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常人高出一多半的巨大身型,一身闪耀着的乌光的狰狞铠甲,在加上那被轻松提在手里的毁灭巨斧,眼前这个非人类的的变态深深的刺痛了希尔顿的眼球。

    穿戴着整套重量惊人的铠甲,从十数米高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在将地面都砸出一个深深的巨坑之后,毫发无伤,这样的恐怖存在,难到不是变态吗?

    只用**力量,一斧将两名全身爆发斗气的八阶强者斩成肉泥,连斗气的光芒都没有亮起,这样的非人存在,难到不是变态吗?

    疯了,这个世界彻底的疯了。

    如果说先前的费尔斯特只是带给整个索伦军队震撼的话,那么现在眼前这个能一斧当两名八阶强者斩起肉泥的变态存在,则完全成为了索伦军队士兵们心中的恶梦。

    面对这样的恐怖存在,刚刚就已经被费尔斯特打击的不轻的士气,顿时直降为零,只差一丝,便会突破至负数的大观。

    紧握着双拳,希尔顿现在的内心悔恨的要命,愤怒更是如野火燎原一般席卷了希尔顿整个的内心世界。

    希尔顿可以不恨费尔斯特,甚至可以不去恨那一斧砍死了自己两原大将的可怕身影,希尔顿现在最痛恨的,是将自己推上这个位置的罪魁祸首,利奥特.桑特斯。

    如果有机会,希尔顿真想一剑砍死这个让自己来当他儿子炮灰王八蛋。

    任由指甲将手掌刺的鲜血淋漓,希尔顿此时全无所觉,一双眼睛完全被眼前这个可怕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相对比希尔顿的心情,此时正站在城墙上的莫休斯却在狠狠的抹着冷汗。

    妈地,自己之前怎么会将这个恐怖的家伙看成一个完全没有威胁的普通强者,自己的智商居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真危险啊!

    如果当时自己与叶飘翻脸动手的话,眼前这家伙绝对轻轻松松的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现在,只要莫休斯看到武威手里的那柄恐怖巨斧,全身就会不自然的微微发抖。

    赞美叶飘,赞美自已的智慧!

    自己现在能好好的活着,绝对是拣来的,只要当初有一点点的波动,那自己现在绝对死的不能在死,也许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就像现在城下那两个倒霉的家伙一样!

    提着手中的巨斧,如若魔神般的武威,迈开巨大的步伐就要冲向对面的军队。

    看到这一幕,即便如费尔斯特这般长年冷酷的人,也不禁流下了一滴无奈的冷汗。

    真是一只拥有强大实力的猪罗兽,费尔斯特只能找出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现在的武威。

    妈地,如果不是战前兰特大人叫自己与武威同时行动的话,这家伙绝对会干出疯狂的事情来。

    看来兰特大人的睿智真是与那个自己效忠的‘小主人’有得一拼了,明显的,两个人都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打击敌人士气,坚定自己军人的任务出色的完成,现在只要保持强势的姿态,华丽的回归就行了,哪里还用主动的跑去挑畔敌人。

    妈地,你一个傻大个,只有一身力气与龟壳,你打得到对面十几万大军么?你以为你是杀伐圣者赫马淳吗?

    调转马头,费尔斯特坐在马背上保持着强者的气势对着‘已经’开始向敌人冲去的武威喝道:“武威,够了,我以少主的名义命令你回来,现在,回城吃饭!”

    听到费尔斯特搬出了叶飘这座大山,武威只好就此罢手,幸怏怏的走了回来。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叶飘的话武威是一定要听地。

    叶飘在临走时交代的清清楚楚,自己不在时,武威一切的行动都要听从兰特的安排。

    而刚刚出城迎战之前,兰特却将这项权力暂时性的交给了这个中年冰棍。

    妈地,不爽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听话了。

    迈开大步退回之前,武威用那从狰狞面甲之下射出的嗜血目光,狠狠的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索伦军队,这才不情愿的缓缓退了回来。

    暗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费尔斯特在武威进入了城门之后,这才策着战马缓缓的驰上了城门之前那条防御用的四十五度角死亡之路。

    眼睁睁看着这两个让自己连损三员大将的凶手华丽回城,希尔顿真想立刻就掐断利奥特的脖子。

    当然,如果他有这个实力的话。

    轻轻挥手挡住了,如梦初醒想要冲上去复仇的部下,希尔顿的一张脸上每一丝肌肉都在不停的微微颤动。

    耻辱,真是自己有始以为遭受到的最大耻辱。

    对方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杀死了自己三员大将,并且这毫发无伤的华丽回归,这样的事情,在希尔顿之前的生命里还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控制着依旧狂噪不安的战马,希尔顿身旁的一位老将军,同时也是飞鹰军团副军团长的莫克侯爵,出言道:“元帅大人,为什么不立即攻城。我们的士气需要挽回,我们刚刚的耻辱也同样需要用敌人的血来洗刷,如果今天就这样收兵的话,会让敌人耻笑我们的。”

    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这位跟随了自己数年之久的老伙伴,希尔顿突然觉得对方老了,而且是老的连最基本的智慧也丧失了,居然会说出这样弱智加白痴的话语。

    看着其它也莫克同样神色的将军,希尔顿突然觉得自己的部下全部都饭桶,没一个正常一点的聪明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希尔顿以最冰冷的语气给出了所有人坚定的回答。

    “你们也知道现在士气低落,那现在去进攻难到是要让我们的士兵更多的去送死吗?劳累了一天,我们的士兵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作战,甚至就连一顿正式的饱饭都没有吃过,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队还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难道让我们的士兵饿着肚子去和城里那些吃饭了没事做的逆贼去打仗吗?况且,睁看你们的眼睛看看,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最多半个耀时,天空就会完全的进入黑暗,这样的时间,如何能作战,如何能攻城,难道你们的智商都被刚刚的事情给吓没了吗?”

    冰冷的语气狠狠的一顿,希尔顿凝视着这座让自己痛狠的咬牙切齿的坚城,冷冷的道:“我命令,明天,当朝阳升起的时候,全军攻城,除骑兵之外,所有人员全部投入战斗。记住,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算是用人填,也要将城给我拿下来,完成国王陛下交代的命令。否则,我们不会再有另一次机会来翻盘,飞鹰军团也将成为永久的历史。”

    冰冷的眼神扫过身旁的所有将领,希尔顿最后的目光定在了那宽宽的护城河上。

    凝视着那清澈的河水,希尔顿的心里露出一丝苦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浅台词却是无法言表。

    “连草原上最难解绝的水源问题都解绝了,其它的还会没有准备充足吗?打消耗战,我十几万大军怎么能耗得过这么一座城市?利奥特,你这只老狐狸,看来你真的把一块铁板留给了我啊!”

    夕阳之下,希尔顿的身形突然间显得苍老了起来,原本些许花白的金发,也仿佛冒出了更多的银丝。

    一声叹息,希尔顿下令吹响了收兵的号角。

    ……

    ……

    冷着眼睛,费尔斯特冷冷的看着敌人缓缓推进到普通弓箭的最大射程之内,却依然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在敌人顶着的坚固巨盾之下,远距离的箭矢根本无法对躲在盾牌下绘绘向前移动的敌人造成有效的打击和伤害。

    所以,费尔斯特在等,等敌人在靠近一些,靠近到从城墙上射出的箭矢能对攻城的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为止。

    目光从城头向下直视,费尔斯特在敌人的攻城战车越过自己心中那道警戒线的瞬间,下达的攻击的命令。

    瞬间,万箭齐发,百十道魔法的光芒也同时亮起,狠狠的向城墙下,几乎近在咫尺的敌人砸去。

    箭矢飞射,如同雨点一般密集的打在了敌人顶起的盾牌之上,发出了一阵密集的金铁交鸣之声。

    即便顶着盾牌,但敌人的阵列之中还是不断的有人倒了下去。

    箭矢穿过盾牌间连接的缝隙,将一个个不幸的倒霉蛋射倒在地。

    踏着同伴的尸体,索伦军队顶着城头上的箭雨和偶尔飞出的飞石,保持着前进的速度,缓慢而坚定的向城墙下靠了过去。

    集中所有的魔法,原本从盗贼团中收降的魔法师们在费尔斯特的指挥下,向释发的魔法全部指向了那正在缓缓前进,对自己有很大威胁的攻城战车。

    无数的风刃与各种火焰魔法瞬间的攻击,直接将一台巨大攻城战车顶端装满士兵的车箱轰的粉碎。

    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无数士兵带着阵阵凄惨的嚎叫夹杂着巨大的坚实木料,从十数米的高空坠落下来,砸进了战车下面依旧在推动战车前进的兵阵当中。

    竖起的盾牌再也无法挡住坠落士兵与木料的巨大惯性,一瞬间死伤无数,战车的前进也被迫停了下来。

    不过,虽然城头上的魔法师们拼命的释放着魔法,去攻击那些不断靠近城墙的战车,但稀少的人数让他们完全无法兼顾索伦数十量战车的一同进攻。

    一声震天的怒吼传来,在攻城战如此巨大的喊杀声之下依然清晰可闻,将恐惧传递进攻城士兵的耳朵里。

    刹那间,原本睛朗的天空之上突然阴暗起来,巨大的云层也将新城周围的天空尽数的遮盖起来。

    闪电,一道道划过长空,自乌黑的云层之中直劈而下,准确的劈中了数量巨大的攻城专用的登城战车。

    一阵巨大的爆炸响过,那数量被雷电劈中的攻城战车带着一身的巨大火焰,集体的侧倒下去,将无数身旁的索伦士兵砸成肉酱。

    但就是这雷光闪动的瞬间,索伦军中军用魔法师的魔法,也穿透了狮子那消失瞬间的结界,在新城的城头上爆开一阵绚烂的魔法火焰。

    上百名守城弓箭士兵或被冻结成冰,或被焰成火焰,又或被强悍的电芒彻底的烧成了焦炭,在眨眼的瞬间便从城头之上的垛口跌下了城墙。

    又是一声怒吼传来,狮子无奈的再次撑起了巨大的雷电结界,挡住了敌人魔法师的魔法攻击。

    一阵圣洁的白光闪过,所有受伤到外伤的士兵几乎是瞬间,就恢复如初,重新投入到战斗中去。

    凝结着自己的魔力,莫休斯口唇不断的微动,一道道雷光就那样在巨大的攻城战车的顶端形成,并且狠狠的辟了下去。

    尽管成功的劈散了数量战车,将莫休斯在几天魔力都无法全部补充的情况之下,再也无法对那需要自己全力一击才能彻底击散的攻城战车造成威胁。

    看着被自己劈的黑烟直冒,火光辚辚但却依旧在移动的攻击战车,莫休斯在看了身旁的费尔斯特一眼后,露出了一丝浓浓的苦笑。

    看来,完全叶飘交代的任务还真不简单啊,而为了留下一部分魔法逃跑,自己最大限度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停手的莫休斯,费尔斯特完全无视从身边穿过的流矢,冷冷的道:“莫休斯,我劝你还是最好别打逃跑的主意,如果新城失守,我保证你会在逃跑的一瞬间被雷禅大人发出的愤怒闪电劈成焦炭,你自己决定吧!”

    看也不看脸色苍白的莫休斯,费尔斯特的目光落到了快要接近城头,已经展开了登城搭梯的攻城战车。

    苦笑,莫休斯现在所能做的只有苦笑。

    看起来,自己想要半路下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自己的命令也将完全的与这座该死的新城捆绑在一起。

    “妈的,我恨动物,我恨所有脖子上长毛的动物!”

    内愉深处狠狠的做着恶毒的诅咒,莫休斯口唇再次动了起来,魔法咒语传出的瞬间,数道巨大的闪电便将两架已经将登城搭梯撞上城头的攻城战车劈的破碎倒塌。

    无法阻止敌人的登城,费尔斯特拔出银剑带人冲上去的瞬间,只希望其它三面被攻击的城墙能轻松一点。

    一阵剧烈的摇晃,十数架攻城战车的搭梯几乎同时撞进了城头。

    瞬间,无数士兵从车箱之中跳跃而出,迅速投入到争夺城墙控制权的战斗中。

    身后,云梯竖起,更多的士兵被送上了城墙,加入了争夺城墙的大军。

    在付出了近万人伤亡的惨重代价之后,索伦终于趟过了那条几乎由士兵尸铺就的血路,将莫克率领的最精锐重步兵师团送上了新城的城头。

    没有被占领的城墙上依旧不断的射下箭矢,守城的士兵也疯狂去劈砍那些搭在城头的战梯,阻止敌人登上城头。

    每一个人在此时此刻都无一例外的拼尽全力,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激烈的战斗,让每一个守城的的士兵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心中那唯一的一念,便只有杀死敌人,然后让自己活下去。

    顶着新城法师的攻击魔法,第二师团的士兵渐渐的站稳了脚跟,成攻的占领了这一段城墙。

    后面,正有数架战车正在向这段被占领的城墙靠拢,而那直接从城下顺着战梯爬上来的士兵也源源不断的加入到夺城的战斗中去。

    战争的整个局势,因为第二师团那不要命的进攻,开始渐渐倒向了索伦一方。

    天空中的阴云还没有散去,阴暗,再挡住了天上炎炎烈日的同时,也挡住了太阳射下的那生命之光。

    ……

    ……

    远离战场的丘陵处,叶飘带着身后不到四千的骑士静静立在丘陵背后,观察着整个战场的形式。

    一双如苍鹰般锐利的双眸,完全不需要任何的辅助,叶飘就阅尽了战场上的每一处变化。

    皱着眉头,叶飘一身被鲜血溅的星星点点的白袍格外的刺眼,就连身旁的阿彼得在看到叶飘这身艺术感十足的白袍之时,内心都在一阵颤抖。

    越看这个面容清秀俊逸,身材纤瘦赢弱的白衣少年,阿彼得心中就越发的害怕。

    杀敌逾万,这个双手沾满血腥,杀人如麻的少年,身上偏偏只溅上了这般星星点点如同花朵一样的美丽图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讽刺了。

    看着叶飘的神情,阿彼得小心的插言道:“少主,新城势危,难道我们不去救援吗?”

    目光依旧盯着战场,叶飘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阿彼得,新城的力量还没完全的使用出来,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一个敌人陷入混乱的机会,到时,我会带着你们杀进敌人的中军大阵,斩下敌人统帅的人头。”

    疯狂,完全是一个只有疯子才会想出来的疯狂战术。

    十万军中取战人统帅的首级,就只用自己与身后这不到四千的骑士?这无疑是在挑在阿彼得心里的承受极限。

    不过,在阿彼得见到这个少年的第一天,阿彼得就再也不把眼前这个赢弱少年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了。转过头,阿彼得与叶飘一样,将目光移向了电光之光爆闪,喊杀之声震天的新城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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