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刀呢? 作者: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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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如果是想让我代理你打官司,也不是不可以。但话说在前头,第一点,我收费很贵。可以给你打折、但没办法给你全免,大家都是要赚生活的这点希望你理解。”

    “第二点,我左律的金字招牌可不因能为他砸了,如果咱俩联手,那就必须不要命地搞死朱凌。你说的那些聊天记录、戒指,一切证据必须给我、到时呈堂,然后再申请调开房记录,坐实铁证叫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只是锴哥,那小白眼狼可是你当年卖房卖车、家务全包,用尽办法捧出来的。亲手毁掉,你到时候可别心软。”

    纪锴汗颜:“其实我想问的是小琰的事!”

    “你要是想抢孩子,也不是不能操作。”左律师推了推眼镜,“收养手续是你们一起办的。从法律上来说,你和朱凌同为那孩子的监护人,只要能证明你比他更适合抚养朱琰……”

    纪锴很无奈:“孩子是人家家的,虽然父母不在了,可奶奶和其他亲戚都还活着,我再喜欢也不能去抢啊。”

    “……”

    “我只是担心,小琰爸妈死的早,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家。他又那么愿意相信、依赖我。你现在要我去跟他说,说家散了,说他以后又要无依无靠了,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停,”左律师无情打断,“纪锴,不好意思,请先考虑你自己。”

    “……”

    “人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某段亲密关系的一部分。关键时刻一定要自私一点,多为自己打算——这么说可能有点不符合现在普世的、伪善的价值观,但事实就是如此。”

    店主又送来烤香菇、烤年糕、烤韭菜,顺便评论:“哟,咱伽刚特尔看来这几年坚果墙真没少啃,有挺多宝贵的人生经验啊?”

    “你们别忘了,我可是个离婚律师。”

    “这一类的例子天天都有——‘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为了责任’苦苦维系一段关系,搭上一辈子的幸福,最后把自己逼得崩溃、抑郁甚至癌症,终于想通却已经为时晚矣的情况的我见过太多了。无数事实证明,一个人如果不能先爱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好去爱别人。”

    “所以纪锴,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

    纪锴愣愣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道强光戳透了天窗,瞬间豁然敞亮。

    “即使你很爱那个孩子,即使将来或许要面对他不理解你、恨你、甚至再也不愿意见你的伤心局面。但是,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朱凌的责任,后果不该你来承担。你尽力就好、问心无愧就好。如果实在不行,记得一点。”

    “任何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都是一样的。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脖子被人勒住,手臂、胸膛被揉揉拍拍,一帮基友纷纷起身,左一个右一个挤过来,给予肉体安慰。

    “锴哥,无论你怎么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像你两年前没离成,我们鄙视你一小段时间后,还不是继续支持你了!”

    “所以别怕,别有后顾之忧。大家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随时需要、随时都在。”

    “要陪随时叫,要咱揍他,也都一句话!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纪锴已经没有了家人了。

    所幸,基友还都是亲基友。讲义气、够意思,愿意在他难过的时候陪他喝酒、替他出谋划策、一起骂尽天下负心狗。

    ……

    ……

    纪锴本来,真的从没想过要联合基友团一起收拾朱凌。

    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

    就算再怎么气、再怎么想最后一次家了个暴,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有一群健身房认识的一米八几壮汉亲友团,就欺负朱凌绣花枕头人缘又不怎么好。

    但人算不如天算。

    那晚喝完酒,一群人嘻嘻哈哈、前呼后拥送纪锴回家。

    进了家门后,又群魔乱舞、借着酒疯干出一系列或有逻辑或神经病的事,然后东倒西歪,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浴缸里睡了。

    第二天被黎未都电话吵醒的时候,所有人都是n脸懵逼状。

    第26章

    黎未都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 纪锴起先完全没听清。

    还在宿醉中,有些许耳鸣, 而且似乎丧失了部分昨晚的记忆, 正在努力试图捞回些被酒精侵蚀过的断片和空白。

    免提效果的破手机被左研抢去。

    律师职业病, 按了个录音键放回桌上,高举一只手指, 示意所有人噤声。

    纪锴一个人继续迷惑——老子昨晚到底干什么了?怎么整个家满眼像是被盗贼团打劫过一样,到处翻箱倒柜、一地糟乱?

    朱凌的衣服、鞋子, 全被从衣柜鞋架里扯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是。有的甚至挂在冰箱上还有……吊灯上?

    零星有那么一两个片段,一伙人一起哎嘿嘿嘿、发酒疯满屋子打砸抢来着。

    都喝神经了吧。

    ……

    在仿佛遭受龙卷风灾害的一地残骸中,有几样东西整齐地码放着。

    一整叠的离婚协议书。

    不仅一丝不乱,连字都签完了。纪锴翻了翻, 居然还每一张都签过字了!

    当然, 是不是本人签的可就难说了。

    有的倒像是他的字体, 其他有些则存疑。还有一看就是烧烤店主赢健那蚯蚓爬一般的歪歪扭扭的字迹, 还华丽丽鬼画符着“骗子朱凌, 离婚!”

    拿给赢健, 赢健完全没印象啥时候写的——这、这要是昨晚有人趁乱塞给他一张欠条,不也一样都签了?

    协议书旁边,有条不紊地摞着暧昧聊天记录的副本、戒指发票一系列森森然的“呈堂证供”。大概又是律师的职业病, 还故意和餐桌上那条之前被刀戳开的大口子整齐排成了一排。

    ……都是人才。感觉万事俱备,只欠摊牌。

    纪锴说实在的,沉住气了那么多天, 也已经快到极限。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拿着协议书直冲到c市,直接扔朱凌脸上算了,电话那头,适逢朱凌和小妖精这对野鸳鸯伉俪情深的直播渐入佳境。

    人生的黑色幽默,有时候就是那么的精准、及时——你正想找桥呢,有人直接就在那头帮你铺了条路。

    “干……”

    烧烤店主气得像只发紫的茄子,屡次沉不住气捋袖子要跳脚,被左研面无表情往沙发上硬拖硬按。

    好容易挨到纪锴说完“我成全你”,整个人一张大脸狠狠往手机屏幕上戳了上去:“卧槽朱凌你他妈有种!有种你今天就给老子回来,看老子用串韭菜的铁签子钎死你!”

    群情激愤。以至于朱凌反应过来之后“锴哥、锴哥不是这样的”的解释,完全隐没在一堆鬼叫怒吼之中。

    左研:“你事先跟小妖精的男朋友商量好了?”

    纪锴摇头,黎未都头脑一向绝非常人可以揣测,鬼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反正这几天一锤又一锤,他已经全然没在怕的了。

    真正铁板钉钉的罪证,在旧手机里,在戒指发票上。至于刚才那段电话,不过刚好罪加一等而已。

    黎未都那边挂了电话之后,朱凌开始不停地往纪锴手机上夺命连环call。

    “接啊!锴哥咱不怂!老子骂死他!”

    纪锴摇了摇头。任由碎屏上不断闪动着朱凌的来电,也不关机,就任由他煎熬着。

    老子这几天也挺煎熬的,一报还一报。

    ……

    “你们,还真不走啊?”

    瓜果壳落了一茶几。

    整个家经过昨晚的折腾,本来就已经乱到神仙难救,被几个大男人又糟蹋两小时后,已经呈现出一种彻底放飞自我的状态。沙发一半堆满杂物、一半挤满人,左研甚至无处落脚只能坐在饭桌上。

    很让纪锴有种自己的家绿色植物太少,已经被巨型伽刚特尔们攻下了的错觉。

    左研:“我就不走了,正好今天休假。待会等朱凌回来,法务方面的争执还可以当面解答。我日常咨询收费是一小时一千五,你就当是友情白赚吧。”

    “……”

    “那,我也就不走了吧,”烧烤店主嘿嘿讪笑,“我店里都晚上才开门,白天也没啥事做,我就待你家吧,你当我不存在就行。”

    赢健的那家烧烤店,led灯牌常年循环着一句“羊肉保证新鲜,不鲜你劈脸呼我”的蜜汁广告语。纪锴今天可算看出来了,这店主应该确实是个实诚人,不像左研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人家偏不。

    就是想看热闹,干脆堂堂正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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