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染上瘟疫以来便不知所踪,最有可能的便是在目前销声匿迹的花炼手上。

    “花炼?失踪了那么久的家伙?”付炯不可置信,“就算是在十年前,他早已失踪了有四年之久!”

    “况且花氏和西山派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自是他投靠了朝廷。”羌良淡淡道。“虽不知是何缘由,但这是最好的解释。”

    “说到底,还是朝廷搞的鬼。”铁贞冷冷道。

    “说到底,诸位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了?”羌良笑道,“磕头这事,可不能躲。”

    程傲忙站起来道:“羌伞人莫开这玩笑,眼下事情还未解决,段三娘的失踪还未有着落,这事还是押后处置的好。”

    “哼,早知晓盟主你会说这种话。”羌良邪笑,“因此我”

    忽然他神色一惊,从座位上腾起,地上竟然无故散出阵阵异香,浓郁的气味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羌良身形一晃,手中轻转,那青油纸伞瞬间打开,那伞上竟密密麻麻的写着咒符――那边是传说中薄泪伞,将那奇异的香气瞬间阻挡,且成包夹趋势地回击,直冲着泼墨厢间那副巨大的山水画而去。

    泼墨厢的水墨画瞬间被气旋震得四分五裂,碎片炸开。

    羌良瞬间收伞落地,冷眼看着那被炸开窟窿的墙壁:“花炼,滚出来。”

    回应他的则是那空荡荡的窟窿,骇人得紧,又是一阵异香自那窟窿里袭来。这次猛烈得紧,是要将大伙迷晕的阵势,各大门派的首领连忙打坐运气,要抵挡住这杀人于无形的攻击。

    刚坐下来运气不久,忽然又叩门声来:“诸位方才点的龙井。”

    这要紧的时候,怎会有伙计端茶上来,脑中一根筋的付炯大吼道:“咱们没点茶!滚出去!”

    谁知对方不领情,直接传来开门的声音。

    “妈的!”付炯向来爱行侠仗义,见那店小二不知死活地开了门便索性放弃打坐飞身而去就要把那店小二推开。

    “蠢货!”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直接飞到门前一伞而下,那精钢伞骨瞬间弹出,直直刺向端着茶的店小二。

    “你干甚”付炯刚要发作,但容不得他多说,只见那店小二嘴角竟泛起冷笑,将手中的茶具一挥,挡去了羌良的杀招,而后竟用掌一推将毫无防备的付炯打得一阵剧痛,连连后退到了地上。

    那茶具飞溅到地上,里边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带着不知名的气味,霎时与原先房中的香味融为一体。

    羌良双手握伞,暗器从伞中飞出,八道伞骨在那店小二不备时直接刺入咽喉,了结了性命。

    就在羌良刚要收伞之时,忽然,一把长剑从店小二身体中破空而出!

    羌良一个灵醒要躲开,但速度不及,那长剑冷不防刺入了他的小腹,霎时血溅麻衣。

    羌良额头上霎时淌下冷汗,好在下一刻便有一人冲上来扶住了他,将那长剑震碎,用的正是当年声名远扬的虎牙套拳。

    汪敬楠谨慎地将没入羌良腹中的剑端拔出,而后怒呵一声,眼前店小二的尸体瞬间化为了碎片。

    这时,尸体后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来,手中还握着方才那长剑的剑柄。

    羌良见了他便笑了:“莫念之”

    汪敬楠见了他大怒,道:“莫念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当年还交情不浅,为何要加害于我们?”

    莫念之笑得风轻云淡道:“往事过眼云烟罢了,莫某本无情之人,汪兄又何必在意?”

    ☆、真相大白

    汪敬楠听闻眼神冷然,他看着腹部流血汨汨的羌良,点穴止血后小心地放在一边。

    汪敬楠看着莫念之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话音刚落,二人便交锋起来。

    此时程傲也飞身上来援助,三人便在空中纠缠起来。本说来二对一,打赢应该不成问题,且莫念之的武功不算太高深。但因为那香气有毒性的缘故,汪敬楠和程傲竟有些力不从心,渐渐还甘拜下风。

    而羌良在一旁看得甚是奇怪,他了解莫念之的武功,但眼下看来这数路似乎都不是莫念之常有的。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他顿时朝还在战圈中的二人吼起来:“快到外边去打!这里有花蛊!”

    忽而大风起,令众人都措手不及,那清风似有神力,瞬间吹散了那浓郁有毒的香气,在泼墨厢内打坐的众人都清醒过来迎战。

    莫念之表情一怵,立即手中使力,狠命一击,程傲还未来得及恢复便胸中一震,嘴角刹那流出鲜血来,而汪敬楠也是脸色煞白,刚毅的面孔扭曲起来,强忍住没有将血流出,连忙撤退数步,运气抵挡,羌良也从地面上运气飞起,与他一同扶住程傲。

    而此时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落入中间,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花想容。

    花想容面色平静,但细看那脉络的跳动竟是极其不自然,他嘴角抽搐,对着莫念之道:“爹。”

    莫念之一愣,然后笑道:“花公子,你认错了人了罢。”

    “莫装了,爹。”花想容笑起来,“何样的易容都逃不过你儿子的眼,何况爹爹的易容术还不甚精深,未学得娘的精髓。”

    莫念之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地看着花想容。

    “莫前辈我见过,神色古板,少有笑容,眉目稀疏,鼻翼比爹爹细长。这些东西虽年岁已久,但变化不应太大,但这些都可以在爹爹身上找到破绽。”花想容苦笑道:“多年来易容成这幅模样,是件很痛苦的事儿,爹爹莫要这样下去了。”

    莫念之无言,却缓缓伸手来,轻轻而小心地撕开了脸上的面皮――或许是伪装太久,他撕得很慢,生怕弄疼了似的。

    众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只见一张沧桑却能看住十分英俊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认识的武林人士都惊呼起来,那正是消失十多年之久的花炼!!

    花想容虽早有准备,但终究□□,泪水不禁下落,如鲠在喉。

    而花炼神色复杂地看着花想容,却不知说何。

    终究还是程傲开口,他虽已受伤,但神色还是十分平静道:“许久不见花炼大侠,不知为何要蓄意灭掉西山派,并假扮莫念之潜伏天香楼?”

    “我说怎么近些年来,我们的动向被朝廷掌握得清清楚楚,原来是有奸细!”

    “我帮无论大事小事,都在天香楼议谈,恐怕都被他告诉那狗皇帝去!”

    “说!真正的莫念之究竟去了哪里!”

    “还有段三娘的失踪是否也是你弄的?”

    花想容眼见的这些人对花炼步步紧逼,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如此冲动地站出来,但为时已晚。

    “闭嘴。”花炼忽然开了口,声音哑得吓人,“一群蠢货,段三娘和莫念之大概已在黄泉下相会了罢,曾经以往,他们还是对狗男女呐。”

    花炼阴仄的笑看得花想容一阵心寒,这与他印象中的父亲完全是两个人,印象中的花炼英气逼人,风流倜傥,潇洒魁梧,而眼前这个人阴郁可怕,说话还用着一股奇怪的腔调。

    “花炼,我素来看好你,不料你竟成了朝廷走狗,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三清道派的吴老也悲愤地拄着拐杖击打着地面叹惋道。

    “老东西,你懂甚。”花炼扫过他冷笑,“当年花氏如猢狲散,若是不投靠朝廷,恐怕在武林也会受尽你们这些东西嘲笑,苟且偷生。”

    “说谁是东西?!”

    “你以为投靠了那狗皇帝就衣食无忧?他凭何相信你?”

    就在众人要刨根问底之时,一道戏谑轻佻的声音传来:“自然是做了阉人呗。”

    来者风度翩翩,手摇玉龙,他直接在花想容身边站定,对花炼道:“如若本侯没有猜错,阁下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六内侍常辽罢!”

    “不错。”花炼扭曲了笑容道,“在下参见侯爷。”

    “不必多礼。”顾隰冷笑,忽感觉手臂被花想容紧紧抓住。

    花想容颤抖不已,艰难地开口道:“爹,你是阉人?”

    花炼避开了花想容的目光,不置可否。

    “为何”

    花炼不语,索性不再看花想容。

    “为何你说啊!”花想容忽然大吼起来,冲上去要抓住花炼,却被顾隰一把拦下。

    “原来常辽大人就是曾经在江湖上风流的花炼大侠,真让本侯开眼界。”顾隰啧啧称奇。

    “能瞒过侯爷的眼,奴才本事也算不小。”常辽谄笑着。

    那笑容令花想容不可置信,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太监是他的生父,他再也受不住地大吼:“奴才?你叫你自己什么东西!这也是人说的话吗!”

    但花炼完全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依旧对顾隰道:“既然侯爷与奴才都是替主办事的人,那么今日的局势也明了了,侯爷便让奴才出手,解决了这些武林人罢。”

    “你个狗太监给我闭嘴!休要如此嚣张!”付炯大怒。

    “莫非你没有看见我们这里都有什么人,就敢说这种话?”白p羽也不服气道。

    “东西两厂,作恶多端,最令人厌恶!”铁贞也愤愤道。

    常辽看着这些武林人士这幅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恐怕要对不住诸位了,自打你们进了泼墨厢,就别想出去。”

    语毕手起,一股强大的气阵瞬间包裹住了泼墨厢。

    “知道为什么每次你们来我都会让你们来这儿吗?”常辽冷笑道,“这里吊兰团簇,香气馥郁,是慢慢弄死你们的好办法。”

    他袖中顿时扬起了阵阵异香,功力未达到高深境界的人都顿感头晕目眩至昏倒,武功绝顶者,也会感觉脑袋发胀,渐渐失去了用武的能力。

    这时花想容忽然冲了进去但并没有解阵的意思,他直直飞向了砂影,一把拽住了他便向外拉来,直到出了常辽的布阵。

    “想容,你”常辽第一次开口叫了花想容的名字。

    “爹,你杀谁都好,别动他。”花想容一字一顿地跟他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给砂影运气解毒。

    里边的武林人见此不禁破口大骂花想容的无情无义,而花想容丝毫不为所动,安然盘腿作于地上为砂影运气。

    看常辽的举动,是想把里边的人都置于死地。念此顾隰也陷入沉思,不知晓若是常辽真这样做了会闹出什么事来。正当他要仔细斟酌自己该如何行动之时,一阵真气袭来,恰是要与常辽的阵相冲。

    常辽目光一冷,空出一手,生生将那袭来长棍震开了去。

    那人便是何黎,方才他就有意脱离众人躲藏,故没有进入常辽的泼墨阵内。

    “花炼,料不到你我竟有今日。”何黎手中持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

    “何大侠。”常辽冷笑,“你已退隐,何必来管这闲事。”

    “你此举乃冒大不韪,丧尽天良,我自要除你。”

    “除我?哈哈哈,”常辽大笑,手中的力度收紧了些,里边的武林人更痛苦了,“我一手握着的便是这帮蠢货的性命,你奈我何?”

    何黎也是冷然一笑,手上的棍法轻轻一动――顾隰刚要制止,但距离太远,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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