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不由得一阵当了冤大头的感觉。-- 自己带来的人马不仅成了慕容家争权夺利的工具,而且还为要慕容家嫡系一边清理门户……慕容家隶属于旁系阵营的人物人人都是满脸死灰!看着刚刚还神完气足威风凛凛的三爷,如今却如同一堆碎猪肉一般堆在了场上,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每一个人都是暂时无法接受!

    看着东方家阵营之正享受着英雄似的欢呼的东方扬,都是眼怒火熊熊。

    “东方扬!你这匹夫!可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场?”一人长身而起,满脸悲愤,目含泪。此人短须黑发,正是慕容程曼的同胞兄弟,慕容舒曼!

    “退下!”慕容漫空怒声大喝:“甲子之战,非同私人决斗,生死有命,胜败在天,生者无仇死者无怨!此乃是两家祖宗的遗训,难道你竟敢数典忘宗不成?”

    慕容舒曼狠狠地看着慕容漫空,眼睛一眨不眨,良久,才恨恨的哼了一声,重重的坐了下去。

    这事也就是出在慕容家,如果换成东方宇,就这一个举动,已是冒犯了家主权威的大罪,东方宇就可能会当场击毙慕容舒曼!

    而慕容家家主慕容漫空表面并没有什么举动,眼底却是寒芒闪烁,暗自冷哼一声,心道,甲子之战之后,就是你们的覆亡之期;就容你们这般败类嚣张一时吧。

    场面又是很怪异,本来胜了应该高兴地东方宇一脸的沉郁,不高兴得很。而另一方输了的慕容漫空心底却是很有些喜不自胜,虽然极力嗔着脸,但眉梢眼角的快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大仇得报的快意!眼看仇人死在面前的快意!

    慕容漫空没有从来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慕容程曼的畜生儿子才会枉死在罗星!他只恨,自己没能亲手剁下慕容程曼的头颅来,对他的死,心的无比快意甚至已经不想掩饰!

    接下来的两场战斗,都是东方家胜的毫无悬念。现在就只剩下了两场。

    慕容琴对东方涵澜。

    慕容武博对东方宇!

    而李义与一刀两个人最为期待最有兴趣的也正是这两场,也只有这两场!

    慕容家人群一分,身穿黑衣更显得身材格外高挑婀娜的慕容琴飘然而出。东方家那边,东方涵澜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越众而出,娇怯怯的似乎弱不禁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东方淌摇头叹息,满脸的痛苦,东方扬攥着拳头,狠狠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东方宇,宛若要吃人。

    东方宇轻轻侧过了脸,两眼目光低垂,端坐如山。

    “涵澜妹妹?”慕容琴率先开口,语声柔和。

    “琴姐姐?”东方涵澜嫣然一笑,微微一福。两女相视一笑。

    这番做作,让不知情的人心顿时恍然:哦,两女并不相识。

    但是有些知情的人却是在暗暗鄙视:这两个丫头真会演戏!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居然装不认识,你装就装呗,居然还能装得这么的自然,简直有影后的水准了!

    东方宇和慕容漫空同时直起了身体,在这一刻,这分居两个大陆的两大顶尖世家的家主,心想的事情居然惊人的一致!

    慕容琴必须胜!东方涵澜必须败!

    败!就是死!

    东方涵澜必死?!

    东方宇很有些紧张的意思,甚至感到有些口渴,这种微妙的感觉不知已经有多久没有过了;相信只要东方涵澜死在这里,死在慕容琴的手里,慕容家与李义,从此便是不死不休!

    慕容漫空也有些紧张,只有慕容琴毫无悬念的胜了,才会尽快的回到李义身边去,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也为了慕容家的前途未来!

    “涵澜妹妹小心,我可是要出手了。”慕容琴风姿嫣然,长剑若流水,迎风出现。

    东方涵澜白衣胜雪,丰姿绰约,执剑如执笔,端严谨密,门户森森,一派大家风范,轻笑道:“姐姐请放心赐招就是。”

    放心赐招就是!这句话便是两女之间定下的暗号,意思即是说,东方涵澜已经完全的准备好了,所有人都放心就是。

    慕容琴一声清啸,轻盈的身子似乎是随风飘起,直冲空,待升到一定高度,长剑银光当空一闪,突然天空之出现了一面银河似的瀑布,晶莹发光,以直落九天之势,刷的罩下!

    东方涵澜脚下一侧,身子半偏,长剑在空一抹,以剑作笔,却是端端正正的写了一个“一”字!字迹虽然端正,但落在懂书法的人眼,却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一笔从收锋起,带锋斜,外平钩,藏锋于外,收笔的时候,隐隐往自己怀一带!

    这是偏锋行笔!而且不是用的正楷书法,虽然看起来大气端正,但其的变化,非亲临其境不足以印证!

    一道银亮的光华赫然横在两人之间,那坠落的银河触到这端正的一字,突然滑落到了一边;东方涵澜顺势一剑斜挑,像是手握重逾千斤的重笔,自下而上,重重的浓墨重彩的挥毫而上!一招得利,顺势转守为攻。

    慕容琴似是一惊,剑法也同时随之一变,变得如同迢迢春水,连绵无尽。却是采取了守势。

    两女这一战,所有人居然都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诚然,以两女的武功,在在场的这些人之,最多也就算的游而已,但东方涵澜的全新的招法,却是无论是一代家主的东方宇,还是武功慕容家第一的慕容武博,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看上去似乎是在颇有闲情逸致的写字绘画,但却竟有这般莫大的威力!这种奇特的武功,让众人都是看得心旷神怡目不转睛。

    还有就是慕容琴对慕容家剑法那股意的把握,也让人叹为观止,虽然慕容琴功力尚浅,只是刚刚进入先天小成境界,但剑招之那连绵不断的寓意已经是不会武功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剑招,如同真正的行云水流一般!

    转眼之间,两女已经拆了七八十招,都是有些香汗淋漓。居然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慕容漫空心下一阵焦急,难道琴儿竟然会失手?

    东方宇也是一阵着急上火:难道涵澜,居然真的有本事取胜?!难道天下门的武学果然有夺天地造化之能!

    慕容琴剑法一变,突然如同是大海狂潮,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无休无止的攻势,浩浩荡荡的展开。

    东方涵澜一声轻哼,脚下步法一变,手长剑大开大合龙飞凤舞,诡秘莫测,堪堪抵住慕容琴,两个人居然又相成了旗鼓相当的局势!

    这一次东方涵澜的剑法所有人都看了出来。

    这是狂草书法!

    胜败就在此时!

    慕容漫空霍然站了起来,神色之间,说不出的关切。东方宇眼如鹰隼,紧紧的盯着东方涵澜的身子,眼阴鸷之色犹如乌云!

    两女的身体穿花蝴蝶一般的都在一起,当当当的双剑交击的声音如同爆炒豆,响个不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之,两女终于分开。

    东方涵澜双手拄着剑,香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气;慕容琴脸色苍白,明显是一副脱力的症状,吃力的站着,抖了两抖,突然身子一歪,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东方涵澜长剑脱手,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也软软的坐了下去……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居然是同时力竭!

    一千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今年可真是怪事连连。

    慕容漫空如释重负的怔住。

    东方宇恼火之极的怔住。

    任天行与天外天的鹰鼻老者目瞪口呆的怔住。

    这可如何判断胜负?!

    看两女的样子,相信不要说提起剑再将战斗继续下去,哪怕是动一根手指头也困难得很了……

    东方淌大喜过望,东方扬一张毛嘴咧的跟河马似的大,看那架势几乎能整吞下一头牛,良久,才吧嗒一声合上,嘴角一阵抽搐扭曲:下巴有些脱臼……纵然如此,东方三爷还是挣扎着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我…顶!”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没人能看出其的不对来。两女也确实已经竭尽全力,杀招大招层出不穷,最终筋疲力尽,连旁观的众人也时时的为两女捏着一把冷汗,谁会知道,这一切居然是事先早就排练好的?

    这也不能怪这些人眼光不够好,实在是因为东方涵澜与慕容琴的这场戏,已经达到了千锤百炼的地步;甚至还有还君公道这位天下第一高手亲自喂招指点,兼有李义这位精通古今上下五千年的武功招式的怪胎精雕细琢,公道甚至曾说过,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们俩是事先排练好的,就算以他的眼力,也是难以窥破其玄机的,连这位大佬都这么说了,更别说在场这些人了,要是还有谁能看出问题,那才真叫是见了鬼了……

    慕容漫空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东方宇,沉声道:“此战当做和论,东方家主以为如何?”

    慕容漫空身后有人高声叫起来:“怎能当和论?祖宗遗训,甲子之战不死不休!存者胜,亡者败,如何能有和论?”

    出声的却是慕容舒曼。

    一旁的慕容屏曼应声附和,道:“若当真是做和论,岂不违背了祖宗遗训?”

    那边,东方宇还未说话,东方淌已经呵呵笑道:“慕容家主说的不错,和论最好。”

    东方扬粗声大气,但方才嘴张的过大,下巴轻微脱臼,说话有些不利索,声音有些模糊:“本就是和了,还用论?你们没长眼睛啊!”

    天下门与齐天门的众位裁判面面相觑。

    怪哉!

    慕容家家主一提议,东方家家主的两位兄弟立即响应;反而是慕容家家主自己的两位兄弟坚决不干!这,这到底是闹得哪门子玄虚?

    不愧是千年大世家啊,其的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啊。几位世外高人同时感叹不已。

    那边,本来就异常担心侄女并感觉心对李义有愧的东方扬第一个暴跳如雷的站了出来,指着慕容屏曼与慕容舒曼破口大骂起来:“你们两个王八蛋算是什么东西?你们老大都说话了算和,你们俩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绿毛乌龟?腆着脸说什么不和,你们凭什么插嘴?来来来,让三爷我教训教训你们什么叫做敬老尊贤!”

    一边说着,东方三爷一边撸袖子,就像个民工一般就要冲上来。

    慕容舒曼慕容屏曼两人同时大怒,正是新仇旧恨齐上心头,两人同时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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