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这是补偿在电影院里那个吻
</p>
大荧幕——</p>
英俊无比的皇帝与妃子深情拥吻。</p>
立体环绕的音响里都传出了些微的声音。</p>
一件薄纱裙子掉在了草坪上。</p>
皇帝的唇滑到了妃子的脖子上，辗转反侧。</p>
两人倒在了草坪上。</p>
盛清欢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p>
有温热的物体覆盖在她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p>
是楚默的手。</p>
她闻到了淡淡栀子花味道。</p>
她晓得，他卫生间里放着的洗手液就是栀子花味。</p>
“不许看。”她听到楚默在她耳边说话。</p>
隔了一会，耳边传来电影里暧昧的声音，楚默恨不得捂住这丫头的耳朵。</p>
奈何他只空余出一只手，无法捂住她的双耳。</p>
想了想，楚默用一只手捂住盛清欢的右耳，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她另一侧耳朵。</p>
这样子，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看不到。</p>
盛清欢趴在他怀里，静静地，没说话。</p>
垂在身边的小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她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受到他，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人。</p>
荧幕中的画面还在继续。</p>
影院里的躁动声越来越大。</p>
楚默抿唇，面容绷得紧紧的。</p>
约莫过了两分钟，荧幕中的画面从草地上的两人转移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镜头越来越远，投向天空的一轮弯月。</p>
楚默放开了手。</p>
盛清欢眨了眨眼，在黑暗中对上了他的蓝眸。</p>
周围有情侣受了影片中气氛的感染，拥在一起亲吻。</p>
她看着他。</p>
眼睛那么亮，倒映着他的面容。</p>
“默默哥哥……”声音小小的，只有边上的他能听见。</p>
他看到了他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凑向他。</p>
楚默用手背挡住了她的唇，“不准。”</p>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她露出一双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瞳。</p>
电影中的剧情到了白天。</p>
现场亮了许多，楚默放下了手。</p>
“默默？”</p>
楚默捏着她的手，并不说话。</p>
电影一个半小时结束。</p>
出了影院，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p>
瓢泼大雨。</p>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p>
盛清欢说错了，这种鬼天气并不好打车，同一时间出影院的人有很多，门口堆满了人。</p>
每来一辆出租车就会成为香饽饽，被人抢着坐上。</p>
楚默带了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p>
等车的时间，楚默让盛清欢站在原地，自己去电影院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把伞。</p>
回来时，他肩头的衣服湿了一点。</p>
“我们不是要坐车吗？”盛清欢看着他手里的伞，“好像不需要伞。”</p>
楚默说，“别墅门口到大厅有一段距离，会淋湿。”</p>
——</p>
出租车停在了帝江别墅大门口。</p>
楚默先下车，撑开了雨伞，挡在车门上。</p>
盛清欢从出租车上下来，楚默拉着她站在伞下，挡住密集下落的雨滴。</p>
他将大半个伞都倾斜到她那边，拥着她的肩膀，两人走进了别墅的铁栅门。</p>
保卫室的人员出来，殷勤道，“小姐，大少爷，这里还有多余的雨伞……”</p>
盛清欢笑着说，“张叔叔，不用啦。”</p>
保卫室的小张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p>
两人进了温暖如春的正厅。</p>
楚默收起了雨伞，站在玄关处轻拍肩膀上的水珠。</p>
没什么用。</p>
大半个肩膀都淋湿了，袖子也是湿的。</p>
盛清欢拿着干毛巾踮脚给他擦衣服，“冷不冷啊，干嘛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感冒了多难受。要不直接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免得冻感冒了。”</p>
楚默享受着她在他耳边唠叨的声音。</p>
“欸，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p>
唇被人吻住了。</p>
盛清欢瞪大了眸子，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p>
楚默在亲她。</p>
他俯身，英俊的面容就在她面前。</p>
像前几次那样，他很轻很轻地在她唇上触碰了一下，不过这次触碰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一点。</p>
楚默离开了她的唇。</p>
欣赏着她发呆的模样。</p>
有哪个女孩儿像她这样，亲嘴儿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p>
“这是补偿在电影院里那个吻。”</p>
以为他感觉不到么？</p>
刚才在电影院里拒绝小丫头的时候，她明显有点不开心。</p>
尽管一路上她极力掩饰，他还是能感觉到。</p>
盛清欢回过神，“嗯？你刚刚说什么？”</p>
“不跟你说了，我上楼洗澡。”话落，楚默转身上楼。</p>
盛清欢：“我听到了，你说，补偿在电影院的吻。”</p>
楚默正抬腿上楼，脚步停顿了一下，耳根红红的，飞也似的往楼上奔。</p>
盛清欢：“……”</p>
接下来一个星期。</p>
两人都宅在家里写作业，除了出门买菜，几乎没出去过。</p>
盛清欢的假期做也很快写完了。</p>
楚默写题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p>
房间里座机进了一个电话。</p>
楚默正在做题，盛清欢起身去接电话。</p>
保安室小张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的同学过来找她了。”</p>
同学？</p>
盛清欢脑海中浮现赵然那一张清秀可人的脸。</p>
会是她吗？</p>
楚默应该没将这里的地址给别人吧。</p>
“谁打来的电话？”楚默回过头看她。</p>
盛清欢将听筒放下，说道，“张叔叔打来的，说你的同学在别墅外，是不是赵然啊？”</p>
楚默顿了顿，“大概是。”</p>
他确实没把帝江别墅的地址告诉过其他人。</p>
盛清欢站在窗前，向外面张望。</p>
铁栅门后，那个穿着白色呢子大衣的女生不是赵然还能是谁。</p>
楚默站起身，显然也看见了。</p>
“还笑，都是你惹出来的。”他回过头就见这丫头在笑。</p>
本来就是。</p>
分班后他就跟赵然没有联系了，正确来说，就算以前两人是同班同桌，也没什么联系。</p>
盛清欢挑眉。</p>
赵然站在别墅门外，望着里面三栋连在一起的独立别墅楼。</p>
前院有一条通往正厅的主干道，主干道两边都是花园，种满了珍稀绿植。绿树后面是欧式风格的别墅楼，白色墙壁，雕花栏杆，还有美丽的空中花园。</p>
楚默是住在这里吗？</p>
从他平常的穿衣打扮来看，她猜到他家里可能会很富裕。</p>
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富得令人咋舌。</p>
在来的路上，她跟出租车司机报上地址，司机大叔就说过，这边是顶级的富人区，寸土寸金，最是繁华。</p>
她当时有心理准备。</p>
还是被吓了一跳。</p>
不多时，她隔着一道铁栅门，看到了少年款步朝她走来。</p>
许是因为在家，少年的穿着十分休闲舒适，浅蓝色的卫衣，下面搭配运动裤，脚上穿着棉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步伐优雅。</p>
他的头发蓬松柔软，遮住了小半个前额，却挡不住那一双顶漂亮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p>
直到他走到跟前，别墅的电子门才被保安室的人员控制，缓缓朝两边打开。</p>
“进来吧。”少年说。声音清润磁性。</p>
赵然愣了一下，乖巧地跟在楚默身后。</p>
进了正厅。</p>
楚默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没有女式拖鞋了，你将就一下。”</p>
“没、没事，我不介意。”赵然换了鞋，进屋。</p>
“我贸然过来，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吧？”赵然忐忑问道。</p>
冲动之下她就跑过来了。</p>
连番震惊中，她几乎忘了一点，楚默家境这么富裕，爸妈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她这行为会不会让人觉得失礼。</p>
楚默淡漠道，“他们出去度假了，要下个星期才会回来。”</p>
赵然松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p>
她打量着四周。</p>
一颗心已经彻底无法平静。</p>
三层别墅楼，旋转楼梯，白色雕花扶手，电视柜上的古董花瓶，多宝阁里的摆件，每一样东西好像都特别珍贵。</p>
楚默看了看楼上。</p>
人是小丫头招来的，她居然躲在楼上不下来，让他来招待。</p>
欠调教！</p>
楚默单手插在口袋里，问，“喝点什么？白开水，还是果汁。”</p>
赵然收起打量的目光，“白开水吧。”</p>
“稍等。”</p>
楚默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走到客厅一侧的小吧台边，用热水洗了洗，倒了一杯白开水。</p>
他做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优雅天成。</p>
赵然快要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了。</p>
这个男孩子，她上小学五年级第一次跟她做同桌的时候就很喜欢了。</p>
一直到初中，高中……</p>
或许，他们还会有缘分，上同一所大学。</p>
她一定要问清楚他高考后要报哪一所大学！</p>
“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吗？”赵然问。</p>
楚默没回答，端着水杯放在她面前，“有什么问题？”</p>
“啊？”赵然没听明白。</p>
楚默：“不是说有不懂的问题来找我么？”他表情淡淡。</p>
“哦，是、是有问题要问你。”赵然脸红了。</p>
她当时只是想找一个借口要到他的地址，假期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找他。她学习成绩挺好，就算遇到不会的数学题，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随便在网上搜搜就能找到详细的解题过程和名师的讲解过程。</p>
其实完全不用麻烦他。</p>
既然是借口，她当然会准备充分。</p>
赵然从书包里拿出复习资料，翻到折叠出来的一页。</p>
那一页有一道大题，很有难度，这种题型通常是数学卷子里最后一道压轴题，能做出来的同学少之又少。</p>
赵然拿这道题问他，不会显得她的借口太刻意。</p>
楚默拿起了复习资料书，将题目默读了一遍。</p>
其实在来之前，赵然将这道题的解题答案看了许多遍，终于看懂了才来问他。</p>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p>
无非是不想在他教她解题的过程中，显得自己太笨。</p>
“有草稿纸吗？”楚默问。</p>
赵然低头在书包里找了找，临走时太从匆忙了，没带，“没有。”</p>
“你等等，我去房间拿。”楚默放下书，往楼上走。</p>
身后传来赵然小小的声音，“能去你房间里参观一下吗？”</p>
“抱歉，不能。”楚默头也没回道。</p>
在他眼里，房间是非常私人的地方，非亲密的人不能进。</p>
连盛清彦那个家伙进他的房间也要得他允许。</p>
不过那家伙脸皮比较厚，常常钻进他房间。</p>
楚默自然没看到，他身后，赵然的脸色白了一些。</p>
楼上房间。</p>
盛清欢坐在书桌前，抱着笔记本在看电视剧，听到有脚步声，她扭过头来，“赵然小姐姐还没走啊？”</p>
楚默没好气横了她一眼，在桌上拿了几张草稿纸。</p>
“不下去？”他问。</p>
“才不下去呢，赵然小姐姐又不是来找我的。”</p>
楚默拿草稿纸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p>
下到一楼。</p>
赵然捧着水杯在喝水，看到楚默过来，她放下水杯，“你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吗？一日三餐怎么办？”</p>
她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想多了解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情。</p>
楚默淡淡道，“我自己做饭。”</p>
他握着笔，将题目中的条件一条条列出来。</p>
在脑子里梳理一遍后，写下了解体过程，边写边讲解。</p>
他写的步骤很详细，比答案还要详细。</p>
“听明白了吗？”</p>
赵然指着一处，“这一步，怎么来的？”</p>
楚默耐心解释。</p>
赵然点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p>
大荧幕——</p>
英俊无比的皇帝与妃子深情拥吻。</p>
立体环绕的音响里都传出了些微的声音。</p>
一件薄纱裙子掉在了草坪上。</p>
皇帝的唇滑到了妃子的脖子上，辗转反侧。</p>
两人倒在了草坪上。</p>
盛清欢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p>
有温热的物体覆盖在她眼睛上，遮住了她的视线。</p>
是楚默的手。</p>
她闻到了淡淡栀子花味道。</p>
她晓得，他卫生间里放着的洗手液就是栀子花味。</p>
“不许看。”她听到楚默在她耳边说话。</p>
隔了一会，耳边传来电影里暧昧的声音，楚默恨不得捂住这丫头的耳朵。</p>
奈何他只空余出一只手，无法捂住她的双耳。</p>
想了想，楚默用一只手捂住盛清欢的右耳，将她摁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她另一侧耳朵。</p>
这样子，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看不到。</p>
盛清欢趴在他怀里，静静地，没说话。</p>
垂在身边的小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她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受到他，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他们两人。</p>
荧幕中的画面还在继续。</p>
影院里的躁动声越来越大。</p>
楚默抿唇，面容绷得紧紧的。</p>
约莫过了两分钟，荧幕中的画面从草地上的两人转移到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镜头越来越远，投向天空的一轮弯月。</p>
楚默放开了手。</p>
盛清欢眨了眨眼，在黑暗中对上了他的蓝眸。</p>
周围有情侣受了影片中气氛的感染，拥在一起亲吻。</p>
她看着他。</p>
眼睛那么亮，倒映着他的面容。</p>
“默默哥哥……”声音小小的，只有边上的他能听见。</p>
他看到了他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凑向他。</p>
楚默用手背挡住了她的唇，“不准。”</p>
他的手掌很大，几乎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她露出一双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瞳。</p>
电影中的剧情到了白天。</p>
现场亮了许多，楚默放下了手。</p>
“默默？”</p>
楚默捏着她的手，并不说话。</p>
电影一个半小时结束。</p>
出了影院，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p>
瓢泼大雨。</p>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p>
盛清欢说错了，这种鬼天气并不好打车，同一时间出影院的人有很多，门口堆满了人。</p>
每来一辆出租车就会成为香饽饽，被人抢着坐上。</p>
楚默带了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p>
等车的时间，楚默让盛清欢站在原地，自己去电影院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把伞。</p>
回来时，他肩头的衣服湿了一点。</p>
“我们不是要坐车吗？”盛清欢看着他手里的伞，“好像不需要伞。”</p>
楚默说，“别墅门口到大厅有一段距离，会淋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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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了帝江别墅大门口。</p>
楚默先下车，撑开了雨伞，挡在车门上。</p>
盛清欢从出租车上下来，楚默拉着她站在伞下，挡住密集下落的雨滴。</p>
他将大半个伞都倾斜到她那边，拥着她的肩膀，两人走进了别墅的铁栅门。</p>
保卫室的人员出来，殷勤道，“小姐，大少爷，这里还有多余的雨伞……”</p>
盛清欢笑着说，“张叔叔，不用啦。”</p>
保卫室的小张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p>
两人进了温暖如春的正厅。</p>
楚默收起了雨伞，站在玄关处轻拍肩膀上的水珠。</p>
没什么用。</p>
大半个肩膀都淋湿了，袖子也是湿的。</p>
盛清欢拿着干毛巾踮脚给他擦衣服，“冷不冷啊，干嘛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万一感冒了多难受。要不直接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免得冻感冒了。”</p>
楚默享受着她在他耳边唠叨的声音。</p>
“欸，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我……”</p>
唇被人吻住了。</p>
盛清欢瞪大了眸子，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p>
楚默在亲她。</p>
他俯身，英俊的面容就在她面前。</p>
像前几次那样，他很轻很轻地在她唇上触碰了一下，不过这次触碰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一点。</p>
楚默离开了她的唇。</p>
欣赏着她发呆的模样。</p>
有哪个女孩儿像她这样，亲嘴儿的时候，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p>
“这是补偿在电影院里那个吻。”</p>
以为他感觉不到么？</p>
刚才在电影院里拒绝小丫头的时候，她明显有点不开心。</p>
尽管一路上她极力掩饰，他还是能感觉到。</p>
盛清欢回过神，“嗯？你刚刚说什么？”</p>
“不跟你说了，我上楼洗澡。”话落，楚默转身上楼。</p>
盛清欢：“我听到了，你说，补偿在电影院的吻。”</p>
楚默正抬腿上楼，脚步停顿了一下，耳根红红的，飞也似的往楼上奔。</p>
盛清欢：“……”</p>
接下来一个星期。</p>
两人都宅在家里写作业，除了出门买菜，几乎没出去过。</p>
盛清欢的假期做也很快写完了。</p>
楚默写题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p>
房间里座机进了一个电话。</p>
楚默正在做题，盛清欢起身去接电话。</p>
保安室小张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的同学过来找她了。”</p>
同学？</p>
盛清欢脑海中浮现赵然那一张清秀可人的脸。</p>
会是她吗？</p>
楚默应该没将这里的地址给别人吧。</p>
“谁打来的电话？”楚默回过头看她。</p>
盛清欢将听筒放下，说道，“张叔叔打来的，说你的同学在别墅外，是不是赵然啊？”</p>
楚默顿了顿，“大概是。”</p>
他确实没把帝江别墅的地址告诉过其他人。</p>
盛清欢站在窗前，向外面张望。</p>
铁栅门后，那个穿着白色呢子大衣的女生不是赵然还能是谁。</p>
楚默站起身，显然也看见了。</p>
“还笑，都是你惹出来的。”他回过头就见这丫头在笑。</p>
本来就是。</p>
分班后他就跟赵然没有联系了，正确来说，就算以前两人是同班同桌，也没什么联系。</p>
盛清欢挑眉。</p>
赵然站在别墅门外，望着里面三栋连在一起的独立别墅楼。</p>
前院有一条通往正厅的主干道，主干道两边都是花园，种满了珍稀绿植。绿树后面是欧式风格的别墅楼，白色墙壁，雕花栏杆，还有美丽的空中花园。</p>
楚默是住在这里吗？</p>
从他平常的穿衣打扮来看，她猜到他家里可能会很富裕。</p>
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富得令人咋舌。</p>
在来的路上，她跟出租车司机报上地址，司机大叔就说过，这边是顶级的富人区，寸土寸金，最是繁华。</p>
她当时有心理准备。</p>
还是被吓了一跳。</p>
不多时，她隔着一道铁栅门，看到了少年款步朝她走来。</p>
许是因为在家，少年的穿着十分休闲舒适，浅蓝色的卫衣，下面搭配运动裤，脚上穿着棉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步伐优雅。</p>
他的头发蓬松柔软，遮住了小半个前额，却挡不住那一双顶漂亮的眼睛折射出的光芒。</p>
直到他走到跟前，别墅的电子门才被保安室的人员控制，缓缓朝两边打开。</p>
“进来吧。”少年说。声音清润磁性。</p>
赵然愣了一下，乖巧地跟在楚默身后。</p>
进了正厅。</p>
楚默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没有女式拖鞋了，你将就一下。”</p>
“没、没事，我不介意。”赵然换了鞋，进屋。</p>
“我贸然过来，不会打扰到叔叔阿姨吧？”赵然忐忑问道。</p>
冲动之下她就跑过来了。</p>
连番震惊中，她几乎忘了一点，楚默家境这么富裕，爸妈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她这行为会不会让人觉得失礼。</p>
楚默淡漠道，“他们出去度假了，要下个星期才会回来。”</p>
赵然松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p>
她打量着四周。</p>
一颗心已经彻底无法平静。</p>
三层别墅楼，旋转楼梯，白色雕花扶手，电视柜上的古董花瓶，多宝阁里的摆件，每一样东西好像都特别珍贵。</p>
楚默看了看楼上。</p>
人是小丫头招来的，她居然躲在楼上不下来，让他来招待。</p>
欠调教！</p>
楚默单手插在口袋里，问，“喝点什么？白开水，还是果汁。”</p>
赵然收起打量的目光，“白开水吧。”</p>
“稍等。”</p>
楚默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走到客厅一侧的小吧台边，用热水洗了洗，倒了一杯白开水。</p>
他做这些的时候，神情专注，优雅天成。</p>
赵然快要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了。</p>
这个男孩子，她上小学五年级第一次跟她做同桌的时候就很喜欢了。</p>
一直到初中，高中……</p>
或许，他们还会有缘分，上同一所大学。</p>
她一定要问清楚他高考后要报哪一所大学！</p>
“你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吗？”赵然问。</p>
楚默没回答，端着水杯放在她面前，“有什么问题？”</p>
“啊？”赵然没听明白。</p>
楚默：“不是说有不懂的问题来找我么？”他表情淡淡。</p>
“哦，是、是有问题要问你。”赵然脸红了。</p>
她当时只是想找一个借口要到他的地址，假期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找他。她学习成绩挺好，就算遇到不会的数学题，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随便在网上搜搜就能找到详细的解题过程和名师的讲解过程。</p>
其实完全不用麻烦他。</p>
既然是借口，她当然会准备充分。</p>
赵然从书包里拿出复习资料，翻到折叠出来的一页。</p>
那一页有一道大题，很有难度，这种题型通常是数学卷子里最后一道压轴题，能做出来的同学少之又少。</p>
赵然拿这道题问他，不会显得她的借口太刻意。</p>
楚默拿起了复习资料书，将题目默读了一遍。</p>
其实在来之前，赵然将这道题的解题答案看了许多遍，终于看懂了才来问他。</p>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p>
无非是不想在他教她解题的过程中，显得自己太笨。</p>
“有草稿纸吗？”楚默问。</p>
赵然低头在书包里找了找，临走时太从匆忙了，没带，“没有。”</p>
“你等等，我去房间拿。”楚默放下书，往楼上走。</p>
身后传来赵然小小的声音，“能去你房间里参观一下吗？”</p>
“抱歉，不能。”楚默头也没回道。</p>
在他眼里，房间是非常私人的地方，非亲密的人不能进。</p>
连盛清彦那个家伙进他的房间也要得他允许。</p>
不过那家伙脸皮比较厚，常常钻进他房间。</p>
楚默自然没看到，他身后，赵然的脸色白了一些。</p>
楼上房间。</p>
盛清欢坐在书桌前，抱着笔记本在看电视剧，听到有脚步声，她扭过头来，“赵然小姐姐还没走啊？”</p>
楚默没好气横了她一眼，在桌上拿了几张草稿纸。</p>
“不下去？”他问。</p>
“才不下去呢，赵然小姐姐又不是来找我的。”</p>
楚默拿草稿纸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p>
下到一楼。</p>
赵然捧着水杯在喝水，看到楚默过来，她放下水杯，“你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吗？一日三餐怎么办？”</p>
她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想多了解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情。</p>
楚默淡淡道，“我自己做饭。”</p>
他握着笔，将题目中的条件一条条列出来。</p>
在脑子里梳理一遍后，写下了解体过程，边写边讲解。</p>
他写的步骤很详细，比答案还要详细。</p>
“听明白了吗？”</p>
赵然指着一处，“这一步，怎么来的？”</p>
楚默耐心解释。</p>
赵然点点头，笑着说，“我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