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义很清楚,如果自己留在天罗,留在李府,那自己更加是没有一点指望!真正必死无疑。至于说到东方涵澜的选择,李义反而是放心得很。以他对东方涵澜的了解,这丫头与慕容琴背景虽然非常的相似,但却另有极大地差别。此刻的她,纵然一时难以抉择而选择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也会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更遑论是彻底站在家族一边来对付自己了。再说,现在身份的微妙转变,无疑也会对东方涵澜的选择有一定的影响,大有可能直接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现在从名义上来说,东方涵澜已经是李家地媳妇。

    事实上,李义此刻做出地决定,除了时间紧迫无可奈何之外,还有他自己一层更深地意思在里面。

    这些年来,李兰一刀彭飞等人早已习惯了自己地存在。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只要一旦解决不了,那么首先想到地便是来找自己。而自己也习惯了这样处理问题地方式,几乎可以说,十几年来,李义一直是用自己在别人眼中仍显稚嫩地肩膀,扛起了最多最重地风雨。无论是抽浑打科还是采取暗中地伎俩,但终归是都解决得非常圆满。而且,隶属于李义的李府别院地力量也在飞速增长着,一天比一天地更加壮大。然而李义自己,无形中也树立了绝对地权威,任何人也无法动摇地权威。

    但是,这无法动摇地权威未尝不是一个极大地弊端。要知李兰与一刀等人各握有极大地权柄生杀予夺地权利,自身地武功也是日益增长,一日千里。但对于那些真正大事地最终抉择,其实却并没有当家做主地切身经历。所以,现在地二人,相比较来说还是相当稚嫩,根本不够成熟。

    但李义知道,只要自己还在他们身边一日,已经习惯了依靠自己地二人遇到真正地大事情还是会习惯性地来找自己解决,或者干脆询问解决问题地办法,而永远不会自己去设身处地地去想,这件事情应该怎样怎样?如何解决?

    李义此次与公道的赌约,便是要在一段时间里,真正远离李家,真正远离李府别院。虽然或者只有短短地一段时光,但在此当今天下风云际会地时刻,这一点地光阴已经足够让一个合格地领导人彻底成熟起来。( )

    也惟有他们彻底地成熟之后,李义才有可能,并无后顾之忧,放心大踏步地迈出他预谋已久地下一步棋。所以,与公道的赌约,过程虽然可能会非常地凶险,却是异常值得地。

    看着李义走了过来,公道悠然自得的举起酒杯:“后事都交代完了吧?”

    “后事?”李义哑然失笑:“公道老兄,你的自信跟我的自信一样足。”

    “是么?在我的面前,好像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有李公子这样的自信,以前其实也有几个,但他们的结局都非常的惨淡,也很一致,步入黄泉,并无二路。”公道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道。

    “我的自信来自于我的实力,而你的自信就过于狂妄了!”李义笑吟吟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普天之下,从没有人能够代表公道。而你,居然自己就取了这个名字,我很想问问,在你的心中,公道,究竟是什么?”

    不等公道说话,李义紧接着又道:“生亦公道,死亦公道,生死公道,还君公道!不错,很响亮的开场口号。但是在你的手下还来的公道,貌似全是死亡,那么,生的公道何在?”

    “世上每天都有无数无辜的人枉死,你还的公道在那里?至于天下牌,更是一个天大笑话,单凭你们天下门送一个帝王一块木牌,就能够建朝兴邦?名义上来说,你是维护了一朝安宁,但实际上,你却只是充当了一个最冷血的杀手角色而已。你不应该叫做公道,你的名字,应该叫做无道才对!”

    李义的话很犀利,但公道听在耳中,却不由得仰天大笑:“所谓公道,即是实力!你有了绝对的实力,便拥有了行使公道的权利!无辜枉死的人无数??那我问你,他们为什么会无辜枉死?因为他们没有实力!他们只能任人宰割,你让我跟这样的蝼蚁谈论公道,他们配吗?”公道一声冷笑,道:“正如今天我来杀你,除了因为天下牌的规则之外,也因为我的实力比你强;强到纵然你集合你的所有力量,也留不下我;而我要取你的性命,却是易如反掌!只因如此,我在你面前,就是公道!反之,如果你能杀得了我,那么,那也是公道循环!有抱怨的时间,不如痛快一战,纵然九死一生,也未尝不可死中求生!”

    “哈哈哈……”李义大笑起来:“公道,我只能说你好算计!我并不佩服你,只因你抓住了我的弱点。这里是李家,你我一旦动手,势必家园尽毁,亲人受损。你在我心有顾忌的时候前来说这些,公道,我看不起你!纵然死在你手中,我仍然看不起你。这跟抓住我的家人要挟我自尽有什么区别?亏你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什么公道!真正好笑之极!”

    公道定睛看着他,突然嘴角浮现一丝冰冷的笑意:“你的激将法用得确实很精彩,可惜,我现在是一个要杀人的杀手,并不是跟你公平决战的对手,作为一个杀手,你心境难平,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做!?”

    李义亦冷笑道:“若我是以杀手的身份而来,也不会予以对手所谓的公平,但你不同,你不是号称公道吗?天下门的天下牌从来不会不予以人公平的一战,当年的血洗苍穹任平生如是,今日的李义也应如是!”

    公道洒然笑道:“你对天下门的掌故知道得不少啊,是老任告诉你的?如果是他告诉你的,他就也应该告诉过你,我以往的战绩,你还有心情要与我公平一战!我倒觉得在你家里,起码会多些帮手帮你,或者你生还的机会会大一点,比如有刚才的小丫头,还有上次那几个小鬼,如果再加上刚才的莽夫,相信九死一生的机会还是会有的。”

    李义目光一寒:“世间之战,绝少有公平二字,你又何必多言,若真要所谓的公平一战,你何不十年之后再来,彼时,死的一定是你!”

    公道面色一端:“你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本来以你目前的年纪,功力已臻先天之境,功力或者尚不及老任,但能发挥出来的战力却是绝对要胜过老任,确实难能可贵,不过就算真给你十载光阴,也决计无法脱出我手!”

    李义忽而一笑:“世事无绝对,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敢等我十年吗?”

    公道也是一笑:“好一个世事无绝对……不过,你得逃过我眼下的追杀再说吧!”

    李义恨声道:“你就算要杀我,让我寻找一块我自己喜欢的墓地总没问题吧?”

    公道怪有趣的望着李义:“你真打算要跟我出去决战?不选择在你地头?!”

    李义昂然道:“若是双方都是毫无顾忌,无所不用其极;你我之间,胜负只在五五之数而已。谁生谁死,还在未定之数!”

    公道摇头失笑:“五五之数?李义,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的自信根本就是自己相信,完全没有任何根据,我要杀你,实在是很简单地一件事!”

    “若你最终杀不了我,又待如何?”李义目光灼灼,紧逼着问道。

    “杀不了你?哈哈哈……”公道仰天长笑。“天大的笑话!普天之下,绝对没有我还君公道杀不死的人!”公道沉沉地道。语声虽低,却充满了不可置疑之意。

    “就以半年为期,若最终你杀不了我,又当如何?”李义斜斜看着公道越来越难看地脸色,轻飘飘地问道。

    “半年时间?”公道有些发青地脸色突然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若有所思地神色。看着李义:“你想做什么?跟我打赌吗?”

    “你敢赌吗?”李义嘿嘿一笑,继续挑衅。

    “呵呵呵,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赌上一赌。”公道笑了起来:“适才你跟小丫头说你要跟我赌赛,我始终在想,你用什么伎俩手段能够让我与你赌一赌,想不到,哈哈哈……果然有趣得很,我现在真的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公道,你早已决定要答应我的赌约?”自己费尽心思引起话题,百般抢白刁难。才好不容易慢慢迂回到了赌约上面。想不到对方不但早已听到了自己的话,而且还是早已答应了……饶是李义的脸皮几乎已经是到了刀枪不入的超人境界,也不由得微微一红。

    “不错,我刚才说了,我并不想这么快便杀掉你,毕竟,这个世界上狂傲的人虽然数不胜数,但有本事有资格狂傲的人就比较少了,尤其是与我具有同样寂寞的人,却只有你一个!杀死你,我想我会更加寂寞。”公道的嗓音很萧瑟,很落寞。

    “我选择的,乃是一条寂寞的独行道路,在这条路上,注定我是孤独的。”公道嘴角牵出一个苍凉地笑容:“千古无人并肩,虽则风光,代价却是孤寂一生。而你,同样选择了一条寂寞的道路!我欲登天,你欲天下。呵呵呵,千古君王之路,何尝好走!同样没有任何人可以从心境上帮到你,君王之路走到尽头,同样也是寂寞如雪。”

    “赌约半年,虽是太长了一点,不过在我追杀之下,你便始终是我的手下游魂,也不算是违背了天下牌的约定!不过,是不是能真正得到半年的时光,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公道眼中射出锋锐的杀气:“我在追杀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或许,我在下一刻就会干掉你!”

    李义充满自信的一笑:“那却也未必!”顿了顿,李义道:“赌约赌约,若无赌注,如何能成为赌约?我输了,自然性命没了;我只问你,若是你输了,又能如何?”

    公道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既然提出来,又觉得自己有把握,自然早已想好了条件。以你的性子,难道会白白便宜了我么?”

    李义大笑,突然笑声一顿,看着公道,一字一句地道:“若是你输了,今后不得再追杀于我!另外,我还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答应你三件事?也就是说我输了需要付出四个条件?”公道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太不公平了吧?”

    李义嘿嘿笑道:“实力就是公道,公平即是公道!我既然赢了,公道便在我这一方,按照你对公道的理解,好像是我无论提出多少要求,任何要求,那都是可以的!对也不对?”

    “原来你跟我讨论半天什么是公道,却是在这里等着我,果然滑头!”公道哑然失笑,点了点头:“可先说说你的三个条件,环顾当今天下,我办不到的事情也委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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