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才乃是顾及家大小,才倍显犹豫,若是有活命之机会,自然是上上之选,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纷纷道:“二哥才智乃我等之冠,只要能够活命回去,一切都按照二哥的安排行事,我等无不从命。。 。 ”

    东方巩学皱起眉头,为难的道:“此事别的都好说,可是回去之后却又该如何交代?我等尽起大军,浩荡而来,如今却是铩羽而归,皇上若是动怒,那却该如何是好?”

    一人道:“敌人势大难以力敌,我等为保存实力而撤军,料来皇上他老人家明察秋毫,绝不至于归罪。回去之后,大家共同向皇上进言便了,所谓法不责众,他老人家总不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吧?!”

    东方巩学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心想:将这些人眼下与自己栓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性命算是保住了一半了,只剩眼前的危机如何解救了。转头向着一刀道:“李公爷,我等已经达成共识,愿意撤兵,而且,从此刻开始,绝不会再有什么军事行动,更不会追击贵军。李公爷武功绝世,我等尽如公爷掌之婴孩,然我等一干人情愿同生共死,决无一人会私自逃生!李公爷安心则个。”

    一刀点点头,似乎思考了一下,道:“如此……也罢!难得你们如此义气深重,就是如此吧。我承诺不对你们下杀手就是!”

    东方巩学长出了一口气:“李公爷乃当世高人,一诺千金,当非食言而肥之人!”

    其余人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催促着东方巩学发出信号,释放先前擒住的仅有的几个神州帝国的军人,然后大军全后撤!众人均是感觉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心对保全自己性命的东方巩学人人都是大为感激。

    见双方罢战,东方家兵马也开始回撤,一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少的神州帝国士兵脱险之后,强自支持身上的些微力量突然无影无踪,累得瘫倒在雪地上,竟然连坐也坐不起来,更有多人早已属回光返照,敌人一去,竟就此死去了,乃见战斗之激烈残酷。

    甘雨强撑着自己身体,命令尚能行动的士兵抓紧时间打扫战场,伤者赶紧包扎伤口,将阵亡将士的尸骸收拢,标上名字,然后聚拢在一处,稍事休息,等待援军过来接应上路,总算之间缴获的军事物资之医药物品甚是丰足,却是不虞缺医少药!

    以现在的情况看,这幸存的不到四千人几乎人人伤残,体力几近耗尽,便是连站立起来也极为困难,更不要说是在这等齐膝的大雪翻山越岭的回去。

    冷风渐起,山坡上更是无处遮挡,东方家一干主脑面对着一刀,又冷又怕,不少人瑟瑟的发起抖来。

    一刀冷眼旁观,突然很是厌恶,实在怕自己忍不住之下出手将这些人全部杀光,不由别过脸去。就在这时,心警兆突显!

    两条人影从两边的灌木陡然扑了出来,两柄闪亮的长剑闪电般刺向一刀背脊!

    这两人正是此次跟队前来的东方家两大金带高手!这两人倒也自重身份,自从来到此处,便没有出手,一直袖手旁观,指点战局,并没有参与对李绝李代的战役,否则李绝李代二人只怕早已不在人世了;再者这两人对这些家族将领也是颇为看不惯,自我感觉本是高高在上,丝毫也没有把所谓的统兵将领放在眼里,是以今日也没有跟随前来。

    直至接到了撤军命令,两人才顿时感觉此事未免太过不比寻常,必然是发生了重大变故!这才急急寻来,恰好看到一刀一夫当关的犹如狱卒一般看守着自家的将领们。顿时勃然大怒,立即出手。

    虽是事起突然,然一刀身子轻飘飘的向前飞起,却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人在半空长刀就已出手,也未回身,反手刺出,叮叮两声,将两柄剑挡在一边。

    两人怒哼一声,狂风暴雨般发动攻击。

    一刀依然不回身,眼神冷冽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眼的镇定和凛冽杀气,让这十几人在强援到来的时候居然依旧不敢有任何妄动!

    长刀宛若长了眼睛一般,背对着两名金带高手,每一刀却均是准确地刺在两柄长剑的剑身上,对这两人骤雨般的攻击应付自如,而且越来越快,到后来叮叮叮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刀剑势汹涌不断,如同长江大河,声音清脆密集,正似雨打芭蕉!

    背后两人越打越惊,这人的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自己两人突出不意的偷袭,非但被他挡住了,而且是如此的轻易,如此的轻描淡写!他们却不知道,一刀本就是一个偷袭人的祖宗,随时都在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偷袭,单凭他们两人那半调子的刺杀之术,如何能杀得了北斗星主?

    两人心惊诧一刀武功高明,只怕非己可敌之时,不由得剑势一缓。

    就在这一刻,一刀突然旋风般转过身来,一声清啸,双目厉光闪烁,浑身杀气翻涌,左手引空一拍,一股汹涌的掌力排山倒海般的拍出,左边那人全力对抗,却仍被逼得连退两步;而一刀的右手长刀泛着冰凛凛的黑光,毒龙一般撅出!

    这一刀突如其来,三丈的距离似乎不存在一般!

    他之前一直采取守势,似乎是落在了下风,众人均想不到他转身便即进攻,而且是如此凛然无回的一刀!这个变化,实在太过于突然,真的是相当的诡异出人意料!

    而右边那人长剑正刺向一刀左肩,此刻招式用老,收剑已然不及,但若是被李一刀一刀逼退,主动将会全失!届时凭着一刀刚才表现出的功夫,两人若是失去主动,只怕再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动辄有性命之虞!心念电闪之下,突然牙根一咬,索性再加了几分力气。心道: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有拼命的勇气,难道我便没有?就不信你小子真的如此视死如归!彼此剑相当,我出剑在先,必然可以先一步刺你!

    心念未转,不退反进,长剑“刷”的一声,果然先一步刺在了一刀左肩之上,方自庆幸得手,却竟觉得剑尖上被什么阻住,竟然全然无法刺入,顿时亡魂皆冒!

    我说这小子怎么突然敢拼命,原来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宝甲!心登时大悔。

    可惜,已经晚了。他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一刀的长刀的刀尖突然上挑,这人只觉得咽喉一凉,接着便所有的意识都离开了自己。一刀封喉!

    这人满眼皆是不肯相信的懊恼神色,缓缓倒下。

    这人打错了算盘,若是一刀没有绝对的保住自身的把握,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兄弟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与敌人以性命相搏?而鳞甲龙的宝甲,就是一刀敢于以命搏命的最大本钱!只不过这样的方法,甚至……有些欺负人了……

    若在平时,一刀必然也不屑于这样做,但现在一刀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到了这里,表面看去似乎神完气足,一干人的生死尽在其掌握之,但内力的损耗和身体的疲累实在是有些不堪负荷了,如今又同时面对两大高手,所以一刀只能战决,那怕下作一些也只好做一次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敌人死了,我还活着,就是最好的手段!生死之间,无所谓卑鄙不卑鄙!对与李义教导自己的这句话,此时的一刀,似乎又有了全新的体会!看着甘雨等人伤痕累累的样子,一刀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在下一刻倒下,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肩上,还扛着数千弟兄的性命!一刀嘴角露出一丝残酷,所以,杀!

    在一刀转身似乎了那一剑的刹那,本以为有机可乘的东方巩学等人正在互相递着眼色,准备全力配合出手,心道:若是能一举杀了北斗主,必然能够将功折罪,甚至可以再度回军狙杀歼灭那些残兵。哪知道念头刚刚在脑泛起,便见到了这不可置信的一幕,顿时人人都是头皮都发了炸,浑身如同兜头被脚下一大桶凉水,从里到外一片冰凉!

    一个照面!只是一个照面,便在两名金带高手围攻之下逼退一名,杀死一名!这需要什么样的实力?!

    一刀冷哼一声,就在另外一名高手悲愤的叫声,长刀带着血珠突然弹上半空,紧接着半空突然如同神龙夭矫从天而降,出现了一道浑圆如同水桶一般的灿烂白光,斑斓四射的向着那人激射而至!

    那人大吼一声,自知无幸,突然长剑一舞,同样是展出身剑合一的绝招,向着一刀幻化的白光激射,竟然来了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轰”的一声句响,刀剑之气四射,方圆三丈之内,厚厚的积雪层竟然消失不见,露出地下黑黑的泥土。而那名东方家金带级高手却已然踪影全无,半空漂着一层蒙蒙的血雾,带着迷离的血肉四散落下。在一刀人刀合一的施为之下,那人身上何止了千百刀?竟然比凌迟还要彻底的消散了,连一块手指头大小的完整血肉也没有留下!

    “呕……”旁观的一干人等一个个面色煞白,被半空的血肉粘在身上,突然一个个弯下腰,似乎要将五脏呕吐出来一般的狂吐起来。

    “终究还是达不到慕容武博突破的那一刻的水准!若是当真达到,地面雪层和四周灌木就不应该受到影响。公子说得不错,这一招的威力,我毕竟还是浪费了一半以上!”一刀缓缓从空落下,仗刀而立,脸上有些怅然。腿上几道深深的伤口犹自在汨汨地流出血水,上半身交错的剑痕将身后披风斩得七零八落,露出内里金灿灿的鳞甲龙宝甲。

    远方传来沉闷的声响,七八条身影飞也似的蹿了过来,正是彭飞等人。在他们身后,锦旗飘飘,神州帝国的大军一队一队不绝的冒了出来,队列整齐肃穆,铠甲鲜明。

    原本的甘雨手下的受伤士兵一见到自家军队气势雄壮的出现,一个个百感交集,有的抱着战友的尸体,失声痛哭。

    一刀仰天长叹,冷冷的看了东方巩学等人一眼,一挥手,道:“撤!回返天罗!”

    东方巩学等人如蒙大赦,没口子的道谢。人人都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能从北斗星主刀下活命出来,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的事情。极度的紧张之后,一旦放松下来,有数人竟然身子完全没有了半点力气的样子,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下。

    东方巩学低着头,心突然想起一刀的最后一句话撤!回返天罗!眼神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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