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已不通,唯有向前!纵然前面是未知的刀山,也已经只剩下这一条路!

    一路上,不断有齐天门的高手们加入到这支队伍之来,人人都知道,这个方向,已经是唯一的生路!

    短短一刻钟的杀戮,三千一百精锐人马,能够跟着田匀勐冲出来的,居然还不足八百人!而且还有多数人身上带伤!居然已经被吞掉了近八成!

    田匀勐的心一片悲凉。 现在他已经来不及去想,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他唯一的想法便是,冲出去,带着这些人,全力冲出去!惟有冲出这片死亡的密林,才有一丝活路!不过,也只有一丝而已,在他们向外冲的时候,不少的黑衣高手只是做了做样子拦截,便放他们冲了过去。

    这个迹象实在太明显了!

    前面一定有更可怕的埋伏!

    从这个反常的反应上,田匀勐得出了以上的推论。

    但是,田匀勐虽然心明白,但他不能不做最后的努力。因为,前方已经是唯一的生路了!

    田匀勐所有的想法,终止于一道划空而来的闪电!

    那熟悉的青碧色光芒,让田匀勐在临死之前只来得及用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爆喝了一句话,三个字:“破天剑!”

    这三个字刚刚出口,田匀勐的长剑已经被生生劈成了两半,接着整个人也随之变作了两片,从头到脚,整整齐齐,五脏六腑,刷的流了一地!

    田匀勐,这位齐天门的三大顶尖高手之一,一代武痴的胞弟,在这场伏击战之,来不及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实力,便已被李义一剑劈成了两半!甚至来不及还手,来不及反应!

    李义一个旋身,破天剑狂扫而出,一道凄艳的青碧色光华狂扫一周,方圆三丈之内,一连串的惨叫,所有的敌人身体均是被断成了两截,或腰或肩或背却是不一,惟死状却是同样的惨烈!

    一地眼球乱蹦弹!

    潮水般的冲势,至此嘎然而止!每个人的眼里,闪烁着的是极度的恐惧!

    李义飘飘一退,淡淡的道:“上!杀光他们,不要留一个活口!”口气的淡然,就像是一个贵族,在安排人打扫卫生,那样的自然。

    一刀彭飞同时动作,两柄长刀剑同时劈开了漫天血雨!紧接着便是甘雨带着数百壮士暴喝一声再度展开了攻击!胆气已经全然被夺的敌人,就像一群呆宰的羔羊,除了发出临死的悲鸣,已经丧失了所有抵抗的勇气!

    便如是大海涨潮一般掠过这些仅剩的敌人,地面上,除了李义的自己人之外,已经没有了半个站着的活物!

    全军覆没!

    一边,一刀正在指示彭飞:“去,那一开始的地方,还有不少人被迷倒在地上,一人去补上一剑去,务求不留一个活口。 ”

    …………………

    秋风怒号呼啸,李义策马屹立在山口,手拿着一支鹰眼套筒,居高临下,遥遥望着对面远处司马家的旗帜在风猎猎作响,表情淡然而冷漠,司马家的领军之人会否在做着势如破竹挺进天罗都城的美梦呢?!

    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排列着整整齐齐的一队骑兵,粗犷的面容上满是壮硕和毫不掩饰的跃跃欲试的求战之意。

    再往后,一片血泊之,倒着几十具身首两分的尸体,正是此地原本的守兵将领。

    顺利解决了司马家秘密潜入精锐部队之后,李义第一站就是马不停蹄的杀到了这里,一朝之关防,岂能轻忽?既然知道有背叛者的存在,消灭异己自然是不二的抉择,李义对收拾这帮通敌者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了,一来便直接掀起了腥风血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原本的项系将领已经被他毫不手软的清除干净。

    “甘雨,派两个人以最快地度转回李府别院,传我手令,当朝太傅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全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凡属项系人马,不管是臣或是武将,即刻起停止所有职务,押回天罗城等候发落。凡有反抗者滋事者,无论情由格杀勿论!对空出地职务,李府别院全权安排人员在一天之内立即接手,不得有误。”李义口不停手不停,迅写了一道手令交给了甘雨。

    “是!”甘雨岩石般地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指定了两个得力地手下,将命令传达了下去。两名手下翻身上马,抱拳为礼,瞬即绝尘而去。

    李义看着对面远远地隶属司马家地庞大阵容,心控制不住地升起一种要将这些人全部灭绝地念头。

    唯有在正面相对地时候,才会真正感觉出司马家军队地精锐强大之处。司马南治军之严谨,宇内有数,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纵然是隔着这么远地距离依然可以感受到那股肃然到极点地凛然军威。

    如此地军队,可以想象在战场上将是何等地强猛无敌。

    “公子,司马家既然已经在事实上掌握了此地地控制权,为什么没有马上占领此地,司马家地人只是驻守在这里,为何迟迟不进攻?这样岂不是白白地浪费人力物力?若是他们真正引兵占据此地,只怕我们绝难如此轻易地夺回此地!”甘雨走上前两步,警惕地注视着对面,提出了一个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题:“纵然司马家财力冠绝天下,可也禁不起这样地浪费呀!属下却是难以想明,实在是不和情理啊!”

    甘雨之前乃是李霸将军的部属,也是久经大战之人,当然对军队的作战有相当的了解。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增加了他心地惑。

    “浪费?如何是浪费?!哪里是浪费?!”李义冷冷的一笑:“司马家的这种举动,才是真正的阴险至极。屯军在这里,却又按兵不动;但有哪一个王朝面对着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不紧张的?所以这部分部队等于是扼住了我们的喉咙!让我们难受之极!第一,让东边地郑浩然也僵持起来,不敢有丝毫动作,让南边的我父亲率领地大军同样不敢主动攻击郑王朝,只因为这两条战线无论哪一条动了,就必然顾不上间。而那时候,这支部队就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而所谓固若金汤地守将其实正是他们的人,若想长驱直入,也不过翻手之间地功夫而已,可是若是他们在明面直接取得此地的控制权,这些好处却将全部失去。”

    “因为如果他们先动,损失最大的反而是他们,除了会暴露他们有内应存在的事实之外,还因为我们必定会调集最精锐的部队先解除这个最大的威胁,纵然是让大赵和郑王朝有隙可乘也在所不惜,毕竟可以长驱直入的他们才是我们最大的心腹之患。反之,他们既然不动,我们有险关可据,自然不愿意贸然打破这种平衡,打没把握的战,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更何况,东南两方,还各有一支司马家的大军在等着我们。”

    “所以这种情况只要保持僵持状态,那么,拼得就是后方的财力补给消耗,而司马家富甲天下,自信决计不会为这个发愁,可我们天罗同时应付三面,却必定吃紧的。郑王朝两面受敌,随时面临灭亡之危,更加是拖不起;所以,一定会有一家首先先沉不住气引动这场战争,而这一家不管是那一家也好,反正绝对不会是司马家。只要战争爆发,就会越来越紧张,伤亡也会越来越大,总有一方先支持不下去,等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的司马家席卷大陆的最佳时刻。”

    李义冷的笑了起来:“司马家的如意算盘,打的不可谓不精啊!多年来积累的庞大财富换取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这就是司马家的打算!这个打算无是非常精明,且切实可行!而整个大陆甚至整个天下,任何一方势力都耗不起,也模仿不来,就算是以我们的财力也不行!唯有司马家才耗得起。因为司马家千年积蓄,最多的,就只有金钱!”

    “所以,打仗就是打财富,你有足够的财富,精锐的力量,这场仗未打,就先赢了一半!”

    “更何况,司马家在这等绝对有利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发动偷袭来激化各方地矛盾;无论从哪一点上来说,都可谓处心积虑之极的!甚至打算不损一兵一卒就来安享这块最大的肥肉,真是想好事想到了做美梦的地步,虽然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这次的计划其实很可能会成功。”

    “但……公子既然知道,为何又……”甘雨想问,公子既然知道为何却依然发动了两面出军?这不是在为敌人创造机会吗?但想想这句话可不是自己的身份能问该问的,不由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李义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猪头!”一刀冷冷看了甘雨一眼,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个杀坯!”甘雨有点儿气急败坏,钢针似的虬髯气的发起抖来。要说李府人,除了有限几人之外,几乎就没有人不怕一刀,但怕一刀的却偏偏不包括甘雨!

    当年这小子跟着自己等人一起训练的时候还跟不上趟,哪知道现在居然成了名震天下的第一杀手?不过有一点倒是始终没变,那就是这家伙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张僵尸脸,一直到了现在依然还是冷冰冰;在李府别院之,甘雨这位最老牌地血卫对首领,乃是有数的几个不怕一刀的人之一,不过当年他一口一个小刀刀地叫一刀,现在却也是不怎么敢提及了……

    “你说谁是猪头?你个小……杀坯!”本想叫小刀刀,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叫出口。一刀身上那股冰寒的杀气若是发作起来,纵然是甘雨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痞,那也是觉得受不了的。

    “你就是猪头。”一刀毫不客气地撇着嘴,不屑的道:“说你是猪头,你还不服气?跟着公子也有不少年了,从公子幼年开始直到如今,你可曾发现过有人能够卡住公子的脖子?不愧是长了一副猪脑袋,除了糟践粮食,你是啥也不会了。”

    “你好?你个杀坯除了整天装僵尸杀人,还会啥?一看到你的这张死人脸老子就想吐,你就知道公子的计划,还有脸说我?!”甘雨反唇相讥。

    “我是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我只需要按照公子说的计划进行就是了,不象某些人,明明什么都不懂,还硬要不懂装懂,胡乱发问……”一刀即刻反击道,

    “行了行了,”李义拧着眉:“你们两个人一向是见面就吵,把你们都放在李府别院这么多年朝夕相对,居然还没吵够?在这种地方还继续吵,这里是战场,不是你家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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