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命中的重中之重。

    【蓝府】

    “云修意…你说陪我喝酒的。”躺在床上的微生逆迷迷糊糊地看着旁边的云修意。

    “等你醒了我就陪你喝。”云修意看着很是揪心,自初见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斯悲哀无助的微生逆。

    “哈哈哈你又骗我!”突然床上的微生逆开始大笑起来。

    “我不会骗你。”云修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微生逆,而后便拿来一壶酒。

    微生逆半合眼眸,苦笑着夺过云修意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下,一半入肠,一半渗脸。

    “别喝那么急。”云修意为微生逆擦干脸上的水,他已经不知道那是雨水还是酒水,亦或是泪水。

    微生逆很快将那酒壶干尽,终是醉了,意味不明地轻笑几声便陷入昏沉。

    云修意看着微生逆平静下来,为其掩好被子,执起微生逆的手为其把脉。

    “你这病为的是谁?”云修意黯然一笑。

    云修意处理好微生逆,想着要赶赴武林大会不能久留便打算离开。他刚要走,发现微生逆扯住自己的衣袂,而微生逆睁开眼眸,手上用力便将毫无防备的云修意扯到床上,翻身压上。

    “你也要走了吗?”微生逆平静地说道,一滴泪水毫无预告地就这样滴到云修意的面上。

    云修意看着微生逆这般凄凉无助的样子便心疼不已,他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走。”

    “可你是云修意。”微生逆苦笑道。

    云修意听言紧抿嘴唇,心里百味交杂。

    恍惚中微生逆只觉眼前的云修意也要远去,他眼中的水雾越来越多,又是一滴坠到云修意的脸上,没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云修意身上。

    “云修意就不行吗?”云修意闭上眼眸,口中哀伤轻喃道。

    谁是谁,早已注定。

    “水,水……”顾隰朦朦胧胧中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嚷嚷起来。

    接着只觉得有人小心地抬起他的头来,接着一股清润的水便注入咽喉,顾隰顿时觉得舒爽蔓延至四肢百骸,继而猛地睁开双眼,不出意外看见左丘衍面无表情的面庞。

    顾隰笑了笑,道:“阿衍真是屈尊降贵了,来照顾本侯……”

    左丘衍把瓷碗放在一边,冷冷道:“倚青身为侯爷,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顾隰立即想起昨日他和微生逆的疯狂行径,不禁道自己真是太过冲动,这样一来这事情可就闹大了,想那消息的灵通程度,这下肯定传到了左丘颉耳朵里,心里忽然一阵混乱,头痛无比。

    自己居然如此疯狂,或许部分是因为贪杯,部分是因为微生逆的带动……想到微生逆,顾隰眼神一冷――莫非他是有意而带自己为之?想到昨日是微生逆主动约他出了谷德酒肆,当下疑心更深。

    然而让他喝了那么多的根本缘由可不就是……

    “十方呢?”他突然警醒道。

    还未等左丘衍开口,门外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即便是隔着门板顾隰依旧听得真切:“属下在。”

    顾隰确认后便不再理会,而霍十方也自觉地没有进来,而是道:“启禀侯爷,刚来兮从府里来信,说是皇上要侯爷速速进宫,有要事。”

    顾隰这么一推算便知是何事了,一来自己昨日醉酒剿杀云吞寨的事情左丘颉必要追究,二来每年的这个时节正是武林大会举行的时间,再联想到之前他收到的那个羊皮卷……看来左丘颉对此事必是十分关注,便道:“知道了。”

    左丘衍听闻,道:“倚青,你可惹麻烦了。”

    顾隰表情阴晴不定,他也在为怎么应付左丘颉而烦恼。想着便从榻上起身穿好衣裳来准备走,同时道:“你父皇不会舍得杀本侯的呐。”

    “倚青受父皇宠爱极深,人尽皆知。话虽如此,但父皇这个性向来难以琢磨,倚青若是应付不周,很难保他会做出什么来。”左丘衍不理会顾隰的玩笑,表情严肃。

    “本侯知道。”顾隰也叹一口气。

    左丘衍也并未问顾隰醉酒的原因,但他必然已经晓得,也不想去揭顾隰的伤疤,只是转而道:“本殿想倚青这么一去,恐怕不止这事。”

    “喔?”顾隰听闻便知左丘衍心有所想。

    “西域宝藏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恐怕倚青要跑一趟了。”左丘衍简洁明了,毫不累赘。

    “阿衍好聪明。”顾隰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倚青自然是冰雪聪明,不会有大碍。”左丘衍也勾起嘴角,而后神色郑重道:“但鉴于江南治水之时倚青给的人情,本侯今日也要给倚青一个物件,保个平安。”

    “喔?阿衍会给本侯什么东西呀。”

    左丘衍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物件,顾隰定睛一看,竟是块明玉,色泽如皓月当空,明润清雅,惹人怜爱,他一见这玉便喜欢得不得了,忙道:

    “这物件到时候要还不?”

    “当时倚青不也是借给本殿的么?”左丘衍笑道。

    顾隰明了,这左丘衍原来在伺机报复,真够阴险的,但也笑脸盈盈地接过那块美玉,极其娴熟地系在脖子上,然后不露痕迹地将它藏进衣袖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道,“那就谢谢阿衍了。”

    “倚青这回武林大会结束后,必要前往西域打探宝藏之事,一定要小心。”

    顾隰听闻转身便道:“那本侯先行一步了,阿衍也要保重。”说完转身便走。

    忽然一阵气息从背后接近,继而渐渐笼罩住顾隰全身,顾隰早有察觉,但并未躲闪开来,就被左丘衍抱了个满怀。

    他不禁苦笑道:“阿衍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左丘衍才十八,端的就是小孩子。

    左丘衍从身后将脑袋搁在顾隰肩上,好一会儿默默无语,顾隰甚至以为他要睡着了。终于还是开口道;“倚青,要保重。”

    顾隰哭笑不得,便握住了他环在腰间的手,极其温柔道:“本侯自会小心。”

    “嗯。”左丘衍缓缓放开顾隰,便不再看他。

    一路上顾隰恍恍惚惚,心中浮浮沉沉,总的心思还是在怎么应付左丘颉上,但时不时也飘到昨日的悲痛中。身为权高位重的玉君侯,他早已练就了三心二意的玲珑心思,在这多事纷繁的时刻,悲哀无奈之际还是要以十分的警惕应付波诡云谲的势态。

    心也变得愈发坚硬,麻木。

    【御书房】

    顾隰一进到御书房便感到一阵寒意,在看到背对自己的左丘颉后觉得寒意更甚。他心中一笑,早想好了应对之策,便小心地跪在地下道:“臣参见陛下。”

    “听说倚青酒劲不错,一下子灭了吞云寨啊。”左丘颉缓缓转身过来道,神色令人无法琢磨。

    “臣醉酒生事,还请陛下治罪!”

    “醉酒生事,哈哈哈!”左丘颉忽然笑了起来,三两步来到顾隰跟前,“这消息也够快的,武林那帮废物立即就断定是朕有意要灭了那个破山寨,倚青你说,这事怎么办,啊?”

    “臣知错。”

    “知错?朕还听说,这事是倚青你和一名红衣男子共同所为,事后还在血泊中抱成一团醉得不省人事啊!”

    “是。”顾隰是什么说什么,毫不隐晦。

    “那名男子是何人?”左丘颉阴狠下眼神来,阴仄仄地问道。

    “此人名叫微生逆,是无客客栈掌柜的侄子。”

    御书房的空气霎时凝固了起来,顾隰听到左丘颉毫无反应,不免心中有些焦急,虽然已经入宫两年,在对方身边已久,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但这左丘颉的性格自己至今还没摸清楚。

    “倚青。”左丘颉忽然冷不防一个开口,“你太让朕失望了。”

    顾隰听闻心中一动,忽然眼前一阵模糊,泪珠便顺理成章地从眼眶中滑落,“陛下,臣知错了……”

    左丘颉听闻顾隰的声音中有恙,“倚青?”

    顾隰仍是低着脑袋不起,乖乖地跪在地上。

    “抬头。”左丘颉皱眉道。

    顾隰抬起头来,只见碧色的瞳眸水光盈盈,眼眶发红,有几滴泪已然落在地上,眼中竟是悔意与悲哀。

    “臣望戴罪立功,将功补过!”顾隰一字一顿,铁骨铮铮地道。

    左丘颉见顾隰如此,心中忽然一颤,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口中道:“倚青想如何?”

    “武林大会将会讨论西域宝藏事宜,臣必会查个水落石出!将那传说中的宝藏带回!”

    左丘颉忽然长叹一声,蹙起眉头,道:“若是不呢。”

    “任由陛下处置!”

    左丘颉闻言,也不语,只是兀然在书房中走了许久,过后便来到顾隰跟前,见顾隰仍是满脸泪痕,便又是一口叹气,道:

    “起来吧。”

    “陛下可否同意?”顾隰抬头,露出渴望的神情来。

    “朕今日叫你来也有此意,自是答应了。”左丘颉淡淡道。

    “谢陛下!”顾隰忙行了个大礼,但仍未起身,见到左丘颉疑惑的神情便道:“灭吞云寨的事是臣的错,臣今日就在这一直跪着吧。”

    左丘颉闻言,情不自禁嗤笑道:“那么自武林大会结束后,朕便给你三个月时间将那西域宝藏查出,如何?”

    “臣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顾隰恭敬道。

    “再者,”左丘颉道,“朕命令你伪装而去。”

    “是。”

    左丘颉不慌不忙地从桌上拿来一个方形盒子和一把长剑,递给顾隰道:“就用它。”

    “是。”顾隰颇有好奇地接了过来,但不急于拆开。

    “另外还有一事,望倚青你谨记在心。”

    “陛下何事?臣必会牢记。”

    “远离微生逆。”

    顾隰闻言心中一动,但并未开口。

    “不明不白的人。”左丘颉继续道,“这次灭寨之举,很可能是他故意带你而为之。”

    顾隰被如此点拨,心中也是猜测万分,便道:“臣谨遵教诲。”

    左丘颉闻言满意地颔首,道:“去吧,另外,别忘了。”说着,眼睑微动,长睫忽闪,就没有说下去。

    顾隰自然心中明了,道:“陛下尽管放心。”

    君心臣自知。

    ☆、奔赴武林

    【蓝府】

    依旧的滂沱大雨,长陵城的秋日,绵长而悲哀。

    微生逆在那日从吞云寨回来后脸色更显苍白,他一边轻咳一边说道:“蓝游,咳咳咳西域宝藏是怎么回事。”

    “楼主是否要请大夫” 蓝游看着微生逆一连五日皆是咳嗽不止,甚为担心。

    “不必,你只需告诉我西域宝藏的事。”微生逆浑身寒气,听到蓝游提及“大夫”二字后表情更是冷然。

    蓝游深知楼主如此必是因为宋大夫,虽然这几日他看着楼主起居没什么不妥,但是一靠近便觉得有凛冽的寒气,简直更甚这十月寒风。

    他抖擞了一下,一五一十地把消息说清楚:“约莫一个月前,靖国不同地方皆是出现了零碎的西域地图,有传言称集齐完整的地图便可以找到西域宝藏。武林中许多人都蜂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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