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血卫队员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在车辕上稳稳坐着的李义,却见他脸色淡然,冷冷瞧着这边,似乎司空见惯,毫不为意般的一片云淡风轻。[ ]不由得都是心中升起敬佩之情:这两个小家伙,将来必定都不是简单货色啊。

    一刀面色不变,手中钢刀刃面上,滴滴鲜血缓缓滑落,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噗噗”的声音。

    一刀冷眼一看那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的白衣人,语气依然很平静,道:“我的时间不多,不想用刑,太麻烦了;现在,你们谁可以告诉我?”

    不想用刑!旁边的血卫队员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一种要以头磕地的感觉,你还想怎样用刑?一刀便砍落了一只臂膀,竟然还是不想用刑?这话也太经典了吧?你的名字果然没取错,一刀,真的就是一刀啊!

    一刀低着头,提着刀。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面前的白衣人说话。心中已经数到了十个数,却还是没有听见任何一句说话的声音。心中冷冷一哼,长刀举起,看也不看的便又是一刀劈了下去。

    “不……不要啊!饶命……我……我说!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另一名白衣人的臂膀顿时离家出走,落到雪地上。喷溅的鲜血几滴溅到了一刀的脸上,然后缓缓滑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画出了一道妖艳的痕迹。一刀却是挺立如故,竟擦都不擦试一下。

    一刀看着那片刻之前还在自己刀下求饶的那白衣人,似乎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你说晚了。我刚好没收住刀。”

    一刀脸上的血痕依然,说话的声音很冷静,似乎在闲话家常一般,口气轻松地就像是在邻居家做客,却不小心打破了茶杯,然后说声不好意思,我竟然打破了茶杯。那样的稀松平常。

    众血卫队员看着这个幼小瘦弱的小孩子,一股冷意从心底油然而起,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冷颤。想起自己在十六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再看看眼前这小家伙现在挥刀砍人当做家常便饭一般,眉头也不眨一下的样子。不由得均在心中道: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不!不是!这绝对是一个小恶魔级别的人物!

    那白衣人臂膀被斩去,面容扭曲,竟没晕去;一手捂着断臂之处,身子在雪地上剧烈翻滚;翻滚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醒目的殷红。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剧痛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似乎是从心底发出的低低痛呼,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似乎连呻吟的力量也没有了。

    一刀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平静的转过了脸,继续看向第三个人,口中甚是简单的问道:“那么你呢?愿意告诉我吗?”口气竟然似乎很温柔。似乎在问邻家玩伴:你家今天晚上吃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这般。

    被一刀问及的那白衣人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这个杀神一般的小男孩,嘴巴张得老大。见他竟然问的是自己,一急一怕之下,喉中发出一声短暂的声响,两眼一阵泛白,竟然活活的吓晕死了过去!

    一刀勃然大怒,喝道:“md,竟然敢在我面前装死!”似乎是怒不可遏,手中钢刀刷的的一声劈落,登时血光飞溅,提起,再劈落,再提起……鲜血不断地喷溅而出,一刀身上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我……我说!我说……”

    “不,我说,我愿意说……请让我说……”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一众白衣人身子拼命往后缩着,脸上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的神色。争先恐后的喊了出来,唯恐眼前这杀人不眨眼恶魔下一个目标便对准自己,声音之大,简直能够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一刀哼了一声,随手提刀指着一个稍微有些显瘦的白衣人,道:“你,快说!”

    刀尖上,粘稠的鲜血尚在一点一点汇聚着,慢慢变得圆润滴落着……

    那白衣人几乎吓得大小都一起失禁,软软的跪在了地上,起誓道:“小爷……不……爷爷,要问什么……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若有虚假,让小人全家都……都不得好死!”极端恐惧之下,竟然结结巴巴地赌咒发誓起来。

    一刀一听,面容稍稍缓了下,淡淡的说道:“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不漏全部说出来!”

    “是!是!小人名叫马庆炎,乃是风神堂所属暗堂的弟子,这次奉帮主之命,说道是受人之托,接了一笔大生意;前来截杀一个人,小人只知道被截杀的对象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帮主要我们将这小孩子与他所有的随同的一干人等全部杀掉。……呃,还有……还有……”越急越是想不起到底要说什么,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那委托你们的人是谁?”

    “啊?这个小人实在不知啊!”白衣人马庆炎见一刀的脸色又冷了下来,不禁连声求饶,磕头如捣蒜般。

    “你们的堂主叫什么名字?帮众有多少人?总堂在那里?分堂各在何处?你们暗堂还有多少人?………”一刀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是自己想到的问题,一股脑的连珠炮般问了出来。在白衣人马庆炎的供述中,众人均知道了这风神堂乃是京都城附近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建堂于十五年之前,较之害死一刀父母的铁手帮实力还要大得多,总堂主忽晓许更是当今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风神堂共有四堂六百余人,分别为暗堂,专管刺杀,打探消息,一向隐没在暗中;金堂,分管帮众各处赌场妓院的生意,为风神堂主要经济来源;虎堂,乃是风神堂明面上的力量,摆出来障人耳目之用;刑堂,主责帮中刑罚,也是总堂主忽晓许的看家力量。

    在一刀的面前,众位被俘的白衣人一个个如同小猫咪般恭顺,几乎是一个说完了,倘若有不到之处,另一个便争先恐后的站起来补充,个个是面容诚惶诚恐,唯恐说得不详细,而惹来这位小恶魔震怒,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竟然连总堂主共有几个小妾,每月某某时间在某某小妾房中过夜的规律这种事情也说了出来。原来这家伙长得难看,家境又不好,老大不小了也没找上个媳妇,久而久之竟然染上了听墙根的毛病……李义在一边听着,一阵郁闷!眼看是再也没什么可以逼问得出来了,一刀便也不再问。将问出来的东西自己又整理一遍,便去向公子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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