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船长 作者:瓦伦丁

    乍一看去,就像一条蹲守在眼睛上的毛毛虫,随着表情变换做出各式各样的动作。

    “我不接受威胁。”大汉说着直接撕开了女孩的衣服,“或许我应该教你做人,首先不要把枪口对准你无法射出子弹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说着解下了自己的裤子,看着双手持枪,身体略略颤抖的傅香农,眼睛带着侵略性,他死死盯着傅香农,如果视线可以实体化,傅香农身上早就寸缕不剩。

    “我叫黄金蟒,你可以掂量自己够不够格和我对峙――”

    他将性器直接对准小女孩的下体,毫不留情捅了进去,挑衅地看着傅香农。

    他一只手钳制住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作□□状,指向少年。

    傅香农听见小女孩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也听见了自己大脑中那根弦崩断,他扣动扳机,子弹射在黄金蟒的大腿上,一路向上,直到腰间。

    只差一颗子弹黄金蟒腿上就会留下北斗七星的形状。

    在子弹射出枪膛的那一刻,傅香农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后果,也没有想自己会遭遇什么。

    黄金蟒没有死,他的腿是义体,也就是假肢,但和真的差不多,这些刀锋舔血的人身上基本都换过零件,没换的基本是没钱直接残废,或者因为咽气了没机会。

    六颗子弹全部出膛,傅香农的背后爬满了冷汗,汗涔涔的,濡湿了他的衣服。

    打手们朝他涌来,大门关上,他知道自己没有离开的机会,扑向黄金蟒,就像一只兔子扑向巨蟒,来一场以卵击石的战斗。

    黄金蟒将小女孩摔出去,她的后脑勺磕在台阶上,暗红色的血逐渐从茶红色的头发中流出来,她眼睛瞪的很大,湛蓝色的眼睛映照着湛蓝色的天空,天很干净,万里无云,就像一块纯粹的蓝色水晶,但其中的恐惧永远挥之不去。

    短暂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了人世间,直到最后对这个世界抱着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恐惧。

    傅香农想,她有没有后悔生而为人?

    他死死扼住黄金蟒的脖子,任由拳脚加诸在自己身上,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被揍到鼻青脸肿,眼睛充血,看这个世界都泛着红色,但他依旧没有松手。

    但他太弱了,终究是没有将黄金蟒杀死,最后被制服,按在院中,像死鱼一样,黄金蟒粗壮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痕,那是他拼尽全力才留下的。

    那人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傅香农,踹了他大腿骨一脚,傅香农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像是裂了一样疼,应该是骨折了。

    “老大,咱们要怎么处理这小子?”有人凑上前问,“要不要直接轮了他?或者干脆直接扔到三楼接客?”

    傅香农一阵瑟缩,他想,如果我走到那一步,不如从楼上直接跳下来摔死。

    黄金蟒蹲下来,捏着傅香农的下巴左右端详,眼睛带着光彩,笑地很危险:“不用,我发现他似乎有更好的用处。”

    “什么用处?”那狗腿问。

    “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黄金蟒站起来对着傅香农的小腹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傅香农剧烈的咳嗽,嘴巴里全是血,腥味,甜味,各种奇怪的味道前赴后继的涌入喉咙,让他眼睛带着生理泪水,看这个世界也朦胧了起来。

    “谁的?”

    “傅嘉逸傅警监的,”黄金蟒不疾不徐道,“留着他,别让兄弟们碰他,还有更大用处。”

    傅香农昏迷前心想:我闯祸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大章奉上~

    谢谢小天使们的评论和地雷~3感受到你们浓浓的爱意了!

    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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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蔷薇往事

    有些人生活在白天,有些人生活在黑夜;有些人遵守规则,有些人制定规则,有些人游离于规则之外,成为法外之徒,有些人明目张胆违背规则,成为黑帮分子。

    傅香农醒来后,眼前一片白。

    医院这种地方永远不会变的喜庆,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他以前很讨厌来医院,小时候生病了连药都不肯吃,觉得苦,父亲总是会哄着他吃下去,许诺给他买东西。

    但他许下的诺言从来没有实现过,他是一个健忘的父亲。

    傅香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神色疲惫的父亲,头上有几处花白,眼窝深陷,趴在病床旁。

    “爸爸。”傅香农开口喊,嗓子沙哑,一说话就痛的要命。

    他其实满腹委屈,信仰摇摇欲坠,想要从父亲这里汲取温暖。他不相信这世界有那么黑暗的地方,他想要告诉父亲他的遭遇,让父亲去将那里将黑暗扫荡一空。

    他想到黄金蟒挑衅的眼神,想到小女孩最后死不瞑目。

    傅嘉逸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带着痛苦。

    傅香农刚要开口,他直接给了傅香农一巴掌:“糊涂!”

    傅香农被打的一懵,耳朵嗡嗡直叫,像是要聋的信号。

    父亲扬长而去。

    傅香农眼角不自觉的就留下眼泪,他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想要求助温暖的人给了他一脚,让本来在悬崖边挣扎的他直接坠入深渊。

    门外站着另一位和傅嘉逸差不多年龄的人,他身着警服,拍了拍傅嘉逸的肩膀,“侄子估计是一时昏头,你不要这么生气嘛。”

    傅嘉逸也强行露出虚伪地笑:“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好他。”

    一个人假惺惺地安慰,另一个人假惺惺地回答。

    从猿类进化成人,脱去了一层皮毛,穿上了一层伪装。

    医院走廊的窗户在尽头,阳光从那里穿过,最多不足五米远,就像只有海平面几十米处会有阳光射入,剩下的地方常年黑暗,不知道阳光是什么。这些地方分外阴冷,不论春夏秋冬都会让人打颤。

    傅香农被以强□□女并试图杀害幼女的罪名起诉,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警监的儿子?那天他已经满十六岁,需要付刑事责任。

    傅嘉逸警监本来已经要升职总警监,这次直接栽了个跟头。

    他的竞争对手和黄金蟒私下有联系,这次栽赃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傅嘉逸怎么都想不到小儿子竟然会去那种地方,还惹下这么大麻烦。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不会这么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是他做的。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不是就不是,尤其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

    傅嘉逸主动选择了降级,换取儿子减刑。

    他去看傅香农,傅香农愤怒地朝着他喊:“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这样?”

    傅嘉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是不是你做的,并不是由你来界定。

    你是不是罪人,也不由你自己来决定。

    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傅嘉逸有些后悔将他保护的过头,才让他以为世界真的有正义,在没有学会保护自己前,莽撞地以卵击石。

    傅香农在监狱里过的并不好,他之前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在监狱里为了保护自己,谁也不能信任,需要提防每一个人,也需要寻找靠山让自己有那么片刻的休憩时间,但从此沦为提线木偶,灵魂不再自由。

    他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紫金堂的一个杀手,那个人在监狱里算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看着不起眼,傅香农认了他好几遍,才算将他的脸记下来。

    这是一个杀手的优势,因为只见过一面的人是记不住他的长相的,太没有特色,泯然与众。

    所以他是一个顶尖的杀手。

    傅香农最后被判了十年,当他知道结果的时候,他以父亲为中心建立起的正义信仰坍塌,他想到了去死。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穿戴好衣服,将尖锐物磨好,准备选择阳光灿烂的一天,将它刺中自己的胸膛,任由血液流出,染透衣衫。他想象那是蔷薇的形状,蔷薇星没有红的像鲜血的花,或许他可以自己制造一朵。

    杀手室友只说了一句话,将他从摇摇欲坠的地狱边缘拉回来:“你准备向那些人渣低头吗?”

    傅香农从自己的世界中出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被诬陷,要做的难道不是复仇?”杀手室友眼神很淡然,“他们亲手把你推向地狱,难道你不该把他们也扯下来?”

    “我是无辜的。”傅香农说。

    “这里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杀手室友平静地说。

    “可是我从来没有杀人!”傅香农疯狂的扑上前,扯住他的衣领,“人不是我杀的,为什么坐在这里的是我?!”

    “你没有杀人,那就去杀人不就好了。”杀手室友将自己的衣领从他手里拯救出来,依然皱巴巴的。

    阳光从监狱上方的窗户中倾泻而下,尘埃在阳光的映照下无所遁形,他拍了拍衣服,尘土飞扬,在空气中回旋飘荡:“如果你想学习怎么杀人,可以来找我。”

    “为什么是我?”傅香农冷静下来,问他理由。

    “因为我很乐意在一张白纸上涂抹第一笔,将它变的五颜六色。”

    傅香农跟着杀手室友学习防身术,然后用在杀手室友身上,他想和傅香农上床,傅香农直接下手揍他,毫不留情。最后两人划清界限,遵守和平共处n项原则,其中就包括不准觊觎另一个人的肉体,不准在对方不允许的情况下强迫另一个人和他上床。

    室友耸耸肩,知道他不情愿后,也不强迫他。

    实在是像一个君子,但监狱中有君子么?

    没有,即便是天使,进来这里,也会像路西法一样堕落。

    虽然室友十分“通情达理”,但这并不代表傅香农的日子会好过。因为监狱这个大环境并不讲道理,觊觎他身体的并不止一个人。监狱也有派别,有斗争,他进监狱的第一周,照例犯人可以在指定范围内进行活动。傅香农只是中途去个厕所,就被人堵在了路上。

    堵着他的人自称鲨鱼,长相好似一尊铁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地动山摇。傅香农站在他身旁,就像铁塔旁边一棵青松,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画风的。鲨鱼站在他面前,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直接被阴影裹了个严实。

    傅香农当时是害怕的,除了拼命,他别无选择,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准备如果鲨鱼对他做什么事情,他就将对方的牙齿打断,拼上性命也不让对方得逞。

    但实际上这种想法是幼稚的,监狱里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他们从来不会为自己的罪行而忏悔,不后悔自己坐下的事情,他们只恨自己被抓到,觉得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周密行事,因为不谨慎所以会被逮捕。他们高声宣布自己出狱之后将会怎么样报复当初将他们逮捕入狱的警察,用刀尖将他们的皮肤划破,将血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把他们的骨头切成一根一根,在上面乱刻乱画,或者直接扔到最肮脏的地方,把腿骨直接插进婊子的阴部亦或者男妓的肛门里。

    会说出这些话的人通常会被狱警直接抓去小黑屋,或者进行电击,或者直接殴打。狱警恨他们,他们恨狱警,就像冰与火,从来不会融到一处。

    但也有一些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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