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夜 作者:不见何
四十三 济隐先生
陈素看着眼前这在洪池废墟中苦守近千年的孤独老者，到头来只为了个承诺，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丝同情与敬仰，无论他的修为有高，却都要承受这份苦人的寂寞。
“前辈，您在那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天冲大帝么？”
老者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灰白，就像蒙了层雾气般浑浊，“自那战之后，我便留在了这里，永远不能离开。”
虽然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陈素的问题，但是从他话里的意思可知，天冲大帝自那之后，似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据木贤所说，天冲大帝是在巅峰时期忽然消失，近百年不曾出世，再之后，zhè gè 名字也渐渐的被人淡忘。
老者嘘了口气，“天冲他，应该不会像我这般苍老？”
“啊？”被老者忽然问及zhè gè 问题，陈素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虽然他本人对天冲大帝的生平并不太了解，只是听木贤偶然提起过些，但是此刻陈素却犹豫了，他该告诉老者有关天冲的事情么？
老者看似洒脱的笑，“他如今想必已经达到了让我都望尘莫及的境界，我囚居于此，修为再无进境，他傲视寰宇，必然突飞猛进，此消彼长之间，他又怎会屈尊前来看我。”老者低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番，“我如今的这副形骸，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
“前辈，您误会了。”老者说得如此凄凉，陈素不经意间将他打断，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后悔。
“哦？”老者闻言知意，双眉蹙，“我有误会了什么？”
陈素慌忙掩饰，“前辈没有误会什么，是晚辈失言而已。”
“哼！”老者目光凛，炯炯如电，“休要在我面前说谎，说，我误会了什么？”
“这……”陈素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老人的语气，逐渐的huī fù 了冷峻。
“啊……”陈素长长的出了口气，却仍在犹豫，“晚辈年幼，有些事也知之不详，所以不敢胡说。”
老者双目盯着陈素，语气甚至有些冰冷了，“你就不怕惹我生气，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杀了你么？”
“前辈。”陈素心中暗悔，这真是祸从口出啊，“您所说的那个时代，那些人，离现在已经太远了。”
“什么意思？”
“天冲大帝已经数百年不曾露面了。”陈素快速的口气说完，心中的块大石好似忽然间落了地。
“什么？”老者低吼了声，“什么叫数百年不曾露面了？”
“jiù shì ……jiù shì 数百年没有人见过他了。”陈素真不知该如何跟老者解释。
“数百年？”老者低声喃喃着，重复了好几遍，似乎完全不能相信，“那天玄族就没有人寻找他的下落么？”
“天玄族？”陈素顿了下，“天玄族连同他起消失的。”
“啊？”老者加是大吃惊，“连同整个天玄族都消失了？”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急促，“那天衡族呢？”
“天衡族？”陈素回想起木贤提到这宗族时，只是寥寥数语，加知之不详，“虽然曾经他们也是可以比肩天玄族的势力，但是据说当年他们族内第强者陨落之后，这族便很快衰落，后来在次百族围猎中损失惨重，没落了，再之后即便是幸存的族人也不愿以天衡族自居，没久天衡族的名号也荡然无存了。”
“荡然无存了？”老者深深的呼了口气，呆立在那里，许久之后，才感慨道：“难道这切都只是为了荡然无存？天冲，天冲！”老者疯狂的怒吼起来，大喊着天冲的名字，那强大的气势，震得周围废墟上的尘土纷纷滚落。而后老者仰天声咆哮，右掌拍出，直接将面前数十丈范围内的东西碎成齑粉。他再看向陈素时的目光，已经充满了仇恨。
“前辈，您冷静些。”看老者刚刚那随意出手的招，完全可以在瞬息间将自己抹杀，陈素真担心这老者疯狂的给自己这么掌。
老者的脸庞抽动了几下，眼睛狠狠的盯着陈素，“臭小子，你再骗我是不是？”
“啊？”陈素表情极不自然的退了步，“我说的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也绝不是我自己编造的。”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陈素yī zhèn ;，不说的时候，你要问，说了你又不信，“前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hā hā哈。”老者yī zhèn 大笑，“原来你编这故事骗我，jiù shì 想让我不守诺言离开这里，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陈素张口结舌，老者的疑对本就不够圆滑的陈素来说，实在是个难题，“前辈，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bàn fǎ ，您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哼！”老者怒喝声，随即手印抖，“嘭”的声，道人影自丈许高的虚空中摔落下来，砸在地面上。“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说真话，我就杀了他。”
陈素看，落在地上的正是木贤，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前辈，您怎么样了？没有受伤？”
木贤缓缓睁开双眼，看是陈素，jī dòng 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又伸手在陈素的臂膀上摸了摸，见陈素安然无恙，才慈善的笑，“公子不必担心，老奴只是内元耗尽，稍加huī fù ，并无大碍。”
陈素赶忙取了天香丸助木贤服下，而后低声在木贤耳边说道：“前辈，这位是天冲大帝那个时代的人，我们现在被困在他的手里。”
陈素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老者却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人不必合谋骗我，若是被我戳穿真相，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
木贤看了看那老者，其人形容确实苍老，但那淡淡的元气波动，即便是自己全盛之时，怕也要逊sè三分，看来这老者绝不会是无名之辈，木贤艰难的对着老者躬，“晚辈木贤，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打量了番木贤，虽然木贤此时元气耗尽，但是那番不卑不亢的气质神情，便让人觉得他是位可信之人，“困于天冲的幻境之内而不致迷失，以你的修为，也算是极其勉强了？不过这份毅力，倒是值得嘉许。”
“哦？如此说来，晚辈之前是落于天冲大帝的沉沦幻境之中了？难怪晚辈竟都看不出丝端倪。”
“呵？真是不自量力，如今这幻境连当初的三分威力都不具备，若是那时，只怕你早已化成具白骨。”
木贤点点头，淡笑道：“若是晚辈在全盛之时，眼下也不会这般狼狈。”
老者听出木贤话语中的傲气，右手随意的抖，道无形的jīng神探测扩撒而开，蔓延向木贤与陈素。而当那jīng神力收回的时候，老者的表情则变得yí huò 起来，“你们两人，倒都有些古怪。”
陈素听了，虽然不语，但是心中却在想着，此间难道还有比这老者古怪的人么？
老者指木贤，“你若是全盛之时，这三成威力的幻境或许确实无法困住你，只是你因何变成了这样？似乎你的内元被什么禁制困在了个极限，要huī fù 全盛，只怕要重新修炼了？”
“前辈好眼力。”木贤并不提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却反问道：“前辈大能，又因何留在这区区之地？”
木贤这样问，老者似乎又想起了刚刚的事情，目光落在陈素身上，“小娃娃，你若是骗我，不能把故事编圆，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素将刚刚的经过与木贤将了遍，木贤听完，已经了解了大概，对着老者恭敬的重新行礼，“前辈，晚辈若是猜得不错的话，您应该便是天衡族的济隐先生了？”
听了木贤的这句话，老者的眼眸亮，“这许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
猜到了老人的身份，木贤也稍微心安了些，“当年能与天冲大帝齐名，如今又牵挂着天衡族的，想必也jiù shì 济隐先生了。”
“那你说，天冲如今下落如何，天衡族又如何了？”老者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先生，我家公子说的没错，他所知的，也是听自我的口中，晚辈不敢隐瞒先生，您现在知道的，虽然可能并不全面，但基本已是实情。”木贤怕老者不肯相信自己，又jì xù 说道：“晚辈虽然修为低微，但也忝居坤宗长老之位，绝不敢胡言乱语欺骗先生。”
“坤宗？申宇游？”老者思索着那久埋于记忆中的名字。
“那是晚辈的师祖。”
“哦？”老者听闻这些，神情不自觉的低落了些，“你的师祖？如此看来，确实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你又如何变成如此？”
木贤将六角魔蛇侵攻之事说与济隐，并将自己受伏龙殿压制乃至于此道出，末了，才将偶遇陈素之事托出。
老者的目光再次落在陈素身上，“zhè gè 小娃娃看起来怀着许不为人知的秘密啊，形气境的修为收了我的虚之魇不说，竟然还能破解你的禁制，你跟着他，说不定真能找到彻底fēng yìn 六角魔蛇的bàn fǎ 。”说罢，老者对着陈素招手，道黑影shè向陈素，“娃娃，这也算是我给你的jiàn miàn 礼，既然你能收复虚之魇，照着其中的法诀修炼，必然能有所收获。”
陈素伸手接住那道黑影，打开看，却是块漆黑的玉片，玉片上强大的jīng神力蔓延开来，随即陈素便感应到老者所说的虚之魇的修炼之法，虚之魇的威力他之前也曾见识过，如果真的能修炼有成的话，rì后也会成为大战力。
老者又转身低声对着木贤说道：“此处原为洪池，乃洪宗汇集天地元能修炼之所，如今虽然荒废，元力所存不，不过也足以助你huī fù 二。而在洪池之侧，是问天瀑，也是当年天冲修炼创造沉沦幻境之地，可以助人修炼jīng神力，但也颇为凶险，那娃娃实力太弱，是否要进入其中，就看你们的选择了。这些也就算是你们将天冲的情况告知于我的感谢。”
老者说完这些，身影开始变得虚幻，最后消失不见。
陈素来到木贤身旁，“前辈，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去哪里了？”
“他？是曾经威震方的人物，如今他应该是去找寻曾经错失的岁月了。”木贤说罢，表情极其严肃的看着陈素，“公子，如今有份大机缘，却也是番大凶险，不知你是否愿意试？”
“嗯？”陈素表情怪异的看着木贤，那老者刚刚到底与木贤说了些什么？
“成功，便修为大进，失败，便本心迷失。”
四十三 济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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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济隐先生
陈素看着眼前这在洪池废墟中苦守近千年的孤独老者，到头来只为了个承诺，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丝同情与敬仰，无论他的修为有高，却都要承受这份苦人的寂寞。
“前辈，您在那战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天冲大帝么？”
老者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灰白，就像蒙了层雾气般浑浊，“自那战之后，我便留在了这里，永远不能离开。”
虽然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陈素的问题，但是从他话里的意思可知，天冲大帝自那之后，似乎再也没有回来过。而据木贤所说，天冲大帝是在巅峰时期忽然消失，近百年不曾出世，再之后，zhè gè 名字也渐渐的被人淡忘。
老者嘘了口气，“天冲他，应该不会像我这般苍老？”
“啊？”被老者忽然问及zhè gè 问题，陈素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虽然他本人对天冲大帝的生平并不太了解，只是听木贤偶然提起过些，但是此刻陈素却犹豫了，他该告诉老者有关天冲的事情么？
老者看似洒脱的笑，“他如今想必已经达到了让我都望尘莫及的境界，我囚居于此，修为再无进境，他傲视寰宇，必然突飞猛进，此消彼长之间，他又怎会屈尊前来看我。”老者低头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番，“我如今的这副形骸，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
“前辈，您误会了。”老者说得如此凄凉，陈素不经意间将他打断，话说出口，又觉得有些后悔。
“哦？”老者闻言知意，双眉蹙，“我有误会了什么？”
陈素慌忙掩饰，“前辈没有误会什么，是晚辈失言而已。”
“哼！”老者目光凛，炯炯如电，“休要在我面前说谎，说，我误会了什么？”
“这……”陈素确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老人的语气，逐渐的huī fù 了冷峻。
“啊……”陈素长长的出了口气，却仍在犹豫，“晚辈年幼，有些事也知之不详，所以不敢胡说。”
老者双目盯着陈素，语气甚至有些冰冷了，“你就不怕惹我生气，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杀了你么？”
“前辈。”陈素心中暗悔，这真是祸从口出啊，“您所说的那个时代，那些人，离现在已经太远了。”
“什么意思？”
“天冲大帝已经数百年不曾露面了。”陈素快速的口气说完，心中的块大石好似忽然间落了地。
“什么？”老者低吼了声，“什么叫数百年不曾露面了？”
“jiù shì ……jiù shì 数百年没有人见过他了。”陈素真不知该如何跟老者解释。
“数百年？”老者低声喃喃着，重复了好几遍，似乎完全不能相信，“那天玄族就没有人寻找他的下落么？”
“天玄族？”陈素顿了下，“天玄族连同他起消失的。”
“啊？”老者加是大吃惊，“连同整个天玄族都消失了？”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急促，“那天衡族呢？”
“天衡族？”陈素回想起木贤提到这宗族时，只是寥寥数语，加知之不详，“虽然曾经他们也是可以比肩天玄族的势力，但是据说当年他们族内第强者陨落之后，这族便很快衰落，后来在次百族围猎中损失惨重，没落了，再之后即便是幸存的族人也不愿以天衡族自居，没久天衡族的名号也荡然无存了。”
“荡然无存了？”老者深深的呼了口气，呆立在那里，许久之后，才感慨道：“难道这切都只是为了荡然无存？天冲，天冲！”老者疯狂的怒吼起来，大喊着天冲的名字，那强大的气势，震得周围废墟上的尘土纷纷滚落。而后老者仰天声咆哮，右掌拍出，直接将面前数十丈范围内的东西碎成齑粉。他再看向陈素时的目光，已经充满了仇恨。
“前辈，您冷静些。”看老者刚刚那随意出手的招，完全可以在瞬息间将自己抹杀，陈素真担心这老者疯狂的给自己这么掌。
老者的脸庞抽动了几下，眼睛狠狠的盯着陈素，“臭小子，你再骗我是不是？”
“啊？”陈素表情极不自然的退了步，“我说的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也绝不是我自己编造的。”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这……”陈素yī zhèn ;，不说的时候，你要问，说了你又不信，“前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您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hā hā哈。”老者yī zhèn 大笑，“原来你编这故事骗我，jiù shì 想让我不守诺言离开这里，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陈素张口结舌，老者的疑对本就不够圆滑的陈素来说，实在是个难题，“前辈，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bàn fǎ ，您想怎样就怎样好了？”
“哼！”老者怒喝声，随即手印抖，“嘭”的声，道人影自丈许高的虚空中摔落下来，砸在地面上。“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说真话，我就杀了他。”
陈素看，落在地上的正是木贤，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前辈，您怎么样了？没有受伤？”
木贤缓缓睁开双眼，看是陈素，jī dòng 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又伸手在陈素的臂膀上摸了摸，见陈素安然无恙，才慈善的笑，“公子不必担心，老奴只是内元耗尽，稍加huī fù ，并无大碍。”
陈素赶忙取了天香丸助木贤服下，而后低声在木贤耳边说道：“前辈，这位是天冲大帝那个时代的人，我们现在被困在他的手里。”
陈素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老者却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人不必合谋骗我，若是被我戳穿真相，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们。”
木贤看了看那老者，其人形容确实苍老，但那淡淡的元气波动，即便是自己全盛之时，怕也要逊sè三分，看来这老者绝不会是无名之辈，木贤艰难的对着老者躬，“晚辈木贤，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老者打量了番木贤，虽然木贤此时元气耗尽，但是那番不卑不亢的气质神情，便让人觉得他是位可信之人，“困于天冲的幻境之内而不致迷失，以你的修为，也算是极其勉强了？不过这份毅力，倒是值得嘉许。”
“哦？如此说来，晚辈之前是落于天冲大帝的沉沦幻境之中了？难怪晚辈竟都看不出丝端倪。”
“呵？真是不自量力，如今这幻境连当初的三分威力都不具备，若是那时，只怕你早已化成具白骨。”
木贤点点头，淡笑道：“若是晚辈在全盛之时，眼下也不会这般狼狈。”
老者听出木贤话语中的傲气，右手随意的抖，道无形的jīng神探测扩撒而开，蔓延向木贤与陈素。而当那jīng神力收回的时候，老者的表情则变得yí huò 起来，“你们两人，倒都有些古怪。”
陈素听了，虽然不语，但是心中却在想着，此间难道还有比这老者古怪的人么？
老者指木贤，“你若是全盛之时，这三成威力的幻境或许确实无法困住你，只是你因何变成了这样？似乎你的内元被什么禁制困在了个极限，要huī fù 全盛，只怕要重新修炼了？”
“前辈好眼力。”木贤并不提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却反问道：“前辈大能，又因何留在这区区之地？”
木贤这样问，老者似乎又想起了刚刚的事情，目光落在陈素身上，“小娃娃，你若是骗我，不能把故事编圆，今天你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素将刚刚的经过与木贤将了遍，木贤听完，已经了解了大概，对着老者恭敬的重新行礼，“前辈，晚辈若是猜得不错的话，您应该便是天衡族的济隐先生了？”
听了木贤的这句话，老者的眼眸亮，“这许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号？”
猜到了老人的身份，木贤也稍微心安了些，“当年能与天冲大帝齐名，如今又牵挂着天衡族的，想必也jiù shì 济隐先生了。”
“那你说，天冲如今下落如何，天衡族又如何了？”老者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先生，我家公子说的没错，他所知的，也是听自我的口中，晚辈不敢隐瞒先生，您现在知道的，虽然可能并不全面，但基本已是实情。”木贤怕老者不肯相信自己，又jì xù 说道：“晚辈虽然修为低微，但也忝居坤宗长老之位，绝不敢胡言乱语欺骗先生。”
“坤宗？申宇游？”老者思索着那久埋于记忆中的名字。
“那是晚辈的师祖。”
“哦？”老者听闻这些，神情不自觉的低落了些，“你的师祖？如此看来，确实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你又如何变成如此？”
木贤将六角魔蛇侵攻之事说与济隐，并将自己受伏龙殿压制乃至于此道出，末了，才将偶遇陈素之事托出。
老者的目光再次落在陈素身上，“zhè gè 小娃娃看起来怀着许不为人知的秘密啊，形气境的修为收了我的虚之魇不说，竟然还能破解你的禁制，你跟着他，说不定真能找到彻底fēng yìn 六角魔蛇的bàn fǎ 。”说罢，老者对着陈素招手，道黑影shè向陈素，“娃娃，这也算是我给你的jiàn miàn 礼，既然你能收复虚之魇，照着其中的法诀修炼，必然能有所收获。”
陈素伸手接住那道黑影，打开看，却是块漆黑的玉片，玉片上强大的jīng神力蔓延开来，随即陈素便感应到老者所说的虚之魇的修炼之法，虚之魇的威力他之前也曾见识过，如果真的能修炼有成的话，rì后也会成为大战力。
老者又转身低声对着木贤说道：“此处原为洪池，乃洪宗汇集天地元能修炼之所，如今虽然荒废，元力所存不，不过也足以助你huī fù 二。而在洪池之侧，是问天瀑，也是当年天冲修炼创造沉沦幻境之地，可以助人修炼jīng神力，但也颇为凶险，那娃娃实力太弱，是否要进入其中，就看你们的选择了。这些也就算是你们将天冲的情况告知于我的感谢。”
老者说完这些，身影开始变得虚幻，最后消失不见。
陈素来到木贤身旁，“前辈，他究竟是什么人？又去哪里了？”
“他？是曾经威震方的人物，如今他应该是去找寻曾经错失的岁月了。”木贤说罢，表情极其严肃的看着陈素，“公子，如今有份大机缘，却也是番大凶险，不知你是否愿意试？”
“嗯？”陈素表情怪异的看着木贤，那老者刚刚到底与木贤说了些什么？
“成功，便修为大进，失败，便本心迷失。”
四十三 济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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