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铃儿愣了愣,这才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羞红了脸,一推他,叫道:

    “你这个大色/狼!”

    穆九霄没有防备,被她一推,重心不稳,忽然就往后倒去。

    虽然后面就是床榻,但是林铃儿想的却是他的屁/股,急忙去拉他。

    这一拉倒好,穆九霄一点也不客气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结果就是他倒进了床榻里,而她正好趴在了他的身上。

    小脸顿时就变了色:

    “惨了惨了,压到你的伤口了,赶快起来,一定疼死了……”

    她心疼地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穆九霄的双臂紧紧地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挣了挣,不解地蹙起了眉:

    “你干什么,赶快起来啊,屁股不疼吗?”

    当触到他的目光时,发现他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她这才恍然大悟,小拳头直捶他的胸口:

    “你是故意的!穆九霄,为了做流mang,你连屁gu都不要了,我鄙视你!”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她的小脸更红了,因为感觉到了小腹被某王顶得火热,却无处可逃。

    他开心地笑了,这样的笑,就像夜空的烟火般绚烂,像时间一样宝贵,因为太少见了。

    看着他笑,她比他更开心,也翘起唇角,跟着他一起笑起来。

    可这样的笑却只是持续了片刻,他的唇角渐渐收拢,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抬起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脸颊,爱不释手。

    她被看得窘了,不由垂眸问:

    “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他认真地道:

    “我在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就像两团火,明明清澈灵透,却总是让看你的人引火烧身,欲罢不能。”

    他说话时嗓音变得有些嘶哑,低沉而温柔,这不禁让她想起了他们的温泉之夜,那天晚上,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充满魅力。

    她眼珠转了转,懵懵懂懂地问:

    “你这是在夸我吗?”

    他捧住了她的脸颊,与她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面庞,轻声说:

    “你的眼神很动人,让人忍不住心动……”

    说着,他扬起下巴,吻上了她的眼睛,一种濡湿的感觉从眼皮弥漫开来,一直蔓延到心底,让她忍不住悸动。

    满足地闭上眼睛,任他亲吻,他的唇从她的眼睛往下移动,直到贴着她的唇瓣,说:

    “答应我,不要去看别的男人……”

    “嗯……”

    她轻轻地应着,像只乖顺的小猫。

    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紧紧地吸住了她的,辗转反侧,如溪水般轻柔绵长,吸尽了她每一寸芳泽。

    情绪被这个吻渐渐点燃,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他不顾疼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营帐内充斥着暧mei缠mian的气息。

    “现在是白天……”

    她喘息着,却惴惴不安地看向帐口,生怕那里会出现个什么人。

    他的喘息声更重,就像个毛头小子,伏在她耳边低吟:

    “本王已经十天没做变tai了,我想要你……”

    林铃儿忍不住笑出声来,拜托,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怎么着,变tai这个词真的这么好听吗?

    可是她懂的,这算是他的幽默细胞在作祟?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开始动手扯她的衣服,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就在这时,帐口突然响起了声音。

    “王爷,穆图求见。”

    是穆图的声音。

    林铃儿禁不住笑起来,坏坏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说:

    “不是我不帮你哦!”

    穆九霄郁闷地咬咬牙,只能起身整理好衣装,一个人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往帐口走去。

    帐幕被掀开,他独自走了出来,穆图见他脸上挂着一层薄怒,也不知是为何,只能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启禀王爷,我军在外驻扎多日,粮草已经明显不足,是不是需要……”

    他想问是不是需要尽快班师回朝,可看穆九霄这情绪,他没敢多提意见。

    穆九霄放眼望去,这些日子他由于身体不适,没有对军队给予太多的关注,显然这些士兵在这十天内无仗可打,也并没有好好操练,看起来有些懒散了。

    他没有多作考虑,便道:

    “传令下去,今日让各将士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启程,班师回朝。”

    “是。”

    穆图恭敬地应着,复又抬头问,

    “可是王爷,旅途劳顿,您的伤恐怕不能骑马……”

    穆九霄抬手制止道:

    “多准备几辆马车,路上帮我照顾好黑风。”

    “是。”

    穆图应着立刻下去准备了,穆九霄又转身回到帐中。

    帐内,林铃儿已经起身整理好衣装,看见他回来,一脸的兴灾乐祸,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看他。

    嘴上不紧不慢地说着要回去了,我要整理东西了之类无关痛痒的话,眼睛的余光却分明见穆九霄一张脸还铁青着,不由窃笑。

    她一边笑着、一边哼着歌整理起东西,穆九霄却走过来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的动作也不停,继续收拾东西,他的脚步就随着她的身体移动,她到哪他就跟着到哪,整个像块膏药一样贴在她的身上。

    “穆九霄,我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潜质呢,从前那个威风八面、冷酷无情的冥王哪去了?现在可倒好,比你屁gu上贴的膏药还粘人!”

    他不恼也不怒,只是把两只手顺着她的手臂移过来覆到了她的手上,随着她的动作而动,嘴上还指挥起来:

    “这张是地图,得收好。那件是我的中衣,也要收好……”

    林铃儿笑了起来,这种感觉真好,就像一对甜甜蜜蜜的新婚夫妻,他们只是外出旅行几天,整理东西准备回家时,丈夫意犹未尽似的,油嘴滑舌地逗妻子开心。

    这天晚上,穆九霄终于吃到了她,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了去。

    林铃儿则悄悄地起身,披上衣服走出了营帐。

    已经是农历十月的天气,冷空气扑面而来,让皮肤一紧,呼出的热气马上凝结成水雾,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她站在帐口,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抬头望向夜空,一轮圆月高悬,明亮而皎洁。

    心情格外的平静,幸福感如潮水一般将她包围。

    她开始庆幸自己与云倾城互换了身份,如果没有这样做,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永远也不会认识这个叫做穆九霄的男人,更不可能爱上他。

    她与他从针锋相对,到此刻的无尽缠mian,期间虽说历经坎坷,也有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但能到今天这般光景,她仍心存感激。

    此时此刻,她特别想给自己留个纪念,纪念他们的爱情。

    想了想,她转身回到帐中,点燃了蜡烛,拿出一根银针在火苗里过了过,然后蘸上朱砂,撩开胸前的衣襟,对准胸前靠左的位置刺了下去。

    镜中,雪白的肌肤上,一滴一滴的鲜血开始往外渗出,她咬着下唇,忍着痛,依然狠心地刺下去。

    额头上很快沁出了冷汗,许是刺得久了,胸前这块皮肉竟然渐渐麻木,不像最开始时那么痛了,她的手也快了些,片刻之后,她停了手。

    床榻上传来响动,穆九霄翻了个身,当手臂所触之处感觉不到她时,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视线所触及到的是她的背影,面前跳动着烛火,她不知在对着镜子摆弄着什么。

    她听见响声不由地回过头,当看到他正朝她走来时,她敷衍的笑了一下,随即便迅速地将衣襟拉好,想要掩盖住什么。

    他却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她的手,她胸前衣襟上的血迹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

    他拧起眉头问,银发在烛火中闪着寒光,面颊染上一层薄怒。

    “嘻……没干什么。”

    她讨好的笑了一下,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好像有点丢人。

    “给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便拉开了她的衣襟。

    半遮半掩下,她胸前的浑圆若隐若现,可是条条刺目的血迹却将它们染红,原本雪白的皮肤浸染在鲜血里,变得有些狰狞。

    他惊讶得一把将她从凳子上拉到眼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胸前,低吼:

    “你在伤害自己?”

    他真的很生气,铁钳一般的双手捏得她肩膀生疼,眼中却是无法掩饰的心疼,

    “为什么?你疯了吗?”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他愤怒的目光,可他却不打算放开她,无奈之下,她只好勉强笑笑,然后故作轻松地说:

    “来,给你看一样好玩的东西。”

    说着,她挣开了他的手,拿起一杯清水,朝着胸前的血迹便冲了下去。

    血迹未干,很容易就混入水中流走了,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穆九霄怔住,渐渐红了眼圈。

    她却很得意于自己的作品,仰起脸笑着问他:

    “好看么?”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抬起手缓缓抚上了她雪白的肌肤,原本平滑得像煮熟的蛋清一样的肌肤,此刻却伤痕斑斑,上面用银针刺了一个“霄”字,朱砂着色,刺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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