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树枝上爬上爬下,被微生逆惊得慌忙爬到松树的顶端。

    就在这松林越深处,是一个简单的亭子,刚劲似松的“淋枯亭”三个字印刻在那牌匾上,亭内一人白衣胜雪,安静地伏在那亭内石桌上。

    微生逆连忙飞身来到那人身边,将那沉睡的人转移到自己怀里,探了下脉搏发现只是迷药药效未过便也松了一口气,运功化去那迷药。

    “太阳晒屁股了,言初快起来。”微生逆捏了捏宋言初的脸蛋笑道。

    宋言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一下便撑开眼眸,眼前一片迷蒙后事物渐渐清晰起来,入眸便是微生逆的一张祸水脸,他一言不发,愣愣地看着微生逆仿佛像是做梦。

    “我回来了。”微生逆抚上宋言初的脸蛋,扬起温柔的笑容道。

    看着宋言初不说话,微生逆也渐渐默下,许久他缓缓道:“对不起”

    想起这几日的事情宋言初立即陷入自责中,不知如何言语,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落泪,生怕对方会担心。

    “是我对不起溯回我不该鲁莽”

    “我可以为言初做任何事,心甘情愿,所以言初不必自责。”微生逆深情款款地看着宋言初道。

    宋言初心里难受,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正是担心你会如此,我不愿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放心,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微生逆心疼地将宋言初搂到怀里,安抚地吻着对方的发丝。

    安伊一事他怪不了谁,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有把事情安排妥当,当日从玄湖离开后满腹怒火,静下来之后便没有多想去找安伊,他知道要找出流亭就只能从安伊入手,虽然玉笛也能从卫泠煜处查出点端倪,但是他不愿再拖下去。

    谁知情这一字,害了多少人。

    “言初不许自责,这件事莫要再提知道吗?”微生逆认真地说道。

    “嗯。”宋言初乖乖点头。

    微生逆安抚好宋言初,随意一瞟便发现那石桌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个貌似扳指的东西,方才只注意宋言初便没有发觉。

    “那是你的吗?”微生逆问道。

    “不是。”宋言初摇摇头。

    微生逆打开那封信看完后满脸震惊,安伊将他所知的屠杖都在信中详述,那扳指便是见屠杖的必要物件,而信上也将见屠杖的方法全数告知。

    “他没有为难你吧。”微生逆将信收好,突然问道。

    宋言初轻轻摇摇头,突然一只可爱的松鼠一蹦一跳地落在宋言初怀里,宋言初颇为欣喜地看着这活泼灵动的小东西。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喜爱便用真气禁锢着那松鼠,轻而易举地将那松鼠握在手里放到宋言初面前道:“言初喜欢便拿回去养着。”而那松鼠好像很痛苦,不停在微生逆手中挣扎着。

    “溯回,放了它吧。”宋言初断断续续道。

    “为何,言初不是喜欢吗?”微生逆不解道。

    “可它不喜欢我们禁锢它,喜欢也不一定要它在身边。”宋言初摇摇头道。

    “那我们回去吧。”微生逆爱溺地浅吻着宋言初的脸蛋笑道。

    “好。”宋言初笑起来,如初阳高照的笑靥,温暖了这一片松林。

    入夜。

    微生逆带着已经疲惫沉睡过去的宋言初回到客栈,推开房门便看到自己牵挂了许久的人。

    谬音看到宋言初平安也松了一口气,那日发现宋言初不见后便召集整个释月楼的人去找,得知是被安伊劫走后便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接到微生逆传来的信息便又担忧起来,可是却不能有所动静。

    “让言初休息吧,承也收拾收拾。”谬音示意了一下微生逆身上的血迹,唤人拿来一桶热水便想离开房间。

    “别走。”

    谬音出奇地听话,没有再动一步。

    微生逆将宋言初安置好后便仔仔细细地沐浴更衣一番才出来,他唤来蓝游代为照看宋言初,而后拉起谬音往外面走去,二人来到了后院的小树林。

    微生逆看着依旧一脸淡定的谬音,彷佛没有什么事能让眼前这个男子波澜,见此微生逆心疼不已,对方已经习惯将一切都埋在心里。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没什么,不用道歉。”谬音神色不稳,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微生逆,说罢便想离开。

    微生逆脸色稍怒,他一手将人拉回来,二话不说便将人压在树干上言道:“别躲,你知道那天我说的话不是真的,那张字条”

    “嗯,我知道。”谬音别过脑袋,轻声道。

    “那日”微生逆思量着,傅水死因一事他没有怪谬音,之后他便打算趁机从安伊口中得到更多流亭的信息,包括那日集市上与谬音的决裂也是假象,而这一切都写到了那字条上交给了谬音。

    “不必再说”谬音很快便答道。

    “不关你的事,我没有怪你。”微生逆扳正谬音的脸道。

    谬音闭上眼眸,不发一言。

    “莫要再把事压抑在心上,我很心疼。”微生逆看着谬音一副淡然的样子,轻叹道。

    “我没事,你和言初也平安回来了。”谬音说话没了底气,语调彷佛有些哽咽但硬是被他自己压抑下来。

    “谬音”微生逆怜惜地将谬音拥到怀里。

    “对不起”谬音语气不稳,声线有些颤抖像是在压抑着满腔的情绪,这一声对不起彷佛包含了很多很多,或许不止这褚佑一事。

    “无论如何,我爱你不会变。”微生逆含情道,渐渐地他感觉谬音放在自己身上重量增加,更让他惊讶的是怀里的人微微地颤抖着,不多时只觉自己的的衣领有些湿润。

    微生逆知道谬音哭了,他心中的谬音从来都是掌控一切,不会为任何人露出一丝怜悯,那日在巫绯山看到谬音的泪水已然震惊,而现在他却如此无助地在自己怀里落泪。

    “一切都没变,我还是你的褚承。”微生逆温言细语地言道,他轻轻抬起谬音的脸蛋,深情地含上那微颤的嘴唇,用尽全部的爱意去亲吻安抚,自己十四岁时无所预兆地就这样跟谬音道出了心中的爱意,那时的自己从未知道今日当真可以拥有这个男子。

    谬音渐渐迷失在这柔情似水的亲吻中忘记了反抗,全身被对方的柔情包裹得紧紧的,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苦闷,他情不自禁地攀上对方的脖子回吻,急切地表达着压抑许久的爱恋,生怕对方感受不到。

    微生逆的眼神怜爱而心疼,手掌垫着谬音的脑袋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沉醉不知,二人拥吻了多久,浑日早已西下,谬音轻喘着松开嘴,除了那通红的眼眸,没有任何其他不妥。

    “回去吧。”谬音没有说其他。

    “好。”微生逆为谬音拭去残留的泪水,亲了亲对方的脸颊便将人抱起来悠然自得地往客栈走回去。

    “师父当真如那日我们所说的对付左丘颉了?”微生逆心满意足地抱着谬音。

    “我不想让你的手染上复仇的鲜血。”谬音深深地看着微生逆道,“把左丘颉的仇恨欲引向流亭,让他们狗咬狗是最好的。”

    “好。”

    谬音闻言淡淡地笑起来,他眼看着就要回到客栈而自己还被微生逆抱着,顿时不好意思地拒绝道:“我能走,不用抱。”

    “我就喜欢宠着师父。”微生逆不理会谬音,继续柔情似水地抱着。

    谬音无奈地看着微生逆,但心上却是甜丝丝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微生逆看似心情不错,眸中带着春日般的温情,就这样抱着谬音回到客栈房内,蓝游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两人,而谬音无法忍受如此目光便立即从微生逆怀里下来,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微生逆在一旁笑起来,看着谬音越发尴尬便也不再戏弄。

    “我已将云修意送回释月楼,他伤势基本稳定了。”谬音突然道。

    “嗯。”微生逆也松了一口气。

    “安伊如何了?”谬音问道。

    微生逆拿出那信件和扳指,怕吵醒熟睡的宋言初便压低声音:“他死了,另外安伊已经告知屠杖之事,也告知了见此人之法。”

    原来那屠杖是西山派残党的领头者,一年前的美少年案,西域宝图一事,左丘r胸口的一掌,最近的谣言一事等等,这一切全是屠杖所为,其目的是要挑拨朝廷与武林的关系,趁机颠覆朝廷。

    谬音与蓝游都看完那封后皆是露出疑惑的表情,谬音道:“你相信安伊?”

    “我相信他。”微生逆坚定道。

    “那你打算见屠杖?”谬音担忧道。

    “灵骨一事,屠杖定是知道些什么,或许能解封。”微生逆道。

    “不许单独见。”谬音蹙眉道。

    “知道啦,师父莫要成天冷着脸,要多笑笑。”微生逆邪笑着调侃道,言罢还风流地揽过谬音的腰一口亲上那紧抿的嘴唇。

    蓝游瞪大眼睛,嘴巴张大几乎可以塞下两个鸡蛋,整个人僵硬地一动不动,他内心早已凌乱。

    谬音连忙推开微生逆,与其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白皙的脸蛋少有地浮起一丝红晕。

    “对了蓝叔叔,我让你做的那件事如何了?”微生逆挑眉,意味深长道。

    “大致已成,估计还要半个月便完工。”蓝游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去认真道。

    “那牌匾上的字一个字也不许改。”微生逆邪恶地看了一眼谬音,而后朝蓝游严肃道。

    “是。”蓝游长呼一气,现在他终于明白那牌匾的字是是什么意思了。

    “蓝叔叔休息吧。”微生逆满意道。

    “是。”蓝游说完便像是逃跑般快速离开。

    “娘子,夜已深了我们休息吧。”微生逆眼含笑意地看着谬音。

    谬音听到微生逆对自己的称呼,脸上一窘便不悦地纠正道:“我是你师父,不是你娘子。”

    “我的师父是我的娘子,有何不可?”微生逆温柔地笑道,说着便拉着谬音往内室走去。

    “荒谬。”谬音依旧不依不饶地教育起来。

    “非也,谬音在床上是我娘子,床下也是我娘子。”微生逆啧啧摇头道。

    谬音闻言一顿,仿佛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风月房事全部回到脑海中,念及此他尴尬地甩开微生逆的手。

    “乖,师父莫要任性。”微生逆宠溺地笑着,重新拉起谬音往内室走去,来到床边他小心翼翼地将宋言初往里面挪了挪,除去外衣便躺上床,风流勾引地朝谬音伸出一手。

    谬音嘴角抽搐,丝毫不动弹地站着,心底在纠结,微生逆无奈地摇摇头,直接将人抱到床上,娴熟地脱掉谬音的衣服。

    “没想到娘子如此羞涩。”微生逆摩挲着谬音的耳畔,柔情地笑道。

    “胡言,我不是你娘子。”谬音有些恼了。

    “好好好,是师父,不是娘子。”微生逆知道谬音的性格便不再逗弄,宠溺地笑道。

    “给我睡觉。”谬音不自然地轻哼道。

    “好。”微生逆笑着连连点头。

    ☆、启程归途

    三人一夜好眠,凌晨时分,天外有些泛白,微生逆轻轻抽出被谬音垫着的手臂,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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