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秋 作者:小鸡快跑

    的情欲。

    “我去拿火烛――”

    “不要!……”周阳一把拉住他,披散的头发滑下,在窗外黯淡的月光下,依稀看得清眼眸中的水色:“就这样。”

    陈渊哦了一声:“这么着急么?”

    周阳未曾说话,只是牢牢掰住他的手指,将脸贴了过来,唇齿的温暖一缕缕传来,勾起无限的遐想。虽然看不到神情,但必然是极温情的:“我要你……”

    “却之不恭。”陈渊拨开碍手碍脚的黑发,凭感觉揉捏着他赤裸胸膛前的两点,不住搓弄,非要使之变得坚硬才肯罢休。

    周阳躯体脆弱而敏感,很懂得情欲的滋味,对此并不抗拒,微微抬起前胸,主动送去,胯下炙热的东西已经逐渐得去。他心口一阵一阵狂乱地跳动,砰砰的声音也不知怎地,竟似有回声般起伏不断,在细听,原来是对方的心脏也在加速运转。

    陈渊灵活的手指一使劲,悄然滑到他腰际,朝着瘦削的腰窝处重重一戳,周阳登时弓起身子,发出无意识的呢喃,身上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

    只一失神的时间,陈渊的手已经抱着他,重重翻身,将他覆住,低头吻住他的眉心。

    周阳浑身轻飘飘地直入九天云端,发烫的指尖自觉攀上陈渊的脊背,含糊之间被陈渊捉住双腿间的阳具,一下子几乎弹跳坐起,那指甲似是有意地划过前端小孔,在最为致命的地方来回抚动,惹得人不断颤栗。他几乎被逼得不住呻吟,脑海里什么也记不得了,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腰部本能随着对方的掌控挣扎挺动,偏偏又让性器亦随之来回捋擦。

    陈渊沙着喉咙,低低暗笑,刻意道:“慎行,你感觉如何?”

    “舒……舒服……啊……”周阳下意识回应着他的索取,眼底水光更盛,一时间波光盈盈,似乎快活地流出了眼泪。

    陈渊见时辰差不多了,分开他细长的两条腿,将手指挤入双股间的缝隙内,稍作预备,刺了进去。

    他在甬道里缓缓前进,时而探索,引得周阳低叫出声,一阵阵地抖动,忽然按到某个部分,对方似啊地猛然抽搐,经受不住地呻吟,火热地收紧了。

    陈渊不断在那处玩弄,周扬果然如他所想,毫无还手之力,情难自禁地发出腻叫,炽热的身体又热几分,肿热的性器骤然射出点点白灼的黏液。

    周阳兀自大口大口气喘吁吁,被他得到空隙,抬起腰腿侵袭而入,那硕热滚烫的硬物在已经濡湿的甬道内很轻松地挤入,随即开拓至深处。

    插入与抽离的频率是如此之快,周阳感到自己正在经受狂风暴雨般的冲撞,他的声音破碎,带着甜腻过人的调子,几乎让人心魂神摇。

    身体最隐蔽的位置,正含着他的性器……

    意识到这点,翩翩正人君子、风光霁月的状元郎几乎羞愤而死。读的圣贤书,可从来没教他做过这种令人羞耻的事……君子之道,哪有这般淫靡的?

    他“呜呜”地呜咽,指甲深深陷入陈渊的皮肉里,要和这人合二为一、融入骨血般地紧密相贴,身下相连的程度更深,几乎抵达底部,将整个人彻底填满。

    匆乱的呼吸足以让人疯狂,周阳感受着他火热的硬物,在愉悦的欲望中中不知所以地张开唇,回应着他一次次的冲击侵犯。

    “喜欢么?”

    “……喜、喜欢……”周阳话说不完整,又被他一记抽送。

    又是一个猛烈的侵犯,周阳这下泣出了声,觉得自己无法容纳更多了:“……慢点……慢点……景明!”

    听到这个称呼,陈渊的动作便柔和了许多,间或地,满足自己的需求。

    他也愿意让两人都快活,用了最舒服的法子,一遍又一遍地索求,同时亲吻着周阳的鼻眼,在他耳边轻声温语说了些什么。到最后,他重重挺入,终于完全地释放,将那温热的液体都射了进去。

    休息了足足片刻,周阳才抬眼,从神魂颠倒中清醒,陈渊轻笑过后,将埋在他后穴内的东西一举抽出又送回,再彻底抽出。红肿不已的穴口处,竟慢慢挤出体内的浊液来,弄脏了床榻。

    “啊――!”他轻叫了一声,脸皮烧红起来,随即心想:“幸而未点灯,看不到。”

    周阳下意识拉住被子遮住了脸,被陈渊捞到怀中细细亲吻了一边,连耳朵都未放过:“害羞什么,慎行永远是我的慎行,不管哪种模样,我都喜欢。”

    他未作声,却轻轻把脸埋进了陈渊的胸口,良久后,带着浓浓未散尽情欲的声音道:“我知道……”

    陈渊执起他的手指把玩:“却说一下,你做了个怎样的绮梦?”

    “嗯……”周阳抬了下头,两人的黑发就此难舍难分地交缠着:“是个桃花绮梦。梦里,那两个人住在谷里。谷中一片片无人打扰的桃花林,神仙般地逍遥,自在极了……”

    陈渊听后一笑:“这个梦我也做过。他们的相貌很像我们呢,说不定是我们的前生。”

    周阳睫毛一闪:“是么……”他想到梦境里酷似陈渊的人,给另一个人折下桃枝、精心呵护的样子,想来是倍加疼爱喜欢了吧。

    思及今世,不禁会心,深深一笑。

    他蹭蹭陈渊的胸口,亲吻他的下巴:“所以,这辈子换我先喜欢你。”

    两个人默契地齐齐笑出了声。

    【番外完】

    第47章 【忧愁风雨】

    王城宫墙内杨柳青青,宽广的河水仿佛安静的一条丝带,细雨落下,才砸出丝丝涟漪。

    无边丝雨绵绵飘落,吹面而来。站在柳树下的年轻男子抬起头,面容上掩盖不住的气度雍容。

    这个人生得很年轻好看,剑眉星目,鬓若刀裁,斜斜飞入脑后。他头上简单束着一顶木冠,除此之外更无其他装饰。

    他对着这株大概长了有二三十年的柳树怔然出神,似是想到什么,细长的眼中目光流转,轻轻地勾动嘴角,抚摸着柳树不甚粗壮的树干。

    忽然有人尖声来报:“陛下――陛下――”

    皇帝愕然抬头,想看看是谁不长眼,竟敢私闯禁地大呼小叫,打扰了他的静思。

    闯入禁苑的太监却是个生面孔,面如死色,一见到年轻的皇帝,当即跪下,恭恭敬敬地磕头跪拜:“陛下,陛下,这是宫外刚收到的信。”

    皇帝浓密的眉毛不禁飞扬挑起,不怒自威的神情稍许松动。

    若非十万火急的密信,谅这些人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扰他。

    可现在天下太平,又会有什么事呢?

    他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慌不乱,伸手接过信封拆开,只一眼,登时变了脸色,龙威震怒,阴沉沉的眸子里情绪翻滚,心潮顿时汹涌澎湃,竟似一把尖刀抵在肋下,生生剜出血肉筋脉,切碎骨骼。

    小太监急忙忙道:“陛下,陛下,陈王他、他……”

    “他怎么了!”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皇帝目眦欲裂地怒吼,少见失态的揪住他的领口,额角泛白的青筋冒出,那双英气的眼睛失却了本来的神色:“这信……”

    “来、来自京郊外的苍陵山……送来时还盖着火、火印……”小太监情急之下伶俐的口齿竟也结巴起来,哆嗦地不住磕头。

    苍陵山……苍陵山……是啊,陈王本来就出身苍陵山,自然也要选择那里埋骨。

    “陛下,昔年种柳,甚为感念,然大错铸成,岂是弥补二字可以补偿?吾近日吐血不已,想是旧疾复发,无力回天。望吾身死后,陛下珍重龙体……”

    “……陈王……绝笔……”

    逐渐虚弱无力的墨迹和大片的血迹,足以证明陈王的身体已经濒临死亡,只怕一刻也耽误不得。

    皇帝一把揉碎了信笺,却又想到什么,把它放进怀中。他嘴角扯出了个苦涩的弧度,似难过地喃喃:“……绝笔。”

    呵,他是真不想见到自己啊。

    朕偏偏不让你如愿!

    小太监惴惴不安地骑着马,晕乎乎地想,皇帝这么着急驱马带着人去苍陵山,是为了写信的人么?

    苍陵山道馆外种满了轻轻柳树,轻轻摇曳,在和风细雨中异常婀娜优丽。

    皇帝下了马,伸手推门。

    “王兄,王兄――”

    小太监心中一跳,原来这道馆里住着的,不是道人,而是天子的兄长么?

    他年纪不长,入宫又不久,不知道过去那些宫廷流言,人又机灵,这才被王公公当作心腹使唤,便知道此刻便是再有疑问,也不得声张,露出一丝好奇。

    年轻的帝王一声声唤着,门却如何也无法推开,像是有一道看不清的屏障在拒绝他。

    小太监看了,灵机一动:“陛下,您看需要侍卫们把门……”

    “不必!”帝王挥袖,面带戚色,悲伤地无法自抑:“他不想见我……”

    他将头贴在门上,英俊的侧脸是那样哀愁,一阵猛风吹来,将雨丝尽数打在他脑后,可皇帝不以为然地继续抚摸着门框,似是痴了地轻声唤着那人的称呼。

    “哥哥、哥哥……哥哥……”

    幼时少有的温馨回忆一幕幕浮现,皇帝心如刀绞,颤抖着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庭内的柳叶忽然被风吹落,送到了墙外,而绵雨更甚,点点滴滴,一击一击敲打着他的心。

    你从来不知道我喜欢你。

    我何止是喜欢你,我爱你……

    我将江山都拱手送给你了,你还不明白么!我……我……

    你杀我好友,骗我真心,毁我一切……叫我如何再信你!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互不相干!

    臣自请退隐,从此不再问世。

    是啊,那个人……自己毁了他啊,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又怎么肯见他呢?!

    那片柳叶就这样悠悠落下,簌簌声动,雷鸣声大作,噼啪在晴空里落下一道惊天霹雳!

    “嘎――”

    门开了。

    皇帝第一个奔到床前,踉跄地落下眼泪,用尽毕生力气拉住榻上人细瘦的一把腕子:“哥哥、哥哥!我……”

    陈王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无知无觉。

    小太监忍不住抬起眼角,偷偷多看了几眼。

    陈王的眉眼与陛下依稀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兄弟,一袭白衣,风神洒落,浅眉薄唇,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即便是死后,也是如斯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忽地在一片死寂中,传来低低断续的呜咽声。小太监吓了一跳,忙从分神中回来,却听着声音,像是从榻前传来的。

    是陛下在哭么?

    陛下和陈王……原来手足情深。

    陈王的枕头旁放着一枝新鲜的柳枝,应当是刚折下来的,上面带着露水,还有一丝丝的血色。

    想来是病重之际吐了血,血液喷到绿叶上,竟来不及擦拂。

    皇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的脸,抱着对方干枯的身子,指尖捏到发白,气急败坏地低声说:“哥哥,我、我不许你死!你快说话啊……”

    他连“朕”都忘了用,放下天威,就和寻常人家没有不同,眼中不断淌出泪水,心,好像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将本就干枯的荒地一遍又一遍地放在那堆烈焰上焚烤,霹雳啪啦炸开一个个荒芜的创痕。

    那个人是这么安详地合着眼,穿着他爱的鲛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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