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续弦王夫 作者:九小二

    个帮手,真正辅佐梧州州牧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师兄。

    云朗又将秦端细细打量一遍。

    虽然说得通了,可他还是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药王谷派来的。之前他会这样怀疑是因为栾秋雨的能力不足,而现在仍旧这样怀疑则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师兄看起来翩翩如玉,却散发着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看他眼神凌厉,多半也不是什么乖顺听话的人。

    希望晏明能将信平安送到药王谷,然后早日带回回复。

    静默许久,云朗一直没出声,秦端略感诧异,最终只能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听说师弟这一次是跟着你的夫君来到梧州的?”

    “是啊,”云朗这才抬眼正视秦端,“夫君行商,这一次竟是要来岭南,也不知道一来一回要多久,我便跟着来了,我也想顺便回药王谷看看。”

    “师弟有心了,”秦端温柔地笑着,“师父也很想念你,你若能回去看一看他,他一定十分开心。”

    秦端和云朗一样,都是拜了药王谷的谷主为师,而栾秋雨则是拜了另外一个人。

    “那我更要回去看一看了。”

    放下茶杯,秦端又问云朗道:“师弟现在能配出迷心散了吗?”

    “这还用说吗?”云朗看着秦端,微笑,“我可不能坏了师门的名声。当年怎么也配不好,因此我可是下了苦工,如今别说是要配制,就算只是个装过迷心散的罐子,我也能问出迷心散的味道来。”

    秦端的心头一跳,眼神有一瞬间迅速冷冽下去,可转眼便又恢复了温和:“是吗?那师父一定会为难感到骄傲的。”

    话没说完,秦端的视线就迫不及待地飘向栾秋雨,而离得不远的栾秋雨自然也听到了云朗这话,手上一抖,才刚磨好的药粉就撒了一地。

    瞥一眼秦端,云朗暗自哂笑。

    “对了,我看师姐采了不少用来做迷心散的药草,是要做些迷心散吗?”

    “是啊,”秦端很快就镇定下来,“出门在外总要提防一些,备一些总是没错。”

    “用迷心散防身?”听到这话云朗是真的笑出声来了,“我怎么记着迷心散是一种慢性毒?虽然可以跟其他的方子配合着使用,可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见效最快的搭配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开始发挥药效,用来防身……似乎不妥吧?”

    秦端的脑筋转得快,立刻就对云朗说道:“师弟未曾涉足江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见血封喉的毒自然是要常备一些在身上,若与人发生正面冲突,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迷心散这样的慢性毒也要备着点儿,有些人不见得是怀着恶意来的,可谁又能保证他的心中永远都没有恶意?”

    “有备无患嘛……”云朗垂下眼,抿一口茶水。

    所以傅宁就是那个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所以他们才要洒下迷心散,然后慢慢观察看傅宁是否真的会对他们不利?不得不说,这个理由还真是烂透了!

    见云朗神色无异,秦端又道:“对了,我偶然跟州牧大人提起你的事情,州牧大人就说想要见一见你。他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你也知道岭南一带多巫蛊,州牧大人他对巫蛊之术也很感兴趣,只是身边没有精通此道之人,也不敢随便跟外面那些自称擅长巫蛊的人打交道,这次听说了你的事情,州牧大人十分高兴。不知道师弟方不方便挪出些时间来?”

    “州牧大人要见我?”云朗故作惊讶地看向秦端,“可、可我并不了解巫蛊之术啊。”

    “没关系,”秦端不以为意地笑笑,“师弟只要将师父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随便给州牧大人说一说就好,反正州牧大人他也不懂。”

    “这……”云朗有些犹豫似的。

    “怎么?”秦端疑惑地看着云朗,“是不方便吗?”

    “倒也不是,”云朗从秦端笑笑,“不过这事儿我还得先跟夫君说一声。”

    秦端一愣,轻笑道:“也好也好,那你便先回去跟你的夫君商量一下吧。”

    云朗的那位夫君秦端也是知道的,崇仁之前就跟秦端提过。

    于是秦端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道:“若你那夫君不放心,就让他跟你一起来。州牧大人不拘小节,不会在意的。”

    “好,”云朗点点头,“那到时候就麻烦师兄帮忙在州牧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了。”

    “这个自然。”

    第49章

    要去见梧州州牧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跟傅宁商量,云朗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顺便把傅宁一起带去,若不跟傅宁一起,他心里没底,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结果事情比预想中的要顺利许多,大概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试探之后,崇仁和栾秋雨都觉得傅宁和云朗只是普通的商贾人家,还是那种没有资格跟官家接触的商贾,即便他们都知道云朗出身官宦之家,也不会认为会有位高权重的高官愿意舍弃仕途将自己的儿子送去药王谷学医,再加上傅宁和云朗的有意引导,崇仁和栾秋雨就觉得他们是安全的。

    于是双方协商选定一个天清气朗的日子后,傅宁和云朗便搭乘马车头一次按规矩拜访了州牧府。

    傅宁和云朗到时,崇仁似乎已经在州牧府的门外等了许久,两人的马车才刚停稳,崇仁就搓着手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傅当家的、云公子,你们可算是来了啊。”

    傅宁跳下马车,然后转身去扶云朗,听到这话,傅宁便转头瞥了崇仁一眼:“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崇仁连忙摇头,“这还没到约定好的时间,只是州牧大人一直盼着能跟两位见上一面,却一直空不出时间,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了,心里就有点儿焦急,今儿一早就起了,一直等到现在。”

    “这怎么使得?”云朗扶着傅宁的手从马车上下来,似有些惶恐,“既然州牧大人一早就在等了,崇公子怎么也不派个人去给我们通个信?让州牧大人久等是多大的罪过啊。”

    “云公子言重了,”崇仁笑笑,“是大人吩咐我们不要催,怕两位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州牧大人真是心胸宽广。”云朗极为敷衍地随便夸了一句,却惹得傅宁瞪了他一眼。

    云朗夸起别的男人来倒是顺嘴,可平日里怎么不见云朗夸他两句?

    云朗被瞪得莫名其妙,却还是乖乖地跟在傅宁身后。

    傅宁几乎没来过州牧府,但云朗几乎是每天都来,因此立刻就发现了州牧府里比平日里还要多的护院。

    云朗快步上前追到傅宁身旁,偷偷扯了扯傅宁的衣袖。

    傅宁疑惑地偏头看向云朗,看懂了云朗的眼色之后便小心地环顾四周,将护院们的巡逻路线和站岗位置默默记下。

    崇仁一路上都笑呵呵的,像是碰上了什么喜事似的,在傅宁的身旁一直说个不停。

    傅宁大多数时候都只发出个单音,极为敷衍地应和着崇仁,每当傅宁觉得崇仁靠他太近的时候,便不动声色地往云朗身边靠近一些,想要拉开跟崇仁之间的距离。

    而云朗只顾着观察院子里的守卫,并没有注意到崇仁和傅宁之间的互动,一心以为自己走得是一条直线,但每次傅宁向他靠近的时候,他就要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一挪,结果差点儿就撞到门上去了。

    “想什么呢?看路。”傅宁一把拉住快要撞到门框上的云朗,皱着眉责怪云朗的不小心。

    云朗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门框,再转身看看来路,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

    终于是在州牧府的堂屋里见到了“久仰大名”的梧州州牧,云朗自然是不认识这个人,而傅宁在看到这个人时竟也觉得这是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傅宁和傅容久居京城,对各地的地方官其实并不熟悉,也有许多当真是从未见过,可各地的州牧和驻军将帅一定是见过的,傅容和傅宁兄弟两人又都是细心谨慎的人,但凡是见过的,就不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眼前的这位梧州州牧傅宁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傅宁极快地压低声音问了晏明一句:“这是梧州州牧?”

    “是,”晏明微微点了下头,“只是从未入京述职。”

    梧州原本的州牧是个长安人,科举考上了状元之后就被分配到了梧州,之后有所作为,事迹传入长安后得到了傅容的赏识,提拔为梧州州牧,只可惜两年前原本的这位州牧因病暴毙,恰巧那年梧州洪灾,当地官府不能群龙无首,傅容便接受了当地官吏们的联合推举,当机立断地选出了新的州牧。

    只是晏明在此时此刻细细回想一番,就发现这位在任两年的州牧竟从来没有去过长安,就连必要的回京述职都是让下一级官员去的。

    一听晏明说这位州牧从来没有入京述职,傅宁就觉得自己的猜想已经□□不离十了。

    梧州州牧一直安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泰然自若地喝着茶,即便傅宁和云朗已经在崇仁的引领下踏进堂屋,梧州的州牧也没有抬起头看一眼,直到秦端在梧州州牧的耳边低语一句,这州牧才看向傅宁和云朗,然后腾地站起来,异常热情地迎了上来。

    “这位就是傅当家的了吧?久仰大名,今天终于得见本尊!”

    “大人客气了,草民惶恐。”傅宁止住脚步,像模像样冲梧州州牧拱手作揖。

    不明状况的云朗满心疑惑地看了看傅宁和这位州牧。

    他之前还一直不明白傅宁怎么就敢大摇大摆的踏进梧州,连一点乔装都没有就自称商贾,合着是这梧州连官吏之中唯一有机会出入长安的州牧都不认识他。

    不过这就更奇怪了,各地州牧不是每年都要入京述职吗?他记得来梧州之前傅宁就为这事儿忙活了一阵,可怎么这位州牧竟不认识傅宁?才刚上任吗?

    但更让云朗在意的是坐在秦端身后的栾秋雨。

    栾秋雨很怕秦端,因此在秦端面前一直十分拘谨,甚至有些瑟缩,可从云朗和傅宁进门开始,栾秋雨就没看过他们一眼,一直垂着头,静静地坐在秦端身后,而栾秋雨的手边摆着一个雕工精湛的香炉,香炉里燃着一根线香。但看一眼这堂屋里的摆设,那香炉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且也没有人会将熏香放在身边那么近的地方。

    云朗动了动鼻子,而后收回视线。

    梧州的州牧跟傅宁客套几句后,便又转向云朗,笑容和蔼:“你就是栾姑娘的师弟吧?自打你来到梧州之后,栾姑娘常常在本官耳边提起你。”

    “我也没做什么。”云朗谦虚地回了一句,然后一改平时跟栾秋雨在一起时的多话,什么都没再说。

    那州牧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就邀请傅宁和云朗坐下。

    这一场会面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一些虚假的夸赞和客套,然后是州牧引诱傅宁出资的各种推心置腹。

    从始至终都是傅宁一个人在应付那州牧,而云朗的视线始终离不开栾秋雨手边小小的香炉,尤其是秦端在第一根线香即将燃尽的时候立刻点上了第二根,这就让云朗更加在意了。

    左思右想,云朗怎么想都觉得那香炉有些不对劲儿,犹豫再三,云朗还是打断了州牧悲天悯人的感慨:“抱歉,我想离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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