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有余 作者:琼华

    道,让人觉得不踏实。

    可等应衡年真的站到和也门口了,他却犹豫了,如同近乡情怯,他忽然不敢贸然踏进这一步。

    “你在门口站着干嘛?”林余的声音驱走了应衡年心头的那一点涩意,“回来就进去啊。”

    应衡年立刻转身,林余拎着空的垃圾桶,刚到完垃圾回来。

    “看里面黑着,想打个电话问问你。”应衡年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怕了,“你忙的怎么样了?”

    见应衡年这么从容,故意提高声音装镇定的林余更慌张了:“厨房里的东西差不多了……大厅和包厢里的东西等下有人过来运。”

    应衡年走进店里:“那我陪你等吧。”

    于是心里都很虚的两人在九号桌前坐下,对视尬笑,相顾无言。

    这样不行,应衡年揪着红色的台布,开口问道:“新店装修的怎么样了?”

    林余站起来:“我去给你泡杯茶!”

    应衡年追上去:“不用我自己来!”

    林余打开茶叶罐:“等桌子收走了我带你去。”

    “好啊。”应衡年弯腰拿开水壶,但没想到全是空的,他转头对林余说,“没有热水了。”

    林余呆愣了三秒,道:“我……去烧。”

    说着便向厨房跑去。

    应衡年不给林余逃跑的机会,现在的他身强力壮,不是三个月前的那个病号。他箭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林余,说:“厨房里的东西你已经卖了。”

    “对哦。”林余窘迫地笑了,“我忘记了。”

    “阿余。”应衡年把脑袋搁在林余的肩膀上,在林余耳边慢慢地说,“你想好了吗?”

    “什么?”

    “我要的答案。”

    林余的耳朵被应衡年呼出的热气染红了,他结结巴巴地回道:“你,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应衡年道,“你不说也行,我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论无赖林余是比不过应衡年的。

    “放手啦……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林余伸手拍拍应衡年的腰,“这里是公共场合,影响不好吧……”

    “阿余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应衡年道,“放心,我腰很好的。”

    “我去你在说什么啊!”秒懂的林余从七分熟变成了十分熟,“放手啊你!我生气了啊!”

    “好好好放手放手。”应衡年松了手,嘴还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你真的不想试试?包君满意!”

    “哪个小明星身上练出来的啊?”林余开始秋后算账了,“我不稀罕啊。”

    “阿余这个我可以解释……”

    “林余在吗?”

    门口的女声打断了应衡年的解释,林余觉得这声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以前的老顾客?

    “在的。”林余把店里的灯打开,“请问——”

    话说到一半林余就止住了,因为来的人是黄小琪。

    “关门了?”黄小琪找了个空位坐下,明知故问,“怎么回事啊?”

    “哦,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林余不想和黄小琪多做纠缠,“你来什么?”

    “看看你不行啊?林余,我也算是你妈。”黄小琪还想再说几句,看见从林余后面走出来的应衡年,换回和善的语气,问道,“店关了有什么打算吗?”

    “跟你没关系。”林余还是冷冰冰的,“看完了吗?看完你就走吧,我很好。”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个臭脾气,和你爹一模一样。”黄小琪对应衡年笑笑,“见笑了啊,你是林余的朋友吗?我是他妈妈。”

    “哦?”应衡年停在林余身边,问道,“是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阿余?”

    黄小琪的笑有些挂不住了:“我和林余联系不多……因为他爸的事。对了,小朋友你是做什么的啊?一看就是青年才俊啊。怎么和林余认识的?”

    “谬赞谬赞,就是个跑项目的,天天跟在人后面帮忙善后,累死还没几个钱。”应衡年拍了拍林余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吃饭认识的,今天过来帮忙。不知道您今天特地来找阿余有什么事呢——我怎么看着您有点眼熟啊?”

    “哦,是个管理啊?”黄小琪忽略后一个问题,“你要帮我劝劝他啊,这厨师的行当,东打工西打工的,到底是干不了一辈子的啊。”

    “是这个理。”应衡年想继续附和,被林余拦住了。

    “我不会干的,你走吧,我这里有朋友在,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去你钟叔叔那里干活有什么不好?”黄小琪以为应衡年在林余就不敢造次,接着道,“进去以后你至少有份稳定的工作吧?我在给你介绍个门当户对的女孩,你娶妻生子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想都盼着你知不知道?别像你爸似的——”

    “我不要,你走吧。”

    “不是林余,你让你的朋友说说看,我的给你的安排的好不好——你说是不是,小朋友?”

    应衡年还没说话,林余转头就道:“你闭嘴,不准说。”

    “林余你怎么和你朋友说话的?”

    “他我男朋友,需要说什么?”

    黄小琪想笑,可当她听懂了林余的话以后她又笑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

    “这是我男朋友,应衡年。”林余看着黄小琪僵硬的脸,“好了认识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黄小琪看了看一脸微笑的应衡年,觉得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就是林余疯了。

    “林余你不用这样气妈妈的。”黄小琪笑得艰难,“真的不用……”

    黄小琪的话说不下去了,她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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