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 作者:SensiblyTainted
第30节
他抬起头来，看到佩蒂尔姐妹正站在伤心欲绝的赫敏旁边。哈利走了过去，很快就让自己的朋友又破涕为笑。威克多尔十分钟后也找了过来，还带着饮料。赫敏微笑着接受了凉凉的潘趣酒。没过多久帕德玛就又开始怂恿他们去跳舞，五个人一起回到了舞池，随着强有力的乐曲舞动了起来。
——
第91章 圣诞之魂（下）
塞纳斯偷偷地溜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现在是十点三十分，舞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他不着痕迹地同哈利进行了转换，然后告诉朋友们他要去洗手间。而当他溜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发觉，正和他意。他已经吩咐过多比过来向他报告闪闪的最新动向，一边朝那个玫瑰园子走去。
里面看起来空无一人，但却时不时能听到一阵阵的轻笑声和喘息声，看来是有人隐藏在了花园的y影里，和他不谋而合。他冷笑了一声，转而选择了一片相对宁静的地方等待着，还在周围施放了一个不易觉察的静音屏障。没过多久，多比就噼啪一声出现在他的身前。
“她离开过城堡吗？”他有些不耐烦地发问。
“是的，先生！”多比用力地点着头。“我悄悄地跟了上去，先生，想去弄清楚她究竟去做了些什么。但她设置了一个屏障，没有家养小ji,ng灵可以通过。我没有去试着打破那个屏障，而是马上转了回来。我感到您在这里等着多比。”
“她现在还在那里？”塞纳斯沉思着朝禁林的方向望了一眼。
“是的，先生，但那里还有一道屏障用来防止人类窥探。您希望多比为您打破它吗？”小ji,ng灵满怀期待地仰头望着他问道。
“不必了…”塞纳斯最终做出了决定，“但你去在那里等着。屏障消失之后，我需要知道闪闪到底和谁见了面。你能做到吗？”
“多比会为了哈利波特竭尽全力，先生。”多比说着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噼啪一声消失了。
塞纳斯抬起头来望着刚刚那个小ji,ng灵发现的区域，眼神强硬冰冷，脸上的表情却一片空白。有什么不太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伏地魔正在策划着些什么，克劳奇是其中的一环。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闪闪肯定是去和他的老主子见面。但克劳奇又打算利用她做些什么？是单纯的收集信息，还是亲自动手来为伏地魔破坏这场争霸赛？而如果整个比赛已经被c,ao纵了，那么塞纳斯又要如何保护哈利不至于落入陷阱之中？
一声小树枝断裂的轻响从他身后传来，塞纳斯飞快地转过身，魔杖也举到了身前，随时都可以发s,he咒语。德拉科马尔福正转过拐角慢慢地朝这里走过来。他的视线非常冷漠，双手也若无其事地放在口袋里。然后这个金发少年看到了塞纳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先是迷惑不解，然后一点点地变成了惊讶万分。塞纳斯则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待着，杖尖稳稳地指向德拉科。
“塞纳斯？”金发少年在一片黑暗之中凝视着他。“是你在那里，对不对？”
塞纳斯微微地点了下头，示意那个金发少年站的近些。他设置的屏障可以防止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但外面的声音仍旧可以进来。“多比今早向我通报说闪闪被获准今晚到禁林去。我到这里来见他。似乎闪闪正打算和什么人见面。多比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那个ji,ng灵设置了一个屏障，阻止其他任何ji,ng灵和人类靠近他们见面的地点。”
“我注意到克劳奇缺席了今夜的舞会。”德拉科立即跟上了状况。
“没错。”塞纳斯冷冷地微笑了一下。
“为什么你穿着和你弟弟相同的衣服？”德拉科好奇地抬起头问道。“我几乎认不出你们谁是谁？”
“你觉得呢？”塞纳斯冷笑了一下。“如果被人看到我也只会把我当成是哈利。”
德拉科点了点头，然后转开了话题。“你弟弟都快把舞厅给踩平了。大概没人可以把他拉走…而且他跳的也不算糟糕。”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评论着，低头观察着自己的指甲。
“那肯定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师…”塞纳斯慢悠悠地说着，手臂悠闲地抱在胸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非要让他夸赞一下，不过这也是他唯一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随即他就将话题转回到重要的事情上。“多比一得到新消息就会马上返回。如果你愿意可以回去跳舞。”实际上他是希望那个金发少年能够留下来。因为德拉科以为哈利仍旧在里面跳舞，如果他回去之后没有看到他的话可能会起疑。谢天谢地，那个斯莱特林拒绝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闹哄哄的人群，所以我会留在这里陪你。”
塞纳斯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好长时间。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氛围。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匆匆地在一片灌木丛后面躲了起来。紧接着西弗勒斯和卡卡洛夫就走进了他们的视线。那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长看上去已经紧张地发狂。他行迹可疑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两只手也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这里应该足够安全了。你想和我说什么？”西弗勒斯不紧不慢地问道。他的脸上一片空白，但双眼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音调绝望而焦虑，“这几个月以来，那个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我揪心，我已经无法继续否认了。”
“那就逃跑，”西弗勒斯简短地说道，“逃跑——我会为你开脱。不过，我也知道其实根本就是无处可逃，所以打算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
卡卡洛夫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不发一语地离开了。西弗勒斯望着他的背影，等了几分钟之后才跟着他返回了大厅。德拉科和塞纳斯交换了一记眼神。
“卡卡洛夫看起来可不怎么开心。”金发少年指出。
“确实。”塞纳斯表示赞同。
“所以…”德拉盯着那条小路继续说道。“那斯内普呢？你觉得他刚才说打算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是指的给黑君主帮忙还是搅局？”
塞纳斯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金发少年，但德拉科正低着头出神地看着那条小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开视线，塞纳斯发觉自己正将真相拱手送到德拉科眼前。“搅局。他也说了自己无处可逃，所以他之前肯定能够也是考虑过逃跑这件事的。”
“没错，但他说的也可能是说逃跑是毫无意义的，而即使是不喜欢他也必须要帮助黑君主，因为别无选择。”德拉科看着自己朋友暗绿色的眼眸，想着他最近越发疏离的态度。再也没有让他前进过一步，也从未对该完成的工作有任何的松懈。德拉科很清楚最好不要询问这种疏冷行为的原因，但这也没有阻止他一直不停猜测。于是他耐心地寻找着原因，等待着能够帮上忙的机会。此时塞纳斯的态度让他略微开心了一些，也让他更加重视对方的一词一句，并完全予以信任。
“斯内普可不是黑君主的朋友，无论他怎样表现。”塞纳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小路，对那个男人的关心已经压过他要将德拉科拒之门外的决心。他很担心。他知道西弗勒斯从前是一个食死徒，后来转换了阵营投靠了光明一方，成为了邓布利多的间谍。他也知道他身上有黑魔标记，但那个魔药大师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标记在一天天地变得清晰？难道是因为什么要保护他的蠢念头，认为哈利和塞纳斯无法承受真实的情况？他真心地希望不是这样。此时他对于那个男人的忍耐程度已经几乎达到了极限，任何一点的波动都有可能造成完全的崩溃。
多比恰好就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两个少年闻声都转过身来看着他。那个小ji,ng灵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赢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奖一样。“多比遵照了您的吩咐，哈利波特先生。多比一直等到了闪闪撤除屏障，然后多比就非常小心地潜入进去看里面到底是谁。多比发现了闪闪的老主人，克劳奇先生，走向了幻影显形屏障。然后他就消失了，但多比听到了他一直在念叨着哈利波特的名字，还说哈利波特没有准备好，但克劳奇先生会把一切都弄得万无一失。”
谢谢你，多比。”塞纳斯点了点头。“请你继续监视闪闪，有什么变动就立即来告诉我。”
“
“是的，先生！”多比愉快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噼啪一声消失了。
“好吧，那听起来像是个保证。”德拉科讽刺地冷笑了一下。
“难道不是？”塞纳斯微笑地看着对面的金发少年。
德拉科大笑起来，“只有你才会绝境逢生。”
“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是哈利，”塞纳斯轻笑了一声。“我有勇气是因为敌人太过于膨胀。对我来说这总是个好事情。”
“我想也是，”德拉科摇了摇头。“那我们就只能继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你该回去了。舞会也快要结束了。我敢说你的那些崇拜者们肯定都望眼欲穿了。”塞纳斯冲大厅的方向努了努嘴。
“一刻也不得安生啊。”德拉科叹息着摆上了一副虚伪的表情。
塞纳斯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直到确信德拉科不会跟过来之后才闭上眼睛让哈利又转换了回来。那个格兰芬多少年摇晃了一下，迷惑地四下里看了看。十二月刺骨的冷风刮得他双颊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片白雾。转过头，他发现明亮温暖的大厅就在他几步之外，这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塞，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激动地要求道。为什么你要转换出来？
这一次对方仍旧没有回答，这让他只想要做出些过激的事情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而罗恩突然出现拉住了他。那个红发少年显然已经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看起来一团糟糕。“哈利？能聊聊吗？”
哈利低吼着抱起了手臂。“什么？”
“我们出去走走。”罗恩的音调里满是恳求。“我想说我很抱歉。”
哈利叹了口气，暂时放开了对于塞纳斯的狂怒情绪，转而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你确实应该，但是…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不过我不想呆太久。舞会就快要结束了，我还想再跳上一会儿呢。”
“谢了，”罗恩微笑了一下，他们一起慢慢朝花园走去。“你说的没错…我…我觉得自己似乎早已被赫敏吸引了。但今晚之前我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我只是很惊讶，愤怒，还有恐惧…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我知道她绝不可能也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克鲁姆那样的人？”
“瞧，罗恩，”哈利冲着自己的朋友笑了笑。“如果赫敏喜欢的是你，那么她就不会在乎的你的出身，无论她曾经遇到多少名流或者夫人。她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才不会那么肤浅。她是个真正的朋友。给她点信任吧。”
“是啊…但如果她喜欢的不是我呢？”罗恩仍旧有些不安。
“那么你就必须要接受她的决定。”哈利耸了耸肩。“她仍旧会是你的朋友。轻易认命然后表现的像个混蛋可没有什么用，伙计。”
“是啊，我知道，”罗恩微笑了一下。“谢了，哈利。你不介意的，是么？我和赫敏…”
“不，”哈利咧嘴笑了一下，捏了捏自己好友的肩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好的。”
两个少年转身朝大厅走去，但转角处一阵窃窃私语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停下脚步来倾听了一会儿，两个人惊讶地发现这场灾难性对话的主角居然是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
哈利摇了摇头，“看来今晚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红发好友脸上居然带着震惊的表情，这不由让他皱起了眉头。“你又怎么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出了意外或者怎么样，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是一个半巨人。”
“那又怎么样？”哈利气势逼人，之前对于罗恩的愤怒情绪又一次爆到了极值。“他仍然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但是…哈利，巨人其实是非常恐怖的生物。他们热爱暴力，在对抗神秘人的战争中他们可是破坏的中坚力量。他们做事随心所欲，引起s_ao乱对他们来单纯只是一种乐趣。”
“我再重复一次…海格是我们的朋友。你也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谁还会在乎他的父母是什么人？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哈利吼完之后马上就风卷残云般地回到了大厅。上帝啊，他才刚刚觉得罗恩可能还是有些头脑的…哈利用力地摇了摇头，马上又继续去寻找他的朋友们。他可不会让罗恩就这么毁了他的夜晚，再一次！
——
一个小时之后，古怪姐妹演奏了最后一只舞曲，然后鞠躬对校长的邀请表示感谢，随即再一次消失在隐形斗篷之中。所有人都大声地鼓掌欢呼表示感谢，哈利也是其中之一。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这个乐队的唱片，他们真是很对他的胃口。纳威和金妮正和他站在一起，赫敏和威克多尔则站在另一边。双胞胎和安吉丽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哈利则对他们的去向有些极其不雅的想法。帕瓦蒂和帕德玛早就和一群布斯巴顿的男孩离开了。
“回头见，”走到门厅的时候赫敏开口说道。
威克多尔微笑着亲吻了她的手背。“我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赫米恩。希望很快能够再见面。”
“我也是，”她微微红了红脸，堑起脚尖来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威克多尔笑的更加开心，看起来比哈利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快乐。随后他就不发一语地转过身，离开城堡返回他们停在黑湖之中的船上。
纳威和金妮被赫敏傻傻的表情逗得直笑，上楼时还一直不停地逗弄她。罗恩正在第一层等着他们，但赫敏和哈利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罗恩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也没有试着要追上他们。金妮想知道自己那个蠢哥哥又做了些什么，哈利摇了摇头，赫敏也只是简单地说他就是个混蛋。
“哈利！嘿，哈利！”
他转过身，看到塞德里克正在后面向他招手。
“只占用你一秒钟，可以吗？”
“我马上就上去，”他对自己的朋友们保证道，然后转身走下了楼梯。“怎么了？”
塞德里克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到了一边。“听着，哈利。火龙的事情我欠了你一次。你知道那个金蛋对吗？我知道你的蛋打开之后会发出尖啸，我的也一样。”
“嗯？”哈利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嗯…”塞德里克红了红脸。“去洗个澡，好吗？”
“什么？”哈利眨了眨眼。
“去洗个澡，然后——嗯——带着金蛋，只是——嗯——只是在热水里好好的思考一下，那会有助于你拓展思路…相信我。”
“好吧，”哈利微笑了一下，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赫奇帕奇，“虽然是个奇怪的建议，但还是谢谢。”
“告诉你吧，”塞德里克也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刚刚这些有点太过不寻常，“你可以使用级长浴室。四层楼的左手边，从糊涂的鲍里斯雕像那里上到五层。口令是‘新鲜凤梨’。”说完他向后瞟了一眼，哈利看到秋正站在那里等着他。塞德里克笑的更加开心。“得走了…还想和秋道个晚安！”
哈利大笑着看着那个七年级转身跑走，但转回身却看到罗恩正站在不远处有些气愤地看着这里，他的好心情却立即急转直下。叹了口气，哈利朝那边走了过去，而罗恩更是连一秒钟都不愿意等。
“瞧，哈利。我承认在赫敏的事情上我表现的像个混蛋，但我完全没有说海格危险或是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其他人会这么想！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海格，而且他的课上也充斥着各种危险的因素。所以使得，我很担心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这一点会怎么想，因为他妈妈的种族可并不算是受人尊敬。我自己从未认为他很坏或是很危险，而你那样的做法也确实很混蛋，只因为那样一个假设就贸然跳出来大喊大叫！你这算是什么朋友啊？”
哈利眨了眨眼，一股悔恨在他的胃里翻搅。垂下头来挪了挪脚，他在罗恩的呼吸平复了之后朝他疲惫地微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罗恩。我确实贸然地就得出了错误的结论。大概当时我还在为你和赫敏的那场争吵而心烦意乱，而且…又发生了些其他的事。”他解释着，同时又开始思考塞纳斯的事。“我很抱歉。”
罗恩点了点头。“很好。”他的手臂也松弛了下来，宽慰地笑了一下。“我们回去睡觉吧，伙计。我累毙了。”
“我也一样。”哈利实心实意地回答着，跟着自己的朋友一起回到了塔楼。
——
第二天，罗恩和赫敏似乎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对昨夜发生的一切都绝口不提。不过他们对彼此有些太过礼貌，让纳威和哈利不停地在背后窃笑。不过好景不长，午饭后罗恩又变得尖酸刻薄，只因为赫敏说他要去湖边见威克多尔。
“你们两个又要去哪里？”看到哈利和纳威也往外走时罗恩问道。
“我们得去一趟图书馆。”哈利耸了耸肩。
“我也去，”罗恩大声喊道，同时一脸激愤地盯着大厅的门。
“嗯，罗恩…我理解这都是因为赫敏，但我是真的有事要做，你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帮不上忙。”哈利小心翼翼地说道。
“过来，小兄弟，”弗雷德咧嘴笑了一下。
“你可以把所有的怒火…”乔治一把揽住了自己小弟弟的肩膀。
“…尽情地发泄在我们身上。我们有组织了一场雪球大战。”
“迪安和西莫还有其他的几个…”
“…已经答应要一起去了。”
还不等罗恩回答，哈利和纳威就已经趁机溜走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图书馆，里面空空荡荡地一片安宁。他们就这样安适地读了半了小时的书，然后纳威开口打破了宁静。
“或许我们可以在结束之后再学习一下阿尼玛格斯。”
哈利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兄弟。自从发现自己的形态是棵橡树之后，纳威就再也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学习阿尼玛格斯。这大概是能够证明他正在恢复的最直接证据了。纳威抓到了他脸上震惊不已的表情，害羞地笑了笑。哈利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纳弗…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和弗利维夫人上的课？”
“实在是很难解释。”纳威柔声说道，眼神又转回到了面前的书本上。“而且也非常私人。”
“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哈利保证道。
“好吧，我们就只是做了罗文娜之前所做的事情。”纳威靠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一丝紧绷地笑容爬上了他圆圆的脸。“但这次我们没有…直接沉入到大地的核心…麦蒂根教我如何只在表面掠过，时刻将自己保持在中心。这么解释你明白么？”他有些紧张地问着自己的兄弟。
“差不多，”哈利点了点头。“听起来好了很多。”
“确实。”纳威表示赞同。“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自我。麦蒂根说我之前做得有些太快太远。大地也被分为了基层，同时也具有自己的意志。只有等你足够强大之后才可以进入到更深一层，但一次只能进一层。她觉得我在学完之后可以达到大师级别。虽然那需要几十年的修炼，但是…”
“那实在是好极了，纳弗！”哈利开心地笑着，兴奋地抓住了纳威的手臂。“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纳威也回了个笑容，几年以来他的眼神第一次如此平和。“是啊，我也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嘿，孩子们。”呼喊声让他们抬起头来，看到莱姆斯正向他们这里走来。“今天你们很勤奋嘛。”
“我们还有很多课程要补。”哈利有些悲惨地笑了一下，拂了拂自己脑后的头发。
“我可以帮些忙吗，或者我应该让你们两个安静地学上一会儿？”莱姆斯温柔地微笑着问道。
“最好还是帮帮忙吧。”纳威笑了一下，莱姆斯则推开椅子坐在了他身边。
三个人开心地学习着，效率奇高。之后他们又一同去到学校的场地上野餐。赫敏在快要结束时也加入了进来，还有罗恩和双胞胎。很快这场午餐便演变成某种捉人游戏，随后他们开始互拉扯着朝落满雪的湖岸走去，不时还爆出一串串的大笑声。
第92章 和解（上）
门上传来一阵轻柔地敲击声，西弗勒斯走过去打开了门。寒假已经结束了，明天就要开学，而他此时很希望能够好好睡一觉，然而命运却总是和他爱玩笑。低吼一声，他原打算能够吓走任何一个胆敢打扰他的斯莱特林。但他却惊讶地看到塞纳斯正站在外面。他今天下午才刚刚和哈利聊过，当时情况也还算不错，从各方面考虑都是这样。
“我看到你的棋盘还摆在外面。”塞纳斯评论道，西弗勒斯在他身后关上了门。这个少年慢慢地走到自己惯常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仔细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一枚卒向前推了一步。
西弗勒斯不知道塞纳斯想要说什么，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按照那个少年的步调前进可能会让他获得更多的信息。于是他伸手把自己的斗篷拨到身后，坐到了自己学生的对面。低头看了看棋盘，他也将一枚卒挪了两步。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下了几分钟。塞纳斯仍旧思考着下一步棋招，黑色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颊，也遮住了他的眼睛，西弗勒斯只能看到直挺的鼻梁和紧紧抿住的双唇。西弗勒斯继续观察着，等待着。
塞纳斯本来是想要寻求些建议，但等到真正坐到了自己导师对面的时候却难以启齿。这很难以启齿。他痛恨自己需要帮助的事实，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来的厉害。寻求帮助实际上就暗示了一个人的无能和脆弱，不是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考虑，主动地将自己至于一个祈求者的位置上都让他相当反感，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差不多两年前，也正是他写信去请求斯内普教授提供帮助。这非常难，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需要剃头。那为什么现在做起来会那样困难？
这个问题的原因让他几乎忍不住扭了下脸：洛哈特。即使他把那些猥亵所带来的记忆和创伤隐藏的很好，但那种不信任的态度也已经形成，甚至还会对每一个试图要提供帮助的人恶言相向。可这一切已经变得无法忍受了。哪怕西弗勒斯已经告诉过他这样做会造成的后果，比如试着与哈利拥有相同的支配地位，持续参与进每一天的日常社干活，他仍旧还有机会回过头来评估自己的目的和预期。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忽略更重要的事情——伏地魔还有他那些身份未明的手下们的计划。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工作，让他们做好准备，从后台拟定计划让他们免遭伤害。而处理日常的生活以及人际关系，出现的各种问题，和别人的冲突对抗等等是哈利的行为范畴。这说明西弗勒斯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塞纳斯确实已经在这个他原本就放弃了的领域中变得越发牵扯不清。他的状态已经接近于融合了，而这确实把他吓坏了。
融合就意味着他要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人格，转而让哈利的部分进行压制。他们会成为一个人，拥有一张面孔，一个灵魂，而塞纳斯也不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会让他们变得更强壮？还是会变得更脆弱？塞纳斯不能冒这个险。他必须要留在这里，确保所有的一切都正常进行。他要从内部来保护哈利，替他留意着所有他从外部无法察觉的细小威胁。
除此之外，塞纳斯也无法忍受自己要放弃的想法。他一向不怎么能够处理屈服这种情绪，但现在看来这个词却变得有些让人作呕，总会让他不自觉地想到洛哈特。他的人格也因此被一压再压。他强迫着自己相信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好的，是可以过去的，而这很明显就是一个谎言。那这样一来是不是所谓的融合的益处也是掩人耳目？
所以他选择了撤离，退回到他们分享着的意识之中，继续做着那些他原本就应该去做的事情。观察，学习，密谋，然后让哈利去应付这个世界。他的介入是不必要的。哈利也不需要他的意见。外面这一切原本就是哈利的生活。塞纳斯选择远远地退开，只是在后面默默地支持着他，或者在真正必要的时候才会表达自己的看法。这似乎运作的不错，他们之间的那种ji,ng神紧张也放松了下来。
但他却没有算计到这会让自己的宿主人格如此恼火。哈利一直在试图同他说话，担心着他。他之前那些不经意间的介入已经造成了伤害，而他也是真的想要弥补这一切。拒不交流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会将他们逼到悬崖边，要不就融合，否则就大打出手。
现在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如何去应付哈利不快的建议，还有整个克劳奇/伏地魔的事情。他知道克劳奇在为黑魔王效力（无论黑君主想要尝试什么，他都会勉力去做，只是塞纳斯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计划），但他绝不是唯一的一个。这里面至少还要有一个人参与，也就是那个将哈利波特的名字放进火焰杯，并且确保那张纸一定会出现的家伙。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圣诞节后对闪闪的问询也走进了死胡同。她没法把这整件事说出来，如果逼得太过她也只会更加恐慌。最后他和德拉科只能选择了一忘皆空，抹去了她所有关于他们问询的记忆，然后释放了她。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所以他只能卑躬屈膝地来向西弗勒斯寻求帮助，但这却是如此地令人难以忍受，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可以逐步地提出自己的真实困难。那个男人绝不会离他而去的。“上周我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是的，”塞纳斯冷冷地微笑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棋高一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甘拜下风。而刚刚他还一直纠结于自己的这种内部矛盾，西弗勒斯大概很快就能将死他。很明显这场游戏已经让自己的导师失去了耐心。或许他自己可以找点什么话题来让他分心。“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西弗勒斯仍旧专注地盯着他看。“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那个标记越来越明显了？”塞纳斯平淡地问道，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男人的双眼。
“那个还很微弱，而且我也还不确定这件事到底中不重要。至少现在我还不觉得它值得一提。另外，你最近也不怎么热衷于交流。”西弗勒斯几不可查地动了动肩膀，又移动了一枚城堡，准备将军。
“没错。”塞纳斯咬了咬牙承认道。这让他的导师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如果这能够让那个难以容的男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塞纳斯几乎觉得自己这种脆弱的表现也是值得的了。几乎。他又压了压自己的恐惧和愤怒，勉强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可是主动过来交流了。”
西弗勒斯向后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到一片空白。“好吧。”他轻声说道，示意那个少年继续说下去。
塞纳斯又挪动了一枚卒来拖延了下时间。“我需要建议。”他等着西弗勒斯又走了一步才又开口继续说道。“闪闪在舞会那天晚上出去见了克劳奇。我后来询问了她，但她已经被两个服务誓约给牢牢套住，什么也没问出来。我们仍旧不知道是谁确保了我一定能够参赛。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第二个项目了。我们需要弄清楚伏地魔的计划，并且要快。”
“而你希望为下一步的计划而寻求建议？”西弗勒斯小心地问，暗暗地为塞纳斯在提到火焰杯事件时用了‘我’而不是哈利而高兴。
“是的。”塞纳斯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办法去问询克劳奇，让他透露一些有关于争霸赛设计的信息？或者从那个该死的闪闪那里套出答案？”
“恐怕闪闪那里已经是个死胡同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回答，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少年肩膀的位置。“克劳奇…他在魔法部里很有些影响。要想把他逼入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位置非常困难。直接的对抗是绝对不可取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盯紧他还有他的手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塞纳斯大喊道，他们的无助状态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西弗勒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又都转回到那个少年身上。突然之间他意识到塞纳斯有多么有效。虽然拥有者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才华，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太过不成熟。一瞬间，他于那孩子所有的愤怒和挫败都严小云赛。如果换他处在塞纳斯的位置上，或许他的处理方式还不如塞纳斯来的好。
“我们只需要盯死某个没配备警卫的人。”他慢慢地说道，一丝期待地微笑爬上了他的唇角。
塞纳斯思考了一会儿，随即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卢多巴格曼。我们可以从他那里下手。他似乎很了解巴格曼，同时还对活下来的男孩印象深刻。”
“没错，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让你参加这次问询。”西弗勒斯喃喃道。“我们不希望他受惊，然后去警告克劳奇。”
“那么你会去问询他？”塞纳斯眯起眼睛问道。
“我会做出相应的安排，没错。”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等着塞纳斯发表意见。
塞纳斯咬了咬牙。如果他同意，那么他就要完全放弃此时唯一的线索。而如果他不同意，就要自己承担所有的风险。这一切最终都归结到了信任，而这也是塞纳斯并不擅长处理的一种情感。“我希望随时可以得到通知，”塞纳斯警告道，好吧，或许他还是能处理这个的，因为他刚刚就做到了。但这并不容易。此时他的皮肤上全是冷汗，心脏也沉重地撞击着自己的肋骨。
西弗勒斯不得不努力地忍下一个无比骄傲的微笑。他很清楚那只能让塞纳斯更加不快。相反，他只是垂下头来说了一句。“当然。我知道了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我还想要问问你对哈利现在这种状况的看法。”塞纳斯若无其事地问，但却无法抬头对上自己导师的眼睛。“他很沮丧我不再同他交流了，甚至还觉得我是在伤心或是生他的气。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告诉他我并没有生气？还有，我应不应该把克劳奇的事情告诉他？”
西弗勒斯支起双手来抵住下巴。这个问题确实非常棘手。他也不怎么喜欢哈利此时的抑郁情绪，但此时他们确实也不宜直接交流。“我会和他谈谈，安抚他，并且向他解释发生的一切。我假设可以告诉他你很好，并没有为他或者这种必须的静默而感到烦闷。”
塞纳斯僵硬地点了下头。“告诉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想要亲自告诉哈利所有这些。必须要靠西弗勒斯传话让他感到有些恼火。他想说的那些都是些相当亲密和私人的东西。但他此时已经降低了自己的姿态，以后可能永远都不再会做这种事，所以最好还是一次把这些悄悄话都说出来为好。“告诉他我是他的另一半灵魂。这句话很重要，他一定会明白的。”
西弗勒斯被这句亲密的话语惊到了，同时还有那少年突然之间给予他的信任。他确实被吓到了，甚至在那孩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也一语未发。低头看了看棋盘，他破例地允许自己露出了一个算是灿烂的笑容，然后推到了塞纳斯的国王。将军。
——
“你怎么能？”哈利用一种冰冷狂怒的声音怒吼着，揪起德拉科的长袍前襟来半勒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足两英尺。
金发少年假笑了一下，但声音却低到只有他和哈利能够听到。“如果我没有那么做，诺特也不会放过他。至少我把所有的侮辱都引向了那几个相对好对付的人那里。”
“为什么你要帮忙？”哈利低声问，对德拉科的牵制也震惊地放松了一些。“你绝不可能关心海格怎么样。去年你还差点害他被开除掉。”
德拉科猛地挣脱出来，有些厌恶地整了整袍子。然后垂下眼来看了一眼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冷笑一声说道。“你喜欢那个蠢货和我一点欢喜都没有。我会建议你交上些更好点的朋友。”
哈利眨了眨眼，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罗恩和赫敏也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开始仇恨地喋喋不休。哈利猛然意识到德拉科的这种态度只是一种伪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海格。而如果哈利理解的没错的话，德拉科刚刚也承认了他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因为哈利喜欢海格。而德拉科是哈利的朋友，所以即使他并不喜欢这位教授却还是帮了忙。
哈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德拉科对他态度客气只是因为他是塞纳斯的朋友，而塞纳斯会很在乎德拉科是不是攻击了他。（至少他觉得塞纳斯是在乎的。那个斯莱特林的人格似乎仍旧在生他的气，并拒绝和他讲话。）但哈利也知道，塞纳斯才不会为海格是否会被舆论折磨或失去工作而着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所以除非他什么也不知道，德拉科这样做肯定不是为了塞纳斯。那个金发少年是为了哈利。
“哈利？你还好吗，伙计？”罗恩凑落来问道，手则深深地cha在自己的口袋里。
“没事，”哈利摇了摇头，总算又感觉到了周围的寒风和冷冽的雪花。格鲁比普兰克教授正在为所有的女生讲授独角兽，而所有的男生只能徘徊在一边绝望地想要暖和起来。哈利的眼神一直若隐若现地跟着德拉科，但那个斯莱特林却非常坚决地完全无视了他。
“他说了些什么？”纳威安静地问，迪安，西莫还有罗恩正在一边热切地讨论着魁地奇，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说他别无选择，但也只是提出了些非常容易反驳的侮辱。就像是那次文斯声称自己被弗洛伯毛虫给咬了，而拿那东西甚至连牙都没有。”哈利低声回答着，眼睛仍旧惊讶地瞪得老大。
纳威也张大了嘴。“真的？”
“是啊，”哈利微笑着摇了摇头。“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知道斯莱特林们的表达方式…但我觉得他是在说我是他的朋友。”
“哇哦，”纳威喘息了一下，眼睛也睁得老大。“他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不是？”
“没错，”哈利热切地表示赞同。他可还记得那个混蛋少爷呢，非常感谢。“我真希望能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态度和看法。不管怎么说，塞纳斯肯定对他的冲击很大。”
“哈利，你觉得谁队里的守门员最强？”罗恩突然cha了进来，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英格兰还是爱尔兰？”
“我不知道。”他微笑着走回到自己同学的中间，一边还拉上了那个一脸困惑的纳威。
——
哈利拉下了自己的隐形斗篷，微笑着抬头望着自己的导师。西弗勒斯点了下头算是问候，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沙发。摇着头无声地轻笑了一声，哈利顺从地坐在了自己惯常的位置上。每次到这里来他都感到非常放松。就好像…回到了家。满意地叹了口气，哈利舒服地向后靠在了沙发靠垫上。西弗勒斯也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安顿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开心？”西弗勒斯挑着眉毛问道。
“我也说不好，”哈利耸了耸肩。“赫敏和罗恩一直在争吵，只因为赫敏和威克多尔走得很近。然后海格不肯走出自己的小屋，就算是我求他也没用。为什么每个人都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少年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你终于体会到了巫师社会反复无常的本质。”西弗勒斯无所谓地弹了弹手指。“给海格点时间。他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只有特定的几种意见才是真正地重要。他教授的位置根本稳如泰山。”
“很好，”哈利又微笑了一下。“但除了那些之外，我觉得其他一切都进行的不错。我的期中考试比想象中的腰好的多。赫敏和威克多尔也确实相处的很融侨。我想他们大概是坠入爱河了。纳威也做得不错。弗利维夫人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在阿尼玛格斯的学习上也取得了巨大进展。赫敏大概在几周内就可以开始熬制魔药了。唯一让我担心的事情就只有塞纳斯。”哈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低下头去盯着交叠在腿上的双手。
“哈利，塞纳斯的选择是最好的。”西弗勒斯温柔地开口说道，大概除了哈利之外所有听到他这样说话的人可能都会被吓得半死。“并不是因为他生气。他只是退了回去，好让你有更多的空间去思考，在没有任何制约的情况下生活。等他准备好之后自然就会回来，在那之后你们也很快会重新融合。”
“我知道，但是…”哈利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但这仍旧很难。他现在会毫无警告地转换出来，也不告诉我他在做些什么。”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一部分是因为他一直在学习，还有就是在努力地破解伏地魔的y谋。闪闪在圣诞舞会之后去见了克劳奇。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派珀西来代替他出席。很显然他是不怀好意。但不幸的是，克劳奇不是我和塞纳斯能够动得了的人。作为替代，我计划去讯问巴格曼。在我的影响下他会变得更加敏感。”
“哦，”哈利皱着眉咬了咬嘴唇。“我可以帮忙…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我想要帮忙。”
“塞纳斯知道，”他的导师微笑着说，“相信我。你只要好好做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帮助。他还要我告诉你一些事。他的原话是‘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
哈利惊得抽了口气，又颤抖着呼了出来，眼泪也开始在他眼中聚集。直至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塞纳斯并没有生他的气。他没有怪他掺和进了德拉科的事，没有怪他融合了加百列，或者其他的任何事。他还记得自己在灵室之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塞纳斯当时正忧虑地看着他，而他只能一遍遍地承诺着他们不会被分开。他说过塞纳斯是他的另一半，而他也确实是。他的半边灵魂。
哈利身体之中的紧绷终于全部消散，他知道自己应当放松下来，然后让塞纳斯完成自己的事。他此时代表的是他们两个人。哈利不需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或者想什么，也不需要同他交流。他们只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侧面而已。哈利会无条件地信任着他，而塞纳斯也会回报给他相同的信任。他们都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完成，也有各自不同的目标。哈利必须确信这一切，然后做好自己这方面的事情，也让塞纳斯能够做好他那边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哈利呢喃着，双眼也闪闪发光。“我觉得现在我理解了。”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那孩子眼中闪耀的全然的感激和爱让他有些不舒服。“我们来打上两场。你需要保持身材。”
“瞧瞧这是谁在自说自话啊，老男人。”哈利大笑道，跳起来追着自己的导师走了出去，身体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是的。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今天也确实是美好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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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和解（下）
邓布利多仍旧会经常性地缺席学校各类事务，原因未明。开学后第二周是个霍格莫德周末，哈利，纳威，赫敏和罗恩特意在转到镇上之前又去了一趟海格的小屋，过去两周以来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项惯例。自从预言家日报刊登了那篇报道之后，那个半巨人就拒绝露面。
四个人先去了糖果店店，然后决定要去酒吧里喝上一杯热饮——天气实在是太y冷了。他们刚刚找地方安顿下来，赫敏就嘁嘁喳喳地开始谈论巴格曼到底有没有照常去办公室。哈利的头猛地抬起了来，四下里张望着。他知道斯内普打算去和那个男人聊聊，看能不能问出些克劳奇的事情来，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着痕迹地，哈利慢慢退回到意识里，塞纳斯转换了出来。
正让这个斯莱特林惊讶异常。这大概是他们两个最为平顺的装换了。他转过头，尽量漫不经心地对几个朋友笑了一下。“我马上回来。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其他人点了点头，塞纳斯朝那位评审走去。巴格曼正同四位妖ji,ng坐在一张桌上，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塞纳斯眯着眼评估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妖ji,ng们在经营银行，这么说卢多是遇上经济问题了？他欠别人钱？别过脸，他转而朝吧台的方向走去。他不能就这样贸然行动，必须让巴格曼主动过来找他。决定之后，他端着一杯黄油啤酒转回了身。就在这时那个圆胖的男人突然喊了起来。
“哈利！”男人略显顽皮地微笑着，一路小跑着朝他这里走过来。那些妖ji,ng被晾在了一边，只能冷酷地看着他们。“你还好吗？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一切都还顺利？”
“还好，谢谢，”塞纳斯也安静地回了个微笑，迈开步子就要往自己先前的桌子那里走，那个金发男人赶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能和你说句话么？私下里？只要一小会儿。”
塞纳斯望着巴格曼看起来老实厚道的蓝色眼眸，自己也努力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的，巴格曼先生。”
“叫我卢多就好了。”他微笑着拽着塞纳斯坐到了吧台的边缘，躲开了其他的客人和萝斯莫塔。
巴格曼又笑了一下，语调也变得更加热切。“我只是想要再次表达我的祝贺，哈利。你对付那头树蜂的方法简直是绝了。”
“谢谢您，先生。”塞纳斯轻快地回答，抬头瞥了一眼身边挂着的镜子，发现那些妖ji,ng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卢多。“嗯，我能问个问题吗？那几个妖ji,ng怎么了？他们总是那副样子吗？”
“绝对的噩梦。”男人有些紧张地抚了抚自己那块秃头。“他们的英语简直是烂透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在魁地奇世界杯和那些保加利亚人ji同鸭讲的时候，但至少他们还会用一点手势让别人能明白他们想说些什么。这几个家伙可会打官腔了。”
“他们要干什么？”塞纳斯无辜地问道，一边计划着如何把话题引到克劳奇身上去。
“嗯——这个…”巴格曼明显地焦躁了起来。冷汗一下子满额头都是，只能紧张地不停拍打。“他们…嗯…他们在找巴蒂克劳奇。”
好吧，这很容易。塞纳斯暗笑了一下。“他们找他做什么？”他让自己带上了一副迷惑地表情。“他不是就在伦敦的魔法部里吗？”
“嗯…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他似乎已经…不怎么去工作了，从圣诞舞会过后缺勤了好几周。年轻的珀西，他那位助理，说他病了，但仍旧会担任下个项目的执法。珀西正在替巴蒂处理部里的其他事物。很显然他只是用猫头鹰把指示寄过来。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些，哈利？丽塔斯基特正在疯狂地到处挖新闻，我敢打赌她肯定会那巴蒂这场病大做文章。说不定还有可能说他和伯莎乔金斯一样失踪了。”
“你知道乔金斯女士的事？”塞纳斯问，很惊讶卢多居然如此藏不住话。
“不，”巴格曼开口，看起来有些不自然。“我也是听别人提起过，整件事都非常奇怪。她确实去了阿尔巴尼亚，去拜访了一位表亲。然后她又南下去看姑姑，却在路上神秘消失。她也不像是会私奔的人…说起来我们怎么会说到妖ji,ng和伯莎乔金斯的？我其实是想问问看你的金蛋弄得怎么样了？”
“还不赖，”塞纳斯回答道，话题的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听着，哈利，”巴格曼热切地开口。“对此我真的很抱歉。你基本上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被卷了进来，和其他勇士相比你也不占什么优势。如果能帮上你，我会非常高兴，实际上是非常荣幸。要不要我给你点暗示？告诉你正确的方向？”
塞纳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差不多快弄好了。”他怀疑巴格曼是在为他设陷阱，他可不希望自己受到惩罚，只因为一位裁判抓到他作弊。
巴格曼突然变得很恼火，塞纳斯暗暗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但还不等那个男人开口说话，弗雷德和乔治就微笑着出现了。“你好啊，巴格曼先生！”“我们是否可以请您喝点什么？”男人的表情又变成了先前那种惊惶，匆匆找个借口就溜掉了。弗雷德和乔治一路紧追了过去，塞纳斯则若有所思地转换了进去，哈利出来重新去跟朋友们会合。
丽塔斯基特紧接着出现，四个少年不免又同她大吵了一架，哈利终于受够了。他的朋友们跟着他一起返回了霍格沃茨，刚好看到邓布利多走进了海格的小屋。
哈利原本想尽量避开那个傲慢自大的校长，单是看到那个老家伙就能让他愤怒地咬起牙。但这也能也是他们唯一一个看到海格的机会，所以哈利和另外三个孩子也迅速跟过去和邓布利多一起进了海格的小屋。他们一起劝说着海格，告诉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人在乎他是不是一个半巨人，他应该回来继续授课。当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之后，哈利被邓布利多抓到了一边，并且‘邀请’他当晚去他的办公室。
——
“我来了，”哈利怒瞪着，双臂交叠在胸前。现在是晚上八点，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脸上满是令人作呕的甜蜜微笑。他拒绝了那个老男人提供给他的座位；校长只是冲他笑了笑。哈利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拼命遏制着自己尖叫和破坏点什么的冲动。
“加百列，我的孩子。你怎么样？金蛋的调查还顺利吗？”邓布利多放松地靠回自己的椅子靠背上，双眼不停地闪烁着。
“你想要什么？”哈利大声问道。
“直入主题？”邓布利多又大笑了几声，随后漫不经心地探过身来。“很好。休息吧，我的孩子。”
哈利眨了眨眼。这是要做什么…哦！他几乎都把ji,ng神约束这码事给忘了。‘戈德里克之剑’是强迫加百利上前的咒语，而‘休息’则可以将他推回去。他恼火地低吼了一声，慢慢地沉进了意识之中。转换时他好像还听到了塞纳斯嘲笑他的声音。
阿不思皱了下没有。通常他的触发语会比这次要更快起效。但约束还在正常运转，所以应该还不需要担心什么。塞纳斯直起了身体，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卑不亢。他点了下头，然后礼貌地开口。“校长。”阿不思快活地微笑了起来。塞纳斯越来越能够让他想起西弗勒斯，而那个男人绝对地为他所用。塞纳斯也会被□□的向他一样。
“我又找到了一段可能会对你很重要的记忆，”他慈祥地解释道，站起身来从自己的小密室里将冥想盆搬出来放在了书桌中间。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可以开始了？”阿不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问，盆里的液体泛起了某种银蓝色的光芒。
他们都坠入了记忆之中。这是个夜晚，风暴肆虐。他们正站在一间教堂里，面前站着三个女人，两位是修女，还有一个是梅洛普。她浑身上下都脏污不堪，看起来病得很厉害，脸也疼痛地扭在一起。很明显她正在分娩，尖叫声在那些高耸空旷的墙壁之间回荡。
“我们必须倒退回去一些，以便能够更加完整地理解汤姆的一生。”邓布利多喃喃。“很幸运我得以恢复了这段记忆，上个礼拜又恢复了另外一个。我正在做着调查，试着能够找到更多可以帮助我们知悉黑君主弱点的记忆片段。这段记忆就来自于当晚在场的一名修女，也就是站在梅洛普头侧的那一位。”
塞纳斯点了点头，注意到邓布利多指着的那位修女此时还非常的年轻，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她现在应该是八十快九十岁的年纪了。这次的生产漫长而痛苦，但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快要结束的时候了。几分钟之后一声哭喊声传来，汤姆降生。
“托马斯马沃罗里德尔。”梅洛普呢喃着。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爱，但却带着胜利般地骄傲。“托马斯马沃罗继承自他的父亲；马沃罗来自于他的外祖父。”
说完梅洛普就死去了。塞纳斯和校长也被弹出了冥想盆，但邓布利多马上又拿过另一瓶记忆倒在了盆里，然后指示塞纳斯进到盆里。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无比破败的小屋外面，塞纳斯记得这里是冈特家的房子。莫芬，愚蠢的脏兮兮的莫芬正蜷在角落里，少年时代的伏地魔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去。
“这大概应该是汤姆从霍格沃茨毕业前后的事情。”邓布利多在一边低声解释道。
塞纳斯听着汤姆和莫芬正用蛇佬腔争吵，很想知道邓布利多看到这些的时候作何想法。很明显他听不出来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突然间这段记忆变成了一片漆黑，就好像所有的光亮都突然消失了一样。邓布利多抓住了塞纳斯的手臂，随后他们就又一次站在了校长办公室之中。
“为什么那会突然变黑？”塞纳斯问道。
“因为莫芬从那时起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解释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独自一人。马沃罗的戒指也不见了。与此同时，在小汉格尔顿的那个小村庄里，以为侍女疯狂地跑过村上的主路，高喊着家里的画室里躺着三具尸体：老汤姆里德尔，以及里德尔夫妇，伏地魔的祖父母。”
“死咒？”塞纳斯挑了挑眉。
“是的，魔法部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他们还想起一个有过前科的麻瓜仇恨者，曾经因为袭击此次的受害者之一被逮捕过。所以魔法部传唤了莫芬。他们根本不需要询问他，也不必使用吐真剂或者摄魂取念。他对正常谋杀供认不讳，并且给出了只有谋杀者才能知晓的细节。他对此感到骄傲，他说，能够杀掉麻瓜，他这些年都在等待着机会。他还交出了自己的魔杖，检测立即证明了这就是杀害里德尔一家的凶器。他立即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那你怎么搞到这个的？”塞纳斯指了指冥想盆里的记忆。
“在莫芬离世前的最后几个星期，我终于被批准进去拜访他。先前他们曾经拒绝我进入，但争霸赛的筹备让魔法部无暇分身，尤其是现在其合法性又引起了一轮政治冲突。我好不容易才将这段记忆抽离。而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立即就申请让莫芬假释。但那可怜人第二天就死了。”
我肯定是你说服了伏地魔疯狂而嗜杀成性的舅舅试图从阿兹卡班逃狱，塞纳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我敢打赌你就是那个杀了他的人。
邓布利多继续开始谈起那枚失踪的戒指，以及伏地魔是如何陷害了自己舅舅。塞纳斯完全没有在听，一直忙着整理自己的思路。从办公室离开之后他立即就去了地窖，还叫上了莱姆斯和纳威。他很清醒霍格沃茨仍旧让他夜晚的行踪不可追踪。四个人一起讨论了邓布利多给他展示的那些记忆。他们仍旧没有弄清重点何在，但所有人都感到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什么。
——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哈利做完了作业，进行了格斗训练，还弹了会儿钢琴。他的朋友们在阿尼玛格斯变形上也取得了进展，而哈利和纳威都觉得他们在暑假的时候大概就能尝试变形。开学之后，金妮也开始在公共休息室里和他们混在一起，她的加入让赫敏开心不已，却让纳威相当不安。哈利为此笑了他们很久。
穆迪开始教授他们决斗，防御咒语也变得越发强横。这周里他们开始学习如何轰击无生命的物体，基本上是木制品。西弗勒斯仍旧停留在毒剂那一章，还让拉文德喝了试喝了自己的魔药。谢天谢地，西莫的解毒剂起作用了，但还是去了一次医疗室。麦格还在教授跨物种变形，弗利维讲的是让物体可以抵抗自己自然形态的咒语，比如让一样东西缩小，漂浮或者减重。海格又重回保护神奇生物课，仍旧与炸尾螺纠缠不休。斯普劳特教授则让他们与食人植物进行搏斗。
就这样到了礼拜四，哈利感到有点力不从心。除开那些不断加重的课业，这一天还宣告着里第二个项目还剩下整整一个月。哈利甚至还没有破解出那该死的金蛋。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至少要给塞德里克那古怪的建议一次尝试的机会。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那天夜里，等所有人都入睡之后，哈利抓起了自己的隐形斗篷溜去了级长浴室。他仍旧对此有点小小的别扭，不过还是说出了密语走了进去。拉下斗篷，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地张大了嘴。这个浴室非常宽敞，地板是粉色的大理石，墙壁则是白色的。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水汽，就像是一床毯子。浴池就和一个小型游泳池差不多大，足足有四英尺深。周围摆着二十几个颜色各异的瓶子，里面盛着各种香波，护发素以及浴液，在柔和的灯光下像是美丽的彩虹一般闪耀。
哈利轻笑着把金蛋放在浴池边上，慢慢地滑了进去。温热的水让他立即发出了一声欢愉地叹息，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水里。这就是天堂！那股温热浸透了他的每一块骨头，瞬间就让他放松平和了下来。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找到好玩的孩子一样，他抓过了那个紫色的瓶子来往水里倒了一些。泡泡立即开始从水面升起，慢慢地扩张成一个小圆球，然后漂浮在蒸腾的水汽之中；一股淡淡的丁香香气在他身旁环绕。
他就这样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又强迫自己回到了金蛋的问题上面。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或许因为上面凝结了水珠比平时更亮一些。他轻轻打开了金蛋，尖利的叫喊瞬间打碎了这平静地环境。哈利之前一直相当放松，突然的声响惊得他一跳，手里的金蛋也落进了水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哗啦声。他咒骂着潜进了水里，却惊讶地发现先前那中无法忍受的尖叫变成了某种歌声。
“找寻我们声音传来的地方，
离开水我们就无法歌唱，
若你们前来找寻，切切牢记：
我们带走了你最心爱的东西
你拥有的只有这一个钟点，
我们夺走之物才有望重现，
若时间终结——前景一片黑暗，
太迟了，消失了；他不再回还。”
哈利合上金蛋重新浮上了水面，感到一阵恼火直冲而上。所以说湖里的什么东西要带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而如果他在一个小时之内无法找回来，那么那样东西就永远都回不来了。而这么长的时间限制也说明了项目中设置了各种困难，或者他需要在水下和那种会歌唱的生物战斗。不过不管怎样，他是真心地希望那个巨乌贼不同音律。
——
“我们有麻烦了，”哈利在周五早餐时闷闷不乐地说道。
“什么？”纳威和罗恩同时问，赫敏和金妮也关注地看着他们这里。
哈利重复了一次自己听到的那首歌，然后承认道。“我根本不会游泳，而且我猜不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肯定都生活在湖底。”
“人鱼。”赫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书里说那些人只能在水下交谈，所以大概也能在水下唱歌。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整整一个章节都在讲黑湖，也提到了湖底的人鱼城市。”
“美人鱼？”哈利皱起了眉头。“美丽的坦胸露背的鱼尾女孩？”
“不，伙计，”罗恩摇了摇头，手也安慰地拍了拍自己朋友的肩膀。“那些半鱼生物是吃人的，他们会引诱人类进入水中然后将他们溺死。他们凶残成性，还睚眦必报。想想看鲨鱼，而不是海豚。”
“好极了，”哈利把叉子丢在了桌子上。“为什么还会有人自愿去掺进这件事里？”
“我不知道。”纳威摇了摇头。罗恩的脸一下子红的厉害，很显然他想要参加。赫敏安抚地笑了一下，金妮干脆开始大笑起来。
“这可不好笑，我只有一个月来学会怎么游泳，更不用说现在是一月中旬。黑湖都还在结冰！”
“威克多尔经常在湖里游泳。他非常享受那个。”赫敏红着脸说道。罗恩转头瞪了她一眼，她脸红的更加厉害。“他…嗯…似乎会用些咒语来保暖或是怎么样。我不能想象他就会那样在结了冰的湖水里游泳而不采取任何措施，而且他穿的也绝不是潜水衣
“shi的什么？”金妮好奇地问道，但赫敏只是摆摆手放过了这个话题，脸也尴尬地变成了紫色。
“谢了，敏，”哈利微笑着站起身。“午饭时我过去找他。”
“我有个想法，可能能帮上些忙。”纳威轻声说道，棕色的双眼也热切地闪耀起来，跟上去和哈利并排一起朝魔咒教室走去。“你瞧，这里有一种植物叫做腮囊草，而且它…”
——
接下来的几周闪电般地过去了。哈利每隔上一天就会去和威克多尔一起练习游泳。他确实使用了某种隔离咒语。这让哈利差不多花了三天才完全学会，之后他们才正式开始游泳课程。一开始那个找球手一直在嘲笑他，但同时他也很耐心，从没让他在水里挣扎过太长时间。第一周课程结束的时候，哈利已经觉得自信了很多。而第二周结束之后，他可以游得更深更快。到了第三周，他就能和威克多尔在水里一争高低。
星期六清晨，离第二个项目还有四天，哈利去到湖边进行自己最后一次游泳训练。威克多尔正坐在岸边，看起来有点y沉。哈利担忧地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还好吗？是不是和赫敏吵架了？”
“不，”威克多尔的低吼声更加y郁。“是那条线索。我还没有想出来。”
“你还有几天能好好想想。”哈利有些微弱地提议道。他们之前从未谈起过这次任务，但哈利一直以为自己可能是最后一个搞清楚的。慢慢地他微笑了起来，但马上又藏了回去。“来吧，我们比赛游到你们的船那里。你可以在我热身的时候好好想想。”
威克多尔二话没说就跳进了水里。哈利跟着他扑了进去，就像先前学的那样一边划水一边侧过头来呼吸。他有节奏地用力蹬着水，让自己的动作更加平滑。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威克多尔都一直处在领先，最后率先到达终点。哈利微笑地看着威克多尔爬上船舷的梯子，自己在水中冲他挥了挥手。又游了几圈，哈利也像自己朋友那样爬上了船舷。
就像他希望的那样，威克多尔坐的位置很靠边，金蛋放在腿上，合拢着却并没有锁住。哈利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重重地撞了自己朋友一下，金蛋也顺势落了下去。威克多尔惊讶地大喊了一声，赶紧跟着跳了下去。哈利在一旁大笑起来，但笑容很快就被抹了下去。威克多尔重新浮上了水面，眯着眼睛盯着哈利。
“我很抱歉！”哈利大喊着，装出一副悲惨的样子。“那里的甲板很滑，而且…”
“你不应该那样做的，”威克多尔喊了回来，哈利不由地吞咽了一下。随后他的朋友微笑了起来，“但你，我不介意。”
“谢了，”哈利大笑着跳进了水里。
——
塞纳斯正往门厅走去，边走边擦着自己的头发，哈利才刚刚从湖里上来。场地上还留有积雪，但大概这个冬天不会再担心暴风雪了。再有两个半月就要开春，但现在仍然冷的要死。希尔瓦伍德正在魁地奇看台上等着他过来，就像上次的会面那样。她带着一顶白色的皮毛帽子，金发打着小卷垂在j,i,an商。她白色的长袍镶着皮毛的滚边，看起来非常昂贵。看到塞纳斯过来时她扑闪了两下眼睛，对方只是垂下头来吻了吻她的手。
“你过得怎么样，哈利？”她甜甜地问道。
“一直很忙，”塞纳斯有些嘲讽地回答。“事情原本应该更好一些的。只是斯基特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放我去安享平静生活。”
“你指什么？”她皱了皱眉头，手指小心地握着铅笔，腿上还摊着一叠羊皮纸。
“她写了一篇关于我老师的文章，海格教授。她知道那是我的朋友。”塞纳斯承认道，积极地开始描述海格是如何带领他走进巫师世界，还有在留言来袭之时这位教授又是如何坚定地站在他身边。“他已经克服了自己的过去，忠诚于自己的朋友，并且非常温柔。我的过去也说不上一派光明…所以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社会轻易背弃。我是说，每个人都已经认识海格好多年了，而且和他相处的还不错。我不理解为什么他的身份会让他们改变自己的看法，或者有些人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够作为评估条件，只是因为一些客观事实。”
“这些人的保守真让人难过。”希尔瓦伍德同情地喃喃。
“我知道…”塞纳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并不是来听我讲海格的事情的。我敢打赌你想知道些比赛的事情。”
“你说的任何事我都愿意倾听，哈利。”她微笑着说道。
“谢谢。我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你这样尊重他人。”他拉起她的手来吻了一下，惹得女士大笑了起来。“实际上我对于破解线索很有信心。不过同时我也有些担心，这可能会相当危险。我们大家都有可能受到伤害。在这个项目中，我们的‘宝贝’会被带走，而如果我们没有做好，那么他们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塞纳斯拂了拂着头发，看起来陷入了沉思。“我开始希望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这样做。”
“好吧，可也还有人支持着你。”
“谢谢，”塞纳斯温柔地笑了一下。
“不，应该是感谢你和我谈话。你并不需要这样做的。”说着希尔瓦伍德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了手。
塞纳斯伸过手去握了握。“大概在第二个项目之后我可能会讲些更激动人心的事情，我保证。很抱歉胡言乱语了这么长时间。那么我们就下个周六见？”
“没问题。”
第94章 生存或死亡（上）
第二个项目的那天清早，哈利感到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决心。罗恩，迪安和西莫也已经起来，和其他的格兰芬多们一起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他。整个学院里的气氛都很紧绷。他害羞地微笑了一下，走进人群中让那些高声欢呼着的少年们拍打着他的后背祝他好运。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哈利近乎于宽慰地发现整个大厅里相当空旷。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些格兰芬多们跟在他后面一起闹哄哄地走了进去，兴奋地彼此大声交谈着。哈利几乎是逃到了一边。
并不是因为这种关注让他觉得不舒服，只是现在不合时宜。他必须要把全部ji,ng力都集中在项目上。这简直就是蓄意破坏，他马上就要去和鲨鱼人决一死战，他最宝贵的东西也跟着命悬一线。清理了一下思路，哈利需要让自己进入战备状态。这对很容易，不过他还是依稀渴望着能够在项目之前见上西弗勒斯一面。他的导师肯定会祝他好运，还会给他些好的建议。
当然，西弗勒斯已经为了这个项目指导了他差不多两个星期了；甚至还为他提供了腮囊草，此时那包植物正安稳地躺在他的口袋里。但他还是很想在开始之前看上导师一眼。西弗勒斯肯定很担心他，哈利要去告诉他自己很好，肯定不会死在那冰冷的湖里让他失望。
找遍了整个城堡，他几乎就要迟到了，最后只能飞速冲出门厅，绕过魁地奇球场往湖边跑去。虽然还有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赶，不过几乎所有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已经就坐，发出一阵沉闷的喧嚣。猛地转了个弯，第一个项目里的那顶丝绸帐篷就出现在了眼前。
另外三名勇士正在里面候场，评审们则坐在一边。哈利很庆幸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见到克劳奇先生，否则可能会表现的不那么自然。不过其实他也就是狠狠地瞪着那边。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也瞪了回来，不过他完全无视了这些。
第30节
恋耽美
第30节
他抬起头来，看到佩蒂尔姐妹正站在伤心欲绝的赫敏旁边。哈利走了过去，很快就让自己的朋友又破涕为笑。威克多尔十分钟后也找了过来，还带着饮料。赫敏微笑着接受了凉凉的潘趣酒。没过多久帕德玛就又开始怂恿他们去跳舞，五个人一起回到了舞池，随着强有力的乐曲舞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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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圣诞之魂（下）
塞纳斯偷偷地溜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现在是十点三十分，舞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他不着痕迹地同哈利进行了转换，然后告诉朋友们他要去洗手间。而当他溜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发觉，正和他意。他已经吩咐过多比过来向他报告闪闪的最新动向，一边朝那个玫瑰园子走去。
里面看起来空无一人，但却时不时能听到一阵阵的轻笑声和喘息声，看来是有人隐藏在了花园的y影里，和他不谋而合。他冷笑了一声，转而选择了一片相对宁静的地方等待着，还在周围施放了一个不易觉察的静音屏障。没过多久，多比就噼啪一声出现在他的身前。
“她离开过城堡吗？”他有些不耐烦地发问。
“是的，先生！”多比用力地点着头。“我悄悄地跟了上去，先生，想去弄清楚她究竟去做了些什么。但她设置了一个屏障，没有家养小ji,ng灵可以通过。我没有去试着打破那个屏障，而是马上转了回来。我感到您在这里等着多比。”
“她现在还在那里？”塞纳斯沉思着朝禁林的方向望了一眼。
“是的，先生，但那里还有一道屏障用来防止人类窥探。您希望多比为您打破它吗？”小ji,ng灵满怀期待地仰头望着他问道。
“不必了…”塞纳斯最终做出了决定，“但你去在那里等着。屏障消失之后，我需要知道闪闪到底和谁见了面。你能做到吗？”
“多比会为了哈利波特竭尽全力，先生。”多比说着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噼啪一声消失了。
塞纳斯抬起头来望着刚刚那个小ji,ng灵发现的区域，眼神强硬冰冷，脸上的表情却一片空白。有什么不太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伏地魔正在策划着些什么，克劳奇是其中的一环。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闪闪肯定是去和他的老主子见面。但克劳奇又打算利用她做些什么？是单纯的收集信息，还是亲自动手来为伏地魔破坏这场争霸赛？而如果整个比赛已经被c,ao纵了，那么塞纳斯又要如何保护哈利不至于落入陷阱之中？
一声小树枝断裂的轻响从他身后传来，塞纳斯飞快地转过身，魔杖也举到了身前，随时都可以发s,he咒语。德拉科马尔福正转过拐角慢慢地朝这里走过来。他的视线非常冷漠，双手也若无其事地放在口袋里。然后这个金发少年看到了塞纳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先是迷惑不解，然后一点点地变成了惊讶万分。塞纳斯则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待着，杖尖稳稳地指向德拉科。
“塞纳斯？”金发少年在一片黑暗之中凝视着他。“是你在那里，对不对？”
塞纳斯微微地点了下头，示意那个金发少年站的近些。他设置的屏障可以防止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但外面的声音仍旧可以进来。“多比今早向我通报说闪闪被获准今晚到禁林去。我到这里来见他。似乎闪闪正打算和什么人见面。多比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那个ji,ng灵设置了一个屏障，阻止其他任何ji,ng灵和人类靠近他们见面的地点。”
“我注意到克劳奇缺席了今夜的舞会。”德拉科立即跟上了状况。
“没错。”塞纳斯冷冷地微笑了一下。
“为什么你穿着和你弟弟相同的衣服？”德拉科好奇地抬起头问道。“我几乎认不出你们谁是谁？”
“你觉得呢？”塞纳斯冷笑了一下。“如果被人看到我也只会把我当成是哈利。”
德拉科点了点头，然后转开了话题。“你弟弟都快把舞厅给踩平了。大概没人可以把他拉走…而且他跳的也不算糟糕。”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评论着，低头观察着自己的指甲。
“那肯定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师…”塞纳斯慢悠悠地说着，手臂悠闲地抱在胸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非要让他夸赞一下，不过这也是他唯一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随即他就将话题转回到重要的事情上。“多比一得到新消息就会马上返回。如果你愿意可以回去跳舞。”实际上他是希望那个金发少年能够留下来。因为德拉科以为哈利仍旧在里面跳舞，如果他回去之后没有看到他的话可能会起疑。谢天谢地，那个斯莱特林拒绝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闹哄哄的人群，所以我会留在这里陪你。”
塞纳斯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好长时间。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氛围。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匆匆地在一片灌木丛后面躲了起来。紧接着西弗勒斯和卡卡洛夫就走进了他们的视线。那位德姆斯特朗的校长看上去已经紧张地发狂。他行迹可疑地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两只手也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这里应该足够安全了。你想和我说什么？”西弗勒斯不紧不慢地问道。他的脸上一片空白，但双眼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音调绝望而焦虑，“这几个月以来，那个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我揪心，我已经无法继续否认了。”
“那就逃跑，”西弗勒斯简短地说道，“逃跑——我会为你开脱。不过，我也知道其实根本就是无处可逃，所以打算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
。”
卡卡洛夫脸色苍白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不发一语地离开了。西弗勒斯望着他的背影，等了几分钟之后才跟着他返回了大厅。德拉科和塞纳斯交换了一记眼神。
“卡卡洛夫看起来可不怎么开心。”金发少年指出。
“确实。”塞纳斯表示赞同。
“所以…”德拉盯着那条小路继续说道。“那斯内普呢？你觉得他刚才说打算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是指的给黑君主帮忙还是搅局？”
塞纳斯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金发少年，但德拉科正低着头出神地看着那条小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开视线，塞纳斯发觉自己正将真相拱手送到德拉科眼前。“搅局。他也说了自己无处可逃，所以他之前肯定能够也是考虑过逃跑这件事的。”
“没错，但他说的也可能是说逃跑是毫无意义的，而即使是不喜欢他也必须要帮助黑君主，因为别无选择。”德拉科看着自己朋友暗绿色的眼眸，想着他最近越发疏离的态度。再也没有让他前进过一步，也从未对该完成的工作有任何的松懈。德拉科很清楚最好不要询问这种疏冷行为的原因，但这也没有阻止他一直不停猜测。于是他耐心地寻找着原因，等待着能够帮上忙的机会。此时塞纳斯的态度让他略微开心了一些，也让他更加重视对方的一词一句，并完全予以信任。
“斯内普可不是黑君主的朋友，无论他怎样表现。”塞纳斯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条小路，对那个男人的关心已经压过他要将德拉科拒之门外的决心。他很担心。他知道西弗勒斯从前是一个食死徒，后来转换了阵营投靠了光明一方，成为了邓布利多的间谍。他也知道他身上有黑魔标记，但那个魔药大师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个标记在一天天地变得清晰？难道是因为什么要保护他的蠢念头，认为哈利和塞纳斯无法承受真实的情况？他真心地希望不是这样。此时他对于那个男人的忍耐程度已经几乎达到了极限，任何一点的波动都有可能造成完全的崩溃。
多比恰好就赶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两个少年闻声都转过身来看着他。那个小ji,ng灵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赢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奖一样。“多比遵照了您的吩咐，哈利波特先生。多比一直等到了闪闪撤除屏障，然后多比就非常小心地潜入进去看里面到底是谁。多比发现了闪闪的老主人，克劳奇先生，走向了幻影显形屏障。然后他就消失了，但多比听到了他一直在念叨着哈利波特的名字，还说哈利波特没有准备好，但克劳奇先生会把一切都弄得万无一失。”
谢谢你，多比。”塞纳斯点了点头。“请你继续监视闪闪，有什么变动就立即来告诉我。”
“
“是的，先生！”多比愉快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噼啪一声消失了。
“好吧，那听起来像是个保证。”德拉科讽刺地冷笑了一下。
“难道不是？”塞纳斯微笑地看着对面的金发少年。
德拉科大笑起来，“只有你才会绝境逢生。”
“才不是，你说的那个是哈利，”塞纳斯轻笑了一声。“我有勇气是因为敌人太过于膨胀。对我来说这总是个好事情。”
“我想也是，”德拉科摇了摇头。“那我们就只能继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了。”
“你该回去了。舞会也快要结束了。我敢说你的那些崇拜者们肯定都望眼欲穿了。”塞纳斯冲大厅的方向努了努嘴。
“一刻也不得安生啊。”德拉科叹息着摆上了一副虚伪的表情。
塞纳斯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直到确信德拉科不会跟过来之后才闭上眼睛让哈利又转换了回来。那个格兰芬多少年摇晃了一下，迷惑地四下里看了看。十二月刺骨的冷风刮得他双颊生疼，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片白雾。转过头，他发现明亮温暖的大厅就在他几步之外，这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塞，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有些激动地要求道。为什么你要转换出来？
这一次对方仍旧没有回答，这让他只想要做出些过激的事情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而罗恩突然出现拉住了他。那个红发少年显然已经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看起来一团糟糕。“哈利？能聊聊吗？”
哈利低吼着抱起了手臂。“什么？”
“我们出去走走。”罗恩的音调里满是恳求。“我想说我很抱歉。”
哈利叹了口气，暂时放开了对于塞纳斯的狂怒情绪，转而面对着自己的朋友。“你确实应该，但是…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不过我不想呆太久。舞会就快要结束了，我还想再跳上一会儿呢。”
“谢了，”罗恩微笑了一下，他们一起慢慢朝花园走去。“你说的没错…我…我觉得自己似乎早已被赫敏吸引了。但今晚之前我却一直没有意识到！我只是很惊讶，愤怒，还有恐惧…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我知道她绝不可能也喜欢我。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克鲁姆那样的人？”
“瞧，罗恩，”哈利冲着自己的朋友笑了笑。“如果赫敏喜欢的是你，那么她就不会在乎的你的出身，无论她曾经遇到多少名流或者夫人。她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才不会那么肤浅。她是个真正的朋友。给她点信任吧。”
“是啊…但如果她喜欢的不是我呢？”罗恩仍旧有些不安。
“那么你就必须要接受她的决定。”哈利耸了耸肩。“她仍旧会是你的朋友。轻易认命然后表现的像个混蛋可没有什么用，伙计。”
“是啊，我知道，”罗恩微笑了一下。“谢了，哈利。你不介意的，是么？我和赫敏…”
“不，”哈利咧嘴笑了一下，捏了捏自己好友的肩头。“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好的。”
两个少年转身朝大厅走去，但转角处一阵窃窃私语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停下脚步来倾听了一会儿，两个人惊讶地发现这场灾难性对话的主角居然是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
哈利摇了摇头，“看来今晚真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红发好友脸上居然带着震惊的表情，这不由让他皱起了眉头。“你又怎么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出了意外或者怎么样，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是一个半巨人。”
“那又怎么样？”哈利气势逼人，之前对于罗恩的愤怒情绪又一次爆到了极值。“他仍然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当然，但是…哈利，巨人其实是非常恐怖的生物。他们热爱暴力，在对抗神秘人的战争中他们可是破坏的中坚力量。他们做事随心所欲，引起s_ao乱对他们来单纯只是一种乐趣。”
“我再重复一次…海格是我们的朋友。你也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谁还会在乎他的父母是什么人？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哈利吼完之后马上就风卷残云般地回到了大厅。上帝啊，他才刚刚觉得罗恩可能还是有些头脑的…哈利用力地摇了摇头，马上又继续去寻找他的朋友们。他可不会让罗恩就这么毁了他的夜晚，再一次！
——
一个小时之后，古怪姐妹演奏了最后一只舞曲，然后鞠躬对校长的邀请表示感谢，随即再一次消失在隐形斗篷之中。所有人都大声地鼓掌欢呼表示感谢，哈利也是其中之一。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这个乐队的唱片，他们真是很对他的胃口。纳威和金妮正和他站在一起，赫敏和威克多尔则站在另一边。双胞胎和安吉丽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哈利则对他们的去向有些极其不雅的想法。帕瓦蒂和帕德玛早就和一群布斯巴顿的男孩离开了。
“回头见，”走到门厅的时候赫敏开口说道。
威克多尔微笑着亲吻了她的手背。“我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赫米恩。希望很快能够再见面。”
“我也是，”她微微红了红脸，堑起脚尖来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威克多尔笑的更加开心，看起来比哈利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快乐。随后他就不发一语地转过身，离开城堡返回他们停在黑湖之中的船上。
纳威和金妮被赫敏傻傻的表情逗得直笑，上楼时还一直不停地逗弄她。罗恩正在第一层等着他们，但赫敏和哈利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罗恩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也没有试着要追上他们。金妮想知道自己那个蠢哥哥又做了些什么，哈利摇了摇头，赫敏也只是简单地说他就是个混蛋。
“哈利！嘿，哈利！”
他转过身，看到塞德里克正在后面向他招手。
“只占用你一秒钟，可以吗？”
“我马上就上去，”他对自己的朋友们保证道，然后转身走下了楼梯。“怎么了？”
塞德里克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到了一边。“听着，哈利。火龙的事情我欠了你一次。你知道那个金蛋对吗？我知道你的蛋打开之后会发出尖啸，我的也一样。”
“嗯？”哈利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嗯…”塞德里克红了红脸。“去洗个澡，好吗？”
“什么？”哈利眨了眨眼。
“去洗个澡，然后——嗯——带着金蛋，只是——嗯——只是在热水里好好的思考一下，那会有助于你拓展思路…相信我。”
“好吧，”哈利微笑了一下，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个赫奇帕奇，“虽然是个奇怪的建议，但还是谢谢。”
“告诉你吧，”塞德里克也笑了一下，似乎也觉得刚刚这些有点太过不寻常，“你可以使用级长浴室。四层楼的左手边，从糊涂的鲍里斯雕像那里上到五层。口令是‘新鲜凤梨’。”说完他向后瞟了一眼，哈利看到秋正站在那里等着他。塞德里克笑的更加开心。“得走了…还想和秋道个晚安！”
哈利大笑着看着那个七年级转身跑走，但转回身却看到罗恩正站在不远处有些气愤地看着这里，他的好心情却立即急转直下。叹了口气，哈利朝那边走了过去，而罗恩更是连一秒钟都不愿意等。
“瞧，哈利。我承认在赫敏的事情上我表现的像个混蛋，但我完全没有说海格危险或是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其他人会这么想！并不是每个人都了解海格，而且他的课上也充斥着各种危险的因素。所以使得，我很担心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这一点会怎么想，因为他妈妈的种族可并不算是受人尊敬。我自己从未认为他很坏或是很危险，而你那样的做法也确实很混蛋，只因为那样一个假设就贸然跳出来大喊大叫！你这算是什么朋友啊？”
哈利眨了眨眼，一股悔恨在他的胃里翻搅。垂下头来挪了挪脚，他在罗恩的呼吸平复了之后朝他疲惫地微笑了一下。“你说的没错，罗恩。我确实贸然地就得出了错误的结论。大概当时我还在为你和赫敏的那场争吵而心烦意乱，而且…又发生了些其他的事。”他解释着，同时又开始思考塞纳斯的事。“我很抱歉。”
罗恩点了点头。“很好。”他的手臂也松弛了下来，宽慰地笑了一下。“我们回去睡觉吧，伙计。我累毙了。”
“我也一样。”哈利实心实意地回答着，跟着自己的朋友一起回到了塔楼。
——
第二天，罗恩和赫敏似乎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对昨夜发生的一切都绝口不提。不过他们对彼此有些太过礼貌，让纳威和哈利不停地在背后窃笑。不过好景不长，午饭后罗恩又变得尖酸刻薄，只因为赫敏说他要去湖边见威克多尔。
“你们两个又要去哪里？”看到哈利和纳威也往外走时罗恩问道。
“我们得去一趟图书馆。”哈利耸了耸肩。
“我也去，”罗恩大声喊道，同时一脸激愤地盯着大厅的门。
“嗯，罗恩…我理解这都是因为赫敏，但我是真的有事要做，你现在这种状态根本帮不上忙。”哈利小心翼翼地说道。
“过来，小兄弟，”弗雷德咧嘴笑了一下。
“你可以把所有的怒火…”乔治一把揽住了自己小弟弟的肩膀。
“…尽情地发泄在我们身上。我们有组织了一场雪球大战。”
“迪安和西莫还有其他的几个…”
“…已经答应要一起去了。”
还不等罗恩回答，哈利和纳威就已经趁机溜走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图书馆，里面空空荡荡地一片安宁。他们就这样安适地读了半了小时的书，然后纳威开口打破了宁静。
“或许我们可以在结束之后再学习一下阿尼玛格斯。”
哈利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兄弟。自从发现自己的形态是棵橡树之后，纳威就再也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学习阿尼玛格斯。这大概是能够证明他正在恢复的最直接证据了。纳威抓到了他脸上震惊不已的表情，害羞地笑了笑。哈利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纳弗…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和弗利维夫人上的课？”
“实在是很难解释。”纳威柔声说道，眼神又转回到了面前的书本上。“而且也非常私人。”
“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哈利保证道。
“好吧，我们就只是做了罗文娜之前所做的事情。”纳威靠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仰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一丝紧绷地笑容爬上了他圆圆的脸。“但这次我们没有…直接沉入到大地的核心…麦蒂根教我如何只在表面掠过，时刻将自己保持在中心。这么解释你明白么？”他有些紧张地问着自己的兄弟。
“差不多，”哈利点了点头。“听起来好了很多。”
“确实。”纳威表示赞同。“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自我。麦蒂根说我之前做得有些太快太远。大地也被分为了基层，同时也具有自己的意志。只有等你足够强大之后才可以进入到更深一层，但一次只能进一层。她觉得我在学完之后可以达到大师级别。虽然那需要几十年的修炼，但是…”
“那实在是好极了，纳弗！”哈利开心地笑着，兴奋地抓住了纳威的手臂。“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纳威也回了个笑容，几年以来他的眼神第一次如此平和。“是啊，我也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嘿，孩子们。”呼喊声让他们抬起头来，看到莱姆斯正向他们这里走来。“今天你们很勤奋嘛。”
“我们还有很多课程要补。”哈利有些悲惨地笑了一下，拂了拂自己脑后的头发。
“我可以帮些忙吗，或者我应该让你们两个安静地学上一会儿？”莱姆斯温柔地微笑着问道。
“最好还是帮帮忙吧。”纳威笑了一下，莱姆斯则推开椅子坐在了他身边。
三个人开心地学习着，效率奇高。之后他们又一同去到学校的场地上野餐。赫敏在快要结束时也加入了进来，还有罗恩和双胞胎。很快这场午餐便演变成某种捉人游戏，随后他们开始互拉扯着朝落满雪的湖岸走去，不时还爆出一串串的大笑声。
第92章 和解（上）
门上传来一阵轻柔地敲击声，西弗勒斯走过去打开了门。寒假已经结束了，明天就要开学，而他此时很希望能够好好睡一觉，然而命运却总是和他爱玩笑。低吼一声，他原打算能够吓走任何一个胆敢打扰他的斯莱特林。但他却惊讶地看到塞纳斯正站在外面。他今天下午才刚刚和哈利聊过，当时情况也还算不错，从各方面考虑都是这样。
“我看到你的棋盘还摆在外面。”塞纳斯评论道，西弗勒斯在他身后关上了门。这个少年慢慢地走到自己惯常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仔细地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然后把一枚卒向前推了一步。
西弗勒斯不知道塞纳斯想要说什么，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按照那个少年的步调前进可能会让他获得更多的信息。于是他伸手把自己的斗篷拨到身后，坐到了自己学生的对面。低头看了看棋盘，他也将一枚卒挪了两步。他们就这样安静地下了几分钟。塞纳斯仍旧思考着下一步棋招，黑色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脸颊，也遮住了他的眼睛，西弗勒斯只能看到直挺的鼻梁和紧紧抿住的双唇。西弗勒斯继续观察着，等待着。
塞纳斯本来是想要寻求些建议，但等到真正坐到了自己导师对面的时候却难以启齿。这很难以启齿。他痛恨自己需要帮助的事实，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来的厉害。寻求帮助实际上就暗示了一个人的无能和脆弱，不是吗？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考虑，主动地将自己至于一个祈求者的位置上都让他相当反感，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差不多两年前，也正是他写信去请求斯内普教授提供帮助。这非常难，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需要剃头。那为什么现在做起来会那样困难？
这个问题的原因让他几乎忍不住扭了下脸：洛哈特。即使他把那些猥亵所带来的记忆和创伤隐藏的很好，但那种不信任的态度也已经形成，甚至还会对每一个试图要提供帮助的人恶言相向。可这一切已经变得无法忍受了。哪怕西弗勒斯已经告诉过他这样做会造成的后果，比如试着与哈利拥有相同的支配地位，持续参与进每一天的日常社干活，他仍旧还有机会回过头来评估自己的目的和预期。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忽略更重要的事情——伏地魔还有他那些身份未明的手下们的计划。这原本应该是他的工作，让他们做好准备，从后台拟定计划让他们免遭伤害。而处理日常的生活以及人际关系，出现的各种问题，和别人的冲突对抗等等是哈利的行为范畴。这说明西弗勒斯说的很可能是对的，塞纳斯确实已经在这个他原本就放弃了的领域中变得越发牵扯不清。他的状态已经接近于融合了，而这确实把他吓坏了。
融合就意味着他要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人格，转而让哈利的部分进行压制。他们会成为一个人，拥有一张面孔，一个灵魂，而塞纳斯也不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会让他们变得更强壮？还是会变得更脆弱？塞纳斯不能冒这个险。他必须要留在这里，确保所有的一切都正常进行。他要从内部来保护哈利，替他留意着所有他从外部无法察觉的细小威胁。
除此之外，塞纳斯也无法忍受自己要放弃的想法。他一向不怎么能够处理屈服这种情绪，但现在看来这个词却变得有些让人作呕，总会让他不自觉地想到洛哈特。他的人格也因此被一压再压。他强迫着自己相信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好的，是可以过去的，而这很明显就是一个谎言。那这样一来是不是所谓的融合的益处也是掩人耳目？
所以他选择了撤离，退回到他们分享着的意识之中，继续做着那些他原本就应该去做的事情。观察，学习，密谋，然后让哈利去应付这个世界。他的介入是不必要的。哈利也不需要他的意见。外面这一切原本就是哈利的生活。塞纳斯选择远远地退开，只是在后面默默地支持着他，或者在真正必要的时候才会表达自己的看法。这似乎运作的不错，他们之间的那种ji,ng神紧张也放松了下来。
但他却没有算计到这会让自己的宿主人格如此恼火。哈利一直在试图同他说话，担心着他。他之前那些不经意间的介入已经造成了伤害，而他也是真的想要弥补这一切。拒不交流绝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会将他们逼到悬崖边，要不就融合，否则就大打出手。
现在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如何去应付哈利不快的建议，还有整个克劳奇/伏地魔的事情。他知道克劳奇在为黑魔王效力（无论黑君主想要尝试什么，他都会勉力去做，只是塞纳斯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计划），但他绝不是唯一的一个。这里面至少还要有一个人参与，也就是那个将哈利波特的名字放进火焰杯，并且确保那张纸一定会出现的家伙。时间已经不够用了，圣诞节后对闪闪的问询也走进了死胡同。她没法把这整件事说出来，如果逼得太过她也只会更加恐慌。最后他和德拉科只能选择了一忘皆空，抹去了她所有关于他们问询的记忆，然后释放了她。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所以他只能卑躬屈膝地来向西弗勒斯寻求帮助，但这却是如此地令人难以忍受，让他感到一阵恶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可以逐步地提出自己的真实困难。那个男人绝不会离他而去的。“上周我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是的，”塞纳斯冷冷地微笑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确实棋高一着，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甘拜下风。而刚刚他还一直纠结于自己的这种内部矛盾，西弗勒斯大概很快就能将死他。很明显这场游戏已经让自己的导师失去了耐心。或许他自己可以找点什么话题来让他分心。“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西弗勒斯仍旧专注地盯着他看。“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那个标记越来越明显了？”塞纳斯平淡地问道，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男人的双眼。
“那个还很微弱，而且我也还不确定这件事到底中不重要。至少现在我还不觉得它值得一提。另外，你最近也不怎么热衷于交流。”西弗勒斯几不可查地动了动肩膀，又移动了一枚城堡，准备将军。
“没错。”塞纳斯咬了咬牙承认道。这让他的导师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如果这能够让那个难以容的男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塞纳斯几乎觉得自己这种脆弱的表现也是值得的了。几乎。他又压了压自己的恐惧和愤怒，勉强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可是主动过来交流了。”
西弗勒斯向后靠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到一片空白。“好吧。”他轻声说道，示意那个少年继续说下去。
塞纳斯又挪动了一枚卒来拖延了下时间。“我需要建议。”他等着西弗勒斯又走了一步才又开口继续说道。“闪闪在舞会那天晚上出去见了克劳奇。我后来询问了她，但她已经被两个服务誓约给牢牢套住，什么也没问出来。我们仍旧不知道是谁确保了我一定能够参赛。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第二个项目了。我们需要弄清楚伏地魔的计划，并且要快。”
“而你希望为下一步的计划而寻求建议？”西弗勒斯小心地问，暗暗地为塞纳斯在提到火焰杯事件时用了‘我’而不是哈利而高兴。
“是的。”塞纳斯点了点头。“你有没有办法去问询克劳奇，让他透露一些有关于争霸赛设计的信息？或者从那个该死的闪闪那里套出答案？”
“恐怕闪闪那里已经是个死胡同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回答，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少年肩膀的位置。“克劳奇…他在魔法部里很有些影响。要想把他逼入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位置非常困难。直接的对抗是绝对不可取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盯紧他还有他的手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
“那我们要怎么做？”塞纳斯大喊道，他们的无助状态令他感到一阵恶心。
西弗勒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又都转回到那个少年身上。突然之间他意识到塞纳斯有多么有效。虽然拥有者无与伦比的智慧和才华，但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太过不成熟。一瞬间，他于那孩子所有的愤怒和挫败都严小云赛。如果换他处在塞纳斯的位置上，或许他的处理方式还不如塞纳斯来的好。
“我们只需要盯死某个没配备警卫的人。”他慢慢地说道，一丝期待地微笑爬上了他的唇角。
塞纳斯思考了一会儿，随即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卢多巴格曼。我们可以从他那里下手。他似乎很了解巴格曼，同时还对活下来的男孩印象深刻。”
“没错，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应该让你参加这次问询。”西弗勒斯喃喃道。“我们不希望他受惊，然后去警告克劳奇。”
“那么你会去问询他？”塞纳斯眯起眼睛问道。
“我会做出相应的安排，没错。”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等着塞纳斯发表意见。
塞纳斯咬了咬牙。如果他同意，那么他就要完全放弃此时唯一的线索。而如果他不同意，就要自己承担所有的风险。这一切最终都归结到了信任，而这也是塞纳斯并不擅长处理的一种情感。“我希望随时可以得到通知，”塞纳斯警告道，好吧，或许他还是能处理这个的，因为他刚刚就做到了。但这并不容易。此时他的皮肤上全是冷汗，心脏也沉重地撞击着自己的肋骨。
西弗勒斯不得不努力地忍下一个无比骄傲的微笑。他很清楚那只能让塞纳斯更加不快。相反，他只是垂下头来说了一句。“当然。我知道了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我还想要问问你对哈利现在这种状况的看法。”塞纳斯若无其事地问，但却无法抬头对上自己导师的眼睛。“他很沮丧我不再同他交流了，甚至还觉得我是在伤心或是生他的气。我是不是应该安慰他一下，告诉他我并没有生气？还有，我应不应该把克劳奇的事情告诉他？”
西弗勒斯支起双手来抵住下巴。这个问题确实非常棘手。他也不怎么喜欢哈利此时的抑郁情绪，但此时他们确实也不宜直接交流。“我会和他谈谈，安抚他，并且向他解释发生的一切。我假设可以告诉他你很好，并没有为他或者这种必须的静默而感到烦闷。”
塞纳斯僵硬地点了下头。“告诉他…”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想要亲自告诉哈利所有这些。必须要靠西弗勒斯传话让他感到有些恼火。他想说的那些都是些相当亲密和私人的东西。但他此时已经降低了自己的姿态，以后可能永远都不再会做这种事，所以最好还是一次把这些悄悄话都说出来为好。“告诉他我是他的另一半灵魂。这句话很重要，他一定会明白的。”
西弗勒斯被这句亲密的话语惊到了，同时还有那少年突然之间给予他的信任。他确实被吓到了，甚至在那孩子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也一语未发。低头看了看棋盘，他破例地允许自己露出了一个算是灿烂的笑容，然后推到了塞纳斯的国王。将军。
——
“你怎么能？”哈利用一种冰冷狂怒的声音怒吼着，揪起德拉科的长袍前襟来半勒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足两英尺。
金发少年假笑了一下，但声音却低到只有他和哈利能够听到。“如果我没有那么做，诺特也不会放过他。至少我把所有的侮辱都引向了那几个相对好对付的人那里。”
“为什么你要帮忙？”哈利低声问，对德拉科的牵制也震惊地放松了一些。“你绝不可能关心海格怎么样。去年你还差点害他被开除掉。”
德拉科猛地挣脱出来，有些厌恶地整了整袍子。然后垂下眼来看了一眼那个戴着眼镜的少年，冷笑一声说道。“你喜欢那个蠢货和我一点欢喜都没有。我会建议你交上些更好点的朋友。”
哈利眨了眨眼，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罗恩和赫敏也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开始仇恨地喋喋不休。哈利猛然意识到德拉科的这种态度只是一种伪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海格。而如果哈利理解的没错的话，德拉科刚刚也承认了他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因为哈利喜欢海格。而德拉科是哈利的朋友，所以即使他并不喜欢这位教授却还是帮了忙。
哈利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德拉科对他态度客气只是因为他是塞纳斯的朋友，而塞纳斯会很在乎德拉科是不是攻击了他。（至少他觉得塞纳斯是在乎的。那个斯莱特林的人格似乎仍旧在生他的气，并拒绝和他讲话。）但哈利也知道，塞纳斯才不会为海格是否会被舆论折磨或失去工作而着急，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所以除非他什么也不知道，德拉科这样做肯定不是为了塞纳斯。那个金发少年是为了哈利。
“哈利？你还好吗，伙计？”罗恩凑落来问道，手则深深地cha在自己的口袋里。
“没事，”哈利摇了摇头，总算又感觉到了周围的寒风和冷冽的雪花。格鲁比普兰克教授正在为所有的女生讲授独角兽，而所有的男生只能徘徊在一边绝望地想要暖和起来。哈利的眼神一直若隐若现地跟着德拉科，但那个斯莱特林却非常坚决地完全无视了他。
“他说了些什么？”纳威安静地问，迪安，西莫还有罗恩正在一边热切地讨论着魁地奇，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说他别无选择，但也只是提出了些非常容易反驳的侮辱。就像是那次文斯声称自己被弗洛伯毛虫给咬了，而拿那东西甚至连牙都没有。”哈利低声回答着，眼睛仍旧惊讶地瞪得老大。
纳威也张大了嘴。“真的？”
“是啊，”哈利微笑着摇了摇头。“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知道斯莱特林们的表达方式…但我觉得他是在说我是他的朋友。”
“哇哦，”纳威喘息了一下，眼睛也睁得老大。“他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不是？”
“没错，”哈利热切地表示赞同。他可还记得那个混蛋少爷呢，非常感谢。“我真希望能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态度和看法。不管怎么说，塞纳斯肯定对他的冲击很大。”
“哈利，你觉得谁队里的守门员最强？”罗恩突然cha了进来，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英格兰还是爱尔兰？”
“我不知道。”他微笑着走回到自己同学的中间，一边还拉上了那个一脸困惑的纳威。
——
哈利拉下了自己的隐形斗篷，微笑着抬头望着自己的导师。西弗勒斯点了下头算是问候，然后指了指身后的沙发。摇着头无声地轻笑了一声，哈利顺从地坐在了自己惯常的位置上。每次到这里来他都感到非常放松。就好像…回到了家。满意地叹了口气，哈利舒服地向后靠在了沙发靠垫上。西弗勒斯也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安顿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开心？”西弗勒斯挑着眉毛问道。
“我也说不好，”哈利耸了耸肩。“赫敏和罗恩一直在争吵，只因为赫敏和威克多尔走得很近。然后海格不肯走出自己的小屋，就算是我求他也没用。为什么每个人都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少年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
“你终于体会到了巫师社会反复无常的本质。”西弗勒斯无所谓地弹了弹手指。“给海格点时间。他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然后意识到只有特定的几种意见才是真正地重要。他教授的位置根本稳如泰山。”
“很好，”哈利又微笑了一下。“但除了那些之外，我觉得其他一切都进行的不错。我的期中考试比想象中的腰好的多。赫敏和威克多尔也确实相处的很融侨。我想他们大概是坠入爱河了。纳威也做得不错。弗利维夫人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在阿尼玛格斯的学习上也取得了巨大进展。赫敏大概在几周内就可以开始熬制魔药了。唯一让我担心的事情就只有塞纳斯。”哈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低下头去盯着交叠在腿上的双手。
“哈利，塞纳斯的选择是最好的。”西弗勒斯温柔地开口说道，大概除了哈利之外所有听到他这样说话的人可能都会被吓得半死。“并不是因为他生气。他只是退了回去，好让你有更多的空间去思考，在没有任何制约的情况下生活。等他准备好之后自然就会回来，在那之后你们也很快会重新融合。”
“我知道，但是…”哈利叹了口气，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但这仍旧很难。他现在会毫无警告地转换出来，也不告诉我他在做些什么。”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一部分是因为他一直在学习，还有就是在努力地破解伏地魔的y谋。闪闪在圣诞舞会之后去见了克劳奇。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派珀西来代替他出席。很显然他是不怀好意。但不幸的是，克劳奇不是我和塞纳斯能够动得了的人。作为替代，我计划去讯问巴格曼。在我的影响下他会变得更加敏感。”
“哦，”哈利皱着眉咬了咬嘴唇。“我可以帮忙…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但我想要帮忙。”
“塞纳斯知道，”他的导师微笑着说，“相信我。你只要好好做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帮助。他还要我告诉你一些事。他的原话是‘你是我另一半的灵魂’。”
哈利惊得抽了口气，又颤抖着呼了出来，眼泪也开始在他眼中聚集。直至此时，他才真正地相信塞纳斯并没有生他的气。他没有怪他掺和进了德拉科的事，没有怪他融合了加百列，或者其他的任何事。他还记得自己在灵室之中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塞纳斯当时正忧虑地看着他，而他只能一遍遍地承诺着他们不会被分开。他说过塞纳斯是他的另一半，而他也确实是。他的半边灵魂。
哈利身体之中的紧绷终于全部消散，他知道自己应当放松下来，然后让塞纳斯完成自己的事。他此时代表的是他们两个人。哈利不需要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或者想什么，也不需要同他交流。他们只是同一个人的不同侧面而已。哈利会无条件地信任着他，而塞纳斯也会回报给他相同的信任。他们都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完成，也有各自不同的目标。哈利必须确信这一切，然后做好自己这方面的事情，也让塞纳斯能够做好他那边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哈利呢喃着，双眼也闪闪发光。“我觉得现在我理解了。”
西弗勒斯站了起来。那孩子眼中闪耀的全然的感激和爱让他有些不舒服。“我们来打上两场。你需要保持身材。”
“瞧瞧这是谁在自说自话啊，老男人。”哈利大笑道，跳起来追着自己的导师走了出去，身体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是的。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今天也确实是美好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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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和解（下）
邓布利多仍旧会经常性地缺席学校各类事务，原因未明。开学后第二周是个霍格莫德周末，哈利，纳威，赫敏和罗恩特意在转到镇上之前又去了一趟海格的小屋，过去两周以来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项惯例。自从预言家日报刊登了那篇报道之后，那个半巨人就拒绝露面。
四个人先去了糖果店店，然后决定要去酒吧里喝上一杯热饮——天气实在是太y冷了。他们刚刚找地方安顿下来，赫敏就嘁嘁喳喳地开始谈论巴格曼到底有没有照常去办公室。哈利的头猛地抬起了来，四下里张望着。他知道斯内普打算去和那个男人聊聊，看能不能问出些克劳奇的事情来，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着痕迹地，哈利慢慢退回到意识里，塞纳斯转换了出来。
正让这个斯莱特林惊讶异常。这大概是他们两个最为平顺的装换了。他转过头，尽量漫不经心地对几个朋友笑了一下。“我马上回来。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
其他人点了点头，塞纳斯朝那位评审走去。巴格曼正同四位妖ji,ng坐在一张桌上，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塞纳斯眯着眼评估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妖ji,ng们在经营银行，这么说卢多是遇上经济问题了？他欠别人钱？别过脸，他转而朝吧台的方向走去。他不能就这样贸然行动，必须让巴格曼主动过来找他。决定之后，他端着一杯黄油啤酒转回了身。就在这时那个圆胖的男人突然喊了起来。
“哈利！”男人略显顽皮地微笑着，一路小跑着朝他这里走过来。那些妖ji,ng被晾在了一边，只能冷酷地看着他们。“你还好吗？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一切都还顺利？”
“还好，谢谢，”塞纳斯也安静地回了个微笑，迈开步子就要往自己先前的桌子那里走，那个金发男人赶忙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能和你说句话么？私下里？只要一小会儿。”
塞纳斯望着巴格曼看起来老实厚道的蓝色眼眸，自己也努力地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的，巴格曼先生。”
“叫我卢多就好了。”他微笑着拽着塞纳斯坐到了吧台的边缘，躲开了其他的客人和萝斯莫塔。
巴格曼又笑了一下，语调也变得更加热切。“我只是想要再次表达我的祝贺，哈利。你对付那头树蜂的方法简直是绝了。”
“谢谢您，先生。”塞纳斯轻快地回答，抬头瞥了一眼身边挂着的镜子，发现那些妖ji,ng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卢多。“嗯，我能问个问题吗？那几个妖ji,ng怎么了？他们总是那副样子吗？”
“绝对的噩梦。”男人有些紧张地抚了抚自己那块秃头。“他们的英语简直是烂透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在魁地奇世界杯和那些保加利亚人ji同鸭讲的时候，但至少他们还会用一点手势让别人能明白他们想说些什么。这几个家伙可会打官腔了。”
“他们要干什么？”塞纳斯无辜地问道，一边计划着如何把话题引到克劳奇身上去。
“嗯——这个…”巴格曼明显地焦躁了起来。冷汗一下子满额头都是，只能紧张地不停拍打。“他们…嗯…他们在找巴蒂克劳奇。”
好吧，这很容易。塞纳斯暗笑了一下。“他们找他做什么？”他让自己带上了一副迷惑地表情。“他不是就在伦敦的魔法部里吗？”
“嗯…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他似乎已经…不怎么去工作了，从圣诞舞会过后缺勤了好几周。年轻的珀西，他那位助理，说他病了，但仍旧会担任下个项目的执法。珀西正在替巴蒂处理部里的其他事物。很显然他只是用猫头鹰把指示寄过来。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些，哈利？丽塔斯基特正在疯狂地到处挖新闻，我敢打赌她肯定会那巴蒂这场病大做文章。说不定还有可能说他和伯莎乔金斯一样失踪了。”
“你知道乔金斯女士的事？”塞纳斯问，很惊讶卢多居然如此藏不住话。
“不，”巴格曼开口，看起来有些不自然。“我也是听别人提起过，整件事都非常奇怪。她确实去了阿尔巴尼亚，去拜访了一位表亲。然后她又南下去看姑姑，却在路上神秘消失。她也不像是会私奔的人…说起来我们怎么会说到妖ji,ng和伯莎乔金斯的？我其实是想问问看你的金蛋弄得怎么样了？”
“还不赖，”塞纳斯回答道，话题的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听着，哈利，”巴格曼热切地开口。“对此我真的很抱歉。你基本上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就被卷了进来，和其他勇士相比你也不占什么优势。如果能帮上你，我会非常高兴，实际上是非常荣幸。要不要我给你点暗示？告诉你正确的方向？”
塞纳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谢谢。我已经差不多快弄好了。”他怀疑巴格曼是在为他设陷阱，他可不希望自己受到惩罚，只因为一位裁判抓到他作弊。
巴格曼突然变得很恼火，塞纳斯暗暗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但还不等那个男人开口说话，弗雷德和乔治就微笑着出现了。“你好啊，巴格曼先生！”“我们是否可以请您喝点什么？”男人的表情又变成了先前那种惊惶，匆匆找个借口就溜掉了。弗雷德和乔治一路紧追了过去，塞纳斯则若有所思地转换了进去，哈利出来重新去跟朋友们会合。
丽塔斯基特紧接着出现，四个少年不免又同她大吵了一架，哈利终于受够了。他的朋友们跟着他一起返回了霍格沃茨，刚好看到邓布利多走进了海格的小屋。
哈利原本想尽量避开那个傲慢自大的校长，单是看到那个老家伙就能让他愤怒地咬起牙。但这也能也是他们唯一一个看到海格的机会，所以哈利和另外三个孩子也迅速跟过去和邓布利多一起进了海格的小屋。他们一起劝说着海格，告诉他没有什么要紧的人在乎他是不是一个半巨人，他应该回来继续授课。当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之后，哈利被邓布利多抓到了一边，并且‘邀请’他当晚去他的办公室。
——
“我来了，”哈利怒瞪着，双臂交叠在胸前。现在是晚上八点，邓布利多正坐在他的书桌后面，脸上满是令人作呕的甜蜜微笑。他拒绝了那个老男人提供给他的座位；校长只是冲他笑了笑。哈利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拼命遏制着自己尖叫和破坏点什么的冲动。
“加百列，我的孩子。你怎么样？金蛋的调查还顺利吗？”邓布利多放松地靠回自己的椅子靠背上，双眼不停地闪烁着。
“你想要什么？”哈利大声问道。
“直入主题？”邓布利多又大笑了几声，随后漫不经心地探过身来。“很好。休息吧，我的孩子。”
哈利眨了眨眼。这是要做什么…哦！他几乎都把ji,ng神约束这码事给忘了。‘戈德里克之剑’是强迫加百利上前的咒语，而‘休息’则可以将他推回去。他恼火地低吼了一声，慢慢地沉进了意识之中。转换时他好像还听到了塞纳斯嘲笑他的声音。
阿不思皱了下没有。通常他的触发语会比这次要更快起效。但约束还在正常运转，所以应该还不需要担心什么。塞纳斯直起了身体，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卑不亢。他点了下头，然后礼貌地开口。“校长。”阿不思快活地微笑了起来。塞纳斯越来越能够让他想起西弗勒斯，而那个男人绝对地为他所用。塞纳斯也会被□□的向他一样。
“我又找到了一段可能会对你很重要的记忆，”他慈祥地解释道，站起身来从自己的小密室里将冥想盆搬出来放在了书桌中间。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可以开始了？”阿不思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问，盆里的液体泛起了某种银蓝色的光芒。
他们都坠入了记忆之中。这是个夜晚，风暴肆虐。他们正站在一间教堂里，面前站着三个女人，两位是修女，还有一个是梅洛普。她浑身上下都脏污不堪，看起来病得很厉害，脸也疼痛地扭在一起。很明显她正在分娩，尖叫声在那些高耸空旷的墙壁之间回荡。
“我们必须倒退回去一些，以便能够更加完整地理解汤姆的一生。”邓布利多喃喃。“很幸运我得以恢复了这段记忆，上个礼拜又恢复了另外一个。我正在做着调查，试着能够找到更多可以帮助我们知悉黑君主弱点的记忆片段。这段记忆就来自于当晚在场的一名修女，也就是站在梅洛普头侧的那一位。”
塞纳斯点了点头，注意到邓布利多指着的那位修女此时还非常的年轻，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她现在应该是八十快九十岁的年纪了。这次的生产漫长而痛苦，但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快要结束的时候了。几分钟之后一声哭喊声传来，汤姆降生。
“托马斯马沃罗里德尔。”梅洛普呢喃着。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爱，但却带着胜利般地骄傲。“托马斯马沃罗继承自他的父亲；马沃罗来自于他的外祖父。”
说完梅洛普就死去了。塞纳斯和校长也被弹出了冥想盆，但邓布利多马上又拿过另一瓶记忆倒在了盆里，然后指示塞纳斯进到盆里。这一次他们来到了一个无比破败的小屋外面，塞纳斯记得这里是冈特家的房子。莫芬，愚蠢的脏兮兮的莫芬正蜷在角落里，少年时代的伏地魔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去。
“这大概应该是汤姆从霍格沃茨毕业前后的事情。”邓布利多在一边低声解释道。
塞纳斯听着汤姆和莫芬正用蛇佬腔争吵，很想知道邓布利多看到这些的时候作何想法。很明显他听不出来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突然间这段记忆变成了一片漆黑，就好像所有的光亮都突然消失了一样。邓布利多抓住了塞纳斯的手臂，随后他们就又一次站在了校长办公室之中。
“为什么那会突然变黑？”塞纳斯问道。
“因为莫芬从那时起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解释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独自一人。马沃罗的戒指也不见了。与此同时，在小汉格尔顿的那个小村庄里，以为侍女疯狂地跑过村上的主路，高喊着家里的画室里躺着三具尸体：老汤姆里德尔，以及里德尔夫妇，伏地魔的祖父母。”
“死咒？”塞纳斯挑了挑眉。
“是的，魔法部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他们还想起一个有过前科的麻瓜仇恨者，曾经因为袭击此次的受害者之一被逮捕过。所以魔法部传唤了莫芬。他们根本不需要询问他，也不必使用吐真剂或者摄魂取念。他对正常谋杀供认不讳，并且给出了只有谋杀者才能知晓的细节。他对此感到骄傲，他说，能够杀掉麻瓜，他这些年都在等待着机会。他还交出了自己的魔杖，检测立即证明了这就是杀害里德尔一家的凶器。他立即就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那你怎么搞到这个的？”塞纳斯指了指冥想盆里的记忆。
“在莫芬离世前的最后几个星期，我终于被批准进去拜访他。先前他们曾经拒绝我进入，但争霸赛的筹备让魔法部无暇分身，尤其是现在其合法性又引起了一轮政治冲突。我好不容易才将这段记忆抽离。而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立即就申请让莫芬假释。但那可怜人第二天就死了。”
我肯定是你说服了伏地魔疯狂而嗜杀成性的舅舅试图从阿兹卡班逃狱，塞纳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我敢打赌你就是那个杀了他的人。
邓布利多继续开始谈起那枚失踪的戒指，以及伏地魔是如何陷害了自己舅舅。塞纳斯完全没有在听，一直忙着整理自己的思路。从办公室离开之后他立即就去了地窖，还叫上了莱姆斯和纳威。他很清醒霍格沃茨仍旧让他夜晚的行踪不可追踪。四个人一起讨论了邓布利多给他展示的那些记忆。他们仍旧没有弄清重点何在，但所有人都感到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什么。
——
周末很快就过去了。哈利做完了作业，进行了格斗训练，还弹了会儿钢琴。他的朋友们在阿尼玛格斯变形上也取得了进展，而哈利和纳威都觉得他们在暑假的时候大概就能尝试变形。开学之后，金妮也开始在公共休息室里和他们混在一起，她的加入让赫敏开心不已，却让纳威相当不安。哈利为此笑了他们很久。
穆迪开始教授他们决斗，防御咒语也变得越发强横。这周里他们开始学习如何轰击无生命的物体，基本上是木制品。西弗勒斯仍旧停留在毒剂那一章，还让拉文德喝了试喝了自己的魔药。谢天谢地，西莫的解毒剂起作用了，但还是去了一次医疗室。麦格还在教授跨物种变形，弗利维讲的是让物体可以抵抗自己自然形态的咒语，比如让一样东西缩小，漂浮或者减重。海格又重回保护神奇生物课，仍旧与炸尾螺纠缠不休。斯普劳特教授则让他们与食人植物进行搏斗。
就这样到了礼拜四，哈利感到有点力不从心。除开那些不断加重的课业，这一天还宣告着里第二个项目还剩下整整一个月。哈利甚至还没有破解出那该死的金蛋。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至少要给塞德里克那古怪的建议一次尝试的机会。时间已经不够用了。
那天夜里，等所有人都入睡之后，哈利抓起了自己的隐形斗篷溜去了级长浴室。他仍旧对此有点小小的别扭，不过还是说出了密语走了进去。拉下斗篷，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地张大了嘴。这个浴室非常宽敞，地板是粉色的大理石，墙壁则是白色的。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水汽，就像是一床毯子。浴池就和一个小型游泳池差不多大，足足有四英尺深。周围摆着二十几个颜色各异的瓶子，里面盛着各种香波，护发素以及浴液，在柔和的灯光下像是美丽的彩虹一般闪耀。
哈利轻笑着把金蛋放在浴池边上，慢慢地滑了进去。温热的水让他立即发出了一声欢愉地叹息，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水里。这就是天堂！那股温热浸透了他的每一块骨头，瞬间就让他放松平和了下来。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找到好玩的孩子一样，他抓过了那个紫色的瓶子来往水里倒了一些。泡泡立即开始从水面升起，慢慢地扩张成一个小圆球，然后漂浮在蒸腾的水汽之中；一股淡淡的丁香香气在他身旁环绕。
他就这样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又强迫自己回到了金蛋的问题上面。他紧皱着眉头看着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或许因为上面凝结了水珠比平时更亮一些。他轻轻打开了金蛋，尖利的叫喊瞬间打碎了这平静地环境。哈利之前一直相当放松，突然的声响惊得他一跳，手里的金蛋也落进了水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哗啦声。他咒骂着潜进了水里，却惊讶地发现先前那中无法忍受的尖叫变成了某种歌声。
“找寻我们声音传来的地方，
离开水我们就无法歌唱，
若你们前来找寻，切切牢记：
我们带走了你最心爱的东西
你拥有的只有这一个钟点，
我们夺走之物才有望重现，
若时间终结——前景一片黑暗，
太迟了，消失了；他不再回还。”
哈利合上金蛋重新浮上了水面，感到一阵恼火直冲而上。所以说湖里的什么东西要带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而如果他在一个小时之内无法找回来，那么那样东西就永远都回不来了。而这么长的时间限制也说明了项目中设置了各种困难，或者他需要在水下和那种会歌唱的生物战斗。不过不管怎样，他是真心地希望那个巨乌贼不同音律。
——
“我们有麻烦了，”哈利在周五早餐时闷闷不乐地说道。
“什么？”纳威和罗恩同时问，赫敏和金妮也关注地看着他们这里。
哈利重复了一次自己听到的那首歌，然后承认道。“我根本不会游泳，而且我猜不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肯定都生活在湖底。”
“人鱼。”赫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书里说那些人只能在水下交谈，所以大概也能在水下唱歌。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整整一个章节都在讲黑湖，也提到了湖底的人鱼城市。”
“美人鱼？”哈利皱起了眉头。“美丽的坦胸露背的鱼尾女孩？”
“不，伙计，”罗恩摇了摇头，手也安慰地拍了拍自己朋友的肩膀。“那些半鱼生物是吃人的，他们会引诱人类进入水中然后将他们溺死。他们凶残成性，还睚眦必报。想想看鲨鱼，而不是海豚。”
“好极了，”哈利把叉子丢在了桌子上。“为什么还会有人自愿去掺进这件事里？”
“我不知道。”纳威摇了摇头。罗恩的脸一下子红的厉害，很显然他想要参加。赫敏安抚地笑了一下，金妮干脆开始大笑起来。
“这可不好笑，我只有一个月来学会怎么游泳，更不用说现在是一月中旬。黑湖都还在结冰！”
“威克多尔经常在湖里游泳。他非常享受那个。”赫敏红着脸说道。罗恩转头瞪了她一眼，她脸红的更加厉害。“他…嗯…似乎会用些咒语来保暖或是怎么样。我不能想象他就会那样在结了冰的湖水里游泳而不采取任何措施，而且他穿的也绝不是潜水衣
“shi的什么？”金妮好奇地问道，但赫敏只是摆摆手放过了这个话题，脸也尴尬地变成了紫色。
“谢了，敏，”哈利微笑着站起身。“午饭时我过去找他。”
“我有个想法，可能能帮上些忙。”纳威轻声说道，棕色的双眼也热切地闪耀起来，跟上去和哈利并排一起朝魔咒教室走去。“你瞧，这里有一种植物叫做腮囊草，而且它…”
——
接下来的几周闪电般地过去了。哈利每隔上一天就会去和威克多尔一起练习游泳。他确实使用了某种隔离咒语。这让哈利差不多花了三天才完全学会，之后他们才正式开始游泳课程。一开始那个找球手一直在嘲笑他，但同时他也很耐心，从没让他在水里挣扎过太长时间。第一周课程结束的时候，哈利已经觉得自信了很多。而第二周结束之后，他可以游得更深更快。到了第三周，他就能和威克多尔在水里一争高低。
星期六清晨，离第二个项目还有四天，哈利去到湖边进行自己最后一次游泳训练。威克多尔正坐在岸边，看起来有点y沉。哈利担忧地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还好吗？是不是和赫敏吵架了？”
“不，”威克多尔的低吼声更加y郁。“是那条线索。我还没有想出来。”
“你还有几天能好好想想。”哈利有些微弱地提议道。他们之前从未谈起过这次任务，但哈利一直以为自己可能是最后一个搞清楚的。慢慢地他微笑了起来，但马上又藏了回去。“来吧，我们比赛游到你们的船那里。你可以在我热身的时候好好想想。”
威克多尔二话没说就跳进了水里。哈利跟着他扑了进去，就像先前学的那样一边划水一边侧过头来呼吸。他有节奏地用力蹬着水，让自己的动作更加平滑。但无论他如何用力，威克多尔都一直处在领先，最后率先到达终点。哈利微笑地看着威克多尔爬上船舷的梯子，自己在水中冲他挥了挥手。又游了几圈，哈利也像自己朋友那样爬上了船舷。
就像他希望的那样，威克多尔坐的位置很靠边，金蛋放在腿上，合拢着却并没有锁住。哈利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绊了一下，重重地撞了自己朋友一下，金蛋也顺势落了下去。威克多尔惊讶地大喊了一声，赶紧跟着跳了下去。哈利在一旁大笑起来，但笑容很快就被抹了下去。威克多尔重新浮上了水面，眯着眼睛盯着哈利。
“我很抱歉！”哈利大喊着，装出一副悲惨的样子。“那里的甲板很滑，而且…”
“你不应该那样做的，”威克多尔喊了回来，哈利不由地吞咽了一下。随后他的朋友微笑了起来，“但你，我不介意。”
“谢了，”哈利大笑着跳进了水里。
——
塞纳斯正往门厅走去，边走边擦着自己的头发，哈利才刚刚从湖里上来。场地上还留有积雪，但大概这个冬天不会再担心暴风雪了。再有两个半月就要开春，但现在仍然冷的要死。希尔瓦伍德正在魁地奇看台上等着他过来，就像上次的会面那样。她带着一顶白色的皮毛帽子，金发打着小卷垂在j,i,an商。她白色的长袍镶着皮毛的滚边，看起来非常昂贵。看到塞纳斯过来时她扑闪了两下眼睛，对方只是垂下头来吻了吻她的手。
“你过得怎么样，哈利？”她甜甜地问道。
“一直很忙，”塞纳斯有些嘲讽地回答。“事情原本应该更好一些的。只是斯基特小姐似乎并不打算放我去安享平静生活。”
“你指什么？”她皱了皱眉头，手指小心地握着铅笔，腿上还摊着一叠羊皮纸。
“她写了一篇关于我老师的文章，海格教授。她知道那是我的朋友。”塞纳斯承认道，积极地开始描述海格是如何带领他走进巫师世界，还有在留言来袭之时这位教授又是如何坚定地站在他身边。“他已经克服了自己的过去，忠诚于自己的朋友，并且非常温柔。我的过去也说不上一派光明…所以有时候也会想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这个社会轻易背弃。我是说，每个人都已经认识海格好多年了，而且和他相处的还不错。我不理解为什么他的身份会让他们改变自己的看法，或者有些人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够作为评估条件，只是因为一些客观事实。”
“这些人的保守真让人难过。”希尔瓦伍德同情地喃喃。
“我知道…”塞纳斯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并不是来听我讲海格的事情的。我敢打赌你想知道些比赛的事情。”
“你说的任何事我都愿意倾听，哈利。”她微笑着说道。
“谢谢。我希望其他人也能像你这样尊重他人。”他拉起她的手来吻了一下，惹得女士大笑了起来。“实际上我对于破解线索很有信心。不过同时我也有些担心，这可能会相当危险。我们大家都有可能受到伤害。在这个项目中，我们的‘宝贝’会被带走，而如果我们没有做好，那么他们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塞纳斯拂了拂着头发，看起来陷入了沉思。“我开始希望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这样做。”
“好吧，可也还有人支持着你。”
“谢谢，”塞纳斯温柔地笑了一下。
“不，应该是感谢你和我谈话。你并不需要这样做的。”说着希尔瓦伍德站起身来，向他伸出了手。
塞纳斯伸过手去握了握。“大概在第二个项目之后我可能会讲些更激动人心的事情，我保证。很抱歉胡言乱语了这么长时间。那么我们就下个周六见？”
“没问题。”
第94章 生存或死亡（上）
第二个项目的那天清早，哈利感到了一股坚不可摧的决心。罗恩，迪安和西莫也已经起来，和其他的格兰芬多们一起在公共休息室里等他。整个学院里的气氛都很紧绷。他害羞地微笑了一下，走进人群中让那些高声欢呼着的少年们拍打着他的后背祝他好运。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哈利近乎于宽慰地发现整个大厅里相当空旷。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些格兰芬多们跟在他后面一起闹哄哄地走了进去，兴奋地彼此大声交谈着。哈利几乎是逃到了一边。
并不是因为这种关注让他觉得不舒服，只是现在不合时宜。他必须要把全部ji,ng力都集中在项目上。这简直就是蓄意破坏，他马上就要去和鲨鱼人决一死战，他最宝贵的东西也跟着命悬一线。清理了一下思路，哈利需要让自己进入战备状态。这对很容易，不过他还是依稀渴望着能够在项目之前见上西弗勒斯一面。他的导师肯定会祝他好运，还会给他些好的建议。
当然，西弗勒斯已经为了这个项目指导了他差不多两个星期了；甚至还为他提供了腮囊草，此时那包植物正安稳地躺在他的口袋里。但他还是很想在开始之前看上导师一眼。西弗勒斯肯定很担心他，哈利要去告诉他自己很好，肯定不会死在那冰冷的湖里让他失望。
找遍了整个城堡，他几乎就要迟到了，最后只能飞速冲出门厅，绕过魁地奇球场往湖边跑去。虽然还有几个人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赶，不过几乎所有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已经就坐，发出一阵沉闷的喧嚣。猛地转了个弯，第一个项目里的那顶丝绸帐篷就出现在了眼前。
另外三名勇士正在里面候场，评审们则坐在一边。哈利很庆幸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见到克劳奇先生，否则可能会表现的不那么自然。不过其实他也就是狠狠地瞪着那边。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也瞪了回来，不过他完全无视了这些。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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