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慨然道:“老夫人请起,此事完全是朕顾虑不周,致有此祸!但请老夫人放心,朕已颁下了公文,全国缉捕那杨槐壬与宫女春兰,定要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李老夫人站了起来,弗然不悦道:“皇上却是玩笑了,能在皇宫之中谋害贵妃娘娘,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御医和一个小小地宫女能够做的?敢做的?此事背后定然另有人主使!而且这主使之人必然在皇宫之中有着相当的地位!若不能查出那主谋之人,这等事情恐怕以后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层出不穷,皇宫之中势必会人人自危!而皇宫不安,则必然会引起天下动荡,皇上切不可等闲视之!”李老夫人何等老辣,刚才并未如此词锋尖利,一则是因为自己女儿生死一发,有些心慌意乱,再则她毕竟是李家真正的话事人,听闻皇上似有包庇主事人之意,如何能不说话。

    李老夫人这几句话,几乎就已经将矛头直指到了皇后杨蓉的头上!杨蓉与李珠向来不和,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人所共知,让罗伟为之头痛不已。杨蓉气量狭小,善嫉善妒,罗伟又如何不知?何况这件事情最大地嫌疑人如果李珠真的有了意外,最大的获益人无疑就是皇后杨蓉!而李家与杨家又是对立的两大家族,眼下既然自己家的女儿遭逢意外,无论损伤大小,又岂有不借此机会狠狠打击杨家的道理。

    罗伟心中也明白,此事十有**便是杨蓉主使的,但现在这两个巨无霸家族自己却是那一个也动不得呀。

    眼下天罗风云渐起,天下英雄几尽数云集此处,若有人心怀不轨,实是防不胜防!自己势必要借助李家与杨家地实力来制衡各大势力,唯有两大家族与皇室联起手来,才能对现在天罗地各大势力形成强大地威慑力,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天罗三大势力之中,皇室杨家李家素来以杨家势力最强。天罗皇帝罗伟便采用联合李家制衡杨家,对贵妃李珠宠爱有加,甚至对李家第三代唯一地子嗣李义庇护甚多。李义多年来嚣张跋扈,实为天罗第一小霸王,除了因为李义行事极有分寸之外,也多亏了这位天罗皇帝地庇护,这便是帝王心术,以求李家地绝对忠心,保持大势地匀衡。[ ]

    然时事更迭,风云变幻。李家李霸近年来多次挫败大敌西荆,屡立战功,极得军方之人拥护,已为天罗“军神”一般。李霸夫人钟燕更以妇人身份,在商界风起云涌,聚得极大财富,便说是天罗“女财神”也不为过。而近来又风传李家不知如何又与世外隐宗天下门有了什么渊源,如此信息实在令天罗帝罗伟不得不忌惮。

    这些倒也还罢了,李家势力若仅止于此,却也还不足为患,偏偏在这个时候,杨家与南宫家的姻亲之盟,突告瓦解,甚至反目成仇,杨家势力骤弱,三者再无法如之前一般保持匀势,罗伟亦为此忧心不已。

    不意眼下却又出了这等事情,李家固然应该是受安抚地一方,但杨蓉却是皇室与杨家地唯一联系。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便有所处置,甚至不能有丝毫处置地意思,否则一旦杨家有所不满,闹出什么乱子,在如今这等敏感的形势下,天罗皇室怎能承受得了?

    可是若不处置,却又如何对李家做出交代?以李家现在地势力,又岂是会默默地吃哑巴亏的角色?一时间,皇帝罗伟不由得头大如斗。

    一边的皇后杨蓉脸色一变,冷笑道:“老夫人此言可是说本宫乃是那主事之人了?”

    李老夫人嘿嘿一笑:“老身如何敢说皇后娘娘乃是凶手,娘娘清者自清,又何必着急辩解?”

    杨破顿时为之语塞,李老夫人这话摆明就是说自己做贼心虚,心中不由一慌,强词夺理道:“但老夫人无论怎么说,刚才的言辞却不是为臣子该言,能言的,实在是大大不妥,皇上如何做法皇上自己自有圣断,李老夫人刚才话语却有胁迫皇上之意,作为臣子,藐视皇上,实属罪大恶极!这又改是什么罪名呢?”

    李义冷笑道:“适才奶奶向皇上进言,乃是为了黎民苍生,天下大义,无论是否在理,总是国家大事,皇上都还未开口,你虽是一国之后,却擅自出口反驳,干预国政,你又将皇上置于何地?分明就是你不把皇上看在眼里!皇后娘娘所说的罪大恶极,说的又该是何人?”

    李义两世为人,何等机灵,瞬间就将皇室家事上升到国家大事的高度上,又扣了一顶“后宫干政”的大帽子给杨蓉,说到诡辩之术,杨蓉如何是李义手脚,不觉呆住,半晌无言。

    看这两家唇枪舌剑,竟然在自己面前便吵了起来,罗伟心中不禁一阵无力,突然一眼看到李义以言辞僵住杨蓉,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或许这样能够暂时保持两家地平衡,并把李家地怨气化解一二吧?

    咳了一声,道:“此事尚未调查清楚,孰是孰非也未可立明,还是等抓到疑犯再说也不迟。倒是义儿你令朕觉得很不舒服,竟然偷偷的纳妾也不让姑丈知道,害得朕连一杯喜酒也没捞着喝,实在是该罚呀!”

    众人都是一怔,不知道这位皇上为何话锋一转,转到了这个话题,却是为何?转得未免太牵强了吧,可是他是皇帝,怎么说都是他的理!

    李老夫人老谋深算,已知皇帝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做更多纠缠,所幸女儿已然母子平安,刚才争论也已占尽上风,而此时刻也确实不适宜即时向杨蓉发难,也就不再开口!不过,这口气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出的。李家,还没有让人白占便宜的习惯。

    李义见奶奶偃旗息鼓,已明白奶奶的意思,嘻嘻一笑,道:“皇上姑丈国事缠身,李义怎么敢以这等小事惊动圣驾?”

    罗伟呵呵一笑,道:“不过未娶妻,先纳妾,却是于理不合,这样吧!老夫人,你看,”罗伟转头看着李老夫人,脸上一脸亲上加亲的笑容:“就由朕来做主,将皓月许配给李义,做李义的正室妻子,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罗伟终于为自己想出了一个化解眼前的好办法而得意不已,此事应该可以平复你们李家的怒火了吧?我可是把我的宝贝公主都送出去了,这是多大的殊荣啊!心中笃定不已!所以罗伟在问老夫人意见的时候,根本就是一副肯定的口气。

    这样的好事,多少官宦人家求都求不来,李家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再说,皇上亲自开口赐婚,那是多大的的面子!就是单瞅着皇上的脸面,那也应该是欢天喜地的谢恩才是啊。

    此言一出,房内众人都是大惊失色,均是感到意外不已。皇后杨蓉更是脸色大变,本来她此次冒险行事,便是心中笃定皇上为大局着想,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头便对付自己,而时过境迁之后,此事在杨家的鼎力相助下,定可化险为夷!最多多给李家一些补偿,但是自己却是从此坐稳了后宫之位!所以就算刚才李老夫人李义如何咄咄逼人她也没太放在心上,她算定皇上必然会为自己收拾残局,唯一没想到的却是皇上竟会如此收拾残局,如此不惜余力的拉拢李家!如果皓月公主与真的与李义成亲,李珠的地位必然更上层楼,若是李珠真的诞下一位皇子,而又被立为太子的话,李家决计不会有不臣之心,必然会全力支持效忠皇室,彼时自己与杨家……杨蓉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缩在那边偷偷看着李义背影的皓月公主更是脑袋中轰然一响,口中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但不知怎地,看着李义的背影,竟然突然觉得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欣喜之意,一双美眸之中眼神迷乱,只觉芳心之中心乱如麻,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实在是说不清楚到底是喜是忧,想起来时那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臂弯,浓厚的男子气息实在是……

    李义脸色一变,他心中虽然对皓月公主素来就颇有好感,但那也只是限于姐弟之情,再说,李义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近亲结婚还是很排斥的,万万想不到罗伟为了平息李家的怒火,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

    李老夫人与钟燕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为难之意。若是……李义能娶皓月公主本来也不失为一件美事,但是现在却有些骑虎难下了,但是罗伟已经开了口,这却如何是好?

    寝宫中地气氛顿时一阵沉默,身处其中的皓月公主感受到气氛地异常,不由得突觉心中一凉,顿时竟然升起一种自怜自艾的感觉!我刚才在想什么呢?羞死人了!难道,我对义表弟竟然已经……

    罗伟也渐渐感到了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和声问道:“老夫人?”

    李老夫人干咳了两声,表情有些不自然,道:“皇上有所不知,李义他尚在襁褓之中便已经与司马家小姐司马畅定下了亲事,虽然早已解除,但这次司马家却专门派司马小姐亲自前来,两家都已有旧事重提之意,这个……”

    罗伟打断了她,哈哈笑道:“这却是笑话,儿女亲事岂同于儿戏?我亦曾听司马李两家早已解除婚约,那么就算双方旧事重提,可毕竟朕这边已经占了先机。何况,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在所平常,就让司马家那丫头给义儿做个平妻,彼此不分大小,那也不是说不过去呀。想来司马家也不会不尽人情吧!朕本来以为义儿的亲事乃是一桩难事,现在义儿倒是人见人爱了!?”

    这也不怪罗伟见疑,盖因李义的“底子”实在是太恶劣了,每年钟夫人为了自己儿子地亲事就不知要赔多少面子。这个事却不是什么稀罕事!再来司马家虽为大陆第一商贾,到底不是真正地皇室势力。罗伟的说法并无疏漏,甚至还给了司马家的面子。对于“两头大”这种事在皇室实在是很平常地。

    钟燕上前一步,微笑道:“皓月这丫头,我从小就喜欢的,便是皇上不说,我也曾有这个意思,若是要说嫁给义儿,实在是一件大大地美事,不过现在却另有一桩极大地难处,恐怕皓月受不得那委屈呀!”

    罗伟问道:“什么难处?可是那平妻之事,皓月丫头并非小气之人,只是多了一个平起平坐地姐妹,也无伤大雅!”

    钟燕见罗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脸上涌起无奈之色,道:“本来妾身素来忧心犬子地婚事,又有司马家接触婚约在先,妾身早就烦恼之至。只是近日来,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位北戴东方家的小姐似也对义儿一见钟情,现在已经住在了李府。还有,礼部尚书顾大人的女儿似乎对义儿也是颇有情意,现在也经常在李府常小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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