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见兵 作者:落落的风

    军顺长江东下,水陆并进,攻破池州,占领采石,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攻破江宁,李煜降,南唐灭亡……

    太平兴国四年,太宗皇帝赵光义亲自率大军御驾亲征,围城打援、先退辽军、后取太原,北汉主刘继元被迫于五月初六举城出降,北汉亡。就此北宋王朝统一战争胜利结束,画上了圆满结尾。

    篱义山这一去就是四年,天为被,地为席,江头黄土间隐隐可见白骨森然,辽军号角时常在暗夜响起,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但所幸他还活着,平安的活着,并且凭自己的才干在一步步上升,在军中渐渐有了声望,也有了出生入死的兄弟。

    喉咙干裂,嘴唇脱皮,受过酷暑里顶头的烈日,受过冬夜里的严寒,风华染上沧桑,但他想着他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只要活着,就能见到那个人明媚的笑颜。

    他撑过了这四年,军旅生活残酷,四年的时间太过久远,久到有时他自己也会渐渐模糊那个人的容颜,却总能在望见那轮暗夜里皎洁的月华时,准确的想起那个人的模样,他的一点一滴,然后,嘴角微微弯起。

    其实受折磨的岂是他一人呢,每日的担忧,提心吊胆,还有刻骨的相思,这四年来也同样印在了夏芸的心头,磨人难耐。

    这四年来,夏母渐渐的也缓过神来了,渐渐接纳了他和篱义山的事,她终究是个母亲,看着儿子为那个人每日担心,日渐消瘦的样子,也做不下更残忍的事了,终究选择了原谅,只愿上苍保佑能给自己儿子一份幸福就安然了。

    她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把他们逼到了两地分离、危在旦夕的境地,尽管夏芸一再的安慰她不是这样的,她也时常会后悔,若是当时没那么狠决就好了,至少不会让战场上的那个人那么寒心。

    时间久了,她看着儿子,觉着若是篱义山能回来,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乱世烟火之中,什么世俗规定仿佛都可以看得淡薄些。只要有份真情,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让他不再那么孤独着强撑就好了。

    所幸这场狼烟最终画上了句号,并且是圆满的。太平兴国四年,北宋统一战争结束,太宗犒赏三军,定四海。

    这是被人记入史册的丰功伟绩,不过这也只是伟人的光辉业绩。对于百姓而言,一粥一饭反而来的更贴切实在。

    篱义山书信中说七月可回来,夏芸看着信纸时,呆呆的,觉着像梦一般不真实,就如同他离开自己的这些年一般不真实,最后竟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

    夏母忙去扶他坐下,自己也用衣角拭泪,安慰道:“傻孩子,哭什么,是好事呀……”他们经历的磨难够多了。

    最后在七月七日,钱塘街头,迎来了一批朝廷新批下来的新官,其中包括钱塘经略安抚使篱义山。

    ☆、久别重逢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夏芸见到那高头大马上的人时,恍如隔世,直到那人下马,一身戎装走到自己面前时,他还愣着。

    篱义山依旧俊朗的脸上有几分风尘仆仆,原本精壮的身体经过这几年的磨砺更加精壮劲瘦了,他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脸,笑容一如往日,道:“芸儿怎么不说话,可是高兴傻了?”

    与之相对的,他得到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夏芸真切感受到这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时,打心底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喜悦,又一阵阵酸楚,最后一把扑进他怀里委屈的大哭起来,这哭法,说是撒娇,其实更像是撒泼,篱义山肩头湿了一大片。

    最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夏芸拥进怀里,谦虚道:“众位见笑了,这是拙襟。”

    夏芸闻言耳朵红了红,将头更深的埋进了他怀里没做声,唉,真丢人,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太失态了。

    和自己一起来的几个都是军队这几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军中有不少耐不住寂寞互相结为契弟的例子。

    是以他们对龙阳之事司空见惯,并不排斥,还一副我很懂很友好的样子道:“那篱兄先叙旧,我等先行一步。”又叮嘱了句:“别忘了明日赴官府任职。”然后就走了。

    篱义山将人从怀里拉出来,捧着脸给擦了擦眼泪,笑问道:“我们先回家去好不好?我都饿了。”

    夏芸忙很乖的“嗯”了一声,篱义山扶着他上马,二人才骑马回家去了。

    路上夏芸和他说了母亲这几年态度的转变,今日还特地为他备了饭菜接风,篱义山也很是惊讶高兴。

    毕竟别人的态度他可以不管,但是未来岳母娘的态度他还是要顾及的。

    一路上夏芸觉着篱义山改变了许多,不过反正就是往他越来越喜欢的方向改变就是啦。他从马上仰头去看他专注的脸,腰间紧扣的手传来熟悉的温暖,他觉得安心,这个人,无论怎么变,经过几年后还是自己的,以后也一样。

    到了家,夏母亲自迎了出来,府中下人将饭菜酒水都布置妥当了。

    这几年篱义山不在的日子里,夏芸的生意越做越大,府邸也翻修扩大了,也添了些下人侍奉。

    夏母的态度果然转变了许多,见他回来,竟喜的淌出了泪花。

    酒过三巡,都有些微醺,夏母又拉着篱义山和夏芸的手说了许多贴心话,可怜天下父母心,说的都是为儿女幸福的话语,两人也听进了心里。

    饭罢已是午后,艳阳高照,篱义山沐浴更衣后从内间走了出来,换上了常服,依旧俊朗好看,只更多了一抹成熟的魅力。

    二人禀了夏母,一起出去玩了,毕竟是七夕嘛,夏母也乐得答应了。

    街上摆着形形□□的同心结,贩卖首饰的小摊,红狐狸巷依旧热闹,仿佛这几年的烟火战争与它无关似的。

    两人在街上东走西逛,几年没见,说对彼此完全不感到陌生那是假的,这四年来,两人的改变都很大,也都越来越成熟了。

    不过最熟悉的恋人就是这样,三言两语间就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要说篱义山现在有什么最大的不一样,那就是这个人越来越有魅力了啊。

    他不由得感谢上苍把这个人平安送回了自己身边。

    街上卖小玩意儿的很多,篱义山素日对这些是没兴趣的,不过想着一来今日是七夕,还是陪着芸儿过七夕,二来也是故地重游。

    因此,陪着他挑了一大堆古玩绣品,带的几个随从手上全拿着大大小小的锦盒,夏芸还在喜滋滋的挑着,这几年来他都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了,一切恍如梦境一般。

    篱义山无奈的笑了笑,路过悦来客栈时,篱义山眼底闪过了一抹精光,他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锦盒也尽数塞给了随从,吩咐道:“你们几个先回去,我和你们公子单独逛逛。”

    夏芸疑惑的看他,后者挤了挤眼,几分狡猾。

    一群尾随的人终于都走了,篱义山舒了一口气,化身为狼的将夏芸往客栈里拉,后者见状心里明白,随即心下又忐忑又有些小期待。

    悦来客栈装潢的比先时更精致了些,掌柜依旧是那个掌柜,接待他们的还是那个小二,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悦来客栈一间上好的厢房内,篱义山深深的吻着夏芸。

    多年不经人事的身子格外的敏感刺激,单是这样的吻着,夏芸都忍不住在他怀里闷哼出声来。

    篱义山将人困在臂弯里,紧紧抱着,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任自己随意扫荡。

    舒服是挺舒服的,夏芸也挺愿意,不过舌根都麻了,被这人给磨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人终于肯放开他了,两人气喘吁吁。

    篱义山贴着他的耳根问道:“几年不见,芸儿什么时候这么会换气了?老实交待,是不是找了别人?”

    夏芸还没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听了这话,没想这么多,直接一口咬在了篱义山肩头,恶狠狠道:“你怀疑我!”

    “嗯。”篱义山答得很干脆。随即眼眸微眯道:“所以……”

    “所以?”夏芸没好气的打断他。

    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没皮没脸的痞痞道:“所以为夫要检查一下,芸儿你的身子……”声音渐渐低下去,夏芸的衣带被缓缓拉开。

    这混蛋……

    夏芸一边肺腑着,一边仰着脖子承接颈间落下的吻,抱着对方劲瘦结实的腰身,很是动情。

    客栈的床铺的很柔软,也很适合滚鸳鸯 ,床上人影交叠。

    到最后一步时,夏云突然叫停,篱二顿住,不解得看着他。夏芸红着脸翻了个身,转而将篱义山压在身下,后者很配合的被压住了。

    夏芸红着脸,微微喘息,眼角都泛了粉色的潮红,看着很旖旎。他道:“今天我让你高兴下。”

    说完主动俯身下去含住了他的,吮咬吞吐,轻而易举的挑起一阵阵□□。

    这样还是第一次,虽然两人几年前就干了不少没皮没脸的事,却从未这样过。一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太主动,另一个虽然想要,却怕这样会委屈了芸儿,是以从未尝试过。

    几年未经□□的身子很容易勾起火来,虽然夏芸实在毫无技巧,却也还是让篱义山□□焚身。

    他从一旁散落的衣襟里抓起了一个精巧的小瓷瓶,在夏芸带着疑惑的目光里打开了,是润滑油。

    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夏芸没注意到,明显是早就算计好了,东西都备好了,不过夏芸却觉着被这么算计一回也挺好的,一点没生气,反而感到开心。

    虽然以往是篱义山掌握主动权,不过今日他刚想翻过身来,就被夏芸按住赤果的胸膛阻止了。

    几年不见,他的芸儿主动了不少,很可爱,他很喜欢,就依着他了。

    夏芸缓缓坐了下去,篱义山扶着他的腰,几年未经人事的身子实在太紧致了些,篱义山怕伤着他,结果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夏芸在他身上缓缓动着,速度实在慢的太磨人,篱义山有些受不了了,抱着身上的人就这么坐了起来,夏芸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书中貌似叫……骑乘?

    纵是夏芸现在脸皮厚,也不由得红了脸,这个姿势实在太羞耻了。

    可能长久未经过,夏芸觉着篱义山今日有些粗暴,弄得他有些受不了,估计是饥渴太久了,最后这一点点理智也被身上人给折煞没了。

    一场□□后,两人双双倒在床上,虽然余韵未尽,不过篱义山更想珍惜二人世界和夏芸多说说话,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关于你我,关于这几年各自发生的事。一点点将这几年分开的生活重新接上,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越发喜欢越发了解了。

    晚间,两人回家,看到苏若水等在自家大厅里,正和母亲闲话家常,少年郎依旧玉树临风,手里牵着三岁的女儿,白白软软的,很可爱。

    估计苏若水说了什么有趣的事,逗得夏母直笑。看到夏芸回来,正好摆上晚饭,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一顿饭罢,天色已晚,苏若水便和女儿在夏府留宿了一夜,几个人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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