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 作者:除零

    分卷阅读1

    《除魔》作者:除零

    侠二代出门除魔,却成了魔的……

    cp:司空骞x白鸢(温灵隽)

    第一章 多恨

    “公子,是您救了我的命,刀山火海,白鸢在所不辞。”

    少年跪伏在身着狐裘、抱着暖炉的公子脚下,他全身只罩了件松松垮垮的玄色鹤氅,湿发一缕一缕披散在肩背上,衬得肌肤愈发莹白如冰雪。门窗洞开,寒风灌进衣领,他轻微发着抖,沉默着,额头抵在手背。他的手指微微蜷曲,抓紧了地面,手背的青筋跳动,因为兴奋。

    头顶传来闷声咳嗽,用力到像是要把心肺都呕出来。片刻,公子沙哑开口,“顾流,带他过去。”

    他身后的侍从答了声是。

    少年起身,局促地拢了拢单薄的氅衣,这一拢掐出他纤细的腰肢,显其身材匀称漂亮,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高大的侍从,那双笔直白`皙的腿随着走动在氅衣间若隐若现,玄白交错,令人目眩。

    公子漫不经心地抹掉指间的血迹,回想起少年的名字,喊他:“白鸢。”

    少年停了步,回过身。

    他微微一笑,道:“不必害怕,此事无性命之忧。”

    白鸢并不怕。他满脑子叫嚣着行侠仗义、除魔卫道,捏紧拳头,跟在高大的侍从身后,脚步都是轻快的。他们穿过走廊,进了偏院,侍从领他进了一间屋,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挂满了书画,他正愣神,侍从便将最大的那幅拿下来,伸手把整块墙壁都按进去三寸。墙壁翻转,是个密道。

    侍从说:“请。”

    白鸢跨进去,走了两步,发现侍从没有跟进来。他回头,疑惑地看着侍从,侍从垂着眼帘,低声说:“公子交代,属下不可入内,只能在此等候。”白鸢只好自己走。好在这条狭窄黑暗的走道并不长,几步就遇见了拐角,转过去便见内室点了一支蜡烛,放在一张木桌上。白鸢站了一会儿,适应黑暗后,隐约看到那边有人的轮廓,又有金石相撞的细微声响。少年手无寸铁,在这晦暗不明的密室,终于后知后觉涌上恐惧。他勉强给自己鼓着劲,公子大名鼎鼎,又救了他的命,总不会害他。他尝试走近了一些,口中打起招呼:“你是何人?是公子令你……”那人猛地站了起来,随之是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白鸢被吓得噤了声,后退两步,脸色煞白。

    豪气壮志轻易被吓退得一干二净,他转身欲逃,却被扑倒在地。那是个男人。手掌粗糙但有力,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白鸢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呃呃”声挣扎,他的脸憋得通红,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剧烈心跳,在他将要昏厥之际,男人却撒了手,像是有点困惑,低头,轻轻嗅白鸢身上的味道。白鸢猛烈地大口喘息、咳嗽着,咳出眼泪,呜咽着后退,但很快就被制住了。

    “你……我、我是公子派来的,别、咳、别……”白鸢话未完,整个人都僵在了地上。男人在亲他。温柔、细腻的亲吻。白鸢觉得脸上要烧起来,耳膜上敲起了大鼓。男人滚烫的手掌握住他的手掌,冰凉沉重的铁链缠在他的腿上。男人愈吻愈深,吮`吸他的唇瓣,舔弄他的舌齿,白鸢被吻得无法呼吸,更无法控制嘴里的津液,他察觉唾液从他半张的唇隙流下,一路淌到脖颈,顿时羞愤欲死。

    男人像一只野兽,喉间发出混沌、意味不明的声音。他开始撕开他的衣物,用手毫无分寸地揉`捏他柔软的腰腹、胸膛,着重照顾了乳`头。白鸢发着抖,大声喊着救命,他回忆不起那侍从的名字,却无比渴望他能救他出这魔掌。然而无人应答。白鸢的心沉沉地坠了下去。他想到了公子那句话,浑身发凉。也许这就是公子要他做的事情。

    野兽不会理会少年百转千回的思绪,他只遵循本能行事。那件鹤氅被撕得七零八落,露出少年青涩但已长成的躯体。男人从少年的肚脐往上,一路舔到脖颈,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白鸢惊叫一声,疼得抽气,哭喊不要,奋力挣扎,但全无效果。他疼得麻了,全身都在轻微抽搐颤抖,男人才停,转而与他接吻。白鸢尝到一嘴血腥气,他抗拒地想把男人的舌头顶出去,却似乎惹怒了这头怪物,下唇也遭了一口。

    男人摸着他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含混说了句什么。在白鸢听来,不过还是几声无意义的哼哼,但他猜想,大概是让他乖。

    这和他的所有想象都不同。

    男人将少年翻了个身,把他尚湿的长发粗鲁地捋到一边,手掌从他的脊背抚摸往下。

    白鸢的脸颊贴在冰冷的、泛着湿气的地面,绝望地承受这一切。

    男人插了一根手指进去,那儿太紧太涩,但野兽就是野兽,毫不顾忌少年的感觉,紧跟着伸了第二根。他搅弄着,白鸢疼得冷汗涔涔,腿不自觉想合拢,被男人一把掰开。白鸢痛苦且屈辱,他咬紧牙,一时想要自尽,一时想要杀人。

    男人大概是觉得扩张够了,随着铁链作响,挺直的、滚烫的阳`具蹭到白鸢的臀缝,直朝那小`穴冲去。他横冲直撞地试了几次,但显然,少年还没有湿润到足以容纳他。白鸢自觉已被折辱到了极致,他胡言乱语地骂着,徒劳地拖拽锁链,妄图能把那头不懂人言又不通人性的野兽从自己身上甩下去。自然没有成功,他对抗的仿佛是一座不会被轻易挪动的山,白鸢愤恨地以头抢地,抽噎着,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话,忏悔、谩骂、道歉、求救……他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和血液,不敢想象此刻自己多么狼狈,忽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白鸢身体僵直,大腿内侧狠狠抽搐了一下。柔软湿润的舌头正舔舐着他那儿。

    满腔悲愤被打断,白鸢一下子泄了力。他混乱地想:让我死个痛快吧。

    唾液的润滑远远不够,但男人仍插了进去。他一只手贴搂着白鸢的腹部,一只手按住白鸢的左手,脑袋则凑在白鸢颈侧,吮`吸刚刚咬出来的伤口。他的腿抵开白鸢的腿,让他分得更开些,更好地容纳他。他动了起来。一开始缓慢抽`插几次,像是试探,紧跟着速度愈来愈快。空荡的暗室回荡肉`体相撞的“啪啪”响声,白鸢咬着自己的手腕,牙齿嵌进皮肉,不让自己泄露出丝毫呻吟,哪怕是痛苦的呻吟。他的嘴里尝到血腥味,身后已然麻木,他的眼泪一刻也没有停,直到晕厥过去。

    蜡烛已经燃到了最末,火光跳跃,只能勉力照亮一小方天地。

    男人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暗沉的眼眸一点一点涌上理智和记忆。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白`皙的皮肤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脖子右侧被他咬得稀烂,他自己嘴里一股子腥锈味。他的目光又往下移,他那物射完已软踏踏地垂在胯间,而少年私`处却混着鲜血与白浊,臀上满是手指的抓痕。

    他微微颤抖着,手慌脚乱地将自己的衣裤穿好,然后摸索着抓到自己尚算完好的外衣,笨拙地包裹起少年的身躯。少年还活着,呼吸微弱,脉搏也轻得几乎摸不到。他把他翻过身,抱起来,轻手撩开少年的发,看清他的面容。少年的额头、嘴唇与下巴上全是血,手腕上布满他自己的牙印。他才多大?十七岁?十八岁?他大概委屈和害怕极了,小脸上满是泪痕,鼻子与眼眶都是通红的。男人盯着他唇边的血迹,着迷一般,低头,伸舌头舔了舔。这个动作一做出他便悚然一惊,猛地僵住。他闭眼沉了沉心绪,朝密室出口喊:“来人!”那嗓音沙哑地不成样子,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先进来的是侍从,他拿起桌上只余一点的烛火,不徐不疾地将内室墙壁上安置的灯盏一一点燃。

    密室亮堂起来,男人低头又看了少年一眼,怜惜地抹去了他眼角渗出的泪。

    侍从在他面前站定,恭敬道:“公子稍后就到。”

    男人盯着,像是在分辨什么,片刻后,哑声问:“你是……顾流?还是顾游?”

    “属下顾流。”

    男人微微颔首。

    公子来时,面露微笑,道:“许久未见,司空教主。感觉如何?”

    “沈大神医,少贫两句罢。我能清醒多久?”

    “半年来头一次,不好确定药效。”

    司空骞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药……是他?”

    沈寄傲一眼扫过白鸢,神色未变,甚至笑意还深了几许:“是他。”

    “非得……如此?”他问得愈发艰难。

    沈寄傲斩钉截铁:“非得如此。”

    司空骞抱着少年站了起来,示意顾流来接。他看着沈寄傲,沉声说:“那……去帮他处理一下吧。”见沈寄傲神色淡淡,他忍不住补了一句:“别舍不得你那些好药,他年纪还那么小……”沈寄傲笑着打断他,“不小了,你十九岁时,已灭金缕殿满门。”

    集市很热闹,到处是嘈杂的人声。这里有胆大的游人,流窜的逃犯;这里魔气浓郁,有人摆弄尸体,有人坑骗活人。天空很亮,太阳照耀这片大地,光芒眩目。身边的人大多操着一口他听不太懂的方言,买家与卖家来来回回地争吵、辩论、互相说服。这里的集市以物换物,东西的价值全凭双方喜好,倘若喜欢,一粒砂石也是无价之宝;倘若不喜欢,拳头大的黄金也不值一文。他亲眼见到有人拿一块上好的翡翠换了一枚丑陋的蚌壳,小小的,能握进掌心。

    这儿肮脏、破旧、闷热,空气中蒸着微臭的海咸味。这味道让他想到在海上颠簸的一个多月:夜夜噩梦,干呕,出冷汗,神情恍惚。直到落地那一刻,他还晕得七荤八素,险些在黑港重新栽回海里。也许是因为他搭的并非在官方登记的船舶,那条船布满脏污,味道极不好闻,准备的果蔬也带着一股被热得腐烂的臭味,但是不吃又不行。他从星野离家,想着,反正要走,不如走得远些。然而从星野到水阙的一路并不顺利,到现在,他还觉得浑身酸痛难忍,对一切食物都失去了胃口。

    在黑港附近的客栈住了没几天,他便感到腻味。正好他在大堂吃饭时结识了一位旅人,那人告诉他,水阙的落月沙漠极为有名,那儿环境极端恶劣,但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盖因黎明月落日升的景色极美。旅人邀他前往沙漠同赏奇景,他也想逃开那令人不适的海腥味,便欣然应允。

    天气很热,长发和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他们骑着骆驼,不到半日,便从荒芜土地彻底踏进黄沙满目。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一路走来口干舌燥,因为不够节制,携带的水囊已被他喝得空空如也。他头晕目眩,浑身难受。更倒霉的是,刚进沙漠不久,远处便有遮天蔽日的滚滚黄沙袭来,骆驼发了狂,把他甩到地上。他与同行者失散,只能独自深一脚浅一脚地盲目逃跑,数次摔倒,连滚带爬,却还是被黄沙湮没。起初他被呛得难受,渐渐的,他喘不过气,沙子灌进耳鼻,嘴里也吃了不少,身体愈来愈沉重,直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被一位公子和他的侍从所救,一路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他记不清他们在荒漠里走了多少天,等意识真正清醒,已是在公子府邸别院。

    侍从为他准备了热水,请他洗净多日来疲惫脏污的躯体。公子本为他安排了侍女,但他不习惯陌生人的伺候,便婉拒了。房间蒸腾着热气,待他洗毕,才发现侍从只为他准备了一件单薄宽大的氅衣。他踟蹰片刻,为难地看着这件单穿起来不太成体统的鹤氅,直到侍从敲门,说公子请他过去,他才匆匆忙忙套上。

    跪趴在地上时,他开始觉得冷。公子淡声问他年岁,他恍惚地答了,目光却凝在衣袖上用细腻针脚刺绣的一个字:沈。他回想起半梦半醒间他见到的府邸匾额,本以为是梦,如今看来恐怕是真的。

    公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一会儿,答:“白鸢。”他的思绪一时被那个沈字占领了。这儿是沈府。他想起了许多传闻与故事,江湖快意,刀光剑影,千里杀人,事了拂衣。他从未想过——或者说,他幻想过,但从未真正认为,他会离传说如此之近。

    公子嗓音喑哑,但语调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你愿意为我做些事么?”

    他几乎没有犹疑:“公子,是您救了我的命,刀山火海,白鸢在所不辞。”

    地面冰凉,泛着湿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颠簸的海上,浑身乏力、疼痛,尤其是身后某一处。贴着地面的身躯寒冷,背上压着沉重滚烫的什么,鼻尖能嗅到血的味道,还有奇怪的腥膻味。他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白鸢醒了。

    房间里点了香,他看到香炉里飘出烟雾,但鼻子却闻不到什么味道。大概是在房间里待得太久了。他回忆起之前的事,侥幸地希望那只是一场荒诞的梦,但他稍一动,身后的刺痛就告诉他,都是真的。

    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睁大眼睛看着房梁,强忍酸涩泪意。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顾流,他的手中托着托盘,上面盛放着药粥与甜汤羹。他轻手轻脚地放在桌上,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些许:“公子为你准备的。”

    甜香勾得白鸢咽了咽口水,发觉自己的确饿了,便未推辞,与此同时,却也还未从那场凌辱的情绪中缓过来,又着实没什么胃口,尤其不想动弹。

    顾流却没有走的意思,垂手静立,一副等他吃饭的架势。白鸢看了他一会儿,缓慢坐起身,细致认真地将粥与汤羹都吃完。饥饿被填平,连带心情都稍好些许。顾流将碗筷放回托盘,白鸢本以为他要走了,却冷不防听他开口:“你想见见他吗?”

    白鸢愣怔一瞬,极快地摇了摇头。他又迟疑了一下,半晌,张了张口,问:“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一天。酉时。”

    他点了点头,问出一个晚了许久的问题:“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说,这座府邸,坐落在哪儿?”

    顾流顿了顿,说:“多恨山。”

    他听说过这座山,在落月沙漠的西北边,这块土地远离星野,靠近另一片大陆了。白鸢茫然地想:离家好远。

    少年人好得很快。公子一日三餐给他送药粥,怕他不爱喝,还会给他另备一两份甜点或汤羹。除此之外,还送了他几支上好的外敷膏药。

    第三日一早,白鸢自觉身体已大好,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床,想出门透口气。他小时候是个病秧子,父亲姐姐都宝贝得紧,为了保护他,总把他关在房里。房间里萦着药味,阳光也透不大进来,他总是要非常生气地吵嚷,才能被允许在庭院玩一小会儿。以至于他病好了,反弹成了个四处野的顽劣孩子。况且,老在房里待着,他总会胡思乱想起那夜。这回,顾流为他准备了成套的衣服,很合身。

    庭院种了些小花小草,在寒风里也精神抖擞地开着。白鸢轻轻碰了碰其中一朵嫣红的花瓣,凑上去闻了闻,嗅到一股淡雅的芳香。屋外虽冷,但这股寒香也令闷在房中多日的白鸢感到神清气爽。他起身抬头,本想伸个懒腰舒展筋骨,却猝然看到有人蹲在院子围墙上,几乎在他抬头的刹那,那人便转身,跳下围墙,脱开他的视线。白鸢一怔,立即意识到了那是谁,顿时如遭雷击。

    “他只是想看看你罢了。”

    白鸢猛然回身,见到沈寄傲,低声道:“公子。”

    沈寄傲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怎么,后悔了?”

    白鸢目光落在开得正好的花上,不说话。

    “不必后悔。即便那日`你答不愿,也会被送进那间密室。”

    白鸢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干巴巴地露了个笑:“公子可是戏言?”

    沈寄傲摇了摇头,“我从无戏言。”

    白鸢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沈寄傲向下一瞥,他又慌忙松开。他深呼吸两口,抿了抿唇,平复好情绪:“只那一次,对吗?”

    他绝望地看到沈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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