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深山里的狼,那你是啥?”果然,李义反唇相讥。 “深山里的母狼?美女狼?”

    果然不出所料,李兰极为小心的缓缓退开几步。

    “好胆,才帮了你,你就骂我?”黎雯柳眉危险的竖起来,双目寒光闪闪。

    “是你先骂我!”李义又岂会示弱:“小小女子居然胆大包天敢骂自己的夫君,你想挨揍不成?”

    “玄冥神功!”黎雪红了眼,张手洒出一片寒气。

    “怕你不成!”李义哼了一声,挺身应战。李兰傻了眼,又是这一套。这一路之上已经打过两次了,这两人真是欢喜冤家。

    不过李兰所不知道的是,黎雯和李义这纯粹是在借着过招来发泄着什么,要不然,凭两人的修养,怎么会为了这么几句话大打出手?

    良久,“只会欺负女人,真是丢脸的男人。”黎雯不敌,一边呈着口舌之利,一边飞逃走。虽然是发泄,但落败之后李义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再不逃走,李义虽然不会那啥她,但那大巴掌打在屁股上照样是啪啪响的清脆。

    “想跑?你跑的了吗?”李义嘿嘿冷笑,招呼一声李兰,当先追了上去。

    李兰摇了摇头,只好跟了上去。心考虑着,下次他们再战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插上一脚?就这么干看着也不是个事啊。

    司马南骑在马上,不疾不徐的行进着,神色似是一如往昔的一片淡然,但细心人仍可以看出,在司马南的眉宇之间,仍可发现淡淡的忧虑,以及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

    事到如今,家族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回头路的余地!

    齐天门那六个人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司马南就清楚的知道了这个事实,这是一个无可挽回的结局!

    欣慰,李义终于还是出手了,而且也必将会帮助司马家摆脱齐天门的钳制,但,司马家的独霸东南三千里山河的辉煌日子也将如昨日黄花一般一去不复返了,从今以后,就只会是神州帝国的臣民。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于李家麾下。

    这对司马家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从此不用做傀儡,生活得以自主,但祖宗的千年基业却从此荡然无存!

    司马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好与不好,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现在若是想回头,司马家就要真的万劫不复了!无论是齐天门和李家,都不会饶了自己家族,两者都不是司马家可以应付的,两者唯一的分别也只是,一方很强,另一方却更强而已。

    这次见到李老爷子,司马南本以为还要大费一番口舌,但没想到一切竟是这样的顺利。其固然有司马昭与李天结拜兄弟的情分在,但这份兄弟情分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还能够保留下来多少,已经很难说,总归已经是寥寥无几了,至少司马南以自心比人心,他不相信世间真的有人会把结交之情看得这么重,就算真的有,也不当出现在帝王之家!

    而李家现在就是标准的帝王之家,而自己大哥的老大哥,还是这个国家开国的国主!

    而能司马南相信的,却是因为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李家能够如此轻易的相信自己应承自己,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原因,乃是因为司马畅的缘故。

    因为司马畅是李义“认可”的女人,李义不愿意让司马畅为难,让司马畅伤心;所以司马家才有了这次机会,这次原本司马南认为很渺茫的机会!

    齐天门的实力虽然在与李义的碰撞之已经折损了不少,但剩下的实力,却是齐天门真正的主力,相信无论是哪个家族,就算是东方家对上齐天门这样的对手,也要斟酌一二!

    但李义却毫不犹豫的应承了,甚至还作出了承诺!

    想起家族原本对李义的态度,还有对司马畅的态度,司马南仰天长叹。是惭?是愧?

    想不到在现在接近穷途末路的时候,却是家族一致决定舍弃的孙女儿的面子,解救了整个家族!

    风声一阵轻响,面前出现了三人。李义,李兰,黎雯。

    司马南急忙下马:“太子殿下竟然亲自来了,实在是受宠若惊,老朽参见太子殿下。”

    李天传位李霸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司马南自然知道,也知道李义几乎是眨眨眼的功夫,现在已经是由皇长孙升级成了太子。司马南不知道的是,现在李霸的圣旨正在酝酿之,估计也马上就要出炉了。

    到时候这位半月前的李公子,三天前的皇长孙,现在的太子爷,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或者就要黄袍加身当皇帝了……

    “司马二爷请免礼。”李义微笑着,将脸侧了侧。没法,某位新晋的太子侧妃在这位太子爷脸上狠狠捣了一拳,现在还有些发青,一国的太子殿下仪容不整,毕竟好说不好听外加不好看,就算李义不要脸,神州帝国还是要脸的不是。

    司马南急忙命令扎下帐篷,派出人去警戒,然后殷勤的将李义让进了帐篷之。李义提前在这里出现,自然是有事情与自己研究,司马南很清楚,总不能骑在马上边走边说吧?

    “司马二爷,我曾经做出过承诺,会为司马家解决牵绊,所以我想向二爷打听一下关于齐天门田梵勐的情况;还有,齐天门另外的几位宗门长老,若是二爷了解什么,也请一并说出来。”李义笑了笑,在一张锦墩上坐了下来。李兰和黎雯在他的身边坐下。

    司马南目光一闪,看着二女的座位;心顿有所悟。

    李兰非常自然的坐在了李义的左侧,全没有半点勉强,似乎完全是无心的,又像是习惯动作。而听说这女子虽是侍女出身,却是与李义自小便一同长大的,这也说明了一点,自幼她和李义在一起,就是这么坐的。

    而李义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这一点简直是明白之极!

    太子妃的位置,乃是早就已经内定了的!只从这些细微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少女今后的皇后地位,已至牢不可破之地!

    曾经是侍女又如何,只要李义愿意就可以!

    司马南慨然暗一叹,彻底的打消了司马家希望司马畅能够坐上皇后宝座的念想,决计没可能了,原本注定的后位,就因为一时的失算,彻底的失之交臂。

    司马南抬起头来,却发现李义向着自己深深的一笑,极具深意。

    李兰绝对想不到,从小李义便坚持自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一定要这么坐,且也只能坐在他左侧,这个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在这一刻,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司马南,甚至是李义身边所有的女人以及这些女人的家族,如此明白的暗示!

    单单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无论是司马家,慕容家,还是皓月,甚至包括李家,没有一个人敢在李义的皇后归属这个问题上敢说半个字!

    司马南脸上一红,清了清嗓子,道:“田梵勐,乃是齐天门的当代宗主,先天功力高深精湛,已臻化境;为人脾气怪异,大多数时候都是阴阴沉沉的,但每年总有一段时间,会极之暴躁。每年这个时候,总是不见人影,但也有几次被老夫见到……”他知道,李义想要知道田梵勐的消息,所想知道的自然不是别人都能打探出来的大路消息。想了想便从这个异常隐秘的话题上说起。

    “性格怪异?平常阴沉,但有时暴怒,狂躁?”李义手指头轻轻地点着扶手,看着黎雯。

    黎雯白了他一眼,道:“出现这种情况,又是出现在一位先天顶峰的高手身上,可谓是极为罕见的。很有可能是田梵勐本身人格分裂,拥有阴沉暴躁两种人格,不过阴沉个性占据优势,所以他大多数都是阴沉模样,而暴躁个性虽然在大多数的时间上被阴沉面压制,却也比较占上风的时候,哪个时期也就是难以操控的暴躁期;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若非是田梵勐曾经练功出了大问题,甚至曾走火入魔,才回造成这等反常甚至是不正常的情况,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天生如此的!”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田梵勐是一个神经病患者。”李义恶意的猜测道:“或者是癫痫。”

    黎雯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司马南听的云里雾里,浑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不过走火入魔他却是听得懂的。心说道未必,但当然不会说出口来。

    “田梵勐,齐天门门主,齐天门秘传的绝世神功炎阳神功已经臻至顶峰,听说一掌出,足可溶金化石,单以内力的精纯深厚而论,只怕还要在东方家家主东方宇之上。对敌之时,出手决不留情,下手极为狠辣。听说此人专心武道,为保童子之身,更是一生未娶,以铁血手段统领齐天门,宗门之,令之所至,无人可违,亦无人能违。”李兰如数家珍的念出了李府别院之有关田梵勐的记载。

    司马南与坐在旁边的司马涵优同时动容。司马家掌握着田梵勐的资料,这不足为奇,但李义这边居然也能有这么详尽的记载,却是有些匪夷所思。

    “原来是个老光棍,这就难怪了。阴阳不能调和,性情暴躁,倒也无可厚非。”李义甚是理解的道。

    “不过越是如此,对敌时便越需小心。以童子之身练就的炎阳神功,不可小觑。”黎雯笑了笑,明确的指出了需要防备之处:“这一节,不可不防!”

    李义刚要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动,扬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是!”随着一声答应,司马南等人突觉身旁空气血腥森寒起来,沉甸甸的有些喘不过起来。

    黑影一闪,一刀黑衣黑袍,幽灵般出现在李义面前,依然是身躯挺得笔直。

    “还顺利吗?”李义问道。

    李义从不会问一刀任务完成与否,因为一刀从来不会让李义失望!

    “还算顺利,东方家三魂七魄,俱已埋骨燕郡之外,没有一个逃脱。”一刀平静的答道,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他们哪几人受了损伤?”李义皱了皱眉。一刀只是说了东方家那边的情况,对自己这边却是绝口不提,李义就知道,必然是有人出了事。否则一刀不会不说。

    一刀眼神一黯,道:“李代被三魂联手反噬,受了重伤,内脏受创;另李兰四九胸口了一剑,左手伤了尾指。其他人,无碍。”

    “性命可有碍?”李义一皱眉头:“怎么会这样不小心?”

    “燕郡有东方家四大长老接应。也一并杀了!”一刀平静的道:“李兰四九性命已然确定无碍,不过,须在别院将养半年,李代带有公道前辈相赠的回天再造丹,伤势已然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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