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侧,幸福的小美女李兰静静地坐着,唇角依旧含着那甜美的醉人笑意,似乎仍沉浸在下午的幸福之中。

    晚上的接风宴会上,司马畅突然出人意料的提出要到李府别院去暂住,理由是李府住不下突如其来的这一百多人,而且也会给李府增添许多麻烦,李老夫人当场便委婉的拒绝了,并在李府之中令下人冒雨腾出一个单独的清净院子,将司马家众人安置了下来。

    此事虽然已经过去,但在李义心中,却已经升起了一丝警兆,想起司马畅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南脸上又是有些着急,又是略带期待的神色,李义不由的心中冷哼一声,看来,司马家对我李府别院可是一直都很注意啊!但注意又如何?这是本公子的地盘,到了这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但李义转念又一想,司马家不注意李府别院才真的叫怪了,毕竟司马昭可是见识过自己的手段的,如果他再不注意自己,他也就枉为司马家的家主了,只是对司马家的来人,李义向来不会掉以轻心,心头电转,已经想出了好几条掩人耳目的有趣办法,不由嘿嘿一笑。

    李兰见到李义突然莫名的笑了起来,不知何故,不由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李义想起接风宴上司马畅那丫头见到自己便如见到蟑螂一般的神情,不由心头微恼,心道:真不知道司马昭那老家伙怎么调教的自己的孙女,竟然一见到自己就是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那个老头当年可是领教过自己手段的,难道竟怕丢人没好意思宣扬?!

    见李兰背对着自己坐着,却转回头的娇俏样子,满脸的疑惑不解,心头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复又升起一个促狭的念头,此念一发而不可收拾,忍不住伸出手,“啪”的一声,在李兰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声音极是清脆。

    李兰“啊”的一声,双手捂住臀部,又羞又臊的跳了起来,又嗔又喜得看向李义,却见他一脸的惫懒笑容,正将刚拍了自己臀部的右手放到口边一嗅,赞道:“好香啊。”五根手指不住互相揉搓,脸上露出色咪咪的笑容,又赞一声:“好滑呀!”

    李兰满脸通红。李兰是李义亲信中唯一不怕李义的人,也是唯一敢和李义嬉戏的人,一扭腰扑上床来,便要去呵他痒,却被李义捉住双手,用力一带,便拥进了怀中,感受到李义胸膛的温暖,李兰顿时浑身一阵酥软,无力的瘫软在了他怀中,心中再度被幸福充盈。

    李义正要开口逗逗李兰,身子却是轻轻一震,眼中顿时射出鹰隼般的利光,一闪而逝,而抚在李兰细腰上的右手也轻按一下。

    李兰和李义几已达心有灵犀的通透境界,她瞬间已知道必然是有什么异状发生,而李兰除了未曾杀过人之外,她的武功修为只怕还在那一刀之上,却见李兰浑身微微一动,娇小的身子游鱼般从李义怀里滑了出来,李义又侧目倾听一会,呵呵笑了起来,只是小声之中全无半点笑意:“兰儿,看来我们李府来了一个大行家呀。”

    李兰问道:“大行家?那个方面的大行家,此人轻功却是了得,兰儿刚才竟全无察觉,此刻全心搜索,才略有所得!”

    李义嘿嘿一笑:“乃是做贼的大行家!兰儿却也无须妄自菲薄,此人轻功确实高明,较诸任先生也只逊色一筹而已,但是其他功夫就差的远了。哈哈哈,江湖有云:盗风不盗月,盗雨不盗雪,这家伙对自己还挺狠,忒不爱惜自己身子了,这么大的雨,竟然选在这个时机出来了,有趣有趣。”

    长身而起,瞬间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夜行衣,面上也扎上了一块黑巾,身旁之声响起。李义回头一看,只见李兰竟然如自己一般也是打扮停当。只露出了一双晶晶闪亮的大眼睛。不由啼笑皆非,斥道:“你这丫头要干什么?在房里等着,不许跟来。”

    李兰倔强的道:“公子到哪里,我就跟着公子去哪里。公子也说那人的功夫不如兰儿吗?兰儿可以应付的!”

    李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兰儿功夫进度绝速,若在平时,我也就让你去了,可是,你这几天不是身上不方便么?如此大雨,我怎能让你出去?乖乖在家等着。”

    李兰顿时羞得嘤咛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脸:“你……怎地知道?坏蛋公子!”

    李义嘿嘿一笑,凑到她小耳朵边上:“我怎地不知道?我的兰儿每月总有几天身上的香味便会突然浓烈起来,那一股百合花的清香,公子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李兰双手捂着脸,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是一个劲的跺脚,娇嗔不依。

    只听得李义低沉的笑了一声,接着似乎略有衣袂破空声起。房间里顿时失去了李义的气息。睁开眼睛一看,李义果然影踪全无,窗边有点滴水渍,显然在这电光石火般短暂的时间里,李义开窗关窗身子飘出,一气呵成,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轻功明显已臻至极上乘的境界。

    李兰缓步走到窗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玉手轻轻抚摸着那淡淡的水渍,唇角微弯,喃喃道:“好细心地公子,好体贴的郎君。”刚说出这句话,便感觉脸上幸福的发烧起来。呀,我怎么就这么脱口而出,幸好没有旁人在……

    李义身子幽灵般飘上房顶,脚尖再一点。迅速飘上了四丈外的一株大树之上。隐身于浓密地树叶之中,大雨哗哗不停的下着。整个天地之间似乎挂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珍珠帘子,李义从房中出来,身上衣衫便已湿透,但他却毫不在意,这点雨水,相比较于李义曾经接受过地残酷训练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天地之间烟雨朦胧一片迷茫,李义功聚双目,透过重重水幕,向四处巡视。

    李义所处的这棵大树,乃是李府内的至高一点,从这里望出去,李府全府尽在视野之内,这也是李义特意安排的手段之一。但今天显然这磅礴的大雨有些阻碍视线了。

    李义搜寻良久,才在司马家下榻地屋院顶上发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静静地伏在那里,此子轻功果然了得,从被李义发觉,到现在只得眨眼工夫,竟已被他潜到司马家那边。

    李义适才虽在与李兰调笑,但心神依然沉宁,隐约听到房顶有异物飞掠之声,便以他地经验瞬间已发现了不对劲。虽然大雨正瓢泼而下,这一点声音几乎不可查,但李义还是敏感的抓住了这迥异于雨声的特异响动。

    要知道天地之间最不可模仿的便是风雨雷雪等来自天地的微妙声音,因为那是一种毫无半点雕琢的自然之音,充满了天地之间的奇异韵律!而人为地声音无论如何巧妙,技巧如何娴熟,终究是有意而发,绝对无法达到这一地步。这道理其实非常通俗易懂,就比如当世最为优秀的音乐家,钢琴家,也无法奏出完全跟风声一样的如泣如诉地吟啸一般。最多只能说是酷似,而从来没有人敢说自己可以做到神似,更别说完全一样了。天与地之间有意无意碰撞出地天籁之音,岂是人力可为?

    前世的李义在孤儿院时便有这方面地经验,到最后时需要从数十面大鼓同时敲击之下,蒙住眼睛,完全依靠耳朵的听觉,听风辨位的指出一枚细小的银针落地的正确方位!为了偷吃东西,李义超强的听力便是如此锻炼而来!在这一点上,李义较之当世一流的暗器高手也丝毫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李义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前世为了偷吃的东西,竟然无意中练就了这么一手绝活。

    见到黑衣人乃是为窥探司马家而来,李义便放下了一大半心事。难怪以前鲜少有人光顾的李家,却在今天司马家的人刚刚住进李家,便已有高手莅临,原来却是司马家惹来的。

    司马家与此人是否有恩怨,李义压根不想关心,唯一令他感兴趣的,便是这个人的身份!此人是谁?

    其一,此人显然是天罗城中之人,能够在司马家刚刚入城便得到消息,显然有一套强大的情报系统!而这一点,没有长年累月的积累是无法做到的。

    其二,此人既然有这样一身高明的轻身功夫,武功想来也并不弱。

    其三,甘冒如此大雨前来窥探,此人与司马家的关系无论是亲是仇,恐怕都是不同凡响。

    基于以上三条理由,李义对此人的身份大大的感兴趣起来!如此高手蛰伏在天罗,以自己的庞大的情报网竟然没有收到半点消息,这不能不说是大异常理了。此人既然如此能忍,没有被发现,极有可能是在城中另有一个完全不引人怀疑,甚至是不引人注意的身份。

    李义丝毫不敢怠慢的注视着伏在司马家住宿之处房顶上的黑衣人,一点也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连这人多长时间呼吸换气一次,也根据他身子的一点细微的起伏计算了出来,同时脑中紧张的分析着,瞬间便做出了大致几种假设情况。

    大雨依旧无休无止的样子,李义整个身子一动不动的伏在树上,便如是与这棵大树融成了一体。这等潜伏匿踪的耐心,李义若说自己是天下第二,那么,恐怕没有一个人敢说是第一!无论如何,李义都有这个自信!

    能够在孤儿院的屋顶上,冒着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和不住飘落的大雪,三四个小时一天,不曾间断的酷厉寒风,其间还一动不动的,几乎将自己完全冻僵的耐心,岂是寻常人可能比的了的?

    突然,李义敏感的看到,黑衣人的身子似乎颤了一颤,想必是下面的司马家人说到了什么令这名黑衣人比较震惊的事情,竟然有些心境失守了!心境失守也就代表……

    行踪已经暴露!

    接着便见黑衣人腾身而起,流星飞堕般向外飞逃,却也尚算能当机立断。

    这时一声厉喝方才传来:“什么人?!”接着便是三条黑影出现在房顶上,李义远远望去,只认出居中一人似乎是司马南。三个人均是毫不迟疑,向着黑衣人远去的方向追了过来。

    李义心中不由得有些赞赏起来;这名黑衣人在自己身子一颤之际,便已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竟然丝毫也不迟疑,直接便选择了逃跑!竟然似乎心中没存半点侥幸之心。拿得起,放得下,当断则断!这个人,也是个人物!李义暗暗点头。

    而司马家人反应之快也令李义颇为赞赏,就是这么一点细微的动静,竟然一霎那之间蹦上来了三个一流高手!这警惕性不可谓不高了。

    李义却不知道,司马家人之所以如此警觉,全是拜自己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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