
从来和爱情，没有任何的关系。</p>
宋慈仰了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启远，不是我做的，是景月自己跌倒陷害景瓷的！”</p>
“是吗？”他的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可是我怎么在外面看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呢！”</p>
宋慈呆住了，他竟然看到了！</p>
顾启远的手缓缓下滑，顺着她细腻的肌肤往下，然后轻轻地捏住她的颈子，大手缓缓收紧。</p>
宋慈的眼里出现一抹惊恐。她看着顾启远，头往向仰，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p>
一旁的佣人都惊到了，声音犹豫着：“先生……”</p>
“全都滚出去！”顾启远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p>
下人看了看，然后都不敢留下，一起跑出去了。</p>
宋慈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了：“放开……求你……”</p>
“你的胆子真是大！”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而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紫。</p>
他只要再用上几分力道，她的颈子都要被折断了。</p>
宋慈的身体几乎被提起来，她发出频临死亡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着。</p>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顾启远的手指一紧，然后用力挥开她，宋慈倒在了地上，拼命地喘着气。</p>
顾启远站了起来，就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算你心里想，你早就不配和封央在一起了！”</p>
宋慈伏在地上，好久都没有能起来。她不断喃喃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p>
顾启远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p>
他决然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间豪华的别墅里，就像是以前那些夜里一样。</p>
宋慈伏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起来，下人来来去去的，也没有人敢扶起她。</p>
顾启远直接去了医院。</p>
他虽然不在乎景月，也不是那么在乎那个孩子，但是他在意顾家的名声。</p>
宋慈为了一已私欲，将事情弄成这样，而景月更是蠢，以为这样就能害到景瓷了吗？</p>
她难道忘了，顾湛会让她陷害景瓷？</p>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景瓷推的，封央也有办法让她永远地闭上嘴。</p>
这个男人有多狠，他心里最清楚了。</p>
来到医院。外面和顾宅一样，守着大批的记者。</p>
而景月所在的这一层，则有着几十个保安守在出口。</p>
顾湛站在过道的尽头，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正装，只是外套随手扔在一边，他的背影有些寂寞。</p>
顾启远看着时，有些不忍……</p>
虽然是委屈了他，但是如果当时他没有沾上景月，没有将人家的肚子弄大了，也不会有今天。</p>
他走过去，拍了拍顾湛的肩：“怎么样了？”</p>
顾湛微微侧身，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俊容有些暗沉：“孩子保住了，但是……”</p>
顾启远的心里明白，景月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p>
还想着嫁祸给景瓷，真是个蠢女人。</p>
他的面孔上出现一抹绝然：“对外公布消息，景月因为怀孕，所以暂时有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幻想症！”</p>
顾湛的眼里有着一抹惊讶，但是随即就明白了，他的声音很低：“是谁，你也应该很清楚！”</p>
顾启远的语气有些严厉了起来：“你是要我给你一个交待吗？”</p>
“宋慈和景月，只能保一个！”顾启远说得很直白：“顾湛，你如果想和景月过一辈子，那么我也可以成全你！”</p>
顾湛看着他，只觉得陌生。</p>
他早就知道他的无情，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地见识到了。</p>
顾湛没有开口，这就默认了景月的归宿。</p>
顾启远走进病房里，景月已经安定下来。</p>
她看着顾启远，还有他身后的顾湛，抿了抿唇，神态间有些不安。</p>
“景小姐，我想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是很清楚的！”顾启远的语气很疏离。</p>
当时她被推下去后，如果她能说。是自己跌倒的，那么他会欣赏她。</p>
如果她说是宋慈，他也会给她一个公道。</p>
但是她说是景瓷。</p>
无疑，她走死了自己的路。</p>
他顾启远不需要这样的儿媳妇，而她也配不上顾湛。</p>
景月看着他，整张脸都是苍白的。</p>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好，她又两次差点儿流产，所以连带的，她的身体几乎都要被拖垮掉。</p>
她气若游丝地看着顾湛，但是顾湛的目光看向窗外，一个字也没有说。</p>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顾启远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的人气。</p>
景月抬眼，眼里有着紧张。</p>
顾湛蓦地走了出去。</p>
“顾湛！”她下意识地叫着他。</p>
顾启远语气很淡：“顾湛他同意了！”</p>
景月睁着眼睛看着顾启远，她一直是知道他不满意她，所以，她有些害怕他。</p>
今晚，她明明知道是宋慈故意推她的，但是当景瓷出现时，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景瓷。</p>
她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一举扳倒景瓷。</p>
她受不了顾湛一直想着景瓷，她不想一直生活在景瓷的阴影里。</p>
她要将景瓷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让所有的人，都厌恶她。</p>
可是，最后为什么会是这样。</p>
顾启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景小姐，不要觉得不公平！”</p>
他淡淡一笑：“至于宋慈，她也会相应地受到惩罚！”</p>
景月防备地看着他，身体挪着。</p>
“我们会宣布，你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安排你住院！”顾启远说着时，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说着不相干的事情一样：“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会将你接回来单独住！”</p>
他顿了一下：“至于孩子，我不会让宋慈抚养，会专门让人替你照顾，你一周可以见孩子一次！”</p>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p>
景月的脸色发白：“如果我不愿意呢！”</p>
顾启远的目光盯着她，淡然一笑，但是眼底却是一点儿的温度也没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也可以，将孩子打掉，你就自由了！”</p>
“不要！”景月的身体缩了起来，她摇着头，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p>
顾启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漠然：“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中意过你做我的儿媳！”</p>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太在乎这个孩子呢。</p>
景月咬牙：“我不信，顾湛会舍得杀死自己的骨肉！”</p>
“他恨你都来不及！”顾启远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他愿意娶你吗？”</p>
景月的眼里有着一抹愤怒和不堪。</p>
“他只是为了顾家的名声！”顾启远轻描淡定地说：“顾家不允许有丑闻，而你，根本就不适合他！”</p>
景月死死地看着顾启远。</p>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豪门中的残酷。</p>
并不是说，她凭着一个孩子就能拴住一个男人的。</p>
他们的身体注定有更重要的东西去守护，而女人，孩子，他们想要多少就多少。</p>
景月沉默了很久，才扬起头：“我接受，我去疗养院！”</p>
她这么干脆，倒是让顾启远有些刮目相看了。</p>
良久，他才走出病房。</p>
景月看着门口的顾湛，声音很轻，有些哽咽：“顾湛……”</p>
他没有进来，就站在那里注视着她。</p>
景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太爱你！”</p>
他抿了抿唇，手在衣袋里放了很久。</p>
最后，他才轻声说：“可是你毁掉了我的全部！”</p>
“是吗？”景月流着泪，嘲弄地看着他：“那真的是你的全部吗？顾湛，不是你偷来的吗？”</p>
顾湛阴沉着脸：“景瓷爱过我！”</p>
她笑着，仰起头：“顾湛，你比我还要会骗自己！”</p>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景瓷真的爱过你吗？你看过她今晚那样地笑过吗？”</p>
“她和你，在公众场合亲密过吗？”她越说越是解气：“你没有发现她看着封央的眼神，完全是恋爱中的样子吗？”</p>
“闭嘴！”顾湛的声音紧绷着。</p>
她笑得恣意又可悲：“你一直是个替代品，还要继续骗自己吗？”</p>
景月冷冷地说：“你只是景瓷的一个错误！”</p>
他的手想挥下去，但是手举在半空中却是始终没有落下去。</p>
顾湛，不是顾启远。</p>
他冷清。但是并不残忍。</p>
“你舍得打掉这个孩子吗？”她轻轻地笑着：“只要你一巴掌下去，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p>
顾湛死死地瞪着她，良久，他咬着牙：“景月，你不要仗着这个孩子！”</p>
“那我能仗着什么？”她轻轻地笑着：“你告诉我，我可以依靠谁？”</p>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进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看着景月的表情有些复杂。</p>
顾湛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仍是离开了。</p>
景月垂下眸子，轻轻地问：“什么时候送我去那儿？”</p>
她不笨，这些人是来看着她的，不让她有机会逃跑，也不让她有机会出去乱说。</p>
“景小姐，等两天，这个孩子的情况稳定，就可以转院了！”医生说得还是很委婉的。</p>
景月没有再出声。她转头看着窗外。</p>
外面的夜色正浓。</p>
而今晚，她输得一败涂地。</p>
当无人时，她的手缓缓打开，手心里躺着一道银光，是那条银色的项链。</p>
景瓷，你的小秘密，将成为我翻身的武器。</p>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p>
顾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p>
而宋慈今晚给她的，她要加倍地还回来。</p>
景瓷听说景月被送到了那种地方，也有些震惊，她看了看封央，好半天都没有回神。</p>
“顾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语气有些艰涩。</p>
封央轻笑一声：“你说呢？”</p>
这个小傻瓜，以为顾启远傻吗？</p>
这件事情，被景月闹成这样，景瓷已经被拉下水。</p>
而顾启远不给景瓷一个交待，在他这里是肯定过不去的。</p>
在所有人中间，能牺牲的。也只有景月了。</p>
而且，她最适合。</p>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顾启远为顾湛以后在铺路了。</p>
也好，本来他也对景月这次的行为很不满意，顾启远不出手，他也会出手的。</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小脸上还是惊讶，小嘴微微地张着，倒是撩起了他一些火气。</p>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声音低低地：“现在专心些！”</p>
她抵着他，但是还是没有能让开，被他按着亲了好半天，头发乱乱地趴在他的怀里喘气。</p>
封央低低地笑了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p>
景瓷幽怨地看着他，封央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那要多练习，你来主动些！”</p>
“封央！”景瓷瞪着他。</p>
他仍是笑着，十分好脾气的样子：“想我主动？”</p>
景瓷咬着唇，伸手抱住他。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和你说正经事呢！”</p>
封央笑了笑：“我也和你在谈正经事！”</p>
景瓷哼了一下，这才不是。</p>
他伸手抱住她的小身体：“顾湛和景月的事情不要管了。”</p>
景瓷抿着小嘴：“我才不会管，省得你吃醋。”</p>
封央无声地笑笑：“你知道就好。”</p>
大手将她往上抱了些，亲了亲她的小嘴：“什么时候，给名分？”</p>
景瓷的脸了红，小手玩着他的下巴：“现在，封先生不是有名分的吗？”</p>
“如果封先生想从男朋友再往上晋级一级呢？”他的目光锁着她的，不放过她。</p>
他向来不拖泥带水，想娶她，就决定立即下手。</p>
景瓷装傻：“往上？”</p>
“前男友？”她笑得诱人极了。</p>
封央一愣，然后大手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你真敢说！”</p>
他按着她，将她的身子抵在沙发上：“说，是不是想将我甩了，好找下一任！”</p>
他简直是故意的，景瓷后悔这么说了，软着声音：“没有！”</p>
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小下巴，语带危险：“景瓷，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p>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这话时，她竟然颤了一下。</p>
他的眼晴很深很深地看着她，她望进他的眼里，像是被吸一住，再也挪不开了。</p>
蓦地，他捏了她的脸一下，轻笑出声：“看你吓的，我们的景总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p>
景瓷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怕极了他。</p>
她坐好，半天也没有说话，封央自然是感觉到了。</p>
伸手将她抱回了怀里，又哄了一会儿，这才恢复。</p>
封央留她又住了一晚，周日中午她要回景园，他亲自送了过去。</p>
在厅里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午饭的时间了。景老也没有留个饭。</p>
封央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景瓷。</p>
景瓷投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p>
景瓷才不管，她决定这些天，她都不去他那儿了。</p>
用餐时，景老看看景瓷，又看看盛昭曦，就是半天也没有动筷子。</p>
餐桌上，周伯和盛昭曦再迟钝也明白了，不由得一起放下筷子，看着老爷子。</p>
景瓷咬了咬唇，小声的说：“爷爷，你看你不吃，我们都要等着你！”</p>
景老瞪了她一眼，景瓷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钻的，八成是和封央学来的。</p>
老爷子抿了抿唇：“吃完饭再说！”</p>
盛昭曦睨着景瓷，闷闷地笑了一声。</p>
景瓷的脚在下面踩了她一脚。</p>
其实是不太疼的，但是盛昭曦却有意叫了一声。</p>
这自然引来了老爷子的注意。他睨着景瓷，语气有些不悦：“景瓷，不许这样，怎么也说也是你姐姐！”</p>
老爷子瞪了那两只一眼，然后低头吃饭。</p>
景瓷朝着盛昭曦挤眉弄眼的，盛昭曦的声音很低：“一会儿，有你好受的！”</p>
才说完，老爷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昭曦，一会儿你也去书房！”</p>
景瓷耸了耸肩，小脸上不要提多得意了。</p>
盛昭曦垮了下来：“为什么，睡了美男的是景瓷，我要去啊！”</p>
老爷子轻咳一声，这还得了？</p>
这两个小的现在说话这么开放了，什么睡不睡的。</p>
老爷子瞪着盛昭曦：“就是你现在这说话，也得挨训！”</p>
还有，以为她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p>
盛昭曦不吭声了。</p>
吃完饭，和景瓷又像是两个小学生一样上楼挨训。</p>
周管家挺担心的，在楼下一个劲地说：“一会儿。我送些果盘进去，好歹劝劝。”</p>
“周伯不用了，我和昭曦脸皮厚禁得起训。”景瓷笑着说：“不然，爷爷连你一起训了。”</p>
这话，将周管家说得笑眯眯的：“景瓷，你这孩子，我老头子还怕什么了。”</p>
盛昭曦却是冷笑着撕了景瓷的嘴：“看来，和封先生深度接触过了，这嘴上功夫厉害了不少。”</p>
景瓷那个简直要跳起来，盛昭曦这黄腔开得大发了。</p>
两人几乎是一路扭着跑到二楼的，楼下的周管家摇了摇着，有些无奈。</p>
看她们的样子，真是改变不少。</p>
以前哪里会这样啊。</p>
老爷子和她说，盛小姐外面有人了，开始她是不相信的，自从那事儿以后，盛小姐就不近男色了。</p>
这会儿，哪里来的男人？</p>
景瓷和盛昭曦一路跑到楼上，景老站在书房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们打闹的样子。</p>
他的心头在泣血，他引以为傲的两只啊，以前昭曦是多么地内敛，景瓷多么地冷情。</p>
现在呢，完全是两只疯丫头。</p>
老爷子轻咳一声，那两个正在打闹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像是小学生一样地站好。</p>
老爷子的心情这才好受些。</p>
在她们的面前走了两圈，架子摆足了以后，这才说：“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给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景家没有家教呢！”</p>
他这一说，盛昭曦立即说：“我姓盛！”</p>
老爷子瞪着她：“还反了你了！”</p>
景瓷低头，偷偷地笑。</p>
昭曦真是好样的。</p>
盛昭曦站得笔直，像是军训时站在教官面前一样：“我说的是实话！”</p>
老爷子有些头疼，要是景瓷，他还能棍棒教育一下，但是昭曦，他却是打不得了。</p>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将巴掌给收了回来，声音是有些生硬的：“都给我进来！”</p>
那两只小的，竟然还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起跟在后面。</p>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他不离手的打人厉器，拐仗。</p>
耍耍威风什么的，都是靠它了。</p>
想想上次打封央时发生的事情，老爷子的心里就可不是滋味了。</p>
那混蛋，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就对景瓷做那种事情。</p>
胆子大，而且不要脸。</p>
景瓷垂着小脸，盛昭曦也是。</p>
景老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轻哼一声：“景瓷，你和封央的事情，想清楚了？”</p>
在顾家晚宴上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景月被顾启远已经处理了。</p>
但是这事儿，就那么简单吗？</p>
老爷子抿了抿唇：“景瓷，你知道顾启远的老婆，和封央有过一段吗？”</p>
景瓷有些惊讶，爷爷怎么会知道的。</p>
大概是猜出她心里想的，景老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在家里养养乌龟呢！”</p>
他知道的，可比她多多了。</p>
景瓷有些不满了：“爷爷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和我说！”</p>
“早说你们就不睡一起了？”老爷子气得直哼哼：“景瓷，你还没有蠢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p>
景瓷承认，自己是看出一些，但是她还是被封央勾引了。</p>
老爷子见她不吱声，气得一拐杖就过去了。</p>
打的不重，意思一下罢了。</p>
“那你还和他在一起？”老爷子打得不过瘾，又舍不得下手。</p>
景瓷垂着小脑袋，老老实实地说：“为色所迷！”</p>
盛昭曦一下子就笑了起来。</p>
景瓷总算是说实话了。</p>
分明就是被封央的男色勾引了。</p>
老爷子正生气，这孙女真是为他争气。</p>
顾湛长相也是上佳，也没有见着她为色所迷。</p>
正愁气没有地方出，盛昭曦还敢笑。</p>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和商子遇是怎么回事，商家的老爷子可是问我了！”</p>
景老的嘴角有着一丝冷笑：“你知不知道。商家有军方的背景，比顾家的恩恩怨怨，可复杂多了！”</p>
盛昭曦的心里惊了一下，这事儿竟然传出去了。</p>
其实她就是和商子遇有过三天，他将她关在了盛庭三天三夜。</p>
那三天三夜，简直是生不如死，又是欲仙欲死的三天。</p>
她不愿意再想起，而他后来，也没有再找过她。</p>
她也吃了事后药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这狗毛色也不错，还是纯血种的处狗。</p>
盛昭曦很欢乐地想着，一不留神，就被老爷子的拐杖给打着了。</p>
老爷子的胡子都翘了：“看看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什么叫处狗？”</p>
盛昭曦吓懵了，她说出来了？</p>
一旁的景瓷站得笔直地，可是分明在偷笑。</p>
盛昭曦的脸一垮：“老爷子下次打人时。也得挑对地方啊！”</p>
老爷子瞪着她，她倒是好，还敢顶嘴了。</p>
“景瓷是捉奸在床，我可没有，老爷子只是听说就定罪了？”盛昭曦叹了口气：“就算打，也得像景瓷那样吧，至少，还有人帮我挡着！”</p>
景瓷在一旁，恨不得撕了她。</p>
盛昭曦三言两语，又将话头引到她身上了。</p>
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景瓷可是知道老爷子不会忘的。</p>
果然，老爷子对着景瓷又是一顿炮轰。</p>
说完，将这两只一起赶出去。</p>
关上门后，老爷子又听到一阵扭打的声音。</p>
“气死我了！”老爷子拍着自己的身子，周管家也在此时走了进来。</p>
景老顺着气：“你看看这两个小的，都变成什么样了，姑娘家这样，少不得让人看轻的！”</p>
周管家为老爷子添了茶。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两位小姐现在挺好的，至少活泼了很多！”</p>
听他这么说，老爷子叹了口气：“大海，你又不是外人，我这辈子的时间不多了，总不能睁睁睁地看着景氏倒闭吧！”</p>
“这两个丫头，以后怎么能有依靠！”老爷子的声音有着一些些的无奈：“你看看封央，再看看商家的那个，他们都不是善主，这两个丫头少不得要吃些苦！”</p>
“我这么做，也不知道是错，还是对的！”老爷子叹了口气。</p>
周管家也敛了神情：“老爷子不要太忧心了，小姐现在和封先生的感情挺好的！”</p>
“就是瞧着太好，我反而更担心！”老爷子叹气：“你看景瓷以前对顾湛，可没有这样！”</p>
“那是封先生更优秀，更招小姐喜欢！”周管家温言劝着。</p>
景老爷子睨着他：“你尽说好话！”</p>
但是语气倒是缓和了些许下来，然后叹口气：“封央是长得太好了！”</p>
周管家见他的意思是松动了，立即说：“咱们小姐的长相。也是万里挑一！”</p>
“这话还用你说？”这次的马屁拍对了，老爷子万分傲娇地说着的。</p>
周管家心中暗暗地笑着，景小姐的长相，那是和老爷子没关系的。</p>
要是说昭曦小姐的长相，那老爷子可以自豪一下了，毕竟根是在景家的。</p>
老爷子这会儿说着话，那边盛昭曦和景瓷一直扯到卧室里。</p>
盛昭曦骑到她的身上，各种欺负。</p>
一会儿，又换成了景瓷骑在上面。</p>
打够了，她们才躺在一起喘着气。</p>
盛昭曦无声地笑了笑，景瓷睨了她一眼：“昭曦，你还笑呢，快说和商子遇是怎么回事？”</p>
盛昭曦眯着眼看了看她“老爷子的话，你也信？”</p>
怎么不信？</p>
老爷子和商家的那位关系不错。</p>
景瓷忽然拉了拉盛昭曦的袖子，声音也低低的，不似刚才的胡闹：“昭曦，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商子遇有没有什么事？”</p>
盛昭曦见瞒不过了。选择性地说出了部分的事实：“我和他有些过节，现在都解决了！”</p>
“就这么简单？”景瓷明显有些不相信。</p>
盛昭曦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还能有什么？”</p>
景瓷巴巴的看着她：“那爷爷说……”</p>
“那是被你刺激的！”盛昭曦轻哼一声：“要不是你和封央的事情出来，你以为他会这么草木皆兵吗？”</p>
景瓷立即笑眯眯地伸手抱住她，轻轻地蹭了蹭：“昭曦，对不起嘛！”</p>
盛昭曦心里一松，继续傲娇着：“你知道就好，这是你欠我的！”</p>
景瓷笑着，心里却是另有打算的，她会去问封央。</p>
盛昭曦的嘴向来紧，而且这种事情，她不想说，她是问不出来的。</p>
第二天晚上，她主动打了电话给封央。</p>
“想我了？”封先生轻笑一声，刚离开饭局，声音低低地：“一会儿就结束了，我去找你？”</p>
景瓷是凭着直觉知道他喝酒了，语气不好的问：“你开车了没有？”</p>
封央笑了笑：“司机送来的！”</p>
景瓷轻声说：“那我来接你！”</p>
说完，她的脸就有些热。</p>
好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去找他。</p>
封央的眼里闪过一抹流光，低了头看着她的眼睛：“景瓷，你是不是怕我生气？”</p>
他的态度好了些，景瓷却胆子大了起来，伸手就推他：“才没有！”</p>
她努力地瞪他，在他的眼里却是可爱至极的。</p>
其实对她，他是了解的。</p>
在她和顾湛在一起时，他就开始调查她了。</p>
她和顾湛的每一次约会，她的表情，都透过高清的相机传到他面前。</p>
有些清冷，连笑容都是淡淡的，十分内敛。</p>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景瓷，却是这么地软，这么地让人有些舍不得放下手来。</p>
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原本是要舍弃掉的，改成收回家里当妻子。</p>
当然，他也不会天真到，她是非他不可了。</p>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经营，所以，他花了很多的心血和时间来陪伴她，来让她爱上自己。</p>
这样，至少未来的几十年，她会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而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轻易地和他撕破脸。</p>
景瓷恼火起来，绝对也是让他头疼的，他毫不怀疑这一点。</p>
毒药之所以诱人，因为它散发着致使的香味。</p>
女人也是这样子，越是有魅力的女人，就有越多的面。</p>
他喜欢她，有些着迷，但是还不到为了她改变自己计划的地步。</p>
她是一个，目前为止，最适合他的妻子。</p>
性情，外表。家世，她和顾湛的过去，甚至是在床上，虽然她羞涩，没有什么技巧，但是他还是十分满意的。</p>
封央认为，和她在一起，挺有意思的，他喜欢征服她。</p>
喜欢看着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为他而变成水一样的温柔，就算是偶尔有些小脾气，也是可爱的。</p>
封央勾起一抹笑，亲了亲她：“好，不追究你的黑历史，不是想知道景月的孩子吗？”</p>
他伸手拨了一个电话……</p>
一手抱着她的身子，一手懒懒地和那边说着话。</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因为声音也低沉得要命。</p>
封央一边听电话，一边低了头看那个一脸好奇的小女人。</p>
末了，将手机扔到一旁，薄唇轻启：“孩子保住了！”</p>
景瓷的心里一松，虽然这件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总不希望一个孩子这么地丢掉。</p>
看着她的表情，封央冷哼一声：“你倒是还担心她，她要流产了可是还惦记着害你！”</p>
那个女人，看来是忘了自己是谁了，封央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冷笑。</p>
景瓷朝着他扮了个鬼脸：“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你不了解！”</p>
封先生的眼神十分撩人地看着她：“不了解？”</p>
他的神态慢慢地变得意味深长地：“景瓷，如果昨晚我了解得不够，太浅的话，我不介意，今晚更深入地交流一下，这样方便我更了解你！”</p>
景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流氓！”</p>
可是她又怎么能逃得开，身体一下子被他捉在怀里。</p>
大手按着她的小手直接放在了他已经兴起的某处：“景总，要不要彼此互相了解一下，单方面，怎么能行呢？”</p>
就在封央和景瓷浓情蜜意的这个晚上，顾宅，却是弥漫着乌云。</p>
佣人收拾着华丽的大厅，将那些鲜花和食物一样一样地搬走，再打扫。</p>
顾启远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切，像是看一场梦境一样。</p>
今晚，本来他的心情是极好的。</p>
封央，和他几乎十多年一直站在对立面的男人，在他生日这一天竟然来了。</p>
即使，他没有与他和解，但是他看得出来，封央喜欢景瓷。</p>
只要景瓷和他结了婚，终有一天，封央会释然。</p>
他老了，必须要给顾湛铺好路，他很清楚封央的手段，所以他们的恩怨最好就此终止。</p>
虽然有些对不起顾湛，但这是他欠封央的，景瓷能喜欢上封央，那是再好不过了。</p>
顾湛已经去了医院，他再不喜欢，那也是他的孩子。</p>
宋慈端了杯茶过来，放在顾启远面前，声音温柔：“喝点茶吧！”</p>
顾启远抬眼看着宋慈，她的脸上有着微笑，很明艳。</p>
其实，她很美，所以那么多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他独独娶了她。</p>
其实他这把年纪，本来也不想再娶的。</p>
但是当他占了她，白色的床单上有着淡淡的血迹，还有她躺在那儿，一脸的泪痕时，他心软了。</p>
后来，并不是不知道她和封央有些什么的，心里多少对她也有些介怀。</p>
可是后来，还是娶了她。</p>
这件事情，也让顾氏和ms国际走向僵局。</p>
顾启远他自觉活到这个年头，娶谁都无所谓了，如果他睡过了封央身边的人，那么，他娶回去……</p>
这样，总比封央娶好吧。</p>
毕竟，封央没有睡过。</p>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不安份。</p>
她的那点儿心思，以为他不知道吗？</p>
她和景月明争暗斗，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了。</p>
可是在昨晚，她竟然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p>
他的眼神一缩，宋慈脸上的笑意蓦地消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p>
顾启远丝毫没有手软。一巴掌火辣地打在了宋慈娇嫩的脸蛋上，瞬间，上面浮起了手印。</p>
“启远……”宋慈的唇颤抖着，回过头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p>
婚后，即使他有别的女人，虽然比之以前是有些冷淡，但是没有对她动过粗。</p>
顾启远一把拉起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他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孔因为怒气而有些扭曲。</p>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他的面孔紧绷着，说着时，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了另一侧的脸上。</p>
“贱人！”他用力地扔开她，像是多和她接触一分都嫌脏一样。</p>
宋慈捂着脸，跌倒在沙发里，她凄凄楚楚地盯着他看：“我做错了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对我！”</p>
顾启远的手拿起她端过来的杯子，猛地用力砸在地上。</p>
砰地一声，将宋慈彻底地吓住了。</p>
她意识到，他知道了什么。</p>
宋慈身体发着抖，而他冰冷地看着她：“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清楚吗？”</p>
“我……”宋慈的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心里害怕到了极点。</p>
顾启远的下颌绷紧着，眯了眯眼：“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推倒了景月，嫁祸给景瓷！”</p>
“我没有！”宋慈想也不想地否认。</p>
她不能承认，她不能的。</p>
她如果承认了，就什么也没有了。</p>
顾太太这个名号都没有了。</p>
她付出了那么大的找价，背叛了封央，才有了今天，她不能失去这一切。</p>
她脸早的泪水不断地落下，也出卖了她。</p>
顾启远的眼里有着失望，他的身体有些颓然地倒在沙发里，手撑着额头，他有些累。</p>
缓缓地，用着疲惫的声音问她：“宋慈，我对你不好吗？”</p>
宋慈摇着头，扑了过去，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膝盖上。</p>
他最喜欢这样了，当初她就是这样爬上了他的床。</p>
她将冰冷的小脸贴在他的腿上，声音脆弱不已：“我没有，启远，你要相信我！”</p>
她不断地说着，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p>
顾启远静静地坐着，许久以后，他微微坐了起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p>
他的目光，像是刀锋一样地注视着她美丽的面孔：“为什么要嫁祸给景瓷？”</p>
他盯着她的眼：“因为封央，是吗？”</p>
他的语气更是冰冷了起来：“你忘不掉他，是吗？”</p>
宋慈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慌乱，还有一抹惊恐：“不……不是我……是景月自己说的！”</p>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顾启远最在意的，并不是景月肚子里的孩子。</p>
顾启远在乎的，是和封央的关系。</p>
她不是吃醋，而是这个男人一直在防备着她。</p>
他娶了她，以为给了她一切，可是他以为她不知道吗？</p>
他只是，怕她再去纠缠封央，让他丢了颜面，所以，顺便娶了她。</p>
从来和爱情，没有任何的关系。</p>
宋慈仰了仰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启远，不是我做的，是景月自己跌倒陷害景瓷的！”</p>
“是吗？”他的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可是我怎么在外面看到的，和你说的不一样呢！”</p>
宋慈呆住了，他竟然看到了！</p>
顾启远的手缓缓下滑，顺着她细腻的肌肤往下，然后轻轻地捏住她的颈子，大手缓缓收紧。</p>
宋慈的眼里出现一抹惊恐。她看着顾启远，头往向仰，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p>
一旁的佣人都惊到了，声音犹豫着：“先生……”</p>
“全都滚出去！”顾启远从来没有这么粗暴过。</p>
下人看了看，然后都不敢留下，一起跑出去了。</p>
宋慈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了：“放开……求你……”</p>
“你的胆子真是大！”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用力，而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紫。</p>
他只要再用上几分力道，她的颈子都要被折断了。</p>
宋慈的身体几乎被提起来，她发出频临死亡的声音，整个人都在颤抖着。</p>
“这就是死亡的滋味！”顾启远的手指一紧，然后用力挥开她，宋慈倒在了地上，拼命地喘着气。</p>
顾启远站了起来，就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算你心里想，你早就不配和封央在一起了！”</p>
宋慈伏在地上，好久都没有能起来。她不断喃喃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p>
顾启远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p>
他决然离开，将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间豪华的别墅里，就像是以前那些夜里一样。</p>
宋慈伏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起来，下人来来去去的，也没有人敢扶起她。</p>
顾启远直接去了医院。</p>
他虽然不在乎景月，也不是那么在乎那个孩子，但是他在意顾家的名声。</p>
宋慈为了一已私欲，将事情弄成这样，而景月更是蠢，以为这样就能害到景瓷了吗？</p>
她难道忘了，顾湛会让她陷害景瓷？</p>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景瓷推的，封央也有办法让她永远地闭上嘴。</p>
这个男人有多狠，他心里最清楚了。</p>
来到医院。外面和顾宅一样，守着大批的记者。</p>
而景月所在的这一层，则有着几十个保安守在出口。</p>
顾湛站在过道的尽头，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正装，只是外套随手扔在一边，他的背影有些寂寞。</p>
顾启远看着时，有些不忍……</p>
虽然是委屈了他，但是如果当时他没有沾上景月，没有将人家的肚子弄大了，也不会有今天。</p>
他走过去，拍了拍顾湛的肩：“怎么样了？”</p>
顾湛微微侧身，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的俊容有些暗沉：“孩子保住了，但是……”</p>
顾启远的心里明白，景月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p>
还想着嫁祸给景瓷，真是个蠢女人。</p>
他的面孔上出现一抹绝然：“对外公布消息，景月因为怀孕，所以暂时有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幻想症！”</p>
顾湛的眼里有着一抹惊讶，但是随即就明白了，他的声音很低：“是谁，你也应该很清楚！”</p>
顾启远的语气有些严厉了起来：“你是要我给你一个交待吗？”</p>
“宋慈和景月，只能保一个！”顾启远说得很直白：“顾湛，你如果想和景月过一辈子，那么我也可以成全你！”</p>
顾湛看着他，只觉得陌生。</p>
他早就知道他的无情，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地见识到了。</p>
顾湛没有开口，这就默认了景月的归宿。</p>
顾启远走进病房里，景月已经安定下来。</p>
她看着顾启远，还有他身后的顾湛，抿了抿唇，神态间有些不安。</p>
“景小姐，我想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是很清楚的！”顾启远的语气很疏离。</p>
当时她被推下去后，如果她能说。是自己跌倒的，那么他会欣赏她。</p>
如果她说是宋慈，他也会给她一个公道。</p>
但是她说是景瓷。</p>
无疑，她走死了自己的路。</p>
他顾启远不需要这样的儿媳妇，而她也配不上顾湛。</p>
景月看着他，整张脸都是苍白的。</p>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好，她又两次差点儿流产，所以连带的，她的身体几乎都要被拖垮掉。</p>
她气若游丝地看着顾湛，但是顾湛的目光看向窗外，一个字也没有说。</p>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顾启远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的人气。</p>
景月抬眼，眼里有着紧张。</p>
顾湛蓦地走了出去。</p>
“顾湛！”她下意识地叫着他。</p>
顾启远语气很淡：“顾湛他同意了！”</p>
景月睁着眼睛看着顾启远，她一直是知道他不满意她，所以，她有些害怕他。</p>
今晚，她明明知道是宋慈故意推她的，但是当景瓷出现时，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景瓷。</p>
她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一举扳倒景瓷。</p>
她受不了顾湛一直想着景瓷，她不想一直生活在景瓷的阴影里。</p>
她要将景瓷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让所有的人，都厌恶她。</p>
可是，最后为什么会是这样。</p>
顾启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景小姐，不要觉得不公平！”</p>
他淡淡一笑：“至于宋慈，她也会相应地受到惩罚！”</p>
景月防备地看着他，身体挪着。</p>
“我们会宣布，你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安排你住院！”顾启远说着时，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说着不相干的事情一样：“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会将你接回来单独住！”</p>
他顿了一下：“至于孩子，我不会让宋慈抚养，会专门让人替你照顾，你一周可以见孩子一次！”</p>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p>
景月的脸色发白：“如果我不愿意呢！”</p>
顾启远的目光盯着她，淡然一笑，但是眼底却是一点儿的温度也没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也可以，将孩子打掉，你就自由了！”</p>
“不要！”景月的身体缩了起来，她摇着头，看着这个可怕的男人。</p>
顾启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漠然：“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中意过你做我的儿媳！”</p>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太在乎这个孩子呢。</p>
景月咬牙：“我不信，顾湛会舍得杀死自己的骨肉！”</p>
“他恨你都来不及！”顾启远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他愿意娶你吗？”</p>
景月的眼里有着一抹愤怒和不堪。</p>
“他只是为了顾家的名声！”顾启远轻描淡定地说：“顾家不允许有丑闻，而你，根本就不适合他！”</p>
景月死死地看着顾启远。</p>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豪门中的残酷。</p>
并不是说，她凭着一个孩子就能拴住一个男人的。</p>
他们的身体注定有更重要的东西去守护，而女人，孩子，他们想要多少就多少。</p>
景月沉默了很久，才扬起头：“我接受，我去疗养院！”</p>
她这么干脆，倒是让顾启远有些刮目相看了。</p>
良久，他才走出病房。</p>
景月看着门口的顾湛，声音很轻，有些哽咽：“顾湛……”</p>
他没有进来，就站在那里注视着她。</p>
景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只是太爱你！”</p>
他抿了抿唇，手在衣袋里放了很久。</p>
最后，他才轻声说：“可是你毁掉了我的全部！”</p>
“是吗？”景月流着泪，嘲弄地看着他：“那真的是你的全部吗？顾湛，不是你偷来的吗？”</p>
顾湛阴沉着脸：“景瓷爱过我！”</p>
她笑着，仰起头：“顾湛，你比我还要会骗自己！”</p>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景瓷真的爱过你吗？你看过她今晚那样地笑过吗？”</p>
“她和你，在公众场合亲密过吗？”她越说越是解气：“你没有发现她看着封央的眼神，完全是恋爱中的样子吗？”</p>
“闭嘴！”顾湛的声音紧绷着。</p>
她笑得恣意又可悲：“你一直是个替代品，还要继续骗自己吗？”</p>
景月冷冷地说：“你只是景瓷的一个错误！”</p>
他的手想挥下去，但是手举在半空中却是始终没有落下去。</p>
顾湛，不是顾启远。</p>
他冷清。但是并不残忍。</p>
“你舍得打掉这个孩子吗？”她轻轻地笑着：“只要你一巴掌下去，这个孩子一定保不住！”</p>
顾湛死死地瞪着她，良久，他咬着牙：“景月，你不要仗着这个孩子！”</p>
“那我能仗着什么？”她轻轻地笑着：“你告诉我，我可以依靠谁？”</p>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进来几个医生和护士，他们看着景月的表情有些复杂。</p>
顾湛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仍是离开了。</p>
景月垂下眸子，轻轻地问：“什么时候送我去那儿？”</p>
她不笨，这些人是来看着她的，不让她有机会逃跑，也不让她有机会出去乱说。</p>
“景小姐，等两天，这个孩子的情况稳定，就可以转院了！”医生说得还是很委婉的。</p>
景月没有再出声。她转头看着窗外。</p>
外面的夜色正浓。</p>
而今晚，她输得一败涂地。</p>
当无人时，她的手缓缓打开，手心里躺着一道银光，是那条银色的项链。</p>
景瓷，你的小秘密，将成为我翻身的武器。</p>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p>
顾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p>
而宋慈今晚给她的，她要加倍地还回来。</p>
景瓷听说景月被送到了那种地方，也有些震惊，她看了看封央，好半天都没有回神。</p>
“顾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语气有些艰涩。</p>
封央轻笑一声：“你说呢？”</p>
这个小傻瓜，以为顾启远傻吗？</p>
这件事情，被景月闹成这样，景瓷已经被拉下水。</p>
而顾启远不给景瓷一个交待，在他这里是肯定过不去的。</p>
在所有人中间，能牺牲的。也只有景月了。</p>
而且，她最适合。</p>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顾启远为顾湛以后在铺路了。</p>
也好，本来他也对景月这次的行为很不满意，顾启远不出手，他也会出手的。</p>
景瓷趴在他的怀里，小脸上还是惊讶，小嘴微微地张着，倒是撩起了他一些火气。</p>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声音低低地：“现在专心些！”</p>
她抵着他，但是还是没有能让开，被他按着亲了好半天，头发乱乱地趴在他的怀里喘气。</p>
封央低低地笑了笑：“这么久了，还没有学会？”</p>
景瓷幽怨地看着他，封央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那要多练习，你来主动些！”</p>
“封央！”景瓷瞪着他。</p>
他仍是笑着，十分好脾气的样子：“想我主动？”</p>
景瓷咬着唇，伸手抱住他。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我和你说正经事呢！”</p>
封央笑了笑：“我也和你在谈正经事！”</p>
景瓷哼了一下，这才不是。</p>
他伸手抱住她的小身体：“顾湛和景月的事情不要管了。”</p>
景瓷抿着小嘴：“我才不会管，省得你吃醋。”</p>
封央无声地笑笑：“你知道就好。”</p>
大手将她往上抱了些，亲了亲她的小嘴：“什么时候，给名分？”</p>
景瓷的脸了红，小手玩着他的下巴：“现在，封先生不是有名分的吗？”</p>
“如果封先生想从男朋友再往上晋级一级呢？”他的目光锁着她的，不放过她。</p>
他向来不拖泥带水，想娶她，就决定立即下手。</p>
景瓷装傻：“往上？”</p>
“前男友？”她笑得诱人极了。</p>
封央一愣，然后大手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你真敢说！”</p>
他按着她，将她的身子抵在沙发上：“说，是不是想将我甩了，好找下一任！”</p>
他简直是故意的，景瓷后悔这么说了，软着声音：“没有！”</p>
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小下巴，语带危险：“景瓷，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p>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这话时，她竟然颤了一下。</p>
他的眼晴很深很深地看着她，她望进他的眼里，像是被吸一住，再也挪不开了。</p>
蓦地，他捏了她的脸一下，轻笑出声：“看你吓的，我们的景总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p>
景瓷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怕极了他。</p>
她坐好，半天也没有说话，封央自然是感觉到了。</p>
伸手将她抱回了怀里，又哄了一会儿，这才恢复。</p>
封央留她又住了一晚，周日中午她要回景园，他亲自送了过去。</p>
在厅里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午饭的时间了。景老也没有留个饭。</p>
封央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景瓷。</p>
景瓷投给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p>
景瓷才不管，她决定这些天，她都不去他那儿了。</p>
用餐时，景老看看景瓷，又看看盛昭曦，就是半天也没有动筷子。</p>
餐桌上，周伯和盛昭曦再迟钝也明白了，不由得一起放下筷子，看着老爷子。</p>
景瓷咬了咬唇，小声的说：“爷爷，你看你不吃，我们都要等着你！”</p>
景老瞪了她一眼，景瓷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钻的，八成是和封央学来的。</p>
老爷子抿了抿唇：“吃完饭再说！”</p>
盛昭曦睨着景瓷，闷闷地笑了一声。</p>
景瓷的脚在下面踩了她一脚。</p>
其实是不太疼的，但是盛昭曦却有意叫了一声。</p>
这自然引来了老爷子的注意。他睨着景瓷，语气有些不悦：“景瓷，不许这样，怎么也说也是你姐姐！”</p>
老爷子瞪了那两只一眼，然后低头吃饭。</p>
景瓷朝着盛昭曦挤眉弄眼的，盛昭曦的声音很低：“一会儿，有你好受的！”</p>
才说完，老爷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昭曦，一会儿你也去书房！”</p>
景瓷耸了耸肩，小脸上不要提多得意了。</p>
盛昭曦垮了下来：“为什么，睡了美男的是景瓷，我要去啊！”</p>
老爷子轻咳一声，这还得了？</p>
这两个小的现在说话这么开放了，什么睡不睡的。</p>
老爷子瞪着盛昭曦：“就是你现在这说话，也得挨训！”</p>
还有，以为她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p>
盛昭曦不吭声了。</p>
吃完饭，和景瓷又像是两个小学生一样上楼挨训。</p>
周管家挺担心的，在楼下一个劲地说：“一会儿。我送些果盘进去，好歹劝劝。”</p>
“周伯不用了，我和昭曦脸皮厚禁得起训。”景瓷笑着说：“不然，爷爷连你一起训了。”</p>
这话，将周管家说得笑眯眯的：“景瓷，你这孩子，我老头子还怕什么了。”</p>
盛昭曦却是冷笑着撕了景瓷的嘴：“看来，和封先生深度接触过了，这嘴上功夫厉害了不少。”</p>
景瓷那个简直要跳起来，盛昭曦这黄腔开得大发了。</p>
两人几乎是一路扭着跑到二楼的，楼下的周管家摇了摇着，有些无奈。</p>
看她们的样子，真是改变不少。</p>
以前哪里会这样啊。</p>
老爷子和她说，盛小姐外面有人了，开始她是不相信的，自从那事儿以后，盛小姐就不近男色了。</p>
这会儿，哪里来的男人？</p>
景瓷和盛昭曦一路跑到楼上，景老站在书房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们打闹的样子。</p>
他的心头在泣血，他引以为傲的两只啊，以前昭曦是多么地内敛，景瓷多么地冷情。</p>
现在呢，完全是两只疯丫头。</p>
老爷子轻咳一声，那两个正在打闹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像是小学生一样地站好。</p>
老爷子的心情这才好受些。</p>
在她们的面前走了两圈，架子摆足了以后，这才说：“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给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景家没有家教呢！”</p>
他这一说，盛昭曦立即说：“我姓盛！”</p>
老爷子瞪着她：“还反了你了！”</p>
景瓷低头，偷偷地笑。</p>
昭曦真是好样的。</p>
盛昭曦站得笔直，像是军训时站在教官面前一样：“我说的是实话！”</p>
老爷子有些头疼，要是景瓷，他还能棍棒教育一下，但是昭曦，他却是打不得了。</p>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将巴掌给收了回来，声音是有些生硬的：“都给我进来！”</p>
那两只小的，竟然还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起跟在后面。</p>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他不离手的打人厉器，拐仗。</p>
耍耍威风什么的，都是靠它了。</p>
想想上次打封央时发生的事情，老爷子的心里就可不是滋味了。</p>
那混蛋，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就对景瓷做那种事情。</p>
胆子大，而且不要脸。</p>
景瓷垂着小脸，盛昭曦也是。</p>
景老爷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轻哼一声：“景瓷，你和封央的事情，想清楚了？”</p>
在顾家晚宴上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景月被顾启远已经处理了。</p>
但是这事儿，就那么简单吗？</p>
老爷子抿了抿唇：“景瓷，你知道顾启远的老婆，和封央有过一段吗？”</p>
景瓷有些惊讶，爷爷怎么会知道的。</p>
大概是猜出她心里想的，景老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在家里养养乌龟呢！”</p>
他知道的，可比她多多了。</p>
景瓷有些不满了：“爷爷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和我说！”</p>
“早说你们就不睡一起了？”老爷子气得直哼哼：“景瓷，你还没有蠢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p>
景瓷承认，自己是看出一些，但是她还是被封央勾引了。</p>
老爷子见她不吱声，气得一拐杖就过去了。</p>
打的不重，意思一下罢了。</p>
“那你还和他在一起？”老爷子打得不过瘾，又舍不得下手。</p>
景瓷垂着小脑袋，老老实实地说：“为色所迷！”</p>
盛昭曦一下子就笑了起来。</p>
景瓷总算是说实话了。</p>
分明就是被封央的男色勾引了。</p>
老爷子正生气，这孙女真是为他争气。</p>
顾湛长相也是上佳，也没有见着她为色所迷。</p>
正愁气没有地方出，盛昭曦还敢笑。</p>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和商子遇是怎么回事，商家的老爷子可是问我了！”</p>
景老的嘴角有着一丝冷笑：“你知不知道。商家有军方的背景，比顾家的恩恩怨怨，可复杂多了！”</p>
盛昭曦的心里惊了一下，这事儿竟然传出去了。</p>
其实她就是和商子遇有过三天，他将她关在了盛庭三天三夜。</p>
那三天三夜，简直是生不如死，又是欲仙欲死的三天。</p>
她不愿意再想起，而他后来，也没有再找过她。</p>
她也吃了事后药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反正这狗毛色也不错，还是纯血种的处狗。</p>
盛昭曦很欢乐地想着，一不留神，就被老爷子的拐杖给打着了。</p>
老爷子的胡子都翘了：“看看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什么叫处狗？”</p>
盛昭曦吓懵了，她说出来了？</p>
一旁的景瓷站得笔直地，可是分明在偷笑。</p>
盛昭曦的脸一垮：“老爷子下次打人时。也得挑对地方啊！”</p>
老爷子瞪着她，她倒是好，还敢顶嘴了。</p>
“景瓷是捉奸在床，我可没有，老爷子只是听说就定罪了？”盛昭曦叹了口气：“就算打，也得像景瓷那样吧，至少，还有人帮我挡着！”</p>
景瓷在一旁，恨不得撕了她。</p>
盛昭曦三言两语，又将话头引到她身上了。</p>
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景瓷可是知道老爷子不会忘的。</p>
果然，老爷子对着景瓷又是一顿炮轰。</p>
说完，将这两只一起赶出去。</p>
关上门后，老爷子又听到一阵扭打的声音。</p>
“气死我了！”老爷子拍着自己的身子，周管家也在此时走了进来。</p>
景老顺着气：“你看看这两个小的，都变成什么样了，姑娘家这样，少不得让人看轻的！”</p>
周管家为老爷子添了茶。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两位小姐现在挺好的，至少活泼了很多！”</p>
听他这么说，老爷子叹了口气：“大海，你又不是外人，我这辈子的时间不多了，总不能睁睁睁地看着景氏倒闭吧！”</p>
“这两个丫头，以后怎么能有依靠！”老爷子的声音有着一些些的无奈：“你看看封央，再看看商家的那个，他们都不是善主，这两个丫头少不得要吃些苦！”</p>
“我这么做，也不知道是错，还是对的！”老爷子叹了口气。</p>
周管家也敛了神情：“老爷子不要太忧心了，小姐现在和封先生的感情挺好的！”</p>
“就是瞧着太好，我反而更担心！”老爷子叹气：“你看景瓷以前对顾湛，可没有这样！”</p>
“那是封先生更优秀，更招小姐喜欢！”周管家温言劝着。</p>
景老爷子睨着他：“你尽说好话！”</p>
但是语气倒是缓和了些许下来，然后叹口气：“封央是长得太好了！”</p>
周管家见他的意思是松动了，立即说：“咱们小姐的长相。也是万里挑一！”</p>
“这话还用你说？”这次的马屁拍对了，老爷子万分傲娇地说着的。</p>
周管家心中暗暗地笑着，景小姐的长相，那是和老爷子没关系的。</p>
要是说昭曦小姐的长相，那老爷子可以自豪一下了，毕竟根是在景家的。</p>
老爷子这会儿说着话，那边盛昭曦和景瓷一直扯到卧室里。</p>
盛昭曦骑到她的身上，各种欺负。</p>
一会儿，又换成了景瓷骑在上面。</p>
打够了，她们才躺在一起喘着气。</p>
盛昭曦无声地笑了笑，景瓷睨了她一眼：“昭曦，你还笑呢，快说和商子遇是怎么回事？”</p>
盛昭曦眯着眼看了看她“老爷子的话，你也信？”</p>
怎么不信？</p>
老爷子和商家的那位关系不错。</p>
景瓷忽然拉了拉盛昭曦的袖子，声音也低低的，不似刚才的胡闹：“昭曦，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商子遇有没有什么事？”</p>
盛昭曦见瞒不过了。选择性地说出了部分的事实：“我和他有些过节，现在都解决了！”</p>
“就这么简单？”景瓷明显有些不相信。</p>
盛昭曦笑了笑：“当然是真的了，还能有什么？”</p>
景瓷巴巴的看着她：“那爷爷说……”</p>
“那是被你刺激的！”盛昭曦轻哼一声：“要不是你和封央的事情出来，你以为他会这么草木皆兵吗？”</p>
景瓷立即笑眯眯地伸手抱住她，轻轻地蹭了蹭：“昭曦，对不起嘛！”</p>
盛昭曦心里一松，继续傲娇着：“你知道就好，这是你欠我的！”</p>
景瓷笑着，心里却是另有打算的，她会去问封央。</p>
盛昭曦的嘴向来紧，而且这种事情，她不想说，她是问不出来的。</p>
第二天晚上，她主动打了电话给封央。</p>
“想我了？”封先生轻笑一声，刚离开饭局，声音低低地：“一会儿就结束了，我去找你？”</p>
景瓷是凭着直觉知道他喝酒了，语气不好的问：“你开车了没有？”</p>
封央笑了笑：“司机送来的！”</p>
景瓷轻声说：“那我来接你！”</p>
说完，她的脸就有些热。</p>
好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去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